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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恋]芙蓉骨-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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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快点好起来啊,你已经第二次说你要照顾我一辈子的。”
  白家的老管事但见白紫京这副模样,心中也早有定夺,伤心是一回事,私下却已经着手在准备后事,也给白紫京守边的哥哥发去了书信。
  整个白府只剩白尔玉还蛮怀希望,丫鬟婆子都以悲悯的眼光看着她,却都不约而同的不敢多说一个字。
  白尔玉知道他们都是怎样看着白费力气的自己,但是如今的她只能坚持在自己的世界里,才不至于崩溃。她一步也不肯远离开他。仿佛怕是只有半株香时间,两人将会再次阴阳相隔。
  白紫京几日后,又浑浑噩噩的醒了过来。看着坐在床边的尔玉支着手靠着床栏上小憩。她自然是憔悴不堪,眉头紧锁皮肤暗淡无光,原本合身的衣服现在空荡荡的挂在肩上,她瘦的都快只剩把骨头了。
  白紫京心里生生的撕扯着疼。
  这丫头,自己一不在身边就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等自己走了以后,又该怎么办?
  他伸出苍白无力的手去按她的眉心,尔玉顿时惊醒。她望着怒气冲冲脸色铁青的白紫京,半天恍不过神来,好似仍在梦中。
  白紫京拼命的积聚力气去捏她的手,咬牙切齿的问:“死丫头,你又是几天不吃不喝了?”
  他气若游丝,费劲力气说出的话也没有丝毫威慑力。可是尔玉却听明白了,他是真的清醒过来了。她喜极而泣,缩跪在踏板上抱住白紫京大哭。
  “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我还以为你这次又要扔下我了。”
  在守着白紫京那几夜,每当把持不住小憩过去时,她总是做了一个相同的梦。
  司望溪在榻前和她拉勾,下辈子约定要做平凡夫妻。然后他说:“你再让我抱一下吧。”
  她摒住呼吸紧紧的抱住他,仿佛她稍微多吸一口气他就会如空气般消失掉。他将全身重量都靠在尔玉的肩上,手指在她的发梢打着圈圈。
  白尔玉刚想说:“好象又下雪了,不如我们。。”
  她的话还未说完,他真的突然消失掉了。。
  她每次都大汗淋漓的惊醒过来,然后握着白紫京尚带温热的手,追寻着他微弱的呼吸,感慨万分谢天谢地的咬着嘴角落泪。
  “傻丫头…”他口中苦涩,但依旧微笑着摸着她的头,然后语气轻松的说:“我觉得我好了很多,可能这下真的要好了。”
  白尔玉不完全相信的抬起头,睫毛上还挂着水迹:“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啦,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不知道是不是语言给人以力量与幻觉,亦或者是光线在他侧脸的角度打出了奇特的光晕,反正在尔玉眼里,他的脸色的确是好了很多。
  她哽咽道:“我就说师父不会骗我,怎么可能喝了没有效果。”
  “看来真是吓到你了。我这算是鬼门关走了一遭,不过现在感觉好多了。还有点饿呢。”他一口气说了好多话,一点儿也不带喘气。
  白尔玉也觉得这下该是真没事了,虽然为什么会这样她也不清楚,或者只有师父才明白吧,等白紫京好了以后,她真要好好问问师父到底给他配置的什么药。
  她胡乱拿衣袖一擦眼睛:“那好,我去给你做点吃的。你躺在这里别乱动哦。”
  白紫京宠溺的望着她笑,点点头:“好呀,我要吃奶汁豆腐,彩椒炒蘑菇,九制陈皮骨,栗子烧白菜还有。”
  “你怎么吃的了这么多?”
  他尴尬一笑,脸上晕出两片不自然的红。
  “哎呀,我饿了呀。”
  白尔玉眨眨眼睛,俏皮的吐了吐舌头:“好嘛,煮饭婆这就上岗去。”
  她猛的站起身来,因为跪的太久腿儿软了,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吓的白紫京也立马半颓着支撑起身来扶住她。她那样粗枝大叶马马乎乎的样子,他又是担心又是好笑。
  他看到她那双晶莹的黑眸里全然是自己憔悴的模样,青丝缭乱的妖娆让她有些恍然,干瘦的手抚住她的后脑,闭上眼睛想吻她。
  白尔玉推了他一把,有些羞涩的埋头道:“你先把饭吃了,有力气了,我有重要的事要跟你说呢?”
  “嗯?有什么不能现在说?”被她打击了兴致,他佯装怒气。
  她羞恼的连他的脸都不敢看,心跳乱的跟兔子在跳似的,一只手轻轻的按在肚子上,理智与情感同时在打架,怕是再多一秒就无法控制自己将这个好消息告诉他。
  理智最终战胜了情感,一噘嘴嚷着过会儿你就知道了,随即飞似的跑了出去。
  刚跑到门口,白紫京忽的张口把她叫住:“小玉。”
  “嗯?”她回头来,云鬓妖娆,一双盈水双瞳顾盼生辉。
  白紫京微微一笑:“没事,就是想多看看你,我想你了。”
  “还怕以后没的看,这张脸你还得看几十年,看的烦死你的。”她说完,从门口一闪而过。
  白紫京的眉宇间划过散不开的舍不得,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缓慢往下掉,最后竟变成了苦笑。
  白紫京微微一笑:“没事,就是想多看看你,我想你了。”
  “还怕以后没的看,这张脸你还得看几十年,看的烦死你的。”她说完,从门口一闪而过。
  白紫京的眉宇间划过散不开的舍不得,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缓慢往下掉,最后竟变成了苦笑。
  我只是想,最后再看看你呀!
  白紫京微微一笑:“没事,就是想多看看你,我想你了。”
  “还怕以后没的看,这张脸你还得看几十年,看的烦死你的。”她说完,从门口一闪而过。
  白紫京的眉宇间划过散不开的舍不得,他微微翘起的嘴角缓慢往下掉,最后竟变成了苦笑。
  我只是想,最后再看看你呀!
  半个时辰后,白尔玉端着东西回来,见他又安静的睡着了,于是放下东西去捏他鼻子。
  “你好个没趣,都睡了多久了,现在又睡。”
  他的身体依旧是温热的,却已经没有了呼吸,白尔玉见他没反应,又凑到他耳边低声吓唬他说:“我数到三,你给我睁开眼睛,你若不睁开眼睛,我可就拧人了。”
  她眯着眼睛,脸上带着微笑,却好一会儿没有再说话。等再次睁开眼睛后,跳坐在床沿边褪了鞋子,掀开被子直接缩进了他的怀里。
  她把自己的头枕在白紫京的胸口,一边听他的心跳,一边手似不安分般上窜下摸。她的嘴唇轻轻的抖了几下,说道:“你啊,就知道欺负我。”
  说完这句以后,又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然而白尔玉眼中的刚升起不久的激动、欣喜、希冀,逐渐黯淡下去,她知道她心中的一颗大石终于彻底落下,但眼泪还是忍不住怔怔的滚落出来。
  她又喃喃自语道:“你,真是个,坏人。”
  声音鼻塞而鼻音浓厚:“你,就知道欺负我,现在,你得给我起来,我可开始数了,数到三,你给我把眼睛睁开。”
  她开始一点一点的计较起来,一点一点的累加上去,好似给他最后一次挽回的机会。
  “一,一点五,二。。”
  数到“二点七”的时候,她从枕头下掏出一个准备了很久的盒子来,拿起一个青色的小瓷瓶来,拧开了塞子仰头就将里面的东西喝的一干二净。
  那是很早以前就偷偷准备好的鹤顶红,没有任何人知道,反正她是做好打算的,如果他不留,她就陪他一起走。
  白尔玉含着泪帮他们俩拉紧被子,又将下巴搁在白紫京的手臂上,她呆呆的看着那个人清瘦的侧脸,似看不够一般一直看着,一直到心腹间跟刀在绞似地,一直到眼皮沉的再也撑不起来了,她才依依不舍的闭上眼睛。
  现在她所奢望的,再次睁开眼睛时,第一个看到的还是他…

第十一章 三生烟火 半世浮萍
  这一觉睡了有多久?白尔玉也不知道,只知道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是紫霄那张变换了四五种颜色的脸。
  他看她的眼神越发亏欠,嘴唇颤抖了半天,才抖出了一句:“小玉,感觉好些没?”
  白尔玉拽着被子将头盖住,闷了好久,才发音怪异的喊了一声:“师父。”
  紫霄再次把她从死亡边缘拉了回来,白尔玉知道他救了自己,也没细问,只说了谢谢,客气而又疏离。
  后来他说他没救到白紫京和她的孩子时,声音弱的好似一阵风都能吹散掉。
  紫霄已经不算是神仙了,因为他在佛前使者召唤时,已自动放弃了仙籍。现在他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反正不是人,也不是仙,许也是妖,许是怪物。
  白尔玉似乎很能体谅紫霄不是万能的,她摇了摇头,又摇了摇头:“师父已经尽力了。。”
  白紫京下葬的时候,白尔玉远远站在一个小山头,望着,望着那些为他哭泣的人,为他送行的人。
  站在她身后的紫霄问她:“你想不想过去,我带你过去。”
  白尔玉摇摇头,又摇摇头:“不去了,没有任何意义。”
  她口头这样说着,可是有天晚上,她失踪了。
  第二天早上她回来时,他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手上脏脏的,头上还有许多杨花柳絮绵绵的挂着。
  他抬手想帮她拈掉那些杨花,她却心虚的闪躲到一边,后来回觉出自己是误解了,望了望他,又是颦眉不语。
  紫霄一摊手,声音温和:“小玉,我并没有说什么。”
  白尔玉只觉胃中一阵翻腾,强咬腮帮子哽咽道:“本来也没什么,我只是烧掉了那箱皮影。”
  望着紫霄那张露出难以置信表情的脸,白尔玉拍拍手上的黑灰,将头拧向了一侧:“再没有任何意义了,不是吗?”
  淡红的阳映得窗户积雪闪闪发光,许多淡黄的小花却在屋旁那条小河内静静游走,春天已经到了,又是万物复苏的日子,逝者已矣,人们只会为新生而欢呼,却不会记得在那冰冷的地底埋葬着多少冰冷的灵魂。
  他明白她有多累,接连两次失去同一个人。对于白紫京今后的去处,他只能想到宣淮,毕竟是为了白尔玉,上次一个司望溪的死,就能给她带来那么多的变化,这次“司望溪”又死,他实在不敢想象。
  况且,他时间已经不多了,他不知道自己还能照顾她多久。
  他的目光依旧凝视着她,心口的伤因呼吸的大力而拉扯般的疼痛:“等你身体再好一些,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只要他能转世,他应该会在某个地方。”
  白尔玉却执拗道:“即便知道他这辈子在哪,找到他,又能怎么样,他还是一样要死。”
  “小玉,只要能活,就有希望。”
  他总是这样说,竟然疏忽大意的忘记换台词。
  白尔玉说是不在乎,却还是跟着紫霄偷偷遣进了地府,宣淮一见两人,差点没暴跳如雷。
  “来之间也不说一声,要是被人抓住了怎么办?”
  紫霄三言两语说明来意后,宣淮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后,目光落到了白尔玉身上。
  “小玉,回去吧,”宣淮声音压的很低:“白紫京已经转世投胎了,他转世前拜托过阎王,希望下辈子不会再遇见你。”
  白尔玉本来强装的毫不在意一瞬间被打成了碎片,她的心中生出寒意来,看着宣淮的目光里充满了攻击性。
  “他说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
  “是。”
  她冲上前去拉住了宣淮的衣领又扯又拽,几乎要跳起来。
  “你根本不认识他,你以为你是谁,你凭什么胡说!”
  紫霄一把把她抱在怀里:“小玉,别胡闹!”
  白尔玉她挣扎着拳打脚踢,宣淮也并不闪避,她重重一脚踢在宣淮膝盖上,又一把抓掉了宣淮的面具,她似发了狂一般大叫:“他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我们说好,一定会再见面的,不管是十年,二十年,一百年,两百年,我们说好的。”
  宣淮顶着那肿胀的半边脸,麻木的回答她:“鬼差,是不能说谎的。”
  紫霄发现怀中白尔玉的身体逐渐僵硬,慢慢的失去了抵抗,她轻轻挣脱了紫霄的怀抱,像只受伤的小兽,蜷缩的坐在地上,声音低而微:“不可能,不可能,你说的都是不可能的!”
  紫霄心中一搐,最深处有一种绝望样的害怕,他甚至不敢再去抱她。
  这时宣淮绕到一边,拉扯了一下紫霄的:“你跟我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可是小玉…”
  “让她自己独处一下吧,你在这里她反而难受。”
  于是宣淮领着犹豫不决的紫霄出了房间。
  白尔玉一个人在这间奇怪的红屋子里哭了很久,哭的累了就趴在地上睡了一觉,睡醒以后空空的房间里依旧只有她一个人。
  她揉揉红肿的眼睛,趴起身来在这间红屋子里晃荡,在屋子内室发现一面造型古怪的镜子。
  镜子的顶端有三个苍劲而醒目的红字:轮转镜。
  白尔玉突然就笑了。
  她从腰间取下银质小刀,拿出来,割破两只手的手心,将手紧贴在镜面,然后闭上眼睛一直想着那个人的模样。
  镜面受了白尔玉的血,闪耀出莹莹亮光,很快,原本漆黑一片的镜子出现了一些零零碎碎的画面,再然后,她深切思念着的那个风姿隽雅,潇洒翩翩,笑意朗朗的公子,在朦胧雾气中,他对她露出淡淡的笑容。
  虽然只是与她仅一尺之遥,纵然他的目光,并不是望着她的,她亦感觉到满足。
  她只是听说过地府里有面镜子,以血为祭,诚心祈祷,就一定能看到那个人的前世今生。当她还是龙三公主的时候,就听说过,地府里一直有这样一面镜子。
  是的,龙三公主,她不过是在又一次自杀后,机缘巧合的回忆起了龙三的过往。那样的机缘巧合,着实有些讽刺,有时候她也会分不清楚现实与以往,特别是当她看到紫霄的时候,会有种莫名其妙的心酸。
  白尔玉只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在龙三与白尔玉两种身份的选择中,选择做了白尔玉。理由很简单,龙三已经什么都没有了,龙三已是过去,代表着一个曾经的存在,如果选择做龙三,她该以哪种心情去面对紫霄,她不要他们之间连师徒都做不了,选择了做白尔玉她便只是白尔玉,不会再去纠结龙三的恩怨情仇。
  她会将得到龙三记忆这件事死咬到底,没有任何人知道。
  在镜子里,白尔玉竟看到一幅熟悉又令人惊愕的画面,即便她是那样的想与过去斩断的清清楚楚,但镜子里张灯结彩人潮涌动的画面,却告诉她,白尔玉与龙三始终是密不可分的。
  她抱着双臂,身子和手都在发抖,她紧紧咬着唇,几乎就要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眼里只有绝望的恨意:“怎么会是他,怎么会是他?”
  自然没有龙三,就不会有司望溪,没有司望溪,更不会有白紫京。
  此时镜子里那株鲜艳欲滴的珊瑚簪落进紫衣少年的手中,也深深刺进了白尔玉的眼睛,她不由自主的滑坐在地上,伸出手去抚摸那光滑的镜面,心里很难过像千把刀子在刮心,全身上下都在痛,没有一个地方不痛的。
  她明白了,可是她缺再也哭不出来,她所犯下的错误,荒诞而可怜。
  原来,从一开始那个人就是司望溪,那个拿着珊瑚钗的人,那个夜闯府邸的人,那个被紫宵以刺客的理由杀死,让她念念不忘的人……
  “我想你,我真的想你,“她大叫出声:“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不要再见我,你出来啊,你告诉我!”
  怨白紫京太残忍,他把所有的退路全都断绝,他说他不要再见到她,便让她连再找到他的勇气都化作了泡影。
  想哭时眼睛已如干涸的泉,连恨老天不开眼都恨不起来。
  与此同时,在另一边,紫霄也知道司望溪究竟是谁了。
  “我觉得,小玉她也许。。”宣淮话说了一半,不肯再说下去。
  “我知道,她不想让我知道,就当我不知道吧。”紫霄淡淡的说,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不管她以后来找你帮什么忙,你都满足她。”
  “你还真是!”他们彼此心照不宣,便没有多说。
  紫霄回屋子里去接白尔玉时,她已经趴在桌子上睡熟了。
  外面黑色深重,只听见鬼哭狼吼,红色的鸢尾嘶嘶的从天空飘下,好不凄美。
  他将她轻轻抱了起来,带了回去。
  之后白尔玉又再去了一趟白府,在以前的房间里转转悠悠走了一圈,摸白紫京看过的书,转到书桌前,又拿起砚上搁着的狼毫笔。
  明明那是不久前的事,却像是尘封已久的往事。
  她想象中他还坐在软塌上看书的样子,当他看到她凝神望向自己,眼中露出了宠溺目光。然后她笑的奸邪,蹦哒过去凑在他身边死皮赖脸的缠着问他。
  你说我漂亮吗?
  漂亮啊!
  那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
  那你还傻楞着干嘛,赶紧亲亲我啊?
  …
  白尔玉双手支撑着桌边,脸上堆起幸福的笑,两行清泪又不由自主的掉了下来,浸透了上好的洛阳纸。
  砚中墨汁早已成冰,她看到后又不悦的皱了皱眉,是那些下人偷懒了,居然这么久没把砚台那去清洗。
  又想起他是多爱干净的人啊,眼里最容不得沙子的,就因为他的爱干净,她的懒,以前还挺闹了些小摩擦。
  脑中顿时浮现出他当时有些气急败坏的脸,他厉声说:“白尔玉,你个妇道人家怎么老把肚兜到处乱扔,要是不穿了就拿给下人洗去。”
  然后她气定神闲走到他身边,食指将那素白肚兜勾起,看了才半天回想起来:“你还怪我呢?这还不是昨天你的功劳,你倒是图你高兴了,心底舒坦了,扯掉就算完事,到处扔了我找半天都找不到,还好意思怪我!”
  这屋子里还残留着他的气息,可是她明白,随着时光的流逝,人们会渐渐忘记他,他的容颜会被人无情的抹杀,人们谈论他时,只会以“兴隆号米店那死的早的白三公子”来替代。
  日复一日,这屋子里他的味道也会消失,然后,时光无情的掩埋掉所有存在的一切,然后她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不,不是再也找不到他,她就连自己,也在逐渐忘记他,不是么?那么多的刻骨铭心,就在这短短几个月,越发的无足轻重了。
  白尔玉将纸揉成一团,顺着桌子缩了下来,麻木的抱着双膝坐在地上。
  她又想起镜子里那一副副画面,诧异的她脸发白,心底生出寒意来,浑身的血液也好似在逆流。她咬紧牙关反反复复的看那个人,看的心都在滴血,后来回想一切前尘往事,原来不过烟云尔尔。
  白府出来后,她不由分说的立即赶回了地府,当她站在宣淮面前,信誓旦旦的说:“我想
  “你可想清楚了?”
  白尔玉紧蹙了眉头,激动的把手握成拳:“我忘不了那个人,无论如何都忘不了,我天天想,天天想,想的都是那个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是不是一开始没有遇到就好了,我只是想一开始,要是没遇到,就好了。”
  “龙三公主,”宣淮看到她语无伦次的说着话,情绪几乎失控,叹了口气:“我不该多嘴,紫霄一定会怪我。”
  “不会的,师父他早就知道我会这么做了,”白尔玉咬住嘴唇,却依然在微微颤抖:“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们都不知道怎么面对对方,况且我跟他从来就没有相处过,我们也都没有精力再去学习与对方重新开始。”
  “那你也不用回到过去,你知道改变了过去,现在的白尔玉,是会消失的。”
  “我只是希望她,能有个新的选择,这次,不要再认错人了。”白尔玉自嘲的笑了笑:“况且你说过,六十年开镜一次,机会并不多。”
  她也不是万分确定能不能回到那天,能不能再见到他,也许白尔玉就会这样,什么也还没来得及做上,就消失掉了,一切都没改变,龙三最后还是会嫁给紫霄师父,而他依旧会死。
  她拥有的永生不死,值得她去做这样的一次赌,即便她消失了,而龙三依旧嫁给了紫霄,但他们还是可以相遇与重逢,那样,就不算是输。
  宣淮呆了一呆,没再说话,静静的看了她很久,然后说:“你来的很凑巧,我相信你是早计算好了的,跟我来吧。”
  她在还是龙三公主的时候,就听说过这面镜子六十年一次的开镜,可以回到过去,她问宣淮可有此事时,宣淮也没有否认。
  她相信他的话,因为鬼差,是不可以说谎的。
  白尔玉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她背负的东西成倍的增长,就快把她压垮了,她好希望自己不是龙三,好希望自己没有爱过,没爱过司望溪,没错过白紫京,没错嫁紫霄…是,她都想起来了,她的记忆,她的遗失,她欠他的或者他欠她的。
  可是这又怎样呢?白尔玉已经下定决心,是谁已经不重要了,有谁的记忆也不重要,她唯一知道的就是她爱的只是那个人而已,从赠钗开始就爱上了!
  她想回到过去,回到第一次遇到那个人的那天,也是第一次遇到紫霄的那天,她想和那个人重新开始,没有更多的等待,也没有更多的错过。
  这次,她一定要牢牢抓住他的手,要她牢牢抓住他的手,再也不要放开了。
  她跟着他回到了那间红屋子,当金鸡叫了第七声时,那光滑的镜面上腾起一层雾气,白尔玉看到一道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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