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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王妃饲养守则-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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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七令
文案:
谢长安有个素未蒙面的未婚夫。
头一次见面时,谢长安知道了什么是惊为天人。或许惊得太过,所以她当天晚上就做了个噩梦。
梦里,她化身为凶兽,血盆大口,厉爪獠牙……
怪梦做的多了,谢长安总有种要变身的错觉,好在爱美之心驱使着她忍住了。
直到新婚之夜,谢长安坐在床边,紧张之下听到夫君的脚步声,耳朵一动,再也没忍住……
赵景宸抬起头,笑容凝固在脸上。
谢长安看到撕裂了一地的嫁衣,再看到自己黑乎乎的大爪子,吓得连尾巴也摇不动了。
“呜呜……抱!”
三皇子:“……!”
不敢动。
内容标签:灵异神怪 宫廷侯爵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谢长安 ┃ 配角: ┃ 其它:凶兽
第1章 未婚夫(新坑已开)
阳春三月,院子里风光正好,桃花杨柳,红情绿意,目光所及之处,皆是一派轻快明艳之景,叫人见之心喜。
谢府前院处,丫鬟婆子来来往往,一刻不停,可却没有一个人敢大声喧哗的,连脚步声也放得轻悄悄。众人都心照不宣,知道今日是不同的,得千万注意些。
谢府会客的大堂处,谢老太爷坐在上首,右手处坐着一位身着靛青长袍的青年,眉目清朗,气质卓然,隐约能看出些许上位之气。
左手处坐着谢家大老爷谢源和谢家二老爷谢洵。老太爷一贯是深情端肃,唯独今儿眼里噙着一抹笑,俨然是极为满意的。至于满意的到底是哪个,不言而喻。
一番寒暄过后,谢老太爷捻了捻胡子,问了一句:“不知玄德大师,近年来身子可还健朗?”
赵景宸知道谢老太爷同祖父私交甚好,说话的时候也少了些顾忌,直道:“身子是比以前好了许多,只是不大爱出门,每日只修习佛法,与众僧人参禅,日子过得清闲自在。他常说要回京看看,只是每回都是嘴上说说,不曾见他挪过步子。”
谢老太爷长笑了几声,放心之余,面上生了几分羡慕:“玄德大师果真还是老样子。”
拿得起,放得下,说得简单,可真正做起来却难之又难,更何况,他放下的是整个大魏。
“说起来,以前玄德大师还未离京的时候,我这身子骨还比他好些,兴头起的时候尚能骑一两次马。如今……可真是比不得了。若不是身子实在不行,我也想再去那儿走一遭,看看玄德大师。细数起来,我已经有五六年未曾见过他了。”
人在朝堂,便身不由己。纵使不管事,也都有许许多多要操心的东西。想来,当初他还不如虽太上皇一道去寺中清修呢。
赵景宸抿嘴一笑:“祖父也时常惦念着您。”
谢老太爷长笑一声,面上划过一丝怀念:“是吗?”
赵景宸微微点头。
“玄德大师还是这样念旧,当年啊,我也是得了他的赏识才能顺风顺水地走下去。他待我们这些臣子真是没话说。永安五年的时候……”
谢老太爷本不是个健谈的人,可是对着赵景宸的时候,话却出奇得多。旁边的二老爷谢洵多次想要开口,无一不是被老太爷给按下了。
谢渊对着谢洵摇了摇头,示意他还是别往下说了。父亲没说尽兴,哪里又他们开口的份儿?
堂上只剩下谢老太爷的说话声,偶尔还能听到赵景宸缓缓的附和声。一老一少,相得益彰。
老人家年纪大了,最喜欢讲古。且赵景宸身份又不一般,是先帝最喜欢的孙儿,更是谢老太爷未来的孙女婿,他这样耐心得听着,叫谢老太爷说得越发起劲儿了。
窗外鸟鸣婉转,从里头能看到一株玉兰树,眼下开得正浓,白中带着一些红,一个枝头上挤满了许多,喧闹得很。窗台处放着一只小香炉,一缕白烟徐徐升起,散于无形。
赵景宸听着谢老太爷的话,脑子里想起了祖父日常的絮叨。
君臣一场,亦可以为知己,祖父对这位谢老太爷可以说是极为看重的。当年祖父重病退位时,便引谢老太爷为太傅,令其辅佐当今皇帝。这么多年,谢老太爷一直战战兢兢,从没有辜负祖父所托,可谓是全了这份君臣之谊。
正思索着,忽然听到了一阵悉悉索索地脚步声,由远及近,停在了一处。
赵景宸耳力极好,自然不会听错,不消多寻,目光便定在谢家两位老爷身后的那扇屏风上面。
屏风上面,隐隐绰绰地印着两个人影,身量都差不多,因为贴得近,可以看出两个人衣裳的颜色。
一个粉衣,一个黄衣,两人头挨着头,趴在那儿一动不动,像是定住了一般。
谢家有三位姑娘,他的未婚妻,正是谢家嫡长女。赵景宸若有所思,半托着茶盏,食指沿着杯壁轻轻摩挲着。
长安么……
忽得,谢老太爷唤了他一声。
赵景宸晃了个神,想着方才谢老太爷说的话,笑意温和:“也不是。我虽幼年便跟在祖父身边,却只在寺中住了两年,余下的都是在几位师傅身边,修习文武。几位师傅都是祖父亲自选的,教导得很是细致。”
“可是还有一位姓秦的?”
“确实有一位秦将军。”
谢老太爷吹胡子瞪眼睛:“我还以为他这么多年去那儿了呢,原来跑去长灵山躲清闲去了。”
这个老匹夫,太上皇出家了,他也想跟着出家不是?
屏风前面,众人说的热闹,屏风后面,却又是一番景象。
谢珍用手指甲戳了好几下都没有将那屏风戳破,心里就跟生了一只蚂蚁似的,急得挠心挠肺,恨不得把头伸出去,看看那位皇子姐夫到底长得什么样。
该不会很丑吧,亦或是相貌平平?这样可白瞎了她们家长安的长相了。
她在这儿焦灼了半晌,回头一看,谢长安却还是那样乖乖站着,巴掌大的小脸上,一点着急的神色都没有。谢珍泄了气,忽然盯上了谢长安头上的蝴蝶簪。
她指了指簪子,又指了指面前的屏风,示意谢长安戳过去。
谢长安眨了眨眼睛,声音也细细的:“为什么是我戳?”
她说话的时候,睫毛一阖一开,好似两把小扇子,扇在旁人心间。谢珍怔了少许,才将谢长安的头揽过来,摸了摸她的脑袋,哄道:“乖,你戳的话,戳坏了祖父不会怪你的。”换了她,不说祖父要生气,单是她娘亲就能把她给念叨个半死不活。他们家可比不上大伯那里,一家都宠着女儿。
“戳呀戳呀!”谢珍催促道。
谢长安抿着嘴犹豫了一会儿。她本来就耳根子软,听不得旁人求她。谢珍两下一求她便没了法子,由着谢珍将她的发簪取了下来,握着她的手将屏风戳了两个小洞。
左边一个,右边一个。
谢珍立马凑了上去。
谢长安见状,也赶紧贴到右边的小孔上看。
谢长安见到那人坐在对面,剑眉星目,面上带笑,丰神俊朗,恍若如玉君子,又如清风朗月,一时间便没能挪开眼睛。
真是好看。
正欲开口的赵景宸若有所感,顺势看了过去。屏风的左侧,黄衣姑娘也发现他看了过来,呆了一会儿之后,立马惊慌失措地躲开了。
“怎么了?”谢珍悄悄地转过头,瞥见谢长安脸色不对之后,再不敢看下去了。
谢长安按着胸口,没说话,不过脸色不大对,比平时苍白了几分。
谢珍也知道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人是看到了,心里也满足了。
“走吧。”她拉着谢长安的手,急急忙忙地出去了。
大堂后面有个侧门,她们刚刚就是从哪儿溜进来的,守门的小丫鬟也不敢拦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算了。
谢珍牵着谢长安的手,本来是可以全身而退的,谁想到太过小心,这都走到门边了,忽然被什么一盆兰花绊了一下。
“嘶!”
两人疼得脸都扭曲了。
“谁?”谢洵皱了皱眉,往后头看了一眼,除了屏风就没有看到别的东西了。
谢家规矩甚严,老太爷行事更是一板一眼,连带着将两个老爷也教得端方稳重。府里上上下下,没有几个敢毛毛躁躁,大声喧哗的。
谢老太爷高坐在上面,就着茶盏抿了一口茶,笑呵呵地道:“许是两只猫吧。”
“猫?”府里有什么猫能到这儿来,谢洵疑惑地看着兄长。
谢老太爷哼了一声:“自家养的猫,什么性子你还能不知道?”
谢洵:“……”
“都说物随主人形,怎么你这儿偏偏就是个异类。”做父亲的正经得很,生了个女儿却跳脱异常,把他的长安都带坏了。
谢洵被训得哑口无言,却又觉得莫名其妙。
赵景宸无声地轻笑,看着屏风上的小孔,眼眸幽深。
另一头,谢长安跑出去之后,心里仍有些不舒服,生平头一次有这样的感觉,像是有什么关押着东西破土而出了,叫她心里慌慌的,按着都没有用。
谢珍见她脸色不好,把人拉到了园子里,这才问了一句:“你这是怎么了,从刚才就一直白着一张脸?”
“难不成……三皇子的长相不中你的意?不应该啊。”谢珍想到方才那位皇子殿下,生得委实好相貌。她又望了长安一眼,心中思衬,这两人,倒是相配得很。
谢长安摇了摇头:“方才他好像看到我们了。”
“看到不就看到么,反正他又不知道咱们是谁。”
“可是,他看了我一眼。”谢长安再次按住了心口,“从心里不舒服,好像生病了。”这感觉就是从那时开始的,在这之前,她都是好好的。谢长安也是病急乱投医,指望谢珍能看出什么来。
谢珍啧啧了两声,揶揄道:“哪里是不舒服,这分明是神魂颠倒了吧。大伯娘他们还担心你和他相处不好,没成想,你俩竟然一见钟情了。多少话本里都是这样写的,没想到我今儿却是真真地看了一回。”
哼,嫉妒!
谢长安疑惑地看着谢珍:“一见钟情?”
“要不然呢?”
谢长安低着头,她不想反驳,因为即便反驳了,谢珍多半还是会坚持己见。况且,连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总之,这感觉很危险就是了。
打上房回来后,谢长安便与谢珍分别,回了自己的院子。芳苓和彤管早就知道姑娘去哪儿了,刚刚二姑娘来找她们姑娘的时候,可是当着她们的面。
不过,二姑娘非不让她们跟着,嫌她们碍事儿。
她们俩哪里拗得过二姑娘?最后还不是被留在了屋子里,对着上房那儿望眼欲穿,生怕二姑娘毛毛躁躁地,把她们姑娘给带伤了。到时候,挨骂受罚的还不是她们。
如今见到姑娘回来,一颗心才真正放回肚子里去。
谢长安回来之后,一直有些懒懒的,提不起精神。眼下才过巳时,远没到用午膳的时候,她在屋子里转了两圈之后,转身又回到了床上。这几日的枕头,味道和往常不同,也不知是熏了什么香。
味道还挺好闻的。
谢长安嗅了嗅,迷迷糊糊地拍了两下枕头,刚躺下,睡意便涌到了眼皮上,来势汹汹。
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来到了一片山林,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模样,亦不知自己究竟有多大有多高,只知道万物于她,唯渺小二字而已。
谢长安混混沌沌地游走着,怎么也走不到尽头,树还是那样的树,好像一直没变过。谢长安停住了脚步,心中渐渐不耐起来,眼中变得暴戾……
屋子里静静地,杨柳借着那绣线的借口,踮着脚尖来到了屋子里。
瞧见姑娘睡得正熟,杨柳心中一喜,悄悄地靠了过去。她小小地叫了两声姑娘,见没回应,这才大着胆子将手伸到枕头下面。
摸到黄纸包,杨柳笑了笑,这就准备收手。
“呃……?”杨柳看着按在她腕上的手,心中一慌。
按着她的那只手,白白细细,看着没有一点力度,可任她怎么挣扎,都没有挣开。杨柳缓缓地抬起眼睛。
她们姑娘不知何时已经醒过来了,半侧着身,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那双眸子里,没有一点情绪,仿佛在看死物一般。
有那么一瞬间,杨柳觉得姑娘像是要吃了她。
腕上一痛,好似要断了一般,杨柳正想要昏过去了事,忽见姑娘身子一震,脸上恢复了平日里的人畜无害,随即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第2章 梦魇
杨柳呆愣了半晌,终是缓过了神色。
看了看床上不省人事的姑娘,又看了看手里的黄纸包,杨柳这才意识到事情远不止那人同自己说的一般简单。她这是,犯下大事了。
杨柳越想越害怕,惊惧之下,赶忙从地上爬了起来,没头没脑地往屋外冲。事情已经犯下了,银子也都拿到手了,再瞻前顾后,只怕今儿得舍在这里头。
杨柳走得太急,跨过院子门槛的时候崴了一下脚,笔直地往前扑去,正好撞上了迎面走过来的彤管。
“做什么!”彤管揉着被撞得发疼的肩膀,恶狠狠地瞪了杨柳一眼,“这么急,赶着去投胎不成?一会儿没看着就给我毛手毛脚,回头伺候姑娘的时候若还敢这样,仔细你的皮!”
杨柳一噎,冷汗瞬间就下来了,捏紧了袖子道:“对不住,是我肚子疼,忙着出去才没看清路。”
“忙着出去?”彤管蹙眉,怪异地看了杨柳一眼,肚子疼不应该回去歇着么。
“我得出去买药。”杨柳强撑着,说的言之凿凿,“老毛病,每回都是要去外头买药才能好,总之你就别管了,省得耽误了我出去买药。”
杨柳对着彤管,难得地硬气了一回。话音才落,便越过彤管,直接往外头奔去了。
那脚步匆匆的样子,还真瞧不出有什么毛病。
彤管回过头,但见杨柳已经拐过了小路,不见了踪影。走得真是快,彤管嘀咕了几句,但也只是嘀咕了一下而已。这杨柳平日里也不大和她们说话,总是独来独往,彤管即便觉得怪,也没想亲自插手管什么,只琢磨着回头要和院长里的管事说一声。
这样古怪,总得叫人先盯着些。
看了半晌,彤管方才往卧房那边走去。
如今已是晌午,算算时辰,她们姑娘已经睡了一个多时辰了。方才正院那儿传了消息,说是夫人叫她们姑娘用午膳。
彤管不敢耽搁,快步走到闺房里头,掀开珠帘,却见姑娘还在睡觉,丝毫没有起来的迹象。
“姑娘,姑娘?”
谢长安闭着眼睛,未曾应一下。
彤管唤了好几声,都没见姑娘醒来。犹豫了一下,又伸手推了推,仍是没醒。
彤管见姑娘闭着眼睛躺在床上,一手送送地握着,搭在小腹上,呼吸浅浅,安静恬然。约莫是睡久了,脸色不似刚刚从外头回来时的苍白,脸颊处甚至透着一些粉。
“怎得这样好眠?”彤管心中纳罕,平日里姑娘并不嗜睡,稍稍一叫便能醒来。今儿的怪事还真是一桩接一桩。
彤管知道夫人一贯疼爱姑娘,若是知道姑娘醒不来,定也不会说什么。心中有了计较,索性便让她们姑娘继续睡下去。
她看着窗户尚是开着的,担心外头的声响会惊到姑娘,想着去将窗户扣上。才走了两步,脚下便猜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
彤管愣了一会儿,踮了踮脚,将那包东西拿在手上,只思索了一会儿,脸色骤变。
这东西,是黄纸符。
……
两刻钟后,宋氏一脸客气地送走了太医,只是脸上的笑都未达眼底,勉强得很。待转过身对着玉笙院的一众下人,便立马拉下脸,面色铁青,仿佛阴云压顶,随时都会爆发。
众人屏住呼吸,不敢有半点动作,生怕一个不好就引火烧身。
太医过来,也只是走了个过场,瞧不出姑娘到底有什么不对。确实没有什么不对,姑娘只是睡着了,连气息都是稳的,可就是醒不来,这事儿,总透着一股邪性,叫众人不敢往深处想。
夫人有多疼姑娘,玉笙院的下人没有一个不知道。这么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的女儿,偏偏被人算计了,宋氏心底该有多怒,都是众人不敢承受的。
谢家一门显赫,即便在天子脚下,都算是一等一的富贵人家。谢家老太爷,也是实打实地两朝元老的太上皇和当今敬重。当年太上皇病重退位,太子处立,于朝政多有不知,谢老太爷临危受命,官拜太傅,亲自辅佐当今,这么些年一直战战兢兢,未曾有过半点懈怠,只在近几年才慢慢退出了朝堂,想着要颐养天年,含孙弄怡。
谢老太爷治家有方,兼之有其保驾护航,谢家的两位老爷于仕途上也免了许多挫折。
谢家大老爷谢源,尚未及不惑之年,便已经是户部尚书;谢家二老爷谢洵,如今也任了御史中丞。
谢二老爷为人端正,却不是一心向上之人,在御史台待着,也安安稳稳。唯独有一点不称心,其妻李氏多年未曾诞下子嗣,只有一女,名唤谢珍,生得伶俐可爱。倒是妾孙氏生了个庶子谢延,养在李氏身边,充作嫡子教养。
大房这边,子嗣却不是问题,独宋氏便生了两子一女,长子谢朗已经成家立业,去岁带着妻子外放至洪州;次谢嘉尚在外求学,是以,宋氏身边只有谢长安一女。
儿女三人,两个儿子的教养宋氏甚少插手,这小女儿却是宋氏一手拉扯大的,托了谢家老太爷的福,长安自幼便得了太上皇,如今的玄德大师的眼,与三皇子赵景宸定了亲事,此身富贵不愁,更是宋氏的掌中宝,心头肉,从小护到大。
大房的子嗣不是问题,可最大的问题,仍然出在子嗣身上。准确的说,是出在那对母女身上。
宋氏面色阴沉地坐在床边,对着昏睡不起的小女儿,恨不得现在就撕了那对天杀的母女。
宋氏身边的张妈妈方才过来。见到里头跪了一屋子的人,张妈妈眼神都不闪一下,绕过众人,走到了宋氏跟前。
“可招了?”宋氏狠狠地咬着牙。
“招了。”张妈妈从袖口里取出一块黄纸包,同彤管在谢长安房里捡到的符纸相差无几,只是比谢长安旁边的大一些,“杨柳那个贱皮子,不知道什么时候瞧中了外头胭脂铺子里的掌柜,想要自赎出去。刚巧碰上韩姨娘心怀不轨,意图对姑娘出手,是以这两人才搅和到了一块。”
张妈妈捏着符纸,脸上嫌恶:“这玩意儿,确实不是什么干净的东西,外头传得正盛的邪术,便是这符纸。子母符相连,一则借运,二则——”张妈妈顿了一会,打量了宋氏的脸色。
“说!”
张妈妈敛下眼眸:“二则借寿。”
“啪”地一声,张妈妈被宋氏生生吓了一跳,再看过去的时候,那根长指甲已经断了两半,半点不掉地悬在指尖。
张妈妈赶紧拿着帕子将宋氏的手捂紧,好歹将那血给止住了。
“夫人何必拿自己出气,便是再气,也该撒在往那心思歹毒之人身上。”
“看来我的女儿,是好得招人眼热了。”
“不过是妄想而已。”张妈妈觑着夫人的脸色,小心地附和道。
“妄想?她不是已经办成了吗?”宋氏瞪着彤管芳苓几个,一把摔过桌上的茶盏,眼睛里几欲溅出了火星,“玉笙院还真是没有一个眼睛是不瞎的。你们这一个个,都是死得么,姑娘的房,是她一个二等丫鬟想进就能进的?”
那符纸放在枕头下,就这么放了半个多月,倘若不是今日杨柳手拙,取东西时还将东西落在屋子里,只怕这事当真就这么不声不息地成了。
借福,借寿?她倒要叫那贱人瞧瞧,长安的福气寿命,到底是不是她一个姨娘能有命借的。
芳苓几人低着头,越发不敢说话。
宋氏看着都来气,若不是顾念着女儿,这些人,她恨不得个个都发卖出去:“都给我滚出去领罚,姑娘若是有半点闪失,莫说杨柳那贱皮子,你们一个个的也都逃不掉!”
屋子里几个丫鬟闻言,当即从地上爬起来,退着步子往后,直至走出了房门。如今所盼,只有姑娘平安无事一愿而已。
宋氏咽下一口恶气,盯着张妈妈:“叫你派人去寒山寺寻善缘大师,可曾去了?”
“去了,早去了。”
张妈妈说完,见宋氏又怕又怒的,忍不住先安慰了几句:“夫人您先别着急。不说这纸符究竟有没有起作用,便是起了,也不过是些歪门邪术,只待善缘大师前来使个法子,便能化而了之。咱们姑娘是什么人,自幼便福运加身,连小病小灾也没生过,得老天爷庇佑着。您便是不信姑娘,还能不信老天爷么?”
张妈妈这样说,也是因为方才太医说了,姑娘身上没别的毛病,且她也看到姑娘的脸色了,不像是着了道。
只是宋氏关心则乱,哪里能听的进去?
善缘大师已经派人去请了,如今,便是要给她的女儿好好出一口气了。
宋氏站起身来,语气森然:“带人将韩姨娘和三姑娘押过来。”
张妈妈听了,转身便准备带人出去抓。
两边的人都招了,现在只怕就韩姨娘母子尚且不知自己暴露了。算计了姑娘,落到夫人手里还能好?张妈妈这么想着,却半点不同情韩姨娘。好好的做个姨娘不好么,偏偏眼热她们姑娘,一个庶出,一个嫡出,能一样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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