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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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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再度跃上一座高高的屋顶,单脚立在飞檐上,像一只飞雀般俯瞰四野,岂料刚站上去,就被不远处胡同里的情景吓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胡同里,正对着霍蒙的那个人,左手负后,右手缓缓举起……

“不好”

那个姿势黑衣女子看过了不止百遍,熟悉到不能再熟悉了,她双脚猛地一蹬飞檐,整个人飞射而出,右臂飞速划过空气,手中凤凰刀便如流星一般瞬间消失在她的眼前。

一道嗡鸣破空而去,眨眼间便到了霍蒙的头顶上空。

霍蒙感觉到一股强劲云力呼啸而来,左脚用力,身子横向飞蹿上旁边矮墙的时候,那道银白色的光华已经掠过了他原来所在的位置,扑向了胡同口的那人。

他只看了一眼那光华的走向,就赶紧侧头望向那光华的来处,就见一个身材娇小的女子,披散着长发直奔自己而来,绝美的容颜上蒙着一层怒色,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的大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亮三分。

“你这个自不量力的混蛋受死吧”

黑衣女子娇喝一声,左手反掌而出,直逼霍蒙的面门,霍蒙见她来势汹汹,一副非要将自己就地正法的模样,不禁苦笑。

这只小野猫还真是难缠,自己到底哪里的罪过她?

“姑娘有话好说,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3uww'”

霍蒙侧身避过她这一掌的前劲,右臂轻抬封住她左手掌法的变化,微微一笑,想要化干戈为玉帛,岂料,那黑衣女子闻言柳眉一挑,美目中怒气更浓,她抬腿就是一脚,目标正对霍蒙下盘要害。

“我和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子有什么好说的?我要你和我比武,你就抱头鼠窜耍诈逃跑,人家狼牙寨没招你惹你,你就自己跳出来充英雄装好汉你说你什么意思?你是讨厌我对不对?”

“我与姑娘素不相识,何来讨厌喜欢之说?”

右腿屈膝顶偏黑衣女子的断子绝孙腿,霍蒙借机与她错身而过,右肘用力想要抵住她的后背,将之推出,拉开两人的距离。

“你胡说什么我告诉你,你根本就不是张千夫的对手,他要杀你易如反掌你既然这么想死,本小姐今日就成全你,免得张千夫连个全尸都不给你留”

黑衣女子说话间,上身突然前倾与地面平行,左腿用力后挑直踢霍蒙的颈喉,霍蒙刚才左肘一招走空,刚欲走脱,视线中就多出一只雪白的小脚,虽然脚底沾满灰土,【www。3uww。com】却还是掩不住那五颗饱满可爱的脚趾。

霍蒙突发奇想放弃了闪避的念头,单手一伸捉住了黑衣女子的脚踝,探头向前猛地吹了一口大气,立刻换来她的惊呼声。

“啊你这个登徒子”

“在下只是好意,姑娘莫要误会……”

“你去死”

黑衣女子气得一声大喊,身形不变,云力灌注左手,手刀直接横扫霍蒙的后颈,霍蒙感觉到脖子后面劲风刺骨,心知黑衣女子肯定是恼羞成怒下了重手,便不敢怠慢,赶紧放开手中的脚踝,上身右倾,在空中划出个半圆,让她的手刀擦着自己颈侧扫了过去。

“够了你到底要干什么?”

霍蒙收回身子,正好与黑衣女子面对面,他突然伸手发力,两指钳住她的手腕控制在自己身前,大声喝止了她的动作,不想再与之做无谓的纠缠。

哪里知道,黑衣女子根本没有看近在咫尺的他,而是直勾勾的看着他的手,满脸的惊慌失措。

怎么回事?

霍蒙十分不解,便循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自己两指钳住的那截皓腕上浮着一只精雕细琢的金凤凰。

黑衣女子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金凤凰暴露在霍蒙眼前,一颗心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她刚才走的太过匆忙,竟然忘记了戴上护腕,眼下真是肠子都要悔青了。

这可怎么办?

她猛地抬起头,见霍蒙正在看自己的手腕,眉目中陡然间涌出一股浓烈的杀意,她右手不动声色的探向了自己腰间的香囊,连摸了两下,什么都没摸到……香囊被她顺手扔了。

她被自己气得直咬牙,小巧的鼻尖上呼得冒出了一层汗。

“金凤凰……”

霍蒙没有注意到黑衣女子的异常,自言自语的说出了这句话,最后那个字刚刚出口,他就瞥见黑衣女子快速的伸出了右手,目标竟然是自己的嘴。

半尺宽的矮墙上,霍蒙与黑衣女子你来我往也不过就是眨几下眼睛的工夫,而站在胡同口的那个人早已经将黑衣女子的凤凰刀握在了手中,静观其变。

可就在霍蒙说出金凤凰三个字的时候,胡同口的那个人突然消失了。

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的黑衣女子,左手突然反扣住霍蒙的手腕,猛地用力往自己怀里一拉,自己的身体则跨步向前,看那意思竟是要将霍蒙拉到自己的身后。

电光火石间,霍蒙不知道黑衣女子这样做的原因,可也看出了她的用意,不过却没有顺着她的意思去做,而是一把揽住她的腰身,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瞬间横向移动出一丈有余,堪堪避过了身后那个人的袭击。

可是霍蒙还没来得及回头,那个人的身影便又消失在矮墙上,紧接着霍蒙就感觉有一座山砸向了自己,那扑面而来的巨大压力,仿佛瞬间就能将自己碾成粉末。

不用经历破碎的过程,直接碾成细小的粉末。

“龙伯住手”

黑衣女子突然扑进了霍蒙的怀里,紧紧抱住了他的脖子,她柔顺的长发铺满他的胸膛,滑嫩的脸颊贴在他的脖颈,她顾不得羞臊,拧头对着那虚空中的人拼命大喊,史无前例的用了命令的口吻。

无形的压力停滞下来,龙伯苍老的身形出现在矮墙上。

借此机会,霍蒙揽着黑衣女子飞身后退,落在了胡同另一面的矮墙上,正好与龙伯面对面。

“小姐,这个人留不得了。”

黑衣女子闻言收紧了双臂,根本没有离开霍蒙怀抱的意思,她依然拧着脖子看向龙伯,咬着下嘴唇倔强的答道:“我要你放过他”

“他看了不该看的东西,不能留。”

“才不是你就是想杀他昨晚你明明答应我来保护他,结果却是来杀他,如果我不来,刚才你那一招就把他杀了……”

“嗯,这位姑娘,你可能有点误会。”

霍蒙说话间,用手拨开缠在自己脖子上长发,指尖上柔软的触感和鼻息间诱人的香甜味道,令他有些失神,女孩身上的香味他也闻到过很多,都远不及她的香甜,这种甜甜的味道非常特别,就好像是在吃水灵灵的蜜桃。

黑衣女子仰头看着他,见他说完话竟然走神了,就开口问道:“什么误会?”

霍蒙一愣,清了清嗓子掩饰尴尬后,才解释道:“在姑娘你出现之前,我与这位前辈的关系还算融洽,前辈并非是要杀我,而是要指点我,不过,现在应该是要杀我没错。”

“啊——”

黑衣女子听出了霍蒙话中的责怪之意,明白是自己的莽撞连累了霍蒙,当下便不好意思的红了脸,望着龙伯语带哀求的说道:“龙伯,既然你之前也想帮他,就证明你不讨厌他,那你就放过他吧。”

“小姐,事关你的安危,请恕老奴不能遵命。”

黑衣女子见龙伯微微躬身对自己行礼,就知道龙伯宁肯抗命也要杀死霍蒙,急得都快要哭出来,没有人比她更了解龙伯的实力,就算自己挡在霍蒙身前,龙伯也有十成的把握取走霍蒙的性命。

“虽然这杀身之祸皆因姑娘而起,在下还是感谢姑娘的好意,现在就请姑娘退到一边吧,免得一会儿在下的鲜血溅到你身上。”

霍蒙这番冷嘲热讽可不是玩笑话。

他松开揽住黑衣女子腰间的手,盯着对面被叫做龙伯的老者,心里气不打一处来,这主仆两个简直是一对怪胎,一会儿要杀自己,一会儿要帮自己,一会儿又护着自己,真不知道他们两个到底要干什么。

“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黑衣女子突然放开了环住霍蒙脖子的手,用蚊子般的声音嘀咕了一句后,又大声说道:“我喊到三,你就走”

霍蒙冷哼一声。

“一。”

就在这个时候,黑衣女子的声音突然响起,霍蒙低头看去,见她右手举过头顶,向右侧滑下,就姿势而言,和刚才龙伯所做的非常相像。

“小姐你功力尚浅,妄用此招会自损经脉”

龙伯突然大声喊了起来,连同周围的压力也出现了很大的波动,霍蒙见状大喜,赶紧伺机寻找突破口,冲出这片无形压力的束缚。

“二。”

黑衣女子不顾龙伯的劝阻,咬着牙关将右手划到了水平的方向,一股澎湃的云力瞬间爆发出来,鼓动起她满头的长发,黑色衣裙翩翩飞舞,周身气流猎猎生风。

霍蒙脸上的皮肉被刮得生疼,他吃惊不已的看着她,完全被这种强大的力量和激烈的变化吸引了。

她竟然瞬间突破成了大云师

“小姐你快停下来再下去你会受伤的好好,老奴放他走,请小姐收手。”

“真……”

黑衣女子一高兴就分了心神,刚说出一个字,脸就通红,紧接着仰面吐出一口鲜血。

“姑娘”

“小姐”

龙伯一把揽住黑衣女子的身子,黑衣女子借势拉住了他的胳膊,用力的抱在怀里,好像生怕他会出手杀了霍蒙似的。

见状,霍蒙收回只捞到了空气的手臂,心中升起一丝愧疚,也许这个女孩对自己根本就没有恶意,她追着自己不过是为了一时的贪玩任性。

“龙伯,你放过他吧。是我自己忘戴了护腕,不管他的事。”

黑衣女子脸色惨白,嘴角处一抹殷红,让人看了心疼,龙伯轻轻擦掉她唇角的血迹,叹着气点了点后,猛地看向霍蒙,目光冰冷如刀。

“今日之事,你若能守口如瓶,便能死在张千夫的手上,否则便是死在我的手下。”

“龙伯……”

“小姐无需多言,他的斤两我已经称过了,张千夫三招之内必取他性命。”

龙伯话音未落,已经抱着黑衣女子飞出了十几丈远,独留霍蒙一个人站在矮墙上。

“张千夫,真如你所说的那么厉害吗?”

霍蒙纵身跃下矮墙,清风吹过面颊,鼻息间突然嗅到一股若有若无的香甜,他抬头望了一眼龙伯消失的方向,眼前浮现出那只浮着金凤凰的皓腕,还有那副全无血色娇容。

他松开拳头,食指与拇指反复摩挲,似乎在回味那长发的顺滑触感。

“我们见过三次,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的兵器叫凤凰刀,手腕上也有只金凤凰,就暂时叫你小凤凰吧。”

※※※

“启禀大先生,古平生刚刚回寨子,现在院子里等着呢。”

狼牙寨里,除了二先生叫张千夫寨主之外,其他人都叫他大先生,下属在跪在书房外禀报后,就静待里面的指示。

“让他进来吧。”

“是。”

不多时,古平生来到了古朴雅致的书房门外,站定后,习惯性的抬头看向门楼上的紫檀木匾额,上书四个行云流水的烫金大字“宁静致远”。

“以后进我的书房前,先抬头看看这块匾,什么时候看明白了其中的意思,你就知道自己何去何从了。”

这是古平生完成了第一个任务后,张千夫交代给他的一句闲话,自那之后,古平生只要经过这里,必定抬头看看匾额,大半年下来,他本以为看懂了其中的意思,却不想现在看起来,心中又迷惑了,终究还是不知道自己要干什么想干什么。

修炼?报仇?

古平生凄然一笑,“宁静致远,这种境界,我到底还是无法参透。”

“平生,进来吧。”

平淡如水一般的声音从书房里传来,古平生推门而入,对着书案后悬笔看字的张千夫躬身施礼,“平生见过大先生。”

“嗯,你刚刚在门外看了许久,可有领悟一二?”

古平生不敢与张千夫对视,每次都是看着书案回话:“平生愚钝,至今未曾领悟,想来是没什么天赋。”

“呵呵,这与天赋无关。有的人一生下来就明白,有的人一生都不明白,有的人是自己参透,有的人是受人点拨……你还年轻,可以慢慢领悟,只是越早领悟越好。”

张千夫一直低头看着自己写的字,说话的声音让人觉得有些飘忽,仿佛他没有一直站在原地,而是边走边说,让古平生经常产生一种错觉,张千夫的声音似乎总是都围着他打转。

“大先生教诲,平生谨记在心。”

古平生整理了一下心绪,将话题转移到正事儿上来,试探性的问道:“二先生的事情您已经知道了吧,平生就是为此而来。”

“哦,说说。”

“平生上山的时候,就将自己的经历悉数告知了大先生,您也知道平生是被迫离开曹都,而这罪魁祸首就是封士大典的头名,鹰扬军统帅霍蒙。”

“嗯。”

见张千夫示意自己说下去,古平生就上前一步继续说道:“平生与霍蒙有不共戴天之仇,得知他胆敢挑衅大先生威名,喜不自禁,以为大仇必定得报。不过反复思量之后,觉得霍蒙能打伤二先生,足以证明他又突飞猛进,已经远不是当年战胜平生时的实力,因此特来向大先生进言,请大先生出手时,留心他的一门奇术。”

“奇术?是将你一脚踢下擂台的奇术?”

古平生闻言面色骤变,偷眼观望,见张千夫微微摇头,心下一紧。

“平生就是被他那奇异的术法所迷惑,自乱阵脚蒙羞曹都,此等刻骨之辱终日铭记在心却不得报,才希望见其死于大先生手中,以解心头之恨,因为如果要靠我自己,恐怕十年也无法得偿心愿,别的不说,单就那门甄仙人所传的奇术,平生就望尘莫及。”

“甄仙人 ?'…3uww'”

“正是,大先生想必已经知道,那霍蒙乃是甄仙人的入室弟子,他尽得真传,不但云力与日俱增超乎常人,还得了甄仙人的绝学大奕术,洞察万物先机……”

“大奕术就是你刚才口中的奇术?”

“正是。”

张千夫闻言点头,放下手中的笔,双手负后望向窗口,许久之后才幽幽开口,“难怪他会败在北城门外,大奕术……行了,你今日的意思我明白了,回去歇着吧。”

“大先生……唔,平生告退。”

见张千夫摆手,古平生不敢多言,恭恭敬敬的退出了书房,回头看了一眼匾额,就转身离开。

“大奕术,大奕术……”

张千夫自言自语的念叨着收回远眺的目光,看向了书案上自己之前写的四个大字。

宁静致远。

这四个字写得刚劲有力飞扬跋扈,与门楼匾额上的字体相同,气势内涵却大相径庭,让人一看便知不是出自同一个人的手笔。

张千夫端详良久,面上神色几经变幻,终是沉默不语。

“启禀大先生,南平关守将刘忠鑫将军带着一位老者前来拜山,那老者还让属下传句话。”

“说。”

“老者让属下代问一句,‘玉竹林一别十五载,千杯不醉之名尚存乎?’”

那人刚提到“玉竹林”三个字,张千夫就豁然抬头,眉宇间沟壑尽显。

通禀之人说完话,就老实在外等候答复,书房外安静的没有一丝响动,书房里同样静得针落可闻。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舒展双眉,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写下的四个字,左手在纸上一抹而过,然后负手出了书房。

书房门一开一关,微弱的清风趁隙钻了进来,将书案上一层白色细沫扫落地面,檀香木案的黑紫色跃然而出,刚才的那张写了四个字的纸不翼而飞。

※※※

开新书了,历史类,书名《大唐春》,写一个现代人穿越到开元二十一年的唐朝之后发生的故事,故事开始的地点在剑南道蜀州晋原县。书号1936955,新书求点击,求票票,求收藏。

第四卷 蜕变之始 第九章二先生的往事

第九章二先生的往事

最近几晚没去城外,霍蒙回营都很早。

刚一进城西校场,霍蒙就听到丝丝缕缕的音节调子断断续续的传过来。

“谁这么有雅兴?”

南平关自建成以来就没打过仗,更没有设置能关押几百人的大号牢房,霍蒙突然扣押了奴隶商队,从奴隶到商队护卫上上下下五六百号,南平关的守将刘忠鑫绷着个脸,将城西练兵校场暂时腾出来作为天然牢房,鹰扬军搬出舒服的军营亲自驻守此地,充当狱卒,霍蒙邹鹏几个人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牢头。

霍蒙知道鹰扬军里没人会在入夜吹笛,此人必定是出自奴隶商队。

穿过层层营帐,他走到城西校场东侧的边缘,这里有高大的城墙做天然屏障,没有太多人把守,看不清颜色的杂草挤在一起,足以一米高,即使如此,也挡不住那个突兀的背影。

霍蒙有点惊讶。

二先生背对霍蒙伫立于草丛中,月光披洒而下,笼罩着他那身大红衣裳,反射出一片略微刺目的红晕,为这个男人平添了几分妖艳,却没有半分杀气。

他所吹奏的曲子,悠扬动人,像一幅画卷。

有人用手轻轻抚摸一个女孩的秀发,将那女孩脸颊上的碎发轻柔的挽至耳后,然后又忍不住用大拇指摩挲她滑嫩的脸蛋,留恋往返,终是遭到了女孩的不满,精致的面颊上浮出动人的粉红,她故作生气的嗔怪,随即便像笑得像朵盛开的梨花。

霍蒙猛地摇摇头,这曲子令他想到了自己的小溪,回忆起自己与小溪的点点滴滴。

“霍将军见笑了。”

那优美的竖笛声突然停止了,二先生没有转身。

“哪里,本将军粗鄙之人不懂音律,却能深陷其中不可自拔,足可见先生技艺之高。”

霍蒙已经得知这个红衣男人就是狼牙寨里的二先生,是胖子陈楠的上司,可他还是想叫二先生为先生,这既是对他武学造诣的敬重,也是为了避开了他特殊的身份。

“霍将军过奖了,其实竖笛本不适合这种曲风,失去了欢快的调子,竖笛已经谈不上动听了。”

二先生突然将竖笛举起,迎着夜空望了过去,此刻月亮正好露出了半面容颜,照亮了他和他手中的竖笛,月光洒落,那竖笛竟泛着幽幽的翠绿色光晕,仿佛有生命一般,让人眼前一亮。

竟是一把玉笛,难怪声音如此之美……嘶,那玉笛上还有几个雕刻得极为精细的小字。

若是换做旁人,在如此远的距离之外,根本看不清竖笛上面的字迹,可是霍蒙修炼大奕术,五感超出常人,现在接借着月光,正好能够看清竖笛边缘处上下两排共四个小字。

云殊,雨殊。

这很显然是两个人的名字……

霍蒙心念一转,看了一眼那只竖笛,颇为笃定的开口道:“云殊先生的妹妹肯定是个可爱的女子。”

几乎就在霍蒙叫出“云殊”二字的同时,二先生就握紧了手中的竖笛,肩膀骤然绷紧,一股凛冽的杀气升腾开来,直扑霍蒙的面门。

霍蒙周身的空气仿佛被烈火烧着了似的,暴躁的扭动挣扎,丛生的杂草唦唦作响,伏在草丛中的蝉虫争先恐后的逃出这片区域,杂乱的叫声突然炸开,吵得人心慌。

也不知道寒冰刃下到底积攒了多少亡魂,才让二先生从中淬炼出如此强大的精神力,单就此而言,比之霍蒙的大奕术逊色不了几分,尤胜白天一筹。

如若真到了拼命的时候,二先生绝对是个堪称可怕的对手

霍蒙定定的站在一丈之外,任由杀气将自己笼罩其中,没有半点动作,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笑意。

“为什么不动手?以为我没本事伤你吗?”

二先生猛地转身,这一次二先生用了“我”这个称呼,也不再以“霍将军”相称,他背着月光的脸上刀疤隐去了几分狰狞,却仍旧令人看在眼里慎在心头。

实话实说,即使身为男人,霍蒙也觉得这种伤在脸上的刀疤,最是折磨人,他宁可身上被砍个十刀八刀也不愿意如此。

咦,这刀疤怎么有点奇怪?

霍蒙突然眯起了眼睛,尽量隐晦的观察起那道刀疤,如果是被一刀劈下或者瞬间划过,那刀疤应该成直线,疤痕笔直平整,不应该如现在这般疤痕曲折不平,两侧又多褶皱,好像是被一把非常钝的刀慢慢割过似的,而且就周边皮肤的情况来看,显然受伤后没有及时处理,疤痕发炎溃烂,才会变得如此狰狞恐怖。

“你能赤手空拳在寒冰刃上留下那样贯通刀身的横纹,确实令我难以置信。可若是以命相博,你怕是也占不到便宜。”

“呵呵,也许。不过,你可听过士别三日,当刮目先看?”

“哦?哈哈哈哈……”

二先生闻言目光如鹰隼一般锁住霍蒙,而后突然放声大笑,汹涌如潮的杀气不知不觉之间消失无踪。

只不过那笑声到了最后,只剩一抹苍凉。

“其实我知道你一定很好奇,我脸上的刀疤是怎么来的?以我的实力,有什么人居然可以在我脸上留下这刀疤?我又为什么要穿的如此怪异?而且以我的能力,如果走为国效力的正途,高官厚禄几乎是唾手可得,我又何必做一个杀人越货的强盗呢?”

月光下,名震曹赵边境的二先生目光悠远,似乎正沉浸在某种奇异的氛围里。

霍蒙笑笑,“哦?那是为什么呢?”

二先生没回答,转身背对霍蒙,吹起了竖笛,这一次的曲调与之前截然不同,没有心动、凄婉,只有赤luo裸的悲愤。

二先生心中有恨。

霍蒙突然意识到这一点,胸膛里的血液随着那笛声的起伏汹涌翻滚,不知名的愤怒直冲大脑,他的眼神渐渐锋利起来,隐隐泛着凶光,一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青色的长衫下摆无风自飘,周遭的气流都被逼得四散奔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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