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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走到哪,哪死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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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岐沣叼了根烟，搓搓脑袋，“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不讨喜？”
“队长我还是讨喜的。”刑侦支队唯二的女警张珞珞搭话。
赵岐沣一哼，“麻烦先把你那头比我还短的头发接上在说话。”
张珞珞是个比男警还彪悍的女警。
她默然，翻个白眼去看审讯室，不和他们直男大魔王说话了。
魏昭在审讯室待到下午。
“喏，尸检报告。”贺羡过来，把报告递给他，又看看审讯室，“这小姑娘可以排除嫌疑了。”
赵岐沣翻了翻，的确可以排除嫌疑了，死者是被利器割开喉咙致命死亡，身上还有多处钝器的击伤。
才会造成那面墙上的血迹。
从尸检报告来看，凶手应该是个成年男子，力气很大要么是做体力活的，要么是刻意训练过肌肉的。
尸体上有挣扎的痕迹，证明死者在死前和歹徒搏斗过，额头还轻微撞击的痕迹，应该是挣扎期间被甩出去造成的。
结合以上来看，身高一六九体重不过百的魏昭的确没有嫌疑，赵岐沣通过两次和她握手可以感觉到魏昭很孱弱。
合上尸检报告，赵岐沣叹口气，“死者人际关系简单，来往的除了家人就是同事和客户，人也安静，调查过的人都说她从没和任何红过脸，更别提有仇了。”
贺羡不知从哪拿过一罐酸奶，正咬着吸管哧溜哧溜地喝呢。
“我是法医，你和我说也没用。我先回去了，回见哈。”
“……”浪费感情，这不是京城来的人才吗！他怎么只看到了财，其他都没有，一天天吊儿郎当。
赵岐沣推开审讯室的门，倚在门口，“魏小姐你可以走了。”
魏昭起身，走过赵岐沣身边时，停顿一下直视他，“很多事情都不止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这个道理，赵队长比我更明白。”
贺羡刚出去，又回来了。
“老赵啊，我笔……”
正好魏昭出来，俩人打个照面。
魏昭略一点头，算客气，率先离开。
贺羡咂咂嘴，“香水换了，银色山泉，挺符合她气质呀。”
“你说什么呢？”
贺羡一挑眉，“那小姑娘啊，换香水了，还喷挺多，味够浓的，这是因为喜欢呢，还是想遮住什么味道？”
赵岐沣问道，“那个，她昨天那香水什么味？”
“我闻的时候只剩下皮革和烟草味了，这个留香持久，她可能长久喷吧，所以会比平常留的更久一些。”
赵岐沣疑惑问道，“好端端的干嘛突然换香水？”
贺羡撇撇嘴，不在意道，“女孩子嘛，香水换来换去很平常啊，就和衣服一样。你见过哪个女孩子一件衣服穿N就久的。”
赵岐沣还是觉得不对，他的直觉向来很准从没出现过失误。
他立刻差人去盯着魏昭。
☆、004
魏昭看着微信里刷了99 的信息，心下一暖，安慰好许娴让对方帮忙请了假，这才打车回家。
颐居高府，是一梯一户的独栋公寓，位处市中心，附近很喧哗，公寓却是实打实的闹中取静，附近风景极佳又不会过分喧闹。
魏昭进了电梯，迎面撞上一个人，是个外卖小哥，手里还拿着外卖，这一撞都洒在了魏昭裙摆上。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你没事吧。”
外卖小哥笨拙的给她擦裙摆，神情无措，他知道住在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是他这种老百姓惹不起的。
当下懊恼自己，怎么这么笨，这要是人家要求赔，自己几个月工资才够赔。
魏昭一皱眉，躲开他的手，“没事。”
“啊……？”
魏昭弯腰捡起地上的钱包，纯黑男款钱包有些破旧，一角还有朵玫瑰花，这儿就他们两个人，看样子是外卖小哥掉的。
“你的？”
外卖小哥抓过钱包，神情躲闪，“是是是我的、我的，对不起对不起。”
他一边说着对不起一边后退，转身就向外面跑出去，步履匆匆脸色苍白，就好像大白天见鬼了一样。
魏昭觉得有问题，不过也懒得管，她现在身心俱疲只想回去看看睡一觉。和赵岐沣说话，比打仗还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怠慢，要不然就会被找到破绽。
电梯上升那一瞬，有失重感来袭，她已经习以为常了，今日却不知怎么的，失重感来袭那一瞬她脑子里窜进一幅画面。
漆黑的夜，昏黄的灯光，暗处的女人，被割开的喉咙，喷溅的到处都是的鲜血。
画面太清晰，以至于魏昭有些害怕的后退两步，背抵在冰凉的电梯上，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层层的小疙瘩。
〔喵呜喵呜〕
是手机微信的声音，打破了沉闷的空气，让狭窄的电梯涌入一股鲜活气。
魏昭划开手机看到的是昨天加错那个人发来的信息。
水清则澄：【我想和你说说话，真的真的是不吐不快，你也可以当做看不见，我实在是找不到说话的人了（难过jpg）】
水清则澄：【你能想象嘛，前天还活蹦乱跳的人，突然就没了（就是那种没了）事情发生的好突然。】
水清则澄：【是不是我昨天去找她，陪着她，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了？】
水清则澄：【突然好自责。】
魏昭出了电梯，进屋，换鞋，把自己摔在床上，这才长长的舒口气，回信息。
无趣：【万事有因有果，也不全是你的问题。】
无趣：【你陪得了一时，陪不了一世，该发生的事情还是会发生。】
无趣：【自责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反而只能体现你的懦弱。】
水清则澄：【我知道。还是好伤心。】
无趣：【我方便问一下那位怎么没的吗？】
水清则澄：【谋杀。】
无趣：【……报警了吗？】
水清则澄：【报了，正在调查中。】
无趣：【那你就努力帮警察，找出杀人凶手，告慰亡灵。】
水清则澄：【我一定会的！！（握拳jpg）】
无趣：【嗯。】
无趣：【说起来，我也遇到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
水清则澄：【嗯？什么事？】
无趣：【也没什么，一点小事。】
水清则澄：【……说话说一半很讨人厌的。】
无趣：【我本就不讨喜，无所谓。】
水清则澄：【别这么说呀，我开玩笑的。】
无趣：【我也是逗你的。】
水清则澄：【恶趣味……】
无趣：【我睡一觉，回聊。】
水清则澄：【好。】
放下手机，魏昭坐到梳妆台前，仔细端详着镜子中那张脸，又从抽屉里取出个相片，手指缓慢的划过相片。
相片是两个人的合照，一个是魏昭，另一个是已经死了的人，就是她昨天发现的那具尸体。
相片背面写着（16年7月15。魏昭。魏琰）
魏昭嗤笑，心底喃喃自语：魏琰啊魏琰，你死就死，干嘛要死在这种地方还是出现在我面前，你就是诚心想让我过不了安生日子吧。
魏琰激进，凡事都要拔尖，得不到就毁掉也不知道这点继承了谁。
也许是她那个贩卖毒品的妈？
魏昭冷笑，死了也好，省得全家人为她担惊受怕。
照片被被魏昭用打火机烧成灰烬，最后落入垃圾桶里。
魏昭觉得困乏，就去睡觉去了。
赵弋澄觉得心里舒服多了，他和魏琰只能说是认识，也没有太大交情，只是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认识的人死亡。
这会发/泄过就已经放下了。
〔我爱你英勇无畏，也未悔爱你战死不后退……〕
手机铃声响起，赵弋澄偏头一看，上面的联系人是大哥，他哭丧着一张脸接起电话，“喂大哥……”
“赵弋澄！！！”赵家老大赵屹沉吼他一声，随后传来一声桌子被踹的响动。
赵弋澄无端有些腿疼，这要是踹在自己身上不得瘸呀，他打个寒颤，大哥真是一如既往的暴躁。
这样估计是找不到媳妇的。
“发什么愣！去没去你堂哥那？那个魏琰什么情况？”
赵弋澄回神，“噢噢噢，去了，堂哥说魏琰是被利器割伤喉咙死亡的，初步断定是谋杀，其他还没证据。”
“我让你要的东西呢？魏琰活着的时候有没有接触过什么特别人？”
赵弋澄摇头，“没、没有吧？”
“没有就没有，吧什么吧！我告诉你小崽子这事搞砸，这辈子都别想来我缉毒大队。我还治不了你了，让你不认真。”
警校毕业就去缉毒大队是赵弋澄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他已经被他哥胁迫好多年了，呜呜呜……委屈的一批。
“哥，我现在就去堂哥那，你啥时候回来？保证你回来前，这事给你办的妥妥当当！你就放心吧。”
“对你？我还真不放心，还有两三天就回去了。”
俩人又说了几句这才挂掉电话。
赵弋澄手机上还有个未接来电，他拨回去，原来是他的外卖到了，外卖小哥还在楼下等着呢。
今天他妈不在家，孙姨也请假了，小少爷赵弋澄只好定外卖喽。
出门去拿外卖。
外卖小哥很紧张的样子，还颇有些神情恍惚，衣服上也都是灰尘。裤兜露出一角钱夹，边角破旧还有朵玫瑰花，赵弋澄看一眼也没在意。
见外卖小哥这样他多嘴问了句有没有事，要不要去他家休息会。
外卖小哥连连拒绝，好像赵弋澄是什么怪兽一样，后退着跑开。
赵弋澄在原地观摩一会，确认着外卖小哥裤子兜里露出的半个黑色的确是个钱包，这才往回走。
钱包只露出半个，那也足够让他这种过目不忘的人觉得眼熟了。
到底在哪看见过？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男配的手机铃声用了，小魂裂天唱的《命有波澜》
☆、005
往回走的路上，赵弋澄突然恍然大悟，那个男款钱包他在魏琰那见过！
要微信号那天，魏琰从背包里拿出口红，顺便把钱包也拿出来了，钱包是男款纯黑，有一点点破旧，上面有朵玫瑰。
和刚刚那个外卖小哥兜里露出来的一样，这外卖小哥和魏琰会有什么关系？
赵弋澄把外卖放在一楼门卫室，拔足狂奔去追那个外卖小哥，他觉得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不对劲，无论是多像的东西也不可能一模一样，除了没有卖出来的。
外卖小哥骑着小电驴，已经不知道走哪去，赵弋澄两条腿无论如何都是追不上的，只好颓废的回去，
吃外卖的时候他还在想这个问题。
直到他在外卖里吃出，一个珍珠？真假先不论，从外卖盒上的汤渍再到坏的混成一片的馄饨，他有理由相信这位外卖小哥把外卖弄撒过。
赵弋澄立刻出门去了警局，这事得和他堂哥说，指不定就是什么重要线索，如此一来他也算立功了。
如果没有找到魏琰藏起来的那批东西，大哥要揍他，堂哥还可以护着点，这两位武力值不分伯仲的煞神。
他总要选一个保命。
警局。
赵岐沣查找了附近所有的监控录像，都没有找到这个魏琰是如何出现在哪里的，就好像凭空死在那里。
这太奇怪了，不仅如此，魏琰的人际关系为零，除了工作同事和来往客户外，竟然连她父母说谁都查不出来。
短短两天，赵岐沣整个人就瘦了一圈，下巴上的胡子都冒出来了，眼下更是一片乌青都可以媲美熊猫了。
“堂哥。”赵弋澄一路畅通无阻的走进来，一屁股坐在他堂哥办公桌上，手指勾着钥匙圈，“堂哥你猜我发现什么了。”
赵岐沣头也不抬的看资/料，“说。”
赵弋澄撇撇嘴嘟囔一句没劲，这才继续说道，“我见到魏琰的钱包在一个外卖小哥身上，不保证绝对是魏琰的，但是在我看来真的一模一样。”
自己弟弟最大的优点就是过目不忘，这么说虽然有点夸张，但是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赵弋澄的记忆力绝对非比寻常。
他抬头道，“说清楚点。”
“事情是这样的。我大哥查到魏琰再贩/毒，手里有一批纯度极高的冰/毒，为了套出那批冰/毒大哥让我假扮毒/瘾患者和她接触，我和她接触了好久才把她微信要来，每天都打听打听那批冰/毒的事，前天她终于松口了，说要卖给我也就是那时候给的我微信。”
赵弋澄摸摸鼻尖，有些郝然，“不过我把她微信加错了，后来去她家找也没找到人，接着就得到她死亡消息了。”
“那个钱包是她给我微信那天，从包里拿出来的，和我今天在外卖小哥身上看到的一模一样，所以我就来告诉你了。”
赵岐沣放下手里的资/料，手指敲击桌面，一瞬不瞬的盯着他看。
赵弋澄被他看的浑身发毛，却不敢躲。
他大哥也就是脾气暴躁点，这位堂哥却不止脾气燥，更多的是冷暴力，一双带着刀刃的眼睛盯谁，谁倒霉。
“堂哥这是外卖公司的电话，这是我点外卖，你去找找？”
赵岐沣接过他递过来的单子，快速扫两眼，就吩咐下面人去打电话，把这个外卖小哥查出来。
赵弋澄坐在一边等着。
不出半个小时，外卖小哥就被带到了警局，看到坐在一边的赵弋澄时，明显不自然的瑟缩一下。
人被带进审讯室，赵岐沣还没怎么问呢，这人就倒豆子一样全说了。
钱包是他捡的，前天晚上在颐居高府十八楼捡的，还看见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从那里离开，赵岐沣给他看了照片，确定满身是血的人就是魏琰离开的时候也是自己走，完全有自主意识。
他问过魏琰需不需要帮忙叫救护车，魏琰没理他就走了，钱包落下，他一看里面还有挺多钱就昧下了。
乖乖把钱包交给赵岐沣，又例行问了些问题，这才让人回去。
“老周你去查查颐居高府的监控录像，看看和他说的一样不，还有捡到钱包后接触过什么人。有没有独自离开的魏琰。”
颐居高府的监控录像很正常，十八楼的监控却只拍到了外卖小哥捡钱包离开，其余的什么都没有，也就是说魏琰没出现哪里。
可是颐居高府的地下停车场，却拍到了魏琰一瘸一拐满身是血的开车离开，再往前，也拍到了她开车进来。
这太矛盾了，十八楼的监控如果坏了，那么也不可能拍到外卖小哥捡钱包，如果没坏为什么拍不到魏琰。
赵弋澄搓了搓胳膊，“不会是有鬼吧？”
“瞎说什么，你要相信科学。”赵岐沣看着监控继续道，“接着看，总能看出点什么来。”
果不其然，他们看到今天的监控时，就看见了神色恍惚慌张的外卖小哥又出现在颐居高府，还在电梯口撞到了魏昭。
赵岐沣摩擦着下巴，“魏昭…魏琰…都姓魏都出现在颐居高府？这期间会不会有什么关联？”
“小张和我走访一趟她家。”赵岐沣走路快，张珞珞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人已经出去了，张珞珞到底是女人只能小跑着跟上。
赵弋澄立马窜出去，“堂哥你等等我，我也要去，权当提前学习了。”
赵岐沣瞥他一眼，默认了让他去。
警局离颐居高府并不是很远，半个小时左右的车程，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这附近属于中心区，还是很热闹的。
在门卫室询问过魏昭住几楼，门卫大爷看了他们的警/官/证，便把人领到了十八楼。
赵弋澄不得不感慨，这么巧？都是十八楼这俩人一定认识吧。
赵岐沣让门卫大爷下去，这才敲门。
魏昭睡得熟，因此赵岐沣敲门她并没有听到，直到砰的一声踹门的声音才把她惊醒，魏昭吓了一跳。
侧耳细听，才知道原来是有人敲门。
她整理下仪容，这才透过猫眼看一眼，是赵岐沣，魏昭翻个白眼不太乐意的把门打开，她真的不想和赵岐沣有过多接触。
☆、006
魏昭打开门，倚在门边，“赵队长有什么事吗？”
她刚睡醒，脸颊上还有压出来的红印，睡衣半系半开，神色冷淡，手指无意识的扣着门边看起来并不紧张。
只有她自己，她现在紧张的要死，每次面对赵岐沣她都觉得是在打仗，浑身上下每一根骨头都叫嚣着防备。
赵岐沣轻笑，“怎么不请我进去坐坐？”
魏昭盯着他半晌才挪开步子，“赵队长大驾光临，请进。”
一行三人进屋，魏昭本着待客之道，从冰柜里拿了茶，泡好给三人端上去。
赵岐沣尝一口，“啧……武夷山大红袍，还不错。”
“赵队长喜欢就多喝点，我家里还有很多。”
“那我就不客气了。”
赵弋澄只觉得眼前，刀光剑影唰唰唰一阵乱闪，不简单啊，敢直面杠大魔王的真勇士，小姐姐看好你呦。
张珞珞和赵弋澄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前边挪挪，远离战场，他们年轻还打算多活几年，不要被这俩人战火波及。
赵岐沣喝了杯茶，直奔主题，“昨天在电梯口撞到你的外卖员，你见过吗？前天你家门口有什么异样吗？”
“没见过，没异样。”
“魏小姐，希望你能认真的回答我的问题，警察的时间没那么闲。”
魏昭轻笑，慵慵懒懒的往沙发后背一靠，手指撩过头发，“赵队长，我也没有那么闲，那个人我也只是偶然碰见，至于其他的，抱歉我真的不知道。”
赵岐沣看她好久，又问，“魏琰和你什么关系？”
“魏琰？”魏昭蹙眉，手指摩擦着茶杯的杯沿，摇了摇头，“不认识。”
赵岐沣猛然发难，伸手扣住她摩擦杯沿的手，盯着她那双细长微上扬的眼眸，逐字顿道，“真的不认识吗？”
张珞珞心思活络，道，“队长，我们去检查检查房间。”
拉着看戏看的津津有味的赵弋澄就跑，她看到了火花，噼里啪啦那种，以免误伤先跑为妙。
“我还没看够呢珞珞姐……”赵弋澄有点舍不得，拉长脖子往那边张望。
张珞珞撇嘴道，“高手过招咱们还是不要看了，以免误伤。”
赵弋澄讪讪收回目光，俩人开始查看房间，努力不放过任何角落，其实就是不想回到那个战场。
魏昭垂眸，睫羽纤长窗外霓虹光从玻璃窗泼洒而入，落在她的侧脸，连脸细小的绒毛都清晰了起来。
眼睫抖动，似万千五颜六色星子跳跃，一时之间赵岐沣竟挪不开眼睛，喉头攒动，他听到了自己的心跳。
比一样任何一次，都要激烈跳动的心跳，这让他有些不安，赵岐沣松开手，佯装若无其事的喝茶。
等疯狂跳动的心脏逐渐回归正常。
魏昭从茶几下面拿出湿巾，当着他的面仔仔细细的擦手，最后把湿巾扔进垃圾桶里，这是一种特别嫌弃不喜欢的表现。
赵岐沣挑挑眉，“魏小姐前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大约凌晨两点多。”
赵岐沣点头，“那么魏小姐回来的时候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魏昭仔细想了下，好像她回来的时候家里门口地毯动过，窗子是开着的，她出了电梯是直接进屋的，好像余光瞥见过黑影。
不过当时没在意，现在想来倒是有些毛骨悚然了，按照赵岐沣的说法前天魏琰是有自主意识的从这里离开。
那么她来干嘛？又怎么受伤的？魏昭突然想到两年前她说的一句话。
【以后你有困难尽管来找我，我能做的肯定会帮你。】
她不会真的是来求助的吧？魏昭突然有点头疼，两年来没犯过的偏头疼，突然来袭，让她措手不及。
魏昭揉着额头，“我什么都不知道，赵警官请回吧。”
不等赵岐沣说话，手机铃声先响起来了。
他去接电话。
“喂，怎么了？”
“队长你快回来，有重大发现！”
赵岐沣回头看一眼魏昭，叹口气，“行，我知道了，马上回去。”
魏昭起身，“慢走，赵警官。”
赵岐沣深深地看她一眼，“小张，小赵，走了。”
魏昭把人送到门外，不等人说话，就把门关上了。
门外的赵岐沣后退一步，揉揉鼻子，险些撞到他高挺的鼻子，这女孩子脾气真不好，将来能嫁出去吗。
“队长问出什么了？”张珞珞问。
赵岐沣一耸肩，“尽打马虎眼，能问出什么啊，狡猾的小狐狸，说起话来滴水不漏，难得啊难得。”
张珞珞悻悻闭嘴。
赵弋澄上前一步，“堂哥，我发现个东西，不知道有没有用。”
“说。”
赵弋澄道，“我在她房间的梳妆台的垃圾桶里，发现了一会灰烬，看样子应该相片，烧完剩下的。”
赵弋澄从衣兜里，把自己收起来还剩一角的相片灰烬递给他，“这是剩下没烧干净的一点，被我收起来了。”
赵岐沣接过来看看，把东西揣进兜里，没说话，若有所思的盯着他看两眼。
赵弋澄苦着脸，“堂哥你看什么？”
“我看你毕业来刑侦大队得了，缉毒队你家都有一个了。”
赵弋澄摇头，“我不要，去缉毒大队是我的梦想！为了这个梦想我都被我哥奴役这么多年了，我才不要临时放弃呢。”
“我也就和你客气客气，你来刑侦大队我还不要呢，就知道添乱。”赵岐沣抬手敲了他脑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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