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颦儿在红楼-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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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抱,谁不知太子的心意呢。那时自己也不过远远的见着她的风华,想着,那样一个妙人,如同空谷幽兰,绝色难求,不知谁能有这个福气抱得美人归呢。想来,皇帝自她出生便赐公主之名,怕是早早的定下了这个儿媳妇罢!今日不知怎得,竟是十分困倦。示意身边的宫女不用再说来与她听,自阖目睡去。
  元春近来十分欢喜,黛玉赐婚太子,得知她是黛玉的表姐,宫妃秀女无不巴结自己,希望自己能在黛玉面前美言几句,能让自家的女孩当上侧妃也是好的。龙嗣在身,名声在上,如今元春的风头,可盖过了皇后去。
  抱琴方送走李淑妃,回宫便瞧见元春面带喜色,上前笑道:“娘娘可是好福气。”元春拿着那紫檀木枕把玩了一阵,笑道:“从前都是往我这寻物件去的,如今,我便要她们连本带利的还回来。”方说完,竟是腹痛不止,大冒冷汗。抱琴顿时被唬了一跳,忙命人去宣太医,自扶着元春躺好,却不知如何是好。
  方打水给元春擦汗,抬头瞧时,却是慌了,哭道:“娘娘,娘娘。。。”元春虚弱的问道:“怎么了?”抱琴跪倒在地,不敢抬头,只道:“娘娘,血。。。”元春如五雷轰顶,顿时便惊了,挣扎着瞧见被褥上的点点腥红,身子一软,便晕了过去。
  





第十回  烟雾迷蒙

宝玉如今已能起床行走,倒是精神的紧。贾政因近来种种,倒是不怎么拘着他,只性子略有些转变,没没同袭人等也不那么亲密,宝钗来了,不过以礼相待,心中口中也不是日日念着黛玉了,听了黛玉赐婚之事,竟不闹不哭的,笑道:“林妹妹仙子般的人物,也只他配。”众人诧异不已,只当是出了一回家转了性子,同惜春一般冷清些,只仍旧是不爱读书的。
  这一日,宝玉正陪贾母说话,宝钗陪同王夫人说些话儿,忽贾政进来,满脸泪痕,喘吁吁的道:“你快去禀知老太太,即刻进宫,不用多人的,你伏侍进去,现在太监在外立等,他说太医院已经奏明小月,不能保住。”王夫人听说,便大哭起来,贾政忙道:“不是哭的时候,快快去请老太太,说得宽缓些,不要吓坏了老人家。”贾政说着,出来吩咐家人伺候,王夫人收了泪,去请贾母,只说元妃有病,进去请安。贾母念佛道:“怎么又病了,前番打发你送去的药物可到了娘娘手中,如今坐了胎,该好生保养才是。”王夫人忍泪道:“都送了去,如今有太监在外立等,太医院也有人在凤藻宮。”又催鸳鸯等开箱取衣饰穿戴起来。王夫人赶着回到自己房中,也穿戴好了,过来伺候。
  见宝玉神色痴迷,忙命宝钗好生的照看他,一时出厅上轿进宫。
  王夫人贾母进宫见元春形容消瘦,不复气度,贾母听的小月之事,差点没晕厥过去,只如今元春这般光景,也不敢多做询问,又听得有宫人口角相传,吴嫔和元春竟是同一时辰小月,吴嫔素来身子怯弱,如今小月,大病一场,竟是回转不来而去。贾母近前请安,只奏些宽慰的话。只元春神色迷离,目光涣散,脸色渐渐的改变,瞧着光景,竟也是不成的。宫嫔见状,忙请在外宫伺候,又传钦天监。贾母王夫人心知不好,只不敢啼哭,内心悲怯,尚未敢动。
  稍刻,小太监传谕出来说:“贾娘娘薨逝。”存年二十五岁,贾母含悲起身,只得出宫上轿回家。贾政等亦已得信,一路悲戚。到家中,邢夫人,李纨,凤姐,宝玉等出厅迎着贾母请了安,并贾政王夫人请安,大家哭泣,不提。
  次日早起,凡有品级的,按贵妃丧礼,进内请安哭临。贾政等皆忙碌不行,好在凤姐进来身子也好些,能打点些家中事宜,又有宝钗时常往来,到底也渐顾的过来。宝玉自送嫁回家以来,终日懒怠走动,说话也糊涂些,有人叫他,便理,没人叫他,便不动。袭人等又不敢去招惹他,恐他生气,每天茶饭,端到面前便吃,不来也不要,竟比丢了玉时还糊涂些,又不敢去回明贾母,惟宝钗日日来劝慰,只宝玉竟是不懂,仍旧是这般懒懒的。
  过了几日,元妃停灵寝庙,贾母等送殡去了几天,岂知宝玉一日待似一日,也不发烧疼痛,只吃不像吃,睡不像睡,甚至说话都无头绪,倒是惜春来过一遭,那时竟头脑清明了些。众人只以为受了什么蛊惑,祷告求佛不提,只妙玉和惜春如今闲散,想来到底和黛玉相识相知一场,也去恭贺一番,哪里顾得来瞧他。
  元妃事毕,贾母等心内惦记宝玉,亲来瞧他,见这般光景,只命人请医吃药,日日见那玉挂着,也无甚奇事,不由的想起黛玉的绛珠。只如今她喜事在身,贾家贵妃方薨,到底如今是皇家媳妇,若是冲撞了,如今的贾家可没贵妃皇子在宫里撑腰,竟迟疑了些。
  王夫人如今当指靠着宝玉,元春没了,若是宝玉再这般痴呆,她今后可得靠谁去,只苦苦哀求贾母求见黛玉,替宝玉瞧一瞧。
  这日,贾母按品级装扮了,方想出门,便听人报:“二姑娘的奶妈来了。”那奶妈方进门,只扑倒在地,哭道:“老太太,二姑娘,没了。”贾母听了,顿时便昏了过去,近日来,宝玉走失,元春小月,薨逝,如今又听的迎春死了的消息,真真的揪心,好似见着贾家这个大族,正一点一滴的被人蚕食。
  鸳鸯等忙掐人中灌水的弄醒了贾母,贾母老泪纵横,道:“什么时候的事。”那奶妈哭道:“三姑娘出嫁的前几日,我们姑娘被姑爷锁在柴房,不给吃不给喝,我们也被禁足,不准看视,方是听的三姑娘和亲的消息才放姑娘出来,只不准请医来瞧,睡也是睡的下房,史大姑娘来瞧过一次,过了两日,便没了。”
  贾母听说,道:“如何这么久了才说。”那奶妈早已哭不出声,只流泪道:“姑娘去了,我们在府里行走都有人跟着的,不准出府,后来寻宝二爷的事传到了府里,绣橘偷跑出来过一次,只还没回府,便被姑爷的人抓了回来,给活活打死了。如今好不容易趁着娘娘的事,我才偷跑出来的。”贾母恨声道:“那孙家的人便是这般待我贾府之人么,大老爷如何给二丫头寻了这么一户人家。”王夫人拭泪道:“二丫头回来那次,便是极不好的,身上都带了伤,我只当他们年轻夫妻厮闹,哪里想着竟这般恶毒。”
  到底迎春已死,此时也无法追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总不能向孙家要人去,当务之急,便是宝玉的事了。贾母命人安排了奶妈的去处,自又上车往林府而去。
  近来水泽和昊玉等人十分忙碌,湘云出嫁之日渐近,倒不常过来,林如海夫妇归南,那些个诰命夫人来过两次倒也不常来,黛玉清闲下来,倒是极为不习惯了。好在听得入画与人传消息来,说近日里便和妙玉一同过府一叙。元春一死,贾家的靠山已倒,想来马上便不平静了,黛玉自命人布置了一个清雅的院落与她二人,竟是要她们长住了。
  贾母方出门不到半柱香时间,便被拦截回府了。见锦衣卫包围了贾府,一时慌乱起来,回府方知,因吴嫔喝了元春送去的安胎药小月而亡,元春之死也是同因,后是元春的贴身丫头抱琴将那些安胎药寻了出来与太医院,查证后是贾府所送,因此,在查明真相之前,有官职在身者停职在家,贾府众人不得出府,一应采办皆有锦衣卫办理。
  宝玉迷魂,元春之死,种种事情交叠下来,贾母受不住,便病了过去,如今贾府重重烟雾缭绕,自探春远嫁之后,好似所有的一切,都将离他们远去一般。王夫人赌咒发誓表明安胎药没问题,贾母自知不可能有问题,只如何会因此牵扯过来,却是不知了。





十一回  金玉良缘

  却说贾府被禁,胡倒猢狲散,一时门厅冷清,阖府之人行走不敢大声,只怕外头的锦衣卫恼怒,惹祸上身。贾母见这般,一时心力交瘁,一病不起。凤姐身子到底不曾大好,王夫人不管事,事事交与她来谋算,如今上下的打点花费,不知贴进自己多少银子钱去,贾母一病,请医吃药都不似从前那般便宜,身子便越发的虚了起来。
  又有那薛姨妈和宝钗在府里住着,她母女二人本想离府,只无依无靠,到底此系事还有待查证,若是虚惊一场,日后贾府东山再起,母女二人若再想倚靠,便无法了,是以,便拼死一搏,安待贾府,宝钗仍是日日往王夫人宝玉房中去,宽慰些王夫人。
  宝玉仍旧是同往常一样,日日痴痴呆呆,不恼不笑不言不怒,见这光景,王夫人早已心急火燎,只如今贾母身子不好,尚需她照应,宝玉到底无病无灾,只是精神头不济,也不敢触怒贾政。但日日见宝钗过往,宽慰些自己,前番埋藏下去的心思到是又活络了起来。
  这日,贾母方吃了药,倒是好的多了,见宝玉不在,便问:“宝玉如何?”王夫人拭泪道:“老太太不知,宝玉他,竟是个不好的了。”贾母惊道:“如何就不好了。”凤姐忙道:“到底也不是那般不好,只宝兄弟日夜里不恼不言不笑的,到底不好。”
  贾母皱眉道:“如何会这般,前些日子里精神头我瞧着倒大好。”王夫人哭道:“我统共就剩一个宝玉,偏生这么多灾多难的。”又道:“媳妇想着,定是去那庙里,冲撞了去。”贾母点头道:“那般犄角旮旯的地方,也不知有什么肮脏的东西,宝玉那快玉是有灵之物,定是冲撞了。我瞧着,不如请个高僧来点化一番才好。”
  凤姐笑道:“如今咱们也不能出府,只我一句话,不知老祖宗可爱不爱听。”贾母道:“你什么时候也会拐着弯的说话了,若有什么。直说便是。”王夫人眼内精光一闪,假借拭泪之态,眼神对着凤姐微不可见的赞许一番,凤姐嘴角的笑意浮现,道:“老祖宗,若说那灵物,咱们府里,可不止宝兄弟一人?”贾母道:“你说林丫头?”凤姐道:“嗳哟,我哪里敢往太子妃那里说去。”替贾母调整好背枕,复坐下道:“宝兄弟这玉,原是娘胎里带的,说来,咱们府里,还有一个金锁呢,不是说要有玉的才能配么。那癞头和尚咱们也见过,如今若有这‘金玉良缘’,指不定便刷了那邪气去呢。”贾母道:“她一个进过牢狱的丫头,也能堪配我荣国府之孙么。”
  王夫人忙道:“如今娘娘去了,咱们府也不敢大操大办,只宝钗这丫头敦厚,我瞧着甚好,宝玉房中也缺一个这样的人,袭人她们到底笨拙些。不敢说给宝玉做正房奶奶,只不过娶来冲冲喜,兴许老太太和宝玉就好了呢。”见贾母无反对之意,复道:“我想着,咱们寻个好日子,一顶小轿,从梨香院抬进宝玉房里,开了脸,就是了。”贾母点头道:“说来一个商贾之女,给宝玉,倒是委屈了他,只如今权当冲喜,也就罢了。咱们也该多打听打听,有哪家小姐尚未嫁娶,聘来给宝玉才是好。”
  凤姐王夫人自是答应着,又陪着贾母说一番话,才退去,王夫人自又与凤姐叮嘱一番,立即筹备起宝玉纳妾之事了。自己又往梨香院而去。
  惨惨淡淡,凄凄戚戚。草木杂乱,但见一两个丫鬟婆子瞌睡,略闻得一丝咳嗽声,王夫人的秀眉微蹙了起来,道:“玉钏,你去喊门。”玉钏应了一声,上前扣环道:“姨太太在不在家。”
  “在呢,是谁来了。”玉钏道:“莺儿,我们太太来了。”听了这话,宝钗忙带着莺儿出来迎王夫人进去,薛姨妈躺在坑上,面色惨白,双目深陷,虚弱的笑道:“姐姐来了,不曾远迎,莫怪才好。”王夫人忙道:“咱们姐妹之间,何必客气至此,你该好生休养才是。方才我瞧这里的婆子丫鬟也太懒散了些,明日我便换人来与你们使。”
  宝钗忙道:“不敢劳烦姨妈。”王夫人拉了宝钗的手哭道:“我的儿,委屈你了。”宝钗秀眸微敛,垂头不语。王夫人又道:“妹妹,今日我来,是有一事与你商量。”薛姨妈心中一番恼怒,却不表现出来,只道:“有什么事,姐姐说来便是。”
  王夫人也不避讳众人,笑道:“是那‘金玉’之事。”薛姨妈听了,满目神彩,道:“老太太允了?”王夫人绣帕微拭嘴角,道:“方才我与老太太说了,老太太允了。”见薛姨妈欢喜的样子,王夫人又叹气道:“只是。。。”
  薛姨妈心中一急,如今薛家连一个平常百姓之家都不如,若能续‘良缘’,这方是薛家复兴之路啊!想来,抓着王夫人的手已是不由的用力了。王夫人脸色不变,道:“说来,妹妹可别恼。”薛姨妈深点头,王夫人方道:“只是要委屈宝丫头做侧室。”听了这话,薛姨妈和宝钗心中都是大惊,薛姨妈哭道:“到底我们是姐妹,宝丫头自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姑娘小姐,哪里便有给了宝玉做侧室的道理。”王夫人也哭道:“到底如今娘娘去了,什么事都是老太太做主,我哪里能驳不成。老太太只觉得宝丫头到底入了牢狱,与宝玉做正房,怕污了国公府的名声。”
  宝钗面色惨白,不知在想着什么,只是手中的帕子已是微起皱纹,瞧见薛姨妈的模样,一阵心酸,柔声道:“妈不必说了,那和尚说什么‘金玉’,这到底是我的命,侧室正房,到底是与了有玉之人。”王夫人听了这话,忙搂了宝钗在怀,道:“我的儿,委屈了你。我定不叫宝玉欺负你。”
  见宝钗自己已与诺,薛姨妈自不再多言,淡淡的与王夫人商议一番,便遣了莺儿送王夫人出去。薛姨妈道:“钗儿,你如何。。。”宝钗苦笑道:“妈,如今咱们还有选择的余地么。若是不应,只怕,明日里,我们便要被赶出贾府了。”神色一阵闪烁,又俯身在薛姨妈身边说了什么。但见薛姨妈神色大变:“什么。。。”深深的看了宝钗一眼,见她垂目不语,这般模样,只大哭道:“我的儿。。。”
  三月初七,宜嫁娶,动土。
  大红的喜烛明明灭灭,已是淌了一地的泪。
  这里凤姐早命人收拾了东屋出来,做宝玉的新房之用,袭人等早替他收拾妥当,坐在了王夫人屋里,虽说是纳妾,到底薛家曾为四家之一,再来又有姨表姊妹这一层关系再此,为了宝玉冲喜,不敢太过清静,只做那些小家户娶亲之礼,迎了宝钗过来。
  一时轿子从门里进来,家里细乐迎出去,十二对宫灯,排着进来,倒也新鲜雅致。傧相赞礼拜了天地。请出贾母受了四拜,后请贾政夫妇登堂,行礼毕,送入洞房。还有坐床撒帐等事,俱是按金陵旧例。贾政原为贾母作主,不敢违拗,不信冲喜之说。那知今日宝玉居然像个好人一般,贾政见了,倒也喜欢。宝玉不过别人喊他,他就动一动,今日里竟不与别人告知,神色非常好,颇见喜气,掀了盖头,见宝钗盛妆艳服,丰肩忄耎体,鬟低鬓軃,眼睑息微,真是荷粉露垂,杏花烟润了。
  次日,袭人等服饰了宝玉宝钗起来,只改口唤‘二爷,二姨奶奶’。宝钗自觉那‘姨’字刺耳非常,睫毛微微颤动,同宝玉一齐往贾母房内去了,一路无话。
  翁叔公嫂的一并奉茶见礼,贾母见宝玉好,自己也大好了,同宝钗多说了几句话,嘱咐一些事宜,方才歇息。王夫人见宝玉打好,自是高兴,对宝钗喜爱非常,拉手说话,亲热无比。凤姐笑道:“日后宝兄弟圆了房,太太抱了孙子,只怕越发的不待见我了。”
  众人只笑闹一阵,自散了去,到底如今贾家风雨飘摇,命运不定的。金锁日后遇着有玉的方可配,在贾府里传桑了这么多年的‘金玉良缘’,到底还是成了。
  
  



十二回  抄家获罪

宝玉纳妾,贾母大好,凤姐自有命人备了酒戏,大家设宴闹一场。方过三巡,贾政正要带头叙话,只见家人慌张的报道:“西平王爷来了。”贾政慌忙的去接,已见王爷进来,西宁王爷笑道:“无事不敢轻造,有奉旨交办事件,贾赦老接旨。”又命人告知锦衣卫,不许一个人放出去,自命二府之人听候。
  不多一回,只见进来无数番役,各门把守,上下人等,一步不能乱走。这里方住,又见人报道:“王爷,刑部姚大人来了。”一时,只见姚安已是带衙役入了贾府,先与西宁王请了安,自道:“卑职奉旨监查。”西平王嘟哝道:“我那个外甥,竟是一丝脸面不给我的。”
  见贾府众人俯伏在地,便慢慢的道:“本王奉旨带锦衣府查看贾赦家产。”又道:“有旨意:贾赦交通外官,依势凌弱,辜负朕恩,有忝祖德,着革去世职。钦此。’”姚安道:“拿下贾赦,其余皆看守。”维时除贾兰宝玉之外,皆在此处。姚安所带之侍卫中走出一个,自拿了锁链将诸人看住。姚安即道:“传齐司员,带同番役,分头按房抄查登帐。”这一言不打紧,唬得贾政上下人等面面相看,喜得番役摩拳擦掌,就要往各处动手。西宁王听了,也不言语。
  一时,见各处有人来报查抄之物,姚安面色亘古不变,也不作声,只瞧着那抬来的一箱箱禁物等用,西宁王自在的瞧了几回,脸带微笑的瞧着伏地的几人,众人只觉芒刺在背,冷汗直流。
  贾母等人正在里间摆宴,李纨和贾兰是寡母孤子,到底是喜事,不敢出去,凤姐等人正说得高兴,只听见邢夫人那边的人一直声的嚷进来说:“老太太,太太,不好了,多多少少的穿靴戴帽的强盗翻箱倒笼的来拿东西。”贾母和凤姐一听,只昏死过去,平儿忙将凤姐叫醒,令人扶着,自己往屋里去查看。
  一进屋门,只见箱开柜破,物件抢得半空,此时急的两眼直竖,淌泪发呆,外头又叫,只得出来,又不知贾琏等是个如何光景,只往贾母房间去回了话,见贾母也回了气,哭的气短神昏,躺在炕上,宝玉已被缉拿了出去。
  众女眷皆被赶住往院子里,不准出去,见官差外内翻查一番,都唬得不敢言语。大观园同被查封,惜春和妙玉等方入了这院子,便听得人道:“公主有令,妙玉系贾府拜帖所请,与贾府之事无干,贾惜春也系方外之人,不得造次。”那锦衣卫自有人去回了西宁王和姚安。黛玉之言,到底有些份量,但也不应一句话便放人,只命人寻了两间清静的屋子看守她们,不做多说。
  次日,番役正昏昏欲睡,忽听得有人大哭道:“老爷,老爷。。。”心头火气上来,一鞭便往来人身上抽去,定睛一瞧,却是鸳鸯,那一鞭,正抽着她的脸,脸上顿时多了一道狰狞的疤痕。鸳鸯自不管这些,瞧见贾政等看来的目光,只跪倒在地,哭道:“老太太。。。老太太没了。”
  贾政等听了,只软倒了身子,大哭道:“老祖宗。。。”原贾母昨夜悲怯,痰涌上喉,却堵塞积愈,气闷而逝。这边贾政等正悲怯,只见有锦衣卫进来道:“北静王到。”
  只见水溶手捧圣旨,一路进来,不待多言,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查抄贾府,多违禁物,系查证,贾家罪大恶极,其一,谋害南安府郡主秦可卿,今有郡主身前侍女为证;其二,薛家杀人夺女,贾家乃系干凶,今有冯家老仆为证;其三,国孝内娶亲纳妾,谋害尤氏姊妹,今有尤三姐张华为证;其四,勾结江南甄家,私藏甄家赃物,今于贾政房内搜查脏款十余箱;其五,多次藐视皇族,谋害公主,其心可诛,人证俱多;其六,假意借查取丢失之物,搜查公主住所,示假传圣谕之罪;其七,贾妃身死,吴嫔身死,经查证,乃系贾王氏所送药物所置,内务府登记在册,贾妃女官抱琴为证;其八,朕遇刺之事,乃系四家所派之人,贾府为先;其九,贾家杀人灭口,毒害贾珠。贾家之罪,多不可恕,暂且收押,待过堂之后,上呈定罪。”
  这一大串的罪名报下来,贾政等人早已痴呆溃聋,只呆呆的随着刑部之人而去。王夫人等人自知道了这消息,北静王见贾母已死,到底是‘人死百罪消’。自有人料理了她的后事。惜春和妙玉低眉的站立一旁,倒是一副庄严宝相,北静王道:“苏妙,贾惜春洁身自好,特令释放。李纨母子系受害者,着发回私物。”
  这边自有人带妙玉李纨等离开,又有人来锁这些主子奴才的,宝钗的心,早已沉落谷底,她万万想不到,贾府竟然会落得如此田地,她嫁过来不到十天,便要又入牢狱么,想到那个地方,她就慌乱了起来,身子不可自抑的颤抖了起来,尖叫道:“不,我不要,我不要入狱,我不要入狱,我不要,不要。”
  北静王眉头一皱,道:“将这个疯女人抓住。”便有人上前锁住了宝钗,随手拿起一块布塞在她口中,禁止她喊叫。王夫人不想宝钗禁有如此失礼之态,只别过脸去不言语,她身后的赵姨娘却落下泪来:“环儿。。。”
  拿住宝钗之人正是贾环,如今他不比从前那般邋遢,俨然是一副锦衣卫的装扮,也高挑英俊了许多,王夫人等自然认不出他来,只赵姨娘是他生母,血脉相连的感觉。哪里能认不出自己的儿子呢,不想他已经这般出息了。贾环微微点头,却不作声。
  王夫人瞧出了是贾环,立马色厉内荏的道:“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来报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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