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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鱼引-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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瘸了腿,最后论为乞讨,我这给他银子才叫帮他,而你的那个小男孩,他们是母子二人流落至此,遭遇小偷,母亲卧病倒在破庙不起,那男孩不会说话,别人只当他是饿的,都是给他吃食,而你误打误撞给了他银子,他用银子请了大夫给他娘看病,所以你这叫帮他,这才叫善缘。”
    白皎皎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你这是要我多帮助别人。”
    灵虚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白皎皎的脑袋,“你是妖,妖一旦为恶就是魔,犹如一张白纸沾上墨汁就会逐渐浸染,哪怕是一点,也再无法掩盖。”
    “那为魔会怎样呢?”白皎皎好奇的询问,娘亲只说为仙好,从未提过为魔。
    灵虚皱了皱眉头,“为魔则会伤人,会害人,会有强大的力量……”没等他说完,白皎皎立马就打了鸡血似得,“那不就是能保护自己了吗?”
    每次在湖底的时候,有一些鱼总是不怀好意的靠近她,娘亲总将她带在身边也是因为如此,如果她有自保能力就好,将那些鱼全部解决掉!这样娘亲总不会一直担心她了,要催促她变成人,早日离开棠湖,自娘亲走后,只要她每次在湖底出现在众鱼面前,没等众鱼围上她,那只大黑鲨就会出现,扰乱鱼群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她只能躲回她的小蚌里。
    灵虚突然就紧张了起来,沉声道,“为魔可以杀人,但是为仙却能救人。”
    白皎皎撇撇嘴,转过身翻回了自己的床上,突然就不那么想学了,“我娘救了那么多人,最后还不是死了,生前还是郁郁寡欢,为了保护我还得费尽心思。”以致夜不入眠,一点点的动静都会惊醒她。
    然后乖乖的躺会了床上,将被子好好的盖在身上,心里想着那桶泥明日还是倒了吧。
    闭上眼睛,但白皎皎丝毫睡意也无,提高了精神,感受着灵虚的来去。
    过了很久,耳边传来灵虚苍老的声音道,“让一个活人去死,很容易;可是让一个死人活过来却没人能做到。救人与杀人,孰强孰弱你自己可分辨。”
    听到这话,白皎皎立刻睁开了眼睛。
    然而这一次,房内却是漆黑一片,宛如方才什么都没有出现过,宛如那真是一个梦。
    黑暗中白皎皎坐起了身子,耳边回荡着那句话,让死人活过来,那么,让鱼活过来呢?
    睁大了眼睛,黑暗中白皎皎的目光亮的如夜中星,她笃信那不是一个梦,而是真实的,她一定会多做善事,学好仙法,然后把娘亲救活,就算娘亲不能修成人形,她也要抱着鱼缸,像鹤子谦当初抱着她那样,带着娘亲走遍天下。
    而在白皎皎的窗外,伫立的老人摸了摸胡子,最终勾起了唇角欣慰的笑了笑,然后消失在庭院中。
    翌日一大早,天色还未亮个清透,鹤子谦就已经醒来,狭长的眸子半阖,一直到清川敲门。
    “公子,该起了。”
    今日自家公子可是有要事,昨夜特地叮嘱,今日却是不能耽搁。
    随着窸窸窣窣的洗漱声,半个时辰后,鹤子谦就正经衣冠如同玉人一般走至门前,一辆简单却不失风雅的马车早已等候许久。
    见自家公子上了车,清川抬脚就要一步不离的跟在其后。
    “清川,今日你留在家里,守着她,若是她想出去走走,你陪他去,但不可让她靠近湖边,也不能让她离开你的眼前。”
    刚伸出的脚,又缩了回去,沉沉的应了一声,“是,公子。”
    马车摇摇晃晃,车咕噜声在这个清早却沉重的如同重鼓,驶向了京城重地,深宫朱墙。

    第七十五章 和她说了个清楚。

    高墙之内,千鲤池旁华歆宫里,绝美女子一脸雀跃对镜梳妆,从镜子里笑的明艳,投过镜子对一旁立的笔直的宫女道,“晴桃,快,快给我换衣服。”
    晴桃几步上前,忙将手中的浅紫色宫装摊上,笑道,“娘娘,晴桃今日为您选的这一身您可看看。”
    穆思璇转过头,看着晴桃抱着的那一身,抬手拂过华丽精致的宫装,瞬间跟碰了刺儿似的缩回了手,仰起了白皙的颈脖对晴桃眨眨眼,“晴桃,你给我找一身儿我自己的衣服吧,你知道是哪一套。”
    晴桃听后眼中闪过犹豫,“娘娘,现在还在宫中,是否不太合规矩。”
    穆思璇只是勾唇笑着,爹已经将虎符交了回来,手上无权,她在不在宫中对尉迟容平来说已经不重要了,昨儿日她才对他开口,坦白想离开的事,大约是尉迟容平还太过年轻,人情味儿十足,虽然没有答应,但也没有决绝不是吗,还允了今日让她跟子谦见上一面,大概也是因为子谦也知道了此事。
    “无事,晴桃你去吧,没有人会找我麻烦,说我守规矩还是不规矩,左右就在咱们自己宫内。”说这话的时候,心头还怦怦跳着,上一次子谦说话,一定是无奈,毕竟他是臣子,她是皇妃,子谦一向理智,倒是她……
    “是。”晴桃看着自家娘娘眉眼上挑,掩不住的桃色与高兴,还是应下,随后从库房的陪嫁箱子中,找出了一身浅绿色的长裙。
    这一身衣衫是穆思璇还在将军府的时候最喜欢的一身,也是鹤公子曾经夸过的。
    娘娘着红妩媚太过,轻灵不足,鹤公子倒是喜欢些充满灵气的,至少连她也看得出来,鹤公子不喜欢皇宫,每回进来的时候,都看着他眉目间对这皇宫颇有抵触。
    花了好半天才将自己收拾了个干净,穆思璇站在大镜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有些恍惚,未绾发髻,妆容轻浅,一身淡雅,倒是好几年也不曾见过了,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脸颊,这张脸和当年倒是不差分毫,不知他看了是否会惊喜。
    晴桃理了理穆思璇的后腰,发现那衣衫有些大了,有些心疼道,“都说这皇宫里要什么有什么,每日看着不觉得,如今这衣衫一换,才发现怎的娘娘进宫几年反倒瘦了许多。”
    穆思璇回过头,眼睛眯着,眉眼间都笑开了一朵花,“可我今日看着,怎反倒比当年更美了。”
    “那是自然,如今娘娘是越来越美了。”晴桃眼中的自家娘娘,从始至终都是最好的,不仅貌美而且极为善良,性子温纯,有才有貌,堪称女子中的典范,不争不抢,说是仙子也不为过。
    “禀娘娘,鹤公子已从御书房离开,正朝着御花园去。”小太监站在门口说方才传来的消息。
    穆思璇拉起裙摆,眉眼上挑,宛如当年及笄时的模样,像一只翠玉做的蝴蝶般蹁跹着飞出了华歆宫的宫门。
    “娘娘你小心些。”晴桃紧随其后,心中是提心吊胆,自家娘娘每次听到鹤公子的消息,都是这样急急匆匆毫无理智。
    宫妃到了穆思璇的品阶,是有车辇的,但穆思璇都觉得,坐车辇去见鹤子谦,更会拉长二人的距离。
    小碎步一直奔跑至御花园前,穆思璇按捺住心口,平息着急促的喘息。
    晴桃耐心的等着,过了一会儿,穆思璇才仰起的娇容,从怀中掏出手绢,双手交于腹前,白皙的面容带着粉,步伐倒是稳重,毕竟在宫中三年,有些习惯却是再也回不去了。
    丛丛的枝茂在她的面前缓缓脱开,那人修长笔直的背影背对着自己,一如当年风姿,仅仅是个背影都如伟岸山峦。
    “子谦。”声音轻柔,带着愉悦。
    鹤子谦的手伸在的绿枝前,早已听到了脚步声,却在她开口时才回过头,四目相对,那抹绵绵的情意一如当年,也眼尖的发现穆思璇今日的衣衫,眼眸一沉,挥着衣摆单膝下跪,“草民参见旋妃娘娘。”
    声音沉稳冷静,掷地有声,穆思璇哪里听不出来他要将二人区别开来,只是心抑制不住的慌乱激动,宛如一颗被烧的滚烫的石子,只等落入这清凉的湖泊,发出滋的一声后,只等暖上他,凉凉她。
    穆思璇轻咳一声,想起了鹤子谦当日的话,还是柔柔的颇带气势道,“平身吧。”
    但是鹤子谦却始终低着头,未曾起,氛围刹那间有些不对劲,穆思璇尴尬一笑,道,“子谦,起来吧,我们之间不用这样,再说了你今日叫我娘娘,说不得改日,就不必叫我娘娘了。”
    “旋妃娘娘,草民今日是特地来请罪的。”有些话需要一当面就说清楚,对于穆思璇来说,他若是多和她客套寒暄几句,那都是希望。
    请罪二字,沉的让穆思璇心中突生一抹惊慌。
    脚步竟被这俩字吓的后退了几分,笑容瞬间变得极为勉强,“子谦,你跟我有什么罪可请的,你又不是我的臣子,难道在御书房你与皇上说了我什么坏话不是。即便你是说了,我也……”
    “娘娘,子谦今日是特地为三年前的事情向你请罪。”鹤子谦抬起了头,眉头紧蹙,看着穆思璇仿佛有些躲避意味,而她的手亦是不由自主的就攥紧了那张绢帕。
    鹤子谦记得,那张绢帕上绣着两尾鱼,是他画的。
    当年在将军府的池塘内,有那么两尾锦鲤,始终缠绕在一起,不可分割,原本穆思璇还很高兴,说这两尾鱼必是一对,想要让鹤子谦画下来做成绣样,但是鹤子谦看了之后,面不改色的告诉穆思璇,那两尾都是公的,穆思璇眼中有着失落,但表情依旧是落落大方道,“那真是可惜了……”
    但最后,鹤子谦还是画了,左右别人也看不出来那两尾鱼,到底是两公两母还是一公一母。
    穆思璇当时跟个傻子似的,将那两尾锦鲤做成绣样,还做了好几张,要送一张给鹤子谦,但鹤子谦拒绝了,理由正大光明,男儿拿什么绢帕。
    穆思璇转过身,脚步加快向前走,只觉得她应该立刻马上离开御花园,语气有些慌张道,“子谦若是有罪,那么就找皇上请吧,在我这里,子谦什么罪都没有。”其实每一次都是如此,无论多少次,她见鹤子谦都是一脸盎然,而鹤子谦总是煞风景的那一个,但是,装傻如果能让她自己高兴一点,为什么不呢?
    “思璇。”鹤子谦直起了身子,沉沉的唤出口,这两个字有五年没有从他口中叫过了,从他离开将军府的时候。
    穆思璇的脚像是被这两个字延伸出的藤蔓给牢牢的抓住,动弹不得。
    周边的人早已经退下,晴桃也是被尉迟容平身边的公公给捂嘴拉开。
    转过身,鹤子谦的眼神平静如湖泊,内里藏着愧疚。
    “子谦有好多年没有这么叫过我了,今日叫的倒是颇为沉重呢。”
    “思璇,三年前是我请皇上到棠湖看你跳舞的。”
    手中的绢帕掉到了地上,扑起了灰尘,穆思璇的手抖的不像话,过了好久好久,才勉勉强强的扬起了唇,“子谦,这是说什么呢?”
    “是我让皇上带你入宫的。”是他一封请柬,从丞相府到将军府,拜托穆思璇在棠湖为他一舞。
    那时候,穆思璇以为,他终于醒悟过来,他是想她了,所以忙不迭时的答应,对于他,她从来没有想过要拒绝的。只是,这么多年,他唯一的请求,也就是那么棠湖一舞。
    眼眶很快红了起来,眼中包裹着的泪眼看着就要落下,最后又生生的被她自己逼了回去,喉头哽咽,张了张口,逼迫着自己的笑道,“是他不放心我出宫,所以才让你这么说,杜绝我出宫的心思,是吗?”
    “对你我从来不说谎。”鹤子谦神色认真。
    穆思璇倒退了几步,最后勾唇一笑,她其实早就知道了,他从什么时候不再叫她思璇呢?从他离开将军府,准确来说,是从她对他口诉相思之情后。
    那叠叠从将军府送到丞相府的书信上,那清秀绢敏的自己,无一不是女儿家羞涩的心思,与难掩的绵绵情意,然而,他始终一封未回。
    “那你为什么不早告诉我,要等到现在呢?”话有些颤抖,实在是太巧合,就在她和爹请求尉迟容平放她出宫的时候。
    尉迟容平和鹤子谦那样好,又怎会不知道,鹤子谦才是她想要出宫的最大的理由。
    如果没有鹤子谦,宫内和宫外对她来说,没有任何区别。
    鹤子谦低了低眸子,张了张口,沉着声音道,“因为子谦有喜欢的人了,如今才说,是因为我不想让娘娘继续在子谦身上放无用的心思。”
    他有喜欢的人了,这个消息对穆思璇来说无疑吧方才的消息更加惊惧。
    面色几变,低头喃喃道,“有喜欢的人了?”

    第七十六章 白皎皎去行善…

    几颗泪珠子打在了干巴巴的石子路上,然后很快被日头晒干,过了很久,才强撑着一抹笑颜,再抬起头时神色如常,只是眼眶泛红,对着鹤子谦笑道,“子谦有喜欢的姑娘了,真是太好了,一直担心子谦没有遇见喜欢的姑娘,都不会成亲了,就是不知道子谦心意的女子是哪家姑娘。”
    鹤子谦觉得,他现在做的事,不亚于正在冷静的杀死一个人,杀死了那个属于穆思璇心尖,和她一起长大,一起喂鱼,看她跳舞的鹤子谦。
    过了很久还是开口,“她叫皎皎,是江家的义女,但随生母姓白。”
    说出皎皎两个字的时候,连鹤子谦都不知道自己的眼中带着温厚笑意,唇齿间,将这重叠字咬的极其亲昵。
    但就是那么落在穆思璇的眼里。
    是她一厢情愿吧,但她是跟鹤子谦一起长大,那些属于青梅竹马的过往是掩盖不去的,若说鹤子谦对她一丝情谊也无,她不信。
    她想问,但又觉得那个问题问出口后会显得更加可笑至极。
    最后只得打直了脊背,对鹤子谦温柔笑道,“谢谢子谦为我着想,我竟如今才知道,但是子谦都未曾问过我是否喜欢,如今却可算是子谦欠我一回。”
    话出,角落内的明黄一角,又默默的走开。
    鹤子谦望着穆思璇,最终应下了一句,“好,当我欠你一回。”
    穆思璇笑的极为灿烂,那泛红的眼眶却灼的生疼,带着那抹笑毫不留恋的转身向前。
    “对不起。”
    这句话他欠了她三年,从她踏进这深宫中的那一刻,其实以她的心思,若不是有尉迟容平的宠爱与保护,她活不到现在。
    停下脚步,穆思璇望着前方,长睫微颤,带着一丝无法掩盖的沙哑,“千鲤湖很漂亮,湖很大,鱼种很多,也都很名贵。你没有见过他为我铸造的白玉台,比起棠湖,和那艘孤零小船,精致太多,也美了太多。”
    鹤子谦望着她的后脑勺,在她前方,那些许的枝桠间,隐约可见一抹波光粼粼,浅浅的应了一声。
    他从没有进去过,只是某人说,她很喜欢一个人在那湖上跳舞,对着送他的鱼跳舞,那舞很美,美的让人舍不得打扰,最后连他也只能回味着那抹身姿,转身离开。
    穆思璇笑着,再度转过身,对着鹤子谦道,“我能见见她吗?”
    鹤子谦眯着眼睛望着她的眼眸,她的眼睛没有皎皎的生动,所有的情绪她总是喜欢安静的沉在眼底,就如当年,如果他没有离开将军府,她或许能一直将那些话埋在心里。
    而现在,如果不是他说清楚,她也许能一直活在自己的希冀里。
    “好。”
    穆思璇含泪,一身少女衣裙,却将手微微抬起,仰起脖子对鹤子谦颔首,“天色不早了,鹤公子早回吧。”
    鹤子谦毫不迟疑的转过身,在那一刻,备不住的眼泪汹涌而出,在他的背后,打落在地上,沾湿了那一身旧衫。
    脚步虽重,但没有半点停滞,背影依旧那样风姿卓越。
    直到鹤子谦的背影消失不见,双臂才垂下,强撑的嘴角宛如被大石头缀着往下一沉。
    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出御花园,一直走到千鲤湖也未曾停下,面色有些茫然,就是止不住的泪流,衣襟早已经湿了一大片,一只大手拉过她的手腕,防止她继续向前掉进湖里,措手不及,穆思璇的头撞上了一个硬朗的胸膛。
    抬起头,合着泪眼,看着那张熟悉的脸傻笑道,“你又来了啊。”
    “三年前,你也是这身衣衫,在棠湖上跳舞,那个时候,我觉得我就是棠湖里面的其中一条鱼,看着你跳,却不敢动,他使了好几个眼神,我都没有看见。”尉迟容平第一次不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是难的说出心里话。
    有人说,感情应该趁虚而入,他这样算不算?
    却没想到穆思璇的眼神回了过来,却是带着一丝不信任,伸手推开了他,“尉迟容平,我父亲的兵权已经上交了,你不用再继续演戏了。”
    尉迟容平僵硬了半晌,有些无奈的勾起了一抹笑,伸手抚上了穆思璇的心口那一处,“阿旋,在你心里,我就有那么不堪吗?扪心自问,你每一次见过他之后,你哭的时候,靠过的这个胸膛,是假的吗?你这里,难道感觉不出来?”
    穆思璇要拍开他的手,却被他强硬的拉住,大手扣着她的后脑勺,将她整张脸埋进自己的胸膛上,不顾她的挣扎,忍声强硬道,“你不是不喜欢皇宫,只是因为皇宫没有你喜欢的人,所以你才喜欢不上,可是你可以试一试,也许有一天,你会真的喜欢上这个地方。”
    过了很久,二人仍旧僵持不下,尉迟容平俯下神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抗拒的手终于放了下来,第一次在他的胸前毫不压抑的歇斯底里起来。
    鹤子谦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刚过申时,但有丫鬟在院里打扫,这证明院子里没有人。
    丫鬟一见鹤子谦回来,马上就收拾东西准备退了下去。
    “他们去了哪儿?”
    “白姑娘和清川去了集市。”丫鬟刚说完,鹤子谦就转身离开。
    一个人走遍了整个集市都没有找到白皎皎,心中有些不安。
    集市内的叫卖声依旧起伏不定,鹤子谦来回走了几次,最终心道自己怎么也犯傻了,京城那么大,卖吃的地方多了去了,前几日都是在集市,但京城的集市可不止这一个,他一双腿如何找得到。
    没有办法只得回院子里,坐在房内等了不久,就听到了长廊上急匆匆的脚步声。
    心下一凉,鹤子谦立马就起身,刚出房门就与清川迎面相撞。
    “公…公子…”清川有些收到惊吓,拍着胸口。
    “白皎皎呢?”目光投向清川身后,并未看到其人。
    “姑娘在医馆,让我回来取银子。”
    清川解释。
    鹤子谦色变,“她怎么了?”
    “不是姑娘,是别人,姑娘今日说要上街做善事,带了几百两银子,遇见瘸腿断手的乞丐就给银子,一个扔一两,然后……”清川说着有些支吾。
    “然后银子用完了?那怎么去医馆了?”鹤子谦眉头紧蹙。
    “然后好多乞丐都追着我们跑,姑娘摔倒了,手蹭破了一点皮,我就带姑娘去了医馆让大夫给清理清理伤口。结果去了医馆后没多久,来了个老人看病,但是那老人病重,没有银子,姑娘一看,就立马帮老人付了药费。后来干脆就坐在医馆里散银子……”
    后面不用说了,白皎皎赖在医馆里帮人给药费,那一旦知道,肯定有不少人前来,没病的都来找大夫看病。
    鹤子谦沉默了很久,过了小半个时辰,才点头示意清川去拿银子。
    济世堂的门外排了长长的队,老大夫皱着眉头,一边看着坐在椅子上的的白皎皎,一边伸手给一个衣衫破旧的女子把脉。
    “姑娘,我们医馆可要打烊了。”医馆生意从来么这么好过,这长队从街头一直排到了街尾。
    皎皎一边剥着板栗一边抖着腿,斜眼看着大夫,“我会给出诊费的,你帮他们看就好了。”
    抖腿的动作是跟方才的老大夫学的,她来的时候就见这老头儿闲的坐在椅子上一边抖着腿,一边看医术。
    “姑娘,从你早上来到现在,老夫可看了不下一百个人了,虽然说他们都不全是身体抱恙,没有什么药费,但老夫的诊费那也是不便宜。”老大夫提醒,顺便对面前的女子道,“你没什么大碍,就是干活有些重,我让药童给你抓两副清肝火的药,回去后三碗水煎成一碗水,一副药用三次。”
    那女子连忙站了起来,“谢谢大夫。”然后到白皎皎身旁,“谢谢姑娘。”
    白皎皎笑眯眯的咬着板栗道,“没事儿,没事儿。”然后继续抖腿。
    白皎皎等了许久,一直到天色将暗,医馆不得不打烊打烊,仅剩零碎的几个人在哪儿排着,小厮拿着账单递到白皎皎面前,“姑娘,这里加上药费跟诊费,个别的人用药材也是有年份,算下来也是二百七十两,姑娘您当真有银子给吗?”
    小腿早就不抖了,板栗也早剥完了,白皎皎有些慌张,立在门外看着外面的天色,心里有些焦急,来的时候也没这么久啊,怎么着清川走的时间也不短了。
    “姑娘,您的小厮该不会找不到银子不来了吧。”小厮的语气变得有些冷。
    “怎么会呢?”白皎皎有些心急,小脸皱成了一团。
    “姑娘若是给不起银子我们可要告官府了…”
    老大夫走到门前,斜着眼看着白皎皎,然后对小厮使了个眼神,小厮连忙上前,扯着白皎皎的袖子将她拉出医馆外,“姑娘,既然给不起银子那我们就走一趟官府吧。”
    这是济世堂,又不是慈善堂,没说过给人看病不收银子的。
    白皎皎急了,“清川一定是有事,你让我自己回家拿好不好。”官府,牢房,鹤子谦都是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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