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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女逆世:灵师娘子狠嚣张-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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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浅月忽然抬高了声调,一声大喝道:“好了,够了,云浅,我知道,这么多年来,你的心里是恨我的,但我们……都已经过去了,就别再想了。如今,你也已经杀了诀姬女王,白国也已重新回到了你的手里,如今,我要娶的人是麒灵,你……就别再闹了。”
“你……你认得我?”这下,云浅呆住了,纵然她冰雪聪明,却也无法从他的忽然转变中反应过来,之前他还问她是何人,完全一副不相识的样子,因何又忽然转变态度,不但认得她,还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来?
凤浅月冷冷一笑:“虽然相隔十年未见,我的记性又岂会这般不好?连你也认不出了?走吧,回去吧。”
云浅的心随之一颤,在他说出让她走,让她回去的一瞬,心痛的抽搐,仿佛又回到了十年前在白国的那一晚。
亦是风雪夜,亦是他们相对,麒灵被他抱在怀里,他说:“你何以变得如此凶残?就连自己的妹妹也不放过?纵然麒灵她不是你的亲妹妹,但你们毕竟是同一个父亲……”
她曾经以为,一切都是麒灵的过错,一切都是因为有诀姬的挑唆,但如今,她霍的明白了,原来,只是她一个人的一厢情愿,那时的他,或许早已经喜欢上了麒灵!
世界似忽然间暗了下来,云浅的身子晃了晃,不由后退了一步,面色有些苍白,一双眼睛盯住凤浅月的眼,忽然笑了,笑声越发的大,也越发的肆无忌惮起来。
空中的艳阳忽然间暗了下来,四周狂风骤起,天空鹅毛大雪纷飞,原本晴好的天气忽然阴沉的让人窒息,那笑声越来越大,在风雪中,听着却如同被撕碎,断断续续,连带着风雪中站着的那抹白影,都那么的不真切。
凤浅月望着她,一双眸中,是比冰雪还要冷三分的寒意,而那一双握着马缰绳的手,却早已勒的紧紧的,关节凸出,显然已用尽了全力。
他忽然抬手,下达了命令:“我们掉头,走另一条街。”转而又对那仍立在风雪中的白影道:“这条街,留给你!”
打马回转身,领着迎亲队伍掉头,却在这时,轿上红纱轻动,一只玉手从中伸了出来,朝着云浅的方向勾了勾手指,一个轻蔑的声音随之响起:“白云浅,哼~”
她话音刚落,迎面就是一道白芒急速飞来,那伸出红纱外的纤纤玉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奇怪的符号,接着,一道红色的光芒激荡而出,迎着那白芒而去。
两道光芒在空中汇聚相撞,发出了一声巨响,轰的一声,周围的百姓和房舍皆被震飞,人们慌忙逃窜,尖叫四起,原本热闹的气氛一下变得混乱。
待光芒消散,云浅已至身前,她的身上似带着一股狂风,红纱被激荡的漫天纷飞,端坐在轿中的女子依然稳如磐石一动不动。她身上的大红色喜袍也被吹的哗哗作响,头上顶着的红盖头兀自挣扎了一番,最终无力妥协,被风掀起,卷着飞向了半空。
盖头飞走,新娘的脸暴露在空中,纵然被凤冠上垂下的珠帘遮挡,但亦看得清楚,那是一张精致小巧的脸,长得颇为清秀,看上去年纪不大,独有一种小家碧玉的感觉。
云浅一怔,凤浅月也是一呆,殊不知,那女子,根本不是麒灵。
“小心……”身后传来凤浅月的大喝,云浅回头,一双手已将她捞起,带入了一个温暖的怀抱,鼻间嗅到淡淡梨花香,她已稳稳坐在了马上。
抬头,眼前便是凤浅月的那一张俊颜,不知何时,眸中坚冰已然融化殆尽,望着她的一双眸子里,柔的似水。
“好精彩的一出戏!”身后,传来一个冷冷地声音,二人皆转头去看,就近的一座阁楼之上,门户大开,二楼摆放着一张圆桌,并几张小凳,桌上放着几碟点心并一壶好茶,说话之人是一个身穿紫衣的华贵公子,正是凤衍卿,他的对面,坐着另一人,一身红衣,是麒灵!
凤衍卿的目光淡淡扫过枣红色马儿上坐着的两个人,锐利的目光在云浅的身上稍作停留,脑海中忽然想到什么,开口问道:“白云浅,白云一,两个都会灵力,都是身着白衣,气质也都如此的相像。世间不会有这么巧的事情,你是白国的公主,那么她又是谁?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
云浅的目光扫过他,又看向一旁的麒灵,她也正看着自己,眸中满是恨意。再回首看看身后穿着喜袍的少女和那奢华的轿辇,忽然间就明白了什么。
忽绝手上一凉,垂眸望去,一只纤长白皙的手已经覆在了她的手上,抬眸,便对上了凤浅月的那一双水眸。
阁楼上,麒灵盯着马上柔情相对的两个人,一双眼里似能喷出火来,她霍的站起身,一拍桌子道:“云浅,你杀了母后,如今就连我也不肯放过,十年不见,你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月,请记得你答应我的。”
云浅却不看她,此时此刻,她的眼中只有凤浅月一人。
凤浅月也看着她,眸光闪烁,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在他的胸口翻涌,分别十年,他有太多的话想要问,有太多的话想要说。然而此时此刻,他握着她的手,千言万语张口即出,却终是化为一叹,刚要开口,却见云浅已伸出另一只手,挡在了他的唇前,比他先一步开口:“你不必说,我皆明白!”
翻身下马,她已稳稳落在了地上,冲他浅浅一笑,风雪之势骤然停歇,天空乌云尽散,艳阳重归,一切仿若人的错觉,平静的如同根本没有发生。
凤衍卿看着这一切的变化,不由轻轻皱了皱眉,麒灵的面色也是变了数变,尽管努力克制,但那眸中闪过的惊恐,却是怎么也无法掩饰的。
“早有耳闻,说白国皇室天生具有召唤冰雪的灵力,今日见来,果真不假!”凤衍卿面上挂着虚伪的笑容,看着云浅的目光也是一派柔和。
云浅却是冷冷一笑道:“你费了这么多周折,该不会就是为了亲眼见证这个吧?”
凤衍卿扬了扬眉不置可否:“这只是其一,其实朕主要是想见见云浅公主,当面谈一谈关于大历收服白国的事情!”
“朕?”云浅一愣,她并未将这人放在眼中,此刻听他如此自称,不由将目光移回,再次从上到下的打量了他一番,这人气势逼人且浑身利欲熏心,倒是有几分王者的霸气,只不过……太过自负,不能持久!
“收服?”她又开始咀嚼起这两个字来,不由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果然,此人癫狂过度了,他不仅收服不了任何其他的国土,反而很快就会一败涂地!
凤衍卿的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像云浅公主这样一个容颜绝世的女子,该是找个好男儿嫁了,过着相夫教子的幸福生活,毕竟背负着整个白国,你一个女流,会比较力不从心。”
云浅亦笑:“如此说来,你还是为了我着想了?我还得感谢你了?”
明知她话里的意思多半是嘲讽,凤衍卿也不介意,面上笑容不改,“若云浅公主能这么想,朕会觉得很欣慰。朕和朕的父皇祖辈们不一样,如今这天下分割数块,几国之间不和睦,为了一点小事就开战的事情不计其数。朕只是想要天下统一,让这天下不再有战争,不再生灵涂炭!”
“哦?说的真是好听,纵然我不想要担负起白国,但我凭什么要将白国交予你的手中?”
凤衍卿眸光微眯,“若云浅公主愿意将白国交予朕,朕会善待白国的百姓,不会让白国的百姓受到一丝危害!”
云浅直视着他:“若我说不愿意呢?”
凤衍卿冷冷一笑,“能让结局完美的选择,朕相信,云浅公主不会不知道怎么选择!”
………………………………
第二百零五章 岁月记录
多年以后,许多人谈起这一年,白国云浅公主孤身面对大历皇帝的局面,要么摇头叹息,要么点头称赞。之所以有不同的态度,是因为他们所看到的所了解的事情真相不同,亦或许是理解事情的方面不同,所以造成了不一样的看法和理解。
那一日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情景,已没有多少人能够记得清楚,但每每说起那一个喜欢穿白衣,神圣国度的公主,人人的眼中都是一副惊艳的神色。时光流水,如今已一百岁高龄的老寿星,每每谈及八十多年前的这一天,他所见到的云浅公主,苍老的眸中都会浮现一丝亮光,虽已是相隔甚远的一段模糊记忆,每每想起,还是如同就在昨日……
有人说,云浅公主最终选择了将白国拱手相送,当时的大历皇帝凤衍卿以麒灵作为交换,轻而易举的就将白国收服。
有人说,云浅公主并没有同意凤衍卿的威逼利诱,她利用自身无比强大的灵力,最终将麒灵和凤衍卿全部杀掉,才有了后来的千古明君景帝!
亦有人说,云浅公主的最终选择,是放弃了一切,放下了白国,放下了仇恨,和七殿下凤浅月携手离开,从此浪迹天涯,不见了踪迹。
众说纷纭之中,越来越多的版本盛行,人们将这一段关于云浅公主究竟如何选择,及后续如何发展的故事当作了一段旷世传奇,更有甚者将之编为了小说,盛行一时。其中,关于云浅公主和七皇子凤浅月之间十年模糊纠葛流传最广。
但在多年后,史官在整理景帝生前名著时,竟偶然发现,其中有一章短篇的叙述,描写的正是当年事情的真实景象。于是,在时隔很久,这一段扑朔迷离的故事,在史官的笔下,又一次掀起了盛行狂潮。
景帝的记载,是从一个冬季的雨雪夜开始的……
寒冷的冬天总是过得很慢,舒香楼中,阵阵酒肉飘香,在这狂风暴雨的夜,舒香楼中依然烛火通明,楼中人声鼎沸,比之白日还要热闹三分。
景炎顶着一张黑脸穿梭在客栈中,虽然如今他已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却已经不习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了。这样端茶递水的跑跑,会让他觉得生活还很充实,他依然活得鲜明。
送完一盘爆炒花生,他又吆喝着送往下一桌,脚步轻盈,灵巧的避过桌椅人群,将那一盘热气腾腾的汤放到了客人的桌上,并且习惯性的说了一句:“请慢用。”
转身待要离去,便听得那桌的客人议论道:“今天下午在凤一桥那边,听说一个身穿白衣的女子自称是白国的前公主,为了要抓住仇人麒灵公主,和皇上大打出手!”
景炎的脚步下意识的一顿,耳朵也就竖了起来,只听另一人急切的开口:“哎?那结局怎么样?谁赢了?”
“嗨嗨~一看你就是改不了这赌钱的毛病,只知道问谁赢谁输,殊不知,这种事情,事情过程如何发展才是重点。”
“嗨,我就是那么一问,你倒是说说重点啊!”
“白国那是什么地方?白国的前公主又是何许人也?我想你不会没有听说过吧?在她的面前,我们这些凡夫俗子就是蚂蚁,跟她斗,不是自寻死路吗?”
“哎?不对啊,今日不是七皇子和那个麒灵公主的大婚吗?”
“好巧不巧,就赶在了今天的这个日子里,人家就找上门了,那云浅公主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所有的人都杀了!”
“真的假的?那云浅公主真有这么厉害?”
“我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千真万确!”那两人还在就着是真是假的问题继续讨论,景炎却已快步走了。
临近子夜,风雨不仅不见停歇,反而越来越猛,舒香楼中,已没有一个客人,二楼的烛火一一熄灭,只留下大堂里的几盏还在兀自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一切收拾停当,客栈伙计看了看呆坐在大门边的景炎,忍不住的打了个啊哈,珊珊来到他的身边问道:“老板,您看,可以去睡觉了吗?现在夜这么深,也不会有客人来了吧?”
景炎正对着大门而坐,大门洞开,并没有上门板,凉风吹进来,让他的身上一片冰凉。
他并未回头,只是淡淡的挥了挥手,伙计会意,抬头看向门外漆黑的夜,不明所以的挠挠头,掀开帘子进后院去了。
屋外风雨肆虐,屋中烛火摇曳,景炎的目光紧紧锁着门外,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什么时辰,一直僵坐着的景炎忽然起身,冲出了屋子。
外面,雪花如鹅毛般洋洋洒洒,地上的积雪已经很深了,大历从来都没有下过这样大的雪。
景炎冲出屋外,一双眼睛在暗夜里四处搜寻。忽然,就定在了左侧的街道上。长长的街道空无一人,一路积雪铺路,在积雪的映衬下,整个夜里都是晶莹的白色。
街道的尽头,有一人踏着积雪,缓缓而来,雪花肆无忌惮的落在他的身上,他显然已经在雪中走了很久,就连面上都堆满了积雪,整个人不动的时候伊然就是一个雪人。
那人从街头走到景炎的面前,走了很长的时间,景炎就那么站着,仿佛忘记了时间,亦忘记了所有。他的眼里,只有那缓缓而来的“雪人”,眸带晶莹闪烁的光芒,几乎是一瞬不瞬的看着那人。
一阵冷风袭来,卷起雪花,朝二人袭来,景炎忽然从屋檐下冲了出去,三两步便冲到那人面前,与此同时,那“雪人”亦是重重一跌,似跋山涉水踏破万难而来,终是力竭再难支撑,身上积雪如雪山崩塌而下,只来得及看到一头乌黑的长发,景炎已至他身前,人未至,长臂伸出,已将那人稳稳带入怀中。却也因他脚下不稳,在接到他的同时,摔坐在了雪地中。
此时,漫天鹅毛飞雪,一片纯白的世界成了最美的画面,亦成为景炎这一生最难以忘怀的场景。
当他伸手拭去怀中人脸上的最后一点雪渍,那一张绝世容颜让他为之一震,却也为之一沉……
景帝的记载中,写着这样的一句话:“纵然出现在我眼前的是另一个容颜,但我知道,这就是她。我亦相信,不论她换作什么容颜,只要那颗心没有换,我便能认出。”
这一句话,引人遐思,也成为了无数后人相互争论推翻了很久的一个具有双面性的问题。
有人认为,景帝和这位云浅公主是彼此内心的挚爱,毕竟,只认心不认容貌这样的话,不是普通的关系可以说出的。有人认为,这不过是景帝的一厢情愿,云浅公主和七皇子凤浅月才是彼此的挚爱。也有很少的一部分人认为,云浅和白云一其实是两个人,作为一代千古明君,云浅和白云一应当是他人生中最基本的风流佳话。
但事实上,所有人都猜错了,此时此刻,千古明君景帝的心中,纠结和复杂缠绕着他,他的一双黑眸只死死的盯着怀中的人,那一袭被鲜血染红的白衣,让他的心紧紧的揪着……
云浅整整昏睡了三日,在第四日的子夜醒来,一双琉璃双眸瞪着屋顶,毫无生气。
有人推门而入,一张俊脸映入眼帘,轻声唤她:“你醒了?起来吃点东西吧?”
她看着面前的男子,脑海中,有好多画面交叠而过,有她很小的时候,那时她还是白国的公主,父皇也还很健朗,母后也还没有离世,她站在白国神圣的雪山之巅,为一个名叫凤浅月的男孩子翩翩起舞……
凤浅月是大历皇室的七皇子,也是神秘的神医月三千!
他们相遇在梨花开放的季节,她和使臣一起来到大历,她被满园白梨花所吸引,也被梨花树下那个呆滞苍白的少年吸引。她觉得他很亲切,明明从未相见,却已如相识相知了千年万年。白梨花很漂亮,像白国终年的雪,圣洁美丽……
父皇说,男人和誓言是这世间最不可靠的东西,她不信,执意走下去的结果就是换来他的冷言冷语和质问,她曾竭尽全力的保护着他,然而后来,在她的眼里,他已变成了别人的守护神,不再需要她保护的同时,站在了她的对立面……
误会是这世上最难解的结,而两人之间的情越深,结就会越紧。
她曾经恨过他,且以为自己以后都不会再原谅他,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却在得知他有生命危险之时,第一个飞身而至,便是如此,落到了诀姬和麒灵的圈套……
冰锥贯穿身体,直到死去,她亦没有想明白,自己如此,究竟是为了什么……
她看到自己魂飞魄散,尸骨无存,看到凤浅月痛苦的日子和十年的搜寻,她忽然间就明白了,如果当初她能理智一点,或许他们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幽冥鬼帝搜集了她支离破碎的魂魄,用了十年时间,却终归还是缺少了一魂一魄,站在忘川的这边,幽冥鬼帝时常能看到一个白衣女子在河的对岸,但她所在的脚下,通往幽冥界的门没有打开,因此,她还是个活人。幽冥鬼帝明白了,原来那就是她那失散的一魂一魄,想来是飘零到了什么地方,被世外高人所救,只是变幻了面貌,寄居在别人的面皮之下……
………………………………
第二百零六章 时光录
重生后的她,名唤白云一,抛却了前程过往,成为了神秘的南海普陀山清源宗宗主的唯一入室弟子。或许这就是上天的造化弄人,亦或许这就是命中注定的劫数,纵然身为白国云浅公主的她已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她还是以另一个身份,在另一种情境下回到了大历,最终遇到了凤浅月!
雪崩时,他将自己拽出马车,在危难之时,让白尽先来救她,而他却站在一边,无力的看着雪崩而来,瞬间将他吞没……
被黑衣人包围时,他让白尽带她先走,只身一人迎战多个黑衣人……
在白尽的背上,他低低的骂她蠢,她却不由自主的笑了。在白尽受伤时,她没有丝毫的害怕和犹豫,毅然抓紧了他的手,在那一刻,或许连她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怕的是摔下去粉身碎骨,还是怕放开了他的手,会就此错过一生!
掉入河中,她拖着他,宁肯一起下沉,也不愿自己解脱。而他,为了不给她拖累,用言语刺激着她,用手去掰她紧握着他的手,二人亦都无法言喻内心的真实感受,其实都是宁可牺牲自己,也不愿让对方就此沉沦……
山洞中,他面色苍白的为她换脸,治好了她的眼睛,她在他的肩头,留下了一个深刻的牙印,亦在彼此的心里留下了烙印……
景福镇上,他们遇到了一对善良的夫妇,他们为他们请大夫,熬汤煎药,不取分文……
她为他做面,他为她夜不能眠,他们执手相握,躺在白国的雪地中,躺在荒山结冰的湖面,面对面,长发交织,触手可及……
她顶着沈一的身份回到沈家,眼覆白菱,是谁深夜带她飞上屋顶看绚烂烟火?
她被容德妃软禁,是谁不顾危险,夜半探寻?
还有那根一模一样的碧玉簪子,是谁不顾自身安危连夜出城,是谁马不停蹄地赶回,又是谁将它遗落在了雨夜的墙角?
她是白国公主白云浅,他是大历皇子凤浅月。
她是南海弟子白云一,而他是神医月三千。
他们,便是这样错过……
这是,命里劫数!
当白云一死去,魂魄飞向幽冥,回归到本体一起,她本该记得一切。姜祁用自己的命换了她的重生,却也央求了幽冥鬼帝一个请求,抹去了她这十年的记忆过往,宛若她沉睡了十年,醒来,记忆仍然停留在十年之前……
景炎看着她眸中的瞬息万变,弯身扶她坐起,让她靠在软枕之上,自己则坐在床沿,端起药碗,说道:“先喝点药,再吃东西。”
白色的瓷勺盛着褐色的药汁送至她的唇边,她木讷的张口,药汁入口,顿时满口苦涩。她一口口吞下,一直苦到心里……
比之在凤一桥上的惨败,这点苦算不了什么!
景炎目光始终未离她,“究竟发生了何事?”
究竟发生了何事?究竟发生了何事……
忽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刚刚喝下去的药汁在胃里翻涌,她似乎又看到了在凤一桥上替她挡招的人,看到了那人从她眼前,坠落到了河流之中……
“噗……”她忽然将胸口翻涌的东西吐了出来,被褥上一片狼藉,她以为,那是褐色的药汁,事实上那是鲜红的血……
事情总不会如她以为,她以为自己足够强大,事实上却已一败涂地……
眼前越来越模糊,她缓缓合上了双眼,模糊中听到有人在唤她,眼前是一片白芒,像极了白国终年不歇的飘雪……
景炎将她放平,替她换了干净的被褥,伸袖轻轻擦去她嘴角的鲜红,看着她平静苍白的面色许久,一种前所未有的无力感油然而生。他坐下,伸手握住了她的一只手,转头望向窗外,眸光幽深,不知在想些什么。
再次醒来,已是次日午后,云浅从床上坐起,环视四周,屋内熏香淡淡,不见一人。
她起身,赤脚走至窗边,推开窗,一抹暖阳照射在她苍白的面上,雪已经停了,街道上一如往常般的热闹。她呆呆地看着,身后响起开门的声音,接着是一阵轻微的脚步声,有人走到了她的身后,她却没有回头去看。
“你醒了?”身后传来一个很好听的男声,是景炎。
回以他的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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