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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前任攻略目标的世界度假[快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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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吟容貌太盛,即使不施脂粉已非常惹眼,可这般场合素着一张脸是十分失礼的,今日她只是略施粉黛,竟惹得人纷纷侧目。
  当得知她只是崇宁侯的庶女时,原本心中暗自嫉恨的小姐们立刻眼含嘲讽,她们无一不是家世显赫的高门嫡女,良好的家教让她们对陆吟这个小小庶女虽不至于出言侮辱,却是从心底里看不起她。
  府里后花园有一方锦澜池,池中养了许多锦鲤,平日很得府上主子的喜欢。
  陆吟跟着陆榕行至池边时,不知那人是有意还是无意,她只觉自己的裙摆被踩了一脚,随即重心不稳,一个踉跄跌入池中。
  到底是谁干这么损人不利己之事!
  在池中瞎扑腾的陆吟心中愤愤,她一个不可能与她们争抢陆二夫人位置的人,何必非要跟她过不去?
  经历过许多世界的陆吟水性自是不差的,可是她念头一转,便绝了自己游上岸的心思,在场这么多丫鬟婆子,总不会让她淹死在这锦澜池里的。
  她这么做,也是为了混淆陆缜的视线,昨晚他那赠送玉佩的异常举动,还是让她产生了一些危机感。
  记得当初,她就是从救下无意间落水的陆缜开始,一步步开始她的攻略任务,在陆缜心中,她一定是一个水性极好的女子,这回她这番表现落入陆缜耳中,想必便不会再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在她使劲扑腾,即将力气不济沉入水底时,被一个通晓水性的粗使婆子救上了岸。
  陆吟浑身湿透,薄薄的布料贴在身上,玲珑曼妙的身子清晰可见,得亏在场没有男丁,否则她这名声可就一点不剩了。
  出了这事儿,陆吟已不适合继续待下去,匆匆跟了嫡母身边的张妈妈返回自己的小院,谁知半道上竟遇见了被老太太催促而来的陆缜。
  陆缜一见跟在张妈妈身后,浑身湿透、春光乍泄的陆吟,脸色当场就黑了,问清发生了何事后,他竟是冷冷一笑,吩咐身后小厮道:“立刻去我院里取件斗篷来。”
  小厮步履飞快,眨眼便消失在陆吟眼中。
  陆缜又问:“吟姐儿落水,在场这么多人,竟没有一个想到为她盖件斗篷的?”
  张妈妈被他这暗含怒气的问话吓得腿脚一软,噗通一下跪在地上,颤抖道:“回二老爷,没……没有。”二老爷待人素来冷淡,张妈妈从未见过他发怒的样子,她只是一介妇人,在当朝阁老的威视下,立刻没了气焰。
  陆缜又是冷笑:“既如此,那我也不需要过去了。你去回了老太太,我陆缜娶妻首要看的是品行,这一众高门闺秀连一件斗篷都舍不得借给落水的三姑娘,我还看些什么!”
  张妈妈吓得几乎不会说话,只是一味哆嗦道:“是……是!”
  小厮动作很快,没几句话的功夫,便捧着一件玄色银边的斗篷过来了,陆缜将斗篷披到陆吟身上后,嘴唇动了动,却是欲言又止,最终只是叹了口气,说了句“你回去歇息吧”,便仍让这小厮将她送回院子。
  陆吟心下也是暗暗松了一口气,福身道谢后,便跟着小厮往回走,陆缜对她的疑心应该减轻了,否则定会亲自送她回院子的。
  看着她匆匆离去的背影,陆缜心下复杂难言,在园中静静站了会儿,转身回到游渊院书房,只是坐着,皱眉沉思。
  难道真是因为他太过想念秦师的缘故,竟产生了幻觉,几乎要把吟姐儿当成秦师了?
  方才知道吟姐儿不会水性时,他十分失望,秦师的水性是毋庸置疑的,当初若不是她将他从水中救起,他早已一命呜呼,又怎会有接下来的事情。
  罢了,死而复生之事何其飘渺,他竟会将希望寄托在这等事情上,莫非真是疯魔了不成!
  张妈妈回到园子里,带着无比忐忑的心情,把陆缜的原话在老太太耳边一说,老太太原本带笑的脸色立刻变了,碍于在场众多贵女,少不得耐着性子把这场赏花会继续下去。
  至于晚间回去自己生的一肚子闷气,却是后话了。
  陆吟落水回到院子后,只换了身干的衣裳,也不觉得身体有什么异样。
  谁知到了晚间,浑身开始发热,整个人睡得迷迷糊糊,动都动不了,更别说起床了。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朦朦胧胧传来丫鬟婆子的声音。
  “怎么病成这样了!”“老太太说……去家庙里养着。”“可怜见的,也不知能不能挺过去。”
  陆吟半昏半醒间被搬来搬去,喂食喂药,也不知吃进去了多少,又吐了多少,难受的感觉分毫没有好转,终于意识迷失,再不知事了。
  不知过了几天,陆吟的意识终于回笼,醒转过来时,睁开眼睛看到的竟然是一个和尚。
  一个容貌俊秀,面目如画的俏和尚!
  谁能告诉她发生了什么!
  一场风寒直接了结了她的命,送她到下个攻略世界了?
  这俏和尚难道是她的新任攻略目标?
  这破系统也太不够朋友了,好歹也合作了这么多年,怎么能没有提示音!
  那和尚见她醒过来,也是不慌不忙,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后,才悠悠道:“陆施主可是醒了,如此便算渡过了危险期,贫僧这就要回寺里去了。”
  “等等,”陆吟急忙唤道,还没告诉我现在什么情况呢:“请问这位……呃……师父,我这是在哪儿?”
  被陆吟唤住,那和尚明显一愣,随即道:“此处是陆家家庙,因施主病情严重,庙里的姑子求到了我报恩寺头上,到底是多年邻居,贫僧不过举手之劳。”
  陆家?如此说来她还是陆吟!
  “原来如此,”陆吟点头,声音仍有些沙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日后大师但凡有所差遣,陆吟定竭力完成!”
  和尚仍是云淡风轻、慢慢悠悠的样子:“出家人心如止水、无欲无求,况且施恩莫忘报,我辈中人当如此,施主不必放在心上。”
  陆吟却道:“师父说不必,陆吟却不能不识好歹,我身无长物,唯一颗诚挚的报恩之心,既如此,待我身体好转,愿在报恩寺为师父诚心祈福一年,愿师父身体安康,佛法修为日进。”态度诚恳,言语坚定,让人挑不出一丝错处。
  在和尚心中,若陆吟要为他做点其他事情,他必是有理由拒绝的,只有在佛前诚心祈福,他无论如何也无法拒绝:“如此,愿施主早日康复。”
  和尚再次双手合十,念了句“阿弥陀佛”,转身推门而去,素色僧袍衣袂翻飞,姿态潇洒,不惹尘埃,端的是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谪仙首辅(4)

  陆吟是信守诺言之人,既承诺了身体好转之后会去报恩寺佛前祈福,便不会食言。
  那俏和尚医术果真不凡,陆吟醒转后不过几日,便跟没事儿人一样,丝毫看不出曾经病危的模样。
  陆吟在家庙是以养病为名的,身体痊愈后,陆家也没有人想着将她接回去,不知是忘记了,还是故意将她留在这里。
  不过这正合了她的心意,说好佛前祈福一年便是一年,真有人要在这时候接她回去,她也是要找借口拖延的。
  这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阳光和煦地笼罩着大地,丝毫没有燥热感,伴着偶尔吹过的阵阵微风,暖融融的令人身心舒畅,正是适合进香拜佛的日子。
  陆家家庙旁边的报恩寺,香客众多,烟雾缭绕,香烛气味远远飘散,时而传来的撞钟之声古朴浑厚,悠远绵长,人们接踵而至,井然有序,无不面带虔诚,心向菩提。
  陆吟一身素色衣裙,不施脂粉,鬓发微拢,只以一根简单的烟灰色丝带缠绕,无半点其他装饰,若忽视她难以遮掩的凹凸身形和过于艳丽的容貌,整个人看起来异常素净。
  缓步从印着“报恩寺”三个鎏金大字的牌坊下穿过,陆吟一步一步迈上台阶,穿过山门,经过寺内的长廊、钟楼、香烛鼎,一路来到报恩寺内规模最为宏大,外形最为庄严的大雄宝殿,殿内三座镀金大佛庄严盘坐。
  最中间为主管中央婆娑世界的释迦牟尼佛,正是左手禅定印、右手降魔印的成道法相;左侧为掌管西方极乐世界的阿弥陀佛,双手结禅定印托钵;右侧为主管东方琉璃光世界的药师佛,一手禅定印托钵、一手结施予印并持有药丸。
  佛像正前方地上摆着数排绸布蒲团,每排七个,此时已有香客双手合十,跪坐在蒲团上潜心祈祷。
  陆吟选了个靠角落的蒲团跪下,闭上双眼,合拢双掌,诚心为那位替她治病的不知名师父祈祷,她早膳用的分量足够,在这里呆上一整日都撑得住,傍晚再回旁边的家庙。
  一日日下来,陆吟风雨不改,从无间断,满心虔诚。
  如此这般,众香客和寺里的僧人均对她产生了诸多疑惑,这么个几乎是平生仅见的漂亮姑娘,日日对佛祈祷,态度严肃,毫无懈怠,俨然有常驻报恩寺之势,实在奇怪得很!
  好在报恩寺乃大盛王朝国寺,无人敢在寺中人来人往的大雄宝殿对一个姑娘行为不轨,否则陆吟这些日子哪里能这么安稳。
  陆吟不知道,她的行为已经传遍了寺内上下,小沙弥们多为年少出家,对美貌女子的认知还停留在师父教导的,美貌女子皆是老虎的印象中,可即便如此,仍是有小沙弥罔顾清规戒律,得空就躲在殿内的巨大梁柱后偷瞧她,被寺内的戒律长老揪住,迎接他们的是一顿血一般的教训。
  这些日子以来,报恩寺戒律堂师父们的工作量竟比以往翻了好几倍,寺中长老对此颇为无奈,可人家姑娘来寺里潜心祈福,本身并无一丝越矩之处,他们身为佛祖侍徒,又怎能打击她一颗虔诚的向佛之心?
  寺庙的生活,无非晨钟暮鼓,洒扫念经,千百年来皆是如此,几乎没有变化,稍微有点风水草动,便会十分引人注意。
  了空身为大盛国师,在寺中地位尊崇。
  他孩提时期,便在佛学上显露了极佳天分,被报恩寺前任方丈圆智大师收为关门弟子,圆智大师圆寂后,他便是现任主持了清方丈的师弟,在寺内有着超然的地位。
  能成为大盛国师,了空除了在佛学上造诣深厚外,还有一个旁人比不起的身份——当今洪德帝李虞勋的二皇子,而且是皇后嫡出的二皇子!
  当今皇后朱氏育有二子,长子李玮,十年前便已被立为太子;次子李瑜,就是这位了空大师,出家时年仅七岁,听说皇后当年执意不同意他出家。想也知道,对于后宫女子而言,儿子就是她们未来的希望,身为皇后也不能例外,好不容易生个儿子,却要出家做和尚,她如何能同意!
  可是了空大师当年便已一心向佛,为了出家竟以绝食与皇后抗争,皇后心疼儿子,终是含泪同意了。
  洪德帝一道圣旨册立他为大盛国师,在全国释家弟子中地位尊崇,每年几次入宫为帝后讲经说法,好歹圆了皇后想见儿子的愿望。
  除大皇子、二皇子外,洪德帝的三皇子李珞为刘贵妃所出,四皇子李琪、五皇子李琼为冯贤妃所出,贤妃姿容妍丽,素为帝所钟爱。至于和安公主,生母为已逝的朱德妃,她是朱皇后的妹妹,难产去后,由皇后抚养公主于情于礼都最为合适,当今皇帝只有和安一位公主,帝后均将她捧在手心里宠着。
  言归正传,了空从自家愁眉苦脸的方丈师兄处得知陆吟的情况后,起先并未作任何反应,只是第二日去藏经阁时,鬼使神差便绕了远路,选择了从大雄宝殿外经过的路线,驻足行礼时,果见一素衣女子跪坐在角落蒲团上诚心祷告。
  了空当时并未多想,只觉得这女子果真言而有信,辞不虚出,便转身离开了。
  随着时间一日日过去,寺里的不正之风在戒律堂严厉打击之下,有所改观,但他们却发现自家了空师叔/祖出现在大雄宝殿前的频率增加了,驻足的时间也延长了。
  戒律堂&小沙弥:说好的了空师叔/祖一心向佛呢?
  察觉到自家师弟的异状,了清方丈终于按捺不住,私下派了小沙弥把陆吟请去寺里竹林中的云霞亭一聚。
  陆吟与白须飘飘的了清方丈面对面坐在亭中时,还是一头雾水,满心疑惑,全不知情。
  这些日子,她规规矩矩诚心祈福,应该没犯错吧?
  只听了清道:“阿弥陀佛,老衲贸然请女施主一叙,只因有事相托,还望见谅!”
  陆吟疑惑:“不知方丈有何事相托?小女子若能做到,定鼎力相助。”
  了清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方道:“女施主多月以来,诚心祈福,我寺中弟子皆有耳闻,也为女施主的坚持所感动,只是……”
  陆吟看出了了清的迟疑:“方丈不妨直言!”
  了清道:“按理出家人不该说这些话,只是今日既已请了女施主来,老衲便直说了!女施主姿容无双,世所罕见,我寺中沙弥年纪尚小,心性未定,恐被女施主乱了佛心,因此老衲恳请女施主,日后换别处祈福。”
  他不能直接说担心自家了空师弟被勾动凡心,只以寺中小沙弥说事。
  陆吟听后,有些哭笑不得,佛寺祈福也能有这种操作?
  实在是天生丽质难自弃,她也不想这样!
  “果真如方丈所言,便是小女子的过错。”陆吟叹气:“只是改换别处之事,恐怕不成……不怕对大师明言,小女子数月前风寒病重,性命垂危,幸得贵寺一位师父妙手回春,救我于危难之间。我曾向那位师父承诺,病愈后定于报恩寺佛前诚心为他祈福一年,以报恩德,是以方才大师所言,恕我无法遵从!”
  听了陆吟的理由,了清一怔,似是明白了什么:“原来如此,那确实是老衲强人所难了,今日之事,还望女施主不要放在心上,一切照旧即可。”
  陆吟点头应是,只是心中决定,日后再来报恩寺时,定要记得带上面纱。
  “师兄。”
  正在此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略显熟悉的清朗男声。
  陆吟循声望去,待看清那人形容后,面带惊讶道:“师父,是你?”
  那人仍旧一身素色僧袍,正是当初救她性命的俏和尚!
  在陆吟的惊诧中,他微微一顿,随即点头,双手合十行合掌礼,道:“女施主。”
  了清见状,心中为了空的沉不住气暗自摇头,嘴上却若无其事地问道:“是了空啊,来寻为兄可是有事?”
  原来他的法号是了空!陆吟心中暗自记下了这两个字。
  了空并未开口,只是意有所指地看了陆吟一眼。
  陆吟会意,无比识时务地起身道:“既然两位大师有事相商,小女子便先行告辞了。”
  看着陆吟素色的裙角消失在猗猗绿竹之间,了空心中微微松了口气。
  “师弟可知为兄为何将这位女施主请来一叙?”了清双目清明,直视了空眼眸深处,似要将他心中所想看个透彻。
  了空方才松的一口气立时又提了上来,只是面色却丝毫未变,语调平稳道:“师弟不懂师兄何来有此一问。”
  了清一时没了言语,只是定定地看着了空,良久方道:“师弟宿有慧根,佛法造诣深厚,又是当今国师,地位尊崇,希望师弟明白自己的所作所为,不要日后追悔莫及,为兄言尽于此!”
  了空眼底的惊慌一闪而过,只是他素来镇定,即便心中波涛翻滚,面上仍能维持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师兄所言,师弟谨记于心!”
  

☆、谪仙首辅(5)

  游渊院。
  阿一单膝跪在陆缜面前,把手中关于三姑娘的消息双手奉上,明察暗访了几个月,他终于将府上三姑娘的身世调查清楚了。
  陆缜接过那叠厚厚的纸张,默默翻看良久,直到最后一张看完,才将它们一张一张焚烧殆尽。
  看着案上紫金鹤纹香炉燃尽了最后一点火焰,陆缜才单手扶额,默默消化方才得到的消息。
  原来吟姐儿竟不是大哥的亲生女儿!
  陆吟的姨娘当年是京城当红/歌妓,名叫莲情,那时陆缜正跟着秦吟游学,并不知晓盛京的事情。
  陆老侯爷时任兵部尚书,为了北部边疆的战事,在朝堂上与政敌有着异常激烈的争执,莲情虽身陷秦楼楚馆,却是个清倌儿,卖艺不卖身,因为美艳的容貌与天籁般的歌喉,在当时的盛京红极一时,达官贵人爱互相攀比、附庸风雅,都抢着点她作陪。
  因为一次偶然,莲情掌握了陆家政敌的把柄,作为交换,她要求崇宁侯世子陆继迎娶她做姨娘,认下她腹中的孩子,并杀了那个欺骗她身子的负心人。
  陆继与夫人伉俪情深,身边侍妾、通房一应俱无,是众人交口称赞的好丈夫,可为了拿到莲情手里的东西,他不得不违心同意,并且这么多年一直隐瞒着陆吟的身世,连他的夫人陈氏都不知晓,正因为如此,这件事情才闹得那么沸沸扬扬。
  老侯爷后来顺利扳倒了政敌,而莲情却因为郁结于心,难产导致产后大出血,生下陆吟便去了,陆继为她取名为吟,一则因她姨娘曾是歌妓,二则乃是知道她并非自己亲生,才不与陆家其他孩子的名字一样从木。
  事情解决后,陆继因为答应了莲情,只能咬牙认下陆吟这个便宜女儿,但认下并不代表照顾好,他忽视了陆吟十几年,不闻不问,任她在自己的小院里自生自灭。
  陆吟原身一直长到十岁,都是饱一顿饿两顿地过来的,那年因为送饭的婆子生病,好几日没有给她送饭,也无人注意到她,竟让她生生饿死在院子里,之后秦吟才来到这个身体里的。
  秦吟了解小陆吟的记忆后,知道分明十岁的姑娘看着却只有七八岁大小,也是替她心酸,她并不知道自己这个身体并非陆继亲生,只当是陆继极其不喜这个庶女。
  她那时刚刚完成陆缜的攻略任务,虽然是病入膏肓致死,最后那些时日却也被陆缜照顾得无微不至,一时落差难免有点大。
  说是度假,陆吟自然不会委屈自己。
  她可以被忽视,没关系,本来也想好好歇上几年,没有你来我往的人际关系正合她意。
  可是,她不能忍受饿肚子!
  谁见过有人饿着肚子度假的?
  所以她拖着饥饿到极点的身子,稍稍使了点手段,成功摆脱了挨饿受冻的日子。
  虽然之后她仍旧在被忽视,可有了两个小丫鬟使唤,有饭吃,她知足了!即使小丫鬟心比天高,时常对她横挑鼻子竖挑眼儿,饭菜的滋味也并不是那么好。
  十岁以后改了性子?
  陆缜立刻敏锐地注意到陆吟的变化,心猛然一跳,食指微动,如此说来倒是有可能……
  可是她分明不会水性,怎么会是秦师?
  想到这里,陆缜突然双手握拳,手背青筋暴起,狰狞可怖,原本平缓的呼吸也粗重起来,若是……若是秦师不愿认他呢?
  这样就说得通了,那样的眼神,那样的行为举止,分明就是秦师,可是她不愿与他相认,所以在成为他的侄女后,生活得那么不容易也不来找他,所以那次落水,冒着生命危险也不愿暴露自己会水性的事实!
  她是隐约知道他的心思的,如今成了他的侄女,才不愿与他相认,怕他做出不理智的事情!
  该死,他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想到几个月前,她因为风寒病重被送去家庙休养,陆缜再也坐不住了,他唰地站起身来,飞快朝外走去,边高声道:“德清,备马!”
  此时的大房正院,灯火通明,人仰马翻。
  二姑娘陆榕原本没几个月就要出嫁了,可是今儿边疆传来八百里加急战报,大盛军队惨败于匈奴,主帅武宁公楚信战死,陆榕的未婚夫婿武宁公府世子楚越失了一条手臂,瞎了一只眼睛。
  洪德帝得知战败消息后大怒,发作了一干将领,武宁公府首当其冲,被撸了国公的封号,连降两等,降为武宁伯,可惜了世子楚越,好好一个英武俊朗的公子哥儿,在战场上浴血奋战,身先士卒,临了不仅成了残废,还被天子所厌。
  陆榕本是本着一颗待嫁少女之心,满心等着楚越凯旋而归,嫁给俊朗不凡的楚世子,谁知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身为崇宁侯嫡女,又是当今首辅陆阁老的侄女,如何愿意嫁给一个残废。
  陆榕越想越不甘心,跑到大夫人陈氏跟前可劲儿闹腾起来。
  陆榕是这般想法,陈氏又何尝不是呢?原本对楚越这个未来二女婿满意得不得了,不仅文武全才,相貌俊朗,为人有理有信,还是未来的国公爷,前途无量,如今变成这样,她还如何舍得将自己金尊玉贵的嫡亲女儿嫁给他!
  “榕儿放心,此事为娘定会好生与你父亲商议,事关你终身幸福,父亲与母亲决不会让你嫁给一个残废。”陈氏拍着陆榕的手背,轻声安慰闹腾得累了,此刻正泪眼朦胧抽泣的女儿。
  “娘,女儿现在只能靠你了。”陆榕一想到自己将要嫁给一个缺一条手臂的半瞎子,眼泪止都止不住,完全忘记了自己先时那含羞待嫁的心情。
  “幸好你还未嫁过去,此事尚有回旋余地,如今武宁公……武宁伯新丧,世子按理须守制三年,他家如今又是这个情况,如何还有脸来耽误你,由你父亲出面,是非常有希望解除婚约的,等这件事情平息下去,娘再为你相看一门更好的亲事。可怜我的榕儿,怎么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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