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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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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然听后半点儿没觉不好意思,温和道:“自小习惯了,不在手头拿点儿什么,总觉得空空荡荡不顺手。”

       这事风仪知晓,跟着点头,想起自上蓬莱以来遇到的趣事,忍不住掩嘴笑道:“阿月你不知晓,自从师兄来了蓬莱,好些人都将他认成了蓬莱弟子,甚至还有外来人睁眼说瞎话地夸赞,说师兄一身蓬莱风骨,一见便知定时时掌门座下亲传弟子无疑了。”

       魏然无奈地以扇敲她头顶:“怎么能说是睁眼说瞎话,我倒觉得他说得很有道理。”

       枯月眼角微动,嘲讽道:“哪句有道理,一身蓬莱风骨?我怎么没看出来?”

       “……”

       魏然哑口无言,风仪很少见能有人叫他说不出话,眉眼弯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谢隐出门前被时盈绊住了脚,说是药炉人手不够,需要几位弟子过去帮忙将去年存下的药材分出来,她来的这个点太迟,旁的弟子都已经入山,零星几位外门弟子尚且留了几位,但是分辨药材一事需要极为细致且对药材十分熟悉的人来做,外门弟子不必修医术,自然不能叫他们来。

       “远洲,你自小熟读医书,对所有草药皆是牢记于心,我对你最是放心,你就帮师姐这个忙吧。”

       药炉一直是时盈在做主,说是帮她的忙也无可厚非。

       此番要求合情合理,谢隐不会拒绝也不能拒绝,只是心里忧心枯月那边,去往药炉的路上一句无话。

       时盈悄悄落在谢隐身后半步,看着他挺拔的背影,目光复杂。

      “远洲,连翘……在院中么?”

      “嗯。”

      “那日听阿文说,你将连翘带去了课上,被父亲责罚了?”

      “嗯。”

      “连翘劣性未除,在人多的地方难免发狂,你就算喜爱它也不该这样不知轻重,好在是没有伤到人。”

      “嗯,往后不会了。”

        ……

       谢隐似有心事,态度冷淡,时盈什么也问不出,本来便满心忐忑,现在更是跌倒谷底。

       远洲,你到底在想着什么……

       ——

       众人陆续进入云芨峡,陆红纱有意落下几步想到等着枯月过来,被陆白雪一眼看穿,强硬拉着她离开了。

       温越最近进出都是独身一人,往日与他寸步不离的小荷也不知去了何处,一个人怎么都觉得心慌慌,四处寻了一圈看到枯月三人,眼睛一亮,磨磨蹭蹭过去同他们走在一起。

       “寒秋?”

       魏然最先发现他,诧异道:“只有你一人?小荷呢?”

       温越有求于人,笑得讨好:“小荷受伤了,挺严重的,出不了门,我就一个人了。”

       魏然点点头:“如此……那你这是要同我们一起么?”

       “反正你们三个了,多我一个不多,少我一个不少,是吧?”

       魏然道:“言重了,既然寒秋有意,便一同入山吧。”

       枯月看不顺眼温越,他频繁偷偷看过来,枯月理都不理,连个眼风都不愿意赏给他。

       风仪素来善良,再说温越也没做什么伤天害理的恶事,就是秉性差了点儿,对他虽不热络却也不反感,只觉得他总是偷偷看枯月时贼眉鼠眼的样子甚是有趣。

       “温寒秋这人真有趣,刚来时还对你冷眉竖眼态度差得不行,结果没几天又把气儿一股脑全抛到脑后,还总是偷偷看你,这心也真是大。”

       风仪挽着枯月悄声说话,时不时还要回头确认温越是不是还在偷偷往这边瞄,来回两次便被温越发现了,还以为两个姑娘在讨论他什么,连忙挺起胸膛做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模样,又将风仪逗得发笑。

       “心大?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

       枯月没兴趣多说温越,心中更在意的是为什么从候在峡谷外开始就没见谢隐人影。

       “你昨日不是说所有弟子都得过来采药?”

       风仪道:“掌门确实是这么说的。”

       “那谢隐人呢?”四下瞥了一圈:“偷懒没来?”

       “你说谢师兄,他今日许是来不了了。”风仪道:“方才我听几位师妹说药炉那边太忙缺人手,时师姐应付不过来,便将谢师兄请去帮忙了。药炉事务繁杂,怕是我们出了峡谷他们都还没有忙完。”

       枯月呵了一声,时盈的心思她一清二楚:“果然是最难消受美人恩呐。”

       风仪不明白她这是何意:“阿月,你是说什么美人什么恩?”

       “你不必知道,毕竟某人自己怕是也不清不楚的呢。”

      从袖中拿出昨日风仪给她的记满草药的医术,意味深长:“正好我今天心情不错,便帮他一把吧。”

       云芨峡位于蓬莱岛上最东面,灵气馥郁水分充足,一进去便看见遍地长势喜人的草药。有好些弟子本不愿做采药这等粗活,一进来见了满地草药,莫名也有了兴致,三三两两结成伴认认真真采起药来。

       枯月和温越就是两个例外。

       即便周围氛围再重,也影响不了他们两人,一个懒懒散散靠在树干上翻着手上的医术,一个席地坐在满地落叶上呼呼大睡起来。

       风仪的小药篮很快见不着低,不过周围扎堆在这处的人太多,草药分不够,拍拍裙子站起来准备换个地方。

       “师兄,阿月,我们往里面走些吧,这儿都快被采光了。”

       “随便。”

       枯月站直了率先走出几步远,魏然怕风仪摔了,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又在后头,温越睡得死沉,风仪指了指他又看看温越,小声道:“要叫上寒秋吗?”

       魏然淡定摇头:“不必,让他睡吧。”

       往里翻过几处浅沟,人少了许多,风仪眼尖地看见好些少见的草药,欢喜地提着篮子跑过去,魏然耐心地跟在她后面,路上见到了就顺手采两颗一并扔进风仪药篮。

       枯月翻开书看看书上又看看周围,找不到要找的那味药,兴致缺缺打起哈欠。

       日头渐渐升至头顶,许多人额头都起了一层薄汗。

       枯月受不住热,不知何时挪到一边溪流里头寻了个圆石头坐下踩水乘凉。

       溪水岸边长满了草药,不过都是些平常常见的,不算稀奇,溪流一路往下,在数百步开外拐进一方牙洞中。

       枯月眯起眼,又看了眼书上所述:
味甘,性寒凉,喜阴喜湿,常见于山中阴寒地……

       原来在这里。

       起身上岸,不远处风仪正背对着她在同一株扎根太深的草药较劲,魏然看热闹,也不帮忙,就蹲在她边上一下下帮她打扇子。

       “断些根吧,不然这么挖也不知要挖到几时。”

       风仪气喘吁吁道:“再挖深些断,这里的根还很大,断了太过浪费。”

       花了半天力气,总算断根把它给挖了出来。

      “好大的一株何首乌……”

       风仪欣喜地欣赏一番,将它放进药篮,因为体积太过巨大,一扔进去大半空间都被占满。

       “再寻几棵小的便能满了。”

       魏然替她擦了擦汗,提着药篮将人扶起。
       两人正准备叫上枯月往回走,回头一看,才发现溪流当中已经是空空如也,原本坐在那儿的枯月早已不见人影。












第47章 初现端倪
       药炉的事情忙完后,天色渐渐黑下来,众弟子之前就受时儒清告诫,谷中野兽灵异奇多,且大多在夜间出来活动,所以所有弟子,不管有没有采到足够的药,都务必在天完全黑下来之前出谷。

       谢隐一路去到枯月的院中,敲了两下没有回应,推开院门,内里黑黢黢一片。

       人还没有回来。

       依照往常对枯月的了解,除了他那儿,她必定不会在别人屋里串门,如今这半天还不见人影,莫非是刚出谷还来不及赶回来?

       谢隐关门离开,正欲去云芨峡入口问问,风仪提着一小篮子药正好小步跑过来,两人遇上,风仪见他刚出来的模样,上前问道:“阿月睡了?”

       “没有。”谢隐摇摇头:“她还没有回来。”

       “没回来?”风仪惊讶道:“可是阿月在午时就已经回来了啊?”

      方才在峡谷中风仪和魏然两人找不到枯月,便下意识觉得她是坐得无聊先走了,两人继续采了好些药,因为担心枯月空手不做事会受责罚,便顺手多采了些,想着回去分出一半儿给枯月,让她也好交差。

       不多时两人出谷送到药炉,因为太过劳累,风仪回屋里便换衣裳休息了。

       风仪醒来见外面天色已经暗下,慌忙之中赶紧起床收拾了下,将准备给枯月的药送过去,不想还没走到她门口,便碰上了刚好出来的谢隐。

       谢隐问道:“你说它午时便回来了?”

       “应当是,那时枯月就在峡谷深地踩水乘凉,我和师兄正在费力采挖一棵何首乌,不多时回身一看,已经不见了枯月的影子。山中枯燥,枯月又不爱挖草药,必定不会留在其中,应该是回来了没错。”

       “可是从药炉一路过来,我并未见到她的人。”谢隐蹙眉思索:“又跑哪儿惹祸去了……”

       枯月抿着嘴看他半晌,忍不住笑了起来:“谢师兄,你看起来真像极了阿月的父亲,担心她在外面顽皮惹祸,每回阿月惹出事,你也会跟在她后面帮她解决,谢师兄对阿月可真好。”

       谢隐淡然道:“魏然待你也很好。”

       风仪低头一笑:“我同师兄自小认识,他一向待我极好,嗯……谢师兄这样吧,你看我把这些药放在你那里如何,若是阿月回来,你便交给她,让她尽快送去药炉,最好今日便送去,我怕晚些,登记的弟子就不认了。”

       谢隐点头应下,将草药带到自己院子里。

       夜色渐浓,一弯新月挂在梢头,有几只还未归家的麻雀在枝头叽叽喳喳叫个不停,谢隐被扰得心烦意乱,放下医术走到院子里。

       连翘窝在墙头假寐,见他出来了也仅仅是睁了下眼睛很快又闭上,连尾巴也不甩甩。

       “她回来了?”

       谢隐问它,连翘便小小喵了一声,没有任何意义。

       走到木雕窗边望去,对面院中还是一片漆黑。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谢隐沉吟片刻不再犹豫,回房披上外袍大步走出院子,将他觉得她可能去的地方都寻了一遍,还是不见人影。

       到底去了哪儿?

       谢隐心中隐隐觉得不安,往回没走几步,便见自己住处门口站了好几个人,有男有女,各自提着一个亮堂堂的灯笼。

       走近些,才认出来是时叶风仪他们几个,面上都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
一看便知是出了什么事情。

       谢隐抿嘴快步走过去,时叶一见他便风风火火冲过来拉住他的双臂,灯笼摇摇晃晃险些灭掉。

      “远洲,远洲,出事了!枯月还在云芨峡没有出来!”

       谢隐心中一紧:“方才风仪不是说她早已经出来了?”

      魏然脸上难得失去笑意,上前肃然道:“风仪没有对你说清楚,我们并不是亲眼见到阿月出谷,只是没瞧见她人影的一个猜测。方才守山的弟子过来报告,说今日入山二千四百一十七个弟子,可出来的却只有二千四百一十六个,还有一个迟迟不见踪影,点了一下人,发现没出来的那位弟子,就是阿月。”

       时叶在魏然说话时便不住地点头,急得满脸通红:“远洲这可怎么办?夜里蓬莱的峡谷乱得很,许多妖兽精怪都会出没,尤其里边儿还有处禁地摆着,若是枯月不小心闯进去,招惹了里头的东西,那就完了!”

       他太慌张,说话也是结结巴巴不成句子,谢隐听得艰难,脸色越加黑沉:“这件事告诉师父没有!”

       “还……还没,我担心父亲知道了会责骂枯月,就把守山弟子拦下来不让他去禀报父亲,现在,现在这事就只有我们几个知道。”

       时叶急吼吼道:“我们现在就去云芨峡里头寻她吧,将她偷偷寻回来谁也不说,父亲便不会责罚她了。”

       “糊涂!云芨峡有多大?单靠我们去寻,怕是寻个三天三夜也不会有结果!”

       谢隐一把甩开袖子:“我现在就去告诉师父!多派些人进谷去寻。”

       “哎哎不行!”时叶一把扯住他的衣袖不让他走:“不可以,你现在再去集合众弟子,又要费些时候,禁地危险,枯月等不得啊!”

       谢隐虽面上不显不露,心中已是急躁到了顶点,如今时叶在这时候还拉着他拖延时间,谢隐头一回生出想要揍人的冲动。

       白之涣赶忙过来拉开时叶:“入文你冷静些,关于禁地和山中可能存有的精怪自己应付措施,《蓬莱闻录》中都有详细记载,阿月就算贪玩了些,也不会如此不中轻重,只是云芨峡确实太过庞大,仅凭我们几个人,很难迅速寻到阿月踪迹,你莫要在耽误远洲了,且让他去禀告掌门吧。”

       “可是……可是……”

       时叶太过焦虑,话又说不利索,谢隐一把抽出衣袖,冷声道:“我绝不会让师父责罚她!”

       眼见谢隐就要甩袖离开,时叶眼睛一闭,大吼道:“枯月根本没有《蓬莱闻录》!我当初给她的是《蓬莱异闻录》,她根本没见过《蓬莱闻录》,也不会知道云芨峡里面的妖兽精怪要怎么对付,也不会知道里面有一处禁地,里面关着多可怕的东西!枯月在里面消失了那么久,也许,也许现在已经……你现在去寻掌门,再拖一阵,枯月还不知——”

       时叶话音未落,已经被谢隐一拳打倒在地,玉骨扇从他袖中飞出,刷地甩开旋身转动着逼在他面前,再进一步,时叶的脸就要不保。

       白之涣被谢隐突如其来的动手吓了一跳,风仪一听说枯月根本不知道云芨峡里面有禁地,很可能会误闯,便觉浑身发抖,忍不住红着眼眶拉着魏然连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如果不是阿月还在里面,你现在不会是挨一拳这么简单。”

       骨扇飞回,谢隐一把接住:“以安,你们去寻师父立刻把这件事禀报与他,出动蓬莱所有弟子入谷寻人!记住,叮嘱所有人入山前必须带上灯笼,越亮越好!”

       说完,看也不看地上狼狈的时叶一眼,提气迅速往云芨峡入口飞去。

       白之涣知事态严重,不再耽搁迅速往前山赶去,魏然扶起呆愣的时叶,叹息道:“远洲一向待阿月不同,你这回可算将他惹怒了……但是先别多想,现在情况危机,先想办法寻到阿月才是正道。”

       “对,寻阿月要紧,白师兄已经去召集弟子,我们也不能干等着,还是快快进谷寻人!”

       风仪不等魏然,飞身跟上谢隐往云芨峡去,时叶被谢隐的怒火吓了一跳,到现在还楞楞反应不过来,喃喃道:“远洲为什么会这么关心枯月?他不是一向厌恶她么……”

       魏然道:“说起厌恶,远洲远远不及你,如今你都能如此紧张枯月担心她的安危,远洲还有什么不能的呢?”
 
       “远洲怎么能同我一样!我担心枯月是因为我……”

       时叶急于争辩,话才说到一半,戛然而止,面上神色渐渐由惊怒转成不可置信。

       “远洲……他是……”

       魏然不知他心中想到什么,不再同他多浪费时间,拍拍他的肩膀道了句莫要再多耽搁,飞身离开。







第48章 萤火撩天
       云芨峡极深极长,中有一脉山溪自半山蜿蜒而下,在拐角处汇入峡底出河流一路向东注入东海。

       枯月便是在此山溪失踪。

       谢隐不等他们跟上,只身入山一路寻找,将采药会去到的地方尽数寻个遍,就是不见枯月的身影。

       越往深处繁枝绿叶越是茂密,遮挡了本来就昏暗不见光的月色,将林中
衬得越发黑暗。

       “枯月!”

       “枯月!!”

       不管他怎么喊叫,丝毫得不到回应。

       到底会去哪里?

       谢隐的心几乎坠入眼前无边的夜色,漆黑又冰冷。如晦潭底的情形历历在目,只要一想到她现在可能被困在某在林中,甚至某个黑黢黢的山洞,就根本无法冷静下来,越急越没有头绪,越没有头绪便越着急,这种无限循环又矛盾的心情逼得人几乎要发疯。

       “枯月!”

       “远洲!”

       身后无数火光渐渐出现,是白之涣集结的人手一同上山寻找。

       时叶跟在白之涣后面往谢隐这边跑过来,末了却一言不发,现在白之涣身后目光复杂地看着谢隐,眉间有焦急,更多的是愤怒。

       谢隐现在完全没有心情去照顾的他的心情,冷声同白之涣道:“你带着人再往里去寻一寻,一个角落都不能漏下,若是寻到人,迅速发出信号通知。”

       “好!”

       白之涣拉着时叶又招呼了大家往深处分头去找,魏然待众人都走远后才带着风仪追上谢隐,冷静道:“远洲,你去现在是不是准备往禁地去寻?”

       谢隐利落道:“是。”

       “禁地之中凶兽在此被困多年,凶猛异常,就是掌门亲自前来也不一定能将它轻易制服,你一个人去恐有意外,我同你一起去。”

       “我……”

       “你不行!”风仪话还没说出口,就被魏然一眼看穿她的心思:“若是我们一个不留神惊动了凶兽,情况远远会比我们想象的还要糟糕,所以最好一路都不要惊着它,人越少越好,你就留在这里四处再找找,里面就交给我们。”

       风仪太担心枯月,让她多等一刻钟都是煎熬,偏偏魏然两人说什么也不让她去,只得作罢,眼看两人一路沿着山溪往下,心中只能暗暗期待他们可以尽快平平安安地寻回枯月。

       山溪一路往下走到底,在汇入谷底溪流的左侧有一处狭窄得只容得下一人进出的山洞,山溪有一根小小的支流注入山洞,将里面泥土浸润得泥泞不堪,两侧借着幽暗的幻境以及湿润的空气生出密密麻麻的草药。

       谢隐没有空去观察这些草药都是什么,脚步匆匆一心只想迅速通过进入禁地。

       他神经蹦的太紧,连魏然都发现了,低声道:“莫要太过担心,枯月修为极高,聪明绝顶,就以最坏的结果估算,若是她进入禁地遇上了凶兽,也必定不会出什么大事,你莫要太过担心。”

       “你不懂。”

       他的安慰没有任何作用,谢隐依旧死死皱着眉头一路往前。

       魏然隐隐对他此番行为有所猜测,不如他那样紧张,一留意便发现周围生长草药是个什么。

       “远洲,你且等等!”

       魏然一把拉住谢隐往地上指给他看:“是真言草!”

       谢隐草草看了一眼:“确实是真言草。”

       魏然道:“我想起,昨夜风仪回来时告诉我阿月对这种草药非常感兴趣,扬言要在今日多寻些这种草药回去捉弄别人。今天来时枯月每到一个地方便要四处寻了遍,最后她失踪的地方也是真言草生长的湿润地,想必她当时也是想要寻找真言草!”

       谢隐略一思索:“你的意思是,枯月那时离开不是贪玩去了别处,而是一路下来寻真言草去了?”

       “确实有这个可能。这山洞之中错综复杂,若不是有你带路连我也会迷失,我猜阿月很有可能便是在采了真言草后迷了方向,一时没能寻到回去的路。”

        魏然的猜想是最后的好消息,谢隐立刻转身继续往前走:“前方洞口出去有两条路,一条通往禁地,一条是上山的路,平丘,出去后你便往山上,我往禁地。”

       这是最快的方法,魏然不多含糊,两人一出山洞便往两条路分头去。

       禁地同山洞入口间尚且隔着一方暗林以及回旋弯曲的溪流,谢隐一路找过去不见人,心越沉越深。

       再往里,有几个细小的亮光歪歪扭扭飞旋在半空中,是晚夏最后的萤火。

       溪面上也有亮光忽明忽暗闪烁,一路顺着溪流的方向以及谢隐的脚步往前飞着,最后都在一个拐角飞上岸边一处生长繁密的草地。

       谢隐踏入,才发觉此处草生长得繁茂,一直掩盖到膝盖,前方远远可见有粗壮藤蔓缠绕着一处三岁孩童大小的洞口,再往里,便是关押着凶兽的禁地。

       谢隐快步往洞口去,一步便能惊起一大群微弱的亮光,五步之后,草地之中半数的萤虫都被惊得四处乱飞,黑夜被若隐若现的点点萤火照亮。

       谢隐目光顿住,因为不远处草丛中最亮的那一片星光。

       草丛隐隐晃动,有一抹朱红在其中若隐若现。

       他眸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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