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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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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枯月少时受过的苦楚,谢隐便觉心头一阵揪起,握住她的手微微用力,像是怕眼前人忽然跑了一半,紧紧把人攥在手里。
两人走到一处树木林立的宫殿外,枯月往里面看了一眼,稀罕道:“这处怎么修建得这样荒凉,全是木林。”
一望过去道路绵长,看不到尽头建筑到底什么模样,只能隐约可见层层树梢上头冒出来的形状奇异的房檐。
谢隐对着屋檐打量一番:“荒凉不见得……走吧,我们进去看看。”
沿路穿过绵长的林间小路,前方宫殿的模样终于显露出来。
难怪他们方才在外面看不见里面的模样,这座宫殿修建的极高,想要进去还得爬上几百道石阶,宫门口形状“曼妙”,是两个飞天仙子托住玉盘的形态,方才他们看见的形状奇异的屋檐,原来是一方浑天仪。
枯月道:“这里……是宫里祭祀的神殿?”
谢谢道:“非也,女皇统治下十分看中鬼神通天之法,国师的地位在整个王宫的地位格外崇高,甚至可以说仅次于皇室各位人物。这里建造宏大,足以见修建者对他的重视,想必,应该就是那位国师的住处了,”
“国师?”枯月轻蔑:“我看就是一个个想要飞黄腾达的江湖骗子吧?若是真有那个本事,做什么不上仙山拜师入门潜心修炼静待飞升,跑到宫里给人当下属?”
“这可未必。”谢隐道:“世间人千千万万,心性各有不同,有人觉得得道成仙才是正道,自然也会有人不稀罕隐世修炼,他们更加看中的是人生在世的通达显贵,及时行乐才是要紧,也许,这位国师就是后者吧。”
枯月道:“你的意思是他很有可能有点儿真材实料了?”
谢隐道:“不乏这个可能。且在这重重宫闱之中,与邪祟鬼神沾染最多的,就是国师一职了,我们要查老太后病因,国师这处是必经之路。”
“说得倒是挺有道理。”
枯月拉着他闪身越过层层石阶,来到宫殿入口处:“既然如此,那就莫要浪费时间,我们且进去看看。”
宫门紧闭,谢隐不轻不重敲了三下,开门是位身穿道服的九岁小童,头上戴着一根白色抹额,上面是繁复的烈火纹路,看着和道家清心寡欲,逍遥无为的训示并不相符。
“二位是?”
谢隐上前,拱手道:“我等是长公主自民间请来的游方医者,前来为太后娘娘诊治,今日无事闲来逛逛,途径此地,见这处修建得稀奇,就想进来看看。”
“民间来的大夫啊。”
小童了然,宫里头这事最近闹得沸沸扬扬,请来的大夫是一批接着一批,大家都对此见怪不怪了。
“这里是国师殿,没有陛下和国师大人的手谕,外人是不得擅自出入的,二位想要进去,不知是否有女帝陛下手谕?”
谢隐面露难色:“无。”
“那就不行了,现在国师大人也不在,无法为二位通传,二位大夫请回吧。”
谢隐与枯月对视一眼,对小童略略点头,牵着枯月一阶一阶走下高台。
“想要进去还不简单?一个小破孩儿拦得住我们么?”
谢隐摇头道:“不必,不说那位国师不在,进去也没什么用,且要看的我已经看见,今日没有进去的必要了。”
枯月问:“你要看什么?”
谢隐道:“方才那位小童开门时,你可有看见他额头的烈火纹抹额,和背后一方空地上的画符?”
枯月道:“抹额是看见了,画符倒是不曾注意。”
谢隐解释道:“道家讲究无为逍遥,一般道家人也会以祥云作为身上纹饰,方才那位小童作道家打扮,却用的是烈火纹,想必这位国师大人,并不是□□家人物。”
“谁又规定了国师必定要以道家人来兼任?说不定是道家旁系宗教呢?”
谢隐低声一笑,顺手摸摸她的发顶:“阿月真聪明,连道家有旁系宗教之事都知道。”
枯月抓住他的手拉下来:“我又不是小孩子,你这一副哄小娃娃的语气作甚!”
谢隐:“可不就是个小娃娃?”
枯月愤怒地往他手上咬了一口:“说正事!不许东扯西扯!”
“好。”
谢隐忍笑,随她咬,他没有挣扎,枯月也舍不得咬疼他,愤愤放开手。
“烈火热烈而张扬,在道家各路旁系宗教中,只有岐道修者宗旨于此有些牵连。而地上的画符,若我没看错,是未完成的算天阵。”
算天阵名为算天,实际上算的却是凡间千万众生的命途,此阵唯有天赋与修为都极高的人才能催动,因为要法阵催动,消耗的是催动者的寿命与修为,然后算出他人命途,逆天改命。
枯月道:“这不是你们修仙之人最不齿的禁术么?,这位国师未免藏得太显眼,就这样叫我们发现的端倪。”
谢隐道:“算天阵可算命途,却无法驱使邪祟妖灵,要确定作怪之人到底是不是他,现在下定论还言之过早。”
刚出国师殿大门,一位宫婢匆匆迎上来:“总算是找到二位了,陛下有请,还请二位速速前去拂辉殿。”
两人随宫婢赶到拂辉殿前,正好遇上一位身穿黑色斗篷从殿内出来,这人兜帽戴得严实,只能看见他硬朗的下巴,看不见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只能从他宽阔的肩背辨认出这人应当是个男子。
枯月一眼认出他身旁随侍的小童与方才国师殿中开门的小童是一模一样的服饰打扮,这样看来,这位看起来仿佛见不得光的人,就是国师无误了。
擦身而过,枯月轻嗤一声:搞得倒是神神秘秘,看来装神弄鬼很有一套。
对方听见她的声音,脑袋略微往她所在的方向一偏,兜帽之下,只能看见枯月纤长的发尾,以及繁复华丽的牡丹绣袍下摆。
“这个国师我看着很不舒服。”枯月挽着谢隐手臂,冷哼道:“不管背后作乱的是不是他,我都得收拾收拾他,谁让他这么不顺眼。”
“好。等事情结束了,你想怎么收拾,我来帮你打下手。”
两人跨进殿门,女帝高高坐在正主位的凤椅上,看上去气势倒是挺足,就是这凤椅修建得太高了些,小女帝的脚都挨不到地面,平白少了大半气势,看得枯月想发笑。
第71章 另有隐情
“看什么看!见到,见到女帝陛下还不下跪行礼,再看把你们眼珠子挖出来!”
雪颜身边宫婢耀武扬威,冲着枯月直嚷嚷。
“想挖我的眼珠子,就凭你?”
谢隐拉住枯月,轻轻把人带到身后:“不知陛下唤我们来此所为何事?”
雪颜晃着腿:“所为何事?这你心里还不清楚么?我早就说过,宫里不需要你们这些庸医,昌邑还不信邪一个接一个往宫里带。你们都给我听仔细了,我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不是她昌邑!我说容不得你们就是容不得你们,要是不想丢掉性命,最好马上给我滚,哪儿来的滚回哪儿去!”
“呵。”枯月一声冷笑:“好大的口气。”
谢隐扬起头,了然道:“难怪太后娘娘身上的病久治不愈。想必往日陛下便是用这法子逼走了所有来宫中行医的医者吧?”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也是。”枯月耸耸肩:“有些人就是愿意眼睁睁看着自己亲祖母去死,这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胡说八道什么!”
雪颜被人戳到痛脚,忽地站起来:“我自己的皇祖母我自然知道如何才是对她好!用得着你们这些外人来指手画脚?”
枯月道:“我们是外人,确实不能指手画脚,不过昌邑长公主总不是外人了,太后娘娘是她母亲,她来指手画脚,想必应该是不必经过陛下允许的吧?”
“我已经说过了!昌邑不过是个公主,我才是这皇宫的主人!你们……”
“陛下!长公主着人来请谢公子和月姑娘前往玉藻宫。”
福源未经通报便闯了进来,宫婢们拦都拦不住。
雪颜愤愤瞪大双眼:“我让你进来了?滚出去!”
“陛,陛下,不是奴才不听从您的命令,实在是,实在是长公主那边催得紧,奴才也是没有办法啊!”
福源抖着身子转向谢隐:“二位,太后娘娘的病忽然加重,昏迷中梦话不断,脸色越来越差,长公主急得不行,让我等过来寻到二位前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病情加重了?!”
谢隐皱眉:“昨日为太后娘娘开的药可吃了?”
“还没来得及吃,娘娘就犯病了,如今更喂不下,稍微闻到气味便会呕吐不止。”
他们若无旁人聊起太后病情,于雪颜的怒火更是火上浇油:“反了反了!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陛下了!”
枯月看她一眼,盈盈笑脸与雪颜满面怒容对比鲜明:“当然是没有了,你连这都看不出来么?”
“你,你好大的胆子!来人,把宫门给我关上,这几个人,一个也不许放出去!”
雪颜命令下,周围却无一人有所动作。
身边大公女面露惊恐:“陛下,我,我动不了了!”
接二连三的宫婢纷纷附和:“奴婢也动不了了!”
“你们,你……”
雪颜看着枯月明媚的笑,心头起了几分惧怕,嘴硬道:“这里是皇宫,你在此处使了什么妖法!还不速速解了!自行领罚去!”
“你说解就解?真当自己是个什么人物了?”
枯月最擅长拿别人的痛脚说事,雪颜最讨厌事事被昌邑压一头,恨别人只认昌邑摄政王而不认她这个女帝,别人对此事避之唯恐不及,唯有枯月不厌其烦一而再再而三地提醒说道,看着雪颜气得快要撅过去,就觉得心头畅快。
想在她面前耍威风,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再说。
谢隐又是万事依着她,只要不出人命,让她逞逞口舌之快又如何,是以当下雪颜被噎得说不出话,他也全然当做未曾听见。
毕竟女帝陛下不高兴了不会如何,可要是枯月不高兴了,他一晚上可就别想要有个安稳觉睡了。
“还请福源公公带路,我同阿月这便过去。”
“是是,二位这边请。”
高台上雪颜仿佛吃人的脸色福源一眼都不敢多看,带着谢隐和枯月匆忙离开了。
枯月走到半路,忽然抽出手:“我不去了,我要回去。”
谢隐停下看看她的脸色:“怎么了?身上不舒服?”
“这两个人,一个叫来一个叫去,把我当球踢不成?当我是什么人?要去你去,我不去了,我要回去睡觉。”
枯月转身就走,谢隐无奈,招呼福源:“福公公不必跟着我,先送月姑娘回去。”
福源犹豫道:“可是长公主那里……”
“不必担心。”谢隐道:“昨日才去过玉藻宫,路我还是认得的。”
“那好,奴才就先行告退了。”
福源行了一礼,匆匆往枯月追去。
谢隐沿着昨日的路来到玉藻宫,长公主早已等在宫门口,见他来了连忙迎上去,看他空落落的身后:“月姑娘在何处?不曾同公子一起来么?”
“阿月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了。”
长公主忙道:“不舒服?可有大碍?要不要叫御医去看看?”
“不必,昨夜睡得晚了些,头晕罢了,我们还是先看看太后娘娘吧。”
“对对对,谢公子快请进。”
榻前,谢隐坐在矮凳上检查太后病情,昌邑焦急地等在一边:“母后的病情不过昨夜一夜过去又加重了,公子开的那些药完全喂不进去,就是靠近了,母后闻到味道也要呕吐不止,昨夜一晚上梦魇不断,一身出的汗把衣裳都浸透了,今天早上才着人换了一身,现在这身都又是汗涔涔的了。”
“太后娘娘的情形瞧着确实比昨日糟糕。”谢隐收回手:“公主说太后昨夜梦魇不断,可有人听见太后梦魇时是否说了什么?”
“这个需得问一问阿思,她是太后身边的贴身大宫女,自太后病来一直由她照顾。”
往身后略略做个手势:“去将阿思唤进来。”
“是。”
阿思很快进来,跪下行一礼:“长公主金安,见过谢公子。”
“阿思,本宫问你,昨夜太后梦魇之际,可有说过什么?”
阿思想了想,肯定地点点头:“说了,太后娘娘昨夜梦话不停,断断续续说了快一夜,就是含含糊糊的,奴婢也没能听的清楚……”
谢隐问道:“一句也不曾听清?”
阿思努力回忆一番:“好像是说了什么惠什么,听着有些像先皇陛下的名讳,还说了自己对不起她一类的……”
长公主了然,神色一黯:“母后向来最是疼爱姐姐,自从姐姐去世以后母后身体一直不好,人也是迷迷糊糊神志不清,不想都病到这等地步,梦中也不忘念着姐姐。”
谢隐淡淡道:“不见得。”
昌邑道:“谢公子此言可有深意?”
“若是单纯思念先帝陛下,何至于如此惊恐,梦魇间冷汗不断?”
昌邑是个聪明人,一点即透,顿时色变:“谢公子的意思是,不仅是母后的病情,就连皇姐的死,也是另有隐情?”
“对了!”
阿思忽然神色一震:“太后娘娘还说到了国师大人,说让他,让他放过先帝陛下……”
“什么?!”
——
“阿月姑娘走错路了,这条不是回去的路,该走这边。”
福源试图将阿月引到另一条道上,可惜阿月并不领情。
“我看这条道上花开得正好,怎么,还走不得么?”
阿月一笑顺手摘下一支开得正艳的花朵,福源阻拦不及时,只见她将花放在面上一嗅,嫌弃地随手扔进旁边池塘惊得里头成群的锦鲤四散窜逃。
“这什么破花,臭得齁死人。”
福源急道:“月姑娘,这花可不能摘啊,这是安王爷最爱的木月,从大老远运送回来,花了好大功夫才活下来这么多,每刻树都有专人负责,一直当宝贝供着,不能摘啊!”
“是么?”
枯月又问了句,随手抓住一把花枝啪啪折断:“那这样呢?”
福源欲哭无泪,只盼着安王爷追究起来,能不要责怪到他身上。
“月姑娘,莫要……”
“当然可以,花是死物,断了再长就是,美人可只有一个,孰轻孰重,自见分晓。”
覃苏不知何时站在枯月身后,见到心爱的花被人糟蹋成这个样子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乐意至极。
“姑娘爱折多少折多少,千万不要客气,就是把这满院子的花都连根拔起,本王也绝无二……”
覃苏话还没说话,就连美人玉指轻点,园中木月果然如他所说,悉数被连根拔起又树尖着地倒着被插入泥土,不过一眨眼的功夫,木月树全成了这幅倒栽葱的模样。
第72章 近在眼前
“是么,我也觉得这个样子比较好看。”
枯月笑笑,毫不留恋转身离开。
“这……这是哪里来的武林高手?不对,武林高手也做不到如此啊……”
覃苏惊呆了,半天回不过神,身边侍卫倒是淡定,好心提醒:“王爷,卑职听说,这位姑娘并着另一位公子,是长公主殿下从蓬莱请回来的贵客。”
“蓬莱?”
覃苏楞楞想了半天:“你是说,传说中的世外仙山那个,蓬莱?”
“如不出意外,应当就是那个蓬莱无误了。”
“……难怪,难怪!”
覃苏忽然大笑起来:“我就说世间怎么会有让本王只一眼便能倾心的女子,原来是位货真价实的仙女啊!”
“王爷,月姑娘是仙者,迟早要回蓬莱去的,不会在此凡尘间逗留太久。”言下之意,您还是莫要起别的心思了。
“你说得有道理!”
覃苏满意地点点头:“你说这世外仙人久不来凡间一趟,偏偏阿月就来了,本以为庙会一别,毕生也不会再有相见的机会,没想到阿月她就在皇宫等着我,你说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王爷……”
“不对不对,岂止是缘分,这就是上天注定!如若不然,何必要让我遇见她,倾心她又不能与她在一起,上天这是吃饱了没事儿干吗?你说是不是?”
覃苏自己被自己说服得喜滋滋的,侍卫无语望天,难道他说不是还有用么?无奈扯开话题。
“那,王爷,这些木月要怎么办?”
对了,还有他的木月呢!
覃苏看着满院子惨不忍睹的木月,嘴上说得不心疼,可看着自己辛苦栽种的木月花被毁成这个样子,怎么可能真的不心疼。
“哎差点都忘了,我的花儿啊!”
覃苏的注意力终于落到被摧残的花上,悲悲切切:“也不知道现在栽回去还活得了不,快快快,去给我拦几个侍卫过来,替我把这些木月都翻过来,快去!”
“是是。”
——
枯月回到殿中,遣退福源,关好门窗,在书案上一通翻找。
谢隐来时带了好些书籍,不知道会不会其中有记载着白目玄武信息。
仔仔细细翻了半天,结果还是失望了,谢隐带来的那些书除了本《蓬莱闻录》,其他全是些医术,记载着各种各样的草药,连个能跑的都没有,又怎么可能会有白目玄武。
气恼地一掌拍在书面上,这臭乌龟到底藏在哪里!
就在枯月烦躁之际,吱呀一声门被推开,谢隐逆着光不声不响走进来,做坏事被抓个现行,枯月惊得一个激灵,手一滑,厚厚的一本《蓬莱闻录》被碰落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谢隐奇怪地看她一眼,随手将书捡起来:“想什么这么入神?连我进来了都不知晓?”
“你进来怎么都不叫我一声。”枯月立刻反咬一口:“吓死我了!”
谢隐未曾多想,绕到案后低笑起来:“好好,是我的错。”
被拉着坐到他怀里,在他看不见的地方暗暗吁了口气,努力想要抛开心里的负罪感,可是越加急促的心跳根本骗不了人。
枯月抬起一只手轻轻捂住胸口,生怕被谢隐发现了她不正常的心跳。
“方才路过一片木林,那里的树倒是奇怪,都被翻过来头朝下栽进土里,不知是个什么癖好。”
谢隐随手拿过一张纸写着什么,一面和她闲聊。
“那个啊,我干的。”
枯月对自己干的坏事一向坦率。
谢隐觉得意外,眉头一挑:“怎么了,是被树枝勾到头发了?”
“差不多。”枯月往前趴在案上:“你在写什么?”
“给太后开的药方。”谢隐手往下揽在枯月腰侧:“昨夜过去,太后病情又加重了,想必对方已经知道了我们的来历,等不及慢慢动手了。”
“那现在你准备怎么办?”
“将背后之人引出来。不过在此之前,稳住太后的病情最为要紧。阿月,晚上要不要随我去一趟玉藻宫看看?”
“今晚么?”
“嗯。”
“可以呀。”枯月转身抱住他的脖子:“你求我我就去。”
谢隐顺势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吻:“求求阿月了。”
“真没骨气。”枯月哼哼唧唧放开他,随手拿过《蓬莱闻录》翻了两番。
谢隐顺势道:“这是专为你带来的,你多看看。”
“我自己那本早已经看完了,干嘛还让我看一遍,非得要倒背如流么?”枯月哗啦啦将书页过了一遍,没什么兴致。
“怎么这样大意,就没看出什么不妥么?”
谢隐覆上她的手背将书翻到封面处,下巴搁在她颈窝:“这是《蓬莱闻录》,每一位入山的弟子必读,而你那一本,是当初入文为了捉弄你给的《蓬莱异闻录》,算得上半本闲书,是往些弟子无聊时凭想象攥写的,信息不足取。”
“什么?”
枯月不知还有这一茬,所以她当初差点在牙吞手里头丢了性命,全是因为这个!
“这时入文怎么这么无聊,他是小孩子吗,连我也敢捉弄?不行,等回去了我必须好好收拾收拾他,这个愁不报不痛快!”
谢隐不知道这些,笑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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