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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修重生之青凤劫-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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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两个小孩子马上就扑了上来,不管她平时再怎么不喜欢,但是小孩喜欢跟小孩玩啊,只有她的年龄相对的接近,所以两个花骨朵似的小孩一下子冲着她跑过来,扑在她的腿上,差点把她扑倒。
水柔只是虚拦了一下,又装腔作势的叫了两声:“旦儿,梅儿,别闹小姑姑,回来。”
她倒不是对青凤有什么意见,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么干,这个人外柔内刚,看起来温柔知理,那是在别人的面前,却一向喜欢看青凤的笑话。
这个小姑子被这么多的人疼爱着,却老是唉声叹气的自感孤独,没有一点万千宠爱集于一身的骄傲和欢乐,总是自苦自累的胡思乱想,把自己当成天下第一苦闷人,不逗逗她岂不是挺没意思的了。
小孩子一个抱腿一个抱腰,两个人都把她箍得死死的,三岁多孩子力气还挺大,不像大人分个轻重,他们真的是拿出了吃奶的力气,叽叽呱呱地笑着,无比的欢乐。
青凤一面挣扎着一面叫:“二哥二嫂,快点来拉开,百乐千歌,你们怎么搞的?快来抱着小孩子呀。”
百乐和千歌是两小孩的奶母,一向是小孩子在那她们跟到哪的,虽然两小孩都不吃奶了,但对奶妈还很依赖,恐怕要跟到两个小孩子进仙门之前了。
她们两个慢吞吞的走过去,各自抱住了两个小孩儿,但是那两小孩哪里肯依,女孩儿紧紧抓住了她裙上的禁步,千歌只好去掰小孩的一双小爪子,另一个姬旦更狠,拉住了青凤的裙带,这样一扯的话,麻烦就大了,青凤惊叫起来:“二哥二嫂,你们不管吗?我可要打了。”
水柔这才过来,打了两个小孩的手背几巴掌,小孩子吃疼,赶紧放开,却还是笑嘻嘻的,姬旦说:“小姑姑抱一抱我吗?以后我长大多给你买糖吃。”
青凤一边让开,一边冷冷的说:“我不喜欢吃糖。”
姬旦一脸鄙视:“怪不得小姑姑说话每次都那么难听,就是因为小时候糖吃少了。”
青凤怒言:“你看看我这张嘴,看看我嘴里的牙齿,是不是又白又整齐?你就吃糖吧,吃出一口黑烂牙,长大了媳妇都讨不到。”
水柔笑得打迭,姬明一脸嫌弃,另外几个人也笑得合不拢嘴,姬光说:“除了那口牙齿,你说你还有什么值得夸耀的?你那样的牙齿谁没有?看看我们,难道比你的差了?”
青凤恨不得所有笑着的人,牙齿都掉了才好。
417。要教训吗
水柔笑归笑,终究是上去把两个小孩都拉开了,让他们别闹。
十几个人在林中慢慢的散步,青凤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悄悄问玄倪说:“大师兄不是说只有我们两个人来吗?为什么现在会有这么多的人?”
这时候两人走在后面,落后于别人很多,玄倪看着她
道:“是我们两个一路,并没有说到了这里还是我们两个人,他们也是来赏秋的,难道我要对他们说,让他们去别处吗?
你很想只有我们两个?过几天我们俩一块去万湖森林,一路南下去往百花郡,那里的冬天应该是最舒服的,我们可以在那里猫冬。”
猫冬?这是他第一次说出这么平民化的语言,但是南方是没有猫冬这一说的,因为南方一年四季都很温暖,四季无寒暑,一雨便成秋,什么时候都是可以干活的,完全不用猫起来。
当天晚上他们在烟霞湖边宿营,姬三在吃晚饭的时候来了,他还多带了一个人来,他的内弟林埂生。
这个人的名字真土,一听就是生在田埂上,但人家长得那叫一个风华绝代,一身海蓝色粗纱直缀,干净的像从水里刚刚走出来,五官俊美如玉,色似三月之花,就是满山的红叶,也没有他好看。
姬三说:“这是我内弟,他就是好奇,想看看太子殿下长什么样子?”
这话说的也太直白,而且丝毫礼貌都没有,但是姬三与大家已经闹习惯了,玄倪也只是很浅的笑了一下,算是回应。
林埂生好几次偷偷的看青凤,姬三眼神非常严厉的瞪着他,等晚饭结束,林埂生在外面林子里惆怅的问姬三:“姐夫,你说青凤郡主一定会成为未来的太子妃吗?不会有别的变故吗?”
姬三冷笑:“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鬼主意,奉劝你别做梦了,就你这样的,恐怕连看到她都是一种幸运,难道还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
林埂生冷了面道:“这时世何其不公平,那人已经占尽了天时地利,还要人和,像你我这样只是生错了地方罢了。”
姬三撇了撇嘴说:“你现在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鬼话吗?你出生在江南第一大世家,大名鼎鼎的林公子,竟然敢抱怨生错了地方,怎么对得起你的父母家人?我告诉你,我不是你,哪里来的你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龌龊心思,早早的给我收了,该是你的不会跑,不是你的想了也没用。”
青凤走出来,姬三远远看到她,便走向房子,近了,很是温和的笑问:“听闻你前两天在西山下的王府和你阿爹杠上了,你怎么敢得罪他呢?阿宝啊!他可是西南第一战神,虽然你是他的女儿,我觉得吧,无论何时何地,你都不要触怒他,俗话说,骂的风吹过,打的下下疼,最好是不要挨打。”
青凤有点黯然,有点伤感,又有点儿愧疚地说:“他虽然没有打我,别提了,二十斤的水盆他叫我顶二十四个小时,亏得我大哥机灵,打碎的花盆把那个瓦盆给吓掉了,不然现在肯定都爬不起来了,爹还是那个爹,心是越来越狠了。”
姬三撇了好一会嘴,又眼神警告自己那眼里只有青凤的内弟一眼,才很是不客气地说了出来:“阿宝小时候行为处事就有些不同,只不过因为年纪小,当时大家对你爱不够,现在发现了你那些坏毛病,要是再不及时纠正的话,转眼你就大了,要是嫁个小门小户的人家,恐怕就像一个石头丢进大海,无声无息。
可你的婆婆家在皇宫里,肯定很多人看得到你,礼仪教养什么的,如果出了什么差错,别人肯定不会看在太子殿下把你养大的面子上,说是殿下的错,大家都知道你姓姬,你让姬家怎么办?所以在这件事情上,还真不是二叔有什么错,虽然他的办法是残忍了点,那不就是为了让你记住嘛,不疼不痒不足以吸取教训,你说是不是?”
青凤站在屋檐下,很是轻松愉快的说:“这道理我当然明白,就像我现在待在屋檐下。”
姬三有点不高兴的说:“这完全就是两码事,亲情重如山,你怎么好随便拿来打比喻呢?人在屋檐下,说的是在外面,父母给了你人身给了你一个家,不说要多么的感恩戴德,至少要顺着他们的毛嘛!”
青凤显得更加羞愧了起来,心里暗暗发誓再也不惹父母生气了,定要做一个相对柔顺的人。
玄倪坐在天台上与姬光梅冷雪他们吃茶,屋檐下的小闲聊能听到一些,不是很真切,先前那两人在林子里说话,因隔了近半里路,自然无人听得。
玄倪把四近侍放在文华殿给他办事儿去,如今没了可以使的人,又懒得亲自下去领人,又不怎么想听到她纠结自责的话,想了想,对侍立一侧的云落说:“你下去把阿宝叫上来,就说有点小事。”
云落是姬光送他的傀儡人,不光是厨艺好,使起嘴来也比较方便,不过平时他都有四大侍从,从来也没有用到云落,今天无人可用,也就使他下去了。
云落穿着一身深蓝衣袍,头上配了一根精致白玉簪子,俊眉修目,如果不认识的人,有可能会把他当成一个真人,根本不知道他只是个傀儡。
他缓缓下行,走到青凤的正面,很恭敬的行了一个礼说:“主人有话,有点小事需要你上去。”
不但青凤有点诧异,另外两个人也诧异了,郎舅两个对视一眼,姬三知道这是云落,林埂生不知道,以为是一个正常的侍从。
姬三想的是,殿下怎么使傀儡叫人呢?
林埂生想的是,这侍从行动之处气质不错,颇有大家风范,也必定是世家公子出身。
青凤的想法是,自己又有什么麻烦了?
她磨磨蹭蹭的上楼,心情很不美好的走近玄倪,也没有问话,玄倪对她说了一句:“过来。”
她走过去等着挨训斥,玄倪却很是柔软的说:“吃杯红茶吧,秋燥了,红茶很润身的。”
青凤为自己先前的忐忑不安觉得奇怪,仔细想了想,确实没做什么亏心事,刚才在楼下说的话也没有很过分,必定是小三哥的话让自己的大师兄听了个一知半解,要挽救她这不孝之女了,先来点甜头,再教训起来才能得心应手。
418。草帽匠人
直到晚上,玄倪都一直很温和的对待青凤,并没有半点要教训她的意思,她就有点搞不懂了,临睡前怎么也忍不住心里的疑惑问了出来:“大师兄,你先前叫云落把我从楼下叫上来,是想要教训我吧?”
玄倪意外的表情:“没有啊,我是听到你在下面好像有点难过,让他下去叫你上来缓和一下气氛,你都想些什么了?”
青凤从小心翼翼的状态一下子就变得快活起来了,在床上翻了两个滚,叽叽呱呱的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教训我呢,白白的担忧了一个晚上,我仔细想了想,确实也没说什么很过分的话了,只有一小点过分,我正在改呢,这改造的过程可能是比较漫长的,所以大师兄你不可以骂我,要一点一点忍耐着,慢慢就好了。”
玄倪见她说的这么认真,只因为说话太直白,经常让人犯尴尬,她几辈子都如此,真的是能改得掉的吗?他原本就不指望青凤能改,只是姑妄听之罢了。
但亲耳听她说得这般可怜,又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时候对她太严厉了?让她这么忐忑不安!
青凤的心情放松下来以后,说了一堆话:“五师兄怎么今天一整天都不耐烦看我了?是不是长时间不见?生分了,不对呀,好似我得罪了他一样,搞得我话都不敢和他说了,大师兄,我是不是真的是个臭嘴?都把所有的人得罪了。”
玄倪躺下身来,以手抱着后脑勺,想了一会儿才说:“他家里逼婚呢,他心情有些不好,你不要惹他就好了。”
青凤一下子燃起了八卦之火,很是惊讶的问:“跟之前一样吗?他父母要给他订谁家的姑娘?”
玄倪道:“还没有决定,终不过是京城的名门闺秀,他们不会再订北方姑娘的,还是为了以后子女能秀柳些,以及接人待物的细致大方。”
青凤不服气的说:“哪里都有好姑娘,不一定要京城才有啊。”
玄倪说:“是,西南也有好姑娘,不过就是说起话来让人听的打瞌睡,像是在唱催眠曲。”
青凤一下子哗啦啦的笑了起来:“差不多是这样,不过你不觉得温柔吗?我们那边的姑娘说话都细声细气的,温柔婉转。”
玄倪惊了:“可是我听到的不是这样,你每天叽叽喳喳的烦死了,说话的声音又大又嘹亮。”
青凤好尴尬的说:“我那样叫清脆,说的我像一只小喇叭似的,我刚才形容的当然不是我这种人,我是说大多数是这样。”
玄倪安抚的拍了拍她后背:“睡吧,都习惯不择床了么?快点睡。”
第二天傍晚几人回城,当天就分道扬镳,隔日玄倪带青凤去了万湖森林。
万湖森林实际上恐怕没有一万个湖,但是八九千总是有的,九江又源远流长,两人沿九江一路南下,秋色渐深。
因为说好了不带侍从,谨草谨花也放了假,身边就一个真人也没有了,两个人都是睡到自然醒再起来,为了更加完整的感受自然,住在灵楼之中,青凤认为应该住玉楼,玄倪说:“竹楼才附合这里的气质,住竹楼吧。”
青凤本来就是随口一说,也不可能和他争辩,就住了竹楼,把天使们也招了出来,当做随邑,晚上把每一个房间都填满了,看起来也算是热热闹闹。
第二天就看到了比西山后面更多的红叶林,青凤坐在云朵背上惊叫:“大师兄快看呀,比西山的红叶都多,多到让人害怕了。”
玄倪坐在火麒麟的身上,扭头对着青凤说:“又不是敌人,怎么可能一多就让人害怕?别胡说。”
青凤伸了伸舌头,又赶紧闭紧了嘴巴,让云朵飞得再高一点,惊讶得一脸笑眯眯:“哎呦喂!是真的好美妙啊,早知道都不应该去西山了,直接到这里来多好,浪费了三十个小时。”
玄倪说:“仙龄漫长,时间总是浪费得起的,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就算是人生只有百年,也还是可以浪费,我记得一句很有哲理的话,人生就是用来浪费的。”
青凤哈哈大笑,笑的差点从云朵背上掉下来:“大师兄啊!我一直以为你是个日理万机的勤劳的人,过去一直都惜字如金,真想不到现在都会说这么俏皮的话了。”
仔细想想,这事还真的一点儿都不假,人生不能带来,死不能带去,就是挣得多少高官厚禄,荣华富贵,去世的那一天再也掌握不了自己的命运了,什么都带不走,真是魂淡啊,这样说来,人生真的是用来浪费的,自己想干什么就去干什么吧,顺着自己的心意,把那些一念之间付诸行动,让自己得偿所愿,便是人生之最了。
青凤本来想问一下姬芳华清水河边云上四季店的情况再走,但当时姬芳华说:“暂时还没处理好,你信我一次行不行?等事情结束了我再告诉你,反正我不会让那个人占便宜的,江家再怎么家大势大,我这次一定要把它剥下一层皮来,实在是太让人气愤了。”
青凤在消息石里听到姬芳华无比愤怒的声音,便觉得现在还是不要在她身边为她助燃的好,以免把火烧过了头,扒不熄了,便乖乖地,早早地离开了京城,和玄倪进山游玩。
他们拖雷劈出来的干树枝来烧火烤食,直接坐在森林里或九江边的草地上吃饭,两个人的厨艺都突飞猛进,把一些野生香料的汁水刷在野味上,做出了姬光的烹饪水平。
玄倪给青凤用蒲草织了一顶边沿阔大的草帽,戴起来像在头上遮了把雨伞,又轻又薄又遮阳。
青凤戴上草帽笑嬉嬉的说:“大师兄织的这个草帽,比街上卖的好像还要好呢,比我织的都好,我大哥恐怕也只有这点本事了,你要不是太子殿下,完全可以去做一个草帽匠人。”
这话说得玄倪一脸受用,换一个世家少年,可能早把青凤给骂死了,草帽匠人都是些没有多少修为,一生都在风雨飘摇的无大能力者,过着买米熬粥的日子,怎么能把金尊玉贵的太子殿下拿来和匠人比呢?也只有青凤与玄倪这种没有什么分别心的人才说得出来,也才不会引起心理不适。
玄倪不仅不反感,还挺高兴的,他也觉得自己做得好,于是又编了一个自已戴。
青凤看着自己的大师兄那么贵美的一张少年的脸上,戴了一顶阔大的草帽,看上去还一点都不违和,这东西凉快得很,既不像伞那么轻薄遮不住什么太阳的热量,又不像细竹篾片织的又重了些,戴着压头,这个刚刚好。
419。真的不会
两人采了一些羊心菌,串在竹枝上烤着吃,烤熟了再沾椒盐,把土豆也烤熟,就着羊心菌,两个人坐在一条小山泉的边上,吃得又香又辣。
青凤捧上一捧泉水来喝,玄倪却坚持拿出了白玉碗,打起了水,还盯着看了好一会儿,见里面确实没有任何杂物才把它喝了,青凤哗啦哗啦的笑:“大师兄你可真是名门闺秀的做派啊,我们上一世,去山上放马放牛,有时候口渴了,随便在哪里找一个小水塘,吐一口吐沫进去,吐沫能散开,那水就是能喝的,如果吐沫一直散不开,说明那水真的是死水,那个就不能喝了。”
玄倪送了青凤一个大大的白眼,青凤毫无自觉地笑着说:“你听到了是不是更加喝不下去了?等你在外面口渴的快冒烟的时候,又不像修仙者有小仙境,有储物扣,那时候什么都没有,你不喝就感觉嗓子冒烟了,看你还喝不喝,饥渴难耐是真的难耐哟!”
青凤一边说着话,一边又拿起一个黑皮土豆,递给玄倪,表示自己还要吃,让她自己刮那层黑皮,那不行,又烫又脏,还是让大师兄来吧。
玄倪会摘一片荷叶,扯下一块来包了土豆来刮,绝对不会弄脏手,等土豆刮的黄黄的了,再扯一片荷叶包好,递给青凤:“注意点,别烫到了。”
青凤干干净净的吃着,玄倪将蘑菇从竹串子上摘下来,再洒上佐料,青凤拿筷子夹着吃,这时候才能找到一点被服侍的优越感,过去被侍女或者天使侍候,真的是两种感觉,这种吃法好像更加新鲜舒适一些呢。
万湖森林的秋天也经常下雨,不过每次都下得不大,不像五黄六月的雨,简直大的可以冲垮山林,冲出泥石流。
秋雨像春雨一样缠绵温和,只是下一场雨天气就会稍微冷一点。
两人坐在茶亭里,看着绵绵细雨,可以一坐一半天,手里捧着一盏热茶,快凉了的时候才想起来喝,两个人也不说话,就那么听着雨声唰唰的砸在树叶上,落在湖水里,在水面上不断的跳跃,荡起无数的涟漪。
青凤穿着厚实的棉麻混纺布裙,她不再穿火烷宝衣了,那东西上有门派的标志,他们现在两个人出来,本来就想自由自在,就装作无门无派的吧。
玄倪偶尔会盯着她看:“冷吗?这衣服。”
青凤说:“不冷啊,我现在还算是小孩吧,不是说小孩子屁股上有三把火嘛,就是再薄一点儿也不冷。
倒是大师兄穿的好少,那么薄薄的一件青纱衣,你不冷吗?”
玄倪概然一笑:“男人大概都不怕冷,再说这也确实不冷呐,女娃儿的身体要好生注意着,不能冷不能热,不能淋雨。”
青凤嘲讽一笑:“哪里有什么不能,当一个人的时候,遇到什么事情都要去顶上,俗话说有山靠山无山自担,我记得上一世,有一天家里请人犁田,阿爹上山去了,大哥闹别扭出门半年不回来,那时候我只有十二岁,二哥上学住校,阿妈在家里做饭。
那天晚上瓢泼大雨,那样的雨已经下了好几天,请来的犁田人是父亲的好朋友,他一直冒着雨把田给耕完了,晚上我去叫他来吃饭,他把梨扛着走了,但是犁头缰绳类似这些小东西,肯定是要我带回来的。
那犁头我也不知道有几斤,和中午我送饭过去的碗筷各占一边,我用粪箕挑着走,去的时候,旁边一个商场的围墙还是好好的,回来的时候围墙已经倒塌了,就倒在我家田埂旁边,围墙上插了很多的碎玻璃,防止偷盗,防止别人爬墙。
碎玻璃全部倒在田埂上,我就那样踏着倒塌的墙,踏着那一地的碎玻璃,赤脚走过,那是胶泥路,因为太滑了,完全穿不了鞋,田埂子又高,不是前面的海田,而是村庄后面的山田,如果摔倒了,肯定会摔个半死,要是爬不起来的话,就有可能会死在那里。”
青凤说着发现自己已经流下泪来:“我的脚踩到了玻璃上,无数的玻璃碎片扎进了脚底,我咬牙走过了那十几米的倒墙之处,我已经不敢后退了,后退也是一样的结果,田里周边都是倒塌的墙,我不知道哪里没有玻璃。
等我走到村子里小河边的时候,发心脚心钻心的疼,我就站在河边放声大哭,一边洗脚一边哭,那时候我真想跳下去,死了算了,感觉活着真难啊,可我我知道我后面活的也不好,还以为未来总是有希望的,所以咬着牙,就这么走着回去了。
阿妈在门口站着,听到了我的哭声,她先还怪我咋哇,后来打一盆温水来把我的脚洗过以后,光挑那些碎玻璃就挑了一夜,阿妈一边挑一边哭,她也哭了整整一夜。”
青凤的阿妈并不是医者,但是那样的日子里,送医也是一件奢侈的事情,像这样的伤都是自己处理的,没有麻醉,没有任何止痛方法,只有嚎啕大哭。
玄倪静静听着,他根本就不敢抬头,一直低着头一言不发,他怕自己抬起头来,会让青凤看到他无比愧悔和伤痛的眼神。
那时候他有多么的恨她,从来就不关心她的死活,他的心里想的是:“你不是想死吗?活那么好,你还想死,如果活在各种各样的煎熬中,你该怎么样呢?”
哪怕他看到了她的挣扎和无助,当时他的心也疼痛麻木到无动于衷。
青凤说了这段伤心事,最后自己又自我安慰说:“幸好死了一次,明年的春末夏初可能再也不会遇上这样的事情了吧,哪怕这个世界发生了任何翻天覆地的变化,我都不要再品尝那样的滋味了,所以我喜欢钱,想要多多的钱,不要因为一次请人犁田,让我的脚那么痛苦非凡。”
玄倪转身离开茶亭去了书房,青凤没有看到他的脸,难免有点奇怪,觉得自己大师兄是不是在生气?如果他真的生气去了书房,青凤是不好意思跟过去的,总要让他缓一缓。
青凤自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那里看雨,这雨一点儿都不大,如果在外面站上一分钟,肯定要被淋湿,就是那种润物细无声的感觉。
树林里小鸟归巢,只剩了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显得安静而又缠绵,令人些许惆怅。
玄倪坐在书房椅子上,他的一双眼睛已经通红,有泪珠儿在眼眶里滚动,他没有让它们落下来,而是安静的坐了三分钟,若无其事的走出来,站在青凤身后,一双手轻轻落在她的两边肩膀上,对她说:“不要难过了,以后不会再有这样的事,真的不会了。”
420。惊弓之鸟
他的保证应该是有效的吧,青凤心里想,但什么事情都没有自己对自己负责任来得更加的清明和有保障,当然,很多时候想自己对自己负起责任都有些艰难,当一个人学会对自己负责任,才是真正长久的立身之计。
一个人孤独久了,就不再敢信任别人,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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