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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天再借五百个胆-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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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草树木,应该都能成活。”
“好,老身这就送公子出去。”
财姥姥看着满脸失落的秋源,点了点头。他喜欢尊上是没跑了,尊上呢,大约是喜欢他的吧,否则能留他全须全尾的,还不让任何人动他一根毫毛。就没见她对哪个雄性这么好过。再说这小伙子长这么俊,说话又和和气气的,谁不喜欢呀。
财姥姥招来魔侍抬着秋源,秋源拒绝了。只好陪着往出走,才是中午的时间,天色却由昏黄变成了黑暗。地面上忽然刮起狂风,呜呜呜听上去十分诡异。
狂风来势汹汹,吹倒了远处星星点点的房屋,吹的秋源睁不开眼,立不住身形。只得念个口诀,浮在上空,向下看,浑浑噩噩混混沌沌,什么都看不清。“这是怎么了?”
财姥姥紧随其后,见状大惊,唰的一声,混元双刃刀握在了手中,“不好,有人破开我魔域结界,闯进来了!”
第20章
狂风刮了一会儿, 渐渐停下来, 风过处, 能看见微弱的火光,没多久火光由暗及明,像谁洒下的火种, 遍地生根发芽,熊熊火焰, 成燎原之势。
结界被冲开, 魔兵挡不住如火焰般气势高涨的敌人, 死的死,伤的伤, 刀枪剑戟激烈碰撞,怒吼厮杀声声入耳,由远及近。
这一切就发生在转眼之间。财姥姥揪住匆匆跑来报信的魔侍卫,问道, “怎…怎么回事儿??结界怎么会被攻破???!”
“天兵杀进来了!通知大家快跑!!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那侍卫受了重伤,拼力大喊,过后鲜血从伤口喷薄而出,倒地不起。
魔域被天界的兵将攻破了。妖民们四处逃散, 来不及跑脱的, 被席卷而来的火舌吞噬,很快化为灰烬。焰火未灼之处, 血流漂杵,浮尸满地。
财姥姥气的浑身发颤, 临了不忘推秋源一把,“结界既然破开,秋源公子快寻机会走吧,尊上放你离开,若有丝毫损伤,老身我担待不起!”
秋源被财姥姥用力向前推了十几丈远,回头看,那豹子眼的老太太被一个追上来的天将从背后一枪。刺穿腹部,财姥姥发怒,转过去将天将的脑袋削下来了。
“——公子快走!”姥姥捂着血淋淋的肚子,朝愣在远处的秋源大喊。
熊熊焰火燎原,四处延伸,将那原本昏暗的上空照个透亮,断壁残垣累累成堆,碰触成灰,空气中充满了浓浓的烟火与焦臭味,数不清的天兵围住了远处锦斓的地宫,陵光神君穿着亮闪闪的铠甲从半空中飞下来,站在魔域望哨的塔楼上,千里扩音术覆盖上空,“妖邪锦斓,还不速来受死!”
秋源抬眼望去,陵光周身都是赤金色的火光,百丈之内无人敢近身,他身后长长的尾羽铺成一把巨大的扇子,扇子上缀着簇簇火焰,于滔天火海这样的背景中,越发的绚丽夺目,盛气凌人。
秋源骇然,“他……他果真……练成了……舞九天!”
热源逼的秋源无法靠近,他尚在震撼之中,若非亲眼所见,实在难以置信。舞九天,其实也叫凤舞九天,这样毁天灭地的上古神术,他曾在逍遥谷天书洞中读到过,当然读了也白读,参不透,悟不通。因为像舞九天这样的无上功法只有古神朱雀的后裔才有机缘修炼,其他的无论多努力,多有灵根天赋,都是练不成的。故而神术舞九天在传闻中显得很神秘,当时六界还有一种说法,说舞九天早就失传了,不然怎么上万年都不见有谁使出来呢。
陵光神君现在使出来了。
在这样严峻的事实面前,秋源已经开始担心,饶是锦斓修为高深,又怎会是陵光的对手?还有,既然锦斓将魔界的入口布置的极为隐蔽,自继位后一直未有敌军入侵,现在陵光却亲自带兵杀到了魔域的核心所在,他又是怎么找到的?
陵光说要端魔尊老巢,果然不是空话。
秋源火速朝地宫飞过去,轻飘飘落在宫殿瓦檐上,他看见了对面高处哨塔尖上站着被赤焰环绕的陵光神君,他的脚下是无数列阵的天兵,也认得天兵前方站着的其中一员天将,玄凌君。
兄长在陵光手下效力,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玄凌看见他,向他传音,口气很是严肃,“……秋源,快过来!!”
陵光神君自然也看见了秋源,用过千里扩音术的笑声听上去很可怕,“秋源仙君辛苦,此次招水为我们引路直捣魔尊老巢立了大功,待本君回去禀告父帝,重重嘉奖!”
“……!”
秋源君这才反应过来,他给西湖填水,本是好意,不料却酿成了大祸。锦斓所在的魔域最核心的地方水源不多,他之前招水,水量有限,于是在不知不觉中将触角伸到了魔域之外的广阔水域,水流奔涌,外界战事正酣,高阶修为的天将自然得知,前些日子被魔尊俘虏回去的秋源君还活着呢。
秋源捏紧了拳头,原来祸根是从他这儿来的!战火无休止蔓延,遍及手无寸铁的妖民,这样的伤亡并非他的本意。是因为刚才招水太过专注了么,竟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修为已经突破了锦斓设下的结界,无论何时何地的水域,只要愿意,皆可为他所用。
仙魔战争两方的是是非非,本就没有明显的界限,可是妖民何错之有?还有锦斓,这样的场景绝不是锦斓想看到的。秋源飞到魔宫之巅,眼睁睁看着天兵砍杀妖民,将他们推进火海之中,情急之下,用所剩不多的力量祭出沉水剑引水灭火,对着陵光神君喊道,“陵光殿下,这里不是贼穴匪窝,何必伤及无辜平民,收手吧!”
“你说什么??”
陵光很吃惊,勇将秋源被俘,他还暗自惋惜。看他没有死,他还挺高兴的,结果这厮替魔界说上话了?眼见江河之水气势磅礴,从天而降,大有覆灭火海之势,陵光不由的恼怒,掌中燃起火焰击向招水之人,“秋源!你知道你在做什么??下界之水,岂能灭我三昧赤焰!”
任凭水势如何汹涌,在陵光君的三昧赤焰面前,皆化为水汽消失殆尽。秋源为填湖本就筋疲力竭,当胸挨了陵光君的火莲掌,沉水剑拿不住,不慎掉在脚下,他也站不稳,满身烟灰栽倒在屋檐上,喉头腥甜,喷出一口血来,眼睁睁看着陵光神君怒意更甚,四处播撒火种,那种无能为力着实让人悲伤。
秋源重伤之余,不停思索三昧赤焰该用什么水来灭才好,是天河之水?还是九重天滋养上古神树的甘露?他伸手,却使不出一点灵力,三昧赤焰已经烧到了魔宫延绵的宫墙,还有那些亭台楼阁,再烧,连他也要葬身在此了。
眼前火光重重,烟雾浓浓,成千上万各种各样的飞鸟从魔域上空飞过来,挥动羽翼奔袭残杀魔界族民的天兵天将,前方突然出现数十条火链,哗哗作响,无一不指向陵光神君,“陵光老贼!你伤我羽族,我和你势不两立!”
原来是凤朝从后面赶来支援,彼时双瞳印焰,挥擎天链试图困住陵光,却被陵光轻而易举折断,“小子,你忘了吗,百鸟朝凤和擎天烈焰斩都是为师教你的。”
凤朝受挫,化身凤凰,在高空盘旋,发出几声凄厉的凤鸣,擎天链裹着流火再次出击,“我没有你这样的师父,我恨不能将你碎尸万段!”
陵光看着徒弟,这回说话也没那么客气了,“你欺师灭祖,大逆不道,该死!”
凤朝虽有一腔恨意与热血,又怎么能敌他师尊。陵光有舞九天神功护体,尾羽化剑,威力巨大,一剑刺出去,差点斩断了凤朝的半片羽翼,凤朝从半空中跌下来,现出人身,捂着血流不止的右臂,戚戚哀鸣。陵光又挥出一剑,刺向凤朝,当的一声,被穿金甲黑袍的人用一把长刀挡下来。
“锦斓,你终于出现了!”陵光面露胜利者的得意,“本君这招声东击西使得如何?可配得上你来回奔波?妖魔野蛮无知,低贱粗鄙,本就不该活在世上分六界之羹,百年战事,今日了结罢!”
锦斓隐去脸上虎纹面具,长刀直指陵光神君,“呵,魔域之民脏了你的眼,污了你的耳,这就是你要让整个魔界都消失的理由?仙界是界,魔界也是界。凭什么就你高贵?你神圣?凭什么瞧不起草莽生灵?你以为自己有多干净?陵光,问问你自己,你修的还是天道么?!”
“废话少说,跟你这些肮脏的贱民,还有这个肮脏的地界,一起去死吧!!”
锦斓冷笑,面上毫无惧色,“既然终有一战,那么就于今日了结!”
她提着长刀,跃上半空,迎接陵光神君剑雨的冲击。
火势蔓延至整个魔域,秋源奄奄一息,陵光麾下的玄凌君避开火光寻机会来到他身边,将带着寒气的灵力输入秋源体内,试图治愈火焰掌留下的灼痛感,他还是没什么表情,语气上既有问责,又有关切,“秋源,你到底在做什么?”
“兄长,”秋源盯着远处陵光与锦斓极速打斗到模糊的身影,眼中茫茫一片,抓住玄凌如同抓住救命的稻草一般,“是我的错,救他们,……救他们,否则来日再无魔界。”
玄凌:“……”“什么是魔?什么是仙?什么是正?什么是邪?”秋源悲痛,苦笑道,“从前自以为什么都知道,如今才明白,我根本分不清。你分得清么?”
玄凌:“……”
“是非功过自有后人评说,”秋源言辞恳切,“为无辜妖民也好,为锦斓也罢,我只求来日下地狱,也能无愧于心。”
玄凌不言,说明他的态度或许在动摇了。他往秋源体内输入更多的真气。见秋源恢复的差不多,便则飞向战场,玄冰剑祭出,陆续冻结了零散残存的魔兵妖民,堆砌出一道厚厚的冰墙,外人看来,依然是他惯用来对付敌人的寒杀术,唯有秋源欣慰,如果不冻着他们,也许连存留的最后一口气都没了。赤焰融冰,大约还是需要点时间的。但愿,这一切的拖延都有意义。
秋源缓过气来,双指并拢轻抹沉水剑身,剑光洁净无瑕,莹润生辉,剑体聚灵,与他意念重新连通。这很好,秋源集中精神,用尽所有力量召唤天河之水。
远处魔尊与天界三殿下打的昏天黑地,你来我往过了上千杀招,锦斓虽骁勇,终不敌舞九天,渐渐落了下风,被陵光使灵火红莲术击中,甩出去摔到宫殿顶上,毁掉了身后所有的殿宇。宫墙轰塌,锦斓转眼就被掩埋在尘土里。
“——锦斓!”
这一击威力巨大,连带秋源身下的宫殿都碎成了废墟,秋源受到严重干扰,中断术法,不顾一切狂奔过去,刨开零零碎碎的瓦片,见鲜血浸湿了土地,锦斓的一只手从断瓦中挣扎着露出来,秋源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上,在飞扬呛鼻的尘土与灼热窒息的火光中,将锦斓扶起。
锦斓浑身是血,看上去很糟糕,秋源揪着心,眼尾渐渐泛红,“锦斓!”
锦斓捂着胸口咳两声,看着秋源,咬牙切齿的恨道,“等我杀了陵光,再找你算账,————滚!”
她一掌劈飞秋源的瞬间,陵光神君尾羽化出的九支三昧赤焰利剑穿透了锦斓的身体,就听砰地一声,火光四起,一代魔尊,爆在了大火之中。
“——阿姐!”凤朝撕心裂肺的喊,拖着血淋淋的半臂跳进了那火光里,三昧赤焰越烧越旺,将魔尊锦斓烧的一干二净。
仙魔之战的终结点,在于魔尊灰飞烟灭,魔界数百万民众葬身火海,广阔的魔域被彻底毁灭,从此荒凉无尽。
那火势弥天,引多少水流,都浇不灭啊……
“锦斓!”
秋源从梦中惊醒,冷汗直流。床边明如忙起身扶他,“父君,你终于醒了!”
“这……这是哪里?”秋源君有些茫然,他的心跳的特别快,依稀自己身处火海,可眨眼间,哪里还有半分火星,周围被清澈温柔的水流包围着,大小不一的水泡轻悠悠的向上飘,眼中青玉床前绡纱账,青玉门前明珠亮,场景明明那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
“这是芈阳湖啊,”明如拍拍秋源的背,“父君,我们回来了。”。……是么?
秋源左看右看,这的确是他芈阳湖底的府邸。仔细回想,又觉得不对,躺在床上做了很长的梦,那做梦之前呢,他在哪儿?
应该是无煞城的地宫吧,他遇到了锦斓,她还活着,掐着他的脖子要他去死呢,怎么就到这里来了。
是锦斓,锦斓还活着,这该不是梦吧……
“父君,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明如摇着他的胳膊,焦急的问,“这里是芈阳湖,你不记得了吗?”
第21章
这里的确是芈阳湖。只不过秋源的思绪全被过往五光十色的画面交错, 一时心潮起伏, 竟久久无法平静, 等清醒些了,方才意识到从前种种虽如梦如幻,却都是真真实实存在过的。
他摸摸自己的脖子, 锦斓施压在上面的疼痛感仿佛还在。随手变出一面镜子,对着脖颈照了又照, 似乎是有一点淡红色的指印, 不仔细看, 看不出来。
锦斓还活着。她恨他,秋源每每想起, 虽然心酸,更多的却是欣慰,毕竟她活着,他心里的愧疚会减轻许多。他看向有些懵懂的明如, 问她,“我们之前不是在无煞城么,怎么回到芈阳湖的?”
明如觉得父君虽大睡一场,未必能恢复如初, 忙拿了几个靠枕垫在秋源君的身后, 撇了撇嘴,解释道, “我在地牢里等你,结果你真身突然消失, 亏得我使灵蜂牵引,用了瞬移术。找到你的时候,那个女魔头正掐着你的脖子,气死我了!”
秋源按住明如张牙舞爪的胳膊,道,“什么女魔头,她是你的母亲。你既然见到她,那你们相认——”
“父君,她是我哪门子母亲啊?你别不是弄错了吧!”明如打断秋源的话,满脸不高兴,“我们能不自作多情吗?要不是我大伯父,咱爷俩儿早就命丧黄泉了,还能回到西芈洲啊!”
你这孩子怎么说话呢,那母亲是能弄错的?秋源对着从小宠到大的女儿,颇为无奈,随即又担心起来,“……怎么回事?锦斓……她,没认你?”
明如哼一声,把事情的经过简单描述了一遍。
当日父君真身魂体归一,她跟着灵蜂速速赶去无极殿,结果就看见那女魔王异常凶悍,狠狠掐着她那遍体鳞伤的父亲,要置他于死地。见到明如先是一愣,又皱着眉问是哪个不知死活的闯了进来。
明如十分担心秋源君的安危,举着寒灵刀对准大魔头,又想起她父亲走前千叮咛万嘱咐,判定这魔头多半就是自己的母亲了,焦急道,“你放开他!我父君说我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要是不信,就自己问他!”
明如其实是很诧异的,谁家的母亲会要父亲死无葬身之地呢?可不管怎么说,父君说了,她就信,虽然听上去看上去都很矛盾。
“放了他?”大魔头锦斓冷笑,“就凭你三言两语?”
大魔头的手在秋源君的脖子上越收越紧,那会儿秋源君已经昏死过去了。明如顾不得许多,寒灵刀挥出去,霜雪扑面,寒气凌人,逼着锦斓撒手。大魔头并不退让,只单手陪着明如斗了几个回合,掌风轻轻一带,将明如挥出殿外,“小姑娘,你倒是有两下子,你想拦住我,恐怕得再练上几千年,这条龙的命我要定了!”
“你敢!!”明如情急之下真身现,咆啸着扑向锦斓,一爪子将锦斓的手从秋源身上撕开,锦斓的手被抓出几道血印,颇为吃惊的看着明如,趁这大魔王愣神的当儿,明如背起秋源就往外跑,没几步,看见凤朝挡在半道儿上,擎天链绕在周身,明如知道厉害,停滞不前。她背着父君,施展不开身手,稍有不慎,就会被那火链活活捆死。
危急关头,大伯父寒越真君从天而降,挡住凤朝的攻击,祭出玄冰剑,瞬间将凤朝连同他的擎天链冻了个结结实实,吩咐身后的侄女,“明如,带你父君先离开,我自会来找你们。”
明如担心的看着她伯父,怕他寡不敌众,结果玄凌很淡定,“眼前这位凤朝公子伤势很重,不过在伯父面前强撑罢了,有他在手上,什么都不用担心,你们先走。”
明如这才放心离开。一路赶回芈阳湖,找了鳖叔公给父君诊治。鳖叔公抹一把老泪,说君上昏过去了,多是皮肉伤,再无大碍,好好的睡一觉,醒来就没事儿了。
饶是如此,秋源君也在床上躺了三个月。
秋源君无比惊愕,“我竟然睡了三个月!这……!”
“是啊,父君,我都担心死了,都是明如惹的祸,以后不要为明如冒险了好不好。”明如眼眶红红的,说着就低下了脑袋,连声音都哽咽了。
秋源摸着明如的脑袋轻声叹气,他早该意识到,锦斓是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仇人的孩子也是她的孩子。好在他父女俩都平安归来,以后再找适当的机会跟锦斓心平气和的谈吧。
“对了,你大伯父是怎么到哪里的?”秋源又想起临危救命的玄凌,问明如。
“我也好奇啊。我只晓得离开无煞洲之后,就没大伯父的消息,之前打发鱼仆去北洲问,结果寒越山那边说大伯父曾回冰潭待了几天,又走了。这么长时间没消息,我也不知道他在哪儿。”明如又开始操心她大伯。从前逍遥快活,如今才明白,肆无忌惮无忧虑不过是因为有人替她挡着那些艰难险阻罢了。
秋源隐约觉得不太妙。话说一条常年不出寒越山的龙,倒是能有什么事惊动他大驾还长时间不归家?虽这样想,面上轻轻松松的安慰宝贝女儿,“明如别担心,你大伯父要是有事,我一定能感应的到的。”
正说着,一个穿冰雪白衣的人影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父女二人。
说玄凌,玄凌到。
秋源觉得有点玄乎,忙招呼着看座。“兄长怎么来了?”
玄凌还是那副宠辱不惊云淡风轻的样子,问道,“来看你伤势如何。”
“差不多都好了。”秋源道。这一觉睡的太长,多重的伤在睡梦中不知不觉就恢复了。
玄凌知道秋源疑惑重重,也不等他问,直接道,“我不在北洲的这段日子,是去别的地方调查当年魔域被覆灭的前因后果。”
秋源听他语气凝重,不由得问道,“果真另有隐情?”
玄凌君点头,“事情没表面上那么简单。如今的天帝陛下,因为练成上古神术凤舞九天,又因为一点阴差阳错,占了先机。他这神功,和无煞城少主凤朝如今所修炼的功法如出一辙。”
这个秋源知道。神术“舞九天”天帝陵光练成了,但是凤朝走火入魔,伤的不轻。他没说话,旁边明如亲去给大伯父端了茶水之后,也坐在一旁静静的听着,能让玄凌徐徐道出这么许多言语,想来事情非同小可。
“能修炼舞九天者,首先得是古神朱雀的后裔,这一点天帝与凤朝都具备。其次要吸食火焰,不是普通焰火,要么是灵火,再次是业火。这源源不断的灵火造成的威力,无人可撼,至于这业火还有凤朝食用的灵火珠从何而来,你可猜得出来?”
秋源的脑海中似乎有什么在涌动着,可是那真相和答案,终究徘徊在记忆深处,理不成一条清晰的线。
玄凌道,“这些东西,和咱们师尊逍遥老祖有关。”
“你说……和……老祖有关???”
玄凌又点头。“你该听说过,上古时期,天上有十个太阳,后来羿神为着天下民生,射下来九个。”
这个秋源自然知道,太阳的真身是三足神兽,三足神兽本身就是个大火球,且本体持续生灵火的能力,是与生俱来的。“兄长的意思是,这九个并没有全部被羿神射杀?”
玄凌道,“只死了七个。”
秋源想起当年在归元洞入口感受到的滚滚热浪,内心豁然开朗,“所以存活下来的那两个,是不是被压在逍遥谷地底下?”
“没错。”玄凌君缓缓道来,“那两个本也活不了多久,趁羿神不注意拼着一口气逃脱了。他们隐藏的极好,万把年之后,修炼成双兽一体,成了六足凶兽,伺机为祸仙界。后来天庭察觉,多次派兵将围剿,父君曾被派出征剿杀凶兽,不敌而战死。”
提起父亲银螣圣君,秋源难免唏嘘,若是当年父君肯顺应天劫化神龙,六足兽想必就没那么难对付了吧,后面肯定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祸事。
“照兄长的意思,那六足兽当年避过了剿杀,后来躲在逍遥谷地底下归元洞内,因浑身灵火炙烤,致使整个逍遥谷连年干旱,遇水难留。”秋源这个关节倒是想通了。按理来说,逍遥谷该是青山绿水祥瑞缭绕的世外仙境才是,长年累月光秃秃的,肯定是因为地下埋了六足兽,将两山一谷烤成那个样子。
“他藏身过的去处,大抵都是如此。在进入逍遥谷底之前,六足兽曾在西芈洲藏身,后导致西芈洲大陆上万年干涸荒芜寸草不生,甘霖雨露都救不了。也就是你来之后才让西芈洲一点点回到原来绿洲的模样。”玄凌解释道,“其实父君当年和另一位天将就是来西芈洲剿兽的,他二人修为颇高,在死前重伤六足兽,恰逢陵光神君赶去支援,趁机下了封印给那受伤不敌的凶兽,然后将其转移,困在逍遥谷底,叫他舅舅逍遥老祖日日看守。”
“陵光神君当年若能趁机杀死六足妖兽,也是大功一件。”秋源忍不住感慨。
“但是那功劳却不足以让他坐上天帝之位。”玄凌又道,“他是三殿下,要博得先天帝陛下的好感,必定是还要努把力的。”
“所以他留着妖兽,是为了吸食灵火,练成凤舞九天的神功?”秋源想,仙魔之战结束后,他可不就坐上了天帝之位么?
“是。”玄凌君道,“凶兽被封印,自然认结印之人为主,唯他命令是从。六足兽身上每割一块肉,都是一颗火灵珠,吸食这些火灵珠,可让自身修为大增。但如果修炼法术本身与火相克,那是万万不可的。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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