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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再借五百个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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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源一时不知道说什么。说别打了吧,不合适。说锦斓别气馁呀加油打,更不合适。认识锦斓这么多年,就没这么冷场过。
两个仍是相对无言。秋源安静坐在一旁,回想锦斓从前受伤,并不当回事儿,眨眼的功夫就能完好如初。如今却眼睁睁看着她花了很久才将伤口慢慢愈合,还留下一道长长的红印。
他其实有点想帮忙来着,不过被玄铁链锁住了手,还是别自作多情了吧。可是大家从前那么熟,一直这么不说话,也有点尴尬。酝酿了一下,就问道,“敢问魔尊,你准备……什么时候……杀我?”
锦斓疗伤刚刚结束,闻言失笑,“我不杀你。”
“你为什么不杀了我?”
“因为我要洗澡。”锦斓认真道,“我想念你给我放的洗澡水。”
秋源:“……”
锦斓闻闻身上衣袍,眉眼鼻子全抽一块儿去了,“我下了战场,直接来的这儿。衣服都没来得及换,臭死了。”

第18章

锦斓的这个理由秋源是很不服气的:大姐我不是澡堂子里放水的好吗, 我之前那是一时大意, 我才不是那么挫的龙, 因为是你所以才让着你,你这样说话我会生气的,我要是发飙我会水淹魔界的我跟你讲, 还洗澡呢,哼, 我请你们全体魔界妖民一次洗个够本!
当然他不敢说, 就是心里这么一嘀咕。从认识锦斓到现在, 他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就怂的不行。
锦斓哪顾得上他心里想什么,弹个响指, 秋源君的眼前赫然出现一个玉石砌成的空池子,池有五丈见方两丈深,形状和当初逍遥谷那大石坑还有点像。锦斓就指着那洗澡池子说,“来吧, 拿出你的绝活来。”

秋源:“……”
这下是真没话说了。原来关押他的这间大殿就是魔尊的澡堂子,人家一早盘算好的。
秋源偏过脑袋,也不去看锦斓,倒是锦斓大大方方脱掉靴子和外衫, 凑到他眼前, 说,“怎么着?不行了?当初打仗招水伤元气了?”
“……不是。”
秋源刚转过来, 就看见锦斓满脸期待。锦斓的眼睛很大,睫毛很长, 那双眼睛神采奕奕,顾盼生辉,仿佛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魔力,只消一瞬,就会被吸进去似的。秋源似乎有点明白,他谁也不怕,偏偏有些怵她,或许是喜欢她的缘故吧,她的眼睛能惑他,她潇洒飞扬的个性能惑他,就连她凶悍的样子,竟然也能惑他……
秋源郁闷的不行,他这是中的什么邪呀。
“那你为难什么?这对你而言不是小菜一碟么,”锦斓没读懂秋源的心情,便猜他还在因之前的战事颓丧,安慰道,“老实说,我几百年没见你,你功力大增,出手不凡,跟我交过手的天将之中,你是最优秀的。”
“优秀不过你。”秋源君的挫败感更加强烈,一招落败,优秀个屁。
锦斓噗嗤一乐,接着哈哈哈笑,笑的肆无忌惮。
秋源见她笑的灿烂,也觉得轻松些了,心道纠结这些没意思。行吧,放洗澡水就放洗澡水,还能咋的,“尊上不解开锁链,我如何施法?”
锦斓笑笑,哦一声,挥手解开玄铁链,然后跳进洗澡池子里,叉着腰迎接洗澡水的到来。
秋源心生触动。
师姐还是那个师姐,没心肺没的乐呵,仿佛回到了那个苍茫的山谷,阳光温热,岁月静好。只是地宫没有外界那么明亮,倒有四周明珠的光柔和清润,平添了些许温馨。
放洗澡水这种事情轻而易举,秋源在掌心聚气,搜寻到附近的水源,很快地,水流被渡过来,滤净之后入了锦斓的澡池子里。
水淹没了锦斓的脖子,她将自己沉入水底,又钻出来,甩掉从头发上的水珠,冲秋源笑道,“谢谢。”
秋源又觉得她这样的举动哪里像个令敌闻风丧胆的魔尊,分明是个无拘自在的年轻姑娘,下意识的感慨,“我不明白,为什么你……,就走到了这一步?”
他横竖没想通,堂堂的兽族公主,怎么就站在了泽被苍生的另一面。

“你想听哪一段?我可以给你说说。”
秋源靠在墙壁上,端正打坐,这些日子被锁着,手不能动,感觉自己有点虚了。他闭目运气,缓缓道,“不是说要继承王位吗?为什么最后与天界为敌?”
这个问题很高级,因为答案几乎能包括锦斓离开逍遥谷之后的所有经历。
“说来话长啊。”锦斓掀了水花朝恶作剧般朝几乎入定的秋源泼过去。秋源不闪躲,笑着眨了眨眼睛,迎面而来的无数水珠,就凝在一起了,在空中悠然的飘着,然后慢慢的落在水池里。
锦斓又哈哈哈笑,那直率爽朗的笑容深深感染着秋源,看来打坐是不可能打坐的,还不如安静听一段母老虎如何变成大魔头的传奇。
锦斓在水池里畅游,不觉间变出真身,用虎形人声的状态讲了这个故事。
“我母亲是兽族的族长,她的确有意传位于我。可是我对王位没什么兴趣,那会儿只痴迷术法修行,又打算去逍遥谷拜师学艺,所以便由我弟弟继承兽王之位。后来的事情你也知道,我一直在逍遥谷修炼。不过呢,我又是魔尊的私生女。只是魔界出事之前我不知道而已。”
“上一代魔尊,也就是我亲爹,承位不久,因为魔族内斗受了重伤,活不了多少日子,他膝下也没别的子女,所以就想办法托了信儿找到我,让我去统领魔界。”
“我去了魔界不久,我爹就死了。当时也没谁服从我。都觉得我不该坐享魔尊之位,先是指责我来路不明,是野孩子,是杂种,后又说难成大器,要我当魔尊,定会让魔界江河日下。这简直太可笑了,魔界在我之前本来就不景气吧。哎,秋源你说,我爷爷老魔尊就我爹一个孩子,他死了我爹承尊位,我爹呢就我一个孩子,他死了,他的位置是不是该我坐?”

秋源君点点头,锦斓说的对。“那是自然,你是当之无愧的魔尊。”
锦斓又惬意的翻个身,道,“所以喽,我就把魔界中明着反对我的,给我使袢子的,统统杀了个干净,魔界嘛,跟其他五界没区别,就得靠实力说话。”
真霸气!秋源感慨。
锦斓说的漫不经心,谁又知道当时是怎么样血腥的场景。秋源君也觉得他这师姐关键时刻狠辣凌厉,绝不手软,也不得不承认若要王者至尊,必定血流成河。“那然后呢,怎么又跟仙界对上了?”
“那就是漏网之鱼没事儿瞎搅和呗。”锦斓也很无奈,“我继承魔尊,魔界在明面上跟我对着干的我都清理干净了,可是天界之前就看我们魔界不对付,那老天帝年轻时曾经跟我爹打过一架,就这么点小事儿,老头儿心胸狭窄,记了好几千年。他一直看我爹不顺眼,现在又看我不顺眼。我爹此前就是天帝老头暗中撺掇魔界佞臣害死的,可他们没想到我杀回来继承了魔尊之位。我可不能让我爹死不瞑目,花了些时日将天帝老头派来我魔界当卧底的揪出来杀了,之后上天庭讨要说法,警告那老头我也不是好欺负的,叫他好自为之。那老头在众仙面前丢了脸面,心眼更小了。人家不依不饶的搞事情,不就是上赶着找抽么。”
“……”
秋源听到了仙魔大战之源的另一个版本。所以到底是谁的不是呢?
“哎,反正就这么点破事儿。说一千道一万,天帝老头儿就是想要我魔界臣服于天界,那你说我能答应么?!他是个什么玩意儿,也配凌驾于我!那老东西不高兴了,非要除魔卫道将我从这魔尊的位子上撵下来,呵呵呵,我要是认输,就得将这数百万魔民都降给天界为奴为婢。那我当这魔尊有什么用?”
秋源君道,“所以想开战的,是天帝。”
“没错啊。他不好好当他的天帝,非插手我魔界事务。我可不是软柿子,不给他点颜色,他还真以为天界高高在上。”
秋源君坐不住了,就着锦斓所言思索一番,朝水池这边走过来,满脸质疑,“所以,后来……,那……你有没有觉得……你给他的颜色有点多?”
锦斓忍俊不禁,幻化回人身,趴在池边,抬眼望着秋源道,“不多。你听过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吧?打着除魔的旗号侵占我魔界领地,杀我魔族万民,挑拨我从前在兽族和羽族的血亲联合起来对付我,说实话,我就该把他的脑袋拧下来浸在染缸里!”
秋源眉色沉重,“这样下去,于两方都不是好事儿。生灵涂炭,血流成河,难道就不能各让一步,休养生息多好。”
锦斓郑重道,“你以为我不想看到太平盛世?你问问你们天界这老东西,他肯罢休么?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秋源:“……”
“还有那个陵光神君,他真不是个好鸟,自己有野心,为坐天界太子之位,简直无所不用其极。就是他煽动他那个小心眼爹,煽动仙界全力讨伐我,好让自己功勋卓著,威名远扬,要不是陵光,这近百年仙魔两界又怎么会闹得这么厉害。”
“你说陵光神君?他不是羽族少主的师尊么,既有这层关系为什么要这么做?”乍听这样的消息,秋源十分不解,起初以为陵光只是听命于他父帝,但他想做太子,就该为自己拉拢势力才对,跟锦斓表示友好不行吗,这下的是什么棋啊……
秋源怎么想不明白,双腿浸在水池里都不曾察觉。
“喂,别想了,头破了都想不出来的,反正这些不重要。”锦斓游了一圈儿,又过来趴在秋源跟前,憧憬了一下未来,“等以后再无战事,我要在魔域造一座像西湖那样的湖,在湖岸上种植许多绿柳红花,然后在里面泡澡,多好。”
。……西湖啊。
秋源发怔,魔军曾占领西湖,不过后来又撤回去了。
“我对西湖美景真是念念不忘。可惜我们家凤朝不给力,一着不慎,叫你那兄长玄凌领兵给夺回去了。”锦斓道,“我并不是什么地盘都稀罕。我魔族大多数都不识水性,这方面弱着呢,不过是想着魔界能有这样一处美景,也是不错的。”
我们家凤朝?听着怎么那么别扭。秋源闷闷的,看不懂锦斓了。水湿了衣服,惊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下半身都进了池子里,忙要捞起来,被锦斓拽住袍摆,劝道,“秋源,不如以后就待在魔界吧。我魔界族民不是仙界口中那般野蛮残忍愚昧无知,且魔域多数地方昏暗干燥,虽有河流横穿陆地,那水却浇灌不出五谷和果木,不得不以吞血食肉为生。凭你这样的手段,长居我界润泽一方,也算积德。”
秋源:“……”这也太突然了。
“怎么,不肯答应?”锦斓趁着秋源愣神,一把将他拽到水里,对上他猝不及防的表情,“还是怕我这魔尊亏待于你?”
秋源莫名心慌,忙摇头,“不是不是。我……”
“所以,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我魔界?”
秋源又摇头。
锦斓抓着秋源的胳膊不肯撒手,一双眼睛直直的盯着他,仿佛要看透他的内心。秋源的心跳的有点快,那双眼睛是有毒吧,让人惶恐,让人欢喜,还有她黑色的柔软的中衣,紧紧贴在身上,致使湿漉漉的躯体显得曼妙紧致,秋源不由自主的咽了口水,不确定是他没懂锦斓,还是没懂自己。
锦斓打量着他,弯了弯眉眼,换了话题,“嘿你别说,你长得还挺好看的。”
秋源耳廓上泛了红,脸颊发烫,“那是你好看。”
锦斓唇角上翘,“呀,这么会说话,这是看上我了?”
秋源赶紧摇头。大概这半天摇头太多,有点晕乎乎的,他不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
“没看上哎,也是。”锦斓浅叹,忽而又笑道,“没看上我就放心了。既有大业在前,风花雪月都是点缀,岂能当真。”
秋源稀里糊涂的,好后悔自己摇头太多,脑子都摇傻了。锦斓几个意思?干大事的人不能动真情,也不能被别人的感情困扰是么?
两个人凑的很近,锦斓的呼吸尚稳,秋源的却有些乱了,这母老虎怎么让人如此害怕?
。……害怕?
是害怕么……,。感觉不完全像是害怕呢,似乎还有点……刺激……
秋源恍恍惚惚的,将锦斓额前垂下来的几缕头发轻轻地拢在她耳朵后面,这一举动导致锦斓舔了舔红润的嘴唇,像是发现了美味的猎物,一个虎扑,将秋源压在了水里面。

第19章

秋源被锦斓扑在水里好一通折腾, 起初秋源是拒绝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半推半就, 再后来龙腾虎跃,飞虎乘龙,龙威虎震, 虎啸龙吟,龙骧虎峙, 虎踞龙盘, ……从晚上一直折腾到了第二天早上。
满池子的洗澡水都浸漫着旖旎香气, 若不是春风一度,秋源从不知道他自己就是条放浪形骸的龙, 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和锦斓融在一起快活的滋味,真是妙不可言。所以说欢愉可治愈心中一切苦闷,甚至能忘了双方不可调和的敌对立场, 古神诚不欺他。
从水里浪完,又上了岸,锦斓是准备偃旗息鼓的,衣服穿上起身, 秋源不肯罢休, 感觉再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眼见锦斓离开, 现出长长的龙尾缠缠绵绵盘住她,锦斓没防住又被这色龙拖下水亲上了。
不过这回, 锦斓拦住了蓄势待发的秋源,不得不运真气将他推开,“你这家伙,真没看出来,温柔的皮囊下竟然这么勇猛。”
这回倒是锦斓想不通,关了他那么些日子,明明蔫哒哒的一条龙,竟是威武不可估量,确实低估他了。当初战场上他一招落败,跟现在这干劲儿比起来,简直不可思议。
“锦斓……,再来……”
“真不行,我得走了。”
秋源尚迷失在快乐中,锦斓已然穿戴齐整,铠甲披风皆在身,秋源伸手扑了个空,这才清醒,“你……要走??!”
锦斓回头,“是啊。战争还没结束呢。陵光神君带着天兵天将扬言要端了我的老巢,凤朝敌不过他师尊,尚且在前方冲锋陷阵,我怎能坐以待毙。”
“那我怎么办?”秋源格外的失落,这样浓烈的情/爱,竟然都没让她露出一丝留恋的表情。“我们……,我们昨晚……”
“你想说什么?”锦斓愣了一下,表情严肃起来,“我本该昨晚就离开的。现在不知道耽搁了什么,心里突突个不停。我,……不是埋怨什么。局势不好,我赢的把握不大,陵光二十万天兵迫境,我心中压力实难排解,可无论情况如何,都不能让我就此放弃。”
“……”
锦斓这话宛如一道惊雷,差点将秋源劈懵,难道……她只是为了解压????
“哦,其实……咱俩这一晚上,于谁都没有坏处。你一条公龙,总不至于唧唧歪歪还要我这个母的负责吧?”
“……” 秋源竟是无言以对。
锦斓严肃起来的样子很可怕,她果然如自己所言,成大业,绝不被儿女情长所束缚,她不喜欢自己的心思被情丝困住,也不喜欢别人用情来干扰她。何况她昨晚十分尽兴,穿上衣服后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想来这云雨之欢于她而言不过是稀松平常之事,不值得稀罕吧。
锦斓就是这样一只果断利落的母老虎,十分无情。秋源如冰水浇头,整个身躯都凉透了。
于是他颓丧,沉默无言。锦斓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去搭理秋源的情绪,离开之前,说道,“你要是觉得累,多休息几天吧。我其实希望你留在魔界,原因你知道。如果真想走,我不拦你,到时候吩咐执事送你出去便是。只不过我们终究师姐弟一场,希望你独善其身,保全自己,不要再与我为敌了。若还执着,他日战场重逢,谁也不必手下留情。”
锦斓没有等秋源答复便毅然决然离开。
刚才还容光焕发精神抖擞的秋源,眼下却跟全身的力量被卸干净了似的,彻底躺下起不来了。
心苦。心累。生无可恋。
锦斓走了之后,魔宫的掌事财姥姥确实派了几个能干的魔侍继续看着他,说是看,不如说是照顾。因为这回,再没有锁着他,好吃好喝供着,财姥姥还亲自过问秋源公子什么时候走,他们要送他出魔界。
秋源没精打采,怎么那么累呀。就干巴巴的躺在床上,想放空自己,偏偏思绪万千。想起当年在逍遥谷修行时,跟着锦斓偷偷溜出去,上人间开眼界。锦斓好酒,他陪着她去了一家小酒馆,那酒馆里人不多,有个坐在角落里的年轻公子一直盯着锦斓看,被锦斓发觉,问他,“你看什么?”
那公子说,“看你。”
锦斓问,“为什么看我?”
“因为喜欢。你和我见过的别的姑娘不一样,喝酒都喝的这么大气。”
锦斓就冲他笑了一下,又跟秋源低声道,“师弟,他跟咱们一样,不是人,你能看出来吧。”
秋源就跟着附和,哦,修炼成精了。他还没修炼到师姐那种一眼看穿本质的程度,心想自己确实该加倍努力才行。
锦斓喝酒,那公子并不上前搭讪。等他们离开酒馆,那公子就跟上来了,秋源对这狗皮膏药一样的公子有点烦,就提醒锦斓走快点,甩脱他,锦斓说不着急,一会儿就清静了。
他不解。两人走到偏僻之处,准备回逍遥谷。那公子还跟着,锦斓便回头,认认真真问了一句,“你当真喜欢我?”
公子也很认真,“当然。”
“能喜欢我喜欢到死吗?”
公子激动了,“当然!”
“很好。”
锦斓猛地伸手掐住那公子的脖子,咔嚓一下,公子断气了,现了原形,原来是只蝎子精。
秋源:“……”
人蝎子精造了什么孽呀,真是的。
其实锦斓什么样儿,秋源心里跟明镜似的。不过仗着一夜云雨,就昏了头,以为她对自己有几分真心,想想也着实可笑。他是真嫌弃自己,秋源你厚着脸皮待在魔界做什么呢,被人家睡了,然后呢,真的要给人魔界引水源搞生产建设呀,难不成将来还指望凭着这点作用成为魔尊的男/宠么。就算沦为男宠也得人家魔尊看得上才行吧,人家稀罕你呀,秋源你能不能别这么犯贱!
当事龙表示,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当事龙还表示,就是恨。谈不上恨锦斓,就是恨他自己,恨不得去死。
在魔宫里躺了两三天,依旧觉得累。累的都走不动道儿,怎么都缓不过劲儿来。当然魔宫的掌事财姥姥既没问他是否要留下来,也没催他离开,还叫魔侍用轿子抬了他在魔界随意走动,美其名曰散心。
魔界属地的位置确实不好,像是朗朗乾坤的对立面,暗淡,诡异,没有青山绿水,没有芳草华洲,不过魔族居民的生活倒也是井然有序,友好和睦。
财姥姥亲自陪着秋源四处逛,还跟他道歉,“当初锁着秋源公子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公子见谅。 ”
秋源淡淡的,“跟你有什么关系?不过是你们尊上的意思罢了。”
财姥姥笑的尴尬,竟辩解了两句,“其实尊上对公子很不错了,栽到她手里的天将从来只有死路一条,绝不会放任到现在还能活着,也绝不会毫无条件的允其离开。”
。……是么?
秋源已经无心去思考锦斓到底是怎么看他的。也用不着想,无非是念着昔日同门那点情分罢了。他无所事事,只纠结着到底什么时候离开,还不肯走是图什么呢?总不至于是为了再见她一面吧……

哎,真是一条贱龙。
秋源君鄙视自己,不知不觉走进大片荒芜之地,抬眼看四周,荒地中间纵深沟壑,遥遥望去足有二十几里宽,三面环山,不像天然斧凿,倒像是人为挖出来的。“这路好好的怎么断了?要不回吧,不逛了。”
魔界本就没什么好逛的。
“公子有所不知,尊上曾经在这里规划过一片湖,照着下界西湖那样。她一人之力开辟了这样的沟壑,后来战事吃紧,就搁置下来了。说等以后太平,再好好打理。”
秋源愕然。锦斓说的居然是真的,这深壑的大小与品相恰好与西湖相差无几。他忍不住想,如果锦斓回来,看到一湖碧水,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秋源对自己的脑回路感到不可思议。到了这个时候,竟然还想着取悦那个无情的魔尊。
可说穿了,无情的人是她,他是有情有义的,不得不承认,他龙生最美妙的时刻便是和她水。乳。交融,既然那样一场,总得留点念想,如果填满了湖水,离开就没那么遗憾了吧;如果填满湖水,日后锦斓看到,会不会想起他的好?
对,就是这样,填满湖水,然后离开,生死不见。秋源探了探自己的法力,都还在。也不知道这附近河流水量够不够填湖,哎管他呢。
秋源独自站在干涸的湖岸边,集灵聚气,双手并拢至顶召唤流水,半柱香不到,流水源源不断,从四处八方赶来,往魔域西湖中倾泻。
财姥姥看傻了眼。“老身当年在兽族做长老时,听尊上说她有个师弟,招风唤雨信手拈来,比那四海龙君都厉害,当时还不信呢。”
秋源随口搭了一句,“掌事还是兽族的长老?”

财姥姥解释道,“以前是,现在不是啦。我们尊上,本是兽族的长公主。老身是看着长公主殿下长大的,她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秋源不再说话,专心招水。魔域恰如锦斓所言,多处干燥,水源不好引,聚云唤雨更不现实,动用再多灵力真气,也只能一点一点来。
过了半天,财姥姥倒像是想起什么,问道,“公子,填湖是尊上的意思吗?”
“算是吧。”秋源道,“就当我谢她……不杀之恩。”
花费了一整个上午,才将魔域西湖填满,放眼望去,碧波粼粼,倒有点意境了。秋源筋疲力尽,擦擦额头上的汗,回头对魔执事说,“掌事大人,我要走了。等她回来你告诉她,为以防万一,水流是滤过的,湖岸若种普通的花草树木,应该都能成活。”
“好,老身这就送公子出去。”
财姥姥看着满脸失落的秋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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