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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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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枯月花草见了不少,珍奇异兽倒还真是不曾见过几只,心中自有好奇,现下听这动静,这异兽似乎还不小只。

       循着声响脚步轻盈地踩踏着一路山石跃上上游树丛,隐蔽处比她想象中还要隐蔽,灌木丛生倒刺交错,若不是她现在是只猫,怕是连近前一步都难。

       这异兽莫不是还通了人性,怕叫人看见她洗澡不成?
       可真够稀罕。

       绕开重重阻碍一路钻进去,半道上有实在避不开的刺木还得小心翼翼以牙将其咬断,枯月为所不多的一点儿耐心在重重阻碍之中渐渐耗尽。

       满头满身沾满树叶跃上最后一块山石,枯月心中暗道这异兽若是叫她失望,必要扒它一层皮才能甘心。

       点着步子往里继续行去,水面上隐隐可见被铺上一层柔和的青光,伸出爪子碰了碰,这光不见杀气,反而一如山中清泉一般清列舒爽。

       果真是只灵兽。

       再往里是一处不大不小的水潭,深浅不知,四周无碎石可以落脚,其上有两旁大树枝叶交叠,遮天蔽日,外面烈日当头,这其中却清凉宜人。

       方才水声搅动的动静正是从这水潭之内发出。

       枯月往四周巡了一圈,认定一棵生长歪七扭八的树,后腿一跃抓住树干迅速往上攀爬,直到爬上树梢,寻了处视野开阔的地段卧坐下来,将尾巴收在身侧,往下细看。

       水中已经没有了方才的动静,只有水底不断荡出来的波纹昭示着异兽还在水底不曾离开。

       枯月等了一会儿不见它露头,便将尾巴缠住树上一颗还未成熟的小小果实,一拉下来往水潭里头扔下去,咕咚一声果实溅起一方小小的水花,然后缓缓沉入底部。

       这一声惊扰了灵兽。

       水底蔓延出的波纹越来越大,直至在水面形成了巨大的漩涡,枯月眯眼从漩涡中看去,已经可以看见一条青色身影在水底顺着漩涡不断三圈,这漩涡正是它用此方法制造出来。

       看着身形,莫不是一条大蛇?

       念及此,枯月悄无声息往后退了几步。
       不是惧怕,就是觉得这东西碍眼又恶心。
       当初嗜朝为了让她能够习得如何随心所欲掌控蛛丝,将她扔下了万蛇毒窟,在里面不眠不休杀了三天四夜方将其杀尽。

       这经历太过深刻,以至于过了百年依旧历历在目,只要一看见蛇,便觉身上有黏糊湿软的东西缠绕爬过,心头一阵呕意。

       当她正要跃下枝头准备返回之际,那“大蛇”不再拖延破水而出,带起一阵水花哗啦巨响,一瞬之间,小小一方天地便被它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青光笼罩,原来这里面清凉宜人的功劳并不在于潭水,而是归功于它身上流转不息的光芒。

       有水花溅到枯月皮毛之上,嫌恶都抖开朝罪魁祸首望去,不想却不偏不倚对上一双如红灯笼一般的硕大双眼。
灵兽一身青色鳞片,长须流动两角威武,四只带着尖利指甲的爪子在空中挥动,只因体型太过庞大,这处小小的地段装不下它,剩下的大半身子都还浸泡在水中。

       好一条威风的青龙!

       没想到这蓬莱孕育万千生命,竟然将神兽青龙也养得出来。

       枯月同它对视了好一会儿,心中并无惧怕,唯有万分的遗憾,若是她现在不是这般毫无攻击力,定要将这只青龙训了给自己当坐骑。

       青龙看模样并无意伤害她,头颅在枯月所站的枝头蹭了蹭,呼出了一口气转身又回到水中。

       枯月看得清楚,这青龙受了伤,就在腹部的位置有一处红猩猩的伤口还在不断往外渗出血迹,伤口平滑,看上去是被利刃所伤。

       早听说蓬莱山中皆是宝藏,没想到连一个小水坑都能有疗伤的神效。

       看也看了,好奇心也被满足,枯月不再多久,甩着尾巴跳下去轻巧回返,托青龙的福,就在刚才,她想到了一个好去处。

       ——

       藏书阁门口,一道高挑的身影走上近前,将一块令牌递与守门弟子查看。两位弟子只看了一眼便将令牌交回女子手中,女子将其收好,推门入阁。

       时盈顺着楼梯一路往上,刚走到二楼,便听里头有书本落地的声音,心觉疑惑,这个时间谁会来藏书阁?

       “谁在哪里?”

       时盈轻声问道,无人应答。

       “谁?”

       时盈又问了一遍,缓步朝声音传来的方向走过去,一路走到最后一排书架边上,意外地见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排排书架中,连翘脚步轻盈地一路跳上去,每落到一格,就要故意抓落一本书任它掉在地上,直到爬上书架最高的地方静静卧坐下来,娇娇软软朝她喵一声。

       原来她方才听见的声音是这么来的。
       时盈平日对连翘也是颇为宠爱,见状又好气又好笑:“你这调皮鬼,怎么想起钻到这里头来睡觉。”

       枯月两眼一闭,懒得搭理她。

       方才她偷偷跃上二楼一路进了藏书阁翻找有记载白目玄武的书籍,因为猫身翻书极为不便,只能将书本都拉落下来铺在地上一页页翻找,不想白目玄武没翻到,反而等来了时盈。

       为了不引起她的怀疑,枯月只能假作恶作剧,将书架上的书又一路扯落。

       时盈见连翘不理她,还以为是这些日子把它交给谢隐养着一直没同她见面,它对她生分了。

       “连翘,你不认得我了?快些下来,我这便将你带回去。”

       回去?谁说要回去。

       枯月翻了个白眼,一埋脑袋藏进揣好的爪子里不想看她。

      “连翘乖,快些下来,上面太危险,莫要摔着了。”

       时盈不放弃,走到下方张开双手作势只要她跳下去就会接住她。

       枯月这才看了她一眼。心道这一个两个可都是她们主动找死的,原本她可没想去伤她们,谁让她们非要给她这个机会,刚才陆红纱是这样,现在时盈又是这样。
       既然是她们故意找死,那可就怪不得她了。

       “喵——”

       时盈见连翘站起来大大伸了个懒腰,连忙走得更近一点生怕他跳下来会摔着。

       这一声喵叫拉得老长,直到它跳下来的瞬间变成了尖利刺耳的叫声,且它一跃并没有往她怀里跳过去,而是在半空中伸出前爪尖利的指甲朝她脸上扑去。

       时盈怎么会料到一向乖巧粘人的连翘会忽然暴起甚至伤害她,脚下生了根一般挪不开半步,甚至连手都还来不及收回来,眼看就要被连翘划破面颊。

       就在这时又有另一人循声上了楼阁,见此情景飞快闪身过去一把将呆愣不动的时盈拉开,旋身之间顺道伸手稳稳接住因为时盈的躲闪就要撞上后排书架的连翘。
 
       枯月被谢隐随手放在书架一格,时盈尚且惊魂未定缩在谢隐身边,眼中装着泪水要落不落,想起方才险些被一只猫给毁容,全身忍不住怯怯发颤。

       “……连翘,你在做什么!”

       往常她也总是把谢隐惹毛,可是即便是最生气的时候,谢隐也不曾用这样严厉的声音教训她。

       因为她险些伤了他最亲的师姐?

       “喵!”

       我向来心狠手辣,蛇蝎心肠!你今天才知道吗!

       枯月恶狠狠瞪他,跳下书架飞快跑掉了。

      谢隐眼神一动立刻就想要追上去,时盈还以为他是要上去教训连翘,一把拉住他的手臂,:“远洲,连翘,连翘只是一只猫,不懂人情世故,再说我也没有受伤,莫要同它计较了……只是,只是连翘到底怎么了?往常它不是这般的……”

       谢隐自然不会告诉她这根本不是连翘,只低声解释道:“上回幻世镜中事发后连翘就有些暴躁,向来是被吓着了,并不碍事。”

       时盈哽咽道:“是我不对,没能照顾好连翘,稍后我便去将连翘接回我那儿好生照顾,好好安抚它。”

       接走连翘……

       不行!

       “远洲近日正在试图安抚她的情绪,颇有成效,师姐莫要担心,待她恢复,自会将她送回你那里。”

       谢隐对连翘向来不冷不热,时盈虽然嘴上不说,却一直默默看在心里,乍一听到谢隐竟然主动提出想要照顾连翘,心中又是惊又是喜:“远洲你,你……”

       谢隐点头低声道:“连翘很是乖巧可人,虽然有时性子暴躁了些,却十分好哄,也很是粘人……远洲,甚喜欢她。师姐可否让她多留些时日?”

       时盈怎么会拒绝,她高兴还来不及!

       连翘是她的猫,谢隐从原来的五分嫌弃变成现在的十分喜欢,这里面,是不是也有她的原因?

       “既然远洲喜欢,多留些时日也无妨。只是连翘近日的表现确有些骇人,你定要多加留心,千万不要被它伤了。”













第40章 山间海上
       陆白雪两姐妹旧伤添新伤,所幸只是皮肉伤,花非镜因为门中阿阮催得急,第二日还是踏上回程的路。

       下山时因念着两姐妹身体不适,没有让她们送。倒是出了山门,一个自称是麓山弟子的青年候在门口,待她出来,埋首送她下山。

       这青年看着眼生,花非镜在蓬莱呆了这些时日自认不曾见过他,出于善意还是轻声问道:“仙君也是同红纱她们一同入蓬莱的弟子?为何之前不曾见过?”

       魏晗俯首道:“确是一同上山,不过弟子前几日身子不适,几乎未曾出门。”

       花非镜点点头:“原来如此。看你年纪尚轻,能入蓬莱,想必也是修为不凡。”

       “掌门谬赞。”魏晗低声似询问:“花掌门待红纱和白雪细致入微,甚至在得知她们姐妹二人手上之际不远万里前来照看,不知……”

       花非镜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问起这个,笑道:“你是想问红纱和白雪是不是我的女儿?”

       魏晗自觉失礼,垂下眼眸。

       花非镜善意笑道:“无妨,你也不是第一个这样问的了。红纱她们姐妹俩虽说不是我亲生,但是她们自幼跟在我身边,多年过来我早已将她们二人当做亲生女儿来看待。”

       魏晗了然点头,几人很快到了山下,渡口边,船夫正在解绳子,花非镜在身边女弟子的搀扶之下上了船。

       水边风大,将几人的衣袖拂得四下飞扬,一如乘风远去的仙人。

       魏晗目送她上了船,花非镜一直注意着脚下,并没有发现他始终紧随着她不曾挪开的目光。

       眼见就要出发,魏晗唇角一动,忽然开口道:“红纱和白雪既然不是花掌门的所出,那,花掌门可有自己的亲生子女?”

       花非镜一愣,身形似有一瞬间的怔凝,很快恢复如常,淡淡摇头道:“无。”

       得了这个答案,魏晗面上也没有再多的神色,似乎只是出于好奇随口一问。

       不着痕迹往后退了半步,拱手道:“弟子就送到这里了,花掌门,万事顺利,一路顺风。”

       花非镜浅浅一还礼,船夫解开绳子举桨往岸边借力,船只渐行渐远,漂浮在东海之上变成一处小小的黑点,消失不见。

       魏晗一直没有离开渡口,两手负于背后昂首远远眺望,目送载着花非镜的船只一路远去。

       海面寒风凛冽刺骨,随着他大开的袖口不断钻入,魏晗恍如不察,如同雕像一般定定站了许久,直到浑身僵硬无知觉,才缓缓松开一直紧握的手,转身一步一步往回走。

       行经银花梨树下,一只梨果啪地落在他面前,魏晗停下脚步抬头,一只蓝眼睛的白猫趴在上头正看他,毛茸茸的尾巴一卷一翘,又将一个梨果扯下砸在他脚边。

       枯月知道谢隐一直在寻她,故意躲着他四处乱晃不让他找着。今日需得上课,白日谢隐抽不空来,她便又借机进了一回藏书楼,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连翘整日睡在谢隐房里,见天不见阳光面色都差了不少,枯月在她身上跳来跳去试图将她踩醒,结果自己累个半死,连翘连动也不见动一下。

       无法,只能兴致缺缺四处转悠一阵,觉得乏了便跑到梨树上头将无尾全都赶走,霸占了一整颗树准备睡一觉,还没闭眼,便看见了送花非镜下山回来的魏晗。

       仗着自己身在高处想要戏弄他一番,可惜这猫身没什么灵力,连个果子也丢歪了,没能砸在他脑壳顶,可惜。

       魏晗俯身捡起梨果放在鼻尖闻一闻,枯月一下子坐了起来,还以为他是想吃这梨子,兴致勃勃地盯着他不放,谁知他手上一扬,梨子直直被抛到空中,跟长了眼睛似的直直砸在她背上。

       枯月身子歪斜,一个没抓牢险些掉了下去,正在恼怒之际魏晗又捡起另一颗果子故技重施往上再一抛,枯月没能躲开,被梨子重重砸在柔软的爪子上,“喵”地一声直直从树上落下。

       魏晗轻笑一声将她接个满怀:“你这小猫,倒是个不怕死的。”

       魏晗在人前从来都是木然谦卑的模样,往日枯月见到的他都是低眉顺眼垂首示人,没想到他私下是这幅表现,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果然如她往日所料,这个魏晗确实不是的简单的。

       枯月被他抱在怀里,厌恶地扭动着身子企图逃开,魏晗手上白光一闪,她便觉浑身僵硬动弹不得,无力反抗,只能一路被他抱回院子。

       进了屋里,魏晗将枯月安置在书案上,自己绕到屏风后换了衣裳出来,便研磨提笔准备写信。

       枯月受制于人怒火中烧,没有闲心去关心他是写什么东西,只不停在伸出利爪在桌面上抓挠,带出许多道抓痕。

       魏晗被她弄出的声音搅得难以静心,啪地放下笔一把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提起来,眼中透出丝丝缕缕的冷光。

       “怎么?待在我身边让你这么不耐烦?”

       枯月呼吸困难,犟着嘴一声不吭,瞪着一双大眼恶狠狠盯着他,魏晗目光对上她的,不知是看到了什么还是想到什么,手上忽然一松,枯月砰地落在案上,身上的禁制也随之消失。

      “你……”

       魏晗目光复杂地看着她,枯月不敢多待,翻身跃下书案飞快逃出屋子。

       “……怎么会这么像她……”

       ——

      下学后谢隐本打算回去看了连翘确定无碍之后再去找到枯月,枯月昨日在藏书阁离开时明显心情极差,谢隐知道她的性格,生怕她胡来,连翘毕竟只是一只普通的猫,没有任何修为,若是惹怒了不知情的旁人必定会吃亏。

       风仪已经好几天没有看到枯月,今日带了好些自己做的糕点打算再去看看枯月,魏然走在后面帮她拎着糕点,风仪风风火火走在前面,两人一路进去枯月院子,不想又扑了个空。

       “阿月最近怎么总是不见人影?”

       风仪一头雾水走出来,正脸谢隐过去,连忙叫住他:“谢师兄!你最近可有见过阿月?”

       “……怎么了?”

       风仪道:“近日我每每来看她,总是不见她人影,也不知去了哪里,担心她出事……”

       谢隐垂下眼眸,不动声色道:“前几日她曾告诉我要回幽境一趟,想必已经出发。”

       “回幽境?”风仪喃喃道:“难怪找不见她人影,可是阿月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两人白跑了一趟,很快离开了。
谢隐回到自己住处,却发现院门开着,心头一紧:难道是连翘?!

       谢隐快步进去,时盈听见动静,正好回头,一见是他回来了,唇畔一抿,笑道:“远洲,你回来了?”

       “……师姐。”

       谢隐放下心来,不着痕迹慢下脚步,朝她微微一点头:“下学了。师姐怎么会过来?”

       “今日将草药都收好后,闲来无事,就想着来看看连翘。”说到这里时盈疑惑地四处看了眼:“可是也不知连翘贪玩去了哪里,院子里到处都见不到它的影子,远洲,你知道它去哪里了么?”

       谢隐自己也在找它,又怎么会知道她的行踪,正欲道不知,时盈眼睛忽地亮起来,指着他身后的墙头上:“连翘!”








第41章 口是心非
       枯月刚翻上墙头就看见谢隐和时盈相视站在院中,时盈眼尖,一眼便发现了她,枯月看得搭理时盈,只看了她一眼,翻了个白眼转身欲走。

       谢隐寻了她两日,又怎么会让她就这么轻易跑掉,脚下一动正要去追,房门吱呀一声响,被人从里面打开,一时间两人一猫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去。

       门内,“枯月”长发散乱睡眼惺忪,两袖滑在肘间,一身红衣穿得歪七扭八,胸口和肩头露出一大片白晃晃的肌肤。

       好一派活色生香!

       面对这样的情景,见者心绪却大不相同。

       枯月和谢隐尚在疑惑塔怎么会醒过来,时盈的神色在一瞬间从惊喜转为惊怒,不可置信地看着枯月,因为太过难以接受,身形晃了一晃险些摔倒。

      “枯月,枯月怎么会在这里??远洲……你,你……”

       枯月本来要走,一见有好戏看,立刻改变主意顺势坐在墙头眯起眼睛看戏,你不说怕我伤你师姐么?我现在倒要看看你怎么解释。

       然而谢隐根本不曾关心时盈的反应,一见连翘开门见了时盈,面上出欣喜的神色,摇摇晃晃就要冲过来,忙快步上前把人扶住,心中不明白它怎么会忽然醒了过来?

       连翘喜欢谢隐,更喜欢时盈,是以虽然被谢隐禁锢在怀里,依旧挣扎着想要往时盈的方向过去。

       时盈眼看枯月衣衫不整从谢隐房里出来,现在还亲眼看见谢隐以如此亲密的动作将她抱在怀里,脸色已经难看到极点,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疾步过去站在两人面前,厉声喝道:“远洲!还不放开她!”

       连翘被她吓得浑身一抖,呆了半晌迅速转身就把脑袋埋进谢隐胸口。

       今天的主人好可怕。

       见状时盈更是怒火攻心,连一向的温婉都要抛在脑后,拉住枯月的手腕就想把她从谢隐怀里扯出来。

       她拉得太过用力,指甲掐得人生疼,连翘吃痛抬起头正要出声,被谢隐眼疾手快捂住嘴巴给堵了回去,顺势手中施法,再次让连翘陷入昏睡。

       她现在可不能出声,一出声就更难解释了。
  
       一手挥开时盈的钳制,谢隐皱眉道:“师姐,你在做什么!”

       “我才要问你在做什么!你怎么,怎么可以让她……”

       “她那日在幻世镜中被吓到了,回来之后一直噩梦连连精神恍惚,只有身旁有人时才睡得着。”

       枯月在墙头听得一清二楚,闻言差点儿就要大笑出声,谢隐端德正派无双,说谎却连草稿也懒得打,张口就来。

       时盈高声道:“那你就要让她住到你的屋子?我,白雪,风仪,谁不能照顾她,非要你来?”

       两人一对比,更显得谢隐态度云淡风轻:“她极爱面子,不想此事被别人知晓。”

       时盈死死咬着下唇盯着他:“蓬莱山训写得清楚,禁止山中男女弟子私相授受,你身为掌门大弟子,难道要公然违抗山规?!”

       “山规也道,同门有难,必当竭力相助。此事事出有因,就算师父知晓了,他老人家必定也能理解。”

       “你!!”

       谢隐一把将连翘抱起来:“而且,别人照顾,我不放心。”

       眼见房门在自己眼前被关上,时盈气得浑身发抖。

      是,掌门是会理解他,可是谁又来理解她?

       她守了那么多年的人,藏了那么多年的心意,因为珍惜,不愿意破坏而一直不敢说出口,结果等来了什么?

       谢远洲!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

       时盈一瞬间泪流满面,枯月晒着太阳趴在上头看着她一步步失魂落魄离开,心情甚好。

       嗜朝有句话说得对极:永远不要去同情别人,更不要同情你的对手,若是你们交换了处境,你的对手只会觉得你的失败是理所当然,可不会可怜你。

       翻下墙头挤开一道门缝钻进去,谢隐正将连翘放在床上与它拉上被子。

       枯月跃上床头坐在谢隐手边,谢隐整理好被角淡淡看她一眼:“是你弄醒了连翘?”

       枯月道:“我不过是采了它几脚,而且当时也没见它醒过来。”

       “踩了几脚?”谢隐神色古怪:“这是你的身子。”

       “那又如何,还能给踩死了不成?”

       “……”

       谢隐懒得理她,半晌却还是忍不住出声叮嘱:“连翘爪子锋利,你小心些。”

       “嗯——像这样?!”

        说话间,枯月徒然伸出前爪亮出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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