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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终南-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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渔歌随着陆青川来到顾大人夫妇的桌席,自己的孩子走丢了,顾夫人正着急的很。
小顾珩看到自己的娘亲,立马从陆青川身上蹦下来,小短腿跑着小碎步奔向了顾夫人。
“夫人你看吧,我都劝你别担心,顾珩他会自己跑回来的。”顾大人安慰道。
顾夫人白了他一眼,抱着顾珩赌气道:“哪是自己跑回来的,明明是别人送回来的。”
渔歌见这夫妻俩实在有趣,便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夫人连忙向渔歌夫妇两道谢,一番寒暄过后,渔歌问起席间同顾夫人坐在一起的另一位姑娘,陆青川同她说,那是新娘子的姐姐,孙家的大小姐,同顾夫人玩的甚好。
第64章 前朝遗梦(6)
夜已深; 喜宴早已结束,渔歌一身困得很,伸着懒腰慢慢地游荡回自己的房间。
深夜里; 她隐约地看见假山园子里有个人; 他一动不动地坐在石凳上,月光洒下; 渔歌也看清了那人身上的喜袍。
“陆大哥,这么晚了; 你不陪着新娘子; 怎么在这吹凉风; 赏月光?”
陆青山看向渔歌,懒洋洋地开口道:“月色那么好,我想多待一会儿。”
渔歌寻了个石凳一同坐下; 笑道:“大哥,你不会是怕见到新娘子吧?”
陆青山随着渔歌也笑了笑,“怎么会,这既然是皇上赐的婚; 我哪有害怕抗拒的道理。”
“那这又是为何?”渔歌手撑着下巴,抬了抬眼问道。
陆青山沉默不语。
渔歌劝慰道:“我听陆青川说,孙家有权有势; 家大业大的,孙家的小姐都比得上宫里的半个公主呢。”
“是吗?”陆青山回应道。
渔歌点头,又说道:“不过这半个公主指的可不是我,我的境遇比较惨; 那孙家的小姐可是在我之上的,这半个,指的应当是那位皇宫里的,我的姐姐,沉璧公主。”
陆青山眼里有丝笑意。
渔歌见他的表情缓和了不少,便继续安慰道:“听说你从小与她一起玩到大,她那古怪的性子没人受得了,虽说孙家小姐是‘半个’公主,但这‘半个’一定也是祛了那孟沉璧嚣张跋扈的脾气的,这样来说,你也不亏的。”
“以前的事你真的是忘了?”陆青山问道。
怎么又说到了自己身上?渔歌随口一答:“忘了,忘了,一干二净。”
“从小一起玩的不止有她,也还有你。”
“噢?是吗?她以前怎么欺负我来着?”渔歌提起了些兴趣。
陆青山叹了声气:“都是小孩子,你别放在心上。”
渔歌心里嘲讽道,小孩子?推我入河这种事倒不是小孩子做得出的。
“看来是很惨了,难怪我不愿记起以前的事。陆大哥你宅心仁厚的,以前我被欺负你一定会出来帮我的吧,那陆青川呢?我被欺负时他在干嘛?吃糖糕,看热闹?”渔歌问道。
陆青山惭愧道:“并不是那样,从前我以为你们姐妹玩闹与我们兄弟那般,越打感情越深,所以我也不明白沉璧对你,究竟是不是欺负,每一次,都是青川急急忙忙地过来找我,和我说‘哥哥,那个小公主又被欺负了,你快去救救他’。。。。。。”
说着说着,陆青山又说起:“其实沉璧是个很细心的姑娘。”
渔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这个孟沉璧装得太深了,太深了!
“几年前,我随父亲出兵打仗,回来时为她带了一方西域的丝巾,她日日戴在身上,哪怕弄脏了也是自己亲自洗,大冬天的,手上长了冻疮,直到现在,天冷了还会复发。”陆青山不再仰着头望着月亮,反而低下头来,望着染着月光的石子路。
渔歌越听越不对劲,那不成孟沉璧心里所属之人是陆青山?
“夜深了,你也该回去了,不然青川着急了。”陆青山嘱咐道。
渔歌此时还在琢磨着孟沉璧的小心思,愣了愣后点头道:“嗯,大哥你也早些回去。”
陆青山望着渔歌的背影,悄声地自言自语道:“渔歌,你真的和以前一点都不一样了。”
一早醒来,孟渔歌被人告发身为一国公主和陆家的二少奶奶,竟在陆青山大婚之夜与他私会。
兄长与弟媳之间,这种事忌讳的很。
言语顺手在桌上偷偷抓了一把瓜子,她一边吐着瓜子壳,一遍嘲笑道:“这孙蔷,还是一如既往的笨。”
渔歌来到大厅,只见新入门的大少奶奶,孙家的二小姐孙蔷,正抓着手帕,抹着眼泪,哭得那是一个雨带梨花,惹人生怜。
陆青山坐在一旁,不予理睬,义正言辞地说道:“我说过,这根本是没有的事。”
陆然见渔歌来了,虽有怒意,可毕竟要在意她公主的身份,声音低沉地问道:“渔歌,你昨夜去了哪?”
渔歌想,虽然自己和陆青山清清白白,可占了人家大婚之夜的时间,始终是惹人闲话的,“昨夜太困了,便回屋了。”
孙蔷哽咽道:“我敬你是公主殿下,可你也不能这般欺负人,昨夜夫君彻夜未归,我便派人去寻找,小翠,你说说,您昨夜都看到了什么。”
孙蔷身后的一个丫鬟唯唯诺诺地走出来,跪在地上,说道:“昨夜,我看到,大公子和公主。。。。。。在假山园里。。。。。。天太黑,奴婢看不清,只见公主贴着大公子很近。。。。。。”
“胡说!”陆青川此时赶了过来,刚一进门,便听到了这小丫鬟的胡诌之词。
那小丫鬟委屈了起来:“二公子,此事千真万确。”
陆青川向陆然行了个礼,然后走到渔歌身旁,开口道:“昨夜我见渔歌累了,便带她回屋休息了。”然后又转向对跪在地上的丫鬟厉声说道:“难道回屋休息后的事,也要一一向你禀明,才能止了你这番胡话吗!”
小翠不敢再吭声。
孙蔷理直气壮道:“二弟,你莫在为公主辩解了,我这儿有一方丝帕,是今早夫君回来时,我从他换下的衣服中找到的,这方丝帕上绣着公主的名讳,他们若无私情,这又如何解释?”
说罢,孙蔷正要从袖中掏出那一方丝帕。
渔歌想到昨夜的确是丢了一方丝帕,没想到是落在了假山园里,没想到被陆青山捡走了,更没想到这会成为自己和陆青山有染的证据。
她倒不慌,后退了两步,偷偷地施了个法,让那帕子变了些样子。
孙蔷将帕子递给陆青川,陆青川左右看了看,笑道:“怕是昨夜嫂子太累了,以至于花了眼,您看清楚,这帕子上绣着的可是谁的名字。”
陆然起身也看了看那帕子,只见帕子上绣着的是“翠烟”,是那丫鬟小翠的名字。
孙蔷慌了神,这帕子早上看明明绣着的是“渔歌”二字,怎么转眼间变成小翠。
陆青山表面虽淡定自若,可他心里万分确定,这的确是渔歌的帕子,昨夜捡了回去,想今日还给她,眼前反常的孟渔歌,又究竟是何人。
孙蔷才嫁入陆家第一天,便吃了个哑巴亏,真是有苦说不出。
陆青川带着渔歌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你真的喜欢我大哥吗?”掩起了自家的房门,陆青川有些无奈地问道。
渔歌不知他为何会有这种古怪的想法,“你瞎说什么呢,连你都不信我?”渔歌眼睛瞪着陆青川。
陆青川急忙否认,傻笑道:“怎么可能,你说什么我都信。”
“没想到新来的嫂子那么难缠,看来大哥得受苦了,走吧,我带你出门玩,你别想着今天的烦心事了。”陆青川说。
听到要出门,渔歌的眼里散出了光。
第65章 前朝遗梦(7)
陆青川带着渔歌来了这家新开的杏花楼; 他们寻了一个好位置坐下,待店小二拿着菜单问这二位客官想吃些什么时,陆青川摆出一副财大气粗的模样; 将菜单递给渔歌; 阔气道:“你想点什么就点,小爷我今儿银子管够!”
渔歌见陆青川如此豪气; 自己也不客气起来,鸡鸭鱼肉; 天上飞的; 海底游的; 通通点了个遍。
今天来了桌大客,店小二满脸喜意地记下菜名。
“那你昨夜去了哪?”闲来无事,陆青川又问起渔歌。
“啧啧啧; 你看你那小气的样子,昨夜我不过回去的时候和大哥唠了两句嗑,没想到这个新嫂嫂如此蛮横。”
陆青川担心起来,“她以后讲不定还会再找你麻烦; 你可得躲着她些。”
渔歌哪是胆小怕事的人,反驳道:“你应该劝她躲着我,凭什么是我躲着她?”
“这不是怕你吃亏吗!”
几个身着异服; 长得凶神恶煞的人进了杏花楼,惹起了陆青川的注意。
那些人背着一些行李,从渔歌的桌子旁走过。像是要住店的样子,他们向掌柜的询问了一番; 交了些银子,掌柜的就亲自领他们上了楼上的客房。
渔歌注意到陆青川的眼神一直盯着那些人,不禁问道:“怎么了?好奇怪,那帮人身上穿的是什么衣服?”
“那是胡人的服饰,最近从西域来洛城通商的商人有些多。”
不一会儿,那帮胡人中的一人从楼上的客房下来,走出杏花楼时又在门口鬼鬼祟祟地张望了一番,陆青川觉得有些不对劲,便想跟上去瞧瞧。
“你以前有吃过糖葫芦吗?可好吃了,我出去给你买一串。”
还未等渔歌应完话,陆青川便急匆匆地出了杏花楼。
等菜一一上齐,渔歌见陆青川还未归来,就自己吃了起来。
耳边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隔壁桌像是坐了人,那人点起菜来:“两斤白酒,一只烧鸡,再来条鱼!”
渔歌回头一望,那声音果不其然,是那日在千寻寺骗钱的老赖和尚。
那老赖和尚如今仍是一身布衣,破烂得很,他看到了渔歌,便毫不避讳地同她打起招呼来,“哟,大妹子!好久不见。”
渔歌放下筷子,在隔壁桌坐下,指着他便质问道:“你,你叫什么来着?法号虚行?你不是千寻寺的和尚吗?这一桌的酒菜你是怎么一回事?”
和尚夹着菜,开口道:“和尚早就不当了,你莫叫我虚行了,我已回了本名,许驰褚,我比你长好几岁,你该叫我一声许大哥。”
渔歌又问:“你不当和尚还在千寻寺骗钱?”
许驰褚笑笑,说道:“我这也是被逼无奈,在这千寻寺一呆就是三十多年,我想还俗下山看看,可那些老和尚偏偏不让我还俗,我之好在寺里到处行骗,让他们把我赶出来了呗。”
渔歌沉思了一会儿,神情凝重地问起那天千寻寺的事,“大兄弟,你同我说一句实话,你是不是知道我是谁?那日你糊弄我,在我额间比比划划地做法,是不是动了什么手脚。”
那日千寻寺,常智方丈察觉到了寺里有邪气作祟,可检查到自己,自己身上却干净的很,后来她回想起这件事,觉得其中有些蹊跷,虽说自己是凡人肉身,魔性可以藏得深,但若是高人施法一查,怎会一丝都查不出。
许驰褚继续夹着菜,像是若无其事地说道:“知道啊,你虽然表面上是人,可身子里藏着魔族的一缕魂。”
渔歌吓了一跳,顿时不知如何回答。
许驰褚放下筷子,喝了杯小酒,继续说道:“我这个人,也是个怪胎,生下来便能看到许多不该看到的东西,也能看到许多藏在凡人皮肉之后的东西,这也是为什么那些老和尚不让我还俗的原因。”
“既然你知道我的身份,为何不告诉那些圣僧,你应该知道,我的存在,会让天下大乱。”渔歌故作镇定,但手心渗出了汗。
“我能看到许多不敢看到的事,包括了过去和未来,那日我在千寻寺就看到了你的未来,你是个好人,天下还得你来拯救,若你在千寻寺便栽了跟头,那才是麻烦的事。”
渔歌冷笑道:“荒谬,你又在这骗钱的吧,你今日身上可没带钱,你找错人了!”
许驰褚也不理会,酒足饭饱,他放下些银子,正欲离去。
“我既然救了你一次,自然还会有第二次,虽然天机不可泄露,但大妹子,你我有缘,若是以后你有困难,来找我,我会帮你一把。”说罢,许驰褚摇摇摆摆地走出了杏花楼,消失在洛城人来人往的街道上。
不知这老赖和尚的话究竟能不能信,渔歌心情复杂,这一桌的饭菜也没胃口吃下去了。
楼上的三两个胡人来下,怀里抱着个熟睡的孩子,渔歌瞥了一眼,没什么奇怪的,可当胡人们路过渔歌身旁,渔歌定睛一看,他们怀中的那个熟睡的孩童,竟是喜宴那晚的小顾珩。
渔歌隐约觉得不对劲,便偷偷地跟了出去。
可刚一出杏花楼的大门,偷偷摸摸的渔歌便撞上了着急赶回来的陆青川。
“你在干嘛呢?走,我们快些回去。”陆青川抓着渔歌的手正要拉她走。
渔歌挣开他的手,小声道:“那几个胡人把小顾珩带走了!”
陆青川刚刚正是觉得这些胡人来的奇怪,跟过去才发现,城郊的一个院落,集结了大批的胡人,这形势,非同一般。
“你在这乖乖呆着,我去把顾珩救回来。”
“你小心些!”渔歌嘱咐道。
陆青川又跟去了那个院落,那些胡人打开房门,将顾珩安置在屋内。开门的那瞬间,顾珩还看到了同样昏厥的顾夫人的身影。
在杏花楼内等着的渔歌早已焦急万分,她想着自己有法力,紧要关头还可以助一助陆青川。
闭起眼睛,脑海中搜寻着陆青川的足迹,渔歌慢慢寻到了那处院落。
她躲在暗处,见屋内的房门禁闭,渔歌幻做一阵风,吹入了屋内。
陆青川趁着无人,拐到院子后面,偷偷撬开了屋子的窗户,一个翻身,越了进去。
进去以后,他傻了眼,眼前正见渔歌在为顾夫人解开身上的捆绳。
“你…”
二人相见,异口同声地说道。
顾夫人听见声响醒了过来,她揉了揉脑袋,觉得昏昏沉沉的,往身旁一望,看见自己的孩子昏睡在自己身旁。
她着急地唤着顾珩,可顾珩一丝反应都没有。
“顾夫人,您放心,令公子只是睡着了,没有事的,先别说这么多,我带你们先离开这。”陆青川说道。
话音未落,门一脚便被踢开。
那几个彪形大汉听到屋里的动静,就带着兵刃冲了进来。
眼前并无退路,陆青川只好和他们动起手来,可人多势众,他赤手空拳,一下子便败了下风。
渔歌趁乱带着顾夫人和小顾珩逃出了房间,可院子里又是一帮胡人,将他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渔歌想用法力助大家逃出去,可无论怎么使,法力都没有任何作用。
幸好来的时候陆青川报了官,官府的人立马赶来,那些胡人见状纷纷逃窜。
其中胡人的头目不死心,奋力一夺,将顾夫人怀里的小顾珩给夺了去。
胡人头目抱着小顾珩往城外的树林里钻,小顾珩被惊醒,哭声在树林里响了起来。
“把孩子放下!我饶你一命!”陆青川轻功一越,越到了那胡人的前头,后头的渔歌和顾夫人也匆匆赶来。
胡人见没有退路,于是掏出一把匕首,架在了小顾珩的脖子上。
小顾珩的哭声凄惨,听得渔歌都心疼起来。
顾夫人跪在地上,哭喊着:“求求你放了我的孩子。”
小顾珩虽被困在胡人怀中,但他的双手奋力地往他母亲那儿伸,口中不停地用模模糊糊的声音喊着“娘亲。”
那胡人像是没了人性,任手中的小孩哭的如何撕心裂肺,也不动容半分。
“你!过那边去!”胡人指着陆青川,让他退到渔歌那旁。
陆青川不敢妄动,应着那人的要求往渔歌那边走去。
再这样耗下去,小顾珩也会被劫走。渔歌心生一计,就在那胡人正提防着陆青川时,她取下头上的发簪,然后用力往胡人的腿上射去。
发簪入骨,胡人疼得立马撒手扔下小顾珩,然后倒在地上抱着膝盖,膝盖的鲜血直流,他疼得在地上直打滚。
渔歌见势,立马冲上去接住了小顾珩。
见孩子平安无事,顾夫人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可就在她庆幸之际,那躺在地上的胡人忽然举起匕首朝渔歌刺去。
顾夫人惊呼一声,惹来了渔歌的注意,若要逃,早已来不及了,渔歌紧紧地护着怀中的小顾珩,闭上了眼睛。
过了一会儿,渔歌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那瞬间,她以为是自己为魔,这点小伤,疼不到自己。
可缓过神来,她才发现,自己竟被陆青川死死地护在胸前,那把利刃,也毫不留情地插进了他的肩头。
陆青川一咬牙,拼尽全力挥了一拳,将那胡人打晕在地。
渔歌从小到大从未怕过什么,自己是高高在上的魔姬,只有别人怕她的份。
可这一刻,她却担心害怕了起来。
顾家夫人和公子被劫一事引得朝中大怒,皇上下令严查此事。虽然小顾珩并无大碍,可顾夫人经此一劫,身子日益消瘦下去。
那日回陆家,陆青川隐瞒了自己的伤势,渔歌怪他,若不请个大夫来好好看看,怎么知道有没有伤及心肺。
陆青川并不在意,执意拽着渔歌回了自己的院子,不让她透露半分自己的伤势。
渔歌无奈,只好遣散了人,关上房门,自己替陆青川包扎起伤口来。
当渔歌撕下陆青川沾着血的衣物时,血液凝结住了衣服和伤口,陆青川不由得“嘶”了一声。
渔歌的表情也皱在了一起,自己虽是魔,但这血淋淋的场面也是渗人的很。
“要不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渔歌担心,正想起身出去。
陆青川一把拉住渔歌,说道:“别,今日我带你出门,本是不应该的,若让别人知道了你我出去受了伤,那新来的嫂嫂还不得把责任都怪在你的头上。”
“怪就怪,我还怕她不成!”渔歌说。
陆青川叹了声气,拉着渔歌坐下,“你别担心,都是小伤,没事的,你先替我包扎起来吧。”
渔歌无奈,只好继续包扎起伤口,可自己笨手笨脚的,这伤口怎么都包不好,血一直渗出纯白的纱布。
渔歌最后没了耐心,生起自己的气来,她把纱布药水往下一扔,手环绕过陆青川的腰间,头抵着他的背,偷偷哭了起来。
感受到腰间的怀抱,又听到身后的哭声,陆青川着急道:“怎么了,我们不包了好不好,这点小伤不包也没事的,你别哭啊。”
可渔歌哭得越发大声了起来,她内疚道:“你干嘛要挡那一刀啊!我又不是挨不起,我什么都不会做,受伤的本就应该是我啊!”
“你受伤了,我心疼,既然会心疼,还不如让我的皮肉疼一疼。”陆青川转过身来,抹了抹渔歌脸上的眼泪。
渔歌忍不住,抱着陆青川吻了上去,泪水掺杂在缠绵的吻里,有些涩,有些甜。
月圆皎洁,一夜之欢后,二人渐渐睡了下去。
第66章 前朝遗梦(8)
舒服的日子总是过得很快; 渔歌还未察觉,时间就这么偷偷溜走了。
她与陆青川总是待在自己的小院,躲着外边的俗事; 过着自己的悠闲日子。
可好景不长; 几个月过后,顾家传来了顾夫人病逝的消息。
知道了这个消息后; 言语虽然好奇,但见顾珩沉默不语的样子; 也不好意思开口问起。
“是孙蓁下的药。”顾珩见言语想问缺不敢问的样子; 索性就说了; 过了那么多年,这也不是什么伤怀又不愿提起的事了。
“也是断肠散吗?”言语问。
顾珩摇头道:“不是,但也是一种慢性的毒药; 当年孙蓁与我娘走得近,我娘自然什么都愿信她。”
“那…那孙蓁后来又是怎么……”言语想问孙蓁又是如何嫁给顾大人的。
“我曾打听到一位当年在顾府的下人,那时我娘逝世,我爹日日沉闷; 因我娘生前与孙蓁交好,所以她常常来顾府照顾我,有一日我爹又喝起了酒; 孙蓁就……”后来的事,顾珩怎么也不愿说下去了。
言语能猜到半分,大约是孙蓁趁着顾大人醉酒,趁虚而入; 顺理成章地就成了半个顾夫人,然后在以孙家的势力一压,剩下的这一半,也是手到擒来了。
当年孙蓁执意嫁入顾府,给顾珩做了后娘,成了全洛城的一个笑话。
不过久而久之,随着几年后顾大人的逝世,孙蓁也渐渐握紧了顾家的势力,以至于后来在洛城中,只要提到顾家,人们第一个会想到的就是这个手段精明的顾夫人,而不是建立了顾家基业的顾大人了。
“用自己的青春年华和半生幸福去换来权势利益,她这样做,究竟亏不亏?”言语暗暗嘀咕道。
“路是她自己选的,善恶有报,她选的是一条不归路。”顾珩说。
言语垂下眼眸,是啊,善恶有报,那我的路,又是不是一条不归路?
渔歌和陆青川一同去祭拜曾经有过几面之缘的顾夫人,顾珩和言语不愿看到那个场面,也就没有跟上。
渔歌也是第一次经历这一番人间的生死离别,她看着顾大人的头发不过几月便满是银丝,她看着小顾珩在奶娘怀里哭着找娘亲,她看着棺材里顾夫人苍白冰冷的尸体。
渔歌不知为何,心里突然生了几丝伤感,她惊讶于自己竟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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