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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儿在红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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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姐刚待说,便见得外头鲍二家的进来道:“林姑娘来了。”
  原是黛玉听了凤姐只贾琏藏娇之事,料定必有所动作,在园子里烦闷的紧,宝玉宝钗又老是来潇湘馆寻她,虽不愿见,但到底同在大观园,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每每寒碜两句,纵然不喜,也得做足了样子,好在无人管束她,听的凤姐出了府,想她定是寻尤二姐去了,便只派人瞧瞧的跟在后头,自己复出了园子寻来。
  凤姐听说,讶然道:“林姑娘如何来了?”虽说着,只扶了平儿的手往外走去,尤二姐和尤三姐哪里知道,只见凤姐这般,也便随后出去。凤姐见时,果是黛玉,笑道:“妹妹怎么来了,外头不比的园子里,若是有个好歹,可叫我心疼。”黛玉笑道:“我不过去姑子庙上香,便寻了来。”凤姐听得这话,便知黛玉拿她的话塞她,二人互不揭发,凤姐只扶了黛玉的手道:“我方知二爷瞒着我在外头娶了妹妹,到底是我房里的人,若在外头,哪里说的过去,这不,正想接了妹妹回府,日后一同服饰二爷,也是我的造化。”
  又对尤氏姐妹道:“这是我们老太太的外孙女,赐封的公主。”二姐妹忙见了礼,黛玉笑道:“不过一个虚名,偏得你们这般。”又对凤姐道:“怨不得姐姐要去姑子庙,若那姑子庙真真的有这般道姑,我便要搬去长住了。”三姐听了,笑道:“不定我过些时日便寻了姑子庙做姑子去。”黛玉想来,定是因柳湘莲一事,但见她爽朗,同湘云品性略有相像,只多了几分妩媚,想到柳湘莲那冷情的性子,若这二人配在一起,到时好玩。
  让了黛玉上座,凤姐复将请二姐进府的事说了,黛玉只对尤二姐道:“你们自说,这位姐姐,你陪我到后园子走走,可好?”三姐笑道:“若我不去,可是大罪,担待不起。”便起身往内去了。
  黛玉随后,三姐笑道:“公主可要同我说什么?”黛玉笑道:“我哪里要同你说什么,咱们素不相识的,不过屋子里闷写,出来走走罢了。”三姐道:“可便唬我,若说那二奶奶是来寻我姐姐,我定是相信的,只公主你便是来寻我的罢!”黛玉笑道:“可怎么说?”三姐掐了一节枝叶,笑道:“若是来寻我姐姐的,何必巴巴的喊了我出来,若不是来寻我的,怎么说如今我姐姐既成了那琏二爷的二房,也算的你半个嫂子,哪里便只找了我,不同她说话。”黛玉笑道:“你既知我来寻你,那你便再说说我为何来寻你。”
  三姐笑道:“这我便不知,只公主既喊了我出来,难不成不与我说?不然可就白跑一遭了。”
  第二节。
  黛玉笑道:“你到是伶俐,比二嫂子也不多让。”三姐道:“便是伶俐又作何的,大字不识,我们姐妹还不是由得你们贾家的人当了粉头取乐。”黛玉一时道:“粉头是什么?”三姐自觉失言,笑道:“不过混话,公主只给我说寻我作甚?”
  一把夺了她手中的花枝,笑道:“近日里听了一遭奇事,说来与姐姐听听。”瞧了她一眼,黛玉慢条斯理的道:“京城里有个‘冷二郎’,素闻他寡情,哪知竟有人家像他提亲,姐姐可知?”三姐想来,只是柳湘莲,便笑道:“你既知是我,又说什么。”黛玉笑道:“便知是你,我便来瞧的,女子像男方提亲,这可是头一遭听闻呢。”
  三姐道:“难不成是来取笑我的不曾?”黛玉笑道:“你说我是来取笑你的不曾?”
  尤三姐和黛玉二人互瞧了许久,三姐笑道:“你要是来取的,便是我今儿瞧错了眼罢!”黛玉将那枝条上的叶子都抽光了,笑道:“你既这么说,我便告诉你一遭,柳大哥是在我家门下任职,到底怎么得,你既说了贾府你人心不古,柳大哥又哪里会信他们,便只让我来瞧了,如今,你可愿同我去,日后我也喊你一声嫂子。”三姐听了,喜不自禁,道:“既是这么着,怪不得琏二爷同我说的吞吐,他们只当天地下只有贾家一家男人,是个女人就得嫁与他们家,我姐姐心实,定是要随了她入府的,我一个外人,自不好去,公主既有这意,如何竟是冷郎的意不曾?”
  黛玉笑道:“我可不知什么冷郎热郎的,不过一遭,他们不信贾府的人,可信我见着人的眼光。”说着二人都笑了,一时复携手到了厅里,可巧凤姐正打发平儿替尤二姐收拾东西,三姐自将不入府的话说了,只道:“姐姐既寻着了去处,可我还得待冷郎来,只待得日后瞧了姐姐才是。”
  姐妹二人话别,黛玉自嘱咐了三姐一番,打发人往林府去说了,自有人来接她,自己还是随凤姐回了府。
  凤姐将尤氏安置好了,到了第二日,贾珍正同贾蓉商议张华告状之事,这原也是凤姐命人寻那张华,给他银子,命他去告贾家的,听的说凤姐来了,贾珍忙同贾蓉要躲藏。不想凤姐已经进来了,说:“好大哥哥。带着兄弟们干的好事!”贾蓉忙请安,凤姐拉了他就进来。贾珍还笑说:“好生伺候你姑娘,吩咐他们杀牲口备饭。”说了,忙命备马,躲往别处去了。
  这里凤姐带着贾蓉走至上房,尤氏迎了出来,见凤姐脸色不善,忙问道:“什么事这等忙?”凤姐只照脸骂道:“你尤家的丫头没人要了,偷着只往贾家送!难道贾家的人都是好的,普天下死绝了男人了!”尤氏只不敢言,凤姐骂到:“你就愿意给,也要三媒六证,大家说明,成个体统才是。如今国孝家孝两重在身,就把个人送来了。这会子被人家告我们,如今指名提我,要休我。我来了你家,干错了什么不是,你这等害我?”一面说,一面大哭,拉着尤氏,只要去见官。贾蓉忙跪在地下碰头:“婶子息怒。”
  凤姐又指着贾蓉骂道:“没良心的种子!干出这种没脸面没王法败家的营生,还敢来劝我,你死了的娘阴灵也不容你,祖宗也不容!”哭骂着扬手就打,贾蓉忙磕头道:“婶子别动气,仔细手,让我自己打。”说着,自己举手打了自己一顿嘴巴子,又自问道:“以后可再顾三不顾四的混管闲事来了?以后还单听叔叔的话不听婶子的话了?”众人又是劝,又要笑,又不敢笑。
  王熙凤大放悲声的对尤氏道:“给你兄弟娶亲我不恼。为什么使他违旨背亲,将混帐名儿给我背着?你妹妹我亲身接来家,生怕老太太,太太生气,也不敢回,现在三茶六饭金奴银婢的住在园里。原说接过来大家安分守己的,我也不提旧事了。谁知又有了人家的。不知你们干的什么事,我一概又不知道。如今告我,我昨日急了,纵然我出去见官,也丢的是你贾家的脸,少不得偷把太太的五百两银子去打点。如今把我的人还锁在那里。”
  说了又哭,哭了又骂,后来放声大哭起祖宗爹妈来,又要寻死撞头。把个尤氏揉搓成一个面团,衣服上全是眼泪鼻涕,并无别语,只骂贾蓉:“孽障种子!和你老子作的好事!我就说不好的。”
  众姬妾丫鬟媳妇已是乌压压跪了一地,陪笑求说:“二奶奶最圣明的。虽是我们奶奶的不是,奶奶也作践的够了。当着奴才们,奶奶们素日何等的好来,如今还求奶奶给留脸。”说着,捧上茶来。凤姐也摔了,一面止了哭挽头发,又哭骂贾蓉:“出去请大哥哥来。我对面问他,亲大爷的孝才五七,侄儿娶亲,这个礼我竟不知道。我问问,也好学着日后教导子侄的。”
  贾蓉止不住的求情,磕头不绝,凤姐见他母子这般,也不做别的光景,又对尤氏赔礼道:“我是年轻不知事的人,一听见有人告诉了,把我吓昏了,不知方才怎样得罪了嫂子,少不得嫂子要体谅我。还要嫂子转替哥哥说了,先把这官司按下去才好。”尤氏忙道:“到底是我家的不是,这官司定是要了解的,今日我便同你哥哥说,让他寻了衙门去。”一时又商议起来,尤氏贾蓉一齐笑说:“到底是婶子宽洪大量,足智多谋。等事妥了,少不得我们娘儿们过去拜谢。”
  尤氏忙命丫鬟们伏侍凤姐梳妆洗脸,又摆酒饭,亲自递酒拣菜。凤姐也不多坐,执意就走了。进园中将此事告诉与尤二姐,又说我怎么操心打听,又怎么设法子,须得如此如此方救下众人无罪,少不得我去拆开这鱼头,大家才好。
  这边林家得了信往贾府后头见尤三姐去,林昊玉别人不遣,只撵了柳湘莲驾着车马去接尤三姐,引路而来,但见三姐收拾包袱,手中还拿了一把剑,瞧时,却是自己家传的一对鸳鸯剑之一,这剑五年前便丢了,只不想竟是在这,又瞧得她竟十分标致,身段面庞比起黛玉来竟是不差的,又见了这剑,思来这许是天意,二人厮见一番,柳湘莲只扶了她上车,闭口不提那鸳鸯剑之事,三姐在车内只掀帘一角瞧了,不觉的脸燥热起来,只暗自啐了自己,放下帘去,摸着那剑不提。
  林昊玉自知黛玉同人交往甚是少,既得她喜之人,定然是好的,不若者都说她小性不好相与,先自与三姐赔罪一番,三姐笑道:“侯爷说这话可不是,若公主是那么样的人,怎得会同我结交,如何我便入了府来?”林昊玉瞧了柳湘莲一眼,笑道:“怪道我那妹妹瞧中了你,果真是个不凡的,只如今国孝在身,不便相宜,我们素日里不在家,过两日黛儿回来了,还得烦你同她解闷才是。”
  三姐笑道:“既这么遭,我哪能不许的,倒是甚少见着公主这般合我心意。”众人寒碜一回,自各散了去。
 



十六回  红楼群芳

第一节。
  这日里黛玉自瞧了尤三姐之后,在园子了住了半月久,正待着回去,可巧湘云便来了,被她闹的无法,只多留住几日。
  炎夏已过,素节将至,湘云瞧见黛玉已是梳妆完毕,只靠在床上笑道:“素日里都说姐姐身子弱,我瞧着倒不是。”紫烟笑道:“云姑娘这般说,可是编派我的不是,若是连姑娘的身子都调理不好,我也不敢在姑娘边上伺候了。”
  湘云只笑道:“好姐姐,你瞧瞧,若我边上有这么贴心的人,也就不用我操心了,翠缕她们那几个,哪里如我的意,我只问姐姐要了她们,姐姐可给,若是不给,便是不疼我了。”说的众人都笑了,黛玉笑道:“云儿,你这可难为我了,到底她们虽说是我的丫头,我也只拿她们当姐姐看,哪里说给就给的,你若能让她们随了你去,我便依你。”
  紫鹃笑道:“姑娘这般说,若我们随了云姑娘,便不顾念往日里的情分了,若是不随云姑娘,那云姑娘可该怨我们眼里心里瞧不起她了。”湘云床了衣,方要洗脸,听的这话,只把翠缕手中的盆打翻了,水洒了一地,连得边上的人衣裳都湿了,笑道:“好丫头,不枉你是林姐姐边上第一得意的人。”
  春纤几人听了这话,都道:“如何便她是第一人,那我们可是什么?”湘云只躲在黛玉身后去,道:“翠缕,你还不去打水来!”
  众人方闹一阵,外间便听得宝玉的声音,黛玉皱眉道:“他如何又来了。”湘云笑道:“好姐姐,你只同我说一遭,咱们姐妹素日里哪个不亲近爱哥哥的,如何你便恼他?”黛玉道:“古训‘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一天大似一天,咱们姐妹都住在园子里,就他一个外男,是何理?便这般,因着不是在自己家,素日里不去招惹他,便罢了,他哪里还巴巴的跑来,女儿家的闺房由着这般?不用说表哥,便是亲哥哥,也得守这个礼的。”
  湘云道:“咱们从小一处,倒是没这么生分,如今听姐姐说来,倒是随性了。”采儿笑道:“倒不是这话,自是随性些好,只女儿家的事,哪里由得男子来掺和。”
  “宝二爷,我们公主同云姑娘还没起,二爷还是请回罢!”紫烟听了宝玉的声,知那些素日呆在贾府的丫头定不拦着他,只亲去打发了他,便听的宝玉道:“好姐姐,我只进去瞧瞧,哪里便吵着她们。”紫烟冷笑道:“这倒是奇了,几时我们公主的闺房便由得外人这般随意的,你们家的规矩,在潇湘馆可是不通的!”方罢,便听得袭人的声音道:“二爷,老太太喊你呢。”
  袭人将宝玉拉走,还听的宝玉道:“好姐姐,若是林妹妹醒了,喊人来通知我一声儿。”黛玉冷笑道:“这倒奇,我醒着睡着,与他何关?”湘云梳洗一番,笑道:“好姐姐,别恼了,爱哥哥这性子便是这般,倒不知老太太叫他何事呢!”春纤笑道:“哪里知道有事没事,云姑娘不知道,没回宝二爷来了潇湘馆,前脚刚来,后脚不是袭人便是那薛姑娘来了,不是老爷喊就老太太的。”说的众人都笑了一番。
  二人吃过早饭,便言到园子里走走,刚到沁芳亭,便瞧见三春结伴而来,湘云笑问道:“你们这是往哪去?”探春道:“今日里大太太家的刑岫烟,薛姨妈家的宝琴,大嫂子家的李纹李琦来了,方老太太打发我们去见呢。”惜春只问黛玉:“好姐姐,你可去不去?”
  黛玉知她定是要去的,若自己不去,她必多番不愿,只道:“既这般,我也去瞧瞧。”方言罢,惜春便笑道:“自好,我们可一同去?”紫鹃笑道:“这可不成,不过寻常的衣服,哪里能见外人,几位姑娘便先去才好。”湘云笑道:“我到底是客,便随林姐姐一同。”
  说罢,二人只回潇湘馆换了衣裳,往贾母房里去了。
  说道刑薛李几人,原是邢夫人的兄嫂带了女儿来进京投奔邢夫人的,可巧凤姐之兄王仁也进京,两家打一处来了。走至半路,正遇见李纨之寡婶带着两个女儿李纹李绮也上京。大家叙起来又是亲戚,因此三家一路同行。后有薛蟠之从弟薛蝌,因当年父亲在京时已将胞妹薛宝琴许配都中梅翰林之子为婚,正欲进京发嫁,闻得王仁进京,他也带了妹子随后赶来。所以今日会齐了来访投各人亲戚。
  大家见礼叙过,贾母非常欢喜,一面叙些家常,一面收看带来的礼物,一面命留酒饭。凤姐儿自不必说,忙上加忙。宝玉见了来了这么几个姐妹,只笑道:“这倒好,咱们的诗社倒是能兴旺了,她们倒像一把子四根水葱儿。”
  湘云方和黛玉过来,听了,便笑道:“爱哥哥,你们家本就四根水葱儿的,如今哪里又来得四根水葱儿?”一语未了,黛玉笑道:“哪里来的这么些水葱,倒是你家种的不是?”贾母见黛玉来了,越发的欢喜了,复又给众人介绍厮认一遍。
  几人相互见礼,薛宝琴自然同她婶娘姐姐叙旧,李纹姐妹同李纨闲叙,刑岫烟内向,只垂头不语,三春姐妹自然无趣,不过和宝玉笑闹一番,便各自散了,当下,李纹李琦姐妹随李纨住稻香村,刑岫烟随迎春住一处,倒是王夫人甚喜宝琴,认了作干女儿,贾母只让她同自己住了,挡下安插定了,可巧史家又迁了外省大员,贾母不舍湘云,便留下住了,湘云只执意同黛玉一住,倒也罢了。
  可巧众人伴着回园时,贾环不知从哪里跑来,正撞着了宝玉身上,宝玉只骂道:“你又乱窜些什么,从来都是这样,若是撞着了你姐姐们,可怎么的好。”贾环便垂着头不说话,探春只道:“你不去学堂,又在这里做什么,不在姨娘房里,这么胡乱窜的,像个什么话。”别人还好,每每探春骂了他,贾环边委屈的掉泪,只道:“你们都是姑娘爷们,我不过是一个人人瞧不起的哥儿罢了。三姐姐哪里知道姨娘同我的苦。”
  黛玉正和湘云说笑,便听着宝探责骂贾环的声音,倒是许久没见着贾环,黛玉上前正瞧见他抹泪,便笑道:“环儿,可怎么了。”见着黛玉,贾环越发的大哭起来,道:“他们都瞧不起我,都笑话我。”黛玉边替他抹泪边道:“我同你说过多少回了,任他们去的,瞧着他们做什么,难不成你只靠着他们活,男儿志在四方,流血不流泪,你几时听了我的话。”
  贾环复擦了泪,道:“他们说我我自不理的,只他们瞧不起姨娘我便不依。”探春便道:“你们也不成个体统,首先要自己尊重才是。”惜春道:“这倒是了,环儿如今也是上了学的人,哪里还任着别人教唆聒噪不成,依我的,谁若不尊重了,只打一顿撵了出去。”
  黛玉笑道:“且别哭了,如今我们都去园子里,你可去?”贾环喏喏的道:“他们不许我去。”宝钗忙笑道:“环兄弟怎得说这话,好歹你是个爷们,谁不许的?”宝玉道:“罢罢罢,他这么个人,去了,还不是徒惹姐妹们生气。”贾环手一缩,黛玉只道:“且别听他们,我只带了你去我院子你,我倒要瞧瞧谁不许的,昨日内务府才送了几个新巧的西瓜,咱们一处吃去。”
  湘云也忙着将贾环送上马车,笑道:“如今我倒是沾了你的光,林姐姐不许我吃,倒是许了你。”黛玉笑道:“就你促狭鬼的。”
  探春只低头不语,也不知想的是些什么?
  第二节。
  第二日一早,窗上光辉夺目的,以为晴了,哪知是下了一夜的大雪,映得这般。贾环昨夜里便打发了人送回贾政处,独同惜春湘云贾环几个在潇湘馆里谈笑,只关门不许开,任谁都不许放进来,黛玉几人又好生的嘱咐了贾环一番,此后贾环定与别个不同,一时间倒是贾府里三辈的爷们,也只望着他罢了,这是后话。
  咽过早饭,便听得李纨派人来说贾母命人送了新鲜鹿肉来。湘云听了,喜道:“这倒是好玩意,咱们只自个弄了,又玩又吃,快打发人往厨房里说一句,不许她们弄。”一时又命几个小丫头在到各个院子里去请人,往芦雪广去了。
  湘云只让黛玉去了,自己却不知到了哪里,李纨等来时,正闹道联诗出题,却不见湘云宝玉两个,正说着,只见李婶也走来看热闹,因问李纨道:“怎么一个带
  玉的哥儿和那一个挂金麒麟的姐儿,那样干净清秀,又不少吃的,他两个在那里
  商议着要吃生肉呢,说的有来有去的。我只不信肉也生吃得的。”众人听了,都
  笑道:“了不得,快拿了他两个来。”黛玉笑道:“这可是云丫头闹的,我的卦
  再不错。”
  一时找了他们来,只见老婆们拿了铁炉,铁叉,铁丝纟蒙来,李纨道:“仔细割了手,不许哭!”说着,同探春进去了。众人一齐来至地炕屋内,只见杯盘果菜俱已摆齐,墙上已贴出诗题‘韵脚‘格式来了。宝玉湘云二人忙看时,只见题目是“即景联句,五言排律一首,限二萧韵。”后面尚未列次序。李纨道:“我不大会作诗,我只起三句罢,然后谁先得了谁先联。”
  众人跟笑闹一番,只推凤姐为先,一时凤姐笑道:“你们到底别笑话我,我只有一句粗话。”说罢,喝了一口酒,道:“一夜北风紧。”一时李纨便赶快的记了。众人便接二连三的联了下去,湘云吃的急了,只站起来道:“龙斗阵云销。野岸回孤棹。”宝琴也站起道:“吟鞭指灞桥。赐裘怜抚戍。”湘云那里肯让人,且别人也不如他敏捷,都看他扬眉挺身的说道:加絮念征徭。坳垤审夷险。
  一时间,众人都不作声,便只看宝钗宝琴黛玉三人同战湘云,十分有趣,哪里还顾得联诗,只是看着笑,方是李纨道:“够了,够了。虽没作完了韵,賸的字若生扭用了,倒不好了。”说着,众人细细的评论了一回,独湘云的多。
  众人正自评论时,只见几个小丫鬟跑进来道:“老太太来了。”众人忙迎出来。大家又笑道:“怎么这等高兴!”说着,远远见贾母围了大斗篷,带着灰鼠暖兜,坐着小竹轿,打着青绸油伞,鸳鸯琥珀等五六个丫鬟,每个人都是打着伞,拥轿而来。
  大家复笑闹一阵,贾母也只略坐罢,不碍着她们玩耍,说着,仍坐了竹轿,大家围随,往惜春处去了。
  在惜春那瞧得许多画,独一副《双艳图》,众人瞧了,都笑道:“这到底同琴姑娘像。”贾母自觉宝琴比那画还艳丽些,又往薛姨妈问了她的生辰,薛姨妈只想着将许了宝玉,只到底配了梅家,也不好说,便作罢。
  宝琴笑道:“我自幼随父兄各处走走,做了十首怀古绝句,你们且替评评。”一时,拿了纸笔,将那绝句撰写出来,众人看了,皆说这自然新巧。
  众人方笑闹时,便有人来回凤姐:“二姨奶奶病了,平姐姐打发问奶奶的意。”因着众人都在,凤姐只道:“平儿如今也懒了,既病了,还不打发去太医院请太医,如何也来问了我。”贾母只笑道:“到底她是个忠心事主的。”凤姐自是答应了。
  到了晚间,尤二姐吃了那药,只不住的腹痛,到了五更时分,竟然小产了,瞧时,却是一个已成型的男胎,贾琏自是悲痛不已,凤姐也只上香祷告,独那个秋桐,仗着自己是贾赦给贾琏的,比尤二姐还多几分脸面,只在那骂道:“这会子落了胎,倒不知是姓张姓李。”
  哪里知道到了第二日,尤二姐便吞金而亡,一时贾琏房中悲怯不止,凤姐只不拿银钱出来做与尤二姐装殓,在贾琏面前哭穷,还是平儿偷拿了私房钱与贾琏,方才作罢,黛玉得了消息,只叹道:“二嫂子如今这般,只怕到底惹的二哥哥不快。”又命紫鹃拿了银钱给贾琏,只聊表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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