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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师兄死过很多次-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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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华丽黑裙的魔族少女领命跃下,身上的黑裙被风拂开,对着场上的女子将裙底的光景展露出现,一览无遗。
      风景妙曼,然而在场没有一个魔族敢去偷看,因为他们无不领教过这位丧心病狂的少主的丧心病狂的招数。大家从前都很老实地看后愣在那里,结果不等反应过来,脖子上就一凉,已然被少女的利爪刺上了。
      鸣烟铧也看,毕竟正对着她而来,挡住了大部分视线,实在是不得不看。
      但她看完之后,下一瞬脖子一凉的是月铃。
      藏在刀削里的惊蛰勒住少女纤细的脖颈,女子清冷的声音响在耳畔,“你是男子?”
      “嘤!”月铃掩面,“太、太太近了……”
      看着少女、不,该说是少年红得发烫的脸,鸣烟铧松了些力道,男女有别,一旦碰到了异性就要对他负责……这个习俗好像在哪听到过,不会是魔界西南吧……
      不想她刚刚退开了半步,少年一改方才娇羞的模样,矮下身子从鸣烟铧怀里滑了出去,动作迅速,就连鸣烟铧也只捉到了个残影。
      少年退至数丈开外,拍了拍自己华丽繁复的黑裙,又扶了扶头顶左侧的华丽硕大的头花。他眨巴着黑红色的大眼睛望着鸣烟铧,嘴里吐出一串清脆娇嫩的银铃笑,那笑声渐响,源源不断,旁边的众人闻之变色,纷纷退到月戚身旁。
      此乃月铃的绝技,笑声如魔音入耳,轻则七窍流血;重则摄人心魂成为他的傀儡。
      场上两人,一人黑衣提刀面无表情,一人面色娇媚大笑不止。气氛不可不谓是诡异非常。
      鸣烟铧蹙眉,私心觉得,还是殷旬弹琴好听。
      耳膜刺得生疼,她虽不至于被一个几千岁的小娃娃勾了魂魄,可刚刚受了一百军棍赶来,身上一片火辣辣的疼痛,皮肉开绽,粘在衣服上黏糊糊的难受。再一听这刺耳的笑声顿时胸闷气短。
      脚底的白玉石板终是承受不住这如魔似魅的笑声,在一声细微的轻响后如蛛网般破碎蔓延。
      玉。柱倒下,砸在地上发出巨大的声响,地板上的玉石也四分五裂,被音波震得朝上弹去。
      月戚面色凝重,不得不升起结界抵挡音波。
      结界之外的世界万物被音波冲击得纷纷炸裂。乌云蔽日,惊雷怒下。闪电落在娇俏的少女背后,将那娇小的身子立出惊人的恐怖气势。
      这是一只纯血种的高阶魔族,他受魔界万物的宠爱,就连空气中的魔力元素都自动地朝他靠近,为他调动所用。
      那甜蜜的笑脸之下,是恐怖如斯的强大魔力,让人心惊胆战。
      被音波震碎的玉石弹至半空,鸣烟铧俯身,于玉石将落之时离弦箭般冲出。
      叮——
      金属相碰,出鞘的惊蛰被两根粗长的银针架住。
      上一刻还笑得疯癫放肆的少年这一刻收敛笑声,已然双手握着武器,并成功挡住了鸣烟铧的一击。
      那武器要说是针也不尽然,这武器比惊蛰还要长上几寸,末端似剑柄,却又不像刀剑身那般,通体大概两指粗细,就像是根镶着剑柄的长针,十分古怪。
      鸣烟铧眸中划过一丝惊疑,因着没有想取这位少年的性命,她此次的一击只使出两成的力。
      但看起来不过几千岁的纤细少年,居然能够反应如此迅速地接下自己一击,实在不可小觑。
      两人靠得极近,对面那双漆黑红瞳的眼中印出了女子面无表情的脸庞。
      月铃双颊一红,羞怯地别过脸去,声音发颤,“神、神君……不要这么看着玲儿,玲儿害羞……”
      这模样怎么看都是个俏丽的小姑娘,实在难以想象,他其实是个男子。
      鸣烟铧心下思忖,两人僵持之际,忽闻背后远处传来一声温和带笑的声音,“神君,旬儿可还等着你来搭救呀。”
      鸣烟铧:“……”
      她当即朝后跃去,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竟然走神了。
      在战场上走神,这是鸣烟铧少有的失误。原来方才月铃的笑声并未全部被自己屏闭,竟是不知不觉的渗透了进来。若非殷旬出声提醒,恐怕自己就会被少年带着走了。
      月铃的好事被人打扰,那张明媚可人的脸瞬间变得狰狞起来,黑红色的美眸阴狠地瞪向殷旬,似乎恨不得将他啖肉喝血。
      有所警觉的鸣烟铧不打算再和月铃磨蹭。
      她退后半步,将惊蛰收入刀鞘内。于众人不解的目光之中,缓缓抬手,将入鞘的长刀高举过头——
      隔空重重地朝月铃遥劈下!
      炸雷再起,那是毫不逊色于少年方才引起的雷声、独属于天界第一战神的雷声。
      月铃微愣,还未反应过来这是在做什么之前,一股磅礴浩瀚的刀风直冲而上,像是滔天巨浪一般,铺天盖地地一拥而上,将人溺死过去。
      少年瞳孔微缩,五脏六腑全都缩在了一起。四周气流压抑,朦胧之中,他隐约看见了黑衣女子身上浓郁的红光——火的颜色,耀眼的颜色。
      “少主!”
      见强大的少主昏倒在地,几位将军急忙上前,鸣烟铧趁机一掌拍出,浑厚的灵力袭来,月戚暗道不好,连忙双手结印,运气十成的功力去挡这一掌。
      然而当她挡下这一掌后,身边的白色已然消失不见,广场上也没有了黑衣女子的踪影,只留下一地碎裂的白玉石。
      雷光匿去,乌云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

      ☆、第九十七章

      “这次多谢烟铧的救命之恩。”殷旬举起精致小巧的酒杯, 里面盛满了清酒, “若是没有烟铧, 恐怕我已经死无葬身之地了。”
      鸣烟铧眼睑微瞌,将酒接过一饮而尽。
      拇指小大的杯子, 喝进去还没觉出味来就流进了喉咙。
      不痛快。
      殷旬再给她续上,“天色晚了,烟铧今天还回去么?”
      “不回去。”鸣烟铧看他一眼,“我明天再面见帝君。”
      “一路辛苦,那我就不打扰烟铧休息了。”殷旬冲她莞尔,“你面见帝君回来后,我带你去选狐狸。”
      “殷旬!”女子忽地拍桌而起,她冲着男人的背影低低喝道, “你还是不肯相信我?”
      月牙白的背影一顿,男子讶异地转身,“烟铧说什么?”
      见他这副模样, 鸣烟铧不再多言, 提刀大步朝门外走去。
      直至门口, 她的袖子被人拉住。
      “烟铧……”
      “既然你还是不相信我, 我走便是。”
      “……”殷旬叹了口气,“你知道了?”
      鸣烟铧转身,定定地看向他, “是,从你告诉我你魔力失控的时候。”
      天底下怎么会有哪个魔君告诉才相识几个月的人自己的辛密?鸣烟铧虽然不喜官场上的弯弯道道,可跟着卫黎那么多年, 最基本的常识她还是有的。
      从这点出发,往前往后推去,一切就都明朗了。
      “那你今天为何还要来救我。”殷旬苦笑,他松开了女子的袖子,兀自走到座上坐下,三指把玩着一顶小酒杯,眸中的碧色黯淡了些,“对我这样无情无义的魔族,你大可不必理会。不计较我欺骗了你那么久而一刀杀了我,我已是感恩不尽了。”
      鸣烟铧一把将长刀按在桌上,砰的发出声响,“殷旬,我今天是私自从军中走出。如果卫黎不让我回来,我身为属下没有任何话好讲;倘若被他发现我来魔界的目的,按军法杀了我,我也无话可说。”
      她目露失望:“我以为,你已经足够明白我的心思了。”
      殷旬低头,将酒杯搁置一边,撑着额头看不清表情,长发倾泻遮住了侧脸,他低声道,“对不起烟铧……是我、是我失言,你不要往心里去。”
      鸣烟铧摇头,“你知道我不会说话,但只要是我说过的话,就从来不作假。”
      她挨着殷旬坐下,“我既然说过喜欢同你做朋友,那便是肺腑之言,不管目的如何,我只知道我是喜欢你的。”
      “我……”
      “殷旬,若说目的,难道我接近你就没有目的么。”她将殷旬撑着额头的手扒开,凑近了认真看着他,“你若是觉得是在利用我而过意不去,那我告诉你,我也是为了利用你。”
      殷旬微愣,只听女子认认真真道,“我接近你,全是因为你笑起来好看,全是因为和你说话舒服、做事有趣。你要是利用我的一身武艺,那我更可恶,我利用了你整个人;你若是同我结交是图在我这寻个庇护,那我就是图能在你身上找乐子。你我一丘之貉,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也就谁都别说谁了。”
      “哈……”殷旬没忍住,对着一丝不苟满脸严肃的女子笑了出来。
      “严肃点,不要笑。”刚从军营回来的鸣烟铧下意识呵斥。
      男子弯着眸子扬起了脸,“不,神君喜欢看我笑,那我就每天都笑给神君看。”
      鸣烟铧觉得这样也行,总比刚才死气沉沉自怨自艾的表情好,遂点头,“好,那你每天就这样笑。”
      殷旬重新给她斟酒,这一回,面上的笑容比之前看的真切多了,“神君圣明,我这点诡计怕是都瞒不了神君,那我便也直说了。早些年为了夺魔君之位,我急功近利用了禁术,如今报应临头,我已是魔力干涸。不仅常常失控,很多时候,甚至连最基本的术法都使不出来,和凡夫俗子没什么两样了。”
      他从座上起身,“神君这些日子也看到了,魔界不同于天界,没有忠诚之论。我虽是魔君,可手下真正忠心的臣子屈指可数。稍微高阶一些的魔族,无不等着我败落。
      若只是为了魔君之位便罢了,可他们要的,是杀我扬名。”
      他说着,脸上苦涩一片,“那时候我听说神君侠肝义胆古道心肠,凡是您认下的朋友,不论水火刀山绝不袖手旁观,便起了这般卑陋龌龊的心思。”
      “您能原谅我,我已是羞惭不已,不该再有非分之想。
      可是……”男子垂下了眼睑,撩起衣袍冲着鸣烟铧跪下,“我今天,还是想求您,救我一命。”
      鸣烟铧没有动作,她静静地看着跪在自己脚前的男人,“你从前和我说过,你并不贪生。”
      “我确实不贪生,”殷旬苦笑,“可有些事情,要比死更可怕。”
      “神君,您常于魔军交战,可知为何魔界的士兵大多比天军要狂热几分么。”
      “因为战前血祭滥杀?”魔军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将领不加管束,放任手下的士兵杀人取乐,为的就是将魔族的血性激发出来。
      “不错,还有一点您恐怕不知。”殷旬抬头,扬起了那张精致到柔美的脸,他拉着鸣烟铧的手抚上自己微扬的唇角,露出了鸣烟铧不久前才赞赏的笑容,“神君瞧我这身皮囊,可还满意?”
      鸣烟铧瞳孔剧缩,她猛地站起来,“你……”
      “当年那些没有争到魔君之位的孩子,除了笙箫江愁枫,不知道还有几人活着。父君死前曾说,一群败者,能为魔界做点贡献也是他们的福气了。”殷旬凄然一笑,“哪怕我现在是魔君又如何,有朝一日被人发现了我不过是外强中干,一样逃不过这个下场。”
      “至于自杀,那更是自寻死路,失去了万年的修为沦为一抹残魂,岂不是白白将自己送进他们手中。”
      殷旬冲鸣烟铧一拜叩首,额头触地,“所以我出此下策,说我厚颜无耻也好丧尽天良也罢,恳请神君能救我一命。”
      鸣烟铧扶着他起来,目光肃肃,“我既是认下了你这个朋友,自然不会放任不管。从前是我天真无知,竟然忘了你的处境,日后只要我在一日,就绝不会让你受到欺凌。”
      男子脸上终是展颜,他扯了扯嘴角,刚要说话,却有血色从口中流出,下一瞬,殷旬软倒在了鸣烟铧怀里。
      刺激魔力的药效过去,副作用随之涌来。
      ……
      殷旬这一昏,昏厥了数日。
      鸣烟铧虽然琴棋书画样样和文人沾边的东西都一窍不通,但久病成良医,为了随时给自己和卫黎治疗,她粗略习得了一些医术。
      烟铧神君向来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绝不夸大或是自谦,所以这个粗略,确实是十分粗略。
      殷旬的情况得瞒着,医术拙劣的鸣烟铧有模有样地给他搭脉探舌……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从前给卫黎疗伤,不管是多重的病,塞颗丹药进去,过一夜卫黎自己就好了。
      鸣烟铧没给殷旬治过病,她寻思着殷旬比卫黎那块石头要娇弱些,大抵得多塞几颗药。
      第一次上战场时,师父给她的还魂丹鸣烟铧至今没有用过,有生死肉肉白骨功效的神药,鸣阡鹤给了烟铧卫黎一人一颗,卫黎的那颗万年前就被鸣烟铧给他喂下去了。
      她的那颗无论多重的伤,只要还有一口气,就绝不碰它。从前是打算给卫黎留着的,不过现在……
      鸣烟铧掰开殷旬的嘴,将药塞了进去。
      今天已是第五天了,一直昏迷这吐血。再这么下去,她就得去冥界找殷旬了。
      殷旬这是个恶性循环。
      小时候为了不死在魔宫,便用歪门邪道急功近利;长大后身体便亏损受伤,亏损的身子支撑不住强横的魔力,导致他在面对嚣张跋扈的魔族时得靠吃这些猛药刺激身体保持魔力;吃了这些乱七八糟的药后,身体就更差,差了就不得不吃更多的药。
      如此下去,不等那些魔族出手,他自己就能耗死自己。
      鸣烟铧皱眉,这人当真是不要命,就为了试探自己,他已经吃过两回药了。
      可她是能理解殷旬的,别说是在这样的环境里长大,就算是她、就算是任何一个活了几万年的东西,都不会那么容易相信别人。
      殷旬看似对自己步步下套,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自己。其实依旧是非常冒险的。就算如今的鸣烟铧愿意帮着他,可他们这些老怪物生命实在太过漫长,谁知道对方会不会哪一天就变心了。
      但这也侧面说明,殷旬已经到了无路可退不得不赌一把的地步了。
      平心而论,如果今天在这的不是她而是卫黎,恐怕不久之后,整个魔界就都知道殷旬的情况从而引起内乱,在魔界内部消耗的差不多时,天界就会出兵,一下子将魔界清理干净。
      亦或是将此事作为把柄,要挟殷旬暗地听命帝君。
      鸣阡鹤说,烟铧是将才,卫黎是帅才,不无其中道理。
      包庇魔君,隐情不报,擅离职守,时间不长,鸣烟铧犯下的死罪倒是不少。
      为了一己私情,生生瞒下了让整个天界可以称霸三界的情报。更荒谬的是,对方只是认识了几个月的魔族,换做任何一个天界的子民都知道该如何取舍。
      鸣烟铧的不堪大用,不堪在太过念情。她没有一个帅才该有的大局观念和时时刻刻理智的心。
      就像她自己说的,除了打架,鸣烟铧也没什么别的擅长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谢奶油味甜话梅的地雷!!!谢谢老爷们的营养液!!!

      ☆、第九十八章

      殷旬睁开眼睛的时候, 第一眼看见了坐在旁边椅子上入定的鸣烟铧。
      视线刚刚抵达女战神身上的那一刻就被对方发现, 她起身走到床边, 拿起杯子问道,“喝水吗?”
      喉咙干涩的说不出话来, 刚一张嘴,就是浓重的血气。殷旬朝她笑了笑,鸣烟铧便扶他起来喂水给他喝。
      清凉的水入喉,殷旬忍不住笑了,到底是个上神,给病患喂凉水这种事情也符合她的作风。
      事实上,如果殷旬见过鸣烟铧是怎么对待被炸掉半个身子的卫黎之后,就不会这么想了。
      不说对别人, 鸣烟铧就是对自己也一向来不拘小节。
      缓了口气,殷旬撑着鸣烟铧起来,“烟铧守了我一夜?”
      “是五夜。”
      “五天了……”殷旬喃喃, 随后猛地掀开被子下床, “不好, 我还没……”话还没说完, 他脚底一软,倒了下去。
      鸣烟铧去搀他,怀里的人还在乱动, 她索性把殷旬横抱了起来,“你想做什么?”
      殷旬屈指掩唇,咳嗽了两声, “我之前命丹以救主的名义攻打西南,一是为了从北境退兵,二是怕你不来。如今我昏迷了那么久,忘了给他下撤退的命令,西南那边,恐怕……”
      鸣烟铧问,“那你现在是口谕给他,还是要亲自前往西南?”
      “我现在是想烟铧把我放下来。”
      “你不重。”
      “我不大习惯这样的姿势。”殷旬咳嗽了一声,全身都有些僵硬,直到鸣烟铧将他放到椅子上后才松了口气。
      女子的身体并不柔软,和寻常姑娘身上暖暖甜甜的脂粉味不同,鸣烟铧就连身上的味道都和那张脸上的神情一样,寡淡清冷。拖着自己的双臂虽然纤细,却极有力量,殷旬毫不怀疑只要她动动手指就能把自己碾碎。
      他捂着唇又咳嗽了一声,缓和过来后,他才觉得喉中的味道有些奇怪。
      “烟铧给我吃了什么?”
      “还魂丹。”鸣烟铧抱着刀站在一旁,手指在空中划拉两下,现出块金色的薄膜,“你这个样子别说去西南,就连传书都有些困难。你说我写,印上章子他们会认识吗?”
      “还魂丹……”
      “嗯?”正准备听写的鸣烟铧没反应过来,“什么?”
      殷旬低着头,两侧的头发垂落,遮住了脸上的表情。他攥上女子的袖子,良久轻笑了一声,“没什么。”
      计划太过顺利,突然就索然无味了起来。
      殷旬想,鸣烟铧这类人,他以后再也不想招惹了。
      脑子跟石头一样的蠢货,三界之中,蠢得屈指可数。
      ……
      接连两次不间断地刺激魔力,随之涌来的副作用把殷旬折腾的差点成了废人。西南乱得一塌糊涂,鸣烟铧本来打算回去的行程也耽搁下来。
      她不得不再给自己的顶头上司请假,卫黎批准了,也扣了她十年月俸。好在鸣烟铧最近除了要养一只小鸟,也没什么别的开销。
      鸣烟铧近乎寸步不离地守着殷旬,两人虽然不久前还差点闹翻,但话一说开后,关系反倒比之前要好上许多。
      毕竟之前只是殷旬刻意的讨好,如今坦言,就像戳开了漂亮却朦胧的窗纸,相处起来多了许多真切。
      但落实到具体表现上,也没什么太大的不同。
      “你在干什么。”鸣烟铧从屋里走出,第一眼就看见了蹲在地上的殷旬。
      “看。”殷旬手里拿着根软树枝条点了点面前的土地。
      地上是排着队搬家的蚂蚁。
      两人离开了魔宫,又回到了第二次见面时的小院子里。听说院中的那口温泉可以疗伤,殷旬每天都要下去泡一泡。
      鸣烟铧跟着蹲到他身边,一起低头看排着队的蚂蚁。
      “烟铧见过蚂蚁窝里面的样子吗?”殷旬忽然开口。
      “没有。”
      “我见过。”他笑道,“换算成我们的屋子的话,不比魔宫小。里面的房间各有其责,安排的非常明确。排水、通风都做得很好,不过就算是被水淹了,蚂蚁们也能在水里活半个月。”
      鸣烟铧侧目,“你去过?”说得跟真的似的。
      “嗯。”殷旬拿着枝条尖尖碰了碰咬着白色碎屑的一只蚂蚁,“从前无聊的时候,我幻成蚂蚁混在蚂蚁队伍里溜进去过。”
      他转头对着鸣烟铧露出了开心的笑容,“女王很中意我,差一点就要侍寝了。”也不知道他在开心个什么。
      鸣烟铧不知道该怎么接话,只好道,“你确实长得漂亮。”
      “皮囊罢了。”殷旬摆手。戳破了这层外皮,里面是个什么东西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说起来,我都没有见过你招人侍寝。”鸣烟铧学着殷旬的样子拿枝条去戳蚂蚁,还没戳到蚂蚁就爬得远远的了。
      连小虫子都讨厌自己……
      “侍寝……”殷旬咀嚼了遍这两个字,像是第一次听说,脸上露出些玩味和陌生,“你不提我倒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帝君经常招人侍寝吗?”
      鸣烟铧摇头,“大家私下里说,不是帝后给帝君侍寝,而是帝君每天侍帝后的寝。帝君的后宫里,只有帝后一个,连两位少君都被他赶了出去。”
      “伉俪情深啊。”殷旬感叹。
      “渣男贱女啊。”鸣烟铧面无表情地感叹。对上旁边男子的视线后慢吞吞地补充,“容前辈说的。”
      殷旬噗嗤笑了出来,“你也这么想?”
      “我没什么想法。”鸣烟铧把枝条插在地上,“妄议帝君,天条规定是不允许的。”
      “可你们还是在背后议了。”
      “卫黎说,有时候该闭只眼就闭只眼,法不责众,天界的百官几乎人人都谈过帝君,总不能一起都杀了。”
      “是啊。”殷旬勾唇,撒了几颗米在蚂蚁路过的途中,看它们奔走相告,合力将米粒抬起来。
      “悠悠众口,杀死一个两个又有什么用。”
      “也不能完全这样讲。”鸣烟铧跟着殷旬一起撒米,果然看见蚂蚁绕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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