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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言鬼抄书-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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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常山深深闭眼,“微臣告退。”
背影萧条,凄凉,孤傲,又心酸。
太初元年,十一月。
周家老太太去世,周常山在家守灵一月。
十二月,周常山自请前往边关。皇帝批。
此后四年,边关和平,了无战事。
天汉元年,皇帝召周常山回都。
意为犒劳军功累累的周常山,带禄休整一年,实则夺了兵权,清之权力。
同年,青黛公主夸别三年,回都省亲。
这日,周常山便衣来往青鸣山赏这他用性命换来的繁华风景。
崖边残亭,他一身傲骨,挺立不屈。
身后传来声响,他警惕回头,浑浊的眸化开一层清凉,微微张口,如鲠在喉,胸中万千疑问,终是无言。
挽起秀发的青黛褪去了青涩,成熟温婉犹然于身。手上牵着一女童,眉眼七分像她。
她依旧一袭红衣,她眼里望的仍是他。只不过,此间再无白头,再无偕老。
青黛行礼,温和疏离:“周将军。”
“贤儿,行礼。”她唤身边女娃。
小女娃规矩行礼,随后奶声奶气,稚嫩无比问:“阿囊,他是谁呀?”
阿囊,匈奴语,母亲之意。
“他是当朝将军。”青黛温柔淡笑解释。
小女娃似懂非懂点头。
周常山也曾幻想过她相夫教子的模样,原来是这般啊。
“公主。”他行礼。
青黛看他,眼眶湿润起来。
以前那样俊朗的人,脸上怎么多了三道长疤呢?
而后又庆幸,还好,还活着,还站在她面前。
近在咫尺,又远在天涯。
侍女唤青黛,风凉,回宫。
青黛点点头,随后牵着贤儿迈步离开。
“微臣恭送公主。”
她顿住脚步,回头,复又离去。
每走一步,脚都跟绑了铁块一样。
她今天若不是来这儿赏花,怕是这辈子,再也不能相见了。
可谁又能算到,生离之后,便是死别。
***
讲到这儿,听者也知结局必然不美满,井秧在梦中,更是身临其境,看他们如何走完这一世。
是客死他乡,还是寿终正寝。
施常山靠在椅子上,单手支着脸侧,骤然轻笑。
家国儿女情,可笑至极。
“施先生,笑什么?”井秧问。
他今生手上沾满鲜血,全为利益,自私透顶。
井秧说他前世驰骋沙场,全为守住那天下,为的是那份衷心。
他淡淡摇头,这哪是他呀。
“那个人,一点也不像我。”
“不,”井秧反驳,“那就是你。”
***
太始三年,七月。
敌方来犯,边关死伤惨重,无人能镇,圣上复还兵权于周常山。
同月,周常山出征。
天气炎热,将士多伤口脓炎,溃烂而死。
后方军饷补给不足,更是饥饿难熬,中暑者甚多。
周常山凭一人之力,去往邻城,借来水粮与药品,渡过难关。
太始四年,一月,地冻天寒。
周常山旧疾复发,频繁呕血。
又因每夜劳心劳力划兵布阵,积劳成疾。
征和元年初,边关大捷。普天同庆。
主将周常山战死沙场。
副将双手捧回那贴身穿着的盔甲,还有一个锦袋。
锦袋早已褪了色,边角毛糙,而里面的物件,却被主人保存极好。
圣上批立衣冠冢,厚葬。
一月之后,消息传到了青黛那里,她问了侍女百遍,是否消息有误,侍女均答没有。
她不哭不闹,神情呆滞,失了灵魂。
那年她在宫中翘首期盼他胜利归来。她的父皇某天召她去未央宫。
到了那里,她的母亲长平夫人正跪在地上抽泣。
“娘亲……”她错愕。
“皇上,求求你,臣妾求你,不要是青黛……”她的母妃跪着扯着她父皇的衣袖央求。
她吓得跪下,“父皇。”
“青黛,朕要你去和亲,你可愿意?”圣山威严赫赫。
“儿臣与周将军已有婚约。”
皇上来到她面前,“你们的婚姻,朕一声令下,就不在了。”
青黛沉默。
“朕再问你一遍,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儿臣不愿。”没有丝毫犹豫。
“那如果拿你母妃的命换,你是愿意,还是不愿意?”
青黛看向她哭的泣不成声的母亲,长舒一口气,“自是……愿意。”
“好。”皇上走回案前,“万福,拿笔墨来。”
那皇纸上写下的,就是她今后的命运。
她的父皇,为了天下,用她母亲作要,断了她与周常山的缘。
宫中适婚的公主不占少数,唯有她,她的父皇能舍得,能决绝地,送于他人。
周常山死后,她每日活得好好的。她要等,等到她父皇会心软的年纪。
后元二年,二月,青黛公主,薨逝。
传闻,圣上收到其临终之信,读后痛声大哭。
后元二年末,皇上驾崩。
***
“这就是你们的第一世。”井秧清冷道。
施常山冷笑问:“照你所说,我是历史上存在的,然而,并没有我。”
井秧目光落向门口,“这你就要问青黛了。”
由得井秧提醒,大家又紧张起来。
青黛仍在这里?
施常山也扭过头,看向门口,只有漆黑一片的长通道。
“青黛,你想与他讲什么,就讲吧。”井秧说。青黛气息太重,井秧早有察觉。
青黛从门口一步一步走近,来到施常山身侧,凝视他的脸,那样的深情。
青黛身上融有肖南的一滴血,肖南也早看到了她。刚才她在门口无恶意,安静听井秧讲着,他才没轻举妄动。
肖诚和井穗凝眉,第一次,明明是能见到青黛的,现在只能感受气息,而且气息压得极低,几乎不可寻。这说明,青黛有了防范意识,并且又变强了。
青黛幽幽讲:“他听不见,我想说的。”
井秧望进她眼底,“你说一句,我转述一句,可好?”
青黛又看向施常山,她嘴角温婉一笑,“好。”
井秧对着青黛言语。
这在施常山与白桦以及众警卫眼里,是不可置信的,他们谁也没见到。
“施先生,青黛现在就在你身边。”井秧清冷说,用手指明了方向。
施常山侧过脸。
青黛眼眶内只有眼白,却像几千年前一般,心心念念的都是他。
而施常山用轻不可闻的声音,有些失望,淡淡讲:“我看不见啊……”
***
后元二年,一月末,青黛病重,无药可医。
她让侍女拿刀与纸来。
在侍女的搀扶下,她走到床头案,用刀刃割开十指,写了一封血书。
派人快马加鞭,送往都城。
圣上那时已双鬓花白,他双手颤巍接过信,读着读着眼角湿润,心中愧意满满。
血书送到时,青黛已薨逝。
信中所写,皆为青黛一生所愿所求。
青黛一求,是将她的遗骸接回都城,葬于周常山之墓旁。
望陛下念她在他膝下快乐成长十七年父女之情,成全。
青黛二求,是将她与周常山的姓名从史册上划去。生前,他们备受身份官位束缚,死后,只想落得自在。
望陛下念在她远嫁匈奴,给这天下出了一份力的薄面之情,成全。
青黛三求,父皇母妃长命百岁,喜乐安康。未能在膝下服侍,恕她不孝。
圣上读完,掩面而泣,随即唤来贴身服侍的万福公公,下了一道密旨。
同月,周氏常山之墓遭窃,失了墓碑,圣上未下旨再立。
青黛公主遗骸运回都城,未见豪华圣葬,不知所踪。
隔日,周氏无名墓旁多了一座孤坟,同样无名无姓。
而后,宫内失火,唯记载如此几年的史册,化为灰烬。事后重写,再无常山青黛。
后元二年末,圣上驾崩。
***
井秧长呼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才没有了你。”
施常山手上摩挲玉簪,这碧玉簪子,还是回到了他手里。
施常山目光落向防弹玻璃构成的窗外,初晓乍现,故事还真长,一晚上就这样过去了。
第一道光照入室内,惹得大家都放眼外面。
“她还在吗?”施常山问。
井秧摇头,晨曦出现那一刻,青黛就消失了。
日光下,这地绵延佛光,青黛不能久呆。
第33章 第十章
出了城堡; 井秧一袭人才敢露出倦意,施常山最后竟就这样放他们走了,并将檀珠赠给他们。
井秧问施常山是否想听完剩下几世的故事,他则说,今日累了; 改日若想听,希望井秧随传随到。
井秧答应。
这一遭; 井穗差点丢了性命,齐桓元气大伤; 肖诚无什么大事。肖南和白桦倒只是过去白白听了个故事。
回到老洋房,井秧急匆匆上楼,她进了自己的房间,收拾起井穗的东西。
井穗跟在她身后,面色还有些苍白; 失了之前那般吊儿郎当的样子,她央求沙哑道; “姐……我不要走……”
井秧不理睬,只管收拾。
理好之后; 她就把东西往井穗身旁的肖诚怀里一塞; 不容拒绝道:“立刻带她走。”
随后井秧又扭头看向井穗; 态度终是软了下来; 她摸摸她的脸; “离开湶市,听话。”
“姐……姐姐……姐姐……”井穗抱着井秧哭了起来。
父母早逝; 井秧又早早继承了井氏一脉,她这个妹妹,她是疏于管教的。所以不管井穗现在长成什么样,她都照单全收,纵容她,宠着她,掏心掏肺对她好。这都是她欠她的。
她不希望井穗同她一样具有强大的能力,但是井穗似乎以她为目标,也成为了降鬼人,并且很优秀。
如果问她有什么愿望,她只希望井穗一生无病无灾无祸事,活得比任何人都长久。
井穗最终被肖诚拖拉带走了,她泪眼婆娑,一步三回头。
井秧不为所动。
井穗离开后,井秧去了书房,桌上摆着本鬼抄书,鬼抄书上面则是那十颗檀珠。
“想什么呢?”肖南从门口慢慢走到井秧身边。
井秧站起,“你坐吧。”
肖南落座。
“这檀珠……”肖南拿了起来,“还真是个好东西。”
“嗯。”井秧目视檀珠问,“肖南,你说,给施常山檀珠的僧人,还会出现吗?”
“怎么?”
井秧不语,早一日超度了青黛,她就为梦中所见结局少忧虑一分。
肖南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眉眼间处处透着焦虑,想必是在梦中看到了什么。
“井秧,顺其自然吧。”肖南宽慰她说。
井秧却目光沉沉,清冷道:“如果注定了那样的结局,那我偏要逆天而行。”
她坚定的样子,让肖南蹙眉,生怕她做些逾矩的行为。不过他最终无言。
小咪蜷在窗口忽闪着蓝静的猫眼,听着这一切。金毛大石不在,小咪又变回了只独行猫。
井秧望向窗外远方,不知穗穗到了哪里了,离开湶市没有。
井穗此时正目光呆滞,眼睛红肿的靠在副驾驶座上。
车窗外,景物正在快速的倒退。
“还伤心?都不像以前的你了。”肖诚眼角余光扫着井穗。
井穗没好气,“你管我!”
“谁稀罕管你。”肖诚从脚下的袋子里拿出个面包扔在井穗腿上,“吃了。”
井穗撅嘴,拿起面包,撕开包装袋啃了起来,那副不认输的模样。
肖诚一笑,能吃能睡,看来没事。
“肖诚,我们回去吧。”井穗嘀咕了一句。
“不行。”肖诚这回赞成井秧的做法,况且井秧让井穗走,绝对是为了她好。
井穗翻了个白眼,她就知道自己是对牛弹琴。
“给口水喝呀!想噎死我呀!”井穗满口面包。
“个小丫头片子,给你面包就不错了!”他边说手边从脚下的袋子里拿出瓶矿泉水递给井穗。
“有没有别的吃的。”井穗吃完面包后问。
“几桶方便面。”肖诚开着车说。
“给我吧。”井穗伸手。
肖诚疑问:“你要冷水泡面?”
井穗白了他一眼,鼻子出气:“你就这点志向。”
拿到了桶装面,井穗边拆边说:“见过干脆面吗?□□干脆面!”
肖诚:“………”
自从那日起,白桦就住在了井秧家中,当然,他睡得是沙发。
齐桓待遇好一些,睡在了井秧收拾过的客房。
别看老洋房大,但是之前一年到头,都是井秧住在这儿,自然除了肖南来之后。以前那么些房间,几乎都被井秧当作了放书的书房,旧书堆积如山。
白桦看着面前的清粥和酱瓜,顿时开始想念上回肖南做的饭了。
“齐桓,我问你个问题。”白桦侧过身,看向站在窗边的齐桓。
“嗯?”
白桦对着自己比划了下齐桓脸上的面纱:“你怎么吃东西?”
井秧替齐桓回答,“我们吃完后,我会再备一份送到他房间,他摘了面纱吃完了再出来。”
白桦点点头,原来如此。
井秧身后传来了脚步声,肖南扶着墙壁,向着客厅和厨房走来。
井秧站起,想去扶他,白桦快她一步,去到肖南身边了。
待肖南坐到饭桌上,井秧慢慢道:“给你去拿吃的。”
她去厨房捣鼓半天,端了碗排骨鸡蛋青菜面出来。
白桦眉毛一挑,感情这伤病员的待遇还不一样?
不过最先抗议的倒不是白桦,而是齐桓:“井秧姐姐,我怎么没排骨鸡蛋面面?”
井秧抿了抿嘴,“这个……最后一个鸡蛋和最后一块排骨。”
齐桓:“………”
井秧嗓音清恬道:“要不你们去趟超市?我毕竟不好出门。”
况且今日不是晴天,外面正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
齐桓瞥向白桦,白桦耸耸肩,“行吧,我就勉为其难当回司机。”
主要是齐桓不会开车。
齐桓与白桦走后,肖南看了眼面前这碗热乎的面,又瞧了瞧井秧他们吃的清粥和榨菜,难怪齐桓会抗议了。
“哈……”他轻笑一下,拿起快起,吃了一口。
“咳——”肖南咳嗽起来。
井秧悄悄观察着他的反应,思考着难道是盐放多了?
肖南喝了口水,评价着面:“厨艺有待进步。”
“我们现在是困苦人民。”井秧辩解,意思是让他凑合着吃,毕竟最后一点稀罕物资都在他这碗面里了。
肖南笑而不语,继续吃着那碗面。
待白桦和齐桓满载而归,白桦往沙发上一坐,一脸今天受了委屈的样子。
齐桓则像个受训的孩子跟在他身后。
“怎么了?”井秧问。
白桦看向齐桓,累倒在沙发上,慢慢说:“就齐桓这一身,活脱脱从旧时代穿越过来似的,还带个面纱。刚逛了超市,先别说收银员看他的眼神,就连人家路过的小姑娘看他的眼神都不对了。”
“然后呢?”井秧眼角带笑问。齐桓他穿的是卦衣,的确跟片场跑出来一样。
白桦继续:“然后人家小姑娘还有尖叫的,拍照的,说好帅好帅。后来我就跟他说,低调点,要不然明天我们就上明天的头条新闻了。你猜他怎么着?”
井秧挑眉,示意他继续说。
“他直接隐身了……”白桦一脸错愕,惊讶,倒现在都没缓过神,“你们怎么没跟我说他会隐身?”
井秧这几天难得笑了一回,她可以想象当时围观群众的样子,“然后你怎么跟大家解释的?”
“我就说他是变魔术的。”白桦觉得自己真机智。
白桦又恼:“进了超市后他还乱跑,我后来见哪里人多,就知道他在那里。”
简直比带个孩子还累啊。
齐桓那双桃花眼睨着井秧,老实诚恳,又稚嫩道:“我以前没去过超市……”
这话一出,白桦看向他,哑口无言。
肖南则靠在墙边,神情复杂。
井秧走到齐桓身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那超市好玩吗?”
齐桓点点头,语气有些愉悦,“很多以前没见过的东西。”
井秧明白,这孩子,在齐家,是真的与世隔绝。
她随后又想起什么,问:“不回齐家没关系吗?”
齐桓解释道:“我托虫子送信回去了,说会晚些回去。”
井秧收回手,提起购物袋,难得温柔说:“姐姐给你做好吃的。”
肖南拦下来她,笑道:“还是我来吧。”
井秧清了清嗓子,“那还是你来吧。”
今晚,在老洋房,大家总算是吃上一顿好的了。
施家。
自从上回井秧走后,施常山虽每日照常处理事务,但每到晚上,施常山都懒散倚在卧室的沙发上,眼神迷离,手中红酒不断。
青黛在他脑海里挥之不去。
许久之后,他站起,按了个固定电话的数字,是城堡的内部电话:“明天让他们来一趟。”
“是。”电话里的人恭敬道。
切断连线,施常山将酒杯置于桌上,解着自己的衬衣扣子。
“大石……”他四处看了一遭,显然金毛又不在。
他无奈,又按下电话的数字键,“大石呢?”
电话那头的警卫道:“刚才它从后门溜了出去,我们也没拦它。”
“知道了。”施常山冷冷回答。
难道又见到她了?
施常山想着金毛大石似乎一直与青黛有联系,前几日在大厅,它甚至都不听他的命令。
“去找它的位置。”他修长的手指按下电话的按键。
“是。”
施常山将自己解开的扣子又一颗一颗扣回去。
“在望天湖南侧。”电话那头的警卫员人说。
“备车。”
“是。”
望天湖南边的香樟林,金毛大石跑来跑去,似乎玩的很开心。
如果有人路过,看见这一幕,也只当这狗是疯了。
“大石,来。”青黛唤它。
大石向她跑去。
“坐下。”青黛挥了挥手。
大石老老实实的坐下。
青黛轻叹气,“现在也就你不怕我。”
大石摇着尾巴。
青黛走到鹅卵石的地上,坐了下来,鹅卵石路尽头对着的方向就是施常山的住所。
大石在她身旁坐下,听话的很。
青黛伸手摸它面颊两侧,“你这狗,怎么就能见到我呢,还不怕我。”
大石吐着舌头哈气,想是跑累了。
“大石啊……你说……我还有机会吗……”青黛喃喃。
她神情落寞,“我最近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
“如果到时候我失手伤了他怎么办……”青黛担心。
施常山住处的佛器被她上次引来的风震碎了一半,她现在几乎能随意进出他的家中。而且,他身边好像没有那串檀珠了……
她害怕,会跟第二世一样……
“先生,就在那边。”远处传来窸窣的脚步声。
青黛看了看,朝大石说:“我先走了,要离他远一点才好。”
金毛大石站了起来,“呜呜——”
“下次再玩与你玩。”青黛说完这句话,消失了。
大石原地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向远处走来的施常山跑去。
施常山见大石向他跑来,蹲下,摸了摸它的脑袋,“她还在吗?”
大石只是吐着舌头,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看着一个方向。
施常山直起身,手插裤袋,顺着大石的方向望去。
而目光定格的地方,却是他的家。
青黛一直在这里看着他,是吗?
第34章 第十一章
昨晚施家打来电话; 让井秧今日去一趟,所以他们一袭人此刻又坐在了施家大厅的沙发上。
大厅已经全然变样,或者说,焕然一新。井秧还记得那晚这边的惨烈,现在环顾四周; 倒是一点也看不出。
施常山姗姗来迟,依旧让警卫自备了一张宽椅; 坐于他们对面。
这倒让井秧觉得,这个长沙发是为他们准备的。
“抱歉; 处理些事情来晚了。”施常山彬彬有礼。
肖南扫了一眼施常山,他的袖口还有些血迹。
身为私家侦探的白桦,也敏锐察觉到这一点,微微皱眉。
齐桓隐身坐在沙发一隅,离身旁的肖南稍远一些; 除了井秧,他还是不喜欢与别人肢体触碰。
金毛大石自己用脑袋抵开门; 先是走到施常山身边嗅了嗅,估计是闻到血腥味和杀气了; 倒是朝着井秧走来; 乖巧地坐在她面前。
井秧唇角一笑; 伸手摸了摸它的头; 她怎么没带小咪来; 大石应该挺想小咪的。
不过今日施常山身上戾气有些重,她微微蹙眉。
“井秧; 今日我想听你讲故事。”施常山开门见山。
井秧无表情,淡然道:“嗯,我知道。”
“那我开始了。”井秧问。
施常山缓缓开口:“她在这里吗?”那个她问的是青黛。
井秧看了一圈:“不在。”
“哦……”语气有不易察觉的失望。施常山拿出手帕,擦着染血的袖子。
“你刚才去……”井秧盯着那血迹问。
施常山厉眉横起,冰冰凉凉道:“不该问的还是不要问为好。”
施常山身侧的警卫倒想说些什么,不过最终还是将话咽了回去。
井秧深深地看了施常山一眼,薄唇微启,缓缓道来:“那是民国元年……你叫林鸿。”
***
民国元年,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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