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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装佛系少女-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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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呦呦呦。”小灵兽吐出粉色的小舌头,轻轻一跃,从屋檐跃到宛萤萤身前,晃了晃脑袋上的冰雕大鹿角,一脸期待地看着宛萤萤。
  前世生活在封闭的小屋子里的少年,整日与药罐打交道,两辈子见过的第一头灵兽便是大色牛。今日又见了一只,她不由得万分地嫌弃大色牛“瞧瞧,都是灵兽,你这家伙若是有人家的一半,你主人也不用老是被人小看了”。
  看懂她眼神的大色牛更加嫌弃“要不是你个穿白衣的丑丫头不能聚气不能修炼,老子堂堂一只威武的灵兽怎会被人看不起”。
  主仆俩大眼瞪小眼瞪了一会儿。
  向来是万众瞩目的小灵兽居然让他们忽略了。
  它“呦呦”地哀嚎了几遍,以它为中心的四周顿时盛开了一圈又一圈儿的鲜花,百花齐放美不胜收。
  “小梅花。”清寒的嗓音有着化不开的惆怅,一银发雪袍少年骑着一只通体黝黑的大鹿跃入小院,大鹿高大威猛,嘴角獠牙狂暴;鹿角漆黑而深邃,散发出锋利的光芒。
  “呦呦。”大黑鹿站在小桃花身旁,以小梅花为中心的花儿瞬间凋零,气得小梅花龇牙咧嘴,朝它拱了拱冰刀鹿角。
  黑鹿自知理亏,驮着雪袍少年退后了几步。
  “云长天!”宛萤萤惊讶地看着他:“你有两只灵兽?你太厉害了!”
  小姑娘的眼眸充满了崇拜,看得云长天颇为不自在:“朋友的灵兽。”
  “能交到契约两只灵兽的朋友,你也好厉害啊!”小姑娘不吝啬地吹捧他。
  大色牛把脑袋抬了起来,“哞哞”地叫了几声,鄙夷看了眼小姑娘,兴高采烈地蹲至小梅花身旁,期待它再次弄出漂亮的小红花来。
  黑鹿颇为不满别的灵兽靠近它的小梅花,锋利的黑角出现层层煞气,眼神高冷地警告那头蠢牛。
  哞兽虽然看着有些用处,可它的本质乃是一头牛。被黑鹿威胁后,四肢发寒连连后退,躲到了主人身后寻求庇护。
  宛萤萤睁大了眸子:“魔兽?”
  云长天温柔地抚摸着黑鹿的脑袋,它从一只大老虎瞬间变成一只小黑猫,一下子就乖巧了。他安慰完黑鹿,朝宛萤萤颔首:“黑鹿确实是魔兽,可它从不害人。”
  宛萤萤看了眼长了白色獠牙的黑鹿,它心有所感应,回头凶神恶煞地看了眼小姑娘,眼里的煞气一闪而逝。
  小姑娘嘴角抽了抽:“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云长天温柔地抚摸着黑鹿的脑袋,继续道:“它虽容易暴躁,本性却是极好。”
  “嗯嗯!”宛萤萤脚步往后退了两步,诚恳的小脸写满了“你养魔兽,你说都对”。
  云长天见黑鹿已稳定下情绪,便看着宛萤萤。小姑娘的脸皮很厚,被人盯着,变本加厉地盯回来,一点儿亏都不肯吃。
  云长天清了清嗓子道:“姑娘家总是要多注意些。”
  小姑娘眼眸转了转便知他说的是何事。小手抚上自己胸口,嘴角咧出一抹笑来:“你摸过女人的胸脯吗?”
  云长天面无表情的脸终是忍不住破功了。
  小姑娘心情极好,轻飘飘道:“那触感就如摸上了蓝天上的大白云一样,棒极了。”弯了弯眉毛:“也不知为何,我看着姑娘家的胸脯会热血沸腾,很想去揉拧人家胸前的大白云。”
  做了个“揉拧”的姿势,笑容可掬:“你没看到姑娘家被我揉拧的那个表情,红红的小脸都能滴出血来。”
  见云长天别开脸,再一次嘻嘻地笑问道:“你摸过女人的胸脯吗?”
  云长天别开的脸仿佛都能拧出血,宛萤萤忽然觉得自己真是罪孽深重,一不小心就带歪了某个纯情公子。
  清了清嗓子,认真脸道:“其实,姑娘家的胸脯一点儿都不好摸!柔柔的,跟个大馒头似的,还没有肉包子香。”
  纯情公子认真地看着小姑娘不似说笑的神情,嘴角抽了抽。
  宛萤萤继续道:“我摸花待絮胸前的大白云时,只觉得好玩儿,半点儿兴趣都提不起来。”
  小姑娘越发认真的脸,让云长天窘迫地岔开话题:“花家主遇刺之事,你如何看待?”
  “哈哈哈!”宛萤萤见云长天耳根子通红,低低地笑了笑:“没看法。”
  云长天默了一刻后,道:“贼人平静多日,今夜恐会再下手。”


第5章 鬼画符1
  月黑风高夜乃是最适合打家劫舍之夜。
  宛萤萤一身黑衣,来回在小屋子里踱步,她走走停停地不知走了多少遍,就是不见小莲花回来,急得都快把墙上挂着的“鬼画符”撕了个精光。
  忽然,大门一开。
  蹲着墙角撕“鬼画符”的宛萤萤眸光一亮,忍不住扭头去看。
  夜色迷茫间,屋外的月光倾洒而下,照亮了龇牙咧嘴的黑鹿。
  几缕煞气从尖锐如刀的鹿角飘来,宛萤萤忍不住缩了缩小身体,随手撕了张“鬼画符”挡在身前:“你想干嘛?”
  眸子环绕了一下简陋的小屋,见最贵重的东西就是她床榻上那张玉兰被褥。这还是她骑着哞兽,破三关,把收她被褥的那个婆子吊打了一顿才得来的。
  虽极其不舍,但再也没有什么比小命重要了,冒着煞气的魔兽都是极其恐怖的。
  宛萤萤小手一指她最爱的玉兰被褥,委屈道:“要钱没有,要玉兰被褥一张,魔兽哥哥要是喜欢就拿去吧!”
  黑鹿通体黝黑,若不是屋内几盏小灯照了照它,宛萤萤压根没发现它还有眼睛。也不会发现,它鄙夷地翻了一个大白眼。
  看来高傲的黑鹿是看不上她的玉兰被褥了,宛萤萤欣喜不已:“小女子骨大肉薄,焖吃嫌咯嘴,烤吃嫌肉少……”
  “那就煮汤吧!”黑鹿咧嘴一笑,鹿嘴还喷出了几缕魔气。
  宛萤萤脑袋一懵,忽而想起云长天那句“主人已身亡,魔力衰退,害不得人”。嘴角猛地抽了几抽,能口吐人言的魔兽怎么也是“三鬼”的级别了,这样的魔兽还“害不得人”?
  开玩笑!
  刚触及鬼道的修者,无论是人或是魔兽,皆称之为“鬼童”,如初生的幼儿般,没有多大的能耐去危害他人性命。
  若是靠阴性物质来修炼鬼道者,心灵就会慢慢被腐蚀,产生许多阴暗情绪,并滋生许多疯狂念头,这个阶段的人或魔兽,则会被称为“鬼灵”。
  “鬼灵”被各种生物的负面情绪熏染后,便会产生变异,不仅功力大增还邪恶无比,会莫名其妙地生出许多害人或毁灭万物的心思。
  修仙者把这一类鬼修称之为“鬼侠”。而成为鬼侠者,无一不是修了某门功法深厚的魔功,能以一敌十者。
  修鬼道者,十个有七个是被正道唾弃的,而剩下的三个就是练功出岔,走入入魔而亡。但历代仍有无数修仙名门之后一不小心走错了路,就是因为练鬼道比练仙道容易得多。
  只要入了鬼道,无论你天资如何愚钝,反正你比练正道厉害数倍。
  好比如眼前这头黑鹿,能口吐人言的魔兽无一不是“三鬼”级别,它们实力雄厚,能呼风唤雨,让人闻声丧胆;而若是不轻易害人的灵兽要口吐人言,必须要达到仙尊级别。
  宛萤萤的脑子没有多少关于鬼道的信息,此刻她脑门就刻着一个大大的“懵”字,这只长得很凶残的“三鬼”莫非爱炖汤喝。
  她蹲在小角落,小胳膊小腿往后蹭了蹭,耸拉着脑子道:“我已经几天没洗澡了,嗖的。”
  “呦呦~魔兽不讲究这些的。”
  “我讲究。”宛萤萤不知这位魔兽大哥是趁着它主人不在出来寻口粮的,还是想单纯地吓吓她。反正她的小心肝几乎都要跳出喉咙了。
  她低头犹豫了几刻钟,若是这魔兽是出来寻口粮的,她大喊一声唤来它主人,魔兽定会大怒朝她张嘴吞人,且不吐骨头;可若是她不大喊,魔兽依然会朝她下嘴。
  反正如何都得被人炖汤,宛萤萤犹豫了片刻,便抬起头,狠狠地瞪着它。
  风吹走笼罩着月亮的云朵,因大门敞开着,一些破破碎碎的银纱被撒入屋,朦朦胧胧的银色甚是好看。
  穿绿衣裙的少女站在门外好奇地朝里头张望。
  见姑娘半天没有搭理她,眉头一拧,嘤嘤哭道:“姑娘,你不要想不开啊!”
  宛萤萤飞快冲去拉小莲花入屋,关上大门还推了一张大桌子挡住屋门。干完这些,已是累得上气不接下气,趴在桌子上喘着粗气儿。
  “姑娘作甚呢?”小莲花疑惑地看了眼窗外。
  小院地处偏僻,该有的,不该有的,反正什么东西都没有。
  “嘘嘘!”小姑娘侧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外边有魔兽?”
  “魔兽?”小莲花亦是一个不能修仙的普通人,平日里除了服侍自家姑娘就是看看读书人会佳人的小话本,对那些灵兽魔兽什么的通通没有兴趣。
  她想了想,歪着脑袋问:“若真是有魔兽在外边,一张小桌子也阻挡不了它的兽蹄子啊!”毕竟哞兽这看上去毫无用处的仙灵,还能撞个门什么的。
  魔兽这威武的名字,总不能比哞兽二吧!
  一言惊醒梦中人。宛萤萤苦着脸:“我让你找的东西,你找回来了吗?”
  “找回来啦!”小莲花从绿色的袖子掏出两张红色的纸条,上面画着歪歪扭扭的小人,像几条毛毛虫在爬。
  普通人小莲花实在弄不懂跟她一样是普通人的姑娘拿这个作甚。
  宛萤萤坐在铜镜前,把歪歪扭扭小人的纸条对着铜镜中的白皙脖颈贴了下去。
  半刻钟后,铜镜上的小纸条自燃出绿色的幽光,镜前的宛萤萤脖颈上那片白皙的肌肤,全部生满了黑色毛毛虫。
  小毛毛虫组成一个个小人,在宛萤萤的脖颈蹦蹦跳跳。它们顺着宛萤萤的胳膊攀爬到铜镜上,钻了进去便消失不见了。
  小莲花惊讶道:“姑娘什么时候学会法术了?”
  宛萤萤咧嘴一笑:“昨天做梦,梦到我上辈子捧着一个药罐在喝药,我阿姐讲笑话道我知晓。她曾被一个混蛋打晕三次。更可恶的是,那混蛋还……”
  “砰”地一声巨响,屋门被人推开,顶着大门的木桌子本就有些破烂,被人一推便在空中翻了几个跟斗,撞到一面沾满“鬼画符”的墙上,再次“砰”一声,散了个七零八落。
  宛萤萤看着在门槛上站着的始作俑者,嘴角抽了抽:“我不就是迟到了一会儿吗?你至于吗?”
  银发少年虽是面无表情,但眸子一直盯着被“分尸”的桌子,也觉得自己太过了。握拳在嘴边,咳了咳道:“该出发了。”
  宛萤萤猛地站了起身,就在小莲花以为自家姑娘要杀人放火的时候,姑娘巴巴地凑过去,笑了笑:“你莫不是听到我说“阿姐”才如此激动的吧?”
  云长天看了她一眼,转身:“走吧!”
  宛萤萤吧唧了一下嘴,在他身后挥了挥小拳头,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跟他走。
  “姑娘,你这是要去哪儿呀?”小莲花蹙眉跟着他们走出大门。
  花海无涧是修仙世家,可她家姑娘是个不能修仙的普通人,平日里一到晚上就会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睡安心觉。
  为何今日如此反常?
  “你回吧!你家姑娘要去干一番大事!”小姑娘朝身后挥了挥小手,一身黑衣在月影下尤其醒目,差点没写上“本人做贼,请来抓我”。
  她不知自己刻意穿上的衣衫有“欲盖弥彰”功效,此刻她正因能亲自去抓那下毒之人,而兴奋地蹦蹦跳跳:“长天叔叔,你如何得知下毒者会在今夜出现?”
  云长天知道小姑娘恼怒他踢坏了她的木桌子,故意喊他叔叔。喊的次数多了,也就不怎么在意了。只淡淡地答道:“猜测。”
  宛萤萤嘴角抽了抽,就这么看着云长天骑在会吐人言的三鬼黑鹿背上,还朝自己伸出大手,一副大方邀她共乘一只魔兽的姿势。
  她忍不住担忧了一下自己的小生命:“我害怕!”
  “黑鹿不会吃你。”
  得了云长天的保证,宛萤萤这才敢把手交给他。他的大手很冰冷,如冬日的寒霜一样,冻得宛萤萤打了一个哆嗦。刚坐好,便有一件衣袍披在身后,宛萤萤愣了愣。
  传闻,云长天是个不懂怜香惜玉的主,不管是裸体肤白的美艳美人,还是可怜温柔的白莲美人,他一颗活了三十年的心,早就被练得百折不挠。
  换句话来说,云长天有一颗不爱女人的心。
  或者通俗易懂地来说,他喜欢男人。
  是个银发断袖。
  云长天不知宛萤萤的小心肝被吓得一抖一抖,驱使黑鹿往花海无涧主院“花海阁”奔去。
  头上的月亮很圆,屁股下的黑鹿背很平稳,迎着微风,小姑娘有一瞬间的恍惚。
  很久很久以前,她好像也曾与某一个人共骑过一匹黑鹿,那时她好像坐在那人的身前,又好像坐在那人的身后。同样是昏暗的天,吹着清凉的风。
  那人是谁呢?
  小姑娘想了想,转身看了眼在他身后,刻意与她保持一点儿距离的云长天。
  面如冠玉,银发飘扬,雪衣出尘,背负随之剑。
  那人——
  好像是云长天。


第6章 鬼画符2
  一出生便呆在小黑屋里的药罐少年从不知何为希望,亦不知何为大悲大喜。每日坐在床沿,看屋外一棵大树,春长叶,秋落叶,反反复复周而复始。
  他的一年四季,也是如此。
  发病,难受,喝药;发病,难受,喝药!
  年年岁岁,如树一般活着,圈在自己的一个小地方,哪儿也去不了。
  但他虽像树,又非是树,至少他比树要幸运那么一丁点儿。
  因他身子从小不好,早有医师断言活不过十六。。没了母亲,又不得父亲待见,仆从便屡屡怠慢他。少年的的日子算不得太好,但他何其幸运,他有一个好阿姐。
  八岁那年,屋外那棵陪着他长大的大树,因连续几日干旱,已逐渐枯萎了,可无人给它浇水。
  少年不能出门,只能替大树干着急。是那个娇憨聪慧的少女拿木勺子舀了几瓢凉水,让树得以幸存。她一转身,清晨的阳光洒在她身后,仿佛在发光。
  “阿月,身体好些了吗?”少女弯了弯柳眉,压住心地里的担忧。
  少年倚靠窗棂,捧着药罐子,笑道:“已经好了。”他看到少女,如见到太阳。
  他那时在想,若是有姐姐在。
  他一辈子不见太阳又何妨。
  ***
  花海无涧主院“花海阁”乃是历代家主居住的地方。
  云长天没有驱使黑鹿潜入,而是在院子外的假山跌水寻了个隐蔽处放下宛萤萤,叮嘱了句:“若见到有人在此出没,记住特征,莫要追随,小心为上。”
  宛萤萤脑子里满是足不出户的药罐少年,见云长天要走,着急地拽住他的袖子,眸子闪过疑惑:“我们可曾一起骑过鹿?”
  云长天愣了愣,见少女神色认真,不似开玩笑。抽出了她手中的衣袖,摇头:“未曾。”
  “嗡”的一声响,宛萤萤大脑好像有什么东西蹦断了,摇摇晃晃地退后了两步,正当她要一屁股坐在地上时,忽然屁股一软,落到了某人的大手上。
  云长天把宛萤萤揽上黑鹿背,蹙眉:“可有不适?”
  黑鹿黝黑深邃的眸子冷冷地瞥了宛萤萤一眼,她不争气地浑身一凉,尴尬道:“本来很舒适的,现在忽然浑身不适了。”
  云长天:“莫怕,黑鹿不会伤你。”
  虽有段小插曲,可云长天安抚了宛萤萤几句后,留了黑鹿,便只身一人潜入花海阁。
  隐藏在假山里的一人一鹿十分敬业地透过假山的缝隙观察花海阁大门的动静。看了一会儿,眼睛有些麻,一人一鹿扭头无意中对视一眼。
  黑色的鹿咧开黑色的嘴,露出白灿灿的牙,笑了。
  宛萤萤:“……”
  花海阁的前半夜微风吹拂,花香扑鼻,萤火虫一闪一闪,颇为让人昏昏欲睡,尤其是用眼过度的宛萤萤。
  经过与黑鹿前半夜的共同“守门”,彼此间有一定的了解,甚至有点小情谊。宛萤萤毫不客气地拍了拍它的黑鹿背:“我守前半夜,你守后半夜,合作愉快。”
  鄙夷的黑鹿眸盯了宛萤萤一瞬,小姑娘没皮没脸地继续道:“我武功惊人,若是你有危险可随时叫醒我。”就这样,小姑娘趴在层层叠叠的假山上呼呼欲睡。
  刚过了一盏茶,黑鹿便用鹿蹄子踢了她一踢。
  小姑娘装死,翻身继续睡。
  黑鹿又踢了她一踢,小姑娘眨了眨眼睛,巴巴地道:“就睡一会儿。”
  黑鹿一个煞气腾腾的眼神扫过来,抬角往花海阁方向拱了拱,眼里分明写着“该你上了”。
  小姑娘蔫哒哒地爬起来,透过石缝一看。涌上脑门的瞌睡虫子通通消失不见,她如打了鸡血一般兴奋。她还记得云长天曾说“贼人平静多日,今夜恐会再下手。”
  从不相信江湖传闻的小姑娘觉得江湖传闻并非不可尽信,至少有一点无需怀疑。
  云长天是个有福气的人,吃饭能吃出金豆子,喝水能喝出神仙水,随便一个直觉,便击中敌人阴谋诡计。如此强大,难怪修仙界这么多嫉妒他的人盼着他早点儿去死。
  月黑风高夜下,十七个蒙面黑衣人如入无人之境,光明正大地打开花海阁大门,从从容容地蹦了进去。
  嗯!是用蹦的。
  双脚笔直,双手不笔直地蹦!
  宛萤萤惊得仿佛都能咬到舌头了,回头看了眼躺地欲睡的黑鹿,紧张地指了指假山缝隙:“你快看看。”
  黑鹿不搭理她。
  宛萤萤又瞄了几眼假山缝隙,心里特别不淡定。猫着腰蹲着黑鹿身前,眨巴眨巴着眼睛:“这这这。。。。。。”做了个请君动手的手势。
  黑鹿仍是不搭理她,还把眼睛瞌上了。
  天上的月华照耀在黑鹿身上,给它光滑细腻的黑色皮毛渡上一层银霜,看着柔和无比。
  宛萤萤大着胆子揉了揉它的耳朵。黑鹿睁开眼睛,一双黑眸好像在发光,“呦呦呦”地低叫了几声,看着很温顺。
  “咚”的一声脆响,一人一鹿顾不得彼此间那点不愉快,双双贴着脑袋,探着假山缝隙看向花海阁大门。
  那十七个蒙面黑衣人走最后的那个乃是一个瘸子,他单只脚跳不进去,还摔了个狗啃屎。可那瘸子黑衣人是个有魄力的,双手撑着大门,往前又是一跳。
  “咚”的一声,他的脚尖踢到门槛,又摔一跤。
  他双手撑着地面,卖力地从地上爬起来,锲而不舍地继续跳。这回他那只瘸腿跳得够高了,可是没瘸的腿拖了他后退,跳起时卡到了门槛。“咚”的一声,瘸子黑衣人摔入了大门内。
  他骂骂咧咧地爬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继续往前跳。
  刺杀的态度很执着,可为何要用跳的呢?
  宛萤萤蹙眉,正想跟过去看看。黑鹿一个蹄子就挡着了她,还翻了个白眼,轻蔑道:“你就不要去拖后腿了。”
  “是你家主人让我来帮忙的,你以为我乐意的呢?”小姑娘双手环胸,轻蔑地看了它一眼:“我是去帮他,万一他被打死了,可如此是好?”
  黑鹿竟无言以对,只好翻了个白眼。
  花迎松“新官上任”,要清理上一任家主留下的人,又要警惕某些将他取而代之的人。因此,历代家主所住的花海阁虽然地广,人却不多。
  除了几个负责伺候他起居的婢女和打扫庭院的仆从,便剩下只有他身旁几个惯用的仆从。
  自花迎松登上家主之位,虽屡屡中毒,却没有遭遇刺杀,因此他把谋害他的对象锁定在某些仆从里,尤其是在厨房工作的仆从。
  那些人走了一批,又走一批,可他还是很不放心。
  送入口的每一口饭,每一道菜都经过亲信的亲口检查,再三确认五毒后,他才敢张嘴。
  但他千防万防,想要他命的人,居然不走“下毒”这条老路,而是改行干起了“刺杀”。
  月黑风高夜。花海阁忽然闯入了几十个喜欢“蹦跶”的黑衣人。才一会儿的功夫,花海阁便如被炸了窝似的,四处灯火通明,到处响起了刀枪棍棒的声音。
  宛萤萤猫着腰,绕着花海阁逛了一会儿,见到一个刚好合适她钻的狗洞,心里一阵欣喜。
  谁知她刚从狗洞探出一个小脑袋,一个黑衣人便倒在她旁边,迎面还有一把大刀朝她脑壳劈来。
  宛萤萤瞪大了眸子,低头缩回了狗洞。“嗯”的一声闷哼,那惊险的一刀,劈在了那黑衣人的脖颈上,他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圆滚滚的脑袋从他脖子滑下,滚啊滚啊,滚出了狗洞。
  他脑袋上绑着一条黑布,一双眼珠子跟死鱼眼似的,就这么歪歪斜斜地睨着宛萤萤。
  小姑娘瞪圆了眸子,咬着小手,想尖叫,又怕引来黑衣人。犹豫了一会儿,觉得这位被人砍了头颅的仁兄也不容易啊,大着胆子,想抚上他的眼珠子,把他的眼皮拉下来。
  小姑娘的手刚触碰到他的脑袋,他的脑袋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小了,最后还化成了一堆干粉。
  “魔咒不可碰。”
  清冷之音从头顶上传来,小姑娘吓得缩回了手,抬头瞥了眼在阁墙上站的云长天,便迅速低下了头。
  她心虚了一刻,把双手放在身前,搅了搅手指。云长天让她乖乖呆在假山里躲着,而她跑了出来。
  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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