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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吟仙·桃华初上-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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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息,凉月剑锋利如初。凉月剑寒光闪烁,帝君面上是一派无所谓的神色,“将死之人哪来这么多废话,我既杀得了你,便不怕魔界的百万魔军压境。”执剑的手不动声色的捏了个法诀,“从前不杀你,是觉得老魔帝能力不够,有你和其他几位魔君在,魔界虽乱,却不至于成一盘散沙,如今看,你不配做这个魔君。况且,魔帝的位置轮不到你来坐。”
方悦低着头不知在想甚,负在身后的俩手仍握成空心的拳头,不趁机逃跑,亦不出招来个先发制人。
凉月剑的剑光一闪,帝君飞身上前,径直朝方悦站立的方向冲去,一路卷飞野花数棵,卷起尘土千堆,桃华看的热血沸腾,只差爬起来举个旗子摇旗呐喊。
她有多久不曾看帝君执凉月剑杀敌了!白裳的青年明明生了张读书的脸,却又能将一把剑使得出神入化,他无需出招,好像只要他执剑站在那里,便能打赢一场旷古朔今的大战。
她眼也不眨的盯着白裳青年看,凉月剑气势汹汹,虹光呼啸着朝方悦飞去,眼看即将穿透方悦的身子,他仍低着头,不作任何反抗。桃华心下有些奇怪:方悦向来不是省油的灯,不可能由着帝君杀他,但瞧他动也不动的样子,似乎放弃了抵抗,难道方悦当真被帝君唬住了,料定他自个儿今日插翅难逃?
没等她把这个猜测落实,凉月带出的虹光不留情面的穿过方悦的身子,桃华的呼吸停了一下,准备好了看鲜血四溅的血腥场面。虹光穿体而过,便是在同一时刻,方悦忽然从原本站立的位置上消失不见,紧接着,又毫无征兆的出现在了帝君身后,松开一直捏着的空心拳头,两团黑漆漆的术法光团快速的朝帝君飞去。
☆、大获全胜
桃华掩唇“啊”了一声。方悦使的这是甚么招式; 为何凉月剑明明从他体内穿过了,他却毫发无伤?
他手心里头握着的术法光团是黑色的,若她没记错,只有由洪荒大地的瘴气凝结而成的术法光团是黑色的,而洪荒大地的瘴气,那是至毒的毒瘴; 寻常的神仙轻轻嗅一下便能毒发身亡。药神一直在寻找收集洪荒大地毒瘴而不会中毒的法子; 寻了这么些年尚无可奈何; 方悦他是如何收集到这些瘴气且将此瘴气归为己用的?
但眼下她似乎不应该想这些; 她更应该担忧帝君的安危。她慌里慌张的从碎石堆中爬出来,没等在平地站稳,便见帝君不慌不忙的以足尖踩地; 将身子倒过来,顺势将先前偷偷捏的术法诀弹出去; 又快速的结了一个光源屏障挡在面前。
桃华拄着鱼叉一瘸一拐的在地上站好; 举目去看; 黑漆漆的术法光团凌空朝帝君面上扑; 如被磁石吸引的铁块,眼看要穿透帝君设的光源屏障,千钧一发之际; 帝君又结了一个光源屏障挡在面前,趁着黑色的术法光团尚未穿透第一层屏障,他又接连结了三个光源屏障。黑色的术法光团来势汹汹,光源屏障一点一点被蚕食瓦解; 帝君躲得甚是吃力。
与此同时,方悦胸有成竹的拍了拍手,对着帝君极欠揍的笑了两声,又给了桃华一个极欠揍的眼神,叫嚣道:“没有保命的法宝我岂敢同威风八面的初微帝君作对,你们的大话说的忒早了,本君先回魔界……嗷!”没等方悦说完,他的身后忽的出现一把上古神剑,剑柄上留有岁月雕琢的痕迹,不平的凸纹已被手掌磨平,显然它跟着它的主人南征北战过。剑身微微发红,是饮足了鲜血的见证。上古神剑一击即中,径直穿过方悦的胸膛,刺破了他的心脏,他只来得及叫上一嗓子,便颓然倒地。
凉夜奈何苦春宵,月影无谓渡良辰。凉月真身一现,帝君手里头那把凉月剑的虚影顿时消失不见,趁此时机,帝君又结了几个光源屏障挡在面前,双手结法印的速度比单手快上许多,纵然毒瘴来势汹汹,一时也威胁不到他的安全。
鲜血四溅的血腥场面来的太过突然,桃华吓得打了一个惊嗝,忙抬手去捂眼睛。捂了一会儿,又觉得她连丑陋不堪的魔兽都亲手斩杀过,大概也能接受这种血腥场面。便将指缝张开,顺着指缝朝外看。
不可一世的魔君仰面躺在青草地上,胸前溢出的鲜血转眼便流成一条蜿蜒的线,他的眼睛仍是睁着的,仅透露出一丝生机,满目皆是不可置信。
方悦成在自傲上,拜也在自傲上。他仗着自个儿有一套上古的阵法,又有从洪荒大地取来的毒瘴,目中无人的跑到仙界来挑衅帝君。然帝君早知晓结界的解法,只是想躲个懒才一直不出来,他竟当真以为帝君被他困住了。自大狂傲,这是他败北的原因之一。他以为他有毒瘴做法宝,又会瞬间移动的术法,便能阴帝君一把,趁机逃走,殊不知帝君的凉月剑也有移形换影之能力,早在他取出毒瘴时,帝君便将凉月剑一分为二,帝君手里那把是凉月剑的幻影,真正的凉月剑被帝君藏在法印里,趁方悦松懈之时甩到他的身后去了。无知肤浅,这是方悦败北的原因之二。
总而言之,失败者之所以会失败,皆因他不足够强大,机关算尽又如何,能力强大才是最要紧的。
方悦刚开始还能在地上扑腾两下,然鲜血流逝的速度太快,他渐渐没了气息,桃华尚且没缓过劲来,他便已不再动弹了。
帝君接连打出厚厚的一沓光源屏障,将黑色的术法光团暂时困住,白袍在风中轻动,他匆忙飞到桃华身旁,拉着她的手急切道:“快走。”
桃华紧张的看着如钻头般穿透光源屏障的黑色毒瘴,快速的算了一下,按照它穿透光源屏障的速度看,他们现在跑还来得及。
没等桃华御风飞起,帝君回头看一眼方悦,似想到甚么,忽的停了下来,蹙眉道:“只刺他一剑我不大放心,方悦不比毕悦,他的心思比毕悦深沉,不若你稍等片刻,我再回去给他补上一剑。”
桃华扯住他的袖子,“不用。”右手轻轻朝后一甩,她用来做临时拐杖的鱼叉分毫不差的叉进方悦的胸膛,入之甚深。如此,他有四条命也活不了了。
帝君拿惊讶极了的眼神看她,桃华淡定的捋捋头发,抬手引了一团火苗,再次抛到方悦身上,以绝后患。
火苗舔舐着方悦的残尸,烧掉了他的狂傲自负,魔界的四大魔君至此以后只有三位了。轻飘飘的飞上云端,桃华靠在帝君身旁,含着笑道:“兵器只要用得顺手,管它是兵器谱上记载的神兵利器或是抓鱼用的鱼叉,都无所谓。”
帝君低头折着一张纸,骨节分明的手有条不紊的将一张纸反复折叠,雏形渐渐显现出来,是只纸鹤。桃华凑过去看了,不解道:“你折纸鹤做甚么?”
最后一道工序完成,帝君将纸鹤平放在掌心,吹了一口气,纸鹤晃悠悠的朝远方飞去。他在软绵绵的祥云上盘腿而坐,又将桃华也拉着坐下来,看一眼渐渐飞远的纸鹤,浅笑道:“卖个人情给药神。他一直想凝聚一团洪荒毒瘴做研究,我借纸鹤传书与他,让他快些来钟岳山抓这两团毒瘴。”
桃华点头,“药神的确一直想用洪荒大地的毒瘴来炼丹。洪荒大地的毒瘴这样厉害,估摸药神炼出来的得是至毒的丹药,吃指甲盖大小的一点便能死翘翘。”
帝君抬手抚摸她被云端之风吹乱的头发,挑眉道:“你方才抛出鱼叉的时候,手法很干脆,姿势也准确,看来小桃你果然能独当一面了,为师很欣慰,亦很满意。”
桃华不大好意思的躲着他的手,低声道:“我自然能独当一面了,如今的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你看我现在仍是少女的模样,但我实实在在已有三万岁高龄了。你以为在思骨河的三万年里我甚么都没做吗?”
帝君斜眼看她,“唔?那么小桃你都做了甚么?”
桃华心虚的眨眨眼,偏头道:“闭眼,睁眼,睡觉。”帝君轻嘲的笑声响在耳边,她含羞带恼的背过身去,咳嗽一声,试图将话题岔开,“帝君不是想躲懒么,眼下除了药神,仙界的其他神仙尚不知你已击杀了方悦,并从离钟罩里头出来了,不若帝君你先不抛头露面,将这五日躲满了,再出现在众仙视线里。”
帝君闲闲撑腮看她,附和道:“好法子,我正有此意。”
四目相对,桃华提议道:“不如……我们去桃花坞……”“去初云天。”帝君与她同时开口,说的却是两个不同的地方。
桃华一时略感尴尬,去初云天?唔,倒不是不能去,只是她暂时还不想去,初云天地方大,神仙也多,她不大爱出去见人,帝君难得有闲暇的时间,她更想让他陪她待在祥和一些的桃花坞。
祥云平稳和缓的向前飞,桃华想了想,往帝君身边挪了挪身子,软着声儿道:“陪我回桃花坞罢,前几日我摘了一麻袋的樱桃,择了一些酿酒喝,剩下的皆用桃花潭的水湃了起来。你同我去桃花坞,我洗樱桃给你吃,好不好?”
浓郁的日光洒在帝君面上,他眨了眨眼,睫毛投下的暗影亦跟着上下移动一番。略思忖片刻,他颔首道:“也好,我陪你一起回桃花坞,一壁吃着樱桃,一壁讨论我们成婚的事宜。”
桃华装作没听到,故作淡定的移目去看身旁的山影重重,唇角的笑却怎么收都收不住。
已是临近傍晚,天边隐约有绯色云霞萦绕,水墨青山投出大片的暗影,每片暗影的形状皆不相同,似黄狗,似弯月。她已许久不曾好好的看过仙界的风景了,山峰投下的暗影在她眼里都是一个样子,因为没有赏景的心情,也因为没有陪她赏景的人。
如今有了赏景的心情,也有了陪她赏风景的人,桃华看甚么都觉得顺眼,就连吸进喉咙的云气她都觉得甜丝丝的。她预备偷偷瞄一眼身旁人的侧颜,眯着一只眼小心的看过去,却毫无征兆的撞进他似笑非笑的眸子里。桃华做作的咳嗽一声,忙低下头,使劲搅着衣服上的璎珞穗子。
☆、一件大事
祥云飞的极快; 不多时已到了桃花坞的边界,郁郁桃林芳华连天,扑面便是耀眼的绯色光芒。
当瞧见桃华同初微手牵手走下祥云时,无妄表现得颇为淡然,似早已预料到了一般,只稍稍抬目看一眼; 又低下头去; 指着手里的诗集本子同身旁的鱼丸道:“说了多少遍了; 这句不是这样念的; 你怎么还是会背错?”
鱼丸极其苦恼的抓一抓小圆脸,磕磕绊绊的又重新背了一遍,然而还是不对。
无妄恨铁不成钢地叹息一声。
桃华今日给鱼丸的穿的是一身白色衣衫; 小胖子皮实,白色的衣裳在他身上捱不过午时便斑痕点点了; 也只有耐脏的玄色适合他。但不凑巧的是小胖子的衣裳都被桃华洗了; 仅剩下几件白裳; 所以今儿个他只能穿白裳; 偏巧无妄今儿个穿的也一袭白裳。一高一矮两道白色人影坐在桃树下,眉眼看不清楚,但凭周身的气度; 还真的挺像对父子的。
也不过只是像而已,鱼丸不可能是无妄的儿子。无妄的感情史桃华还算比较了解,他同帝君同是天涯沦落人,皆打了十几万年光棍; 不消说生儿子了,估摸连异性的身子都没看过。
一首诗教了半晌,桃华同初微在小筑内支了张矮桌烹茶,眼前是桃林百里,耳边是鱼丸朗诵诗书的稚嫩童音,偶尔夹杂着无妄纠错的声音。茶水香醇怡人,清风徐徐扑面,倒格外有一番安宁祥和之意。
无妄告辞离开时,帝君捧着茶盏点了点头,没等他走出小筑的木门,帝君忽的冲鱼丸招手,将他唤到身边来。桃华有些奇怪,帝君为何要唤鱼丸过来?无妄亦很奇怪,帝君为何要唤鱼丸过去?
鱼丸欢欢喜喜的过来了,帝君摸了摸他的脑袋,嘴角含着一抹慈爱的笑。没等这抹慈爱的笑消失,帝君忽的放下手中茶盏,将鱼丸送到无妄身边,再将无妄和鱼丸一起推到门外头,回身关门落锁一气呵成,隔着重门不由分说道:“劳烦无妄君继续照看鱼丸几日,我和小桃想过一过二人世界,有个喝奶的娃娃在碍事的很,做甚么都不方便。待我和小桃过腻了二人世界,会亲自到你的无生谷接他,所以无妄君不必急着送他回来。”
无妄杵在门外黑着脸道:“初微!我要跟你绝交!”
桃华呆呆坐在矮桌旁,呈目瞪口呆状。帝君缓步走到她身旁,伸出瘦长的食指,满不在乎的抬起她的下巴,挑唇笑道:“不急,等我同小桃过腻了二人世界,你我再绝交也不迟。”
他的指头搭在她的下巴上,痒痒的,桃华噘着嘴将头往右边转,试图挣脱他的指头。门外传来鱼丸委屈的声音,“小黑,你不喜欢我么?所以不高兴同我一起玩儿?”好像只要无妄回答了“是”,他便立马能委屈的哭出来。
帝君追着桃华的下巴走,重新抬指搭上去,指下稍微用力,将桃华侧过去的脑袋扶正,目光直视她的眼睛。
门外头的无妄默了片刻,不情不愿的认命道:“喜欢喜欢,喜欢得不得了,谁敢不喜欢你我替你宰了他。罢了,你跟我走罢,我带你去无生谷玩雪去,你可堆过雪人?”
鱼丸欢喜道:“雪人是甚么?会说话吗?高不高?白不白……”
橙黄的日光照在小筑内,似笼了一层朦胧轻纱,窗台旁的琉璃盏上有彩虹之光射出,穿过拱形的门,倒映在绘有四时花卉的屏风上。他们俩的声音渐渐远去,直至再也听不到,该是无妄领着鱼丸回无生谷了。
帝君的睫毛在日光下轻轻抖动,看向桃华的眼睛瞬也不瞬,眼神温柔的能淌出水来,良久,他松开抵着桃华下巴的食指,欺身上前,含住桃华刚喝完茶后尚水嫩嫩的唇。
桃华下意识的想用牙齿去咬他的嘴巴,尖利的牙已触碰到了帝君的唇,她想了想,还是将牙齿换成了舌头。温软的舌尖舔上他樱粉色的唇,一道电流霎时从桃华心底流过,她感觉压在她身上的帝君也浑身抖了一下。屁股底下坐的小马扎承受不住两个人的重量,“嘎吱”一声散掉了,好在并不高,桃华将将摔出去前,帝君快速的伸出手去稳稳将她接住。
桃华庆幸她的腰足够柔软,能受得住眼下这个姿势,若再过些年,她的腰力老化了,帝君再想用这个姿势亲她,估摸得费点力气。她全身的重量皆担负在帝君的手臂上,如此困难的姿势下,帝君并未打算停止,反而吻得愈发用力,桃华快喘不过气来了。
但她喜欢这种喘不过气的感觉。
夜间,月色凉薄如水,桃华裹了张毛毯子窝在初微怀里,仰着头去看各星君的仙邸。
半个时辰前,天上并无繁星闪烁,就连月神的宫殿都被黑色的云彩遮住了。她洗漱完毕后忽然来了兴致,想蹲在桃花坞最高的那棵桃树上看星星,开窗朝夜幕上空看了一眼,又悻悻的合上了窗户。帝君取了条厚方巾替她擦拭头发,似看穿了她的想法,待擦干她的头发后,朝着夜空捏了个诀,点点繁星骤然出现,忽闪忽闪似帝君深情的眼。
她端了碟桂花糕,兴冲冲的拉着帝君飞到桃树上,轻飘飘的盘腿坐下,满足的偎着他,一壁吃糕一壁赏星星。
有个术法高深的朋友多么重要,不单能替你去买桂花糕,你想看星星他便能给你变出星星,且变出的星星同平日里的星子没甚不同。她感激的摸了块桂花糕喂给帝君,帝君咬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她毫不客气的塞进自个儿嘴巴里。
帝君将桂花糕嚼碎咽下,顿了顿,正色同她道:“方才趁你洗澡的时候算了下,半月后十月初一,是个顶好的日子,适宜嫁娶。我没有父母双亲,你的父母双亲亦在多年前便已离世,所以这桩亲事便且定下来,无需去支会甚么人。过完这两日我便去找织造仙子,托她做两件喜服出来,再让流封印些喜帖纷发三界。”桃华认真的听着,他忽的低头看她,“只是有桩事我拿不定主意,尚要问问你的意思,你是想在初云天办喜宴,还是在桃花坞?”
桃华停下摸糕的手,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巴。唔,帝君果然说一不二,说要娶她立马就算日子去了,忒有效率。只是将日子定在十月初一,有些赶了,他们又不是没有时间,再往后定一定也可以的。
见她似乎有些犹豫,帝君想了想,又道:“如果两个地方都不合你心意,我可以同瓷骨商量商量,借他的重华仙境一用,重华仙境景致也不错,桐花台用来做主婚场亦挺合适,地方宽敞且明亮。”
桃华立马精神几分。这些日子她过得太过舒坦,舒坦得过了头,竟忘了这世上还有一个同她一般喜爱帝君的绝色女子——瓷颜。帝君生的好看,喜欢他的仙女儿前仆后继的,桃华从不把她们放在眼里。她们不过是年少无知的少女,一昧喜欢地位高姿容又好的男子,只要帝君不再是帝君,容貌再普通一些,她们保证不会再纠缠他。
只有瓷颜不同,瓷颜爱慕帝君已成执念,只要帝后的位置空着,她便一日不会死心,继续执拗的等下去,等到她彻底成个嫁不出去的老妇人。她可怜瓷颜,亦厌恶瓷颜,若要细细分一下,可能她对瓷颜的厌恶感更多一些。
她不是善人,忘不掉从前瓷颜施加给她的诸多痛苦。她一直想着如何在瓷颜身上将这些痛苦讨回来,若真刀真枪同她打一架,她怕她出手太狠伤着她;若耍阴谋诡计偷偷坑害她,譬如让她拉几天肚子之类的,桃华又觉得不够坦荡,她岂非成了第二个瓷颜。如今来看,只消她嫁给帝君,旁的甚么都不用做,便已足够将瓷颜施加给她的痛苦讨回来了。
十月初一便十月初一罢,她嫁的是她想嫁的人,日子快些又何妨,至多少睡几个好觉,不妨事。
桃华对着月光拨弄委地的发,打定主意道:“不用去麻烦瓷骨罢,在重华仙境办酒席的话一定会看到瓷颜的,从前我同瓷颜的关系就不好,我不想看见她。不如就在初云天办罢。”帝君拿戏谑的眼神看她,似乎在笑她的小心眼,桃华尴尬的摸一摸鼻子,继续道:“你成婚是件大事,届时不知会来多少神仙妖魔,桃花坞周遭都是桃林,若这些神仙妖魔中有几个带着崽儿来的,小孩子不听话,将我的桃花摘去玩儿,不出一日就能将我的百里桃林祸害成一里桃林,那我以后岂不是没娘家了。若哪日同你吵了架,我连出走的地方都没有,落魄到只能去找个洞府睡,多可怜啊。”
帝君笑道:“我们。”桃华不解,“唔?”
他抬手摸上桃华柔软的头发,“我们成婚是件大事。”桃华释然一笑,他绕了一缕头发在指尖,凑过去轻嗅着,道:“嗯,就在初云天办酒席罢,若要糟蹋便让他们来糟蹋我的初云天,如此若哪日你同我吵架了,我还知道到何处追你。我先列个单子,将大婚时要用的东西写上去,让流封先去准备,你用甚么洗的头发,这样好闻?”
“好闻么?”桃华学他绕了一缕头发在指尖,“啊,我已经闻习惯了,倒不觉得好闻,这个方子还是从前从百花仙子那里剽来的,用了四种鲜花汁子,除了一种桂花是常见的,其他三种都得从仙子花园里偷偷采。我跟前还有一罐子,你若喜欢这个味道,我可以送给你。”
帝君恍若未闻,顺着她的头发一直闻到她的脖子里,又从脖子一路往下亲,细腻的吻一个接着一个,哑着声儿道:“身上也香。”
桃华羞愤叫道:“流氓!”
☆、商讨婚事
次日晨光熹微; 桃华照例赖床不起,不过今日与平常稍微有那么些不同,因为陪她一同赖床的人,多了一个。暖软的床榻微微下陷,凌乱的衣裳随地可见,她的云霞色肚兜挂在屏风上; 微微露出半个角; 似乎在同她道清晨的第一声问候。房间内弥漫着令人脸红的旖旎气息。
桃华裹着被子无比哀愁的想; 世间的所有事物皆可分类; 不单食物可分,衣物亦可分。就连流氓也能分个类。流氓嘛,大概分为两类; 一种是明面上的流氓,□□掳掠无恶不作; 但是同匪徒比还差一丢丢; 有那么一丢丢人性; 不能相提并论。另一种; 便是帝君这样的。帝君外表足够迷惑人心了,多么温文尔雅多么温润如玉,多么正儿八经多么禁欲禁色; 众仙看见他皆要道上一句“帝君正道”。但正儿八经的帝君在床榻上一点儿都不正儿八经。
浑身的骨头疼的厉害,似散架了一般,比耍十套凌云剑法都要累,桃华团在被褥里动也不敢动; 只觉得这一夜忒漫长,她险些昏在帝君身底下。
帝君腆着脸腻过来,用鼻尖去蹭她的头发,呼出的气尽数喷在她的耳朵边。她吃力的将他推开,抬手一拉被子,将整张脸都盖住,连头顶都不露,瓮声瓮气道:“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罢,从现在开始直至晚上,谁再碰我,谁便是小狗,浑身上下黑漆漆没有一点白的那种小狗。”
骨节分明的手从被褥一角伸进来,准确的摸到她藏在被子里的通红的脸,耳边是帝君似笑非笑的声音,“汪。”
桃华败了。
直到午时三刻才起身,日头大的似烙饼的锅,明晃晃的照着桃花坞的每一朵桃花,空气里泛着香甜的气味。
帝君捧了卷文书在手翻看,右手提着一支朱砂笔,不时往文书上画条横线,或画个圆满的圈。细碎的日光透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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