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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第一小祖宗-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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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昊天:朕心里苦,但是朕不说……
  “帝君,小仙宫中有一处湖心殿,湖水澈敛,日光明净,是天界最为清净之地,最是适合闭目小憩,帝君不妨常来坐坐……”又有个小仙子羞涩道。
  轻殊嗤鼻,师父喜清淡,平日看书弄墨根本闲不下来,你们这当他嗜甜又嗜睡的,怎么可能讨到他欢心,也不知道事先打听打听他的喜好,真不上心!
  众女仙又是纷纷自荐良地,谁也不甘示弱。
  轻殊愈发觉得不对劲,她们怎么都跟约好似的,奉承的方式出奇一致,而且每个人都穿得花枝招展……突然,她搭在佩囊上的手触到一处梆硬,是郁瓷给的钱袋子,轻殊倒吸了口冷气,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如果你也看过《扶渊帝君喜厌集》,那我们就是情敌了!
  轻殊不自觉捏了把汗,原来这祸端的源头,是她自己……
  周身尽是腻歪的甜味,连扶渊这般淡然的性子都不禁微蹙了眉头,正待他要开口,轻殊刹那间反应过来,赶在露馅之前抢话道:“各位仙子!我师父虽爱食甜,但今日身体不适,不宜过分食用,多谢各位仙子好意!”
  断不能让她们发现书中字句皆是她瞎编乱造。
  扶渊没有说话,只是微扬凤眸凝向她,流露着洞察人心的注视。
  闻言女仙家们却是没有半分失望的样子,反而目露关切,愈发含情脉脉。
  “帝君身体不适?可有大碍?”
  “近日尘气略有污浊,帝君多顾着自己的身子。”
  “既然这些帝君不能吃,那轻殊妹妹吃了吧。”
  “是啊是啊……”
  明眼人都看得透彻,帝君对这小徒弟爱护有加,对帝君有情的女仙家们自然是爱屋及乌,将这徒弟讨好了也是个追爱之道。
  轻殊:“……”她咽了咽,觉得口水都分外噎人,这么多甜物,她有心也无力吃完呀!师父的桃花,怎么还殃及徒弟,莫非她这就叫做自食其果。
  扶渊自然是熟悉她的每个眼神,每丝表情,看着她勾唇浅笑,却是对众女仙道:“本君徒儿不爱甜,免了。”
  不等轻殊感天动地,也不等女仙家惆怅,三两点琴音似流水绵延而来。散乱在殿中各处寒暄的仙家们闻声皆噤声屏息,回首发声处。
  十余个裙裾飘扬,水袖如云的仙子自殿外轻步踏歌而入,身姿柔软似柳,契着音弦翩然起舞,如莲绽,似雪飞,敛眉浅眸,眼波含情。
  众人皆沉醉如此曼妙舞姿,尤其正中那女子,白纱遮面,明眸多情,更多了分隐约之美,眼角轻勾,柔美的气质又生出几分摄人心魄的清魅。
  ……琳琅。
  轻殊察觉到每一次旋转回身,她的眸光都会落在自己的方向,或者说,是落下扶渊身上,不由皱了眉梢。
  一曲尽,一舞毕,众人皆惊叹。
  其他舞女伏身请礼,琳琅轻步上前,手背交叠于额间俯拜,温柔道:“百花宫花仙,为各位君上献舞,恭贺帝君诞庆之喜,愿帝君天伦似锦,玲珑九转!”梓
  舞纱飘渺,冰肌玉骨,她若有若无的魅眼,丝丝惑人。
  昊天合手鼓之,哈哈一笑:“好!岑笙,你百花宫的仙子果真各个都是善歌善舞,婀姿绰绰!”
  作为司花神女,岑笙自也是靠近殿首座案,端庄笑道:“陛下谬赞了。”
  墨玄和墨久陵一致地面不改色,不喜不嫌,不愧是父子。
  沧易低声在寐姬耳旁咬耳朵:“为夫觉得,和夫人的舞姿相比,简直是天渊之别!”
  扶渊向来无心美色,自然是无动于衷,可是轻殊不一样,美人如玉,佳人当前,谁人能不动心。她忽然就心细如发了起来,将琳琅眸中有意无意地撩拨看得透彻,无意间醋海生波,早知道应该在喜厌集中加上一条,帝君不喜欢会跳舞的女子!
  瞥了眼坐在身侧的人,他轻嘬了口茶,唇角仍旧挂着一丝微笑。他在笑,看这样子是喜欢琳琅的舞了?轻殊抑制不住漾出一丝轻哼,低如蚊声,却还是入了扶渊的耳。
  琳琅的贺拜,扶渊也没个回应,似陷入了僵局,昊天当然是怜香惜玉,笑呵呵道了句:“扶渊,今日这舞可是为你而跳的,觉得如何?”
  扶渊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反倒是凝眸看向轻殊,将问题抛给了她:“觉得如何?”
  “啊?”轻殊怔愣之间,琳琅眼底闪过异样浮光。
  扶渊挑了挑眉,轻殊才呆呆回神,不情不愿:“还、还行吧……”师父莫非又在捉弄她,她当然是不喜欢的,可众仙当前,又怎能说心里话让人难堪。
  琳琅垂眸,她如此精心准备,却换不来他一眼注视,怎都不及那人半分。
  这时扶渊轻笑道:“那日在虚境鸣笛的,可就是你?”
  琳琅闻声抬头,见他是在同自己说话,面露惊喜:“回帝君,是我,那日轻殊不慎落崖,小仙便及时鸣笛了。”
  扶渊睨了她一眼,笑意未绝,眸色却无波澜:“雪境天凝地闭,死寂无风,多亏得仙子出手。”
  琳琅蓦地屏气敛息,手心微冷,不确定他是否真的意有所指,抿唇笑道:“帝君客气,理应如此。”
  旁人不明他话中意,轻殊却是一下就懂了。雪境死寂无风,那将琳琅面纱吹落的又是什么?还有她捡面纱时,脚踝那异痛难道是有人刻意为之?这人,除了琳琅,还会有谁?
  轻殊从未想到琳琅竟真的想要置她于死地,不禁心生寒意,倏地站起来,死死盯着琳琅,引得众人疑惑。
  这时,扶渊竟也悠悠起身,“千万年了,本君也就这么一个徒弟,可舍不得她出什么事,但凡有伤我徒儿的,本君定要他千倍奉还。”话语像在谈笑风生,声音却多了些微不可见的阴森。
  此话一出,就是在告诉四界,不论是谁,他的人,莫要动。
  琳琅心间一紧,强忍惊慌颤抖,垂头不语。
  随即扶渊唇畔泛笑,侧首对轻殊道:“回去了?”
  轻殊自然明白,琳琅是百花宫的仙子,岑笙的人,若她今日在此揭破她,就是在给司花神女难堪,极有可能害得冥界和天界翻了脸。大是大非面前,她懂分寸,于是点了点头,在众人的恭送下,跟着扶渊出了殿。


第24章 
  轻殊跟在扶渊的身后,想起黎玥那日所言,“知人知面不知心”,不由敛目深思。所有人都觉得琳琅温柔可亲,轻殊对她心有隔阂,不过是因为扶渊而已。她一直以为琳琅对师父有情,所以一开始对她另眼相待,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因此起了杀心。一想到这,轻殊心间不由地又是一跳,寒意再起。
  “唔……”轻殊吃痛捂住撞在扶渊背上的额头,埋怨:“师父怎么突然停下了?”
  扶渊悠悠回首,轻笑:“我徒儿跟在后边不说话,看看是不是丢了。”
  轻殊扯扯唇,没有抗议回去,只是郁沉地闷声道:“师父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他方才那番言语,明摆着是知道琳琅害她落崖的事。
  扶渊静静看了她一会儿,才道:“嗯。”
  轻殊抬眸,虽然心里明白他一定是知道的,但听他亲口说出来,还是有些不爽快。
  见她怨念喟叹,扶渊不自觉轻皱了眉,随即淡淡扬唇,低头对她道:“师父会替你做主。”
  轻殊摇摇头:“我不是在怪师父这个。”
  扶渊眉梢一挑:“那为何愁眉苦脸的?”
  她扬眸,微恼:“我怪的是师父不告诉我,你明明早就知道……”
  扶渊沉默了极短的一刹那,凤眸漾出一缕笑意:“告诉了你又如何,难不成你要去同她打上一架?”
  她还在恼他,又被他添油加醋地取笑了一番,轻殊更加不满:“好歹我会离她远些!师父不和我说,就不怕还有第二次么?”
  “不会。”
  他不容置疑的回答,轻殊顿时哑口。
  扶渊继续道:“告诉你了,你也只能每日惶惶不安,反正有你师父在,又没人敢把你怎么样,何必多此烦心事,惹得自己不快呢。”
  说得好像确实有道理,轻殊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但他怎么总是在试图将她教成个没心没肺,活着不累的徒弟。
  总归有他在,也是安心的,轻殊决定不再继续这个话题,想起今天的日子,立马不好意思道:“对了,师父今日诞辰,徒儿也没什么稀罕玩意儿送得出手的……”
  扶渊微笑:“你就无需送了,替为师收收礼便好。”
  轻殊一愣,说到收礼,那些堆成小山的贺礼都还落下凌霄殿呢,急道:“我得回去将那些贺礼拿回来!”话未说完,人回头就要走,手腕一紧,被扶渊轻轻按住。
  他笑得慵懒随意:“这种事何需亲为?”
  也是,他都不必打招呼,那些东西肯定会有替他送到冥界去。轻殊突然发觉有他在,好像什么事都不必自己去想了,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废柴?
  意识到自己在他身边以来,几乎每日都混吃等死般万事不用愁,连唯一的考核他都帮她作弊了,觉得自己过分毫无作为,心里很是过意不去。她踌躇了会儿不知该说什么。
  她的每个表情都被扶渊看在眼里,他不动声色一笑:“你若心里过意不去,不如陪师父寻些乐子?”
  轻殊想了想,“寻乐子?”她下意识朝欢庆的凌霄殿望了一眼:“师父是要回殿上去?”
  远处是华美结灯的凌霄仙殿,而他们在寂寂夜色之中,互对默立,丝云缭绕,漫漫风起。
  浮夜里,他朦胧的笑容像是逆了夜光,徐徐道:“这宴席非我本意,无趣得很,这样的夜晚,为师当然只想和你共度。”
  夜风中,红白云衣翩翩拂起,错层交叠。
  轻殊还不明白他是何意,他话音刚落,周身飞云忽然浮绕而起,不过眨眼的功夫,方才他们还在天宫夜色里,转瞬就在云雾之中,顺风而行。
  轻殊低头,底下是芸芸众生,万丈红尘。风中身形不稳,她下意识瑟缩了一下,拽住了扶渊的衣袖,“师父,我们去哪?”
  扶渊轻轻扬唇:“人界。”
  今日民间恰逢七月七,鹊桥会,遇良人,虽已入夜,民间却是万家灯火,比白日更加热闹。
  宝马香车,灯火盈盈,人流不息,初见这繁华炫目的都城,轻殊欣喜不已,在人群中川流,经过每一家小摊,都觉得有意思得很。
  熙熙攘攘的街上,扶渊倒是悠悠信手,一路跟在她身后,清眸淡笑。
  江畔,有颗系满了红绳的树,明灯千盏,夜如昼,树下围了不少妙龄男女,隐有笑语不断。
  轻殊一下就被吸引了过去,她仰头细细看着树梢,生有颗颗红果,树枝上又挂满了红绳子,她回首奇道:“这是什么?”
  扶渊缓步跟上她,微微噙笑:“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金灯银辉之下,一人月白华袍临风,风华正茂,举手投足间,气度不凡,一人红裳翩跹,美艳绝尘。
  小摊摊主一见便知他们并非普通人家,定是某贵府的公子夫人,这番气度姿态,也有可能是皇家贵胄,忙不迭上前乐呵招呼:“公子见识不凡,此树正是红豆树,是咱们这儿的姻缘树!”
  轻殊眼波扫去,喃喃道:“姻缘树?”
  小摊主笑吟吟道:“是啊,这位相公和夫人不是本地人吧,这红豆树是咱们这儿出名的姻缘树,每逢七巧节,牛郎织女会在那鹊桥相会,传说那月渡桥就是鹊桥,这民间的爱侣便在桥边的红豆树上挂红绳,向天上的神仙求福,祈祷长相厮守,永结白头!二位要不也绑个红绳,讨个彩头?”
  从他说第一句话,轻殊就觉得不对劲:“……夫人?”
  扶渊嘴角微微勾起:“听着倒有些意思,想不想挂一条?”
  向神仙祈祷?可他自己不就是神仙么……
  轻殊眉眼一扬:“也不知道这姻缘树,拜的是哪位神仙。”
  轻风飘摇,扶渊从容负手:“管姻缘的,自然是月老。”
  他流露着丝丝迷人的浅笑,轻殊竟一时看走了神:“那神仙的姻缘,也归月老管?”
  扶渊眸光掠过一丝异彩,轻声道:“你希不希望他管?”
  轻殊认真思考了片刻后摇了摇头:“还是不管的好。”
  扶渊一笑:“为何?”
  “万一他给我牵的另一半,不是我爱的,那怎么办?”轻殊蹙了蹙眉,又小声嘀咕了句:“这天界的神仙,各个都奇奇怪怪的……”
  扶渊侧眸笑看她一眼,向小摊摊主要了跟红绳,执起她的手,将红绳系在了她的手腕,低声轻柔:“嗯,你的姻缘不归月老管,只在你自己手中。”
  “我徒儿会嫁给自己喜欢的人。”
  漫天的月色,光华浮动,红豆树似有浅浅香意,他宠溺的温柔令人心醉神迷。
  轻殊恍惚中漾起笑意:“只会嫁给我自己喜欢的人么?”
  扶渊抬手轻抚了抚她的发,比月色更温柔:“嗯,只会嫁给你喜欢的人。”
  她不懂什么红尘纷扰,一时间也不想管什么人心叵测,只想在他身边,便觉是此心安处。
  “嘭——”天边突然腾起一簇火焰,惊得轻殊倏地望去。
  那道烟火如火树银花绽放在茫茫夜幕,化作星星点点散尽,又在欢声笑语之下,再次绽放。眼前一明一暗,映照着树下人。
  此情此景,灿若梦境,轻殊怔怔凝望,移不开眼,而身旁的人,只静静看着她,便向看尽了世间所有的美好。
  月渡桥头,人影绰绰。
  灯火阑珊,一回头,就是他。
  “我们也去桥上吧!”轻殊目光莹澈,指着河畔处。
  见他点头,轻殊欢喜地牵了他的手雀跃举步而去。
  桥上人很多,尽是挑着好位置共赏烟火的夫妻伴侣。轻殊拉着扶渊在人群中穿行。他本是个喜欢清静的人,此刻被万人拥挤着,却并不影响他的心情。
  陪她去做欢喜的事情,似乎没有太多的要求。
  耳边又是一声响,烟花漫天盛开,一次比一次绚烂。
  即便是挤进了人群中,也是人头攒动,看不清楚。轻殊惦着脚尖,试图看得多一些,却是无济于事。
  扶渊挥袖,只一瞬,世间一切就都静止了。唯江河缓缓顺流,烟火一道道于云霄绽放,月影星光流淌而下。
  方才还挤兑着她的人群突然就不动了,轻殊一愣,回首望去,才发现是他施了法,将众人都定在了原地。如沸的人潮皆已静止,天地间仿佛只剩下他们二人。
  “这样就能看到了。”如此横行,他反倒是乐在其中。
  轻殊怔愣了一瞬,噗嗤笑出了声:“东岳帝君居然用法术看烟火,是不是太大材小用啦!”
  扶渊眼眸流出笑意:“胆子大了,学会调侃你师父了?”他突然伸出手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
  轻殊留恋他眼中温暖如玉的笑,轻声道:“师父这么好,反正也不会惩罚我的。”
  扶渊轻轻扬眉:“前半句你说对了,这后半句……”他刻意顿了顿,引得轻殊发愣,半晌不听他继续,她才半懵半讶道:“师父难道……真要罚我?”
  扶渊也不客气,眉梢一挑:“自然要罚,先欠着。”
  “……”不过是开个玩笑,师父怎么这么小气,轻殊在心里嘟囔。
  不知何时,河面薄薄的水气渐渐染了层黑雾,扶渊凤眸微眯,面容略微一沉,却似在意料之中。
  我今天一琢磨,突然想起个cp名,然后就有了……
  轻殊&扶渊:轻浮cp?舒服cp?(他俩都有点飘……)
  郁瓷&言烬:预言cp?言辞cp?玉净瓶cp?(我选第三个!)
  其他cp还没浮出水面以后再说……


第25章 
  浮在河面的雾气愈加深晦如墨,似要将整个河畔吞噬,方才还灯火辉辉,星月如雨的天地,瞬间浸染了森森死寂。
  忽地一阵阴风袭来,流窜耳旁,如厉鬼嘶鸣,鬼气阴沉。
  轻殊也发觉了异样,烟花燃尽,四方阴风如鬼泣,她声音也应着这气氛小了下去:“怎么突然……阴森森的?”
  几缕微不可见的如烟灰影来回飘荡。
  扶渊冷眸盯着河面黑雾,淡淡道:“人界鬼魂有异动。”
  轻殊凝眉想道:“鬼魂?是师父你冥界的阴兵鬼将偷懒了,才放出它们为祸一方?”
  这责突然被她甩到自己身上,扶渊收回微凉的目光,眼底深谙,语气却隐笑柔和:“在我酆都不愿投胎的孤魂,皆入忘川,无一例外。”
  肉身已死的鬼魂,一入酆都,便永无回头之日,喝了忘魂汤投胎转世重回一生,或是留着前世的爱恨情仇永生永世守于忘川。而那些从黑白无常仙手下逃走的,只会成为在人界游荡的孤魂野鬼,受尽猫狗撕咬,再无投胎的机会。
  扶渊微抬下巴,示意她注意河面。
  轻殊扬眸望去,那阴沉诡异的阴霾,不就是那日在幻境中袭击她和墨久陵的黑雾吗!
  “这不是那日在幻境里的……”她心下一惊,戛然噤声,她一直以为那黑雾是江无妄设的幻境中的考验,否则怎会出现在太虚印之中,可如今它又在此处现身,这就意味着,它并非江无妄幻化而成,那么那日,它是真的要取她性命!轻殊喃喃道:“它为何会在人界,这到底是什么……”
  扶渊眸色深沉,没有说话,左手一挥,一道黄底红字的阴符幻化在轻殊眼前。
  轻殊伸手拿过半空中的阴符,上面明明白白地用冥文写着亡者的八字命格,她扫了两眼,嘴上呢喃着:“于昭影,千年前北俱芦州的一国战将……煞魂?这是什么?”
  扶渊道:“生前无过,死后为生魂,便入轮回,生前冤孽太重的,则是煞魂,受尽十八层地狱之刑。”
  轻殊皱眉思索:“可将军征战杀敌,虽说杀戮太多,但也是为国为民,怎么就判为煞魂了呢?”
  扶渊敛眸半垂,唇畔一丝冷意:“他生前杀心太重,几十万无辜降民都被尽斩刀下,那些冤魂的往生账上,都是要他不得好死。”这等暴寡之人,滥杀无辜,铁定是要入十八重阴狱,以还人间债的。扶渊又道:“所以千年前他从小黑小白手下逃走,成了人界的孤鬼。”
  轻殊心里唏嘘,他本是一国战将,奋战杀敌,只可惜眼里容不下杀戮以外的东西,在别人看来,便就成了冷血无情的屠夫了。可师父为何要给她看这个,难道这个于昭影和这黑雾有关?轻殊忍不住猜测:“这黑雾……不会就是那于昭影吧?”
  扶渊未言默认,回眸含笑对她道:“乖乖在这里等我。”
  闻言,扯着他的袖一紧,“师父去哪?”
  他眼底幽暗,语气多了几分阴郁:“在幻境里他伤了你的,既还不罢休,那便新账旧账一起算。”
  轻殊还未应答,又见他侧眸,不知对谁略微扬了声:“看好我徒弟。”说罢扬袖飞掠而去,漫天星河下,他一身白衣如月,逆风飘然入河。
  就在一瞬间,黑雾大盛,如潮水涌来,将扶渊急聚在中心,他却负手从容立于水面,好整以暇地看着面前肆意妄为的黑雾。
  “师父!”黑雾已将扶渊吞噬其中,也不见他出手,轻殊在桥上一急,便要下去救他。
  这时一道黑影飞掠而至,将她扯了回来。
  轻殊被人一拉,踉跄两步站稳,锁眉看向那人,刚想怒斥他碍事,看清面容后惊然怔住:“神君?!”
  江无妄一如既往地冷漠,甩开她的衣袖,冷着脸吐出句:“麻烦。”
  说她麻烦?轻殊莫名其妙,她安分守己得很,什么时候给他惹麻烦了?
  不过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他来得正好,轻殊忙道:“神君,我师父在下面,你快去救他!”
  江无妄依旧冷漠肃容,盯着河面却无任何动作。
  轻殊虽早已习惯了他这万年不变的严肃脸,但没想到他竟是个见死不救的无情神仙,心里骂了他几句,救师父要紧,于是兀自扭头:“那我自己去了。”
  江无妄皱眉睨了她一眼,又将她一把扯回来,这个眼神明摆着在说她无知,败事有余。
  “他用不着帮。”
  轻殊皱眉:“神君这是什么意思?”
  江无妄像是跟她多说一句都生怕渴死,闭口不言。
  轻殊撇撇嘴,他这不慌不忙地样子,看来师父不会有事,仔细一想,她就算是下去了,这贫瘠的修为也无济于事。
  轻殊想了想道:“神君可知道这黑雾的来历?”
  江无妄目不斜视,“你想知道,还需问我?”
  这话可真是奇怪,不问,她还能自己猜到真相不可?果然这些神仙各个都奇奇怪怪……
  轻殊颇为嫌弃地暗自瞪了他一眼,就在她打算不再跟他说话,江无妄突然皱了眉侧眸瞥她,沉默一瞬,有几分不解道:“千樱圣果,你没吃?”
  轻殊没料到他突然问这个,怔了一瞬,愣愣点了点头。
  江无妄倒像是对这事颇感兴趣,继续道:“三千年修为,不想要?”
  当然想要,她只不过在担心吃了会变样,才磨蹭到了现在。
  “敢问神君,吃了圣果,可会变异?”她思索了片刻,还是问道。
  “变异?”江无妄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斜眸看她一眼。
  “就是变作兽形之类的……”轻殊正经等他回答。
  江无妄默然半晌,最后还是出于善心开了金口提醒她:“不会,吃了圣果,你想知道的,便能自己看到。”
  “当真?”
  江无妄又睨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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