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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兽王妃饲养守则-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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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直说,朕的身子究竟怎么了?”停顿了好一会儿,皇上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他到底还是在意的。
  张院正想了想,决定换一个皇上能接受的说辞:“皇上的病,按理说已经大好了,只是身子还虚着,为今之要是好生调养身子,等底子打好了,才能去操劳别的事儿。前些日子微臣给皇上开的那些滋养身子的药方子,皇上可还日日食用?”
  院正问完了,抬头看了皇上一眼。
  皇上握拳掩了掩,不去看他。
  丁茂是知道内情的,怕皇上下不来面子,也在边上跟着劝:“皇上,奴才觉着张院正说得也对。那灵药虽好,也不是万能的。您的身子,还得劳烦太医们费心调养,千万不能大意了。”
  这些日子积攒起来的奏折有多少,丁茂心里还是有数的。虽说有晋王帮着,可晋王也不过是新手,许多事,仍旧没能解决。
  如今皇上觉得自己好了,便每日熬夜处理这些奏折。算上昨儿晚上,已经熬了三天了。平常人哪里能撑得住呢,也就皇上,如今瞧着还没有什么大碍。只不过丁茂也担心过犹不及,若是再有个什么病,那可怎么是好啊。
  “皇上,再不济,还有晋王殿下呢。您多少听听太医的,歇息几日吧。”
  “皇上,您这身子千万耽误不得。如今觉得大好,只是因为才服了药不久,日后等药效过了,便来不及了。”
  “朕……”皇上张了张嘴,却没能说着两人递给的梯子下去,“罢了,你们先出去吧,朕自有分寸。”
  张院正也知道今儿又劝不了了,只得遗憾退下,只临走时,又交代了一句:“微臣给皇上开得药,皇上千万记得吃,那都是补身子的良药。”
  丁茂赶紧道:“知道了,院正放心,奴才会服侍皇上用下的。”
  张院正心中一叹,仍是退下了。
  丁茂也不好在里头多待,毕竟皇上方才脸他也赶了。
  两人走了之后,皇上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举起手,看着上头皱巴巴地一层皮,一场病,已经叫他变得这般老态龙钟了。
  皇上捂住眼睛,许久没有放下来。
  丁茂和张院正的话,他也不是心里没数。他也知道,到了如今这个时候自己与当年的太上皇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两样了。只是太上皇舍得放下皇位,甚至离开京城离开皇宫,去了寺中静养,他却没有这份魄力。
  好不容易得来的江山,他还有没将自己的一腔抱负全然实现,如何能说退就退?
  交给晋王?说得容易,他虽器重晋王,但晋王也不是按着储君的例教养长大的,将东西全交给他,皇上如何能放心的下?前段时间,也不过只是权宜之计罢了。
  再者,如今他的病已经好了。


第86章 求人参
  张院正走后; 丁茂遵了他的吩咐,立即叫人按着药方子将那补药给熬上了。
  至于皇上喝不喝; 丁茂下定了决心; 便是拼上他这颗脑袋,也要劝着皇上将这些药给喝下去。丁茂一辈子服侍皇上; 知道皇上是念旧的人,更是宽宏大量的人; 只要是忠心为主; 皇上不会为难他的。
  这些日子的事,真叫丁茂这个见过大场面的人也没了半点法子了。皇上病着的时候; 他是担心的日日睡不好觉。虽说晋王殿下也不错; 可是哪儿有在皇上面前服侍的自在; 一朝天子一朝臣; 他虽算不得臣,可真到了晋王登基的时候,怕也是得“致仕”了。再者; 晋王能不能赢了秦王还是两说呢。
  如今皇上病好了,丁茂就更烦了。
  丁茂知道皇上这是魔障了,越来,身子越弱; 越是不容易服软。有人从鬼门关走一遭回来; 什么都能看开;有人濒死过一次,反而将手上的东西握得更紧,比原来更吝啬。
  他们皇上吝啬的倒不是金银; 而是权力。
  丁茂摇了摇头,望着甘露殿的方向,心中悲喜不定。这还有得闹呢。
  药不多时就熬好了,丁茂瞧了瞧门,进去后便看到皇上又在看奏章。也不知道看到了什么,气得好半天没有说话,脸红脖子粗的模样。
  丁茂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将药放在皇上跟前。本来膝盖已经软了半截,打算先跪着再说话,没想皇上只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主动将药碗端起来,一口便咽了下去。
  丁茂一肚子的话,就那么被憋在了喉咙眼里,想要笑出声儿来缓和一二,却又觉得笑得太假,只拍着马屁道:“皇上英明。”
  “喝药就英明,不喝就蠢了?”
  “皇上恕罪,奴才哪儿敢有这个意思。”
  “你是没有。”皇上想到了方才的折子,气就不打一出来,这满朝文武,明面上虽不说,可是觉得他糊涂觉得他蠢的却大有人在。一个个的都不安分,他还没死就惦记他屁股底下的龙椅了。
  想到此处,皇上更觉警惕,他绝对,绝对不能服软。
  “去将蜡烛点上,朕有些看不清了。”
  丁茂看了看天色,心中纳闷,如今天儿一天比一天晚得慢。这还没到傍晚,屋子里还是亮着的,怎么还要点上蜡烛?
  想虽这样想,可是丁茂还是照办了。将几个大烛台都点上,般到书案前头。
  登时,皇上便觉得眼前明亮了许多,再看奏折的时候也不似方才模糊、分辨不清了。心里多少顺朗了一些。
  “皇上,可要再点一座烛台?”
  “不必了。”皇上揉了揉眼睛,觉得自己应该是看奏折看得太多了,否则怎么会眼花到这个地步?
  因身边有个丁茂在看着,皇上这一日便没怎么操劳,只是便是如此,也是入了夜许久才勉强睡下。
  想着御书房那边攒着的那么多政务,皇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许久都没能阖上眼睛。
  又这般平安无事地过了几日。丁茂记着太医的叮嘱,每日伺候皇上服药,皇上批改奏折久了,也会跟着劝一劝,生怕皇上累倒了。
  若真能听进去也就罢了,丁茂便不会这样着急。问题是皇上他听不进去,一面老实地将药喝下,一面继续劳心费神,叫人看着都心疼。
  丁茂没法子,只得同张院正商量商量,看能不能有什么更稳妥的法子。
  这一日,谢长安在府里算着日子。前些日子她收到信,说是调令已经传到永州去了,殿下他们也得了得了消息,也赶紧往京城里头赶。这约莫是他们启程后的第三日了。再过不了多久,便能回京了。
  谢长安一面盼着他归京,一面又不想他赶得太过,最后劳累的只能是自个儿。
  才咬着牙想了他一会儿,外头忽然报了有人来访。谢长安犹豫着站起来,问身边的嬷嬷道:“我记得,这些天仿佛没有人送拜帖过来。”
  “是没有。”管事嬷嬷回道,“也不知是谁,怎么这样就过来了,好生没礼数。”
  谢长安本也不想见,不过担心又要紧的事,还是问了一句:“可说了是哪个?”
  来报的小厮道:“那人说了,是兵部尚书孙家的大夫人。哦,对了,她还说自己出阁之前与王妃您有过几面之缘呢。”
  “孙家……”谢长安脑中闪过一个人影,随即想起了起来,那孙家大夫人,应当就是赵芩了。
  “快将人请过来,我这就去正厅会客。”谢长安忽得从椅子上做起来,转身叫丫鬟给她换衣裳。
  外头的全安听得云里雾里的,拉过边上的芳苓问道:“那位孙夫人,当真与王妃认识?”
  没听过这一茬啊。这可奇了怪了,这个时候拜访王府,还打着王妃旧认的借口,叫人不怀疑也不行啊。
  芳苓回想了一下,似乎她们王妃在闺中的时候对这位赵姑娘好像还真有几分看重的。只是自打知道赵姑娘与孙家定亲之后,便再没有见过面了。说到底,也是为了避嫌。毕竟大伙儿心里都有成算,孙家,那是皇上为晋王准备的臂膀。
  不多时,谢长安便从里头出来,一路未曾停下,直接到了正厅。
  早有人在正厅坐着了,看到谢长安进来,赵芩当即站起来,颇为拘束地行了一个礼:“妾身孙赵氏,给王妃娘娘请安。贸然造访,还望王妃不要见怪。”
  谢长安将人扶起来,一时也感慨万千。一晃都快一年了。谁知道一年后再见面,会是现在这境地呢。谢长安看着赵芩的形容,便知她在孙家过得还不如赵家好。
  “坐吧,别讲究这些虚礼了。”谢长安叫人重新坐下,自己也坐在了赵芩身边。
  想到当初的善缘,再想想如今这情况,谢长安便是想开口,也不知道要说什么。想了一会儿,终究只能干巴巴地问道:“进来一切可都安好?”
  赵芩抿了抿嘴角,稍显苦涩:“托王妃娘娘的福,一切安好。”话落,她又自嘲了一句,“我这样的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在,还留着一条命,便已经是大幸了。”
  “你不必这般妄自菲薄。”
  “瞧我,又胡言乱语了。王妃不必担心我,我素来爱说这些有的没的,王妃也别放在心上。”
  话是这样说,可谁又看不出来她过得究竟是个什么样的日子呢。谢长安自小玩伴便不多,除了谢珍便是亲戚家的几个了,赵芩是她难得看上眼的,只是,最后也没能交心,反而因为一些原因远离了她。
  如今看到了人,谢长安心中反而生了些愧疚。仅有的几次见面,足以叫谢长安认识到赵芩并不是会无缘无故打扰别人的人。这个过来,定然是有原因的。
  遂问道:“你今儿来得这般急,可是为了什么要紧事。若是有,你只管说。咱们也是旧识了,真有什么难处,我也会能帮则帮。”
  赵芩听罢,却忽然起身跪在了地方。
  谢长安吓了一跳:“好好的说这话,你怎么说跪就跪下了,到底出了什么事,你起来说。”
  赵芩只跪着,并不起身,虽觉得难以启齿,可还是说出来了。
  “今儿腆着脸上门来拜见,实在是因为有求于王妃娘娘。若不是真走投无路了,我也不会拿着旧日里的交情说事儿,叫王妃徒增烦恼。只因娘家母亲生了重病,好容易请了太医过来看,说是缺了一味药,正是那千年人参。这样的天才地宝,赵家如何能有,我没法子,只好求到王妃这儿来。”
  “你起来。”谢长安扶着她。
  赵芩摇着头,眼里都快蓄满了眼泪:“我知道千年人参宝贵,也知道这请求过了。只是,王妃,您怜惜我救母心切,可否先借我一支,日后我赵家必定当牛做马偿还王妃娘娘。”
  如她所言,千年人参确实珍贵,可是在秦·王府里,却也算不得什么。谢长安若是记得没错的话,她陪嫁里头便有一支。王府的库房里,也有好几支呢。
  她转身,同彤管道:“去将我嫁妆里的那支拿来。”
  彤管闻言下去。赵芩抓着谢长安的手,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简直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才好。
  “多谢,多谢王妃娘娘。”她一面哭,一面给谢长安磕头,“王妃大恩,我赵家没齿难忘。日后王妃若是有用得上我们的地方,千万吩咐一声,便是上刀山下火海,我赵家也在所不辞。”
  谢长安好不容易才将她给拦下了,这回再扶她起来,她也没有再挣扎。
  一支人参,对谢长安来说,不过是放在库房里藏着,可对赵芩来说,却是救命的良药。虽说谢长安看不上她母亲,但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她也不能以自己的眼光评判别人的家事。起码,赵芩救母心切,是做不得假的。谢长安怜惜她,也愿意帮这个忙。
  两人重新坐下后,谢长安望着赵芩脸都白了,叹息道:“那孙家……”
  “王妃,若是孙家真看重我这媳妇,我还会求到您这儿来么?”赵家是没落了,连一支千年人参都拿不起,可孙家不一样,不说有的是,起码也是藏了一两支的。可是人家便是有,也不会施舍给她。
  反而让她自己去求人。
  赵芩本不想来求秦王妃,可丈夫和婆母日日在自己跟前念叨,说秦王夫妇为人良善,库房里更是什么药材都齐全,让她去求。至于恩情,日后再还便是。赵芩磨蹭了几日,见母亲的病实在拖不得,才上门来求了。
  好在,如今人参是求到了。
  赵芩拿到了彤管递过来的千年人参,再次同谢长安拜了拜。她是极想再同秦王妃多说几句的,可是母亲的病不等人,她担心去晚了会生什么变故。
  左右谢长安也不是不讲理的,当即便让她赶紧回去了。赵芩千恩万谢地走了。人出了院子,没了踪影后,谢长安沉吟了一会儿,方才叫全安上前。
  “王妃有何吩咐?”
  谢长安道:“去查查赵家夫人是不是真的病了,再去查一查孙家。”
  全安忙下去查探不提。
  谢长安不信赵芩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孙家与晋王是一条船上的,她怕里头会有什么变故。
  只是,谢长安心里担心的变故还没有查出来,宫中却传出了消息。皇上,再一次病倒了。


第87章 回天乏术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 谢长安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 反而与彤管说笑道:“怎么这有病了; 确定是皇上病了不成?打年处,便一直没有消停过; 铁打的身子也被折腾出毛病了。”
  彤管忧心道:“王妃,快比说笑了; 这回是真病了。”
  “那还能有假病不成?”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彤管不得不解释了一句; “递消息的人说了,皇上这病; 来得突然; 一晚上就病倒了; 今儿连起也起不来了; 脸色白得吓人。看那样子,怕是——怕是,不好了。”
  谢长安放下手里的簪子; 惊诧地回过头:“这消息没出错?”
  “错不了。如今几个王爷也都得了消息,正往宫里赶呢。今儿没有上朝,所以宫里的消息往外传得慢些。听说,昨儿皇上还精神抖擞的; 今儿就不行了。”
  谢长安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赶忙起身:“备马,我要进宫。”
  彤管忙出去吩咐。
  一路赶着马车,等到了太极殿的时候; 刚好与端王端王妃碰上了。两人面上也焦急非常,看到谢长安,只点了点头,没来得及说话,都赶着去了进了大殿。
  这时候也没有什么避讳不避讳的了,都去了内室。
  内室也是乌压压地一大片人,以皇后为首的几个高位份的宫妃都在前头,晋王和齐王、齐王妃也都到了,只几个年纪稍小些的皇子公主,还没来得及赶到这儿。
  他们来得实在不算早。
  谢长安等人赶紧走上前,匆匆给皇后等人行礼,便老实地站在一边。太医正在给皇上诊脉,许久不曾说话,殿内的气氛像凝固了一般,自皇后,到几个王爷,都是一脸肃然,没有一个人吭声。
  龙床上,皇上双目紧闭地躺在那儿,一点儿声息也没有,像是闭过去了一样。脸色也惨白地吓人,丝毫血色也没有。原先那场重病已经让皇上身上的肉瘦地差不多了,如今来得这次,更是叫人只剩下了一把骨头。
  躺在那儿,像是被吸干了精血一般,既可怜,又可悲,更吓人。
  谢长安见过了会儿,那太医终于松了手。太医她也认得,是太医院的张院正,边上的几位太医也是太医院的老太医了,有一位,经常给母后诊脉,叫徐太医,谢长安最是熟悉。
  张院正脸色也着实不太好,未等皇后问起,便主动道:“皇后娘娘,皇上这情况,微臣几个也是回天乏术啊。”
  陈贵妃被他的话惊了一下,当即斥道:“你胡说什么,皇上昨儿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夜就病成这样了呢。回天乏术?真是这样,要你们在太医院里又有什么用?”
  张院正几个都没有争辩,没法儿救皇上就是没法儿救,若是骂两句便能想到法子的话,由着陈贵妃骂也挺好。
  陈贵妃是万万不能接受这样的结果的,蛮横道:“不论如何,都要将皇上给救回来。皇上的身子是你们调养的,如今出了事儿,你们几个也休想推脱!”
  皇后嫌她聒噪,冷淡道:“退下。”
  陈贵妃不忿:“都这个时候了,皇后难不成还要包庇他们?”
  “本宫说了,退下!”
  赵景瑜不得不走上前,将母妃给拉到了后头。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与皇后对上,与他们并不利。再者,赵景瑜心里也有些没底,父皇的病,到底是不是因为他们送上去的丹药?
  事情这样巧,实在叫他不得不多想。除此以外,赵景瑜更觉得这一切都像是一个设好的局,虽然以他们向来的谨慎来说不大可能,不过赵景瑜总有这样的感觉。如今,父皇倒下了,这感觉来得也越发浓厚了。
  但愿他只是杞人忧天,否则,他们真的会栽得彻彻底底。
  站在人群后面,赵景瑜一面小声安抚着母亲,一面细细地想着对策。到这个地步,他们已经没有退路了。
  那边皇后还在询问张院正:“皇上的病,究竟是什么原因?”
  “这一时间,微臣也不好确切地回答皇后娘娘的话,只知道皇上是错服了什么东西,以至于被抽干了精力,才变成如今这般。”
  后头的徐太医也上前:“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找到那东西,咱们也好对症下药,看看能不能缓解一二。”
  便是不能缓解,最好也能给皇上吊上一口气。
  后头的晋王母子,早在听到“错服”二字的时候,便已经握紧了拳头,竖起了十二分的警惕。这会儿听到太医要查,陈贵妃更是眼前一暗。
  天呐,可别是她想的那样。
  那丹药,怎么会让皇上变成这样呢,怎么可能。不对,定时有人蓄意谋害皇上,与她们无干。
  丁茂站在边上,恰好就看到此刻陈贵妃那惊慌的模样。倒不是说陈贵妃表现地如何明显,都是后宫宠妃了,不会这么点定力都没有。只不过丁茂是伺候皇上的,最擅观人入微,便是一个眼神,他也能看出许多,更何况是心慌之下的陈贵妃了。
  丁茂心中一沉,想着昨儿晚上的事,站出来道:“几位太医说的是什么东西奴才也不能一口答出来。只不过,奴才倒是记起来昨晚上的一件事。”
  陈贵妃紧盯着丁茂。
  皇后道:“何事?”
  “这些日子积攒的奏折实在太多,眼瞅着拖不得了,皇上便打算昨儿一夜尽数处理完。只是入夜了身子实在受不住,便又服用了一颗丹药。”
  “丹药?”皇后皱着眉头,看向丁茂和几位太医。见他们没有半点惊讶,不自然地冷下脸来,“看来是众所周知的事了,本宫这个做皇后的反倒是最后一个知道。”
  丁茂听着皇后的讽刺,面上也觉得难堪,只道:“秉皇后娘娘,那丹药,原是陈贵妃和晋王奉上来的。”
  瞬间,就将众人的目光移到陈贵妃母子身上。
  陈贵妃正了正容色:“确实是本宫送上来的不假。只因上回皇上病重,身子拖不得,本宫的兄长才得了三颗丹药,据说有治百病的功效。本宫也是打着试一试的念头,这才听信了兄长的话,将丹药献给皇上。”
  “试一试?”德妃可不信,道,“病得是皇上,连宫中太医都没法子,陈贵妃竟然还想着用那不知从哪儿来的丹药试试?依我看,皇上的身子,就是被你这么试坏了!”
  “德妃可不能这样说,上回皇上的身子好转,可不就是那丹药的作用。本宫只是将丹药献给皇上,至于别的,半点没插手。那后头调查的事儿,不得问丁公公么,他若是差出一点儿不好来,皇上怎么敢服用?”
  皇后冷冷地看向丁茂。
  丁茂被她看出了一身冷汗,忙道:“奴才确实是替皇上查了。”
  陈贵妃勾了勾嘴角。
  “结果如何?”
  丁茂道:“查了两日后,奴才发现那丹药来历还算正常,让人试了试药效,发现确实是有奇效,连太医院的几位太医,都说了这丹药非同一般。”
  皇后示意张院正说话。
  张院正不得不走到前头,硬着头皮道:“皇后娘娘,微臣几个对那丹药的了解还不算透彻,只知道它无毒,且几乎有起死回生之效。因当时情况紧急,只能先给皇上服用。皇上大好之后,微臣几个也是想将那丹药好好验一验的,只不过……只不过,皇上对那剩下的两颗宝贝得人,轻易不让人碰。”
  皇后心中嗤笑,这是当成命根子了。
  她知道今儿再问下去是问不出什么了,只转向丁茂:“那丹药何在?”
  丁茂赶紧从龙床的枕头下将那只白细瓶取出,递给皇后:“剩下最后一颗便在这里头了。”
  “张院正,徐太医。”
  两位太医听命上前。
  皇后将瓶子交给二人:“务必今早弄清这究竟是什么害人的玩意儿。”
  陈贵妃还没来得及生气,便又听皇后道:“丁茂,你速去彻查一遍上回参与探查的究竟有哪些人,将他们一个个地捋清楚,看看这里头到底有没有人做假。”
  “皇后这是什么意思,丁公公查出来的东西,还能有假么?”陈贵妃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淡然了。
  “那可未必。”皇后瞥了她一眼,说得意味深长,“障眼法,谁都会使。”
  丁茂看看皇后,又看看陈贵妃,只觉得这后宫的天,怕是要翻了。
  若真是他想的那样,若真是……不知道他们被逼急了,到底会作出什么事来。
  皇上啊,您这病得也太不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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