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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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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可不是什么普通的乌龟,是你们蓬莱的神兽白目玄武,你有什么好嫌弃的。”

       下了学,枯月紧紧跟在大步离开的谢隐身后,啰里啰嗦半天。

       谢隐不理她。

       “不就是六七日么,对你来说还不就是一眨眼的事情,有什么可生气的……”

       谢隐不理她。

       枯月悄悄翻个白眼,面对谢隐时又扬起千娇百媚的笑:“远洲师兄向来最是大度,怎么会因为这点儿小事跟师妹生气呢?”

       谢隐不理她。

       “谢隐!”

       她的声音带着七分嗔怪,像极了情人之间撒娇。

       然谢隐还是不理她。

       枯月耐心终于耗尽,看了他半晌,一言不发,转身就往反方向大步离去。

       气吧气吧,气死最好,谁理你!

       谢隐在她转身之后,脚步渐渐放慢,直到她的脚步声远离,才回过头,意味不明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

       呵!

       就这么点儿耐心,还想哄人?

       ——

       天色尚早,枯月同谢隐分开后,并没有去别的地方,而是七拐八拐一路问到藏书楼。

       自从通过上次牙吞兽的事知道白目玄武并没有在湖底之后,枯月向周围一些蓬莱弟子旁敲侧击了多次,始终问不出白目玄武的下落,思来想去,现在唯一能让她找到白目玄武所在地的方法,就是从藏书楼寻找线索了。

       蓬莱藏书楼位于山腰深林之中,远远看过去只能见着黑色屋檐的一角,路上一个人也瞧不见,看得荒凉得很。
倒正合了枯月的心。

       快步穿过密林走到藏书阁,见大门紧闭,门口只有两名身着蓬莱服饰的成年男子守着,面色看上去并不十分友善。

       枯月将头顶山茶花扶正,目不斜视走到门口正要推门进去,两旁蓬莱弟子立刻甩开扇子拦在她身前。

       “令牌呢。”

       枯月道:“什么令牌?”

       “进出藏书阁,需得掌门亲赐令牌,否则一概不许入内。”

       “??什么?”

      进个藏书阁还要令牌,里面藏的到底是书还是金山银山?

       两个人见她茫然的表情,便知她没有令牌,于是更往前一步,说什么也不让她靠近。

       再一次在寻找白目玄武路上碰壁,无功而返,枯月心头憋了好大一团火,若不是幽境那个人还挺着尸等她去救,她都想一把火烧了这藏书楼。

       从藏书阁离开后,生气归生气,还是得憋着想怎么从掌门手里骗个手令过来。

       可是从一派掌门手里骗东西何其困难,尤其是时儒清那个顽固又老奸巨猾的,想了半天,总觉得还是烧个藏书楼来得容易些。
 
       好烦,想杀人。

       “哇,白师兄好厉害!”

       枯月正在焦躁之际,忽听林中有人声传来,耳尖一动。

       这不是陆红纱的声音么……

       啧,正好她一肚子火没处发,这姑娘就撞上来了。

       林中白之涣坐在一棵断掉的木桩上低头认真摆弄着什么,陆红纱和陆白雪就站在一边守着看得认真,时不时还要发出一声赞叹,跟见了什么稀奇东西一样。

       枯月悄无声息地走近一看,原来白之涣正在做扇子,看他动作娴熟,手上扇骨雕花繁复,扇面寥寥几笔绘出一幅海棠图,看着十分雅致漂亮。

       只是扇骨并不是能够再生愈合的蓬莱山玉,而是极为普通的木头。

       一看便不是做给蓬莱弟子的。

       “以安师兄可真是手巧。”

       枯月突然出声将三人都吓了一跳,陆红纱反应最大,抬头看见来人是她之后,立刻露出一副极为嫌弃又厌恶的神色:“你来做什么!”

       枯月两手抱在胸前,闲闲道:“这里被你撒了尿占领了还是怎么,你来得我就来不得?”

       “你才……你!不知廉耻!”

       陆红纱自认是名门正派大家闺秀,决计不会如她一般将那些污秽的字眼随意挂在嘴边。

       “呵,整日用个饿鬼似的眼神盯着谢隐,恨不得生吞了他,你倒是很知廉耻嘛。”

       “……!”

       心思明晃晃的被戳破,陆红纱瞬间气红了脸,眼中怒火燃烧恨她口无遮拦,抬手就想打她,陆白雪眼疾手快把她拉回来,警告地瞪她:不许惹事!

       枯月忽然呵笑起来。

       果然沉不住气的人就是无聊时最好的玩物,一激一个准。

       白之涣不明白这两个人怎么一见面就是剑拔弩张的,见枯月还要多言,生怕她再说出什么话激怒陆红纱,忙起身拦在她前面。

       “枯月,那个,你怎么过来了?这里荒得很,平时没几个人愿意过来的。”

       枯月当然不会回答他,目光触及他手上未完成的扇子,轻易转移了话题。

       “以安师兄特意跑来这里做扇子?倒是很有闲情逸致。”

       “这个啊。”以安腼腆笑道:“是红纱说想要个扇子学学蓬莱的术法,正好我闲着也是闲着,便随便做了一个给她。”

       “哦?”枯月目光一转,颇为不屑地看着陆红纱:“就你么,还想学蓬莱术法?我看,你不如直接学‘如何接近谢隐’术算了,这般迂回的法子,谢隐那个冷心冷肺又不解风情的,可不吃这一套。”

       陆白雪将怒发冲冠的陆红纱按在身后,目光沉沉:“枯月,蓬莱山训严苛,还望慎言!”

       又拿山训压她呢!

       可惜了,她是陆白雪,不是谢隐,这招使起来,可对她没作用。

       枯月嘴角一弯:“慎言啊,那我不说话总行了吧?”

       话音刚落,白之涣就觉手里一空,没待他们反应过来,只听“啪”的一声,扇子已经在枯月手里断成两半。

       将断扇随手扔到陆红纱脚边,故作惋惜道:“啧!这扇子如此脆弱,若不是我帮你试上一试,你回头在人前使起来,必定要大丢脸面了。”

       “枯月!你欺人太甚!”

       陆红纱再三忍让,没料到她竟如此得寸进尺,若不是此时陆白雪还死死拉着她不让她有所动作,她定要冲上去同她斗个胜负!

       “姐!都到了这个时候,你不去帮我教训她,还拉着我作甚?”

       “教训我?”

       枯月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东西,笑得是前俯后仰:“你倒是很有闲心呐,竟然还同我开玩笑。”

       情况越加不妙,枯月却生怕气氛不够剑拔弩张似的,还在火上浇油!

       白之涣不心疼扇子,坏了重做一个便是,他最怕的是她们要是打起来,他一个大男人,不方便拉架啊!

       “枯月说得极是,是我功力不到家,做出来的扇子不顶用,无妨,回头我再挑一些结实的木料重做一把,定会比这一把好上许多!”

       话是对陆红纱说的,眼里却直直望着枯月,目光明显得就差没把“求求你别惹事了”七个大字写在里头了。

       枯月找了别人不痛快,她就痛快了,此时心中火起已经消了大半,爽快地卖了他这个面子:“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扰你们做扇子了,回头做好了,记得也给我瞧瞧。”

       送走这尊大佛,陆白雪和白之涣二人皆是默然。

       谁还敢给你瞧,吃饱了撑着么?

       陆红纱一把甩开陆白雪的手:“姐我到底是不是你妹妹,你就这样看着我忍气吞声受人侮辱?”

       陆白雪脸色也不好看:“若不是你是我妹妹,你以为我还会拦着你?红纱,你已经不是小孩子,有些事情该明白的就莫要装糊涂。”

       陆红纱面色一白,心中明白她是什么意思,却碍着面子不肯服输:“我才没有装糊涂!”

       “随你!往后吃了大亏,莫要来寻我。”

       陆白雪一甩手大步离开。白之涣自觉留下来也没什么能说的,犹豫几番,捡起地上的断扇也默默走了,偌大的密林独留下陆红纱立在原地,面上青一阵白一阵,气得心口发疼。

       “你很讨厌枯月?”

       一道温和的女声猝不及防从身后传来,陆红纱没想到林中还有别人,猛地转身,看清来人是谁之后,眼里带着显而易见的疑惑:“是你?”

       “是我。”小荷歪着头浅浅一笑:“陆姑娘,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陆红纱觉得古怪,皱眉道:“与你何干?”

      小荷道:“如果是的话,我想我可以帮你教训她。”

       “就凭你?”

       陆红纱不相信,枯月的实力她是知道的,小荷不过是一个草包的侍女,怎么肯定是枯月的对手。

       “不,还有你。”

       小荷缓步走到她近前,摊开手,一只手镯静静躺在她的手心,那手镯颜色血红,花纹诡异,细看还能发现镯身之中隐隐有微光流动,一眼便知不是凡品。

       陆红纱道:“这是什么?”

       小荷笑道:“自然是能够帮你教训枯月的东西。”

       陆红纱虽然冲动,莽撞了些,但是不至于连这一点防备之心都没有,她与温越一向不合,同小荷更没什么交情,这番作为,不免让她心中生疑。

       “你为何要帮我?”

       小荷指尖微动,低眉道:“离开麓山之前,掌门便告诫小荷要好好照顾着公子,万万不能让他受到委屈,枯月生性霸道,三到四次欺辱我家公子,小荷自然是不能容忍她继续这般嚣张下去。”

       这番说辞,配上她楚楚动人的神情,不免让人放松警惕。

       陆红纱心头微动,却仍旧又顾虑:“你为何不自己来,反而要拉上我?”

       “玉镯虽有神力,却需要极强的灵力去催动,小荷修为浅薄,面对这玉镯,终究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她说得头头是道,加上陆红纱正好在气头上,不曾多费口舌,便让陆红纱信了七八分。

       终究是理智占了下风,陆红纱不再犹豫,一咬牙收下玉镯:

       “我答应了。”












第23章 嘤嘤怪声
       休沐那日,一群蓬莱弟子一大早在门口吵吵嚷嚷。

       枯月被烦得不行,披上外袍黑着脸打开院门就想要发火,谢隐站在人群之中轻飘飘地望过来,枯月同他对视半天,最终忍下来,咬着后槽牙摔门离去。

       时叶将他二人无声的交流都看在眼里,目光带着怀疑在谢隐身上转悠来转悠去,谢隐大大方方任他打量,举手投足皆是坦然。

       可惜他越是这般,时叶就越心疑。

       他不是第一天认识枯月,她是什么火爆性子不说十分了解,七八分还是有的,谢隐竟然能用一个眼神让她忍着不发火,这其中因果真的很值得一番深思了。

      再说枯月,离开后随意挑了个方向漫无目的一通乱走,不知不觉来到银花梨树下,树上头梨花开得烂漫,枯月随手往树干上拍一掌,不少花瓣漱漱落下,很快铺满一地。

       树上有东西受了惊,嘤嘤叫唤着拖了长长的尾巴在枝头跳来跳去,这声音枯月有印象,不就是当初她初初来到蓬莱时,因为叫声太烦人被她勒得四分五裂那东西么。

       好像是叫做无尾来着。

       足尖一点飞身上树,无尾怕人,立刻夹着尾巴四处逃窜,枯月手中银光若隐若现,只是不知想到什么,蛛丝缠在她手上一直到无尾跑得不见影子,也不见飞出。

       “算你们运气好。”

       掌心一翻收回蛛丝,在树上找了个舒服的地方躺下,一边有梨子摇摇晃晃撞到她的脑袋,随手摘下来咬了一口,还挺甜。

       她慢悠悠吃完一颗梨子,本想着这儿安静正好补个觉,结果才闭上眼没一会儿,就听树下传来一阵吵嚷。

       枯月懒得理会,没想到下头那人越说越来劲,争吵声越发大起来,她烦躁地闭了闭眼,怎么今天是撞鬼了?到哪儿都有人烦她!

       在下头吵吵嚷嚷的不是别人,正是温越,而他对面的人正巧也是枯月认识的,魏然的弟弟,魏晗。

       温越耀武扬威现在魏晗面前:“好啊魏仲明,长老吩咐了所有弟子去大殿听法会,你居然敢跑到这儿来偷懒,还居心不良企图勾引我的侍女!说吧,是要我亲自出手教训你,还是你自跪下向我磕个头认错?选一个吧。”

       枯月恍然,难怪大清早那么吵,原来是那群老不死搞法会?

       魏晗面对温越的威胁始终面不改色,如同往常每一日那般没什么表情:“我不曾勾引你的侍女。”

       温越早看他不顺眼,阴冷沉默得跟个死人一样,看着就糟心,如今逮着这个机会,管他他承不承认,他要给他扣上什么帽子,他就只能乖乖戴着。

       “没有?呵,我可是亲眼看见,你同我家小荷站得那么近,那张臭嘴都快贴人姑娘脸上去了,你还敢狡辩?”

       温越一把将小荷拉到身前:“小荷你来说,这家伙方才是不是想轻薄你?”

       小荷被迫站出来,怯怯不敢看他们,只敢小声嗫嚅道:“魏公子方才,是有些越矩了……”

       温越满意了,放开小荷得意洋洋走到魏晗跟前:“还嘴硬?不见棺材不掉泪是吧,是不是非要老子亲自出手教训你一顿,你才肯承认?”

       魏晗放在两侧的手紧握成拳,毫不畏惧地对上他的视线:“仲明行的正坐的直,没有便是没有。”

       “嘿!你小子……行!既然你如此不知好歹,那就莫要怪老子对你不客气了!”

       温越用上五成灵力一脚狠狠踢在魏晗膝盖上,魏然修为不如他,躲闪不及扑通一声跪倒在他面前,面上显出痛苦之色,显然被伤得不轻。

       然没等温越开口嘲讽,魏晗已经忍着剧痛重新站起来:“我没有调戏你的侍女。”

       温越没想到他还能站起来,面色一狠,只觉自己还是下脚太轻。

       “行啊,看不出来还有几分能耐,就不知道你这只死鸭子能嘴硬到几时!”

       温越聚起十二分的灵力,毫不留情再次踢向他的膝盖,魏晗自知躲不开,咬牙闭上眼睛准备硬生生接下这一脚,只是没等来意料中的痛苦,反倒是温越一声惨叫响起,重重摔在地上。

       魏晗茫然睁开眼,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荷赶紧上前想扶起温越,才一动,温越又是一声嚎叫:“痛痛痛!”
  
       小荷立刻收回手,守在温越身边不知所措。

       好不容易缓过来,温越气得表情扭曲:“谁!谁敢暗算老子!给老子滚出来!”

       刚说话,一个梨子不偏不倚正好砸在他脸上,温越嗷得一声连忙捂住鼻子,很快便感觉到一股热意流出来,摊手一看,一片血迹。

       “哎呀,手滑了。”

       众人抬头一看,枯月高高坐在一处树枝上头,摇晃着双腿往下看,身后是密密麻麻的银色梨花,开得热烈而灿烂。

       温越本来一肚子的火,在见到始作俑者之后什么火也发不出来了,呆呆望着上头那位只应天上有的美人儿,流出来的血都染红了衣襟也毫不在意。

       魏晗在看到枯月之后,眼中也有诧异闪过,只是很快被他压下去,冷冰冰的双眼再次恢复沉寂。

       小荷急得手忙脚乱,赶紧上前帮温越止住血,又用自己的衣袖仔仔细细擦去温越脸上的血迹。

       温越回过神来,两眼一瞪,指着枯月色厉内荏道:“老子正教训这个不长眼的,你凑什么热闹!”

       枯月道:“你话太多,吵得我睡不着。”

       “谁大白天跑树上睡觉!”

       枯月笑道:“关你屁事。”
  

       她修为比他不知高出多少,温越不像陆红纱,别的不行,识时务的本事是一流,自知技不如人,也不同她硬碰硬,放了一通没什么威胁力的狠话,任由小荷扶着他跌跌撞撞跑掉了。

       周围再次安静下来,枯月也不管魏晗还在下面有没有离开,重新躺下闭目假寐,全当没他这个人。

       这一躺不小心真睡着了,醒来时已经是正午时分,四下无人,烈日当头,幸好重重叠叠的梨花帮她挡去不少的阳光,她才能一觉睡得这么安稳。

       回去的路上异常安静,一个人影也没瞧见,猜也知道多半是大殿上的法会还没有结束,人都被困在那里头出不来。

       枯月回到院子,刚关上门,一道黑影忽然出现在她面前,那人一身黑袍,面上带着一个鹰头面具,看身影是个男子无疑。

       枯月淡淡道:“你来做什么,嗜朝撑不住了?”
 
       男子盯着她看了半晌,似在确认她是不是平安无事,然后才迅速说了一句话,不待她回答便迅速闪身消失。

       枯月不明就里地站在原处,脸上尽是茫然。
 
       方才那人名叫傀儡,是嗜朝最得力的手下,自他们二人认识以来傀儡便一直是寡言少语心狠手辣的形象,除非嗜朝有吩咐,不然他是绝对不会同她多说一句话,

       所以她不懂为什么傀儡要大老远跑来冲她“嘤嘤”叫上两声。

       有毛病?

       只是很快枯月便知道有毛病的不是傀儡,而是她自己。

       时儒清在前头讲得慷慨激昂,枯月在下面听得一脸懵逼。

       因为时儒清的话听在她的耳朵里根本不是人话,而是同无尾一般“嘤嘤”的叫声,无论是调子还是声音都同昨日傀儡发出的声音一模一样。
这是个什么情况?

       半天反应不过来到底怎么回事,导致枯月失去所有玩闹的兴致,一上午都显得异常沉默,一句话也不曾多说。
谢隐发现她的异常,几次视线落在她身上她都没有察觉,整个人跟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跟丢了魂儿一样。

       不放心地叫了她一声,便见她茫茫然转过头看他,平时的精明在这一刻一点儿也看不见,倒显得有些傻愣愣的,隐隐透出三分无措。

       然而枯月自己知道,她哪里是三分无措,分明是十分无措。

       谢隐好像正在同她说什么,可是听在她耳朵里同样是“嘤嘤”的叫声,枯月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东西。

       这跟聋了有什么区别?

       枯月慌了神,暗暗对自己使了法术,却一点儿用也没有,依旧什么也听不到。

       不过虽然心中急躁,她面上仍旧强撑着装作若无其事,处理弱点的微一方式就是将它死死藏住,没有人发现,就等于没有这个弱点。

       她在蓬莱树敌无数,若是让他们知道她现在的状况,不知会怎么捉弄她。

        这还是那日枯月在他扇子上头画绿毛乌龟以来他第一次同她说话,只是一直黏在他后头同他啰里啰嗦乱七八糟讲一堆的枯月今日竟然对他的话完全置之不理。

       若是平时,他定不会在意,枯月这个人喜怒无常,脸色说变就变,对此他早已习惯,但是今日她的表现明显不对劲,让他不得不将她的异常放在心上。

       “……所以说,意幻是比形幻还要难破千百倍的幻术,我接下来的几日所讲的东西,你们务必记在心上,三日后幻世镜的考验,务必就要将这几日所闻所学全部学以致用,好了,今天讲学到此为止吧。”

       时儒清一宣布下学,众人纷纷站起来收拾东西,三两成群吵吵嚷嚷下山去,这些声音听在枯月耳朵里就是一大群的“嘤嘤”声,听得她脑袋都快炸了。










第24章 入幻世镜
       接连三天,枯月都表现得异常冷淡,不论是谁跟她说话都是一副爱答不理的模样,莫说谢隐,就是风仪和白之涣也不能同她说上一句话。

       今日下学,枯月又是一个人早早离开,风仪蹙眉望着她,眼中似有忧色。

       “枯月这两日也不知怎么回事,忽然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我同她说话她也不搭理我……”

       魏然早有察觉,他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能安慰风仪叫她莫要担心,枯月虽然行为古怪了点,终归看起来没出什么大问题。
       
       回去的路上,谢隐不远不近跟在枯月后面,也没有刻意隐藏,按照往常以她的警觉性,应该早早就发现了他,今日不知是她故意不理他,还是根本不曾发现他的存在,一路头也不回快步回了院子。

       陆红纱远远就看见谢隐站在枯月紧闭的院门口不知在想什么,半天不挪动一步。

       想起今日下学前掌门说的话,陆红纱眼珠一转,脚步轻快走到谢隐身后,略显忐忑道:“谢师兄,你,在这里作甚?”

       谢隐听见声音,回身道:“正好路过而已,有事?”

       “嗯……”陆红纱抿唇,面上显出几分羞色:“就是明日前往幻世镜,掌门说了,需要两两组队才能进去,我同姐姐初到蓬莱,对这幻世镜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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