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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王妃饲养守则-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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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长安蹭了蹭宋氏的手心,有些贪恋上面的温度。可是……倘若有一天,爹娘知道她是什么模样,会不会也这样疼宠她呢?
  “娘?”谢长安望着宋氏。
  宋氏直觉女儿有什么要紧的话要说,不由自主地靠近了些,将人搂在怀里:“怎么了,说给娘听。”
  谢长安缠着指尖,仍旧没敢坦白,只道:“娘,如果有一天,我变得面目全非了,你们还会不会喜欢我?”到底没说自己变成怪物,当着爹娘的面,谢长安实在说不出口。
  宋氏一怔,随即噗嗤一声笑出来。
  谢长安被她笑得恼羞成怒,指头不住地拧着被子。早知道,她就不问了。
  宋氏乐完,赶紧将女儿的手拿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你为何会这么问。不过……”
  宋氏故意顿了一会儿。
  谢长安抬起头,一双眼睛都是亮晶晶的,很是希冀。
  宋氏看女儿这样,自然地接过话:“不过,这话可将我逗乐了不少,你要是真在意,就每天问一遍,没准哪一日我高兴了还会回答你呢。”
  谢长安鼓着腮帮子,想生气又觉得肚子里没有气,发不出来。很奇怪,明明方才还一肚子不高兴,想着如何如何抑制,眼下却又消散地一干二净了。至于那些没来由的担心,也消减了不少。
  谢源趁机拉回女儿的视线,道:“长安,总之不论发生什么,爹娘待你都还是一样的,不必多想。”
  谢长安弯了弯嘴角。
  宋氏不怀好意地回过头,瞪了丈夫一眼。谢源有些摸不着头脑,他有说错话么?
  宋氏见状,更加生气:就你会说!
  什么都让你说了!
  夫妻俩来了一趟兰院,别的事儿没做,倒是将谢长安的心事治好了七七八八,总算没有躺在床上乱七八糟地想了。
  谢嘉回来这件事,对谢长安来说实在是特殊。
  她是家里的头一个姑娘,可对于两个哥哥来说,却又是小得不得了了,尤其是大哥,比她长了整整五岁,二哥还好,年纪差得并不大。因而,小时候每每都是二哥带着她闯祸,结果大哥替他们背,虽偶有斥责,可那也是对着二哥的,对着她,大哥从来就没有红过脸。
  正因为如此,谢长安才对两个兄长如此挂心。只不过,大哥已经成家立业,去年便外放出京,根本见不到面;二哥也在外读书,书院先生管得严,二哥甚少能回家。
  这次回来,不拘是什么原因,总是难得的。
  谢长安念着给二哥接风洗尘,没时间待在床上,自爹娘出去之后便主动起身,换好了衣裳。
  芳苓在边上感叹夫人的手段,欢喜道:“果然还是夫人厉害,几句话下来,姑娘就好转了。”
  谢长安摸了摸自己的脸:“真的有这么大的差别?”
  芳苓连连点头。
  谢长安不说话了。听芳苓这样说,她忽然觉得自己也挺矫情的。
  不过,她这样受宠,偶尔矫情些也是可以原谅的,谢长安略有些自恋地想着。
  谢长安整理好了心绪,便开始四处游荡了,她其实是找不到事情做,又定不下来性子,这才变成这样。
  想要去小厨房做些东西,可是被彤管一劝,又怕自己做到了一半忽然人回来了,自己衣衫不整的不好前去迎接。如此纠结的事,尚有许多。
  谢长安还另派了个丫鬟去前头府门处候着,虽说二哥回来府上肯定会有人过来禀报,可谢长安觉得,还是自己叫人去来得快些。
  这般等了又等,却始终等不到人影。
  谢长安觉得她二哥定是在哪儿耽误了。兴许是城门早早地关了?又或者,二哥在路上英雄救美,被人家绊住?
  这也不是不可能,毕竟二哥生得英俊。
  谢长安想到那情景,如何乐得笑出声来,倒把旁边几个丫鬟吓得直瞪眼。
  入夜,彤管看着姑娘坐在桌前,双手托着下巴,一副想睡又不敢睡的模样,心疼地叹了一口气,从旁边拿过一条薄毯。
  刚盖上,谢长安便惊醒了,立马问道:“二哥回来了?”
  彤管摇了摇头:“还没有,估摸着今晚上是不会回来的。”
  谢长安打了个小小的哈欠,不愿相信,咕哝着:“怎么会。”
  明明娘说的是今天回来的。
  彤管没好意思告诉姑娘,正院那头,压根就没有动静,夫人之前那话,显然就是忽悠姑娘的。
  可惜姑娘死心眼,愣是看不出来。
  谢长安是想再坚持坚持的,她觉得她娘应该不会骗她。可想是这样想,睡意来了的时候又哪里能由得了她,没过一炷香的功夫,彤管再看过去的时候,人又睡着了。
  这回几个丫鬟将她扶到床上时,谢长安再没醒过来,睡得死死的。
  翌日一早,谢长安在床上迷糊了一会儿。
  脑子清醒后,再不明白昨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就是她蠢了。起身洗漱后,谢长安连早膳都没有用,便气鼓鼓地跑去正院。
  她从来没有这样气势汹汹过。
  今日沐休,宋氏与谢源刚好用完了早膳,刚准备去老太爷那儿走一遭,便看到女儿脸色有些凶得赶了过来。
  谢源无奈地看着宋氏:“让你骗她,如今看你怎么圆场。”
  宋氏嘴上从来就没输过:“你就等着瞧吧。”
  一时谢长安赶到爹娘身边,还未出声质问,宋氏便冷下脸问道:“怎么跑得这么急,不知道自己才生了病么?”
  谢长安喘了一口气,有些傻眼:“我……”
  “昨儿晚上才有了起色,今儿却不在床上休息,还起得这么早。都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你怎么也不替我和你爹爹想一下?”
  谢长安眨了眨眼睛,哑口无言。
  宋氏责怪了一番,语气不轻不重,拿捏得刚好,见女儿说不出话来了,忽然又道:“虽不知你这样急急忙忙地究竟做什么,不过,你今儿来得可巧了,早膳有你最爱吃的点心,我和你爹都没用,正想留着你过来的时候吃呢,哪知道你说来就来了。”
  桌上早已收拾了干净,只放着几盘点心,再加一壶清茶。
  宋氏低头问女儿:“早膳可是没吃?”
  “嗯。”谢长安忽然有些忐忑。
  宋氏听了,果然不大高兴,转身对着彤管两人道:“你们怎么回事,姑娘不用早膳,也不知道劝一劝?”
  谢长安忙道:“不关她们的事。”
  好在宋氏也不是存心叫她们难堪,轻轻地拿起,轻轻地放下,叫谢长安看着都松了一口气,生怕两个丫鬟因她遭到了责罚。
  少时,宋氏又问道:“说说吧,今儿这么早过来究竟是为了什么?”
  谢长安忽得记起自己过来到底是因为什么事,可是被她娘亲这么一唬弄,心里的气却是一点都不剩了。
  谢长安暗道娘亲狡猾,却也认真地回了:“来看二哥到底回没回来。”
  “他啊,多半是在哪儿耽搁了。”
  谢长安小小得哼了一声:“就会骗人。”
  宋氏见女儿机灵了不少,乐道:“哟,还挺聪明。不过,骗骗你也不为过,瞧瞧这脸色,是不是比昨儿好了许多了?”
  她问得是谢源。
  绕是谢源公正,也不得不承认宋氏这法子还是挺好用的。
  谢长安泄了气:“那二哥究竟回不回来?”
  “当然会回来,我骗你作甚?”
  谢长安正想说这话昨儿她也听过,还是一模一样的。话没出口,外头忽然跑来一个小厮,一边跑一边喊,仓皇得很:“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
  满堂皆惊。
  宋氏还没来得及问,就见门边走来一人,青衣玉冠,面如春风,眉眼与宋氏有几分相像。
  仔细看来,那人眼下尚有些青,显是赶了许久的路。
  宋氏募得站起,眼眶不自觉湿润了些许:“阿满!”
  谢嘉快步走至堂前,看了父母妹妹一眼,朝着妹妹点了点头后,继而跪在宋氏和谢源身前:“爹,娘!不孝子给您请安了。”
  “快起来。”宋氏忙将人扶起来,上上下下地打量着儿子,欣喜又心酸道:“高了。”
  “也瘦了。”宋氏复又肯定道。
  谢嘉笑笑不语,高了是真,可若说瘦,好像是没有的。
  谢源站在宋氏身边,等宋氏心情平复,方才问了几句话。
  谢嘉一一回了,态度恭敬。他们兄弟俩,一直是父亲教养,待父亲向来恭敬异常,便是有亲昵,也只藏在心里。
  许久,谢嘉才终于走到谢长安跟前。
  “二哥。”谢长安等到了人,心情有些激动。
  “这么久不见,长安可想我了?”
  “嗯,很想。”
  一直很想。
  “真听话。”谢嘉摸了摸妹妹的脑袋,感觉手下的头发软软的,还是和小时候一模一样。这点倒是没变,谢嘉又夸道,“我们长安,真是越发越好看。”
  谢长安眼睛弯了弯,也跟着腼腆地笑:“二哥也英俊了不少。”
  “那和大哥比呢?”谢嘉促狭地看着妹妹。
  谢长安犹豫了一会儿:“我还没看到大哥呢。”
  所以这问题没得回答,谢长安忽然觉得自己真是机智极了。
  宋氏坐在边上,见兄妹俩还在腻歪,不禁问了一句:“你这回回来怎么这么赶,连送个信都是没头没脑的,也没说清是怎么回来,几时回来。”宋氏还以为他还要几天才能到呢。
  谢嘉道:“三月前,先生带我们一路沿北往上游历山水,昨儿才到京城。先生欲带我们在京城小歇几日,因知道我家在京里,便放了我几日假。我想着自己已经许久没有回府了,便赶得急些。再者——”
  谢嘉看了看妹妹:“去岁端午失了信,没能陪长安出去游玩看龙舟,心里总记挂着这件事。今年特意赶回来,也是为了不叫她又一个人过。”
  宋氏脸上的笑忽然垮了一下,发自内心地感到尴尬。
  谢嘉疑惑地看了看宋氏:“怎么了?”


第32章 修罗场(捉虫)
  宋氏实在说不出口。
  谢嘉望着妹妹; 谢长安也只是讨好的笑。
  谢嘉忽然有了些不太妙的预感。
  宋氏犹豫再三,到底不好瞒着儿子; 只道:“前些日子你妹妹出了事; 幸得殿下相助,方才平安无事。后来殿下不放心; 还送我和你妹妹回府,路上我听他提起京中人事; 似乎不大熟悉的样子; 平日里也没什么熟稔的人可以走动,便让他端午来府里接你妹妹; 一道出去看看。”
  谢嘉听了; 默默地盯着宋氏看了许久。
  宋氏被儿子看的颇为不自在; 又道:“我也是见他说得实在可怜; 又想着长安一个人在府里,没有兄长陪着,这才答应了他。哪里想到你今年忽得又回来了; 早知如此,我也不多费这番心思了。”
  谢嘉点了点头:“这么说来,我此番回来却是多此一举了。”
  “哪里有你这样说的,难道你回来; 只是为了看你妹妹; 爹娘都是附带的不成?真是没良心。”
  谢嘉被她问得失了言语,不过他也知道,母亲每每心中没什么底气的时候; 便会比寻常强势几分。
  这大概就是虚张声势了。
  谢源看了半晌,见状解了妻子的围:“不过就是多了三殿下而已,你们兄妹,亦可以待在一块,本就没什么。再者,三殿下与府上关系匪浅,你迟早也是得认识的,早些认识同晚些认识,又有什么区别呢?”
  怕女儿皮薄,谢源说得十分委婉。
  不过在场的又有哪个听不出来?中间听着最不舒服的,大概便是谢嘉了。
  当年长安定下婚事的时候,谢嘉尚有些懵懂的记忆,只是当时周围人都表现的十分高兴,在谢嘉心里,自然也觉得这婚事定得好。直到长大了,知道婚事二字是何意思,这才升起了一股惶恐之感。
  生怕妹妹会被人夺去。
  这感觉随着赵景宸十年如一日地不在京城而渐渐淡去。如今好容易回京,却莫名其妙地听了这个消息,叫谢嘉许久未曾出现的警惕之心,又忽然多了起来。
  直觉地,谢嘉认为这位三殿下应该不是个好相与的。
  这边宋氏亦道:“正是这般。”她怕儿子心里有疙瘩,到时两人相处反而不好,便开解道,“殿下为人极好,也体贴你妹妹,想必你们俩定是能好好相处的。”
  谢嘉听着,心里那股怪异之感更甚,忽而问一句:“母亲似乎对三殿下极为满意?”
  宋氏露出一抹矜持的笑:“说什么满意不满意的,殿下对你妹妹好,便是我和你父亲最大的指望了。”
  话未明说,可眼里的欣赏,却已经快要溢出来了。
  再看妹妹,也是脸上酡红,一看便是上了心的模样。便是平日里不苟言笑的父亲,也从未对母亲的话有过质疑。
  他离家半年,结果家里的三个人,好像都被迷惑了。
  谢嘉闭上了嘴,此刻他就是说的再多,也无济于事了。
  谢嘉此次回府太过突兀,府上并没有多少人得了消息。在正院里小叙了片刻后,一家人又一道去了上房。
  谢老太爷对两个儿子向来严厉,可轮到孙辈时,却是异常纵容。谢朗并谢嘉幼时,常在上房戏耍,偶尔做了错事,也从未被斥责过。
  老太爷私心里,也是盼着子孙能常伴在侧,济济一堂的。
  可惜谢府人丁算不得兴旺,老太爷一生忠于国事,未纳姬妾,一生只得两子。谢老夫人,也就是谢长安的祖母,自在了一辈子,从没尝过内院之争,妻妾不合是什么滋味儿。不过,等到了儿子身上,却又和天下诸多操心母亲一般,生怕儿子子嗣不丰,若不是老太爷拦着,只怕是要将后院给塞满了。
  谢长安望了母亲一眼。因为祖父的缘故,祖母拢共只塞了两个,还都是官家女子。不过,二叔家的那一位,瞧着比她们家的那一位好多了。
  也不知是爹倒了霉,还是娘倒了霉。
  ……
  当日,谢府众人难得聚在了一块,同用了午膳,算是给谢嘉接风洗尘。
  自打谢嘉回来之后,谢长安便化身小尾巴,不管什么时候,不论去哪儿,都会跟在谢嘉身后,寸步不离。
  她喜欢跟着哥哥。
  小时候就爱跟着,如今大半年没见着,更加想念了,也跟得越发厉害。
  不过,想到小尾巴,谢长安忽然又想起来自己那一条,貌似它最近还挺安分的,不叫都不会出来。比起那双忽然出现、叫她寝食难安的翅膀,谢长安理所当然地更容易接受尾巴。
  虽然尾巴也很丑。
  如果可以,她希望翅膀永远不要出来。
  午膳过后,谢嘉便随着谢长安来了兰院。
  他们兄妹俩亲密惯了,没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一进院子,谢嘉便听到一阵粗狂的声,不像是男声,更不像女声。谢嘉驻足听了一会儿,却是哭笑不得。
  “这是哪儿来的学话精,竟然还会自怨自艾。究竟谁欺负它了,说道这么惨。”
  是只鹦鹉吧,说话说得这么利索。
  谢长安颇觉没脸,臊得慌:“是祖父给的一只白毛鹦鹉,平日里最喜欢胡言乱语,不必管它。”
  话虽如此,可谢长安仍旧领着谢嘉去看了。她瞧得出来。二哥对那阿小还挺感兴趣的,她是有些担心阿小会乱说,但它终究只是一只鹦鹉,想来旁人也不会将它说得放在心上。
  阿小见谢长安领着人走过来,立马消了声,不再呜呼哀哉。
  谢嘉看着鸟,颇为惊奇:“我平日里见的鹦鹉也不少,却没有一只像它这样聪明的。”
  阿小挺了挺胸脯:“那是当然。”
  “还会接旁人的话,这是谁教的?”谢嘉点着它的脑袋。
  阿小向来喜欢同人说话,更喜欢同欣赏它的人说话,听到谢嘉问起来,想都没想就张口道:“是那只大怪物教的!”
  说罢,还煞有介事地指着谢长安。
  彤管诧异地望了望阿小,又看了一眼姑娘。
  谢长安愣了一会儿,盯着阿小,目光渐渐凝重,像是一团晕不开的墨。
  阿小砸吧两下嘴,仿佛也察觉到不妥,瞬间变成了哑巴,窝到笼子里头,还用翅膀盖住了头,瑟瑟发抖。
  “哟,没想到这鸟还会骂人。”谢嘉招了几下手,将还在观望的阿小唤出来。等它忐忑地钻出来后,又伸手在它脑门上弹了一下,阿小咕噜咕噜地滚回了笼子里,心里受了伤,更加低沉。
  “骂人总归是不对的,何况你骂得还是我妹妹,罪加一等!”
  阿小一声不吭。它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更意识到了旁边那个潜在的危险。
  果然,即使它作为一只普通的鸟,也不能放松警惕。
  谢嘉训完了阿小,又转头摸了摸妹妹的额头,安慰道:“这鸟性子有些野,叫下头的人好好训练训练它。”
  阿小抖了抖翅膀,训吧,它谁都不怕。
  谢长安笑得有些无力:“是我没教好它。”
  这次阿小没有外反驳。
  谢嘉看完了鸟,虽然心里仍旧感到稀奇,可总站在这儿也不是什么事。兄妹俩索性摆了一张桌子,坐在廊下品茶对弈。
  如此几天,谢长安都和她二哥黏糊在一块,也不知是心情好还是怎得,身上再没出现什么异样,也再没有胡思乱想,自怨自艾了,整个人又如往常一般,无忧无虑,自在非常。
  转眼便是五月初五。
  端午那日,赵景宸一早便坐着马车来到谢府。
  全安和韩七跟在后头,看着殿下在府门处等了许久,却一直没有进门。韩七有些纳闷,悄悄凑到全安身边。
  他一向觉得全安懂得挺多的:“你说,殿下究竟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进去?”
  全安白了他一眼:“你知道什么,这叫近乡情怯。”
  不过这话可不能让殿下听到。
  虽然殿下表现得和往常无异,可全安何等的心细,仍旧从那一点蛛丝马迹中推论出来:殿下还是十分在意今儿这事的。不仅穿得衣裳和平常不同,连发冠都是重新挑选过的。
  “殿下。”全安走上前,“谢姑娘怎么还没出来,要不咱们进去看看?”
  “不必。”
  赵景宸静静地站着,并没有进去的打算。
  他觉得谢长安应该很快就会出来。
  “那咱们……”全安还没说完,里头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赵景宸抬首,就见里头两人相携而来,一高一矮,动静皆宜,容貌相似。
  他从两人脸上划过,而后停在谢长安挽在谢嘉的手上,目光渐深,许久未曾挪开。
  谢嘉望了望阶下负手而立的男子,抿了抿嘴,这位……想必就是那位从未见面的妹夫了吧。
  他晃了晃妹妹的手,轻声道:“走吧,咱们过去。”


第33章 求生欲
  全安小心地站在殿下身后; 眼神不住地瞥向眼前这位公子,再瞥向他们殿下。
  他总感觉殿下这背影; 比平日里危险了许多。如若不是全安看出这两人眉眼处的相似; 只怕他也会和殿下一样。可连他都猜到了这位公子究竟是哪个,殿下怎么可能会猜不到。
  那么问题来了; 殿下既然知道这位是谢姑娘的亲哥哥,还这般介意做什么?人家一母同胞; 还不兴兄妹俩比旁人亲近些?
  谢嘉带着妹妹走近了些; 好整以暇看着赵景宸:“三殿下。”他率先出声,侧了侧身子以示行礼。
  全安嘶了一声; 这谢公子; 来者不善啊; 他仿佛已经看到两人中间的暗流涌动了。
  赵景宸抿着嘴角; 亦道:“是谢二公子吧。”
  谢长安咦了一声,惊讶道:“殿下见过我哥哥?”
  “虽没见过,却也能猜到。”
  谢长安憨憨地笑了两声; 夸道:“殿下猜得真准。”
  谢嘉无奈地揉了揉妹妹的头:“怎得这般傻气。”
  他们俩生得有五六分像,明眼人一看就看出来了,哪里会有什么准不准的,真是个小马屁精。
  赵景宸目光移到谢嘉的右手上; 眼中晦涩不明。
  谢嘉心里痛快; 又多揉了几下,惹得谢长安不得不反抗,一面推开谢嘉的大手一面挣扎道:“头发都要被你弄乱了。”
  “乱了也好看。”谢嘉笑道; “我们家长安最好看。”
  谢长安听得满意,也不在乎他弄乱了自己的头发。
  赵景宸静静地看着,好像看懂了一些。
  谢嘉余光里看到那位三殿下的脸色,心里乐呵呵。看来这三殿下,还真是挺在乎他们家长安的,只是,这还没成亲,便管得这么宽了,日后长安入了府还了得?谢嘉觉得自己有必要让这位三殿下清醒清醒,便是他同长安有婚约,如今也只是个未婚夫呢。
  谢长安扒拉下头上的手,重新整理了一番头发,这才不好意思地看向赵景宸:“殿下在外头等了许久了吧?”
  赵景宸望着她,轻笑道:“算不得多久,我们也是刚到的。”
  言毕,赵景宸又看向谢嘉:“谢二公子是什么时候回京的,我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
  “前些日子回的。原想着端午将近,赶着回府陪长安玩几日,没想到长安已经被家母安排得好好的了。往年我都是同她过的,今年却晚了一步,落了单。没法子,这才厚着脸皮一道跟来,想必殿下应该也不会介意吧?”
  谢嘉说话的时候,脸上仍是一脸笑意。
  谢长安也有些忐忑地看着赵景宸。毕竟,她娘亲当初答应得好好的,如今多了她哥哥,谢长安也担心殿下会不会多想。
  这兄妹俩都看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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