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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仙赋:君生故我在-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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扑通!
不知是什么东西从背后突然袭过来,在扑倒的一瞬间我还在想,那个方向刚刚明明还是一片长满青苔的石壁……
压在身上的“重物”冷哼一声:“这回让我捉到了吧。”
我想扭脖子往背后看,但人体的客观构造不允许我这么做,不过凭着重量和声音能分辨出,这应该是一个男孩……魔族的孩子么?
我艰难地用手遮住嘴巴,避免吸进地上的灰尘。“或许你没听到,但我进来之前有打过招呼。”
“哦?你打招呼为了什么?”
“让你知道我并没有恶意。”
“既然没让我听到,又有什么意义?”男孩嘲讽地一笑,继而语气冷硬地说:“你们这些神仙一天到晚贪小便宜,尤其是像你这样的侍从,一点也不懂礼貌!”
原来是将我看成了和之前小药童一样的跑腿的……想想也是,哪个品阶高的神仙会亲自干这种事?
“虽然我和先前来的人并非一伙,但我诚心替他们向你道歉,若非事出紧急,他们不会这么无礼,还望多包涵。”
男孩闻言只哼一声,可能觉得我认错态度尚可,倒没有再继续挖苦。看来,还是个通情达理的孩子,只是……为什么还不从我背上下去……
“小珩,玩什么呢?”
随着含笑的声音响在头顶,一道人影蓦地从面前的石壁浮现出来。从我这个高度,只能勉强看见一截华丽的紫藤色衣摆。
“咦,哪来的姑娘?身形看起来还不错……”眼看着那双靴子越来越近,我不由挣了几下。
“喂,别乱来,这是天宫的人。”
不顾男孩的话,眼前的人慢慢蹲下来,继而伸手抬起我沾满灰的下巴。“怕什么,不过是——”
脸被抬起的一瞬间,我甚至还来不及看清这个人的面目,他的手闪电般地就缩了回去,而且还往后踉跄了好几步。
“凤……凤……凤兮!”
“南月,你见鬼了吧?胡说什么?”
“小珩你快过来看!我简直不敢相信……这不是真的!”
“神神叨叨的!”
感觉背上一轻,男孩下一刻就落到我跟前,而我在卸去了重负后忙不迭地直起身子,正好和他眼对眼。
“啊!”一身红衣、头上长着小角的男孩在接触到我目光的刹那就猛地跳开,一把扯住身边男子的衣袖,“是、是真的!”
“怎么会这样……”男子也只是任他扯着,双目已经开始放空了。
面对从刚刚开始就有些莫名其妙的两人,我疑惑地从地上站起来,拍拍身上的灰,刚想向他们前进一步——
“别、别过来!”
两人同时紧张地大喊。
我脚步一顿,有些无奈,“那个,我觉得你们肯定误会了什么……你们刚才是说枫溪?”我摇摇头,“我并不认识这个人。”
男孩惊惧的目光平添几分狐疑,他警觉地上下打量我半晌,末了仰头小声对男子道:“这么仔细一看倒不那么像。你看她那一身打扮——她以前就不会这么穿。”
“……如此说来,除了那张脸,倒没有相似之处,况且又是个神仙……”男子说着,表情渐渐放松,他拍了拍男孩的背,声音也跟着大起来,“都过去这么久了,想是我们太神经兮兮了。”
“我说……”看他俩当着我本人的面对我品头论足也就算了,甚至还一搭一唱说得很是投入,我于是忍不住道:“就说是误会一场了。此地是我第一次来,只是为了采几株九泉黄,并不会对两位造成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还请你们同意了罢。”
“哈哈,此番确是我们不好!”男子闻言爽朗地走上前来,“不过几株九泉黄,你随便采好了。只是姑娘的衣服脏了,实在不好意思。”
我刚想开口说没关系,一旁的男孩却从他的布包里掏出一件叠得整整齐齐的衣服。“本来我这次出来只是为了帮**把这件旧衣裙丢掉,不过我看着觉得还挺好……不知你介不介意?”
“不必了,我这也还不是太脏。”
那件衣服虽看起来有些老旧,但颜色依然鲜亮,面料在射进洞内的阳光下闪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于你可能没什么,但你就这样灰头土脸地从我们的地盘回去,试问我们魔君的面子还往哪儿搁?”男子说着接过那件衣服径自往我怀里一塞,“你就别客气了!”
我抱着衣服看了看目光诚恳的两人,又想到瞿墨的伤,终是妥协:“好吧,多谢了。”
ˇˇˇ
换好衣服一回到昆仑山,我就匆匆忙忙地揣着九泉黄赶往药洞,一面重新配药熬汤,一面时不时注意石床上瞿墨的动静。
“呼——”新药出炉后,我第一时间入手将它轻轻吹凉,接着小心翼翼地端着碗来到床边。“师傅,好些了吗?起来喝药吧。”
见躺着的人半晌不动,一张脸像浸在看不见的寒水中,我有些担忧地矮身坐下,腾出一只手推了推他。“师傅?”
瞿墨适才眉峰微动,睁开眼。然而未等我再催促,他一双晦暗困倦的眸子却在接触到我的瞬间当即恢复澄明!他突然毫无预兆地抓住我的手臂一把扯过去,“凤兮?!”
我被眼前这个突然爆发的病人一下就给拉倒在他怀里,手中滚烫的药顿时惨不忍睹地洒了一地,虽然及时收手,手背仍无可避免地被烫红了一大片。
“……凤兮是谁?”虽然手疼得要命,但我在听到他叫出“凤兮”这个在上溪谷才刚刚听过名儿之后,早已压抑不住心里满满的疑问了。
此时瞿墨与我贴得很近,他的眼像是下着流星雨的夜空。在听到我问出这句话后,流星雨慢慢减少,到最后只剩下寂静的黑。
他松开我的手,垂眼避过我直视的目光,略显失神地躺回石床,仿佛认清是我让他感到格外失落。
凤兮……之前魔族的两人也是这样叫我,莫非他们也把我错看成了同一个人?……若是这之中有什么渊源,我与瞿墨相处这许久,他又为何直到今日才表现出异常?
想到这儿,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
色彩明丽悦目,线条飘逸流畅,即便不是全新,瑕不掩瑜,这一袭金色的广袖长裙也丝毫不比一般衣裳逊色。
难不成,是这个衣服的缘故?……再加上,瞿墨刚从昏迷中苏醒,头脑尚不清醒,所以他才会出现错觉?
“你……刚刚叫我‘凤兮’,”见他半天没有任何反应,我顾自说道,“先前魔族的两人也——”
“你去那个地方做什么?”一听我说“魔族”,他这才出言,却是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要说是询问的语气,似乎又有些过分强硬。
“药君那儿的九泉黄也用完了,我只好亲自去上溪谷采。”既然他问了,这些无关紧要的我回答一下也无妨。
“这身衣服又是怎么回事?”
“我的衣服在那里弄脏了,这是魔族的人给的。”
他在石床上微微侧了个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了我一会儿,像是倦意又慢慢袭上来,他闭上眼轻轻说:“以后,别再穿了。”
看着他一副虚弱的样子,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徒弟,我硬是压下心中一堆疑问,转而问:“为什么?”
他闭着眼斩钉截铁道:“丑。”
“……呿,”我觉得挺好的,他搪塞我也该找个靠谱的理由,“还是重新替你熬药吧。”
“先去把衣服换回来。”
……这货还真就一点不担心我手背上的烫伤。
“嗯,那我等会儿再过来,别等不及死了啊。”我故意气他。
“……不过是烫到手,啧。”
“哼,我走了。”
☆、第二十五章:相像之人(2)
看看手中叠放整齐的金色衣裙,又转而看看对面黄铜镜中的自己,我不由唏嘘:“真的很像吗?”
今日发生的一切于我来说有些不可思议,先是在魔族的地盘被错认,后又被自家师傅错认,而且还两回都被错认成同一个人……这再怎么看也不是巧合了。
凤兮……
我在脑海中极力搜索这个名字,然无论怎样努力,也找不到半分痕迹——应该不是被我忘记的姐妹之类……只是长得像吧?
思绪有些乱,我低头抚平衣服上的褶皱。
这么引人注目的衣裳,与我的穿衣风格着实不像,管中窥豹可见一斑,我与这位凤兮姑娘在待人接物上应该也不会有许多相似之处。
话说回来,既然瞿墨和魔族的人不约而同地将我错认,我是不是可以认为……他们之间其实存在着某种联系?像是这个叫凤兮的是魔族,然后瞿墨去过魔族,和凤兮交情不浅?——可瞿墨身为以“打”出名的神仙,讨伐过那里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与那里的人有交情?……我不敢确定。
说来惭愧,我虽身为瞿墨唯一的弟子,对他的了解却也并不见得比一般人多多少。对此,我曾觉得有些不是滋味,还特地跑到天宫的书阁里去查关于他的古籍资料。结果不尽如人意,对瞿墨的记载只从他接管昆仑山开始:
彼时,昆仑山群雄割据,闹得不亦乐乎,瞿墨凭借超凡的个人能力(估计是因为他和别人都处不来)不费一兵一卒很是风光地打下了一系列胜仗,把持住了混乱的局面。直至今日,境内虽仍有昔日的族群安营扎寨,嚣张的气势却已然不再。也是从那时起,瞿墨“常胜不败”、“帝君遗风”的响亮名号始而盛行不衰,而对于他的过去,即使是冰山一角也不能在书中得见,就是去询问那些福寿绵延的老神仙,他们也答不上来分毫——也是,谁叫瞿墨日日只宅在山里,鲜少与外人来往。对此,天宫一众怀春的年轻女仙倒喜闻乐见,用她们的话说,“神秘气质什么的最有爱了!”……总之不管怎样,我对瞿墨的了解少得可怜,更不知他与魔族会有什么特别的关系,他们两方光是想想也觉得八竿子打不着边,可如果直接去问……结合之前的经历,他们应该不会主动向我透露什么……
啊!有问题却找不到答案的感觉真是太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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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袂,师傅的情况如何?”
“仙君不必忧心。瞿墨上神日日都有服下药汤,再加上您无微不至的照料,如今身子已大好了,只是气力尚且不足,多躺几日方可。”
“呼……多谢。”
几天前,这位天宫的仙使来到昆仑山,说是受了青丘玄漓上神的嘱托,特地送来他亲制的特效药助瞿墨恢复。于是接连几日,这位仙使都准时带来玄漓配好的药材,为了发挥最好的药效,他来了才就地煎制。
“对了,玄漓既对师傅如此上心,为何不亲自过来探望一下?”
青袂闻言,面上微露异色。“上神近来事务繁忙,想是脱不开身。”
“……”
他敷衍得如此明显,可想其中有什么隐情。
我本想识相地不再追问,可忽然忆起之前一直不能释怀的谜团……不免有些犹豫。总觉得从这里往下再走一步,或许就能挖掘出更多关于瞿墨的秘密,我也就能更接近自己想知道的谜底了。
“话说……先前我便觉得奇怪。”下定决心,我故作困惑地开口道。
“仙君有何不解?”
我瞥了他一眼,继而将准备好的腹稿润色了一番后说道:“师傅是九尾狐,说来与玄漓同宗,而我一向听说上古神族族内团结友爱,九尾狐族尤其如此,大家一致奉行君子相处之道,和而不同,相与扶持,可谓典范。”
青袂听到这里,也十分赞同地点头。
看他这样子,想是差不多入了我的套了吧。我续道:“然而问题就出在此。师傅既是族内一员,又为何不与族人一起,反而只身住在昆仑山,与外界断绝来往?玄漓他们那边也是的,十年半个月也不见有人来探望,不知……”我一脸求知心切地看向青袂。
见话锋陡然转向他,青袂不自然地咳了两声,不过大体还是沉稳的。“呃、关于这点……在下毕竟身处天宫,对九尾狐族的族内之事也自然如仙君一样知之甚少,只因与玄漓上神早些时候有些来往,他此番才选了在下送药,在下也是受宠若惊。”言及此,他抬手向我一揖,“实在抱歉,在下不能给仙君一个满意的答复。”
我静静看着眼前这个低眉垂目、青衣束发的青年,不由感叹他滴水不漏严丝合缝的应对方式——这种私事,细致如玄漓怎会委托一个外人来做?……想他放心的人毕竟不会是那么容易就被套出话来的。
我叹了一口气,突然意识到原来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这让现在完全摸不着一点头脑的我感到疲惫。
“仙君可是累了?”
“……没事。可能近日一直呆在洞里,憋得慌。”
青袂闻言向我温和一笑,润玉之感蔚然风生。“今日风清日明,仙君不如去山间散散步。眼看这药也快煎好了,待在下回去伺候上神服药。”
他的话正中我心中所想,我也正烦最近扑朔迷离的事情太多,脑筋一团浆糊,欲得空四处转转纾解愁闷,于是当下十分受用地点头应道:“麻烦你了。”
“请。”青袂抬袖示意路的方向,接着径自往洞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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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我确然是出来放松的,但紧绷的神经在我走出好远之后依然得不到舒缓,我想不清问题就一直纠结的死脑筋在这里得到了充分体现。
神思恍惚之下,我将自己这死钻牛角尖的行为归因于低空气压太高,莫名其妙地想着或许升到更高的地方才能摆脱掉一些压迫感……所以,这么想着,我甚是自然地就开始腾云而行。然刚腾到一半儿,忽觉周围的空气发生了一些异变,均匀的气流像是突然被什么不可见的力量给搅乱,缓缓地向同一个方向呈旋涡状聚集……
我这才猛地意识到自己干了什么蠢事!
——在昆仑山,怎么可以随便使用仙力?!
察觉到情况相当不妙,我火急火燎地捏诀去了脚下踏着的祥云,然而估计是因为这里刚刚才遭遇过奇怪的天象,灵气本就不稳,这会儿再加上我这个傻帽一搅合,灵壁看来是很难自行复原了……
眼看着面前渐渐扭曲的景象,我胆战心惊,不由自主地往后退。
“咻——”
气浪毫无征兆地自气旋中心猛地喷涌而出,转眼就把我团团围住!四周陡然响起各种杂乱的噪音,像是千千万万不同的场景叠加在一起,只是每个场景都是虚无缥缈的,让人无从把握。
我已经能够确定,这是发生了“灵气合变”,我打开了不知会通向哪个时空的甬道,一旦进入,回来的机率就连万分之一也不会剩下。
头皮开始重重地发麻,我使尽全力想要挣开气流的束缚,摆脱这该死的结界,但身体仿佛与意识分离,丝毫不听使唤。此时此刻,我只觉自己像一片脆弱的浮萍在随波逐流,何去何从已经不在我所能知晓和掌握的范围之内。
那些在眼前纷纷闪过的画面愈来愈慢,周遭潮涨一般的声响也开始消退,时空的错乱感已经逐渐平息下来,想是再一会儿,我就将永远卡在这时空的缝隙当中,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叮铃!
寂静的耳畔忽地响起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在听到这声音的一瞬间身体就奇妙地恢复了行动的能力!我当即不管三七二十一,猛地挣扎起来!
就在我灵气狂飙的同时,我感到周围浑厚的灵壁出现松动的迹象……不多时,原本已然既成实体的灵壁重新化为了有序流窜的气流。
狂喜之下,我鼓足力气再加一把劲,随着那波浪般颠簸涌动的气流向结界的出口飞去——
哐当!
眼看远处的光点越来越大,我还来不及激动,耳边突然传来什么东西猛烈撞击的声响,紧接着白光一闪我便置身于一片似曾相识的场景之中……
我怔忡地望着面前须臾出现的一派繁华街市:繁郁的花树,火红的灯笼,汹涌的人潮,绽放的烟火,以及……身边的这个人……
她是谁?看着有点眼熟啊。
她好像看不见我,顾自站在汹涌的人潮之中,目光越过层层斑驳的光影,直抵一个站在远处花树下的男子身上。而那男子也在第一时间注意到她,接着便朝这边徐步走来。
到了近前,男子俯下身,状似亲昵地凑在她耳边说:
找到你了。
☆、第二十六章:表象之下(1)
找到你了。
……
明明是这般前世今生注定逢的旖旎光景,令人不敢置信的是,就在下一刻,眼前的画面被溅上了殷红的血!……光怪陆离之间,但见她的胸口被什么东西给一下子贯穿,艳丽的红莲随即在雪白的襟口缓缓绽开,模糊了男子上扬的唇角和冰潭一般的漆黑双眸。
我正惊愕着,随着一股突如其来的巨大拉力,尚且沉浸在奇异空间中无法自拔的我,就这样像块抹布似的被毫不客气地甩了出来!
“啊——”好不容易从鬼门关逃脱,结果落地时后背与地面的剧烈一撞几乎把我三魂七魄都撞出体外,我当即就躺在地上起不来了……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这四周的灵气开始慢慢转回各自正常的轨道,气流趋于平稳,只偶尔几丝风拂过面颊,倒也极是轻柔。
呼……看来,这次的“灵气合变”终于是有惊无险地结束了。
劫后余生,我干脆就这么直挺挺地横在山路上,不再动弹,只是,方才在另一个时空里的所见所闻仍挥之不去,一想到那在平和夜色中突然泉涌的鲜血,我就不由感到一阵心悸,仿佛那不留余地的致命一击同样也打在我的胸口……
如今静下心来再细想,我倒抽一口凉气,因为突然意识到一个可怕的问题:
那副场景,分明就曾在我的梦境中出现过吧?……好像,正是我第一次来昆仑山时被瞿墨狠狠一掌打到起不来床那次。
彼时我并未留意,只是单纯地把它当做一个梦,万万不会料到这个梦其实是在过去某个时间真实存在的,更不会想到当初我没来得及看到的结局竟是如此让人恐惧不安,遍体生寒,那个站在我身边的姑娘,她——
等、等等!
我、我方才确实是在异空间里看到了曾经的梦境没错,而且,当初在梦中是我看着那个男子一路走过来走到身边……既然如此,那个刚刚站在我身旁、目不转睛看着朝自己走来的那个男子的姑娘……
难道……不就是我自己吗?
想到这一层,浑身忽然就起了一阵鸡皮疙瘩!——
对眼下这种诡异的情况,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合理解释就是:
我或许是看到了自己的某一个前世——看到了曾经的自己……看到……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ˇˇˇ
“仙君昨日没睡好?”
我颤巍巍地蹲在红泥药炉旁有一下没一下地扇着风,眼皮就像挂了铁砣怎么也抬不起来。听到青袂的话,我怏怏地抬起头。
“哈……”正欲开口,先话语而出的却是一记深长的呵欠。
青袂见状,担忧道:“黑眼圈就像涂了墨汁一样……是不是近日照顾上神累着了?可有什么地方是在下可以效劳的?”
“没……哈……没事,有点失眠罢了。”我放下扇子,揉着肿胀的双眼。
青袂礼貌地伸手扶我站起来,道:“恕我直言,若是仙君以如今这种状态看护上神,与你们两位皆是不宜。不如,去天宫找晓鸯上仙看看吧。”
突然听到“晓鸯”这个名字,我倒是清醒了三分。“晓鸯?我为何要去找她?”
“仙君总在昆仑山,不知道也是自然。晓鸯上仙自从回到天宫,已凭借她无人能及的命理造诣帮许多或有心事的神仙纾解了愁闷,虽说司命君专管这一行,却也仅仅只能看透凡尘种种,唯有晓鸯上仙,年纪轻轻已通达天性。”
想着自己当下这煎熬的处境,我不由被青袂这番言论给说得心动了。
“多谢你给我指了一条明路。只是,我与晓鸯并无交情,让她帮忙,可需要什么条件?”
青袂闻言,向我报之以安抚的一笑:
“放心,只要带些好吃的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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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非真真切切看到她就坐在庭中一棵花树下聚精会神地看书,我仍是不能将眼前这个正散发着无比闪耀的知性光辉的姑娘和印象中那个无时无刻不在吃的吃货重合起来……
眼见站在这门外半晌了晓鸯也丝毫没有要放下手中的书的意思,我忍不住出声道:“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
“等等好么,我想把这本书最后几页看完。”
……
就在我拢袖倚在门边差不多要睡着之际,一阵瓷器碰撞的清脆声响从对面传来。
我打起精神,但见晓鸯正将一个外观精致可爱的茶盘放到石桌上,而茶盘旁边就是她刚刚舍不得放下的书。
她自己先就座后,转过头朝我轻轻一笑,眉目舒展间,似有温润的水波。“久等了,请坐。”
我走过去与她面对面坐下,奇怪的是她温柔如水的目光原来并不在我这,而是……
“看起来真好吃……”
“……”我无语地取下腰间装有点心的花布包裹递给她。
……
她一脸幸福地吃着,我坐在那儿百无聊赖,伸头看了看那本让她手不释卷的书——
从那难解的书名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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