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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爱的鬼神大人-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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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暴殄天物啊……
  原本之前跟他在一个被窝里,想起昨晚上发生的事情还不太好意思,九哥这么一打岔,那种别扭羞怯的感觉好像都被带走了。
  “喜欢吗?”他问我。
  “呃……九哥,这个很贵的吧?你哪来的钱?”
  阴烨尘轻描淡写:“这是我拿随身的一件物什换的,没花钱。你好好戴着,不许摘下来。”
  “……你身上的什么东西?”我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九哥回忆道:
  “去江源县前去了一趟会馆对面的商场,身上也没带什么,只有个怀表看时间,就拿它换了戒指给你。”
  小粉钻在手指上“binlingbinling”的闪光,我十分欢喜,也暗自奇怪得是“多贵的怀表”才能等价换来这个小东西。
  后来有一次,我帮九哥收拾他的藏品,才解答了我的这个疑惑。
  那个怀表是古董,至少有两百年历史!!
  一个价值连城的古董,就换了个这!!
  真不知是该说他败家,还是说他没心眼……
  暂且不提这个,女人对会发光的东西都有一种莫名的喜欢,难以拒绝它的美丽。
  这个美好的早晨,九哥成功地用它套牢了我。
  他看我喜欢,满意地在我的唇上啄了几下,浅尝辄止过后,他起身穿衣,今天还有事做。
  我也红着脸下床,一瞥床单上斑驳的痕迹,忽然有些感慨,从此以后,九哥真的就是我的“夫君”了。
  虽然已经嫁给他,不过我好像都没有对他进行婚前评估,现在再问他的身家财产,是不是有点晚了?
  吃早饭的时候,我忍不住问:
  “呃……九哥,那你这一个多月在会馆里,凌睿都不给你发工资吗?你想要什么,都是拿东西去换啊?”
  他乐了,一刮我的鼻子,道:
  “傻丫头,你想什么呢。会馆是凌睿在打理,他给我发工资做什么,我不需要这些。”
  我灵机一动,顺着杆子往上爬:
  “那可不可以把你的那一份也发给我?反正你不需要,不能让你白干活呀。”
  “呵呵呵……”他难得开怀地大笑,恨不得把我揉进他的身体里:
  “你个小财迷。”
  今天还有正事要忙,约好要去进一步调查季存见和天命之间的联系,时间不能耽搁。
  九哥本来要给我放一天假,只是我坚持要去。天命的事情我也想多一点了解,何况季存见还是我抓出来的线索,自然不想缺席,错失机会。
  换了一身浅色的连衣裙,这间屋子里的一切都是九哥给我置办的,有的衣服牌子都还没摘。
  有时候我都回觉得自己被九哥“包养”了,只是现在,我喜欢这种“被包养”的感觉,因为,他是我的丈夫。
  婚书已经烧往幽冥殿,冥婚只差最后一个仪式。九哥夜里跟我说,为了防止法力流失,仪式等到中元节讨伐溟烈结束以后再办,那时候我昏昏沉沉地应了。
  现在仔细一想,还是有点担心他。
  下楼集合的当口,我忍不住问他这件事,担心他的安全:
  “九哥,咱们……那啥,你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阴烨尘愣住,停下了脚步,很认真地看着我,解释:
  “月儿,我想你昨晚上应该很清楚的感受到,你的夫君很正常,没有任何问题。”
  ……
  我直接在风中凌乱,谁问你这个啦!!!
  我语无伦次道:
  “不是这个,我是说……冥婚,会不会对你有伤害!!”
  嗓门有点大,恰好这时候电梯门开了,凌睿一脸呆滞地站在电梯门口欢迎我们下楼。
  我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阴烨尘心情很好,他完全不介意有外人在场,郑重道:
  “你放心,我有分寸,做那事,我和你都不会有任何伤害。”
  凌睿脸都青了,我捂面冲出电梯,为什么以前没发现他还有这么无赖扯皮的一面!!
  车子缓缓驶离停车场,凌睿在前面开车,我和九哥坐在后面,彼此中间隔着一个座。我生硬的看着窗外,耳根发红,而九哥还在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后脑勺。
  “呃……咳咳。”凌睿打破尴尬的气氛,向阴烨尘汇报道:
  “阴九,季存见的母亲季妙云就住在南五环,大概40分钟车程,你想好要以什么身份去拜访了吗?”
  阴烨尘沉吟道:
  “就以赵春英的同僚身份吧,季妙云既然肯花大价钱请人结阴亲,估计还在家里等结果,以她的名义,省点麻烦。”
  “嗯……”凌睿的余光一直在不断地瞄我,忍了好久,才笑哈哈地引入话题:
  “月丫头,昨天吓坏了吧,晚上睡得好吗?”
  我呼吸一窒,眼神不自觉地瞥了九哥一眼,才发现他毫不避讳地看着我,笑得诡异。
  “挺……挺好的。”我打了个马虎眼。
  “我和阴九跑了一趟江源县毛都没有发现,谁想到关联就在身边,还是你心细。季存见的碎魂我已经送去忘川,他让我转达你一句话。”
  “什么啊?”
  “季存见说,谢谢你没有用奇怪的眼光看他。”
  我不言,想起他肚子上多出来的那颗心脏,头皮就又开始发麻。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一会要好好问问他母亲,怪病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文 第110章 二十四年前往事
  被凌睿这么一打岔,我也没什么好别扭尴尬的了。只是觉得一夜之间,和九哥相处的方式发生了惊天的逆转,他冰冷的面具仿佛为我打开了一个豁口,让我触到了他心底的热与暖,当然还有一丝丝无赖和孩子气。
  车子很快就开到了目的地,季妙云是个体户,自己开了一家美容院,规模虽然不大,但是设施齐全,外面装修得干净温暖,到处都是粉粉的少女气息。
  我们下了车,走进大厅,就立刻有穿制服的妹子过来相迎,一伸手就把九哥和凌睿给拦下了。
  “先生,不好意思,我们这里男宾是止步的。”
  凌睿从上衣内兜取出名片自荐道:
  “您好,我是彼岸花养生会馆的总经理。我来找季女士是有点事情和她谈,因为事情仓促没有来得及预约,所以烦请美女你进去转达一下。”
  凌睿相貌堂堂,一身笔挺西装,头发摸得油亮,倒是装的人模狗样。在这里上班的女人都混人精了,小女孩不敢怠慢,拿着名片说让我们稍等,她进去问一声。
  不一会,从内堂里走出个雍容华贵的女人。
  一身CHANEL春夏高级定制服,踩着素色浅口高跟鞋,迎面而来的都是“我很美”的自信气场,真的很难想象她就是季存见的母亲,季妙云。
  “季女士?”凌睿起身,扣上西服扣子,风度翩翩,也不逊色。
  季妙云手里还拿这名片她不着痕迹地打量了一下我们,点点头:
  “我是,您就是凌总?”
  一番客套,凌总笑眯眯地介绍了我和九哥,季妙云向着我们依依点头,目光在看到阴烨尘的那一瞬,忽然猛地堵住,连脚步都有些发软,要不是凌睿眼疾手快扶一把,她差点就摔倒!
  “季女士,您怎么了?”凌睿松开她,季妙云的脸色变得有些发白,她的目光急速地从九哥身上收回,像是看到洪水猛兽一般,十分畏惧。
  这让我觉得很奇怪,九哥相貌堂堂,而且特意敛住了身上的阴气,也不至于把她吓成这样吧?
  季妙云僵硬着,身体止不住地发颤,好久她才像是认命一般,引着我们走另一个贵宾通道,去了休息区。
  到了地方,她请我们坐下,自己则离我们坐的好远,神情古怪。
  九哥和凌睿对视一眼,觉得她很奇怪。
  “季女士,我们这次来,其实是受人之托,赵阴阳结的媒,她委托我们过来,接管你儿子的后事。”
  季妙云眉心不可察觉地皱起,似乎不愿意再提起这件事,言语带着轻微的抗拒:
  “这件事不是已经全权交给她了么,如果是需要加钱,你们可以让她直接跟我说,不用这么拐弯抹角。还有你们究竟是来干嘛的,有话直说。”
  我暗想,也不知道赵春英到底连哄带骗讹人多少钱,导致季妙云条件反射就觉得我们目的不纯。
  阴烨尘很欣赏她的痛快和直接,索性也不兜圈子,他直截了当:
  “你儿子的事不是结个阴亲就能了结的。现在不是钱的问题,而是人命的问题。”
  季妙云被吓住,眼睛一转不转,看向他,九哥气场强势,直接问道:
  “二十四年前三月,锦城709国道,发生过一起重大车祸,你在不在现场?”
  季妙云的神情微微颤动,眼底有一抹担忧和回避闪过,嘴角也不自觉地绷紧,一看就十分紧张,她故作平静道:
  “你问这个干什么,跟我儿子有什么关系。”
  “您儿子腹腔里多出了一颗心,从一出生就不能进行剧烈运动,他不得已卧病在床数十年,对人生绝望,对自己绝望,才导致他以自杀离世。季女士,您的儿子不是因为活着时候没结过婚而感到遗憾,不肯安宁。他真正想要得到的,是重获新生的机会。”
  季妙云情绪波动,像是被九哥说动,只是她心中似乎一直都有顾虑,眼底为难的神色我们都看的清楚,九哥不动声色地开解:
  “逝者已矣,但魂灵不息,您既然选择相信幽冥存在,应该也希望自己的孩子早登极乐。他的诉求如何实现还需要你的帮助,如果你有什么为难的地方,不妨说出来。”
  季妙云搧动嘴唇,微微嚅诺道:
  “你……你们不要装了,你们今天根本就不是来找我儿子的,我都知道……你们其实不是人,是阴差。你们是来抓我回去的对不对?”
  我们仨倏然一惊,饶是我表现得最不淡定,差一点脱口问“你怎么知道”,不过还是被我给忍住了。
  九哥眼神变得深邃,开始重新审视这个女人。要知道人间一些敬畏幽冥的人对冥界并没有很多了解。阴阳二界除了这些经常游走两处的特殊人群之外,普通人只有死后才会得知幽冥的存在。
  比如我,也是因为误打误撞解了九哥的封印才会接触到这里,可眼前的季妙云,她敢鼓着勇气说出这句话,说明她一定知道些什么。
  事情变得有些复杂,凌睿悄然在房间的四周布下了禁制结界,这个女人看来不想我们分析的那么简单。
  “您还知道阴差?”
  季妙云盯着我们,一脸警惕,想了很久才说:
  “阴先生,恐怕您已经不认得我了,二十四年前,我们其实见过。”
  季妙云的话简直让我吃惊,这什么意思!
  阴烨尘也愣住,他皱紧了眉头,一时不知该问些什么。
  倒是季妙云一下子放开,老老实实说起来:
  “您说的车祸我记得,在709国道,两辆小车对撞,车道一度出现混乱。而我坐着的长途客运来不及反应,也跟着追尾。当时我就坐在客运司机后面,车翻了以后,我的人生里出现了一段可怕的记忆。”
  我竖起耳朵一个字也不想放过,季妙云一直盯着九哥,眼睛瞪的老大。
  “殷红的鲜血,四面八方都是焦灼味道,还有汽油泄露的味道,我被甩出了大客车,落在绿化带里,才侥幸逃过一劫!可还没等我庆幸自己还活着,就发现自己竟然可以以旁观者的角度看到自己的身体,紧接着,还没有五分钟,大客车爆炸轰然起火,几十名乘客葬身火海,那些来不及逃出来的人,生生被烧死在里面!”
  她语调拔高,画面地描述虽然寥寥数笔,可那种惨烈如地狱一般的景象却好像刻进了我的脑海里。
  季妙云捏紧拳头,冷笑着看向九哥:
  “阴先生,你听到过人临死挣扎的那种绝望的喊叫声吗?你还记得阎罗殿上的审讯吗?”
  此话一出,凌睿直接跳了起来,九哥浑身的气息也一下子变得冷峻沉默,唯有季妙云声音如一条细线,平铺直叙,再也没有任何波动。
  “我就是那个上去喊冤作证的阴魂。三十八条人命,真正生还的只有两人,有的被烧死、有的被撞死!还有牵连的路人、办案的交警……涉及人员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我经历的痛苦谁来买单?!那些枉死的人谁来负责?”
  喊冤?作证?我更加云里雾里,她到底说的是什么啊。
  字字句句仿佛都和九哥有关,可是我们不是来问季存见事情的么……不过也是,九哥因违背天命被封印,他本来就和那十二个人有关联,我只觉得自己好像离事件的核心更进一步。
  凌睿大怒,甚至无法自控地瞪向季妙云,恨不得立刻跳起来将她碎尸万段。
  “是你!?千杀的恶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堂上那番话,害死了多少人!!?”
  从没见他这么不淡定过,季妙云吓得浑身发抖,可依然强撑着解释:
  “害死的人还少吗?当年堂前述供,我承认,有些事实我做了隐瞒,但我陈述的都是看见的事实。说假话的不是我,而是那对夫妇!”
  季妙云深深吐了一口气,激动道:
  “那个人逼着我,拿我的孩子要挟我,如果我不按着他说的做,我就真的会死!车祸已经让我心胆俱裂,那段时间我的魂魄飘荡着,眼睁睁地看着车祸现场一地狼藉,哀嚎遍地,死了那么多人,他们排成队被你们像牲口一样牵着走,被你们一个一个打发去地狱里受刑,而我呢?看着自己被抬上救护车在病床上垂死挣扎,你们体验过那种生死一线的感受吗?”
  她几乎快要崩溃,回忆起这段整个人都变得癫狂,甚至有些语无伦次,她红着眼睛不甘心地说:
  “我本不该这样死的。阴先生,我说的对吗?是你!是你插手,是你非要和那个人争执,才导致了这场悲剧惨案的发生!我只是说了自己看到东西,我有什么错?可你们却让多少人为此失去了生命?算了算了,反正从我活过来以后,我就知道总有一天你们还是会找上门的。人怎么斗得过鬼差呢,反正多活了二十多年,我也算回本了。”她一伸双手,豁出去道:
  “要抓你们就抓,不要再逼我了。我当初做的错事,我已经受到惩罚,我的儿子一出生就是残疾,他被命运诅咒,长了两颗心受尽折磨。而我也每天活在水深火热,难以自拔。每每入眠,梦里面都是作证的场景。你们说说,我除了祷告请香。还能如何化解罪孽?!”
  她控诉道:
  “我自己犯下的错,我自己承受,可你们却把这份罪压在存见的身上!这二十四年,你们知道我是怎么过来的吗?!悔恨!恐惧!焦虑!”她摸着自己的胸口,自嘲道:
  “那一年我怀了存见,满心欢喜地回锦城想告诉他父亲这个好消息。可等待我的是什么?躺在病床上一个多月,死里逃生!孩子没事,却被乡里乡外传成是怪物,孩子爸也抛弃了我们母子!我万念俱灰,加上那段幽冥的记忆我的精神出现了恍惚,整个人变得颓废。原本想打了孩子再去自杀!可是吃了药我的存见还是顽强地活在我的肚子里……”
  季妙云掩面大哭:“我不舍得死了,可是孩子生下来就有毛病。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是我害苦了存见,可如果不是你们,不是你们随便决定人的生死,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正文 第111章 我是被逼的!
  季妙云的控诉实在让人费解,天命天定,干阴烨尘什么事儿!
  何况他从封印出来以后,就一直在为天命的事情奔走。凭什么把一切错都怪到九哥头上?
  我为九哥鸣不平,但也否认不了季妙云母子的悲剧,而且她说的那个什么堂前作证,我似乎还没太清楚弄清楚。
  所以,虽然心里急的跟猫挠似的,但还是忍下来冲动,想听听看,接下来还会挖出什么。
  九哥对她的种种控诉不做任何评价和反驳,他只是继续顺延下一个他想要查清楚的问题:
  “好,关于当年车祸的事情暂且揭过,咱们接着你的话题聊,你儿子的事。”
  他停顿一下,紧紧盯着她的眼睛:
  “你刚才说得这些,真的全都是迫不得已吗?”
  季妙云呆住,而我也是被他说得一愣一愣。
  九哥的眼神充满了痛恨和不甘,他剑指季妙云,字字犀利,让人无法辩驳当年的是非对错,可我听出了掩藏在他内心深处,难以磨灭的恨:
  “若不是你们听信溟烈的‘威胁’,报虚不报实,迷惑混乱案件实情,致使真相掩于岁月,天命也不至于到现在愈演愈乱!如果你真的是被迫在堂前说出那样的供词,也罢,人都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你选择妥协都是当时情况下保命最正确的选择,犯错可以被原谅。毕竟有的时候人被迫做违心的决定,是一件可悲的事。事情过去了,会后悔,会觉得违背了自己的初衷,然后彻夜难眠,耿耿于怀这是人之常情。”他压抑内心的愤怒,冷静下来,继续睿智地陈述。
  “只是,你是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吗?你真的反省到,并且认真悔改了吗?还是你依然拿这个作为借口,把一切不如意都归结到别人的身上!”
  “你胡说!”
  季妙云忍不住辩解,可阴烨尘根本不给她反驳的机会:
  “那你要怎么解释你现在的生活?从我们进屋到现在,每每谈及季存见,你的神情不见一丝悲伤,你说季存见的父亲抛弃了你们,可是据我所知,赵春英肯做阴亲还是他牵的线。他三天两头给你们母子汇钱,这是彻底断绝往来的表现吗?我看过季存见的病历,就是比较罕见的心脏发育不全,心尖突出透过胸腔的膈肌里长到了腹腔里。这一点医生的诊断书写的详细准确,只要安心静养,并不会有生命危险。可是你厌倦了这样的生活,嫌他是你的负累!你总是在他身边灌输奇怪的思想,让季存见误以为自己是一个长了两颗心的怪物,让他逐渐对人生绝望;季存见每天能够见到的人只有你,他能依靠的也只有你。可你去从来没有给过他生的希望!”
  我听得手脚冰凉,刚才在车里凌睿拿给九哥的材料里竟然含了这么多可怕的细节信息,九哥都是怎么捕捉到,又把它们串联起来的?!
  却听他有条不紊地继续分析:
  “有一点我很奇怪,季存见是吞服了大量安眠药自杀至死。请问他从哪里拿到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
  季妙云惊呆,她矢口否认:“那是他自己偷着攒下的!”
  “是么?”阴烨尘冷笑:“那季存见寻死的意志还挺坚定!不过,请你再给我解释一下,一个生活都不能自理的人,是如何背着家人偷偷地藏那么大剂量的安眠药?难道你平时给他递药以后,都不会盯着他服食以后再离开吗?”
  “我……我没有时间!”
  阴烨尘再笑,毫不客气地戳中她言辞间的漏洞:
  “可你不是如此地爱他,当年明知他有可能残疾还舍不得打了他,宁可冒着孩子有可能病残的风险也要生下他,既然你生了他,为何又不好好照顾,怎么会连看着他吃药的时间都没有?”
  季妙云被问住,神情发虚,被戳穿的刺痛让她面目狰狞,却无处辩解。
  一切仿佛尽在阴烨尘的掌控之中,他高高在上,仿若审pan之神。
  “不过,看你平时工作还真的挺忙,美容院刚起步业务要跑,顾客要招揽,遇上常客还想着在怎么打个折把人留下来。你的确是忙,三年里飞了不少地方,国内国外玩了个遍。这就是你忙的理由?让我猜你是怎么跟季存见解释的呢?找亲戚借钱?去找他亲生父亲求钱结果碰壁?反正你说什么他都会相信,就算你说为了给他治病已经家徒四壁,一贫如洗他也深信不疑。就这样,你慢慢的腐蚀掉了这个孩子对生的希望,对这个世间的眷恋,他无比崇敬死亡以后的世界,他希望自己这个拖累能早一点离开,这样就不会让母亲再为自己吃苦,而他自己也可以重新开始,过新的人生。”
  九哥每说一句,季妙云的脸色就苍白一分。而我的心也跟着冰凉,难以置信。
  “你不经意地以担心他失眠为由,加大剂量,而他不动声色地私藏药片。你明明看见了,但你却装作不知道。终于,他把自己弄死了,可是家里却总有一股阴冷的气息。你到过冥界,身上阴阳界定不明,那段记忆让你对冥界和死亡充满恐惧。你以为是你的儿子发现了一切,回来找你。你害怕,你恐惧,才会疾病乱投医,求他的父亲引荐了一名阴媒人。你以为超度一下就可以万事大吉,只可惜,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自己犯下得罪,全部都写在你的灵魂里。你骗得了所有人,可你骗不过自己的灵魂。”
  季妙云满脸震惊,想来九哥的分析一切都完美无缺,甚至连她当时的打算他能看得出来。
  阴烨尘笑了笑,却依然无情冷漠:
  “人的灵魂从一出生时是透明的,随着长大,你做错的事,你隐瞒的罪,全部都载入其中。罪孽越重,魂魄的黑气越重。人死以后,不肯投胎的执念太深的,戾气会加速灵魂的黑化,等到整个魂魄都变成黑色,化为厉鬼,那就是没有退路的死局。季妙云,你想知到你的魂魄已经有几成黑了吗?”
  他平静地看着她惶恐不安,就像是猫看着在垂死挣扎,负隅顽抗的小老鼠。
  “你以为这几十年还在人世间就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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