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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第一小祖宗-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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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仙这才看见如玉树颀长的男人身后,还有一抹轻絮红影,不禁一阵唏嘘,还有些在各处不经意的角落交头接耳起来。
  “这是不是前几日考核第一的那小仙?”
  “没错没错,就是她,她就是帝君的徒弟!”
  “这小仙家门何处,怎么以前从未听过?”
  “不知……能成也帝君座下弟子,定不简单!”
  ……
  众目共视之下,轻殊顿觉惶然,对莫名而至的恢弘气势心生忐忑,在扶渊澄澈的注视下,不自觉低了低头,小声道:“师父……我、我坐哪?”
  扶渊微微一笑,在她光洁的脑门儿上惩罚似的屈指一弹:“你还想坐哪?自然跟为师一处。”
  坐在殿首?她拒绝!全场瞩目不说,左一对妖王妖后,右一个磅礴天帝,隔座还有冷眼魔君,小小灵仙夹在中间,卑微到尘埃里。更何况,下首座席,太上老君,神君江无妄都在虎视眈眈。
  顾不得额间的那丝小痛,轻殊立马摆手:“不不不,我跟师父一起名不正言不顺,还是坐在……”她小心扫了眼殿下众席,想要探出个不起眼的角落,竟未想已是座无虚席,支吾半天拿不定个主意:“坐在……”
  “嗯?”扶渊挑了一挑眉,好整以暇等她继续。
  轻殊瞟到殿末小角落,指了指那偏僻之处:“要不我……跟大瘦小胖凑一凑?”
  扶渊眸中淡笑:“蹭孩童的吃食,不像话。”
  轻殊偏头小声抗议:“他们才不是孩童呢,都五百年修为了,比我大多了!”神仙年纪看修为,她才一百年,说起来她才是孩童,孩童蹭吃蹭喝,理所当然!
  “哦?我记得你还有颗能涨三千年修为的圣果……”
  轻殊连连摇头:“还没吃呢!所以不算欺负他们……”
  扶渊难得被她逗笑,随后漫不经心道:“若是本君的徒弟还不够名正言顺,你想要个什么名分?”
  轻殊闻言怔住,他眉目不动声色,只静静淡笑看她。
  半晌,她突然意识到此刻的处境,轻殊轻咳一声,这么多人看着呢,师父就这么挡在殿中央跟她闲聊,正想赶他上去坐时,郁瓷激昂的呼唤突然炸在她身后,猝不及防吓了她一跳。
  “轻殊!帝君,你们在聊什么呢?”
  偷摸在和扶渊说悄悄话的轻殊只觉得心脏一抽,深深喘了口气。郁瓷这小姑娘漂漂亮亮的,怎能如此惊心动魄!
  她回首摇了下头,又扯了个笑容:“什么事?”
  郁瓷欢喜地不得了,拉住她:“大好事!我都等你好久啦,你猜猜,我们现在赚了多少银子!”
  扶渊双眸微扬:“银子?”他倒不知道自己的徒儿何时去赚银子了。
  不等轻殊反应,郁瓷不过脑就脱口而出:“嗯,卖帝君喜厌……唔!”
  轻殊惊恐之下一把捂住她的嘴,感受到扶渊似有穿透力的探视,轻殊吞了吞口水,用力挽住郁瓷,故作镇定绽颜一笑:“师父,徒儿和郁瓷仙主相识虽短,但感情甚笃,亲如姐妹,今夜想和她谈谈心,共饮几杯!”
  郁瓷拿下她的手,嘻嘻一笑:“好啊好啊,帝君让轻殊坐我边上吧,正好我们商量一下那本……”
  “闭嘴!”轻殊咬牙切齿低嗓道,郁瓷你是不是傻!呼,童言无忌,不生气不生气……
  “那师父我们先过去了!”轻殊笑着说完就三两步扯着郁瓷走开。
  扶渊也没多言,看了眼她急匆匆逃开的身影,从容淡笑上了座。
  座下又有仙家开始悄声八卦。
  “帝君他们方才在说什么呢?”
  “不知道,但这小仙倒也是个妙人,帝君对她很是关怀的样子……”
  “啧,帝君何时关怀过女子了,依我之见,这红颜八成都是祸水……”
  “嘘,帝君是非,切莫多言!”
  郁瓷作为昊天的表妹,月岚宫的仙主,身份自然也是不低,座席也很是靠近殿首,但比殿上那四个位置,已经是低调多了。
  刚入坐,郁瓷就开始喋喋不休。
  “轻殊你知道么,我昨日突发奇想,如果一本本抄写实在是太费时间了,所以我想到个好办法,五两银子借阅半个时辰,果然不出我所料,她们都抢着要借,昨日到现在我们就赚了一大袋呢!”她从怀里掏出两个沉沉的钱袋子,洋洋得意地塞了一袋到轻殊手里:“嘿嘿,我聪明吧!呐,这一半先给你!”
  搭在桌案下的手它突然就沉重了起来,轻殊不动声色一下反手掩住,须臾,迅雷不及掩耳般将钱袋子蓦地塞进了佩囊。不知为何,她心觉自己在做分赃的勾当,甚是心虚。
  “这里少说也有百两,明日我就去将那家烧饼铺子买下来!”郁瓷自顾自在一旁念叨。
  轻殊叹了口气,手下的佩囊犹如烫手山芋。用师父的美色赚的银子买来的烧饼,吃起来一定噎得慌……
  “小灵仙,藏什么呢?”
  头顶传来个打趣的声音,轻殊方觉一丝异样,蓦地抱紧佩囊仰头一看,发现墨久陵正抱臂好整以暇地俯视自己。
  轻殊眉头一蹙:“墨久陵?你怎么在这!”
  他笑了笑,悠悠在她左边的座席坐下:“想你了呗。”
  轻殊斜眸瞪他一眼,冷哼道:“想不到堂堂魔界二公子竟如此巧言败俗!”
  墨久陵佯叹一声:“我表达一番念想,竟还被你斥责,哎……”
  知道他这个人虽然常故意说些叫人恨得牙痒的话,但却最是仗义执言,轻殊就没太过和他计较了,否则凭他这风流的性子,她绝对是要揍上两拳的。
  如此盛宴,自当是要携妻带子一同赴宴,可是殿首,扶渊、昊天、墨玄皆是一人独座,唯沧易携了自家小娇妻寐姬坐一起。
  “给我放下!”
  沧易一声怒斥,右边三人都不禁侧眸去瞧,只见沧易眉心猛皱,眼底带怒瞪着寐姬。
  寐姬娇声轻道:“我就是想倒杯酒嘛……”
  沧易沉着脸将她托着的酒壶夺了回来,气愤道:“都说了我来我来,怎的偏要自己动手!”
  寐姬媚眸一扬:“人家又不是端不动杯盏。”
  沧易气哼道:“都是当娘的人了,还是全然没个分寸,你这手是能用来端茶倒水的吗!”说着他举手替她斟了杯酒,嘴上批评不停:“说好的这种事都让为夫来,总趁我不注意自己都做了,你让我伺候谁去!”
  寐姬委屈挽上他的臂:“好了,人家知道错了……”
  “没有下次了!”
  你俩秀啥呢?右边三人齐齐回眸不声不响喝了口酒。
  昊天先放下玉盏,哈哈一笑:“沧易和夫人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啊!”
  沧易闻言叹了口气:“骇!有甚可羡慕的,我家夫人总抢着做事情,就是不让人省心!”
  昊天笑容渐渐僵硬:“……”
  都说妖界以美当道,绝非虚言!这家中地位整得明明白白。
  死对头墨玄早已受不住他了,但这场合也不好多说,只得冷哼一声,兀自喝酒。
  昊天扯了扯僵硬的笑,转口:“墨玄,怎么今日你家夫人未来呢?”
  墨玄执盏的手顿了顿,面不改色道:“夫人她身体不适,缺席了,我代她向君上赔罪了。”
  他朝扶渊托了托玉盏,随后将盏中酒一饮而尽。
  扶渊淡然一笑:“无妨。”
  师父笑了,他们在说什么呢?轻殊人在殿下坐,心却往殿首飘去,动不动朝着扶渊瞟两眼。
  像是感触到殿下那人的灼灼目光,那一瞬间,扶渊抬眸,四目正巧相对。
  扶渊轻轻一笑,和她凝眸对视,毫无避讳之意。他白裳如月,从容慵懒,令人想起渺渺轻烟,流水潺潺。
  后来某次宴席,妖王又在秀恩爱。
  众人:你秀你妈呢?
  轻殊:秀恩爱,死得快。
  话音刚落,只见扶渊帝君面不改色拍了拍腿:过来。
  轻殊屁颠屁颠就跑了过去。
  众人:秀恩爱,死得……
  扶渊敛眸一扫众人。
  众人:……帝君夫妇百年好合!(来自单身狗的抹泪)


第22章 
  轻殊一时陷入他的温柔笑眸,发着愣和他遥遥相望。
  “这望穿秋水的模样,我还以为你看的是情郎。”旁边的墨久陵手里把玩着个果子,似笑非笑悠悠来了句。
  他有意的调侃,分明无此心思,她却有种被人戳破的难堪,恼羞成怒低声骂他:“什么情郎!你再口不择言,我现在就……”
  她锁眉怒视,墨久陵反倒擒笑追问:“就怎样?”他隔岸观火般的神情,殊不知这火已着了他的身。
  轻殊当时就顿悟了,他就是块生锈的铁——欠打!她凛眉探入佩囊的手摸索了下,下一刻,倏地掏出一把金光熠熠的短匕。
  墨久陵怔了一瞬,很快忍不住又笑出来:“我刚才就想问你这里头满当当的都装了些什么,没想到……”
  “铛!”
  一声刀入蟠果的脆响,干净利落,带着一腔怒火,墨久陵陡然噤声。
  “……”僵硬在手里的蟠果顺着匕锋滑落了几滴汁水,他才总算安静了些。
  轻殊抿嘴瞪了他最后一眼,也不再往殿上瞧,埋下头自顾吃喝。
  这时昊天抬了抬手,便有小仙娥托着金盘恭敬入殿。
  昊天朗声笑道:“扶渊,我知你不缺任何,但这贺礼不能少,”他指了指金盘中那泛透紫莹光之物:“这浮寰珠你收下,不是什么稀罕之物,权当闲暇观赏了!”
  酒入喉,一味清冽直浸肺腑,扶渊放下手中盏,眉眼掠过浮寰珠,片刻后淡淡笑道:“宝珠配佳人,浮寰珠既是女儿家观赏之物,不如赠了我徒儿罢,昊天,你意下如何?”
  昊天再次嘴角一僵,得得得,你们一个秀夫妻真爱,一个携儿子相伴,现在连这师徒都情深意厚,唯他孤家寡人一个!昊天一肚子酸味,用力提了提嘴角,摆了下手,小仙娥便识趣地步向轻殊,将金盘献于她面前,随后拱手退下。
  眼前突然落下一璀璨之物,轻殊斟酒的手顿住,那小仙娥也没多言就走了,她一时不明所以:“……”
  她仍在发愣中,殊不知殿首魔界和妖界的贺礼也已被扶渊转赠。
  盯着那紫珠子半晌,光影流动,灿若星河,美得不可方物。轻殊却极其不解风情地皱眉,心里奇怪,谁的东西到处乱放?她刚欲继续倒酒,那小仙娥再次出现。
  一对流霞美璧,一把灵光玉扇,将她面前的半张案席堆得满满。
  “???”轻殊满腹疑团,想询问边上的郁瓷,不曾想一回头,她正吃得津津有味,似乎世间只剩她座下一圈之地,周遭一切都与她无关。
  果然郁瓷靠不住,但她也不想搭理邻案的墨久陵,便默不作声。不管是谁的,就当作不知道,不碰就不会惹事。
  她虽是个旁观者,其他众仙家却都是局中人,见天帝墨君妖王的贺礼皆已送出,于是纷纷起身上前献礼。
  墨久陵安分了没多久,又拿手肘轻怼了下她:“哎,小灵仙,你给帝君备何礼了?”
  轻殊本不想和他对话,但听到他提师父,沉默了一瞬,不由回眸:“什么贺礼?”
  墨久陵略微有些不可思议,看好戏般的笑道:“啧,你身为帝君的徒弟,莫不是没准备贺礼?”
  轻殊秀眉紧了几分,陪师赴宴为什么要给师父准备贺礼?
  墨久陵满脸兴味地看着茫然的她:“你难道不知道,今日是帝君诞辰?”
  “……”师父的诞辰?!
  轻殊忽地醒悟,原来今日之所以宾客盈门,是为着恭贺师父诞庆,难怪进殿时众仙恭贺不断。
  远古上神千万年日复一日,哪会年年过什么诞辰,数万年也难得一回,更何况是扶渊,今日这帝君的诞庆,众仙怕皆是头一次。
  轻殊不知道这日子实也难免,只是师父也不提前告知她,半哄半骗地就带她过来了,现在倒好,虽不是两手空空来的,但这整个佩囊里也没个能送得出手的东西。
  结草衔环以报恩,师父待她这么好,自家徒弟竟不知道尽份心,她岂不是成了无情寡意之辈了。
  思绪飞转间,方才那托盘的小仙娥再度出现,轻殊幽怨抬眸,着实不想再看见她,谁知这回来的非她一人。只见一众仙娥列排而立于她案前,双手皆托着金盘,盘中之物各色各样,琳琅满目,一眼便知绝非俗物。
  轻殊直了直身躯,一时说不出话,面容警惕地看着她们,心觉有事要发生。
  果然,小仙娥们将盘中仙物一件件呈于她面前,小物置于案上,大物置于座旁,案上叠如小山,两旁也成了座座小丘。
  “等等……”轻殊瞠目结舌,总算在那为首的仙娥离退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三分莫名其妙,三分哭笑不得,还有三分哀怨不解:“这些都是谁的,你们是不是送错人了……”
  那小仙娥这才低头答话:“回仙子,这些贺礼皆是帝君转赠给仙子的。”
  “……我师父?”
  小仙娥应了声便退下了。
  轻殊一扫周圈,见大小锦盒都已将她堵得水泄不通,心中便愈加惴惴不安,她不仅没准备贺礼,怎么反倒成了收礼的了……扬眸朝殿首望去,扶渊正被几个仙家举酒相敬,刚走了几个又有接踵而来的,全然抽不开身。
  他怎么来者不拒,才喝伤了身子,也不晓得推脱!轻殊心里一急,亲自上手将周边挡路的物什一件件费力挪开,有些不知是何物,但沉得很。
  墨久陵注意到她的动静,凑了过去:“小灵仙,你在折腾什么呢?”
  眼看着劝扶渊酒的仙家越来越放肆,轻殊头也不回反手拍开妨碍的他:“闪开!”
  “……”墨久陵不由挑了挑剑眉,她这模样,神佛也不敢去招惹,他故作夸张地叹了口气:“哎,我不过问问,你就这般凶,以后谁敢娶你呀!”
  轻殊手上未停,心嗤,最好谁都别娶她。闷头搬砖似的干着苦力活,过了一会儿,总算是挪开了条生路。
  太上老君端了杯酒盏,笑眯眯迎上前去:“恭贺帝君,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老夫敬帝君一杯!”太上老君笑得谄媚,像是怀揣心思,一饮而尽。
  扶渊眉眼微动,浅笑颔首嘬饮。
  太上老君再举手斟了第二杯酒,果真如是还有下文,他满脸堆笑,托盏又敬,嘿嘿道:“这第二盏酒,是先谢过帝君,替老夫寻回神火!”
  那不可或缺之物,可不就是那炼丹炉中必不可少的六丁神火。说是神火,要的实则是那吞了神火的肉坨,它既已和神火相融为一,将它丢进炼丹炉中,说不定还能重燃六丁神火,太上老君以炉为命,突生了这念头,自然是要一试的。只是那肉坨早已被扶渊收了去,于是那日他亲登冥楼宫,便是去要肉坨来了。
  扶渊却是没拒绝他,只说肉坨顽皮,不知跑去了何处,太上老君便托了他寻一寻。才过一日,他便急不可待了,敬酒顺便聊表谢意,这招先发制人,绝对叫人难以推辞。
  扶渊不动声色,眼底无波,优雅添酒,不见丝毫端倪。别说如今轻殊已有人形,就算是从前,他也绝无可能会将她拱手送进炼丹炉。
  他把玩手中玉盏,微微敛了敛眸,盏中酒还未至唇边,便被人扬手夺了走。
  扶渊侧头相望,适才眸心的黯冷一瞬消散。
  轻殊站在他身边,手里捏着他的杯盏,比起师父的身子,她一时也顾不得对太上老君的畏惧,这后边还有不少等着敬酒的仙家,于是她双唇一抿,一鼓作气:“老君,各位仙上,我师父他身子虚,酒量又差,喝不得太多!”
  扶渊帝君……身子虚?酒量差?众仙家面面相觑,从未有人敢如此大庭广众谈论帝君的不是,这小姑娘胆子忒大了些!
  众人惊觉帝君要动怒,垂头不敢作声,不料半晌后,既未见他生气,竟还听见帝君不明意味地一笑,眸光莫测,略带几分诱哑:“哦?觉得为师虚?”
  众仙家:我们莫非对帝君有误解?
  轻殊拧了眉,恼他不顾着自己的身子,漾了他一眼,小声嗔道:“前几日几乎未出过屋子,能不虚么!”
  这男人虚不虚,一旦和未出屋子联系到一起,辞藻句意就深奥了不少,更何况冥楼宫无外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宫,都在做些什么?
  扶渊意味深长的笑意,轻殊不明所以的娇嗔,于是众仙家似是发觉了不得了的事,皆瞠目倒吸冷气。
  此时,男人和女人的区别,就显得淋漓尽致了。
  男人的第一反应自然是,帝君和他徒弟……有一腿?
  而女人听得帝君身子虚,喝不得酒,谁能想到那处去,看过《扶渊帝君喜厌集》的,自然是四处找甜酿去了。
  这师徒两人,一个关怀入微转赠贺礼,一个心心念念劝酒伤身,边上的沧易觉得这恩爱秀得突然就没劲了。
  扶渊心明眼亮却未多言,淡勾的嘴角越来越深,凝视她片刻后,将她手里的杯盏轻轻抽回,轻殊皱眉欲阻拦,却被他安抚地轻轻拍了拍手背,承诺般:“乖,最后一杯,”随后他回眸慢条斯理道:“这一盏酒,是我向老君赔罪的。”
  太上老君方在发愣,闻声忙道:“帝君言重,何罪之有。”
  扶渊轻轻扣动盏杯,虽已喝了不少,湛金的眸子仍眼波清明,“老君要的那顽物,怕是找不回来了,还望老君莫要怪罪。”
  他突然的回应,出乎太上老君的意料,分明方才他还未回绝,怎的过了这会儿功夫就下了决断了。
  太上老君自然难以接受:“这……”
  “不如我将冥界的紫金圣火赔给老君?虽不及六丁神火变化万千,但也是焚久不熄,可历练万物,催生丹药想必也不成问题。”扶渊淡笑,似满不在乎,眸底深处却有着一抹迫人的目光。
  他愿送,太上老君又岂敢要。
  作者夜观天象,掐指一算,未来,帝君还会一连几日不出屋——
  扶渊领口略松,俯撑在她上头,弯唇诱哄:“还觉得为师虚?”
  轻殊猛得摇头,扯住被子警觉地往床角缩,悔不当初。


第23章 
  冥界的紫金圣火,比起六丁神火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炼化丹药自然是绰绰有余,只是六丁神火乃仙火,紫金圣火而是冥火,仙火炼出来的叫仙丹,这冥火炼出来的不得叫冥丹?
  太上老君努了努白胡子,沾染着酆都鬼城气息的冥丹,谁人敢吃……所以扶渊这所谓的一番好意,老君自道承受不起,婉拒了。
  这么一来,扶渊的私自潜藏就变成了帝君仁德善待。
  轻殊在一旁不露声色,老君昨日果真是冲她而来,虽不至于以她祭炉,但要用她重炼神火,也就和杀她证道无甚区别了。她本该是瑟瑟发抖,可方才扶渊字字句句都在护她,竟还为她跟老君扯了个谎,轻殊心里又被他感动得一塌糊涂,她师父真真是太好了!
  她一句“身子虚,酒量差”劝退了后来敬酒的众仙,他一盏赔罪酒又逼退了太上老君,于是便留下二人落得个清净。
  轻殊原本颇有兴师问罪之意,不料扶渊温言轻笑,拍了拍身侧唤她坐下,这番从容定闲,朗目月眸,竟叫她怪罪的话无从发作,生生着了他的道似的坐了下来。
  恼他不忌酒的话始终没再说出口,轻殊就替他换了盏茶,将酒移到了一边。
  这时墨久陵执杯而来,在轻殊警告的眼神下,扶渊以茶代酒,他也只好闭口不言。墨久陵又敬了沧易和昊天,唠嗑了两句,最后坐到了墨玄身边,成了严父孝子的戏码。
  这么一来,殿首四连座,妖界夫妇卿卿我我,魔界父子管教有方,冥界师徒暧昧不明,天界天帝,嗯……独孤求偶?
  昊天叹了口气,唯他身侧空无一人,座位空荡荡,伴侣在何方。他瞟见殿下正吃得认真的郁瓷,忽地大悟,他这不是还有个表妹可作伴么!
  昊天心中一喜,抬手朝她扬了扬:“郁……”
  他话才刚出口,郁瓷就心有灵犀般从食物堆里抽空抬起了头,朝他侧眸望去。
  “言将军!”她视线移至一半,在和其他仙家喝酒的言烬身上生生停了下来,随即欢声笑语跑了过去,根本没意识到还有人在等候她的宠幸。
  昊天抬起的手僵化在半空,尴尬吸鼻,若无其事抚了抚头上本就端正的冕旒,内心悲叹,女大不中留啊!
  原以为劝走了那些试图以敬酒之名巴结师父的仙家,便能安心喝茶了,轻殊却万万没料到,前有酒,后竟还有饿狼!那些个女仙家比劝酒的男仙更可怕,扑食般饥渴,端着花样甜食甜饮就齐刷刷凑到扶渊跟前敬献。
  往日张牙舞爪的仙子们,如今都好不温柔……
  “帝君,轻殊妹妹说你不能喝酒,不如试试这桂花酿?”
  “帝君帝君,芙蓉酥糕口味甜而不腻,配这桂花酿正好!”
  “藕粉糖圆子香甜软糯,帝君一定要尝尝!”
  “轻殊妹妹快将这碗蒸酥酪端给帝君!”
  “帝君……”
  ……
  轻殊妹妹?轻殊顿时傻眼,一脸懵,敢问各位仙子,你们都来自何方?
  原先案上的醇香琼酒,被轻殊换成了清果淡茶,此刻在众垂涎欲滴的女仙家的捣拾下,变成了一桌满是爱意的甜席。
  边上几人都投来了羡慕的目光,尤其是空落落一人的昊天。
  昊天:朕心里苦,但是朕不说……
  “帝君,小仙宫中有一处湖心殿,湖水澈敛,日光明净,是天界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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