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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兄死过很多次-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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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行地狱?”烟铧眨眼,“可那是你们魔界的禁地,我冒然进入……”
      “无妨。”殷旬转身,嘴角噙着笑,“虽是禁地,可里面也没什么稀罕物什,就是将它毁了也没什么影响。”
      话是这么说的,鸣烟铧却觉得殷旬似乎比自己还想去。
      “你好像在撺掇我。”
      “是,因为我也想去。”男人再一次笑眯眯地果断承认了 ,“但是我一个人去怕是会死在里面,如果烟铧也去的话,就让我安心许多。”
      “若是我也死在里面了呢?”烟铧问。
      “神君会死在里面?”
      “不会。”
      殷旬弯眸,“这便是了。”
      游手好闲的两人一拍即合,该说是不知死活还是艺高人胆大,就这样毫无准备的赶往了魔界古老的禁地。
      鸣烟铧对大名鼎鼎的五行地狱神往已久,但一则它处于魔界深处,需要高阶魔族才能打开禁地的门;二则卫黎跟她叮嘱过很多次不许去那里胡闹。
      如今殷旬这提议正中她下怀,鸣烟铧稍一思索便应了下来。
      五行地狱并不是真的地狱,而是一种别称,光从名字上来看,就不是什么鸟语花香的好地方。
      禁地内含金木水火土五大阵法,每一阵法皆是杀机四伏,稍有不慎便会尸骨无存。
      死在五行地狱里的人,其灵魂无法投胎转世,会一直被困在里面,久而久之,五行地狱里怨灵横生,更加无人敢去。那些仗着自己武艺超群的高阶魔族,鲜少有人能从那里全身而退。
      “五行地狱里到底有什么,值得大家这样前仆后继的闯?”鸣烟铧不解。
      殷旬沉吟,“烟铧现在去闯是为了什么?”
      “为了见识见识它到底有何能耐。”
      “这就是了。”殷旬笑着点头,“禁地内其实什么都没有,进去的人,都是抱着和烟铧一样的想法。”
      常人可能无法理解这种近乎送死的行为,但鸣烟铧却觉得没什么不妥。
      这样漫漫无期的岁月里,总要做点什么打发时间。与其平平淡淡的活到老死,不如随心所欲一些,在还能动弹的时候把三界都看看。
      她不是卫黎,没想着建功立业,一生唯有棋逢对手时能让烟铧兴奋起来。
      五行地狱虽然不是具体的人,但是这种有难度的阵法同样能挑起她的兴趣,就算是死在里面,那也是酣畅淋漓的死,比静静的老死要有趣得多。
      鸣烟铧对杀戮无甚兴趣,可是对能磨刀的人事物却热情极高,并且执着无畏。
      对于活了上万年的烟铧神君来说,死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这一世死了,还有下一世,下一世死了,还有下下世。从阿赖耶识至今,众生万物谁不是死过千千万万次,没道理轮到这一世了就扒着不肯转生。
      在她看来,修道是因为喜欢,可不是用来延续那已经够长了的寿命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了这个副本……男主就又要脱马甲了。
      “殷旬,睡觉”
      “稍等,这两件马甲脱完就来。”
      “那要好久哦……我先睡了。”
      谢谢That is our paradise,阳光的小小008,机智的大橘砸的地雷!!!谢谢老爷们的营养液!!!

      ☆、第八十七章

      殷旬指尖逼出几滴血, 浸湿了旁边那不起眼的一小块铁印。
      铁印上沾着泥土和青苔, 鲜血透下之后, 面前高耸的山壁缓缓消失,有一条细长的小路显现了出来。
      这便是五行地狱的入口, 需用高阶魔族的活血来开启。
      鸣烟铧看了眼殷旬,见他率先踩上了那条小路,便也紧跟而上。
      路的两旁空无一物,只有一片茫茫的白,而脚下的小路则像是条白色的绸带一般,踩上去轻飘飘的没点踏实。
      五行地狱威名广传,鸣烟铧不敢小觑,抬手召出了惊蛰握在手里。
      殷旬见她严阵以待, 偏头笑问,“若是神君折在这里,你说卫黎神君会不会杀了我泄愤?”
      “不会。”鸣烟铧慢条斯理道, “我若折在这里, 你必然出不去。”
      “烟铧小瞧我?”
      “不, 我高看自己。”
      殷旬继续追问, “若有意外?”
      “卫黎不至于鞭尸。”
      殷旬哑然失笑,“神君既是这般说了,那我又岂敢推诿。”他指着面前一层结界道, “过了这层结界,便是第一层地狱,唤做金。其中中遍布机关暗器, 稍有疏忽便是万劫不复,切须小心。”
      鸣烟铧瞥向他,“你对里面的情形很清楚?”
      “不尽然。”殷旬摇头,“烟铧想清楚了?”
      那碧眼里隐含担忧,大有原路折返的意思。
      “活到了这个年纪,生死早该度外。” 鸣烟铧上前一步,准备跨入结界,“你在外边等着,不出半月,我必能破阵。”
      殷旬一愣,“烟铧不要我一同进去吗?”
      “我虽然有把握破阵,可万事万物总归会有意外。我死在五行地狱中不要紧,可你身为魔族,若是葬身于此,魂魄也会被禁锢其间无法转生。”
      她侧身拍了拍殷旬的左肩,“待我出来,我给你讲里面有趣的情景。”
      “不行。”殷旬抓住肩膀上的那只手,“我如何放心让神君一人涉险。这事是我挑的头,事到临头了又怎能将自己摘出去?”
      烟铧刚想张嘴说话,就见殷旬垂眸摇头,“若是不能与烟铧一道进去,那我便立刻关了这门。”
      鸣烟铧抿唇,定定地看了面前坚持的男人好一会儿,才轻轻点头,“好吧。”
      两人暂且统一了行动,一齐跨入了那层结界。
      甫一进入,金光四射,明晃晃的黄色铺天盖地而来。脚下的地质松散,乍一看似是进入了沙漠,细看之下,哪是沙子,分明是一颗颗细小的金粒。
      脚下是一片无边际的金子沙,鸣烟铧回眸,果然发现进来时的那层结界已消失不见了。
      边上的殷旬轻咳一声,笑道,“看来不是个欢迎我的地方啊。”
      这些时日的接触,鸣烟铧也觉出了殷旬大概是个主木修的,这名为金的阵法,正好克制住了殷旬。相反,倒是自己这类火修的主场。
      她便开口道,“无妨,你跟在我后面就是了。”
      殷旬的魔力不稳容易失控,又是在克制他的金阵中,实在不容乐观。
      “神君不怕我在后面捅刀子?”殷旬笑问。
      “你可以试试。”
      后心一麻,被男人的手指抵住,清越带笑的声音响起,慢条斯理的轻慢嗤笑,和卫黎面前的魔君一般无二。
      “那……我试试?”
      鸣烟铧身形不动,扭头静静地看了眼殷旬。无波的黑眸里沉淀着“你真无聊”四个大字。
      殷旬退开两步,“神君这般信任我?”
      “出手无力绵软,根本没有用力。”鸣烟铧目光落在男人那指甲修剪得宜的指尖上,“况且你身上半分杀意也无。”
      她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这里不是胡闹的地方。”
      “神君教训的是。”殷旬弯腰行礼,忍俊不禁。
      说话之间,整个金阵中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动静。只有脚下的金沙被风吹过,缓缓流动。
      一眼望去,仿佛身处流动的金河一般。这场景暖洋洋地让人想要躺在金色的世界里好好睡个午觉。
      殷旬抬头,倏地笑了,“神君,你看,天好高。”
      鸣烟铧指尖微动,拇指按在了惊蛰刀柄上。她猛然跃起,抽刀朝下隔空劈去。
      缓缓流动着的美丽金沙被刀气劈的漫天扬起,像是一块金色的薄纱升至半空,遂又滑落了下来。
      被刀气劈开的金沙,终于将这华美的阵法底部露了出来。
      下方,深邃的空洞,见不到底的洞一刻不停地吞噬着上方的金沙,之前所谓的金沙流动,原来并不是风的原因,而是金沙朝着深洞流了下去。
      金沙的数量实在庞大到可怕,以至于这么大的洞都没能让金沙下陷的速度变得肉眼可见。刀气刚一散去,浩瀚的金沙海又重新闭合,掩盖住了下方的大洞。
      这便是为什么殷旬会说,天空好高。
      站在金沙上的两人,跟着金沙一起下沉,自然会离天越来越远。
      鸣烟铧双眉微蹙,看向飞至自己身边的殷旬,“你可知如何破阵?”
      殷旬刚想开口,却觉一支带着疾风的锐箭朝自己射来,他偏头躲过,碧眸微弯,轻声慢道,“看来,不需要我解释了。”
      数千万的锐箭从金沙中破出,明明按理该被厚厚的金沙滤去力道的箭矢却毫不疲怠,看不见射箭口的两人根本摸不清这些箭下一瞬会从哪里射出。
      空中毫无遮蔽的地方,鸣烟铧一边挡去飞来的箭矢,一边用余光看了眼旁边的殷旬。
      殷旬……殷旬拿着片巨大的叶子竖在空中挡在面前,毫发无损。此时正给鸣烟铧漂亮的下腰抚掌。
      “神君好身法。”
      鸣烟铧:“……”进来之前那些担忧,果然是这人的客套话。
      她挥掌拍开铺天盖地袭来的箭矢,趁空在自己面前施了结界,将所有的锐箭都挡在外面。
      箭头撞在结界上,发出了敲击瓷器的脆响;而撞在大叶子上,则发出了雨打芭蕉般的滴答声。
      两人一边叮叮叮,一边嗒嗒嗒,此起彼伏,分外热闹,交织出了一首耳不忍闻的急促魔音。
      “就等它射完?”
      “那恐怕就来不及了 。”殷旬指了指天上,“烟铧可看出了什么端倪。”
      鸣烟铧抬头看去,没有云朵没有太阳的上空黄蒙蒙一片,除了不像外面的天空有太阳云朵之外,并没有什么独特的地方。
      但细细看来,从下方射上来的箭矢,在飞到某一处后,就纷纷落了下来,不像是箭矢无力后的自然落下,倒像是被什么东西阻挡了折落下来。
      更奇异的是,那些箭矢的下落点,越来越低了。
      “天壁在下落?”鸣烟铧猛地回头,这天并不畅通无阻,而是像一块铁板那样,在渐渐的朝地面碾压下来。
      然而金沙下方的洞口并不下降,待整个天壁接触到洞口时,他们就不得不跳入洞中,否则就会被压成肉酱。
      “是,所以金阵又名湮落阵。”
      “阎罗阵?”
      “是湮落阵。”殷旬看着那缓缓降落的天壁道,“我们现在处在第一层,而第二层,便是在洞中。随后会一层一层的往下落,直到破除了阵法,才能停止下落。”
      鸣烟铧皱眉,虽然不知道下面是个什么情景,但显然不会是好地方。
      她得出结论,“也就是说,须得尽快。”
      “是的。”
      “你明知道如此,还在进来后同我嬉闹。”
      殷旬笑了,“莫非神君破不了此阵?”
      “自然能破。”鸣烟铧隐约觉得这话有些熟悉,好像上次她打晕了弥笙箫后也有过一次类似的。
      天壁越来越近,鸣烟铧将惊蛰抽出,抽空问了殷旬一句,“若是不小心坏了魔族的大阵,你会责怪我吗?”
      “会。”
      “那我先跟你道歉。”
      眼见女子一副横扫万物毁天灭地的霸气模样,殷旬退后给她腾地,笑眯眯地等着坐享其成。
      不过这么说也不全然,那双碧眸始终不离女子半寸,殷旬并未像他看起来那样的优哉游哉,笑意不达眼底,深处是点点凝重。
      这凝重在鸣烟铧脸上表现的就更加明显。
      原本箭头在两人的结界上发出的声音只是密集,如今不仅急而且重,若不是两人修为极高,恐怕结界早已被击碎。
      进入阵法至今,两人看似怡然自得,实则心里都清楚,再耗下去绝对于他们不利。
      天壁下沉,按照这样的速度,再过半个时辰他们就会被压成肉饼。
      鸣烟铧抬手召着结界同自己一齐上移,抵至天壁,她屈指敲了敲天壁,听见了沉闷的声响。
      很厚。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进那不停冒箭的洞,二是劈开这不知道多厚的天。
      鸣烟铧选择后者。
      惊蛰出鞘,时隔五千年未饮鲜血,细长的刀身晃出贪婪的寒芒。
      鸣烟铧指尖用力,然后将五千年未饮鲜血的神刀戳到了天壁上,像是冰锥插进了冰面,只有尖尖头的一点没入了进去。
      她阖目,顺着惊蛰刀尖传来的触感,细细感受了片刻后反手握上刀柄,这才开始发力。
      卡啦——卡啦——
      刀尖之下,有碎纹如蛛网般蔓延天壁。
      然而此时突变横生,下方的金沙中,旋起了三个巨大的漩涡,金沙疯狂的卷入其中,一股毁天灭地之势的吸力冲着两人而来,大有不将两人吸入绝不罢休的意味。
      殷旬睁眼,暗道不好,他挥袖上前,挡在鸣烟铧身后,魔力运转,凝出一股浩瀚雄浑的灵气挡在女子身后。像是屏障一样牢牢挡住漩涡的吸力。
      另一只手抚上女子的后肩,无言地催促。
      因着刚才的变故,将将刺入天壁的惊蛰被吸地拔了出来,鸣烟铧目露灼光,举刀狠狠地再次插入天壁中。
      淡淡的电光萦绕,寂静之间,天壁轰然破碎,巨石砸落,有金沙从天壁上汹涌奔出,铺天盖地的直朝两人冲来。
      与此同时,下方原本的金沙和巨洞顷刻之间消失不见,仿佛之前的箭雨同漩涡只是两人的幻觉。
      嗒——
      四野之间,忽的漆黑一片。
      有什么东西,靠近了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对不起!存稿点成了发表'捂脸'
      明天还是正常更新

      ☆、第八十八章

      靠近的是殷旬, 四周暗下去之后, 他的大叶子安安静静的流淌出淡绿光芒, 像是萤火虫一样的微光亮在一片黑暗之中,将两人包裹在了里面, 微弱的萤光稍稍抚慰了些不安也是第一时间作为屏障保护了两人。
      但是这么大一片叶子亮着,攻击的目标实在是太大了。确定没有危险后,殷旬解开了叶子,将发光的叶子上尖尖那一块掰下来递给烟铧,“要吗?”
      鸣烟铧:“我能夜里视物。”她的修为还不至于低到需要灯才能摸清周围。
      殷旬便又把掰下来的那块叶尖儿放回原位,叶片上的断口很快就融合了归来的叶尖,重新变成了一片完整的叶子。他挥了挥袖子,将叶子收回, 随后放出神识感受了会儿四周。
      两人此时头顶轰轰的落金沙,全靠鸣烟铧的结界挡着,才没有立刻被金沙埋起来。但这并不是长久的法子, 源源不断的金沙不知会落到何时, 殷旬思忖片刻, “神君, 可觉得这场景熟悉?”
      “颠倒。”鸣烟铧抬头,看着天壁被自己砸碎后的断口。“还是来到第二层了么。”
      “不,这是最底层。”殷旬道, “致上便是致下,破开最上方的天壁,这里, 就是最后的金阵。”
      “这般容易?”鸣烟铧不解,“只是凿个壁罢了,敢来闯阵的人,能做到的应该不少。”
      “没错。第一层的关卡确实不难,那么现在呢?”殷旬指了指已经积起来不少的金沙,“天壁已破,再无突破口,等这些金沙将这里全部充满时,又该如何。”
      “天壁之上呢?”鸣烟铧道,既然天壁破了,他们可以从破口飞出去。
      殷旬笑了,侧身站到一边,“烟铧不如自己上去看看?”
      鸣烟铧看了他一眼,遂兀自冲破上方汹涌彭拜的金沙,往高处飞去。
      黄金自她身前的结界处分流,面前的屏障外只有满眼的金色,看久了,晃眼得难受。她飞至天壁之上,待看清四周后愣了一愣,上方正是刚刚进来时的景色,无边无涯的金沙,头顶黄茫茫的一层天壁。
      这是……无穷叠加?
      鸣烟铧尝试再一次破开了这一层的天壁,随即彭拜的金沙再次从破口处奔下,四周也同样再次暗了下去。
      不需要多次尝试,鸣烟铧已然了解了,他们刚刚进入时发现脚下的洞,便是上一层的天壁,而上一层的大洞,便是下一次的天壁。
      无穷无尽,层层下落,进入者就在这一模一样的景色之中来回奔波,不停的凿破天壁、躲避箭矢暗器,却发现只是无用功罢了。
      随着金沙的流逝,最终,也在这湮落阵中流逝心性和生命。
      看起来殷旬早就看破了,怪不得不随自己上来,方才凿天壁时,也只是站在旁边笑看。
      烟铧神君感觉被人玩。弄了,她立即返身回去,回到殷旬身边,“你可有法子?”
      “没有。不过有结界护着,就算金沙全部落下,也不能伤着你我。”殷旬展颜,和颜悦色地拉起鸣烟铧的手,眉眼缱绻,“在这满是黄金的世界里,和神君一起坐而论道,殷旬此生也算无憾了。”
      鸣烟铧:“你院中的那些奇花异草可有人照料?”
      “其实要破此阵不难。”殷旬顿时放下鸣烟铧的手,转而指向天上的金沙,正色道,“神君可知为何以金作沙,而不是用普通的黄沙?”
      “因为这是金阵。”
      殷旬被女子笔直笔直的思路噎了一下,“是,没错。但更为重要的,是心。”
      “莫说凡人,就是三界之内,有多少人在面对金山银河时能不动如磐。这洞,洞得是欲。”
      那天壁,则是心,心若有可乘之隙,欲则会肆意横生。而最后,那些冲破天壁的黄金也就成了自食恶果的无血之刃。
      “这般的诱阵倒是少见。”被殷旬点拨后鸣烟铧反应过来,实在是因为在她眼里,这金沙和普通沙子并无两样,压根就没想到这还是个拷问心灵的诱阵。
      况且一般的诱阵,都让人迷神晃眼,乐不思蜀沉醉其中,哪见过这般生硬可怕,上来就放箭矢的诱阵?
      “神君峻节高风,心思不在这些俗物上,自然也就不会注意到这点。”殷旬笑道,“寻常闯阵的,可有不少人想将这些金沙带出去呢。”
      这么多的金沙,带出去足够挥霍百年。然而鸣烟铧进来后,也就只是觉得金灿灿的一片看着挺美。
      她道,“天壁已被我凿破两个,按此阵来讲,算是心神已动,还能补救吗?”
      “自然。”殷旬点头,“所谓放下,任何时候都不晚。”
      鸣烟铧倒是有些想和殷旬坐而论道了,他一点都不像个魔族,不仅气质外表,说出来的话比她还像个上神。
      “既是如此,若是破阵只要将天壁和下面的洞堵上便可。可层级无穷无尽,洞需要堵到什么时候?”鸣烟铧问。
      “一个即可。”殷旬再次召出他的大叶子,递给鸣烟铧,“起心动念,不需全然,只要心里埋下种子,便足够生根发芽。”
      鸣烟铧接过贴至天壁的断口处,那叶子舒展开来,短短几息,就大到了遮天。
      下方的洞已被殷旬堵住,这一方漆黑无光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再也听不见金沙滚滚的声响,只余天地上下两片碧色的叶子,发出淡淡的萤光。
      鸣烟铧吐出了口气,没了晃眼的金沙,只觉得四周一片宁静祥和。
      不过多时,黑暗散去,环顾四周,两人又回到了最开始的那条白色的小路上。
      所谓金阵,在殷旬的几句话中,简简单单的破了。
      “没有你的提点,恐怕我会在里面耗费多时。”
      “若不是花草没人照理,我倒是很想和烟铧在里面耗费些时日。”殷旬看起来还有些惋惜。
      鸣烟铧忽视他的玩笑话,看向面前新亮起的一道绿边水门。
      两人没有多话,直接跨入。
      这一次呈现在眼前的,是偌大一片森林,蓊蓊郁郁的树木枝杈纵横交错,层层叠叠的叶子簇在一起,上不见日;团团攒攒的草茎挤着,下不见地。
      脚底的土质湿润绵软,几乎每一寸的土地上,都有扎根其中的植物。
      鸣烟铧谨慎地提刀前行,走了两步,忽然发现好像少了什么。
      啊……殷旬呢?
      殷旬蹲在入口的地上拔草。
      “你在做什么。”鸣烟铧蹲到他旁边好奇地问道。
      “看。”殷旬将刚刚编好的草环带到她小指上,“没想到在这里能看见欢颜草。”
      鸣烟铧看着自己手指上的那抹翠绿细环眨了眨眼,嘴里问道,“那是什么?”
      “是一种能让人心情愉快的草。”殷旬道,“神君有觉得开心一点了吗?”
      “没有。”
      殷旬略一思索,在地上又拔了两株,编好后都戴到烟铧手上,“现在呢?”
      “没有。”
      两人蹲着,四目相对,皆是无言。良久后殷旬轻轻开口,“这是上古益草,给它点面子。”
      “好吧。”鸣烟铧点头,“真开心。”
      殷旬轻咳一声,“传闻这是初代魔君送给他妻子的定情信物,他的那位妻子是位名震三界的美人,但奇怪的是,她天生不会笑,常常面色忧愁。”
      “我也不会笑。”鸣烟铧指了指自己。
      “嗯,烟铧也是名震三界的美人。”到底是因为美貌还是吓人震撼了三界暂且不议。
      殷旬蹲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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