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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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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却不是因为他。
    白皎皎眨了眨眼,“我刚才看到了一个老头……他做了一件,很奇怪的事……”话说的支支吾吾,脑海中莫名的懂了一些东西,至少那老头儿做的,不是人所能到的。
    “做了什么?”鹤子谦眯了眯眼睛,看到了白皎皎意图遮掩的神色。
    白皎皎咧咧嘴,“没事!”想了想这事儿还是不告诉鹤子谦的好,扬起了头,一张小脸带粉带糯,“鹤子谦,你的事儿说完了吗?”
    鹤子谦点点头。
    下一刻,大手却是被白皎皎主动牵起,那双小手牵的极为自然,入手软滑,带着一股小力,明明力道轻的像是一股风,却让鹤子谦不由自主的任由她拉着向前。
    而她背对着鹤子谦,发上简单的挽着那根素玉簪,声音略带了些急促,“鹤子谦,我们回家吧。”
    忽略那一缕急促,我们回家吧这几个字莫名的取悦了鹤子谦。
    看着俩人相携的手,鹤子谦忍不住勾起了薄唇,望着白皎皎的后脑勺,眸光中露出的柔和之意,在白皎皎看不见的身后,慢慢缠在她的身上,也许连她自己都没有感觉到,对他已经逐渐的习惯,习惯的渗透到了生活中的某一处,例如她现在这样,会极其自然的牵起他的手没有丝毫异样,却不会这样极其自然的牵起别人的手。
    其实回家是有近道的,但是白皎皎不知道。
    她在前,自是由她带头,拉着鹤子谦,一个小矮个子在前拖着一个高个子,这画面有些滑稽,却有莫名的和谐,特别是二人的表情,白皎皎的面上带着一股雀跃,而鹤子谦却是温然带笑,被拖的乐在其中。
    白皎皎的路线从集市又绕回了鱼市,然后从鱼市走穿过墨路回去。
    墨路的街道并不宽阔,回去的时候更是一条直道,与来时不同,这一次墨路的中道岔口上被围了许多人,但也看得出他们是围着一辆颇为精致的马车,马车周边上帷是坠着云石的浅色细碎流苏。
    白皎皎倒是没有丝毫关心,她可有急事儿赶着回去呢,牵着鹤子谦就从人群旁绕过。
    “我看那钱袋至少也有好几十两银子呢,蔺书生这一次是赚了吧,他那些个画反正也没人买,这一撞,还撞的值了。”
    “其实他画的也不差,只是他画什么不好,非得画鱼,谁不知道现在鱼画以鱼郭先生为上,他画鱼能画出个什么名堂,若是画花画草,画山画水什么的都比画鱼更好啊。”
    “说的也是,不过这马车里的人是谁,出手也呸大方了点。”
    众人你一句我一句,鹤子谦却是侧过了头,那马车,是广平侯府的。
    只是一眼,就看到广平侯府的马车上,那帘子被一只套着翠玉的纤细手腕给撩开,里面探出的一张脸正巧与鹤子谦对上,蒋婉洁一怔,弯起了唇角刚要自然的一笑,就眼睁睁的看着鹤子谦被一名女子拖走,很快被熙攘的人群挡了个严实。
    蒋婉洁变化颇大,那动作举止沉湎了不少,看着鹤子谦离开,脑海中自发的想起了那一日马车内的话。
    低下了头,眼中闪过一丝凄凉,再仰起头时却是面带笑容,颊上带粉,听着众人耳朵的谈论声,反倒从车上下来,看着衣衫发白,打着数个补丁的年轻男子,正抱着手中的画眼神带着无奈,也没有责怪,但就是不肯接住她让习嫣给的银子。
    主动靠近那男子,见男子连连的后退一步,抱着画的手臂还有伤口,眼神中透露出惊恐与防备,她婉婉一笑,伸手随意抽出了男子手中的画卷,缓缓的展开,一副鱼跃龙门的锦鲤图跃然纸上,画的只能说是普通偏上,蒋婉洁却突然想起了鹤子谦的画。
    鹤子谦画的也是普通至极,但是每一次鹤建中拿着他的画要撕毁的时候,鹤子谦就是这么慌张,不敢反抗,但是无可奈何,后来她想明白了,也许鹤子谦的一切都是装的,但她想,那时候鹤子谦的眼神中,唯一真的,也许是对鱼的执着。
    缓缓的抬起了头,对那男子笑道,“你也喜欢画鱼?”
    并没有说马车伤到他的补偿事宜,男子有些错愕,随即怔怔的点了点头。
    “那你,也喜欢鱼吗?”蒋婉洁不知道自己在执着什么。
    男子眼中闪过莫名其妙,但还是点点头,蒋婉洁又笑,“你是想卖你自己画的鱼,然后换银钱参加明年的春闱是吗?”
    “是。”男子抱着画卷的手紧了又紧,有一丝局促,不知道这女子用此目光问她所问为何。
    清了清嗓子,蒋婉洁对那男子道,“以后你画的画我都买了,这不算是赔偿,而是我喜欢你的画。”
    男子诧异,眼神中是毫不掩饰的欣喜。
    蒋婉洁看到男子的神情后就转过身,手中执画,让丫鬟扶着上了马车,随后便有小厮立到了男子身旁询问,“你叫什么名字,现在住在何地,以后你的画小姐会亲自来收取,你可不能因为我家小姐的好心而敷衍了事,画的不好一样不要。”
    男子连连点头,对着那咕噜起走的马车投去激动的目光,对着小厮道,“我姓蔺,单名一个回字,现住在……”
    声音越来越远,马车内的蒋婉洁,将那一幅画搁在一旁,头倚在马车闭上,感受着马车的抖动,缓缓的闭上双眸,脑海里都是那一日,她掉入水中后鹤子谦冷冷看她的眼神,仿佛那一刻,真想看她死了一般,所有少女的心思在那一刻全都化为乌有。
    鹤子谦被白皎皎一路拖着却都在思考,蒋婉洁会有变化是肯定的,那一日他其实朝着蒋婉洁伸出了手,可是蒋婉洁却还是放弃了,其实后来也怪不得他。
    只是,蒋婉洁的变化,说不定是一个变数,让他不得不深思。
    “公子,姑娘,你们回来了。”
    白皎皎一推开门,就看到在院中等着的清川。
    “鹤公子,那阿银就先行离开了。”
    阿银出声,鹤子谦才回过神,连忙对清川道,“清川,拿出一千两银子的银票给阿银。”转过身,白皎皎已经瞬时脱开了他的手,鹤子谦道没在意,只是对阿银道,“将银票给你家公子。”
    “想不到,阿银还这么值钱。”阿银难的玩笑,这话让鹤子谦哭笑不得。
    因为在乔栩那里,什么都是极其廉价的!
    阿银刚走,鹤子谦就见白皎皎巴巴的跑了过来,睁大了眼睛问鹤子谦道,“鹤子谦,家里有小铲子吗?”
    鹤子谦挑眉,“你要小铲子做什么?”
    白皎皎扯住鹤子谦的袖子,兴奋道,“那就是有咯?鹤子谦,你快把小铲子给我好不好。”鹤子谦眼尖,那双小手不知何时已经贴满了泥土,连带着他的袖子也有灰,这下好,他胸口是油渍,袖口是泥土,倒是有生以来的第一次。
    “清川,去给她拿铲子。”鹤子谦开口,抓住他袖子的小手就立刻松开。

    第七十三章 金木水火土,老子要变土!

    鹤子谦有些不悦,然而白皎皎已经屁颠儿屁颠儿就跟在清川身后去拿她的小铲子。
    “皎皎,你今日不要小零嘴了?”
    白皎皎的反常第一时间落到鹤子谦眼里,她今日没有要吃的?是因为那个她口中的老头的缘故?
    语落,那个小身子顿住,转了个严肃的身子,朝着鹤子谦理直气壮道,“要,为什么不要?”
    鹤子谦眯了眯眼,清川为她去找铲子了,其余的人都在后厨那边,这拿小零嘴儿的事还得他亲自去。
    摇了摇头,脚步高抬朝着厨房而去。
    白皎皎眨着眼,看着鹤子谦离去的背影,心里突然就升起了一股异样的感觉,好像她不该瞒着鹤子谦,而此刻她心里竟然有些觉得,愧疚。
    “白姑娘,您要的小铲子。”清川很贴心的将小铲子放在一个小木桶里,一同递给白皎皎,这小铲子无非就是铲铲土,束束小花苗什么的,总之大概就是摆弄些花花草草。
    这一愣神,却是好一会儿,白皎皎接过了木桶铲子,将方才的不适抛之脑后。
    在清川的眼皮儿底下,跑到了一旁的草丛下就开始刨土,不似清川想的那样好好种花,反倒将那些花花草草都拔了出来丢到一盘,将那些个土铲到了小木桶里。
    清川就纳闷儿了,“姑娘,您这铲土是要干嘛呢?”
    白皎皎回了一个神秘兮兮的笑容,在清川好奇的目光下,回了一句,“我不告诉你。”
    清川咋舌,看着白皎皎又回过头专心致志的刨土。
    等刨满了整整一个小木桶,白皎皎大概的颠了巅分量,然后就抛弃了小铲子,神秘兮兮的抱着装满土的小木桶进了房内,清川正想跟上去,就见白皎皎踏进踏进房门,恶狠狠的转过身对清川做了个鬼脸,“不准打扰我。”
    清川愕然,站在门外看着白皎皎砰的一声将门关上,然后就听到房内白皎皎的声音紧张而又带着兴奋道,“金木水火土,老子要变土。”
    清川皱了皱眉,姑娘这是干什么呢?
    第二声又再响起,这次带了一丝疑惑。
    还是那一句,“金木水火土,老子要变土!”等了很久然后,“咦?”了一声。
    那个老头带着玄奥的声音,不停的回荡在白皎皎的耳边,她紧紧闭上眼睛,将泥土捏在手中,再喊了一声,过了半晌缓缓睁开。
    泥土还是那块泥土,也没有变成白花花的银子。
    小嘴顿时就撅了起来,怎么那老头能变,她就不能变呢?
    鹤子谦端着蜜饯瓜子儿过来的时候,看到清川一脸疑惑的站在白皎皎的门口,还未开口就听到了她在里面有气无力的说着一句莫名的话。
    眼眸沉了沉,但也没有问清川。
    二话不说的就推开门,那一瞬间他看见了白皎皎眼中的失落,而她摊着两只捏满泥土脏兮兮的手,看见他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慌张,立马啪的将两只手合起来,朝着鹤子谦尴尬的咧嘴道,“鹤子谦。”
    鹤子谦亦是勾起了唇角,笑道,“皎皎,你在做什么呢?”
    面上笑的仍旧温浅,白皎皎有些慌张,灵动的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一圈,两只手毫不掩饰的搓着那两团泥土,在鹤子谦的面前极快的揉成一团,然后睁眼说着瞎话道,“我在捏泥人呢!鹤子谦,你看像不像你!”
    然后摊开手,一小团泥块在她手中,这泥块栩栩如生的就像他们上街时看着一条小黄在他们面前拉出的那一团臭臭。
    白皎皎面色有些红,又缩回了手,朝着鹤子谦嘿嘿的笑了一声。
    鹤子谦抿了抿唇,也没有说话,只是将那些不撑肚子的小零嘴放到了桌上,却细心的观察到,白皎皎今日没有第一眼看到他手中的零嘴儿,而是想要掩饰着她奇怪的行为。
    小丫头,有事儿瞒着他了……
    勾了勾唇,倒没有明白的问,左右在他眼皮子底下,想做什么,总会发现的。
    “你要是吃零嘴儿,就必须把手洗干净,晚膳我还有点事儿,就不同你吃了,我把清川留下,你若是想吃什么,告诉他就行了。”鹤子谦说着也是转过身,离开了白皎皎的视线,出门的时候扭头对着清川吩咐了一些,然后压下声音用白皎皎听不见的声音道,“看着她。”
    清川点头。
    鹤子谦要离开了,白皎皎竟然有些小兴奋,大声道,“路上小心!”
    鹤子谦听到她的声音回过头,看见她举着脏兮兮的手对他毫不留恋的挥道,有些无奈,但还是点头离开。
    这下白皎皎倒是放心了,她要变出好多好多银子,还给鹤子谦,这样她就能回棠湖把她娘亲带出来了,她答应过娘亲,要带她去地上,走好多好多地方,吃好多好多好吃的。
    鹤子谦走了,白皎皎就开始了此不疲的关上门开始研究她的泥土变白银。
    然而结果就是她越来越失落越来越失落,就算是一小块儿泥土也始终没有丝毫变化。
    因为白皎皎一直没有特意吩咐她晚上要吃什么,清川就按照鹤子谦的叮嘱厨房做了一人份她往常喜欢的菜色。
    玩了小半天泥的白皎皎终于觉得饿了,闻见香喷喷的菜时变回了往常的白皎皎。
    清川眼尖的发现那两碟儿零嘴没有丝毫动过,同自家公子从厨房端过来的时候一模一样,于是端了盆水让白皎皎洗手,然后将零嘴儿收了下去。
    色香味俱全的菜摆在白皎皎的面前,白皎皎一个人坐在了桌前,伸手夹了几筷子后,动作突然就慢了起来。
    她一个人吃,总感觉差了点儿什么。
    往常吃饭的时候,鹤子谦总会跟她在一起,虽然是短短几天,但今日没有鹤子谦为她夹菜,没有鹤子谦叮嘱她少吃点,这桌上只有她一个人,感觉不太好呢?
    是什么感觉来着?
    白皎皎顿了手,过了好一会儿才突然觉得这样的氛围有些熟悉,像什么呢?
    就像她的娘亲每一年在鱼跃的时节,她在鱼群中尽情的欢舞,她的娘亲沉在水底静静的看着她,那个时候,她却发现,她的娘亲虽然目光是落在她的身上,但神情却像是透过她看另一个人,周身都弥漫着一种静谧的犹如此刻的氛围。
    有时候只要她发现了,就会停下来,然后游回娘亲的身边,问她,“娘亲,你为什么不跟我一起跳呢?娘亲好看,要是跳起来一定会引来更多的鱼群的。”
    娘亲的双鳍只是动了动,笑着告诉她,“娘看皎皎跳就好了,皎皎比娘好看多了,就跟你爹一样。”
    从那个时候起,白皎皎就不太喜欢她那个素未谋面的爹。
    因为后来,娘亲无意间告诉她,“虽然有了皎皎,娘亲就再不能化成人形,可是娘亲也很高兴,因为皎皎代替你爹陪在娘亲身边,娘亲就不会那么想他,也不会觉得寂寞了。”
    这样的时候很少,只在每个月圆或者鱼舞时节,其他时候娘亲都会笑嘻嘻的跟她一起浮出水面,看着外面来往的渔人,或者精致大船上的公子,偶尔帮着娘亲救救人什么的。
    摇了摇头,白皎皎立时又想到,一定要将娘亲带出来,带着她游览她生前想去的地方,想走的路,想吃的东西。
    过了一会儿听到了脚步声,白皎皎立刻抬起了头,却看见清川又站回了她的房门前。
    立刻开口询问道,“清川,鹤子谦他什么时候回来啊?”
    清川笑了笑,回道,“公子今日有事,会晚一点回来。”
    白皎皎有些纳闷儿,又接了一句,“那他去哪儿了啊?”
    清川顿了顿,最后回了一句,“这个小人也不知,不若等公子回来,姑娘问公子吧。”他能告诉白皎皎,自家公子是去了青楼吗?
    答案当然是不能。
    至于鹤子谦什么时候回来,他还当真儿不知道。
    白皎皎就记着清川的一句,等他回来再问他,感觉就像回到了她还在鱼缸里的时候,每天都看着鹤子谦做什么,疑惑他怎么这么晚回来。
    鹤子谦从香宵楼回来的时候已经临近未时,清川一直在门口候着,看着他回来,立马迎了上去,“公子,您回来了?”
    鹤子谦点点头,问道,“她呢?”
    清川低头,“姑娘早已洗漱,现在想必已经睡了。”
    走到白皎皎房门前的鹤子谦,刚想伸手推开门进去看看她,但闻见了自己身上的脂粉味,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手,“嗯。”了一声后,转而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声音中有些疲惫。
    清川想了想,还是又开口,“姑娘今日问了公子您什么时候回来。”
    听到此话,鹤子谦的眉头才松了一些,眼角扬了扬,假斥了一声,“多嘴。”
    清川低笑,跟在鹤子谦身后,伺候他回房洗漱。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撑着眼皮儿的白皎皎,在听到熟悉的脚步声,与模糊的对话后,心中像是陡然消失了一块儿大石头,沉沉的睡去。

    第七十四章 为仙救人,为魔杀人。

    未时两刻,房内白光一闪,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白皎皎的床前,而他伸手一抬,从地下升起了金光,宛若屏障将整个房间封闭了起来。
    而他弓腰,爬满皱纹的手抚上了白皎皎的额头,脸上亦是充满了慈意,声音带着沧桑,语气温和,点在了白皎皎的眉心道。
    “皎皎,你该醒来了。”
    白皎皎睡的迷迷糊糊,那声音轻柔而又慈祥,温暖的包裹着她的意识,唤醒了她的睡意。
    半眯着眼睛,从床上坐了起来,脑海中懵懵懂懂,毫无半点意识的搓了搓眼皮儿,眼前清晰的映入了白天所见的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意识瞬间清醒。
    眨了眨眼,下意识惊呼出声,“我不是在做梦吧?”
    这声音不小,却没有半点透露到房外。
    老人摸了摸胡子,对她笑眯眯的道,“是梦又如何,不是梦又如何,终归你还是看见了我不是?”
    白皎皎张了张口,眉头皱成了倒八字,还未开口,就见那老人走到了桌前,伸手拂向她的那一桶烂泥,眯着眼睛,口中振振有词倒,神色悠然道,“金木水火土,老子要变土。”
    白皎皎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一桶在她手中扶不上墙的烂泥,就这么赤目白光一闪,变成了一堆小银山。
    再次伸手搓了搓眼神,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诧异。
    “想学吗?”老人的长袖在那小银山一拂,小银山立马变回了原来的烂泥。
    老人的一脸慈祥的看着白皎皎,过了半晌,看着白皎皎伸手掐着自己的脸,“我真的不是在做梦?”忍不住笑了,最终上前拍了拍白皎皎的脑袋,一股清灵之气洗涤了白皎皎的思想,眸光回到老人的面前,终于正常了思维。
    “你是谁啊?”白皎皎疑惑的看着他,未有半点客气的态度。
    老人乐呵一笑道,“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做什么的,不是吗?”
    白皎皎怔了怔,然后跟着老人的话问道,“那您是来做什么的?”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老人摊摊手,白皎皎向上望了望,脑海中想起老人问她想不想学土边金的术法。
    连忙跳下床,睁大了眼睛站到老人面前,眉眼弯弯,张口就吐出几个字,“你不是个人吧。”
    老人挑了挑眉,总觉得这句话有些怪异,最终纠正道,“不对,我是个人,只是不是个普通人,而是要在人面前再加上一个字。”
    白皎皎睁大了眼睛,下意识的就惊呼出口,“仙人,你是我娘说的仙人!”
    老人的胡子翘了翘,眼中闪过笑意,一副仙风道骨的样子对白皎皎叹道,“你就叫我灵虚爷爷吧。”
    白皎皎哪儿管他,只是立刻激动道,“你是来教我仙术吗?”那语气中的迫不及待,以及那一桶子的烂泥已经是答案。
    灵虚点点头,伸手指着白皎皎的那一桶烂泥,笑道,“你想将它变成银子吗。”
    小脑袋立马点成了小鸡啄米,她当然想了!不然她挖它们干嘛。
    “你将它变成银子之后,会用它做什么呢?”灵虚笑道。
    白皎皎眨眨眼,理所当然道,“我要用它还给鹤子谦。”撇撇嘴,欠的总是要还的,她不想老欠着鹤子谦。
    灵虚顿了顿,嘴角抽了抽,想了想,有借有还,也算是善吧,最后又诱导道,“还给别人之后呢?你还想用它做什么?”
    白皎皎再眨眨眼,立刻激动道,“然后买好多好吃的!”
    灵虚:“……”
    最后,灵虚败在白皎皎澄澈的眼神下,将手伸到白皎皎的眼前,白皎皎看到了他的手心上覆着一道莹白的光,询问道,“你还记得这道光吗?”
    白皎皎一瞬间就想起来了,在灵虚将银子丢给那个乞丐的时候,似乎就看见了那么一道莹白色的线。
    灵虚见白皎皎懂了,于是伸手在白皎皎的眼前一拂,白皎皎只觉得眼睛宛如被清凉风过,变的异常清明,而她的手腕被灵虚拿起,摊开的掌心放在了她自己的眼前。
    “你仔细看看?”灵虚的声音引导这白皎皎眯上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盯着自己的掌心,有一道薄薄的,微不可见的薄膜,但是只要稍稍睁开眼,那些透明的薄膜变似肤色一般,丝毫无异。
    “这,叫做善缘,月雾之气助你成人身,而你是妖,随着你为妖的时间总会明法,而法有两处来源,一者来自善缘,被称为仙法。”灵虚伸出手,将自己的手上的善缘之力与白皎皎作对比,两者相比,犹如浑厚河流与点点水滴,“你知道为什么你也有吗?”
    白皎皎在脑海中想了想,歪着脑袋看着自己手心,回道,“是因为我给了那个小孩儿银子吗?”
    “对。”灵虚点点头。
    白皎皎扬起了小脸,颇为得意的说着自己的见解,“那就是给银子也算一种善,只要我出去把银子给别人,我是不是就有很多善缘,也有仙法了?”
    救人是一种善,但是,每天哪儿有那么多人救的,就算是棠湖十几年来也没掉几个人啊!但是给银子就简单的多!她完全可以向鹤子谦借银子出去给别人,等仙法够了,再变出好多好多银子还跟鹤子谦不就得了?
    白皎皎为自己的想法,机智的感动不已。
    灵虚:“……”
    最后抽了抽嘴角,还是宽厚仁爱的继续解释道,“不是给银子就叫善缘,而是因为帮助,那乞丐原本是个小偷儿,被人捉紧牢房吃了苦头打瘸了腿,出来后改过自新,但是没有人相信他,也没有人愿意招他做工,加上他又瘸了腿,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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