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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王妃饲养守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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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一面,郑贤便瞪大了眼睛,惊艳不已。
还没来得及多看一眼,他忽然身子一抖,察觉出一道令人不安的视线。
循着视线望过去,便看到三殿下那副明显阴下来的脸。郑贤心中一紧,再不去看那姑娘究竟是仙子还是什么,赶紧移开了目光,重新与三殿下解释道:“方才我们在旁边猜谜,一回头便看到了殿下,这才过来打声招呼。只是如今想来,怕是我思虑不当,打扰殿下了,还望殿下勿怪。”
“无事。”话虽如此,可赵景宸早已经冷下脸。任何觊觎谢长安的人,都是他不能容忍的。
他的东西,容不得旁人多想,便是多看一眼都是不行的。好在这长兴侯世子还算知趣,否则,他定是不会叫他如此放肆的。
郑贤也算是知情趣的,知道三殿下如今佳人在侧,多半是不愿和他多说的。他是想交好,不是想得罪人家。
赔笑了几句,便告辞了。
赵景宸点了点头,将人送走。
人走之后,谢长安才从赵景宸身后走出来,问道:“殿下与那人相识?”
“见过两次面而已。”连名字都不知道,哪里谈得上相识?
谢长安观其脸色,便知道殿下对这位公子印象不是十分的好。
这人她也不认识,只是想着谢慧跟在他后头,才多问了两句。
“怎么,你对他很好奇?”赵景宸心里不大痛快。
谢长安赶紧摆了摆手:“没有,没有。只是我那庶妹跟在他后头,所以多问了一句。”
赵景宸点了点手背,他记得谢府里确实有个庶女,那庶女的姨娘还算计了长安,如今已经被发卖出去。
他倒不觉得,长安还能对那庶女如何上心。
不多时,谢嘉从那边挤了回来,手上托着一只大风筝。
谢长安赶紧迎了上去,看着他一头的汗,赶紧上去给他擦了擦。
赵景宸站在原地,盯着她忙前忙后的身影,抿唇不语。
“可好看?”谢嘉怕妹妹拿不住风筝,并没有给她,只是拿在手上让她好好地看着。
“好看。”谢长安围着风筝转了一圈,越看越稀罕:“二哥,明儿咱们就去放风筝怎么样?”
“也好。”
谢嘉其实并没有几日的假,过些日子就又要随先生南下了,他只想在这几日里,好好得陪着妹妹,叫她开心些。是以不论谢长安说什么,他都是捧场的。
抬眼看了看旁边,见赵景宸仍站在那儿,没有上来打搅,谢嘉心里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这位三殿下好歹还知守礼,并没有缠着妹妹。
另一头,谢慧走了几步,没忍住又回了头看去。
三人并排而立,她那名义上的兄长,手里捧着一只大得出奇的风筝,言笑晏晏,恨不得将眼前那人捧在手心里。
明明那也是她的兄长,可现实是,他们从来就不会看到自己,不论自己作何努力。倘若她也有自己的亲哥哥该有多好,有了亲哥哥,她的处境定会比现在好上许多吧。
她的哥哥,定也会这样疼宠她。
郑贤见她仍往三殿下那边看,心里未免多想,嘲讽地笑了一声。
先前跟着自己的时候,不是挺矜持得么,一遇上三殿下,这就耐不住了?他皱眉:“你在看什么?”
谢慧回过头,自然也没有错过郑贤眼里的责怪。
“没什么,只是发现三殿下身后的那个人,是我的嫡姐。”
郑贤恍然大悟,怪不得!
他早知道三殿下同谢家嫡长女有婚约的,只是没想到两人关系亲近到这个地步。方才他还纳闷,这是哪里来的小情人,原来,不是情人,是正宫娘娘啊。
“既是嫡姐,你怎么也不停下打声招呼?”郑贤再看谢慧的时候,便有些不一样的味道了。
谢慧顿时觉得挺没有意识的。
她费尽心思找到的男子,结果竟然想借着她,攀上谢长安的未婚夫。多么可笑。
她没有拉下脸,已经是极限了,只道:“嫡姐性子怯懦,不爱在人前出风头。”
“这样啊。”语气里还透着遗憾。
谢慧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没有再出声。
郑贤想着如何与谢家相交,一时入了神,也没有再说话。
两人默契得沉默着,气氛还算不错。
这叫在后头跟着的韩雨嫣看着也定了心。表姐同郑世子还是看对了眼的,看来这回的事,多半是成了。
一日将近,日头西斜。
今儿一整日,几人都玩得尽了兴,其中尤以谢长安最甚。
来时是赵景宸接的,回来的时候,亦是他送的。谢长安这一日,被他弄得春心萌动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多得一手数不过来,因而如今分别的时候,反倒没有什么情绪了。
赵景宸也没有久留,看着兄妹俩进了府,便坐着马车回去了。
听着马蹄的渐行渐远的嗒嗒声,谢长安心中莫名升起一道惆怅。
再往回看,马车已经走远了。
她想起今儿所有的事,好像是在做梦一般,殿下竟然陪了她整整一日。若不是心中在意,谢长安实在想不出他为何对自己如此上心。
只是,殿下在意的究竟是什么呢,是她的人,还是仅仅是这幅好皮囊?
谢嘉看妹妹迟迟没有走动,心里有点吃醋:“看什么呢?”
他强行掰回妹妹的脑袋,还在上面轻轻敲了两下。人都走了,还看什么看,他这个哥哥,难道还没有未婚夫好看?
谢长安有点失落:“二哥,你说,如果我长得丑,殿下还会喜欢我吗?”
谢嘉好笑地点了点她的琼鼻:“我们家长安真是不害羞,你怎得知道三殿下喜欢你?”
没人回答,眼前这个脑袋瓜忽然低得更厉害了。谢嘉瞬间察觉到了不妥,转口道:“殿下会不会喜欢你我不知道,不过——”
谢长安竖起来耳朵。
谢嘉笑道:“若是长安你生得黑黑丑丑,貌若无盐得话,别人暂且不论,我和你大哥一定会加倍的疼你。”
谢长安吸了一口气:“为何?”
“因为你是长安啊。”谢嘉摸了摸她的头,“还因为,我们都心疼你。”
短短的几句话,却十分窝心。谢长安眨了眨眼睛,逼退里头的泪意。
她相信二哥说的话,因为二哥从来没有骗过她。即使她本性凶恶,即使她生了一副怪物的模样,她想,两个哥哥定也是不会害怕的。同样的,她的父母也不会害怕。
因为她是他们从小疼到大的谢长安。
谢嘉却又问道:“长安,你为何这般在意旁人的看法?”
“不知道。”
谢长安躲避着,她心里是知道的,约莫从她发现自己是只怪物开始的吧。她和旁人,到底是不一样的。
怕人害怕她,更怕人嫌弃她,所以每每都小心谨慎,生怕露了马脚。
谢嘉眼神暗了暗,他的妹妹,几时这样自卑过。从小被人宠到大的,还需要担心这些莫须有的事么。莫说殿下喜不喜欢,就是殿下厌恶她,她也依然是谢家名正言顺,受尽宠爱的大小姐。
只是他也看得出来,长安并不想讨论这件事。他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问了一句:“对了,礼部定下的日子在什么时候?”
谢长安顿了一下,万万没想到,她二哥的想法会变得这样快。
一时没能回答上来,想了一会儿方道:“十月初七。”
她记得是这个日子。
“唉,怎得这么快。”谢嘉叹了一口气,转而又道,“你成亲的时候,是要家里兄长背到喜轿里头去的。到时候,大哥背一截,我背一截,我们家一人背一半,亲自将你送过去,如何?”
“说什么呢。”谢长安噗嗤一声笑出来,转忧为喜。眼里也有了些神采,有些害羞,更有些无奈,“哪有这个背法。”
“我说有就有。”
谢长安皱了皱鼻子:“好吧,我说不过你。”
“那就这样说定了。”谢嘉见她开心了,悄悄放下了心。
开心就好了。他的妹妹,就是要开开心心,无忧无虑的。
第37章 爪子
回了府; 谢长安又同二哥去上房看了一下祖父。
请安但是其次,最重要的是; 谢长安想要炫耀一下自己的大风筝。
果不其然; 谢长安一说明儿要放风筝,祖父立马便心动了; 直言也要同去。其实,他如今这把年纪; 哪里还能放风筝呢; 只不过在旁边看看罢了。可即使这样,祖父仍十分感兴趣; 兴致勃勃; 恨不得现在就能出去耍两下; 抖抖威风。
谢长安看着一会儿觉得好笑; 一会儿,又埋怨自己平日里陪他陪少了。
婚期已经定下,六礼也都在走; 她留在家里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走之后,只有谢珍和谢延陪着祖父,或许再过一年; 谢珍也得出阁了。
到时候; 祖父应该会很寂寞吧。
如今只要一想到嫁入皇家,谢长安心中便不舍,除此以外; 还有些忐忑不安。毕竟,她要离开自己的家,去面对那么多未知的东西,谢长安怕自己难以胜任。只是这些东西,都只能在心里担心担心,并不能诉之于口。
哄好了祖父之后,他们兄妹两个又去了正院。刚好,他们俩过去的时候,父亲也回来了,一家人又在正院里头用过了晚膳。
越长大,这样聚在一块的时间便越少,谢长安格外珍惜。谢家的规矩一向是食不言寝不语,用膳的时候无人说话,一撤饭菜,谢长安便又忍不住了,同爹娘说起了今儿见闻。
她还颇为小心地提了一句谢慧的事儿。
那一行人谢长安并不认识,也不知道谢慧是怎么和他们走到一块儿的。所以她觉得,还是同母亲说一声得为好。
宋氏却没有放在心上,连眼皮都懒得翻一下:“她自己爱去哪儿就去哪儿吧,我可不管。”言罢,又瞪了一眼谢源,“你的女儿,你自己管,省得到时候出了事还怪我。”
“我什么时候怪过你?”谢源无辜极了,他分明什么话都没说啊。
不过,他已经习惯了,也不去同宋氏争辩什么。
好在宋氏也不是存心找他吵,只是每次一提到那母女俩,就心中膈应,少不得要拿谢源撒口气。谁让他做错了呢。
宋氏埋怨完了,又同儿女说起了京城里头的新鲜事。内宅妇人,少有不喜欢听这些新鲜事儿的,宋氏平日里事情虽多,可是闲着的时候,也爱听丫鬟说这些。
她不光喜欢听,还喜欢说。
以前只能对着女儿说,如今身边还有儿子,宋氏便说得更带劲了。
谢嘉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左耳进右耳出,听了半天都没有什么兴趣。他旁边的谢长安,听得却是津津有味,两手放在膝盖上,乖巧地坐着,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谢嘉见状,摇了摇头,他实在不知道,这些琐事究竟有什么好听的。
一时,宋氏说起了安阳侯府的事:“那安阳侯府,这段时间还真是叫旁人看足了笑话。”
谢长安耳朵一动,她记得,赵芩便是安阳侯府的嫡长女,是以问了一句:“他们府上出了什么事了?”
宋氏笑望着女儿:“我说了这么久你都没问,怎么对偏偏这件事如此感兴趣?”
“娘还记得咱们在开元寺遇到的那位赵姑娘吗?”
宋氏略想了一会儿,似乎有些印象了。她记得当时,那姑娘还被她母亲打了一巴掌,当着外人的面打亲女儿,估计也只有安阳侯府这么一家了。
“她怎么了?”宋氏没所谓地问道。
“我在成国公府里也遇见了她,说了好一会儿的话。我觉得,赵姑娘还挺不错的,性子软绵,人也和善,极好相处。”
宋氏脸色忽然复杂起来,怜惜地看着女儿。
“怎么了,娘?”谢长安茫然无措。
“只怕下次见面,你就不能再同她这般亲密了。”
谢长安不解:“为何……”
“安阳候世子形状不堪,被原来的未婚妻退了婚事。京城里被女方退婚的,还真是少见。安阳候世子日后的婚事,算是废了,哪有好人家愿意将女儿嫁到他府上。安阳候同他夫人一合计,又想了个法子,给赵姑娘定了个亲事,定得是兵部尚书家的大公子。”
兵部尚书?谢嘉同谢源立即明白了宋氏为何这样说。
“兵部尚书之子,怎么了?”
宋氏叹了一口气:“兵部尚书,同陈家一贯走得近。”
谢长安敛下眸子,她知道了。
兵部尚书,其实是四皇子一派的吧。她以前听祖父说,那兵部尚书还是皇上一手提拔上来的,如此说来,这是皇上特意给四皇子准备的班底?
皇上这样,岂不是打了皇后和三殿下的脸?
宠妃之子,真的这样重要?谢长安不是太懂这位皇帝陛下究竟是怎么想的。
她开始烦躁起来,说不清到底是因为三殿下,还是因为赵姑娘。
都有些吧。
宋氏看女儿这样,也没有往深处说。安阳侯府说是侯府,可早就没落了,唯一一个嫡子还不中用,立都立不住,这侯爵,迟早都是会收回去的。
就这样的出身,却能同兵部尚书联姻。这里头没有点猫腻是绝不可能的,许是安阳候府给出了什么条件,又许是兵部尚书家里,有什么难言之隐。可不论是出于什么原因,最后受苦的,也只会是那看着腼腆的赵姑娘。
人善被人欺,自古如此。
回了自己的院子之后,谢长安的心情仍旧没有平复下去。
在屋中稍坐,看了一会儿书后,芳苓便从屋外走了出来,行了礼道:“姑娘,该沐浴了。”
谢长安点了点头,起身随她去了浴间。
因上回的浴盆裂了,如今又重坐了一个大的,莫说一个人洗了,便是五个人洗都足够了。水放好后,丫鬟在上头撒了些花瓣,都是刚采下来的,香气袭人。
谢长安刚准备脱衣裳,身子忽然涌起一股异样。
这感觉她太熟悉了。
谢长安一僵,赶紧道:“你们先出去,待会儿我叫你们进来的时候才能进来。”
几个丫鬟互相看了一眼,最后落在芳苓身上。
芳苓看着姑娘,却什么都没有问,只当姑娘是累着了,要自个儿休息休息,便道:“那奴婢就先带着人出去,姑娘您有事便吩咐一声。”
谢长安忍耐着,轻轻点了点头。
人走后,她将衣裳褪尽,逃一般地冲到了浴盆里头。
她本以为抱着一点希望,希望能缓解些,然而没有用,后背的感觉清晰地告诉她,尾巴和翅膀,再一次出来了。
这次没有再撑裂浴盆,她回过头,看到自己的翅膀张开,像一张大网一般,笼罩着整个浴盆,也将她罩了起来。
谢长安觉得有些害怕。
即使这并不是第一次了,她依然会打从心底里觉得害怕。
下一次,她会变成什么模样呢,像梦里那般?说起来,她已经许久没有做过那个梦了,自从戴上这个佛串之后。
谢长安低下头,想看看手上的佛串。虽然它并没有多少作用,但是戴着总比不戴好。
花瓣飘在水面上,透过缝隙,可以依稀看到水下的场景。
她看到了一双爪子。
修长,锋利,瘦骨嶙峋……
谢长安晃动了两下脚,同样觉得沉重,也看到了同样的影子。
好累。
……
窗户外头,阿小歪着脑袋瓜静静地看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它从刚刚开始就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一路找到这儿,果然看到这让它既高兴又悲愤的一幕。
不过,它又歪着头看了那翅膀一眼,私心觉得还是悲愤多一点。
算了,不看了,越看鸟越气!
阿小扭头就准备飞走。
“原来你在这儿。”静儿正寻它,哪里想到会在这儿找到了,“还不快过来,姑娘在里头洗浴,你这是色鸟。”
一下没看着它就跑了,还四处都找不到,天知道,静儿没在笼子里看到它的时候有多紧张。这鸟要是丢了,她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
“还不快跟我走,色鸟!”静儿没好气地骂道。
阿小觉得自己被侮辱了,朝着静儿呸了一声,张着翅膀就飞到了边上的树枝上,睥睨地看着静儿。
静儿被它闹得没了脾气,同芳苓道:“你瞧它,还不让别人说了。”
芳苓也懒得理这只傻鸟,看那窗户还是开着的,怕那鸟还会过来,便对静儿道:“你去把窗户关上。”
“哎。”
静儿脆生生地应了。几步走上前,才准备去环,阿小忽然从树上俯冲下来,扯着静儿的头发:“蠢货,这是阿小的地盘!”
“你才是蠢货。”静儿挥着手,却怎么也挥不开。
她不得不往后退了几步,远远地站着。
阿小落在窗台上,昂着脑袋,态度倨傲,说白点,就是欠揍。
静儿气得直跺脚:“芳苓姐,你看它!”
芳苓皱眉道:“你走不走?”
“不,走!”阿小扬着头,掷地有声。
这鸟有点凶,芳苓也不敢惹它,更重要的是,这鸟是老太爷给的,就是看在老太爷的面子上,芳苓也不会对这傻鸟出手。
虽然她想出手已经很久了。
“算了,它愿意在那儿站着就站着吧,咱们不跟傻鸟计较。”芳苓如此安慰静儿。
阿小啧啧了一声。
第38章 梦境
外头闹得动静这般大; 谢长安怎么能注意不到。
一开始听静儿要开关窗户的时候,谢长安还一阵惊慌; 生怕她真的会看到; 忙不迭地将自己埋进水里。
许久,没有听到窗户关上的声音。
谢长安将头露出来; 就看到阿小蹲在窗户那里,扑腾了两下翅膀; 身影肥嘟嘟的; 却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她忽然有些闹不清了。
这只鸟,是真的看懂了吗; 它真的知道自己是怪物?倘若真知道了; 为何还愿意帮她?
上次被它看到的时候; 它不是还挺震惊的么; 既然那么害怕,为何还不走?
这些,谢长安觉得自己大概永远都不会弄清楚了。阿小不过是一只鹦鹉; 即使会学舌,估计也不会解释这么多东西。又或许,这只是她在庸人自扰,阿小根本没有想这么多; 它只是单纯的有些傻而已。谢长安更愿意相信后者。
心念一动; 尾巴甩了甩水,一下收了回去。
谢长安又抖了抖两下翅膀,那对又大又可怕的翅膀; 终于也不见了。虽然不想承认,可事实是,她已经掌握了如何收回这两样东西。她并不是很开心,甚至心情更沉重了几分。
低头看着自己的爪子,谢长安头疼地想捂住脑袋。
才抬起手,谢长安便顿住了。
胳膊无力地放下,谢长安意识到,她已经没有手了,也没有脚。都变成了爪子,现在她连站着估计都站不住。
她又陷入一阵地自我厌恶的情绪中……
爪子也和尾巴一样,有鳞片,坚硬异常,却是那种看一眼就不想再看第二次的东西。因为是第一次变出来,谢长安又被吓到了,到现在还不太会用,只觉得这爪子太不灵活,僵硬得很,连抬起来都费劲。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头守着的芳苓小心问道:“姑娘,您洗好了吗?”已经过去两刻钟了,如若不然,芳苓也不会主动问起。
谢长安慌张道:“还没好,你们不要进来。”
她后怕地将爪子藏好,谁想刚有了动作,便发现自己的手已经变回来了。
谢长安打量着自己的手,悠悠地叹了一口气。除了叹气,她已经没有别的事情能够做了。
心情低落是难免的,毕竟谁也不愿意变成这模样。只是一回生二回熟,这么多次之后,谢长安也没了之前的焦躁不安。惶恐还是有的,却因为对这些东西有了掌控之后,心里的畏惧也减少了一些。
芳苓嘀咕着:既然没好,她们当然不会进去,也不知道姑娘再担心什么。
半晌,谢长安站了起来,起身披好了衣裳:“已经好了。”
芳苓几个闻言,吱呀一声将门打开。
才进了里头,芳苓便看到站在窗台上的那只蠢鸟。
芳苓看着它就来气,走上前就同谢长安告状道:“姑娘,您真要好好惩治惩治这傻鸟了,飞哪儿不好,非得飞到姑娘您这儿来。这也就算了,还停着不走,也不让别人关窗户,哪有它这样霸道的?”
谢长安回头,重新望着阿小。
阿小听懂了芳苓在说它,懒洋洋地转过了身子,就看到谢长安正盯着自己看。
“不要打鸟!”
阿小一个激灵,没忍住跳了跳,眼睛滴溜溜地转着,有些怕怕地往后躲了好一下。
谢长安迟疑了,她从前,真的打过这只鸟?
芳苓却笑了:“还是姑娘您有办法,只一眼就将它吓成这样。”
谢长安扯了扯嘴角。
“这鸟啊,就该有个能降得住它的人。否则,还无法无天了。”芳苓一边给姑娘擦头发,一边说道,“说来也怪,姑娘您分明没有亏待过它,它却谁人不怕,就只怕姑娘;可都怕成这样,还舍不得走。”
芳苓不止一次地听静儿说,这傻鸟老是绕着她们姑娘的闺房飞呢。该不会,连一只鹦鹉都知道美丑吧?芳苓怪异地瞅了阿小一眼。
阿小瞪她:“你瞅什么瞅,蠢货!”
芳苓脸都气歪了:“姑娘您看!”
谢长安却是从头到脚注视着阿小,一句话没开口。听到芳苓告状,也只道:“算了,随它去吧,毕竟是祖父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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