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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芙蓉骨-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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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白紫京已经换好了寝衣,他面带微笑走了过来,跪在塌前将她两只冰凉的小脚抱进心窝里暖着,清了清嗓子缓缓道:“这样会不会好些?”
  脚尖触到那结实的胸膛,绵滑的肌理引着炽热的暖蔓延进她的脚心,白尔玉觉得原本和谐的气场顿时变了味,立刻浑身不自在起来。
  原本她还在想着怎么借口把脚给抽回来,但一抬头便见着他凑的很近的脸。
  白紫京的声音似压抑在喉咙里:“小玉,我想……”
  她一咬牙便把头给侧开,这样他原本计算的很精确的吻便只落在她的脸颊上。
  不过转瞬间白尔玉就后悔了,她立刻转过头来对着他笑,但看着他无力地嚅动着喉咙,自己又一点都没笑的心情。
  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比哭还难看。
  白紫京脸上的惊骇很快消失的无影无踪,他不停抚摸着她的头发,不停在她耳边低声说着 :“我还没亲到你你就一副快哭出来的表情,我若真亲了你,你岂不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明明刚才是他被她摆了一道,现在两个人的情况却对调过来了,他就是那样的人,再沉重的担子也得自己硬扛着,舍不得她受一点委屈。
  白尔玉听得他这般体己,心中更不是滋味,越发觉得自己是欠了他什么的。然而感情的事向来不得勉强,看来她是宁可蒙自己又不明白他为何对自己好的近似于放纵。考虑了半天, 她微垂了眸,低沉道:“我只是不希望我们之间的友情变质。”
  “不过,如果你想的话。”她闭上眼睛,将肩上的薄纱拉下一截来。
  白尔玉原以为这样能弥补一些内心的不安,只是没想到她一番好心却激怒了一贯好脾气的他,白紫京居然勃然大怒的说完一句“我若是稀罕这个还用等到今天?”后就拂袖离开。
  他居然跟她闹起小脾气,好几天不跟她说话,如果可以的话他是连家都不回了。
  三天以后,白尔玉终于明白他可不是在发小脾气,看来他是忍气吞声已久,这气啊是借由一次全发泄出来了,不过他不理自己,自己也不理他便是,看谁先熬不住投降。
  白尔玉依旧忙着先前的活儿,只是没想到在灾民区会遇到了紫霄和柳诗。
  大灾大旱后最可怕的便是瘟疫,现在还没瘟疫的苗子,但不可疏虞防范。
  柳诗说他们调了一缸药水,专程来分发予各灾民服用,顺便看看还能不能有帮的上忙的。
  柳诗又说他们在前边顶了一间铺子,开做了药店,也帮人看病。
  不过短短几个月工夫,白尔玉看的出柳诗已大变,白妆素面碧纱裙,简单朴素的比良家妇女还良家妇女,连眉宇间的浊气也被洗涤干净。
  那自然是她师父紫霄的功劳,白尔玉想到如斯,心中那根原本掩埋的很好的酸又开始往外冒,略微不满的撇撇嘴,根本没把一直在说话的柳诗放在眼里。
  “你就没什么想跟我说的?”她挑高了眉头,目光咄咄逼人。
  “没有,”紫霄目光散漫,随意扫了一眼她身后跟着的人:“看的出你过的很好。”
  白尔玉心头猛的拧紧,像足了带股起刺的刺猬准备回敬他,却被他抢先一步:“你丈夫呢?怎么没跟他在一起?”
  白尔玉冷笑:“自然是比不得师父,走哪儿都要带上我新师娘。”
  紫霄唇畔的淡淡的微笑逐渐加深加浓:“请贴我收到了,不过当时很忙,所以没有来喝上一口喜酒,按理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
  他不紧不慢的说着,语调极轻极缓,却还是一计重棒打在了她的心上,白尔玉晃晃忽忽的,差点站不稳,幸得阿宝赶紧掺扶着,才没丢脸丢的更难看。
  柳诗也瞧出白尔玉眼眶里沁着水雾,于是上前一步低声对紫霄说:“我们明明不是,你不解释还故意气她。。”
  紫霄沉默不语,拉着柳诗从白尔玉身边越过,不过在擦肩那一刹那,她听的他说了一句很清晰又似很糊涂的话:“好歹这一世他和你还是在一起了,只希望这一世他不会再像上次一样辜负你一番情谊。”
  “等等,师父。”她反应灵敏的拽住他的衣袖,眨巴着眼睛茫然的看着他。
  紫霄顿了顿停下了脚步,柳诗以为他终于肯跟白尔玉说话了,方才大大吁出一口气,没想神色不变他只是大力一扯,将衣袖从她手里拽拉出来,然后轻声对柳诗说:“我们走吧。”
  他们走了很远后,白尔玉依旧保持着一个握的姿势,整个人呆呆的,跟灵魂出壳一般。难道那个人真的是他?不可能是他的。
  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意,甚至觉得那是紫霄随意诹来骗她的,虽然白紫京确是十八了,那个人也的确是死了十八年,可是他们俩一点都不像,什么都不像…而且,哪有那样的巧合,他们就这么遇上了,还成了亲?
  转世一说,她的确不是很了解,如果早知道有前世今生,早注意到,何苦白白浪费那十八年?
  “姑娘怎么一脸细汗?”阿宝被她那眼眶里是泪,脸上又是笑的样子给吓到,手足无措的拿帕子给她擦汗。
  白尔玉握住阿宝的手,心急火燎的问:“姑爷现在在哪儿?”
  阿宝楞了一下,约莫是没想着她会问白紫京的事,不过待她反应过来,马上机警的回答她说:“这就去请姑爷,姑娘少安毋躁。”
  白尔玉此时心中像鼓风的帆,里面充满了灼热的气流,因着阿宝那豪气十足的话,自己也顿时生了许多勇气出来,不过勇气归勇气,更多的,是对即将见面的手足无措。
  去请白紫京回府的下人去了半天也没回来,白尔玉在房内转来转去,不安的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阿宝还没见过姑娘这般反常的,心下又是高兴又是好笑,连连拉过白尔玉坐在凳子上,温言宽慰道:“姑娘这是怎么了?以前没见着姑娘对姑爷这般上心,现在恐是一分一秒没见到人像要了命似的。”
  “你是不知道我的,你不知道我有多怕。”她低下头,静静的,静静的思量了很久,脸上露出孩子遇到难解的题那般神色,连拉着阿宝的手都忍不住微微颤抖着:“你告诉我,如果你曾经失去了一样比自己心还重要的东西,你以为再也找不回来了,你已经完全心灰意冷了,可是有一天,那样东西却重新出现在你面前,但是事过境迁好久,你自己都不确定这个凭空冒出的东西还是不是自己曾经最爱的那个东西,你该怎么办?”
  阿宝听的淅沥糊涂的,不过她拍着白尔玉的手笑着说:“既然东西又出现了,就好好珍惜别再让它搞丢不就行了,干嘛还拿怀疑来自己烦自己呢?”
  白尔玉恍然大悟,脸上浮起释然的笑,喃喃道:“对啊,就该是这样的。。。”
  几乎是过了用碗膳的时间,白紫京才回来,不过回到房中却瞧着白尔玉饭也没吃,已经躺下了。
  阿宝帮他脱了那件海藻青外裳,露出里面一件柔和亲切的宛若月光般雪亮的白衫,脱了衣服后又端来水给他洗手。他心急火燎的浸了浸,然后连额上的汗也没来得让她擦,只身坐到床沿边说:
  “他们差人来说了,我是想马上回来的,不过尚书大人留饭,我怎么推托?”
  他知道她没睡着,随意伸手摇了摇她,见她依旧不说话,便有些慌了。丫头递来一个木盘,他拣盘中的细扇柄拾起,淡淡一笑,眼中全然是化不开的宠溺:“小玉,我不想和你闹气了,是我不好,刚才回来时我买了把扇子当作赔罪。”
  “一把破扇子。”
  “这可不是破扇子,你起来看一眼就知道了,你。。”他慌忙不迭的解释,抬眼看到她唇角偷抿着的狡慧笑意,他心中一荡:“好呀,原来。。”
  她坐起身来,一把夺走扇子,没好气道:“原来什么啊原来?”
  仔细打量了一番那扇子,随手扔在床头边:“不就是把破扇子,我说是破扇子就是破扇子。”
  白紫京欢喜的朝她点点头,也认同道:“对,你说是破扇子就是破扇子,好了,这下肯和我说话了,可是消气了?”
  “哪有那么容易,”她一掌拍开他的手,佯装蛮不讲理:“周妈妈说了,男人的话只能信一半,男人又都是不讨好的东西,犯了错若不严惩,以后便会越发猖狂起来。”
  “那你还想怎么着?”
  “就罚你以后都不许再离开我,”她将头抵在他厚实的胸口上,眼泪涌了出来。
  白紫京自然对白尔玉突变的性情倍感意外,意外的此时软玉温想在怀,他甚至不敢放下臂膀去抱。
  他柔声问她:“出了什么事?”
  白尔玉摇摇头,笑着抹了眼泪,又是红着眼眶看着他。
  “我爱你。”

第十章 桃花枝上 莺啼燕语
  莫道世上无奇事,他们竟那样的重逢,白尔玉自然非把这辰光好生讨要回来,一颗心全放在他身上,变成柔情万缕的妻,依偎着这棵乔木。
  她的骤变似乎并没有引起他过多的关注,他只是安心的享受着她的温柔体贴,享受着与她岁月静好,琴瑟合鸣的惬意日子。
  瘟疫依旧是无可避免的扩散开来,只是控制的当,形势并不严重。又过了十天半月,雨季过了,倒也没什么了。
  城中虽然早乱了套,意味着一切又得重新开始,不过那些是官府的事,早与他俩无关了。
  晨起时雾水很重,窗外边一片白茫茫的,只有鸟声清脆悦耳,宛转流畅。
  白尔玉起的早些,坐在梳妆台前收拾,铜镜中映出的面容,有着爱情的滋养,似乎比之前脸**了许多,褪去的稚气又凭添上脸,连眸子都以前更明媚了几分。
  她看着铜镜中的自己,颇有几分萧索,悄无声息地叹了口气。
  不知道何时,白紫京仅穿着一件雪白的内衫打着呵欠站在她身后,忽然张开双臂,将她紧紧圈住:“唉,好好的叹什么气啊?”
  她旋过身去抱住他的腰,商量的口气说:“我和你一道去吧。”
  白紫京唇边笑意不减,道:“不是说好了吗?反正我又去不了几日就会回来。”
  她脸上依然摆出的是淡淡娇羞的神态,微低着头默默听他说话,只是希望他改变主意。
  “小玉,”他蹲了下来,把下巴搁在她腿上,眯起眼睛笑着说:“我给你带好吃的好玩的回来。”
  “我又不是孩子了。”
  他支起身来亲亲她那噘起的小嘴巴,又戳戳她的肩膀:“可不就是孩子。”
  他这般宽解,可白尔玉脸上阴阴郁郁的,果然是因为失去过,所以才万分小心翼翼,刚还想说些什么,他却猛的咳嗽起来。
  白尔玉紧张的从凳子上缩了下来,一边抱着他一边帮他拍背,慌乱的跟什么似的。
  也不知道白紫京怎么了,咳嗽的十分厉害,咳的蜷缩成了一圈,好似心肺都要给咳出来了似地,后来好容易止住了咳,他身子明显一怔,怪异的看着白尔玉良久,喉头一滚,才将那口气给顺了下去。
  白尔玉看他咳的眼睛都红了,里面水汪汪的,心中扑通扑通的跳的老紧,总是不安,不由涨红了脸一边发泄拍他一边磕磕巴巴的说:“还说我是孩子呢,你自己也能把自己给呛着,不许再这样吓我了。”
  白紫京张了张嘴,好像想要说些什么,但终究还是没有说出口,最后嘴角咧出了一定弧度,留给她一个笑。
  明明说好少则七天多则半月九回来,结果却去了一个多月,期间连个报平安的家书也没有。
  又到了秋老虎霸道的日子,夜晚闷热难耐,白尔玉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怎么也无法入眠。
  阿宝闻声轻轻的从外间走了进来,拾了扇柄轻轻为她扇风,白尔玉浑身感到一阵清凉,这才稍稍好受了些。
  白尔玉说:“我很担心。”
  阿宝笑:“担心是自然的,不过姑爷吉人天相,兴许是路上耽搁了。”
  白尔玉“嗯”了一声,又说:“阿宝,若你不困,就上来陪我躺着吧?”
  阿宝“吃吃”笑了两声,然后褪了鞋子爬上了床,不过还是握着扇子帮白尔玉扇啊扇啊,还从枕下摸出帕子替她抹汗。
  隔了一会儿,白尔玉呼吸渐沉,阿宝以为她是睡熟了,刚想起身离开,却又被她出声唤住。
  她问她:“阿宝,当初我硬把你要塞给他,现在却又这样,你会不会恨我?”
  阿宝一怔,没想到白尔玉此时会低声下气的跟她说这个,心中有淡淡的感伤,但也舒了一口气。
  “难道到现在姑娘还不明白在阿宝心中谁最重要?”顿了顿又补充道:“姑爷根本就没碰过我,哪还谈的上委屈不委屈。”
  白尔玉显然没想到她后面那句话的情况,慢悠悠的,神思恍惚的又躺了回去,拽着薄单的手慢慢收紧。。
  一个月零八天后,他回来了。
  刚进屋子却见她站在桌上,脖子上挂着的麻绳一直悬到房梁上。
  白紫京愕然,扭头问阿宝:“这是怎么了?”
  阿宝面无表情的把头扭向一边,当什么都没看到。
  他脸一沉,竟对阿宝发了脾气:“她要乱使性子,你也不帮我劝着点。”
  白尔玉哪见得阿宝受委屈,一跺脚朝白紫京:“你再敢骂她试试看,反正你能耐了,说好的话不算话,反正我在你心里根本就没算个什么东西,你就让我死了算了,反正一尸两命,看你下半辈子和谁过去?”
  说完,她就装作一副要跳桌子的模样!
  “什么?”白紫京又惊又喜的看着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随即脸黑了下来,战战微微的指着她道:“白尔玉,你敢再乱动一下试试看!”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他发怒的样子,坏笑的白紫京,温柔的白紫京,无可奈何的白紫京,他的千般模样她都见过,惟独没见过他发怒的样子。
  兴许是长途跋涉的疲劳,他瘦了很多,瘦的完全像变了一个人似的,一脸憔悴不堪,连眼睛里都布满血丝。又加上此刻盛怒之下脸色阴沉的厉害,一贯风姿清雅的他样子竟然可怕的有些像地狱来的追魂使者。
  白尔玉憋屈的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没想着退无可退,一脚踩斜竟从桌上摔了下来。
  “小玉!“他大惊失色,赶紧扑过去抱住她。
  然后便是两人都重重的摔在地上,白尔玉的额头更是磕在了桌子脚,立刻肿起一个包来。
  白紫京猛的咳嗽了几声,又将不适压进了喉咙,他沙哑着嗓子焦急的问她:“有没摔着哪儿?有没哪儿不舒服?”
  然后又伸着手想去按她肚子。
  白尔玉红着脸把他手给拍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又吐了吐舌头:“你往哪儿摸啊。”
  白紫京听完这句,手僵在半空中,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他笑出声来,但笑的有些敷衍,同时白尔玉也敏锐的捕捉到他眼中滑过的一抹失望。
  白尔玉心中愧疚,她还没告诉她自己不是人是半妖的事,她也还没告诉他她和他之间的过往,只是她还不知道该怎么向他开口,白紫京不过是个凡夫俗子,接受能力是多少她不敢保证。
  徘徊了很久,她还是很自私的出声问他:“没有孩子你是不是很失望?如果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你会不会不再喜欢我了?”
  白紫京目光滟澜,凝视着她的脸慢慢体会出她的意思和她的不安。他自然知道这时不是自己给她制造负担的时候,于是一闭眼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手臂一栏将她抱进怀里。
  他说:“小玉,我很想你。”
  “没有孩子也没关系,没孩子还好一些,这样小玉就不会有什么羁绊了。”
  他抱着她,自然她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因为他是带着极其轻松的口气说着这些话,白尔玉以为他是故意拿话来糗自己,却不想这话他脱口时有多艰难。
  随即他的手开始不安分起来,他将她拦腰抱起,一脸坏笑道:“你不想给我造小孩儿我也不为难你,不过好容易把手头的事给忙完了,等的就是今天,你总不能让我连这个愿望也达不成吧?”
  白尔玉脸一红,死死的抱着他的脖子,然后凑到他耳边厚颜无耻道:“其实,我等这个也等了很久了。。。”
  含笑帏幌里,相互拥绕着抵死缠绵,两人皆未多有言语,但又不约而同的狠的要把对方揉进骨血里。
  半醉半醒,半真半假,迷乱如雨,满室弥漫着昏红灿金的色调,余留靡靡暧昧。
  他的舌轻轻舐在她的唇上,声音含糊:“起床吃饭。”
  白尔玉盈盈一笑,像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他的唇:“好。”
  白尔玉还以为是在家里吃,慢条斯理的梳洗完毕后,才发现他已经整装待发已久,早等的不耐烦了。
  “出去吃啊?”她怔怔的问。
  “今儿中秋啊。”他挑眉看着她,一脸不可置信。
  连随行的下人也没带,就他们两个。他先带她去天一居吃,奈何这乡下妞是个不入流的主,面对那锦绣玉食竟表现的没多大兴趣。
  于是他便拉着她去了小吃街吃路边摊去。
  果不其然,白尔玉吃的一脸开心,而且吃完了这个还要那个,胃大的好似一个无底洞。
  席间白尔玉看着人家小孩子手上提着一个兔子灯笼,也要白紫京去买,白紫京说不过她,只能硬着头皮去买,叫她留在原地一边吃东西一边等自己。
  然而,又是一去不复回了。
  白尔玉心急火燎的扔了钱寻着他离开的路线去找他,心想他莫不是为了一个灯笼觉得扫了他的面子,然后就不要自己了?
  后来却在离卖灯笼店家不远处找到他。
  只是傻傻的站立在原地,看着白紫京燃了一盏最普通最常见的红色鲤鱼灯,一身素白像极了缟衣,而他点灯时神情专注而凄哀,连火烧到了手上也不自知,像是掉进了另一个世界。
  突然她被匆忙急走的过客狠狠的踩了一脚,疼的忘记自制的大叫出来,这一叫,惊醒了尚且游离在九霄云外的白紫京。
  “你吃完了?”他在灯火阑珊中朝白尔玉露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苦笑。
  花灯下人潮中,他翩然,她清雅,隔着重重眩目的灯火,两人眼波缱绻,相互含情对望。像是看不尽望不穿似的。
  他提着那盏燃的正旺的鲤鱼灯笼穿过层层人群走到呆若木鸡的我面前,把那盏鲤鱼灯笼的提杆递给我,一声几不可闻地一声叹息:
  “喜欢么?”
  红色的鲤鱼灯依旧提在他手上,火光摇曳一起一扑,灵活的鱼尾姗姗摇摆着,在风中发出“忽忽”的响。
  白尔玉眼中露出欢喜:“这鱼灯做的很精致,活灵活现好象真的鱼一样。”
  她接过后又说:“你总是送我好东西。”
  “我倒是想,把这全世上的所有好东西送给你的,”他抿嘴微笑:“其实我到逢年过节我都会来买一个。”
  他朝她伸出了手,白尔玉望着那干净的掌心,婉转的目光描画着那纠缠不清的三条线,眼波一转,将手放进他手里。
  他拉着她不紧不慢的往人少的桥廊上走去,他在前,她在后。
  然后他听着她在他身后碎碎念着一首词:“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宝马雕车香满路,风箫声动 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娥而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
  他觉得这词很应景,于是便和她一起念,她念一句,他跟着学一句。
  一路上经过别人家的门口,见到有用稻草、布头等扎成真人大小的紫姑肖像,也有把杨树枝插在门户上方,在盛有豆粥的碗里插上一双筷子,或者直接将酒肉放在门前的所谓祭门、祭户。白日我已经看过了踩高跷,舞狮子。原来到了晚上,穿门过巷却别有另一翻风情。
  白尔玉好奇问他:“然后呢?”
  “什么然后呢?”
  “买了灯笼以后,又干嘛去了?”
  “嗯,坐在江边看着它自己燃完。”
  “为什么?”
  “小的时候因为一算命术师的批言,我总是担心过了今天就过不了明天,但是又不能让爹娘哥哥担心,所以我从来都没表现出我对死亡的恐慌。那一年冬天,元宵合家团圆的日子,我娘去世了,我独自一人买了灯笼跑到江边坐着发愣,看着灯笼慢慢烧尽,突然想明白了,生命也许不在乎长久,在乎的只是绚烂吧,因此居然有了前所未有的心安。”
  白紫京找了一块光线灰暗却相对安静的地方,拿宽大的袖子拂了拂长椅上的灰,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
  “讲讲你小时候,或者讲讲你跟你丈夫的故事。”看来刚才那话题很是沉重,又怕她追根就底,于是赶紧调开话题。
  “我丈夫不就是你吗?”
  她果然上了当,同时自认这回答说的又巧又妙,只是可惜他不明白。
  不过她这随口一说,却害白紫京一失手却捅破了那只小鲤鱼的眼睛,白尔玉怪叫一声,一副心疼的要死的模样。
  “没事,待会儿再买吧。”他看到一片晶莹的白落在她的发梢,饶有兴趣的拿手指去摸。刚碰到那软缎子似的头发,那粒细小的白就化了,食指上流下一点小小的闪亮的光。
  突然听到周围的人群一阵喧哗,这才注意到空中原已经飘起了雪花。
  他亦仰头看向河面,摇曳的红灯笼,飘扬的雪花,以及河面上缓缓流动和荷灯,终在夜色中沉淀成一副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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