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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鲤郡主软萌甜-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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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乖,听话。”
  笙河面具下的脸上,带着笑意,那是一种只属于悠宁的温柔。
  笙河是陈国先帝在外面的留情种,这么多年来一直在各国漂泊,并非在皇宫中长大,两年前,悠宁尚且没有及笄,却依然出落成一个娇柔的模样,正是好光景,却不幸染了一种病,不会伤及性命,但这病具有很强的传染性,因此,她便没有办法和皇子皇女们一起入塾。
  皇帝下令为悠宁寻一个教书先生,笙河当时恰逢在裴国,他一直是个有狼子野心的,他母亲受过的苦,他都看在眼里,他既然是皇子,自然要把属于自己的那一份夺回来,如此想着,为了了解更多的一些皇家礼仪和皇家秘闻,笙河通过重重选拔,成了悠宁的教书先生。
  他第一眼见她的时候,她半靠在美人榻上,睫毛随着呼吸轻轻·颤着,许是在浅眠,她几缕碎发飘在额前,却未扰乱精致的面容,而更显得娇憨了几分。
  从未知晓何为动心的笙河,从那一瞬间,心里染上了些莫名的滋味。
  那些缱绻光景,他们终日里都在一起,悠宁的病好了以后,按理说笙河便要离开,但悠宁一直都很厌烦和皇子皇女们一起上塾,又觉得笙河与她同处让她很欢喜,故一直把笙河留在了宫里,时光白驹过隙,这样一来,便是两年多。
  悠宁的眉眼,在一寸寸的光阴中,乱了笙河的心,再未平稳。
  陈国内乱,笙河终于等到了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他请辞回国,临行时,悠宁的每一滴泪他都记得,待他登上皇位,他定会回来,亲自为她擦干每一滴。
  今日,笙河重新站在了悠宁的面前,他当年许下的诺言,现在来还了。
  沐清宫里常年和清净,悠宁厌闹,如今这夜里,更是显得冷清了几分。
  悠宁看着眼前的笙河。
  “老师作何一直带着面具。”
  “等你来摘。”
  她微微愣了下,没反应过来笙河的意思。
  他的声音里窝着笑意。
  “来。”
  悠宁抬起手,轻轻地把笙河的面具取了下来,他那一张温润的脸,重新回到了悠宁的眼前,笙河的眸有些许深邃,里面似乎盛着一片颜色极深的海,而海上,是漫天的星子,轻柔闪烁。
  他看起来总是很温柔,和几年前没有差别。
  “老师怎会夜里突然来此?”
  悠宁醒过神来,问着缘由。
  见着笙河没有搭话。
  “老师可是办完了事情,重新回来了?”
  悠宁再次轻轻地问着,她抬起一双眸看着面前的笙河,目光赤诚。
  笙河与她四目相对着,微微抿了下唇。
  “为师这次来,是要接你走的,丫头,你可愿意和老师一同离开,到陈国去。”
  听到这话,悠宁一下子怔住了,她过去小的时候,经常央着笙河,让他讲一讲他游历四海的故事,每次一讲,就会是整整一下午,甚至,会讲到悠宁倦到靠在他的肩膀,昏昏入睡。
  她过去最想的就是能离开皇宫,自由自在地活着,而现在这个机会到了她面前,她竟然有些许迟疑了。
  悠宁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声音。
  “丫头,为师知道,现在说此事会有些突然,不过,考虑的时间不多,若你与为师一同去了陈国,我定会护你一世周全,丫头你想怎么活,就怎么活。”
  悠宁的眸子不停地闪烁着,她脑海里止不住地蹦出裴子玄的身影,他救她的样子,他焚香的样子,他煮茶剪烛花的样子,一寸寸,缠绕进悠宁的脑海里。
  “老师,宁儿,宁儿现在还不能走。”
  “现在还不能?意思可是过段时间可以?”
  悠宁不想冷了笙河的心意。
  “嗯,许是如此……”
  笙河思量着悠宁的话。
  “丫头若是有什么事情没做完,为师都可以帮你。”
  悠宁一双眸动了动。
  “可是……”
  作者有话要说:啾啾!


第55章 
  悠宁的神色略微闪了闪,她心中有话却不知道该怎样开口,眼前口口声声说要带她走的,是老师,而屡次三番救她的,也是老师,她在心里问着自己,到底想不想离开裴国。答案,是肯定的。
  她自幼生在皇宫里,没有受过爹娘的疼爱,虽说贵为郡主,又深得帝后骄纵,而实际上得到的关怀又能有多少?悠宁向往外面的天地,向往有人能真心对她好,不是浮于表面,也不是由于任何的身份和地位。
  自从笙河来到了她的身边,悠宁觉得离开皇宫的梦想离她一步一步的近了,如今,这样一个明晃晃的人,站在她的面前,说要带她离开,护她一生安稳自由,对于悠宁,这是多大的奢望,这甚至是她活到现在的所有追求,她怎么会说不愿就不愿?
  可是,眼前,太子爷于她同样恩重如山,屡次三番的救命之恩,多次的教导,裴子玄让她在这浮萍般飘摇的生活中感受到了一丝丝的踏实和温暖,悠宁,永远都不敢忘,何况,裴子玄命不久矣,她无论如何都不能在这个节骨眼上与笙河一走了之。
  若真的那样,她会永生唾弃她的自私。悠宁的眉间皱了皱,一张粉唇不自觉地嘟了嘟,略显出几分娇憨的愁苦。
  笙河一点点把她的表情看在眼里,听着她未竟的那段话,一双眸略微暗了暗,“他的丫头,他竟要抓不住了吗?”笙河如是想。他的拳头在暗处攥了攥,“绝对不会。”他心中的声音叫嚣着。在过去相处的时间里,他深深明白悠宁有多厌倦皇宫里的生活,而如今她的迟疑,必定有原因。
  “丫头,若真的有什么难处,和老师说,老师一定都会帮你解决,且为师会带你正大光明地走出裴国,之后坦坦荡荡过你想过的人生。”
  笙河的话,句句戳中悠宁的心窝。
  她抬起双眸,一双鹿儿般好看的眼眸似乎闪烁着些许泪光,悠宁氤氲着满眼的雾气。
  “老师,宁儿在裴国还有未了的心愿,宁儿欠了一个人,很大的人情,他或许不久于人世,我,我想在他的身边,报答他,直到他离开的那天。”
  悠宁的声音一如原来一般软糯,又因为哭腔儿而愈发显现出几分绵软,她的话语直直地击到笙河的心里,他一双眸闪了闪,心中隐隐有些不好的预感,宫里,将死之人,难不成是……
  “丫头要报恩之人,可是裴祭?”
  悠宁怔了怔,当时笙河在她身边当她的老师的时候,太子爷并未在朝中,他究竟是如何知道太子爷的,又怎会知道他生病的事情,悠宁的眸对上笙河的一双眼,目光里带着疑惑。
  “老师怎会……”
  笙河站在悠宁的面前,她的额顶掩掩到他的脖颈,悠宁的下巴生得极为小巧精致,抬起头看向他的时候,更是撩到他的心坎上,只觉是酥酥麻麻,甚至还隐隐有些发酸,笙河看着面前许久未曾见过的娇颜,心口莫名有些许钝痛。如今,是该摊牌的时候了,虽说明日晚宴之后,该知晓的事情自该知晓,但他还是想亲口告诉她。
  “宁儿,为师,有些话想与你。”
  笙河的声音醇醇的,像是初春,一汪淙淙的溪流缓缓地划过山间,最后落在一处还未化开的雪上,带着温暖又温柔的余音。
  悠宁一双眸看向笙河。
  “老师请讲。”
  笙河看着面前已经出落成天仙模样一般的人儿,眸色闪了闪。
  “丫头可知近日陈国皇帝将要前来裴国?”
  悠宁点了点头,冬月一直是个古灵精怪,消息灵通的,这事,悠宁上个时辰在她口里听说了。
  笙河见她知晓此事,稳了一口气。
  “丫头可知,陈国皇帝刚刚登基不久,素常喜穿红衣,且一直以玉白色的面具示人,陈国上下从未有人知晓他的面貌?”
  笙河的声音不急不缓,一点一点地砸到悠宁的心尖上,每一句话,都让她心头微微发麻,且觉得震惊不已,在他的言语中,悠宁似乎听出了端倪,那端倪,她从来都没敢想过。悠宁掩掩吞了下口水,一双好看的眸,睁得更大了几分。
  “而他的面容,你,几年前,便见过了,他还许诺,要带你离开这牢笼,如今,他来诺现承诺了。”
  笙河的目光温柔又专注,他的眼睛好像会说话一样,把他的所有心思全部都告诉了悠宁,悠宁不敢相信地摇了摇头,面前的人,突然从她的老师,变成了九五之尊的帝王,这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够接受的。
  “老师,老师,你,你竟是陛下?大陈的皇帝?”
  悠宁的声音里带着不敢相信,她和笙河四目相对着,似乎是想通过目光来得到他的进一步答案。
  笙河站在她的对面,静静地听着她把想问的话问完,然后略微顿了顿。
  “本君是陈国的皇帝,但,也永远是宁儿的老师。”
  他的目光坚定,且掷地有声。
  悠宁在这巨大的冲击下,闭上了双眼,静静地呼吸了几个数的时间,她想着,这是不是都是一场梦,然后等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已然是躺在沐清宫的软塌上,这一切本就是不真实的?
  悠宁稳了稳心神,做着如此的假设,待她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笙河依旧站在她的面前,目光坚定而执着。
  “丫头,为师没有什么事情隐瞒着你了,明日,是裴国皇帝为为师设宴,目的,是选一名女子,嫁与为师,为师无意迎娶他人,只愿借此次机会,把你迎出裴国,明日,你且管应下来,至于裴祭的最后一程,你愿意在宫里照顾他,为师,可以等你,待他归去以后,再接你回陈国,你看,如此可好?”
  笙河的话让她无法拒绝,悠宁看着他的脸,觉得有些什么东西梗在喉咙里,叫她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她对着笙河略微点了点头。
  终于看到了悠宁肯定的态度,笙河一双星眸绽放出了些许光华,他对着面前的悠宁,唇角勾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
  “一言为定,如此,为师便先行离去了,明日晚宴,再见。”
  笙河拿起刚才被悠宁摘掉的面具,带回在脸上,本是温润的脸重新变得让人看不出丝毫破绽,他最后看了悠宁一眼,之后伸出手擦掉了她眼角的最后一滴未干的泪。
  “明天见,丫头。”
  悠宁依旧有几分没有缓过来,略有些迟缓的伸出手。
  “明天见。”
  她这句话过后,笙河转身踩进了夜色,瞬间,消失到不见。
  看着窗外的月光,悠宁似乎是又想到了些什么,穿着一身单薄的寝衣急急地追出门外,冷风激得她打了一个寒颤,守夜的辛嬷嬷见着悠宁跑了出去,心头一惊,赶紧拿了件狐裘就跟了上去。
  悠宁在黑暗里四下看着,没有看到笙河,却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人影,躺在院子的角落里。
  “嬷嬷,那是不是有个人?”
  悠宁的手向着院子的角落里指过去,那里有一团影子,黑乎乎的,让人分不出是什么。
  辛嬷嬷赶紧把狐裘盖到悠宁的身上。
  “主子,天这么冷,快穿上!”
  见着悠宁盖得严严实实的,她一颗心放了下来,朝着悠宁所指的方向看过去,还没看出个所以然,便听到了悠宁的惊呼。
  “时岳!是时岳!”
  作者有话要说:事态发展的愈发……


第56章 
  悠宁朝黑影的方向跑过去,她没有看错,躺在那的人,就是时岳。悠宁的眉瞬间蹙了起来,一颗心悬至喉咙,她赶紧俯下身,紧紧地把时岳揽在怀里。
  “时岳,时岳!你醒醒!时岳!”
  悠宁的神色里是掩不住的焦急,她眼里的时岳,武功极为高强,曾经时岳以一当十的样子,她是亲眼看到过去,竟然有人能伤了她?
  悠宁把身上的狐裘脱下来,紧紧地裹在时岳的身上,她可能是在外面昏迷了一阵子,寒风里,时岳的全身十分冰冷。
  “辛嬷嬷,快,把她扶到我的寝殿里面去。”
  悠宁用尽全身力气,撑起时岳半个身子,时岳虽然看起来瘦弱,但身上都是常年练武练出来的腱子肉,还是十分的有分量,即便悠宁用了十分劲,依旧觉得很吃力。
  辛嬷嬷见着悠宁把狐裘盖在了时岳的身上,心里冒了火一样的着急,主子那般孱弱的身子,怎么经得起如此冷风,她赶紧把自己身上的外披脱下来搭在悠宁的身上,之后架起来时岳的另外一条胳膊,快步向屋里面走去。
  悠宁把时岳扶到自己的软塌上,吩咐辛嬷嬷把火龙熏得再足一些。榻上的时岳,面色有几分苍白,一双眸紧紧地闭着,看着便让悠宁忧心。
  悠宁望着榻上的时岳,不知该如何是好,太医是叫不得的,那到底该怎么办,她把时岳冰冷的手指揽在掌心,试图给她一些温暖。
  “时岳……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啊……”
  “主子,地龙又添了炭,现在,可是要请太医?”
  辛嬷嬷做好了悠宁吩咐的事,转身又回了房里,冬月此时也披了件外披,匆匆到了悠宁的面前。
  悠宁见着床上的时岳,心下焦急,既然请不得太医,那……对,对!该去找太子爷,时岳是他的赤卫,太子爷一定有办法。
  “辛嬷嬷,你在这守着时岳,我和冬月,去一趟东宫。”
  时岳绝对不能出事。
  深夜。
  东宫。
  当悠宁和冬月来到大门外的时候,身上都起了薄薄一层汗,悠宁用帕子略微拂了拂额头,看向院子里的那棵梧桐树,依旧高耸,直直地插入无尽的夜色。
  东宫大门外和往日一样,没有人守门,悠宁走了进去,看向裴子玄寝宫的方向,里面亮着一盏微薄的光,还好,他还没睡。
  时典坐在树上,瞧见来的人是悠宁,便没打算拦她,他刚打算着重新闭目养神,便看见了悠宁后面跟着的冬月,他一双眸子眯了眯,转身跳了下去。
  这一跃,直接给下面的两个人吓了一跳。
  时典轻抿了下嘴唇。
  “时典见过郡主殿下,失礼了。”
  悠宁松开了刚才因为惊吓而紧紧攥住帕子的手,缓了缓心神。
  “老师呢?”
  “阁主在寝殿里,郡主自行进去便可,但她不能进去。”
  时典指了指她身后的冬月。
  悠宁点了下头,伸手挽住了冬月的手。
  “放心,我去去就回。”
  冬月一直都怕黑,上次那件绑架的事情一过,她对黑的恐惧更是严重,从一出沐清宫,她便止不住地发抖着,此时到了东宫,她更是害怕了几分,冬月强忍着心头的恐惧,朝着悠宁点了点头。
  “主子且去,冬月在这里候着。”
  “好。”
  悠宁转身进了裴子玄的寝宫,对于东宫内部的构造,她早已驾轻就熟。
  见着主子走了,冬月心头的恐惧再也止不住,整个人的身体都在颤抖着。
  时典在后面瞧着她,唇角轻轻挑起一丝笑。
  “怎么,害怕?”
  冬月看着他,点了下头,眼泪马上要溢出眼角。
  时典皱了下好看的眉,走到她的面前。
  “别怕,这夜,也未必全是黑色。”
  “什么?”
  还没等冬月的疑问全部说出口,时典单手揽住冬月的腰,轻松带她跳上了梧桐树的枝丫。
  东宫内。
  悠宁轻轻敲了下裴子玄寝殿的门,却并没有人回应,她心下焦急,没时间再顾得什么规矩。
  “老师,宁儿便进来了!”
  她的声音略微大了几分,之后便推门走了进去,悠宁仔仔细细地瞧着屋子里面,都未见到裴子玄的身影,她有些着急地跺了跺脚,然后看向榻的方向,难道,难道是已经安枕了?
  悠宁暗暗咽下一口气,不管了,她朝着榻的方向走过去,越靠近,心跳地越快,偏偏整个寝殿里又极为安静,让人不敢过于聒噪的呼吸,她自觉紧张地有些发晕。
  “悠宁啊,悠宁,你一个未出阁的女子,竟然做出翻他人公子榻上布帘这样的事情。”
  悠宁在心里这样说着自己,然后面容上又皱了几分。
  她的手伸向玄色的布帘,心如鼓擂,手上竟也觉得有几分发麻,此事虽不雅,但时岳性命攸关,想必老师是不会介意的,何况……何况她也不是第一次翻。
  悠宁如是想,之后伸出手抓住了布帘,心一横,闭上眼,轻轻地扯开布帘的一角。
  “对不起,老师,宁儿多有冒犯,宁儿想请您去一趟沐清宫,时岳出事了。”
  她迅速地说出在心里反反复复排练过的话,之后依旧紧紧闭着双眸,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
  良久,她依旧没有听到裴子玄的回复,悠宁心下焦急,故悄悄地睁开一只眼,却发现,榻上并未有人。悠宁把布帘全部扯开,她看得没有错,太子爷并未在榻上。
  若是并未在榻上,那他会是在何处?
  悠宁的心越发着急起来,这该看的地方都看了,不该看的地方也都看了,还有,还有哪里?悠宁想起来还在榻上躺着的时岳,着急得眼泪掉了下来,她越发气自己没用,甚至连泪水都不愿去擦。
  她四处在寝殿里看着,眼眸不经意瞥过一面屏风,对了,屏风后,是裴子玄素常沐浴的地方,还有,还有那没有去看过。
  想到这,悠宁的耳根有些发红,上次在那里发生的事情,她尚且还历历在目,如今,竟又要再次……
  一切都是为了时岳,悠宁在心里此般告诉着自己,她朝着屏风的方向走了过去,伸出手指敲了敲。
  “老师?老师可是在沐浴?”
  依旧没有回音。
  悠宁壮了壮胆子,越过屏风,朝着后面走了过去,黑暗里,裴子玄正躺在宽敞的浴桶里,安静地像一尊雕塑。
  “老师?老师?”
  悠宁的心尖微微有些发颤,在看到裴子玄的一瞬间,在浅淡地找到人的喜悦之后,一种不好的预感漫上了她的心头,不应该啊,太子爷的耳力一向过人,如今,怎么可能她进来如此之久,他还没有反应?
  她的心脏重重地漏了一拍,一种浓浓的恐惧,紧紧缠绕住了悠宁。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恩二会在飞机上很久,更新时间大约还是在现在。
  呼~


第57章 
  悠宁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还带着止不住的颤抖,她朝着前面走了几步。
  “老师!老师!”
  她跑到浴桶的边上,看着裴子玄紧闭着的双眸,整个人头脑仿佛晕了浆糊一样,瞬间发热,甚至有些思绪不清,悠宁太害怕了,也可以说是太过于担心,她不能面对裴子玄万一出了什么事情这样的假设,即便她并不知道她为什么不能接受。
  但是在这一瞬间,她深切地感觉到从她心口翻涌出来的一种酸胀感,又痛又麻,她甚至想用一切去换裴子玄没事,哪怕付出生命。
  悠宁的眼泪唰地滚落了下来,甚至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她再也没有在意什么男女授受不亲,悠宁直接拉过裴子玄的胳膊,他穿着一层很薄的寝衣,寝衣透过已经冷掉的水,湿哒哒地贴在他的肌肤上。
  她一双素手,紧紧地握住裴子玄的手腕,用力地晃着。
  “老师!老师!你怎么了!老师,你醒醒,我是宁儿啊,你睁眼看看宁儿!”
  悠宁的眼泪止不住地向下滚落,娇柔的嗓音在这个时候显得愈发凄凉。
  依稀中,裴子玄觉得似乎有手腕上缠上一处温暖的柔软,又仿若带着些娇软的香味,裴子玄的眸轻轻地颤了一下,顺带着睫羽,也随着皱眉而轻轻有所动作,悠宁一直目光分寸不离他的面庞,突然见他有了些许反应,心头跟着猛得一颤。
  她整个人更上前了几分,双手触碰着裴子玄近乎失去温度的脸。
  “老师,你醒了是吗?老师!求你睁开眼看看宁儿,好不好……”
  悠宁一张漂亮的小脸哭得泛起团团红晕,喉咙里也止不住的抽噎着,她的脸离裴子玄愈发近了,一双小手紧紧包裹着他的下巴,许是夜了,裴子玄的下巴上有着些许胡茬,刺得悠宁的手有些疼,只不过她并未有所在意,悠宁生怕裴子玄听不到她的声音,然后就这样一直睡下去。
  黑暗里,裴子玄的思绪有些不太清醒,今日夜里,笙河离开以后,亓骨没多久便也就走了,裴子玄觉得身上哪里都紧乏的很,就自去了屏风后面浴桶里泡着,可许是,他的时日本就所剩无几,时间越来越向后拖,他的身体越发扛不住,突然一阵心口地刺痛,一口血溢出他的嘴角,裴子玄紧接着就晕了过去。
  其实,这种情况,对于他来说,并不是少事,甚至说,是很常见,不过今日,与往日却很是不同,今日,当他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见到了身边的人儿,哭得梨花带雨,滴滴眼泪皆为他,他醒过来的那一刻,竟觉得心疼得比昏迷之前的那瞬间,还厉害上千万倍。
  裴子玄耳边的声音愈发清晰了起来,他的睫毛撕开黑暗的束缚,略有些妖异的眼眸随之睁开,正对上的,便是一张哭得让人心疼的脸。
  “宁儿?”
  裴子玄的声音愈发哑了起来。
  悠宁的双手抚在裴子玄的脸上,见他终于醒了过来,一颗心充斥进了浓浓的喜悦,她本一直都不相信喜极而泣这个词的,可是,今天,在见到他那双眸睁开的时候,她哭得更凶了,甚至哭到一双手都慢慢蜷缩起来,手筋发麻,难以伸直。
  裴子玄看着面前的悠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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