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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仙-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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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了下学的时辰,长老讲了半日的光阴,中途还被枯月气了一通,也觉得十分疲惫,合上书页再次问道:“在座各位还有无疑惑?”

       依旧无人发言。

       看来都是明白了。

       长老甚是欣慰,抬手准备宣布下学,忽闻有人道:“先生莫慌,我有疑惑。”

       转头看去,枯月笑意盈盈站在不远处,在她的背后便是祝云山巅的万丈悬崖,云雾缭绕,有松树枝丫隐于其中,两景相结合,倒是衬得枯月看起来多少有了些修仙之人的风姿。

       看在她乖乖挨了两个小时的罚站的份儿上,长老心中郁结也散得差不多,听她提出有疑惑,耐心道:“你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枯月确认:“先生会知无不言?”

       长老听她这么说,还以为她是要说什么大逆不道的话,严肃补充道:“只要不是违背蓬莱山训的问题,我身为你们的授业先生,自当知无不言。”

       枯月拉长了声音哦了声,微微眯起的双眼之中闪过一丝狡黠。

       众人眨也不眨地看着她,心中好奇她到底想问什么。

       枯月信步绕过李道冉,慢慢走到谢隐面前站定,陆红纱眼神一变,只见她微微一俯身双手撑在谢隐的案几上,双目盈盈望着他淡泊的眉眼,含笑道:“先生能否告诉我,‘远洲’是他的名,还是字?”

       ——

       一下学,枯月便紧紧跟在面色沉沉的谢隐身后快步离开了,红纱从方才枯月靠近谢隐开始心中便有不悦,眼看着她跟在谢隐身后离开,心中更是愤愤不平,心中直骂她妖里妖气,不知廉耻!

       风仪走在魏然身边,想起方才枯月问那个问题时长老呆愣又茫然意外的表情,就忍不住想笑。

       魏然轻摇着折扇,这两日她对枯月维护的态度他都看在眼里,温声问:“风仪,你好似十分喜欢枯月?”

       风仪肯定地点点头:“枯月真的好有趣!我从未见过她那漂亮又般肆意张扬的姑娘。”

       “张扬?我看是霸道不讲理吧!仗着修为好些便四处欺负人,肆意妄为,毫无规矩可言!”

       时叶不知何时走到他们身后,将风仪的话听的一清二楚,听她竟然在夸那个妖女,一时气愤,忍不住出口反驳:“今日她竟然还胆敢去招惹远洲,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她也配?”

       























第10章 勾引的引
白之涣也不是很明白为何时叶对枯月会有这么大的敌意,细算起来枯月也没有对他做过什么过分的事,两人也不过才认识两天,时叶这样子,倒像是跟她有什么未解的深仇大恨一样。

       “枯月不过是来得晚了些,不认得远洲也实属正常,入文,你对枯月偏见太深了……”

       时叶哼哼道:“以安你错了,我对她不是偏见太深,而是从见到她的第一眼,我便知她不是善类!”

       陆红纱对时叶这句话十分赞同,连声附和:“时师兄说得对极!枯月离经叛道,本就不是善类。”

       继而目光一转看向风仪,意有所指道:“奈何就是有人被鬼迷了心窍,连是人是鬼都认不清了。”

       风仪不欲与她争吵,权当做不曾听见。
     
       温越做贼心虚,还以为陆红纱是在说他,当即梗着脖子反驳:“谁被迷了心窍,我看你才是被丑鬼缠上了,难怪一天天越变越丑!”

       “你!”

       陆红纱最忌被人说她丑,不顾陆白雪的阻拦冲上去指着他的鼻子:“说得就是你,温大草包!一看见个女人什么都抛之脑后,□□熏心都快瞎了,连当初幽境是怎么对你们麓山的,嗜朝是怎么虐杀你们麓山修士的都忘记了吧!”

       谁知温越无所谓道:“杀人的是嗜朝又不是枯月,被杀的人我又不认识,他们的仇关我屁事,我就是喜欢好看的怎么了?你这么丑,就别来我眼前晃悠了,老子看不上你。”

       说完,带着小荷越过众人大步流星回去了,陆红纱气性大,被他这般不留面子的教训,眼眶都红了一圈,陆白雪实在拿她没办法,魏然和风仪对视了一眼,不欲掺和他们的事,默默离开了。

       至于时叶,不过是对枯月在蓬莱的所作所为以及她霸道的性子颇有成见,听闻他们扯上了冤仇旧恨,便自觉不能再插话,任由白之涣将他给拉走了。

       眼见所有人都已经下山,落在最后的长老才慢吞吞收好东西准备离开,目之所及忽觉悬崖那处的松枝有异,上去仔细查看,才猛然发现寒松延至悬崖边的枝丫上面针形叶竟是已经被人拔了个精光,一片不剩。

       “这,这!!简直是岂有此理,简直是岂有此理!这可是老祖宗种下的寒松!”

       ——

       谢隐沉着脸走在前面,枯月刚好落后他一步,不远不近就这么跟着,时不时还要捏着嗓子叫上一声谢隐,对方不理她也不恼,闲庭信步一般走在他背后,叫魂一样不住嘴,好似他不回答,她便要一直叫下去。

       一路遇上小弟子喊他师兄,同时好奇地目光打量枯月,似在猜想这位姑娘与他们清风朗月的大师兄有何牵扯。

       枯月对他们探究的目光丝毫不在意,不仅如此,但凡遇上有人路过,还要千娇百媚冲人家一笑打个招呼,那样子看着哪里是怕别人误会,而是生怕别人不误会。
 
       那些小弟子常年在蓬莱勤加修炼,思想单纯,枯月朝他们随便勾一勾唇,都能将他们逗得面红耳赤,躲闪着作鸟兽散。

       谢隐虽不曾回头看她,但见周围弟子模样,心中隐隐猜到一二,对她此等做派心生愠怒,待周围无人时停步,转身看着她,目光沉沉。

       “此路通往善籁湖,并非返回居所之路,你莫要再跟着我。”

       枯月将一缕长发缠在手上玩耍,理所当然道:“我说过要回居所了么?”

       谢隐嘴角拉得笔直:“你到底想如何?”

       枯月道:“昨日我问你叫什么,你不说,今日我问了先生知晓了,叫你你却又不应,你这般冷漠,让我很是伤心,只是我技不如人打不过你,便只能另辟蹊径了。”

       谢隐道:“你无事唤我,我为何要应。”

       枯月见不远处又有弟子路过,往前一凑,抓住他一只袖子,故作亲密道:“师兄不曾应我,怎知我无事呢?”

       谢隐冷着脸毫不留情甩开她的手:“既有事便说,莫要装神弄鬼!”

       枯月抿嘴一笑:“先生只道师兄名谢隐,却不曾言明这‘隐’字到底是哪一个隐,我心中甚是疑惑,不知师兄可否告知呢?”

       谢隐早知她是有意作怪,当即转身大步离开,不欲再理她。

       枯月想要惹他心烦,他理不理他可不重要。

       他要走,她便追上去,依旧阴魂不散地跟在他身后,见他不理自己,眼珠一转,开始自说自话。
 
       “师兄不愿告诉我,那我便只能自己猜测了。”

       “世人皆道字如其人,人如其名,师兄修为甚高,样貌又如此出众,昨夜惊鸿一瞥,令师妹惊为天人,心心念念不能忘怀,以至于夜晚梦中还在期待能够与师兄相遇。”

       见他脚步似有一顿,眉宇间皱得更厉害,枯月粲然,低笑道:“师兄惑人至此,想必,是勾引的‘引’吧。”

       话音刚落,就觉一阵掌风迎面撞开,枯月神色一凛,一个旋身险险躲开,寒风扫过脸颊,弄断美人一缕青丝。

       谢隐收回手,丢下一句:“心术不正,满口胡言!”,大步离去。

       这一次枯月没有再跟上去,目光定定看着谢隐远去,前方隐隐可见湖水波光粼粼。

       枯月嘴角带着得逞的微笑,踩过地上断发转身之际,才发现不远处站着一个青衣男子,目光直直,似乎是在看她,又似乎不是。

       枯月认出那是不云山的衣袍,很轻易记起他的名字,魏晗。

       然记得也仅仅是记得,不管他是不是在看她,她都对这个沉默寡言阴冷异常的男人没有任何兴趣,翩然走过他的身旁,连连一星半点的余光也懒得分给他

       魏然垂下眼眸静静不言语,在女子路过他身旁之后闭上眼深深吸了口气,待到淡香消散,才缓步走上长廊,拾起地上一缕青丝,缓缓放入怀中。

       ——

       谢隐一路来到善籁湖,朝昂首立在湖边的时儒清行了一礼:“师父。”

       时儒清应了一声,问道:“可有眉目了?”

       谢隐缓缓摇头:“尚未发现任何异常。”

       时儒清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眉宇之间忧虑之色甚浓:“它在蓬莱安居了这么久,一直温顺潜于湖底,怎么会忽然暴躁起来,隐隐有发狂的迹象。到底是什么东西影响了它……”

       谢隐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只能沉默。

       时儒清长叹一口气,无可奈何:“若是它在查明原因之前,发了狂,祸乱蓬莱,便……将其诛了吧。”

       蓬莱山训,第一为不杀生。

       但这也只是建立于对方不会危害到蓬莱的前提上,若是对方无法教化,威胁到蓬莱安危,除了将其诛杀,别无他法。

       谢隐心中明白,待掌门离去后又四处探查了一番,只是仍旧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一无所获。

       回去时已是夜深人静,谢隐回到院中,白猫早早等在院子里,见他回来,立刻凑上来在他的脚边打转,喵喵地叫个不停。

       谢隐矮身摸了它几下,隔壁屋内仍旧灯火通明,谢隐随意看了一眼,继而收回目光起身回房。

      白猫轻轻晃着尾巴跟在他身后,一路来到房门口却不曾随他进屋,只是在他关上门后尾巴一蜷,挨着门槛闭目睡了。

       

       

       





       
       





第11章 屡教不改
       翌日,枯月不仅没有迟到,甚至起了个大早,在所有人来之前她便已经坐在位置上,执笔不知在写着什么,背影袅娜长发逶迤,头上一枝山茶花鲜红欲滴。

       陆红纱一来便看见她这番做派,朱唇一撇:“装腔作势!”

       好巧不巧就在她嘀咕之时,谢隐正好走过,她的声音不大不小,隔了几个座位的枯月听不见,但是站在她身边的人倒可以听得清楚。

       陆红纱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只觉在谢隐面前丢了脸,一时间无地自容,想要解释又没有任何立场,只能咬牙坐回去,账上又添了枯月一笔。

       枯月画得认真,不曾注意到周围的人都是何时到齐,直到时掌门过来一声轻咳,她才堪堪画完,搁笔抬眸。

       身后温越好奇道:“怎么是掌门来了?昨日那个老头儿呢?”

       时掌门蹙眉纠正:“你该唤先生。”

       温越毫无诚意地哦了一声,把老头儿三个字换成先生,重新问了一遍。

       时儒清缕着胡须道:“因为在座大多初到蓬莱,是以昨日只教授蓬莱开山历史,以便让各位对蓬莱多些了解。今日开始,继续往日教学内容,这一节讲解如何应对幻术,由我来负责为大家授课。”

       蓬莱幻术精妙绝伦,这是开山之日所有人都亲身体会了的,当下一听说可以学习如何破解幻术,皆是兴致勃勃满心欢喜,纷纷打起十二万分的精神认真听时掌门的讲解。

       “蓬莱幻术之精妙,在于万物幻术的结合,其中又分为形幻和意幻两种。形幻就是指自身幻化成为另一种形态,以此迷惑他人视线,而意幻,则是指自身保持原样,而去迷惑他人意识……”

       时掌门讲得倒是十分细致,语速也不如昨日那位长老那般拖沓至极,是以枯月整整听了半盏茶的功夫,才开始东张西望。

       她的位置在左边最外侧,而谢隐的位置在右边最外侧,两人中间隔了两个走道,一个案几,以及各自的同桌。

       枯月以手正在案上,歪着脑袋避开挡人视线的李道冉,正好可以看见谢隐一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他并没有如别人一般在认真听学,而是手拿着笔在纸上快速写着什么,时不时还会做思考状提笔不落,待想出来后才继续下笔。

       难道跟她一样,在练习画王八么?

       枯月笑眯眯看着他不挪眼,可惜他做事太过专注,根本不曾注意到她直勾勾的视线,倒是坐在他身旁的时叶有所察觉,蓦地转过头,正好对上笑得一如一只狐狸一般的枯月。

       时叶还以为她是在看她,一时间心中又气又羞,狠狠瞪了她一眼,侧头不再理她。

       谢隐发现他的异常,微一偏头,正想问他发生了何事,看见枯月弯弯着眉眼正望过来,心下了然,不再多问。

       那边枯月见他终于转过来,笑容扩大,一只眼睛冲他轻轻眨了眨,一时间秋水无边,横波荡漾。

       谢隐看见了,却又跟没看见一般,平静地收回目光继续提笔写着,丝毫不受影响。

       枯月就是想逗逗他,看他这副无欲无求眼瞎心盲的样子就觉得有趣极了。

       啪地一声轻响,案上有支笔掉下了案几,枯月低头一看,那笔尖还沾着墨水,落在她嫣红的裙子上晕开一片不大不小的墨色。

       枯月方才用过笔,以为这笔是她的,懒洋洋伸手准备去捡,谁知李道冉反应奇快,见她就要挨着那笔,大掌一挥便有强劲的掌风狠狠拍在她的手背将她逼退,不愿让她碰到他,以及他的笔分毫。

       枯月吃痛,双眼微微眯起。

       第一反应不是立刻缩回手,而是瞬间将灵力聚于掌中,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把掐住李道冉的脖子,毫不费力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李道冉只来得及挤出这一个字,喉咙一缩,什么也说不出来。

       众人全然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见枯月面色狠厉站在原地,一手毫不留情死死掐着李道冉的脖子,以至将他整个人举起,双脚离地。

       李道冉面色涨得青紫,一时间手上甚至无法聚力,只能努力发出喝喝的声音,徒劳地去掰她的手指。

       众人被吓得一时不知如何行动,呆呆坐在原处面色煞白,有几个弟子反应过来立刻就要冲上去阻止枯月,被枯月一个掌风震飞落地,捂着胸口半天爬不起来。

       “一支笔罢了,怎么,我还碰不得?”

       枯月看也不看他们,死死盯着李道冉的涨红的脸,眼中渐渐有猩红聚起,五指缓缓收紧了脸上笑容越发妖媚:“现在我碰到你了哦,免得你回头还得抹个脖子,我现在就成全你!”

       “枯月!你做什么!”

       时掌门气急,一声怒吼就要出手阻止,谢隐比他更快地飞身跃起,手中聚起一团白光挥袖便朝枯月面门袭去,枯月只觉得双眼一痛,下意识松开手捂住双眼。

       发间红山茶被掌风扫落,掉在地上,转瞬间枯萎得不成样子。

       李道冉终于脱离束缚重重跪倒在地,两手拍着胸口大口喘粗气,脸上的红紫半天不能褪去。

       谢隐在枯月面前站定,眼中怒气翻涌,额角青筋隐隐浮现。

       “我早便说过,蓬莱不许杀生,违者必当重罚!你为何不听?”

       枯月眼中刺痛渐渐消散,放下双手露出一双血丝满布的眼睛,睁大双眼盯着他,原句奉还:“他不是没死么?”

       长发失去了唯一的束缚悉数散下,她现在这副模样,正如同爬出地狱的美艳恶鬼,诱人心神,睚眦必报。

       掌门心绪一时间被这场变故搞得大起大落,深吸了几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沉声道:“究竟怎么回事!”

       温越坐在他俩身后,因着总是忍不住要去看枯月,恰巧就将方才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闻言异常积极地站起来指着自己的鼻尖:“我知道我知道,我方才全看见了!”

       掌门催促道:“速速道来!”

       温越见众人目光都聚到了自己身上,面上煞白逐渐褪去,显得颇为得意洋洋。

      “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枯月要去捡李吾心掉在她裙子上的笔,被李吾心在她手上扇了一掌,然后,他就被枯月掐脖子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

       众人听的一头雾水,时叶已经抓住想要的重点,忿忿不平,横眉倒竖:“不过被人打了一下,因为这个就对别人起了杀心,真是岂有此理,无法无天了!”

    魏然对他这话颇不赞同:“为何不问一问李吾心为何要对枯月动手,如温寒秋所言,枯月不过是要去捡笔而已。”
       
       时叶早知晓他和风仪肯定会站在枯月那一边,帮着枯月说话,当即义正言辞辩驳:“平丘兄,到了这个时候你何苦再为她辩解?一个不过是打了手背,一个却是要痛下杀手,两者如何能够相提并论?”

       “好了,都住口!”

       时儒清发怒,时叶只得不情不愿地闭嘴。

       “吾心,寒秋所言是否属实?”

       李道冉已经缓过气来,只是腿脚尚在发软,无法站立,哑着嗓子道:“……属实。”

       “既如他所言,枯月不过是想要拾笔,你为何出手伤人?”

       李道冉咳了几声,缓缓抬起双眸看向枯月,眼中厌恶之色甚浓:“邪魔外道,不配碰我之物!”

       几乎是同时,谢隐忽然往前一动紧紧抓住枯月右手,千丝百缕的蛛丝在李道冉身前不到十寸的地方无力落下,阳光撒在上面,有浅浅的银色光线缓缓流动。

       “屡教不改!”

       谢隐盯着枯月发红的双眼,声音发冷。

     枯月用右手抚上他的手背,一指一指地将他的手掌掰开,脸上是飞扬的笑,声音轻得只有他二人能够听见:“不得不说,若是没有你在场,他真的可以死无全尸了。”












第12章 与他同坐
       啪!

       时儒清一把将戒尺扔在桌上:“都给我坐下!远洲,你也回去。”

       “是。”

       谢隐松开手,警告地看了她一眼方重新回到位置上,李道冉心中还有惧意,一时站在原地不愿动,他不动枯月也不动,收回蛛丝抱着双手立在寒松下,目光挑衅地看着他。

       时掌门一瞪眼:“我让你们都坐下!”

       枯月歪头无所谓地笑笑:“坐哪儿?这儿?不怕我一会儿再杀他一次么?”

       温越缩在后面既害怕又兴奋,被她这副模样迷得七荤八素,挪不开眼。

       李道冉身为蜀山首徒,向来受众人尊敬,何曾被这般威胁过,登时大怒:“你这妖女……你……”

       时儒清看着李道冉这倔劲,心知枯月说得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依着枯月霸道的性子,坐在哪儿怕是都免不了一场灾难。

       环视众人,最后沉声道:“仲明,你同枯月换一换。”

       魏晗与白之涣同坐,白之涣素来秉性温顺,为人善良,事事为人着想,也不会对枯月这般身份有什么偏见,向来枯月也不至于多跟他计较。

       见掌门想将枯月和白之涣调在一处,时叶不同意了,蹭地站起来反对:“以安性子软弱,同这个恶女坐在一处,岂不是要被欺负死?父亲,不可以!”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时儒清心烦得不知如何是好。

       陆红纱幸灾乐祸,小声嘲讽道:“既然这么难办,赶下山不就好了,我早说过这个女人就是个祸害,迟早惹出大麻烦。”

       枯月见时儒清为不知如何安置她面露难色,眼中精光一闪,勾唇道:“既然入文师兄觉得我惯会欺负弱小,不如你同我换一换如何?远洲师兄仙术登峰造极,我比他可是差了一大截,便是想欺负也欺负不了,岂不遂了你的意?”

       时叶昨日便因着枯月当堂逗弄谢隐的行为,觉得枯月在打他的主意,现在听她这样要求,更是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心中对她鄙夷更胜。

       “想与远洲同坐,你做——”

       “入文,你同枯月交换。”

       时儒清命令一下,时叶张着嘴不可置信:“父亲,这妖女没安好心,您如何能如她的意!”

       枯月掩嘴轻笑出声,阴阳怪气道:“入文师兄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是你先一步责骂我欺负弱小,我愿同远洲师兄同坐,哪里能说是遂了我的意,分明是,遂了你的意吧。”

       时儒清戒尺一拍:“都闭嘴!远洲你来说!”

       谢隐起身,目光从她身上扫过,拱手道:“弟子亦觉尚可。”

       “远洲你!”

       “入文,休要再多言!”

       时叶气得牙痒,却无可奈何,只能不情不愿地收拾了自己的物品坐到枯月的位置上。

       枯月带上她桌上仅有的一张纸,一支笔,走到谢隐身边歪着身子坐下,裙摆铺开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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