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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山的植物都成精了-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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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及此,他便告别了众人来到庞家。
门前的石狮子依旧威武,红灯笼依旧高挂。
文宁隐去身形走到里面,发现与上次来有所不同,不仅冷清了许多,连花草树木也疏于管理,有好些枯叶凋花都浮在表面。
文宁凭着记忆走到庞文德的房间,发现庞母正在床前落泪,而庞文德正躺在床上,痴痴的说着什么:“她来找我了,她来杀我了……”
想必是吓傻了。
庞母坐在一边,声泪俱下:“儿啊,没有谁来找你,也没有谁能杀你,你醒醒好不好?娘离不开你,庞家也离不开你。”
只是庞文德哪里听得进去,一双血目无神的望向高母:“娘,是婉儿杀了姝萤,是婉儿杀了姝萤,你去跟姝萤说让她别来找我,你别过来!你别过来!”
庞文德突然疯了似的望着前方,双手胡乱的挥舞,可他前方明明什么都没有。
“来人,快来人。”庞母抱住庞文德,险些被掀翻在地,脸上也多了几道抓痕。
守在门外的小厮冲了进来,忙按住了庞文德:“老夫人,要不还是听大夫的,把少爷捆起来吧?”
“混账!”庞母一巴掌打在说话的小厮脸上,“少爷岂是你们说绑就能绑的?”
小厮也不敢再说话,只得将庞文德按在床上,期待这一阵发狂能早些过去。
文宁见此情形摇了摇头,走出了房间。
府里的凉亭下有两个丫鬟在闲聊:“那婉儿也不知撞了什么邪,这都多长时间了,请了多少道士和尚都不见好。”
“嘘……听说是得罪了原来的狐妖夫人,怕是好不了了。”
“是吗?真是可怜,听说原本是要做夫人的。”
“夫人?你没看见咱家那少爷成了什么样子?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一会儿发狂的,就算配个路边的乞丐也比跟着少爷好。夫人原本还一心念着再给少爷取个媳妇留个后,如今怕是不行了。”
“哪来的小蹄子在这里嚼舌根子,不想干了就离开庞府。”
两个小丫鬟正说着悄悄话,不想管家站在了身后,忙跪下道:“管家饶了我们罢,以后再也不敢了。”
庞家就算再不济,好歹发她们工钱,出了这里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主子恐怕就要饿死街头了。
“还不快下去,等会夫人就过来了。”
两个小丫鬟忙退了下去。
文宁不禁唏嘘:一个因为想做夫人密谋杀害别人的夫人,一个因为恐惧要杀自己的结发妻子和亲生骨肉,结果落到一傻一疯的局面。
恶有恶报,果不其然。
文宁回到高家时,众人都睡了,他坐在栏杆处靠了一夜,看了一夜的繁星。
他去花船也不纯是为了寻乐子,只是以前路过这里时那只花船上有一个千娇百媚的女子,他答应下次为她画美人图的,可刚刚去却没见到人影。
他还记得那个女子说:书生说此去帝都考取功名,高中了便回来娶她。
如今也不知是做了状元夫人,还是沦落到了哪里。
在这世间,一个人消失很容易。但要找到,却比大海捞针还难。
…
初八,高家。
天还未亮,便已开始忙碌。
别院里也是灯火通明,梳头的,化妆的,各种琐碎事乱做一团。
兔子三人虽帮不上什么忙,却也是早早的起了陪桃子说话。
文宁三人也起了个大早,他三人的礼物由于没有提前给,便在此时一一放在了桌子上。
分别是:金玉钗子,两个钱袋和一柄匕首。
钗子是文宁所赠,匕首是暮鸣所赠。
虽都不太像样,但好歹是件物品。
唯独流光,在动了千百回脑子之后,觉得还是送钱实惠,想买什么买什么。
桃子的房里乱作一团,一会儿胭脂少了,一会儿首饰歪了。
一个时辰后,终于梳妆完毕。
桃子本就生的娇娆,适合红妆。如今凤衣凤冠在身,更是美艳不可方物。
兔子看着娇艳欲滴的桃子,心中满是不舍,就好像是嫁女儿那般,但面上还是欢喜的:“桃子,万一受了委屈就回天夷山,天夷山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桃子抱住兔子:“等我和高卓忙完人间的事,就还回天夷山住。”
同松子、蔷薇也抱过后,桃子险些哭成声,恰好迎亲的队伍来了,媒人便来敲门按照人间的礼俗一一行过,才上了轿子。
管事丫头珍珠随在轿侧,松子和蔷薇闲来无事也就跟在迎亲的队伍后面。
迎亲的仪仗队伍中有许多吉祥器物,花轿的轿帘上也绣着龙凤呈祥的图案。
一时间,鞭炮锣鼓齐鸣,告知众人:姑娘出嫁了。
高卓骑着高头大马走在前方,端的是英雄年少,春风得意。
迎亲队伍将西辞河绕了个来回,最后才停在了高府的门口。
高家在当地本就是大户,如今独子娶妻自是大事,所以门前人多很正常。九星府因是高卓同僚来也是应当,只是没想到历文星也亲自过来了,还是站在首位。
按习俗,历文星礼到即可,人不必亲自到。
更何况他一向视妖魔如仇敌。
兔子看到历文星时,手里捏了一把汗,生怕他生出什么事端。
不过今天的历文星与印象中的不太一样:他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沧桑,但也带了几分暖意,不像往日那般冷冰冰。
兔子特地上前行了礼:“历师父,今日别来无恙啊。”
历文星点头道:“今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宾客,对新人只有祝福。”
“多谢。”
宾客都落座后,新郎也将新娘抱至了喜堂处。
出乎意料的,兔子被安排到了上座。
不过,她也心安理得受了此安排,毕竟桃子是她养大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礼毕,送入洞房……”
高家在当地本就有名望,且还在门外摆了摆了三天的流水宴,不论识与不识,商贾乞丐,皆可来此占有一席之位。
一时间,人来人往,忙的不行。
接下来便是敬酒,无庸赘述,无非是新郎一桌桌敬过去,无聊的很,但看高卓脸上却是笑容满面,当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
其中倒是有一件值得说道的事:不知谁家的小厮冒冒失失的跑了进来,将高卓手里的的酒杯还撞掉在了地上,旁边忙有管事的喊了声:岁岁平安。
小厮忙拜倒在地,毕竟这是大错。
高卓没说什么,将小厮扶起,便继续换了个酒杯敬酒。
因这小厮太过莽撞,兔子也吃的无趣便多注意了几分,只见他走到其中一桌面前,俯身在一老爷耳边道:“老爷,不好了,少夫人突然突然大出血了。”
这话旁人是听不到的,但兔子本身耳朵就好使,再加上刻意去听,所以就算隔了几个桌子还是听到了。
而那一桌中,还有胥泽秋和莫茹,二人吃饭期间不时耳语,似乎处的还不错。
待那老爷同小厮匆匆走后,胥泽秋叹了口气道:“我那堂兄当真是自作孽……”
坐在胥泽秋旁边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若不是非要强抢有夫之妇,又何至于别人以命相搏至此?”
因人多口杂,二人便不再多说。
倒是旁边的桌上有知情者多说了几句:“恐是那胥家大少爷又出了什么事?听说啊那大少爷看上了一有夫之妇,求而不得便心痒难耐,竟想强上。不想那男人恰好回来,怒火攻心便要与他拼命,结果被伤了那玩意,现在还卧床不起呢。”
另一人道:“要我说啊,也是罪有应得。那胥家大少爷你我又不是不知道,恶名在外,但凡生的俊俏的,哪个他不想沾上一沾,整个龙城的姑娘都怕他。要不是他爹袒护着,早就蹲牢里出不来了。”
“要我说这儿子就得打,你看现在,儿子不行了,那少夫人好不容易有了身孕,却因为这些糟心事忧郁成疾,本就不结实的身子骨,听隔壁的刘大夫说前些日子都见血了,这胎怕是保不住了。”
“唉……吃饭,吃饭,富贵人家的事就让他们头疼去,我们只管好自己的儿子便罢。”
兔子细细想去,似乎听桃子说起胥泽秋有这么一个堂兄,极好色也极狂妄。
晚间时分,高卓送走客人后,回了洞房。
原以为桃子会羞答答的坐在床头等他,却不想推开门看到的是抱着被子睡的正舒服的背影。
高卓笑着摇了摇头,将门关上。
将桃子抱起,取了头上的凤冠笑道:“这样就睡着了?也不硌的慌。”
正欲唤醒桃子时,松子和蔷薇突然出现在了床边:“咦?桃子姐怎么睡着了?”
高卓被吓了一跳:“你们怎么进来了?”
松子道:“大王说明天就要走,我们想来跟桃子姐姐说说话。”
蔷薇点点头:“那弓箭我还没有跟桃子姐说怎么使呢。”
高卓苦恼的扶额:“可,今天是洞房花烛夜啊。”
“我们知道啊。”蔷薇摸了摸桃子的脸道:“听说书人说过了,说是这一晚都过的极为愉悦,但是就不知道是怎么个愉悦法?”
高卓揉揉眉心:“你们大王知道你们过来吗?”
“不知道,我们偷偷溜过来的。”松子走到桃子身边,戳了几下她的肩膀,“桃子姐怎么还不醒?”
高卓细细瞧去,只见桃子脸上两朵云霞,像是喝了酒的症状?
交杯酒?
果然,高卓将酒壶倒置,未有一滴滴出。
这是将这一壶都喝了吗?
高卓哭笑不得:“你们的桃子姐姐将这一壶酒都喝了……”
一直都嘱咐桃子不要喝酒,却不想在洞房花烛夜,她一个人将交杯酒全喝了。
“那遭了。”松子拍拍桃子的脸,“大王说桃子姐不胜酒力,喝完就发疯。”
“对,你大王说的没错。”高卓坐到桌边,“她没有跑出去发酒疯,已经是谢天谢地了。”
“那怎么办?要不把大王叫过来?”
“别。”高卓忙止住二人的想法,“多睡一会儿就好了,无碍。”
高卓边用食指敲桌子,边瞧着松子和蔷薇,暗自思付:这二人似乎没有离开的意思,难道她们要在这里看一夜桃子,等桃子自己醒来吗?
松子和蔷薇趴在床边,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将桃子唤醒的办法。
只是最终也没说出个什么结果。
高卓终于受不住了,道:“二位姑娘,你们看时辰也不早了,累了吧?要不我派人送你们回去?”
“不,不累。”二人摆手道,“我们想等桃子姐醒过来。”
高卓无奈的笑道:“那你们饿吗?要不哦吩咐下人给你们做点吃的?”
吃东西的时候,总不能在他们的新房吃吧?
“不饿,刚刚吃的撑死了。”二人如是说道。
高卓双手使劲的搓脸,还有什么办法?似乎没了,不然直接赶好了。
“二位,今天是在下的洞房花烛夜,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你们……”
话还未说完,两双亮晶晶的眼睛便盯住高卓:“我们知道啊……”
但是她们并没有离去的意思。
高卓彻底崩溃,不再挣扎,“你们去将你们大王唤来,看看桃子姐姐什么时候能醒,好不好?”
“好,你去。”
松子和蔷薇同时脱口而出。
最终石头剪刀布以松子胜出:“你去。”
“嗯……其实你们可以一起去,我在这守着。”
高卓就不信了,大王还真能同她们一起来了?
可是,蔷薇已经跑出了门外,松子还趴在床前:“蔷薇已经去了,我就不去了。”
高卓很惆怅:为什么这些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小妖精什么都不懂,妖精不是应该对这方面特别懂吗?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兔子带着蔷薇跑了过来,看了一眼桃子后,发觉无甚大碍,应该快醒了,便一手一个小妖精拽了出去:“高公子,她两不懂事,别介意。”
高卓深深的鞠了个躬:“大王,慢走”
兔子将二人拽出去后,用脚将门带上:“一眼看不到你们,就跑到了这里……”
高卓正自哭笑不得时,忽听身后的桃子唤道:“高卓……”
唤声温柔,不由得让人酥麻。
高卓忙扶住起来的桃子道:“你怎么将那一壶酒自己全喝了?那可是交杯酒啊。”
桃子笑嘻嘻的点着高卓的鼻子,醉醺醺的道:“这房里连杯茶都没有,又不能出去,我渴的不行只能喝酒了。怎么?喝你一杯酒还不乐意了?我刚是不是听到大王她们说话了?”
“乐意,乐意。大王已经走了,你醉了,快回去躺着。”
桃子醉意未消,此时半梦半醒,却在房间里来回走个不停,高卓怕她摔着,只得在一边扶着。
许是酒意上头有些燥热,桃子将胸前衣襟扯的半开,双手环住高卓的腰:“高卓,我喜欢你呀……”
这一声直将高卓的骨头都酥掉:“我也喜欢你呀……”
桃子得到回应,将脸蹭到高卓的胸前:“你万不能负我。”
“我定不会负你,可是娘子……”高卓捧着桃子的脸道:“我们是不是该做一些今夜该做的事情了?”
“今夜该做的?”桃子迷蒙着双眼像是又要睡过去,“该做什么呀?”
“当然是……”高卓懒腰将桃子抱起,笑道:“红绡暖帐,不负春宵……”
第36章 咬定青松不放口(十)
天夷山上,兔子洞前的枯树下端坐着一名男子。
凌寒望着眼前一身白衣,出尘俊逸,自称是神仙的男子有些头疼。
按理说美色当前,她应该激动才是。
可这个神仙字自昨天下午起就一动不动的坐在这里,喝了她不下十壶茶,却什么都不告诉她。
再怎么火热的一颗心也给硬生生的喝成了一潭死水。
她屡次试图打探出对方此行的目的,都被对方冷冰冰的脸和顾左右而言他挡了回来。
这样下去不是个办法。
想来想去,凌寒断了对方的茶水。
对方仍是冷着一张脸,也不见生气,只是坐着闭目养神。
凌寒没有办法,懊恼的坐在远处的秋千上,自言自语:“果然是仙家,耐性极佳……”
正自惆怅间,忽听远处有欢声笑语传来,细细听去:“大王回来了。”
凌寒高兴的跳下秋千,寻着笑声跑过去,果见大王领着松子和蔷薇回来了,只是不见走时的文宁和另外两名男子。
“大王,你们终于回来啦!”兔子看到是凌寒,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这几天怎么样?没出什么事吧?”
凌寒用下巴蹭蹭兔子的肩膀道:“来了一个神仙,我问他做什么,他只说找大王,别的什么都不肯说。”
“神仙?”兔子略想了想,“我们先去看看。”
凌寒松开兔子,转而问松子和蔷薇:“那几个人呢?没同你们一起回来?”
“文宁去做老本行了。”蔷薇从腰间掏出一把短剑递给凌寒,“你看,我的新宝贝。”
凌寒接过短剑,仔细端详:“那两个人呢。”
松子接道:“流光被一个漂亮姐姐拦住了不知要去做什么勾当?慕鸣跟着一起去了。”
“漂亮姐姐?”凌寒接过短剑就手挥了几下,道:“我带你们看漂亮小哥哥。”
兔子看到枯树下果然坐着一名男子,白衣如雪,倒是真有几分出尘的仙气。
那男子听到声响,便睁开了眼睛:“原是大王回来了。”
说罢,缓缓起身。
兔子看着对方的脸,五官雅致,气质出尘,宽大飘逸的白袍更是添出几分仙气。
凭长相,倒真是个神仙。
“你认识我?”
她不认识这个人,更不认识什么神仙。
对方点点头,从宽大的袖子里拿出一个卷轴,双手托着递给兔子:“在下临易,从大王处借走的卷轴,如今原物奉还。”
兔子接过卷轴,打开发现正是她丢失的那一个卷轴。
“借?倘若我没记错的话,公子上次是偷偷拿走的吧?”
偷走了又还,真不知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临易稍稍弯起嘴角,看去不那么冰冷:“上次不告而取是临易的错,这次临易想跟大王单独谈谈,不知可否?”
兔子看看身后还在闹的三个小妖精,对临易道:“洞内说吧。”
临易略弯下腰点头示意后,跟在兔子身后进了洞。
兔子将卷轴放回架子上,才道:“有什么话就说吧。”
凭他的直觉,总感觉此神仙来意不善。
临易道:“听闻大王是这山上的第一只妖,所以临易想向大王打听一些事情。”
“你听谁说的?”
临易道:“听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们脚下的这座山……”
兔子心里猛然一紧,神情不自觉的紧张:“你什么意思?”
“你们山腰处的那块石碑我看了,新做的吧?”临易伸手拂过桌面,“是在我走后的第二天做的吧?
兔子双手握拳隐在袖子里:“那又如何?”
“天夷山原在神州大地的南边,是魔界与人间最天然的屏障,可在三百多年前无故失踪,如今人间与魔界只隔着弱水河,想必这些大王都知道吧?”
兔子默不作声,这些她当然知道,她也知道临易在此等她绝对不会是为了给她说这些神州录上都有记载的往事。
“如今人间与魔界只隔着一条弱水河,一旦魔族想出渡河的办法必定大举进兵,到时候没了天夷山这个屏障,人间将沦为最可怕的炼狱。”临易微微皱眉,“这些想必都是大王不愿意见到的吧?”
“数万年前,天帝与人皇曾有协定:天界受人类供奉,人类受天界庇佑。”兔子看向临易,“如今魔族既蠢蠢欲动,自是该你们天界来想办法,跑我这里是意欲何为?”
“妖族与天族也算同脉,难道不应该同仇敌忾吗?”
“同仇敌忾?”兔子拿起一个卷轴,打开放在临易面前,“这个卷轴里清清楚楚的记载着:当初你们天界将天夷山作为战场,里面的活物生灵尽数被摧残。原本绵亘百里,生机勃勃的天夷山因为魔族的入侵,天界的漠视,变得千里之内寻不见任何活物,这就是你们说的同仇敌忾?”
临易皱起眉头:“既然有战争,就必须要有牺牲,为了整个神州大地的安详,天界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说什么不得已而为之,明明就是你们把天夷山给抛弃了。”兔子双眼通红,强压住心中的怒气,使语气尽量平缓。“既然已经抛弃,何必来寻?难道是为了再抛弃一次?”
“两害取其轻,天夷山与人间,只能舍天夷。”临易神情决绝,周身的气息也更为冰冷。
兔子冷笑道:“说的轻巧,万千生物只因为你的一句两害取其轻就灰飞烟灭了,你不觉得太过残忍了吗?”
临易摇摇头:“我们生来就负有护佑天下苍生的责任,有些取舍不得不做,倘若哪一日需要我临易的命来换取天下苍生的命,我也会心甘情愿的去死。”
“你是神仙,受万民敬仰,倘若死了或许会成就一番佳话。”兔子伸手拂过架子上的卷轴,神情悲怆,“但是我们妖呢?就算死了只会换取一句活该吧?我们死的何其不值,所以你告诉我:我们为何要心甘情愿的去死?”
“原本以为大王守护整个天夷山,是心怀天下,不忍看万物受苦的大义之士。如今看来是临易错了,大王只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告辞。”
临易说罢便拱手告辞。
“你闯过了穷途,这山进的容易,但出去可就不那么容易了。”
兔子挥手在临易周围竖起屏障,“你若出去,天夷山定然不保。所以,我不能放你出去。”
“放肆!”临易不妨兔子有此一着,厉声道:“你可知我是谁?私自囚禁天界上神,你可知罪当几何?”
一把玄锁浮在临易的头顶,泛出的光泽将临易整个笼罩。
兔子走到临易面前,道:“这是风云锁,上锁天神下锁鬼魅,你逃不出去,别白费力气了。”
临易万年不变的冰山脸终于被怒意燃化:“你最好放开我,不然你会后悔的。”
他从未想过:一个小小的妖族竟敢囚禁于他,更可恨的是他还挣不脱。
“倘若我放你走了,那才会真的后悔……”
她守了近四百年的天夷山,怎能眼睁睁看着它万劫不复?
兔子走出洞府,将洞口封死。
松子三人还在玩闹,见兔子出来,便问道:“漂亮小哥哥怎么没出来?我们刚还没看清他的样子呢?”
“胡闹!”兔子历声道:“整日里不思进取,倘若将来遇到魔族怎么办?难道任由宰割吗?”
三人面面相觑,大王这是怎么了?
蔷薇将原本拿在手里把玩的匕首收回,弱弱的问道:“大王,出什么事了吗?”
凌寒和松子大气不敢出,三双略显稚嫩的眼睛都怯生生的看着兔子。
兔子猛然发觉失态,将鬓边的碎发敛到耳后道:“没事,可能是这几天太累了,你们去别处玩吧,这几日都不要靠近这里。”
三人还想问些什么,但看到兔子的神情都硬生生的憋了回去,一步三回头的挪着步子离开了。
兔子走到天夷山的最高峰处,便是罚小妖精们面壁的地方。
她不知道将临易关起来是对还是错?也不知天界为何不肯相处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而是非要让天夷山牺牲。亦或根本没有两全其美的法子吧……
看着天夷山热热闹闹的是她最喜欢做的事,也是她这一生最引以为傲的事。
这里的一草一木一花,都是由她亲手浇灌养成,她为此付出了全部的精力、时间,凭什么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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