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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的喜欢那个男二标配的汉纸-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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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广寒峰便到了。
  此峰虽然以广寒为名,却并不是白雪皑皑的高冷之处,反而四季如春,常年温暖如三月,翠林修竹,奇花异草,争奇斗艳。
  ……本该是这样的。
  事实上到处皆是被剑气所砍凿出来的嶙峋怪石,举目四望,皆是断树残竹,残花空枝,一地落红。若是不知情的人来了,乍一眼看见这副模样,恐怕还要以为有人打上门来了。
  樊湘君淡定道:“我们广寒峰这一脉,剑修比较多。偶尔练习时剑气外溢,便会出现这种情况。见笑了。”
  玉襄左右瞧了瞧道:“五师兄今天还没打扫山峰?”
  广寒峰五师兄叫做王两。
  这名字很不修仙,好像土里土气的,却是化自“魑魅魍魉”的“魍魉”。因为他不是人,是位山精。
  其实也可以说是未修成正果的山神。
  这种精灵,男身为山精,女身为山鬼。
  王两便是上阳门立派多年,灵气滋润,然后在广寒峰上孕育而出的山精。
  由于整个广寒峰都可以算是他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平日里大家练剑都非常不知收敛,不怕后果,因为王两都能恢复如初。而只要能恢复如初,就不会被师尊打死。
  不知道这是不是也算是一种锤炼之法——被人打的一片狼藉再修复如初,如此反复反复——王两如今的修为也非常高。
  高到了他这个人基本上就是行走的广寒峰护山大阵。
  这时,一个肌肤如玉,莹白细腻的少年自竹林中走了出来。他握着扫把,神色漠然。瞧见樊湘君的时候,慢慢的低头行礼:“大师兄。”
  樊湘君低头回礼。
  玉襄笑道:“六师兄好。”
  便见六师兄眨了眨眼睛,慢慢道:“小师妹回来了。”
  六师兄叫做王三。听这和五师兄一脉相承的名字就知道,他也不是人类。
  上阳门门内有大比,每一百年,都会随机从师门宝库里挑出三样法器,胜利者可以随意选择一样,并且有权在一块心石上刻字。
  这刻了字的石碑会被放在山门处,乃是无上的荣耀。
  玉襄的师尊年轻时蝉联魁首好几百年,年年都是他在上头刻字,最后石头都被他点化了。
  那时石头化灵拜师的时候,师尊该给他一个名字,他瞧了一眼王两,说:“那按照顺序,你就叫王三吧。”
  玉襄当时听完这个故事,分外庆幸自己有名字,不然以师尊的起名风格,恐怕要叫她“王四”。
  六师兄因为原型是块石头,所以喜静不喜动,他虽然外表灵秀温润,却以防御坚不可摧名扬天下。
  而且表情动作都十分缓慢,仿佛是乌龟成了精。
  他慢慢的,几乎每个断句都是句号,停顿三秒道:“四师兄回来了。五师兄去找他了。让我先清理一下。”
  然后慢慢的看向了白秋寒道:“这位是?”
  而玉襄刚在他耳边小声的介绍了一遍自己的师门情况,此刻白秋寒神色古怪的行了一礼道:“白秋寒。见过真人。”
  玉襄笑道:“六师兄,这是我在外面遇见的朋友。师尊在不在?”
  “师尊。”王三慢慢点了点头,又慢慢道:“在等你。”
  玉襄的笑容霎时一滞。
  一般来说,她主动去找师尊的时候,是没有什么事的,但若是师尊来找她,或者在等她,那就一定有事了。
  “我又做错什么了?”少女苦恼的嘀咕了起来,带着自己朋友跟在大师兄的身后,朝着太逸真人的洞府走去。“我什么也没做呀。”


第十九章 
  王三从玉襄怀里把萤接了过去,顺便领走了跟在白秋寒身后的岚。
  太逸喜静不喜闹,对于灵兽或者人类幼崽这种大多数人都颇为喜欢的生物,他并不觉得特别喜爱,所以出于尊重,弟子们负责为他清理视线范围,好让他眼不见为净。
  洞府大门豁然而开,只见太逸一袭白衣,端坐于一片莲池之中。
  这五彩莲池神异非常,池水清冽宛若透明,没有莲叶,只有一朵朵莲花,疏密有致的一些聚拢一处,一些零星散布。
  那朵朵合欢粉、玉雪白、萝兰紫、报春红、浅星蓝、秋波蓝、湖水蓝、蔻梢绿……的莲花们,错落有致,色彩缤纷,繁花锦簇,鲜妍夺目,将这洞府装点的仿若仙境。
  但那闭着眼睛,安然置身于万紫千红之中的男人,却叫身旁的无数颜色,都瞬间黯然无光。
  那人睁开了眼睛,望来的一瞬间,白秋寒汗毛直竖,仿佛有一把剑当头劈来,惊出一身冷汗——但那锐利如一道剑光,又冷冽如高山上的冰雪一般的眼神只是在他身上微微一落,便转开了。
  “师尊!”玉襄讨好着笑道:“我给你带了礼物回来!”
  她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了一串风铃——原本,玉襄的计划是去西方寻摸一些有趣的小玩意的,但计划赶不上变化,最后只能从樊家商队的货物里寻拨礼物了。
  太逸看着那串风铃,淡淡问道:“这东西你要我放在哪里?”
  “唔……门口?”玉襄迟疑道:“若是有人来了,它就叮叮当当的响起来,当做门铃?”
  这礼物尽管在凡间算得上颇有巧思,但在上阳门广寒峰的峰主面前,就实在是有些太过粗糙低劣了。
  太逸嘴唇一动,就在白秋寒以为他要出声呵斥的时候,他却挥了挥手。
  随着他的动作,那串风铃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托了起来,飞到了洞外,竟真的就悬挂在了那里。
  太逸微微点了点头,以一种教导的语气道:“你有心了。其他人的礼物呢?”
  “我都带了!几位师兄的我都拿了!”
  “嗯。”太逸认真的告诫着她基础的人情往来和基本礼仪,“以往你几位师兄下山时,都为你带了不少东西。你这次第一次下山,自然也要带些回礼,不需多么贵重,只是心意一定要有。”
  “我知道的。”玉襄点了点头。不过她想起自己的礼物全是从大师兄家商队里拿的,顿时又有点心虚。
  别的倒还好,只是她当时在气头上,根本就没给大师兄挑礼物,更何况,就算挑了……那也是大师兄家里的东西。
  哪有拿人家的东西再当礼物送给他的?
  现在气差不多都消了,玉襄又想起以往大师兄那么疼她,每次她想要什么,只要说了,他就会给她一点不落的带回来,心里顿时又有些歉疚。
  不过,樊湘君现在就站在她身旁,她如果内疚的偷偷看他,他一定察觉得到。她一旦流露出了些许认错的模样,他就会觉得自己一点错误都没有了。
  这可不行。
  玉襄强撑着将脸撇到了另一边,连一点余光都不给樊湘君留下。
  这反应,太逸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就猜到她八成有什么问题。不过他找她本就有其他的事情,到时候一起处理便是了。
  他观察了片刻,便已经知道自己的小弟子并未受到重伤,只是体内灵气虚少,显然不久之前体内的灵力枯竭过一次,还没有完全恢复。
  但除此之外,并无大碍。
  太逸便将视线又落在了白秋寒的身上。
  “这就是你在信里提到过的孩子?”
  白秋寒顶着巨大的压力,低下了头去,不敢与他对视道:“在下白秋寒,见过……太逸真人。”
  “玉襄在信里说,你是从魔教逃出来的灵童。”
  太逸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情绪,然而白秋寒想起方才他那仿佛视眼前一切于无物的淡漠眼神,就感觉他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却高高在上,充满了不屑的注视着他。
  他流下了一滴冷汗道:“……是。”
  玉襄在旁边看着他,有些惊讶他竟然出了这么多汗,而且神色看起来那么紧张。
  说起来,太逸的美貌扬名天下,而上阳门的弟子们按理来说,想要欣赏一二,完全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可门里的弟子见到太逸,却一个比一个大气不敢出,走的时候更是一个比一个跑得快,好像一秒钟都不想多待。
  玉襄听过许多同门心悸不已的评价说:“太逸真人很可怕……”
  “他好凶。”
  “玉襄,你都不害怕吗?”
  但玉襄想了想,觉得……还好?
  可现在看来,白秋寒显然也被太逸给镇住了。
  太逸问道:“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白秋寒咬着牙道:“……我想留在上阳门。”
  这话让太逸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站了起来。
  颀长俊美的男人一袭白衣,宛若身着流云,乌发披散着自莲池之上凌波而来,片刻后便站在了白秋寒的面前,握住了他的手腕。
  白秋寒悚然一惊,就想后撤,太逸却已经松开了手。
  他道:“你杀过人么?”
  尽管从开始到现在,太逸的语气就并无变化。但不知为何,在白秋寒听来,他的态度就仿佛天上的神祇,居高临下的注视着地上的蝼蚁一般,充满了轻蔑与傲慢。
  他抿紧了嘴唇,心中不自觉的升起了一股戾气,低哑着声音道:“杀过。”
  听见这个回答,玉襄站在一旁,忍不住露出了担忧的神色。
  太逸却依然平静道:“都杀过什么人?”
  “……魔教的叛徒。一些可以化形的妖怪。还有一些开了灵智的灵兽。”
  “有无辜之人么?”
  “怎样算是无辜之人?就算是无辜之人,我又如何能够决定杀与不杀?”白秋寒猛地抬起头来,直直的望向太逸的眼眸深处,“我只是个灵童而已!若是不服从命令,死的就是我。我无不无辜?”
  他这态度极为无礼,樊湘君已经皱起了眉头,隐约流露出了些许怒意。
  太逸倒是不置可否,他的表情毫无变化道:“那么你想留在上阳门,是为了得到庇护?”
  “……还有,”白秋寒迟疑了片刻,转头望向了身旁的玉襄,低声道:“我想与我的朋友在一起。”
  闻言,玉襄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
  太逸瞥了她一眼,道:“既然如此,我可以给你一份‘刺’。凭此‘刺’,你可以得到一次入门考核的机会。只要你通过了,便是我上阳门的弟子。”
  刺是木制的名牌,在上阳门,也是类似“介绍信”或者“推荐信”一样的存在。
  他看向了樊湘君道:“带他去领一份‘刺’,然后交由外门安排试炼。”
  樊湘君低头应是。他向着白秋寒道:“随我来。”
  他们两人交接之时,太逸对着玉襄道:“你留下。”
  白秋寒犹疑着跟着樊湘君离开了。他离开前不住地回头,充满了自己身份是不是已经被看穿,太逸故意将玉襄引走好叫自己的大徒弟把他毁尸灭迹的不安。
  但他一出门便瞧见了萤和岚,还有一块巨大的石头。
  岚懒洋洋的趴在石头上头,而萤蜷缩成一团窝在石头脚下。
  这不是个出手的好地方。
  见状,白秋寒心里一松。
  樊湘君若是在这里出手,岚一定会帮他,萤若是目睹了这一切,一定会去找玉襄。
  而看见了主人,岚立马抬起了头,轻盈的跃下石头,跟了过来。
  然后樊湘君又架起了白莲,白秋寒这次迟疑了更久,决定带上两只灵兽,以防万一。
  他低声朝着脚边的孟极吩咐道:“去,把萤也带过来。”
  岚歪了歪头,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不让妹妹在这继续等她自己的主人出来,但自己的主人这么说了,他便迈着优雅的长腿转头叼住了萤的后颈肉,送了过来。
  萤:“嘤?”
  樊湘君看着他的动作,并不催促,只是安静的等待。
  那种态度,和太逸方才给人的感觉实在是像极了。
  怪不得玉襄说,大师兄樊湘君是最像他们师尊太逸的。
  ……
  白秋寒和樊湘君走后,太逸转身回到了莲花池水之上,又盘腿坐了下去。
  “你是怎么遇见他的?”他从袖子中抖出一封信来——正是玉襄不久前烧来的那一张。然后他慢条斯理道:“怎么知道他是魔教的灵童?为什么去找孟极?孟极为什么会被抓?矿洞具体是怎么回事?”
  玉襄便也不见外的从储物手镯里掏出了一个蒲团,随意找了块平坦的土地坐了下去,将她下山后遇到的一切全部都说了出来。
  听完以后,太逸又问了几个问题,微微皱了皱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不说话了。
  好在他只沉默了一会儿,便又开口了:“你是不是喜欢他?”
  玉襄一愣:“谁?”
  “白秋寒。”
  玉襄顿时红着脸道:“才没有!”
  “那他喜欢你么?”
  “我,我怎么知道!”
  太逸又沉默了下去,过了片刻,他才慢慢道:“你出发之时,我就担心过会发生这种情况……”
  “什么情况?”
  “对妖怪颇有好感,对魔的认知也乱七八糟,以至于会对他们轻易产生好感的情况。”
  这话说的她像是圣母一样,可在玉襄穿越前,这个词可是很让人生气的骂人的话。她连忙解释道:“我只是觉得,人分好坏,妖怪也不一定都是坏的——”
  太逸却打断了她道:“你可知道,为什么旁人一听见魔教的名字,除非是对自己的实力极有自信,不然几乎尽皆是退避三舍?”


第二十章 
  玉襄摇了摇头。
  “那我今日便告诉你,那魔教教主之子,是如何成为元阳之体的。”太逸慢慢道:“自古阴阳并列,乾坤并存,男女调和,才有万物昌盛。玄阴体质和元阳体质,便是至阴至阳……传说他们的骨骼肌理,血脉气息都异于常人,若是双修,事半功倍。”
  “还有一些妖怪相信吃了这种体质的人能有脱胎换骨,易经洗髓的功用,于修行大有裨益——”
  这个玉襄知道。因为曾经就有一只妖怪,想要吃掉她。
  不过玄阴和元阳也是有对应的。因为河伯属水,正好属阴,所以他可以吃玄阴体质的人,但要是吃了元阳体质的人,那就是属性相冲,于修行大损。
  只是这种体质的人非常少见,甚至好几百年都不一定出现一个,就算出现了一个,也不一定能碰上另一个恰好出世。
  有史可查拥有这种体质的人,自上古时代至今也不过寥寥四五人,无一不是干出了一番大事业的强者。但玉襄怀疑,那是因为没有干出大事业的人根本就没资格被历史记住。所以没准也有这种体质的人碌碌无为,平凡的过完了一辈子。
  但除了神话时期,那最出名的一对神祇外,玄阴元阳同一时期出现的,一对也没有。
  唯一一对恰好一起出现的玄阴体质和元阳体质的人,只有开天辟地时代的伏羲女娲大神。
  自上古时代流传下来的只言片语中,人们可知伏羲大神乃是元阳之体,而女娲大神乃是玄阴之灵。
  两人结合,福延万代。
  所以也有一些传言,说玄阴体质与元阳体质若一同现世,便是天作之合,命定之缘,会相互吸引,一旦双修,功德无量,福泽深厚。
  但因为迄今为止,还没有第二对玄阴体质与元阳体质来证明这个说法,所以谁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太逸继续道:“魔教因为伏羲女娲大神双修成神的传说……在没有玄阴和元阳同时出现的情况下,准备人为的制造元阳体质和玄阴体质。并为此抓捕了无数凡人甚至修士,将他们剜心破腹,砍手断脚,试验改造人体。这也是为什么魔教令人闻风丧胆,又令人厌恨至深的原因。”
  听到这里,玉襄惊愕道:“那……魔教现在的那个教主……他的儿子不是据说是元阳体质?难道,难道……”
  太逸点了点头:“那就是魔教丧心病狂的试验结果。”
  玉襄顿时倒抽了一口冷气:“他成功了?”
  “当年魔教教主的妻子……不,不能说是妻子——当年魔教教主,因为发现一个门派中有一个女弟子的体质最为接近元阳体质,而直接将那个门派灭门抢走了她。当初魔教秘密设下了万魂煞血阵,企图连接修罗界,引来阿修罗屠戮世间,若不是她拼死将情报送出……那个时候,据说她就已经怀孕了。后来魔教教主怒而将她杀死,但将胎儿挖离了出来,一直有传言说他在那个婴儿身上做着将他继续改造成元阳体质的实验,最后终于成功了。”
  玉襄不可置信的听着这一切,觉得好可怕。
  灭门,被强行掳走,人体试验。
  这些事情要是发生在她身上,只是想想都让人发疯。
  如果当初她遇见的不是师尊,不是上阳门这般强大的门派,那么她的命运会是什么?
  那个女子只不过是体质最为接近元阳,就会遭遇这么可怕的事情,她却是真正的玄阴体质啊!
  遇到这样的事情,那个女子究竟会有多么的绝望,她做错了什么?要招来这样的灾祸?
  “师尊……我,我觉得毛骨悚然。”玉襄忍不住抱紧了自己,遍体生寒。
  见她现在知道怕了,太逸再三嘱咐:“所以,你以后若是遇见魔教中人,绝不可以暴露你的体质。对方若是比你强,千万不要恋战,立即逃跑,通知师门,明白吗?”
  玉襄使劲点头,却忽然想到了什么,后怕不已的抬头道:“对了师父,你不是在清越剑上设过一个法阵吗?我这次发现它在实战中好像有点麻烦。”
  太逸意味不明的“嗯?”了一声。
  他不大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在清越剑上设过法阵了。
  “就是危难关头,只要折断灵剑,你就会立刻来救我的那个法阵呀!”
  ……他什么时候做过这种事情?
  太逸顿了顿,他面无表情,毫不露怯的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终于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那时玉襄终于可以操纵灵剑了,太逸便翻了翻自己的储物手镯,丢了一把自己很多年很多年以前用过的灵剑给她。那时,玉襄开开心心的接过灵剑,却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一旦入睡,便梦魇缠身。
  梦中,她似乎成了一位少年,操持着此剑,一路斩杀不停。无数的妖魔鬼怪,在她面前无休无止的涌来,而她漠然挥剑,无心无情,甚至好像失去了所有感官,只觉世界除剑、除我以外,再无其他。
  直到满身血污,脚边尸骸堆积如山,玉襄心神俱骇,神疲力竭,却始终无法停止。
  最终生了一场大病,险些夭亡。
  ——那是灵剑上,太逸少年时所留下的气息残影。玉襄的气场不足以将其压制涤荡干净,反而被其所噬。
  太逸原以为时间久远,他久未触碰过清越,它身上的气息理应渐渐消散,却没察觉到它始终在他的储物手镯里,沾染着他的气息,残影不散反聚,几可化灵。
  玉襄梦见的场景,皆是太逸少年时仗剑行走时的身影,那是清越剑的记忆。
  一时疏忽险些害的小徒弟丢掉小命,太逸十分歉疚。
  他在玉襄身旁守着她,亲自照料,又抹去了清越剑上的所有气息,玉襄才终于脸色苍白的醒来了。
  他看着她气色仍然怏怏的,轻声问道:“你还有噩梦吗?”
  “没有啦!”玉襄虽然虚弱,却望着他依然慢慢的弯起了眉眼,“我知道,师尊救了我。”
  她被剑气操纵着,面对着无穷无尽的妖山魔海,几乎心神枯竭,却发不出声音,动不了手指,转不了眼睛,只能麻木的再次提起手中的长剑。
  可是,她真的觉得自己已经快要消散了。
  她即将被眼前的一切淹没,而忍不住心生绝望。
  但就在她即将认命的时候,她忽然感受到了师尊的气息。她手中的灵剑突然碎裂,整个噩梦都瞬间崩塌,她恍如隔世一般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就是师尊。
  他说:“我已把清越剑上的所有气息全部抹去。以后,它只会认你一人为主。”
  “师父,”劫后余生,听见他熟悉的声音,看着他那张熟悉的面孔,玉襄心中很是开心,眼睛却不知为什么,慢慢的润湿了眼睫。她抽了抽鼻子,像是迷路的孩子终于回到了家,明明在笑,却又在哭道:“以后我要是遇到了危险,你是不是都会来救我?”
  “……当然。”
  “那会不会很麻烦你呀?”
  “那你就努力修炼,尽量不要麻烦我。”
  玉襄听了,喜悦之情忽然就不见了。她眼泪落下来道:“师尊,我是不是太没用了?你说清越剑是适合入门的灵剑,我却连入门的灵剑都压制不住,反而差点被反噬,其他的弟子从没有这样的……我……我……”
  她越想越觉得难过,简直忍不住眼泪了,她缩进了被子里不愿让他看见,却哽咽抽噎道:“我连入门的灵剑都收服不了,还要师尊你亲自出手帮我,你,你会不会觉得很失望?”
  “不是你的错。”太逸活了一辈子,就没安慰过人。他僵了片刻,才干巴巴道:“……是剑不好。”
  “剑是师父你给的,怎么会不好?”玉襄破涕为笑道:“师兄和师尊给我的东西,一向都是最好的!是我,是我没用。”
  她胡乱的抹了一把眼泪,正色道:“不过,我以后会努力的。师尊,谢谢你。”
  “谢我什么?”
  “谢谢……谢谢我一睁眼,就能瞧见你。”玉襄一面笑着,一面很是狼狈的擦着眼泪,“师尊,那万一我以后,很努力很努力了,还是遇见了危险怎么办?”
  太逸回答道:“不会的。”
  “万一呢?万一呢?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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