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濒死之境-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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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2019年2月1日,天气阴;
县城的实验小学组织外出写生,4名学生离奇失踪。
两名负责老师在寻找学生的路途中,忽遇异象……
她们,一个重逢了数年前自杀的男友,一个遇见童年被她杀死的白兔。
……………
据说,人在将死的刹那,意识会进入另一个维度。
在那里,你的所见所感,不再受时间与空间的束缚。
撒旦变换面孔,邀请你加入死亡;
而天使,想方设法掩住你的眼睛。
阅读指南:双女主,治愈向。
内容标签: 恐怖 悬疑推理 异闻传说
搜索关键字:主角: ┃ 配角: ┃ 其它:
第一章 野山
陈霜大概,不会选择当老师。
她是大四的师范生,被她的大学分配到县城的实验小学实习,这才实习了一个星期,已经感到力不从心。
今天小学组织学生出去写生,本来通知说的是上午,但外头的天气一直阴阴的,临时改为上午上课,下午活动。
陈霜负责她班上这次的活动,本来就有一大堆要准备的东西,改课又让她多了额外的工作量。这会儿,时间过了十二点,她连午饭都还没有吃。
身边调皮的学生将稿纸折成纸飞机,举在手上专心地玩着,椅子被他晃得嘎吱作响。陈霜叹了口气,又一次地打开手机,看了眼时间。
“你快点写完许老师要的检讨书吧,你跟我闹也没用。”
耐着性子,她帮学生摊平稿纸。
小孩嘴里发出“咻咻”的拟声词,纸飞机从左边飞到右边。
“我没错,为什么要写检讨。”他为自己辩驳,眼睛也并未看着她。
“你欺负班上的女同学,你把她的课本涂花,她的笔盒也被你摔坏了,加上之前,你组织班上其他同学一起孤立她……你说你错在哪了?”
“哼。”
男孩丢掉纸飞机,背着手,高高噘起了嘴。
“我不跟你说话,你是许老虎的走狗,你们俩都不是好东西。”
说实话,陈霜不明白要求这样一个学生写检讨书,有什么意义。
只是,她不太想跟“许老虎”混为一谈……许杏老师是他们班的班主任,正如她的外号,她爱留堂、爱训话,学生们都怕她,见到她像见了夜叉。
在自己短暂的实习期里,陈霜更希望给学生留下一个亲切美好的印象。
“王程,你乖一点好吗?我可以跟你合作,教你怎么写检讨,”陈霜拾起笑脸,冲小孩眨了眨眼:“你交完,我们就能参加下午的活动了。”
费了好大劲,哄着学生写完检讨书,陈霜走进办公室的时候,许老师在抽烟。
午休时间,办公室里安安静静。
许杏的长发随意挽在脑后,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红笔批改作业。
烟味总归是令人不太愉快的,陈霜搓了搓鼻子。
“许老师,王程的检讨我收过来了。”她把纸张放她桌上。
“你厉害啊,”许杏挑了挑眉,瞥向她:“他肯写?”
陈霜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尴尬地点点头。
所幸许杏没有再多问什么。
下午。
天阴着,没下雨,开往野山的大巴准时出发。陈霜负责清点完班级的学生人数,坐到了许老师旁边的座位。
兴奋的学生们叽叽喳喳地聊着天,小小的空间里声音嘈杂。她们坐在大巴最靠前的位置,许老师正戴着耳机听歌,陈霜见班主任都没有要管他们的意思,便也没有出声让他们保持安静。
“要开多久啊?”她跟许杏搭话。
“两小时吧。”
“这么久?”陈霜有些讶异,县城所在的地方已经很偏僻,再开两小时,得开到什么样的荒郊野外。
“学校干嘛去这种偏僻的山?”
“据说风景好,让学生亲近大自然。”许老师给她看手机里野山的图片。
阳光下,绿油油的山峦,一派生机蓬勃。
陈霜被调出了几分兴致:“许老师你之前有去过吗?”
“没呢,照片是别的老师拍的,我也不是本地人。”
“啊?”她看着身旁的许杏,大概三十出头的年岁,于是猜测道:“你是跟着丈夫嫁到这里的吗?”
许杏摇头:“我自己申请来这儿的。”
没想到,许老师这么伟大,为了教师的工作,跟家里人两地分居。陈霜情不自禁多说了些:“那你的丈夫孩子会很想你吧。”
“我没结婚,没有孩子。”
许老师语气平淡,看不出喜怒。
陈霜本能想接一句“为什么”,话到嘴边察觉自己的问题不太礼貌,于是没说出口。
许老师继续听她的音乐,陈霜也开始玩自己的手机。
同校的朋友发来信息,羡慕她今天能跟学校去山里玩,陈霜扯了扯嘴角,回复她:我还羡慕你呢,在市里的学校实习,回家多方便啊。我带学生去写生,就是给他们做苦力的,哪有什么玩的心思。
大巴往野山开去。
山路陡峭,这座山正在开发中,连上山的道都没修建完全。
和陈霜从前去过的景区不同,这里的风景没有经过人为的设计规划,树丛叠着树丛,杂草堆着杂草。
除去一路的郁郁葱葱,不再出现其他新奇的景色。
如若这次活动平平凡凡地结束了,陈霜也不会感到失望,因为本身她就没有抱什么期待。
但它没有……
几小时后,天色渐晚,该从野山回来的他们班需要清点人数。
豆大的汗珠不断地涌出,陈霜没心思去擦,茫然的眼睛扫向四周,找不到聚焦。
附近都找过了,能找的地方全找了,没有。
他们班少了四个学生。
陈霜根本不知道,他们是怎么不见的。
不同的班级在野山的不同区域写生,他们班被分配在视野开阔的半山腰,学生们活动的范围一共就那么一小块,可见的风景不过是些单调的石头大树。
那四个学生能去哪呢?
“有发现他们吗?”许杏看着她那焦头烂额的模样,意识到自己是问了句废话。
显然是没有。
“怎么办?我们要联系学校吗?还是联系警察?”
许杏是班主任,学生没回来,她是要负最大责任的人。她认为这件事没有陈霜想得那么严重,她先安抚她的情绪。
“你冷静一下,”许杏拍拍陈霜的肩:“他们大概是溜到远一点的地方玩了,我组织学生上大巴,然后我们一起去找。”
学生那边知道同学还没回来的事,吵吵闹闹地碎着嘴。
“王程不见了。”
“对啊,胖妞也是。”
“王程因为整胖妞的事,被许老虎罚写检查,他肯定找个地方报复她了。”
“那他惨了,等下又被老师抓到一次,他得被请家长。”
“全体安静!你们的纪律呢?”许杏过去凶巴巴地吼了一嗓子,他们终于噤声。
将学生全部赶上大巴车,许杏委托司机师傅看着他们,不要让他们乱跑。如果那四个学生在她们走的时候回来,司机会打她的电话。
预计不需要走太远的路,许杏的包留在车上,只带了手机下车。
“这附近你都找过了?”她问陈霜。
她用力点头。
“那我们沿着护栏往山上走吧,”许杏沉稳地分析:“下山能通行的路就一条,如果小孩们是下山,不可能绕过我们的。”
“如果他们没有沿主道走呢?”其实再往山上的一段路,陈霜也找过了。
夕阳透过繁密的大树枝干,在林间投下形状怪异的树影。
她们往静谧的山林深处望去……
“应该不会,那山路走不了的。真要走,得拿镰刀劈开一条道。”
许杏收回目光。
“我们成年人走不了,他们几个小学生,更难走。”
陈霜赞同。
两人抓紧脚步,喊着学生的名字,往山上找。
山中静悄悄,别的班级似乎早已坐车回校,除了身边的人,她们一个人影也没碰到。
许杏走得比她快多了,陈霜扶着树干喘了口气,便落了她一大段距离。
“窣窣。”
脚边的草丛猝然发出细细的响声。
陈霜的后背僵了僵,毛毛的感觉从耳根子冒上来。
她像是被什么盯着了。
“许老师……”她嗡嗡地喊了一声。
许杏没回头,她离得太远了。
有什么好怕的?说不定是她们找的学生。陈霜说服了自己,攥紧拳头,猛地转身。
草丛中站着一只兔子。
它是白色的,很白很白,像一团未化的白雪。
她没看得太清,它就蹭地逃跑了。
“是兔子啊。”
陈霜的心落回肚子,为自己刚刚的紧张好笑,还好没有大声喊许老师过来。
然后下一秒。
下一秒,她脸上自嘲的笑容,凝固成了惊惧的僵硬。
目光定在身后的主道,她们一路,是沿着主道的护栏上的山……
此刻,道上的护栏尽数消失。
不,或许不止是护栏。
她们来时的路,全部不见了!
杂草疯长的山路,周边是难以分清边沿的山崖。太阳沉沉地落下山去,阴天的黄昏反而比晴天更亮,满目是充沛饱满的橙黄色调,将眼前的一切渲染成一幅失真的画。
陈霜搓了搓眼睛,往山上的方向看。
上山的道,竟然存在着护栏。
以她脚踩的这块地面为基点,两个世界仿佛被一道巨大的斧子,分隔开。
生锈的护栏余了半截,朝山上断断续续地延伸。
头顶的天空,夜已至,许老师的背影渐渐没入稀薄的灰色中。
这是什么啊……
“见鬼了。”
陈霜浑身大汗,喃喃地又重复了一遍。
“见鬼了!”
第二章 墓碑
许杏循着声音往山上走。
那声远远的,夹杂着风,模糊听着像是有孩童在那儿玩闹。
越听,就越觉得像。
她要找班上的学生,虽听得不大真切,但下意识地想先过去看个清楚。
山路好似愈发的荒凉,夜幕悄无声息地降临。
渐渐的,风声停了,吵闹的动静也随之消散。
许杏转身,想问陈霜有没有听到那种声音,却发现身旁的人不知何时掉队了。
“陈老师?”
她顿住脚步,往山下喊了一声。
没有路灯的暗处,静悄悄的。
“怎么走得这么慢。”许杏心想,陈霜是年轻人,没想到体力比她还不如。
又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她有些着急。
天再黑下去就什么都看不见了,那四个学生没被找到,乱跑在山里出事了就完蛋了。
许杏按亮手机,给陈霜打了个电话。
“嘟——嘟——”
不远处有叮铃铃的来电提示音响起,她调小自己的手机音量,仔细地听了听。
许杏皱紧眉头……
手机铃声,是从她头顶的山坡传来的。
陈霜比她走得还快吗?她找了条近道?
许杏感到哪里怪怪的,手机贴近耳朵,她跟着电话铃继续往上走。
兴许真是找了条近路,声音不是从主道来的,她走着走着远离了护栏,拐进树林。
林中月光稀薄,视觉减弱,许杏更大程度地依赖听觉。
“陈老师?陈老师?”
“你是找到学生了吗?怎么走进这里了?”
太黑了。
说不怕是不可能的,只是担心的情绪战胜了个人的害怕。
许杏摸着树干,借着手机屏幕的微弱光源向前。
“陈老师?你能听见我吗?”
那铃声听着就在附近,实际上……她根本判断不出隔了多远。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听,请您稍后再拨。”
陈霜没接电话。
许杏一瞬间明白了,她之前察觉的那股怪异是什么。
最奇怪的,不是陈霜走了近道,比她更快。
最奇怪的,是她没接电话。
为什么没接电话?连她都能听见铃声的话,手机的主人更应该听得到。
电话挂断后,弹回了通话主菜单,许杏看向四周。
不见风声、不见人声,此刻,铺天盖地的安静宛如一张大网,将所有的颜色凝固。
擦了把额头冒出的汗,她调出学校的电话。
拨通后,许杏利落地转头,准备原路返回主道。
“叮铃铃,叮铃铃。”
铃声响了。
他妈的,铃声又响了。
在林子里,她的身后。
这怎么可能?
许杏试图挂断通话,对着红色的挂机键重重按了两下,手机没有反应。
于是不再理会铃声,她攥着手机,仓惶地离开这片林。
她脚步加快,那铃声便也更大。
它就在不远,离得近极了,朝她追过来似的。
许杏不敢回头,一股脑地往外冲。
手机屏幕的光在她手中晃晃荡荡,她什么也看不清,脚下的树枝滑溜溜的,她脚步一深一浅,踩得踉踉跄跄。
是察觉痛感之后,许杏才意识到自己摔了一跤。
她的脑子很乱,无暇去思考那些无法理解的现象,她支起身子,去拿回掉在地上的手机。
手机所在的地面,不是山中原本的微潮的土地。
平的,冰凉的。
长的一块,有棱有角。
许杏抓着手机,看向那处。
那是一块墓碑。
墓上积了厚厚的灰,看不清楚墓主人的姓名。
“叮铃铃——”
催命般的手机铃声,停在她的身后。
许杏没有跑。
她颤抖的手,摸上墓碑。
单调的手机铃一遍又一遍地响着,震耳欲聋。
许杏置若未闻,专注地重复擦拭的动作,抹去墓碑的灰。
字迹很快地显露出来。
墓碑上,用红字写着:许杏(1983…2009)。
响声霎时到达顶点,急促地爆裂开,留下久久不散的耳鸣。
“这不是我。”
铃声消失了。
许杏长吁一口气,拍拍手上的灰,站起身,自言自语道:“今年是2019年。”
这话没有对自己起到安慰作用,她死命咽着口水,受惊的程度比之前更甚。
“这不是我。”
她握着手机,抱着手臂,机械地重复这四个字,迈开脚步。
脚下的土地,像是浸了水,随着她的前进,水越渗越多。
绵软,似泥地。
黏稠,似沼泽。
“1983到……2009……”
嘴一开一合。
女人的声音和记忆中那个少年的声音,悄然重合。
“1983年9月1日。”
他的手指,细长,指节漂亮,轻轻地点在她课本的扉页。
她懒洋洋地撑起下巴,对上他的目光。
“写这个做什么?”
尾调上扬,眸中是货真价实的困惑。
一双唇形状优美,颜色淡薄。
她语气带着轻佻,扫过那双唇,笑道:“得记下来啊,我未来老公的出生之日。”
许杏嗅到咸甜的气味。
是海水的味道。
不知从哪里来的水,已经淹没她的小腿。
“叮。”手机屏亮了亮,收到一条提醒。
她低头看去……
【未接来电:1】
“叮。”
【未接来电:2】
屏幕的光照得她脸色煞白。
“许杏。”熟悉的声音喊她。
许杏回过头。
浪花朝她涌来,她伸手去挡,接触到的不再是空气。
脚面已经悬空。
手臂遇到阻力,她挣了几下,在海水中划出波纹。
这下许杏看清楚了,眼前是一片宽阔的海域。
月亮挂在天边,惨淡的光辉洒向海面。
浓黑的海水宛若胶质,月光被吸收得一干二净。
离她几米的地方,有一艘木质小船,上头有黑影晃动。
“许老师,许老师!” 船上的人在喊她。
许杏呛了几口水,艰难地调整着划水的姿势。
海水浸湿头发,她的视线一片模糊。
“你游过来。”
她分辨出,那是陈霜的声音。
“把手给我,我接着你。”
许杏仰着脖子,在身体越来越重,就要沉下去前,尽力地将自己的手往空中伸。
幸好被握住了。
陈霜使出吃奶的劲,把她拽上小船。
“咳咳咳——”
许杏仰面倒在船板上,心脏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剧烈。
“你没事吧!”陈霜见她一副喘不上气的样子,吓出了哭腔。
用力咳嗽着,许杏朝她摆摆手。
“没事……”
大概是身边有了人,紧绷的情绪有了分担的对象,许杏尚未平复呼吸,便听见陈霜一惊一乍地叫了起来。
“太可怕了,我们是不是撞鬼了啊!”
“完蛋了,完蛋了!怎么办啊,许老师,我们在哪啊?怎么会忽然从山里到了这里?”
第三章 孤舟
不知道。
许杏听着陈霜一连串的发问,脑中一片空白。
可即便她没有任何回应,陈霜仍在说个不停。
现下的情景强迫着她去思考。
许杏压下所有不适的情绪,问她:“你是忽然到这儿的?路上没看到我们的学生吗?”
“没看到。”
“我跟着你后边上山,走着走着就掉进了水里,还好有个船,我就游过来了。”
陈霜的衣服在滴水,样子看着比她好不到哪里去。
“你怎么过来的?”
许杏忆起刚才那个写着她名字的墓碑和纠缠不休的电话铃……说出来的话,陈霜肯定被吓得更狠。
于是她回答:“和你差不多。”
那么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可以帮助他们脱离目前的困境。
许杏叹了口气。
“那四个小孩,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们得尽快找。”
陈霜抱着膝,一脸苦相:“怎么找啊?山都不见了。”
“他们没得无声无息,很可能跟我们到了一样的地方。”
语罢,两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如墨般阴森的海面。
她们谁都没有说话。
——那样小的小朋友,像她们一样毫无预兆被丢进海里,能活吗?
鬼使神差地,陈霜将手伸向海中。
深黑的海仿佛一块绸布,手指触碰海水,绸面被猝然弄皱,漾起一圈圈散开的涟漪。
陈霜凝视着水波,一下一下,摆手,划着水。
有气无力的动作,似一尾濒死的鱼。
许杏忽地眼皮狂跳。
“别看那里,把手收回来。”
她用了命令的语气,凶极了,把陈霜狠狠吓了一跳。
但陈霜没有照做。
她像是真的被吓住了,一动不敢动。
许杏坐在她的正对面,见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嘴唇在发抖。
惊惧从她的嘴唇很快扩散到她的脸颊,继而是整个身体。
“海下面,有东西。”
她哪是不想收回手,她是不能。
“有东西,在拉我。”
手臂往下一沉,陈霜的上半身被拉出了船外。
许杏扑向她,扯着她的手臂,用尽全力要帮她把手从海里拽出来。
船身因为她们的动作左右地晃动,这还不是最糟的,双方的拉扯之下,陈霜痛苦地叫唤。
“有手,海里有手在拽我。”
“我好疼啊……好疼啊……”
翻腾的水波中,一只、两只,小孩的手沉沉浮浮地探出水面。
幼嫩惨白的手指,泡肿后宛如肥大的蛆,缠住陈霜的手指。
不断地缠紧,蠕动。
许杏知道陈霜想说什么:她手上的皮肤被那些手指绞得,马上就要剥落。
若是溺死的尸体,在水中很久被人发现,腐败会导致表皮和真皮脱离,这也被叫做“溺死手套”。
陈霜……陈霜的手……
许杏的注意力一下子从生死攸关的救援中转移。
“你之前有接到我的电话吗?”
她的手劲松了,问了一个完全不相干的问题。
陈霜额头上冒出冷汗,哀哀地求她:“帮我、帮我。”
“你没有接我的电话,让铃声把我往林子里引。”
许杏自己得出了结论。
她看着痛得面目扭曲的陈霜,和她拉开一段距离。
她问她……
“你是什么?”
饥饿的捕食者得到了自己想要的食物,血液在海水中晕开。
年轻女孩湿漉的长发披散着,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无力地伏在船边,连把手抽回来的力气都没有。
许杏依旧没有过去帮她的意思,她在等待她的回答。
无风的夜,平静的死寂。
孤舟在海中飘荡。
适才翻腾的海面,不见一点波澜。
陈霜歪了歪脖子,昂起下巴,扑哧笑了。
“我是什么?”
慌张娇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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