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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第一小祖宗-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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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何是再问一遍……
  “……”轻殊多次欲开口,却生生卡在喉咙中,说不出话。
  夜色深重,星空茫然无垠,没人说话,只剩下偶尔吹来轻盈微风,微弱的虫鸣声。
  世间万物,仿若皆沉醉在这短暂的岁月静好,现世安稳中。
  ……
  晨光微曦,再次洒在楚国都城。
  白府,今日轻殊起得最早,或者说她几乎一夜没睡安稳,昨夜扶渊那一个吻,那一句话,叫她心头的颤动安分不下来。
  说起来她自己都不敢相信,昨夜她一时间不知该做何回答,在他灼热的眸光注视下,竟然落荒而逃,奔回房中,面红了一夜,心跳也怦然了一夜。
  失眠整夜后,她万分后悔,夹杂着气恼,昨日还想着能同他一道,在人界一直做对恩爱夫妻呢,这意想之事突然称了心,她怎么还不晓得珍惜了呢!
  昨夜一定是她最愚蠢的时候了!轻殊越想越悔恨,陷坐在正堂的梨花木椅里,狠狠咬了口昨日路边小贩送来的糖葫芦。
  她吃了一支又一支,几十支冰糖葫芦,这一早上,就被她吃得寥寥无几,签棍子扔了一地。
  这时,小黑小白拎着琳琅过来见她。
  小白将她往前一推,“大人,今日有何吩咐?”
  琳琅在柴房缩了一夜,她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罪,此刻她浑身酸痛,又觉四处被小虫子咬得发痒,又气又委屈,哽咽着骂道:“我可是楚国的三公主,你们如此对我,有朝一日我被救出去了,你们都别想好过!”
  说着,身上的酸痒难忍让她止不住委屈地哭了出来,痛哭流泪,抽泣不止,哭得小黑小白耳膜发聩。
  轻殊本就心情不佳,蹙了眉抬眼瞪向她,快嚼了两下,咽下最后一口糖葫芦,将签子一甩,跨步到她跟前狠厉一吼:“把嘴闭上!”
  她凶煞的模样吓得琳琅哭声戛然一顿,轻殊怒目扫她一眼:“从前哭哭啼啼的,现在还哭哭啼啼的,糟不糟心呢?!你能洗心革面做个人吗?不能就干活去!”
  琳琅如今毕竟还是个孩子,被她又吼又凶,心中愈发委屈,哭道:“我做了何事了就要洗心革面?”
  轻殊被她哭得心烦意乱,赫然指着她:“你再哭?信不信今晚柴房都不让你睡!”
  琳琅再次蓦地止住哭声:“……”
  轻殊瞅了她两眼,嘀咕自语:“投了胎还这么不招人喜欢……”她嫌弃地白了一眼,侧首吩咐小黑小白:“让她把地上收拾了。”
  说罢她拂袖就走,走出两步复又回头,沉眸警告琳琅:“别偷吃我的糖葫芦!”那可是师父买给她的。
  轻殊一转身,就撞见方从外边迈入正堂的扶渊,触及到他如渊的眼神,心里一阵哆嗦,隐泛心虚,二话没说只想着逃,风一般从他身侧擦过。
  扶渊略微皱眉,目光复杂,还未有所动作又见她咻得一声跑了回来,拽着琳琅掩在身后,拎着她三两步离了扶渊的视线。
  可不能让她瞧见师父的美色,免得同上一世那般,爱慕师父,作恶多端!轻殊心想。
  待轻殊风风火火离开后,小黑小白上前拜见他,“君上。”
  扶渊收回望外的视线,睨了他们一眼,心情似有些阴沉,小黑小白见他坐下,忙倒了盏茶给他。
  君上和轻殊大人今日……怎么都兴致不高的样子,甚至异常愁闷。
  两位主子都心情不好,莫不是起了争执,闹了不愉快?小白仔细思索片刻,觉得此刻还是先溜了,躲避风头为好,“君上,那我们……先退下了?”
  扶渊凛着眉,一言不发,小黑小白你看我我看你,刚退出去半步便听他冷声道:“回来。”
  两人立刻收回那只挂出去的脚,垂头:“请君上吩咐。”
  扶渊面不改色,语气却有几许不自然,“你们常混迹人界,有件事应该知晓一二,倒不是我想知道,只是随便问问。”
  小黑小白对视一眼,还有君上不知道的事情,需要问他们?
  小黑道:“君上请说,我们一定知无不言!”
  他微咳了声,“求娶三次皆不得,原因为何?我是说,在人界……”
  这问题从扶渊口中问出,小黑小白都甚是诧异。
  小白脑袋飞速思考:“姑娘家怎么都不愿嫁,大概就是因为对那人无意,或者是已有心仪之人了!”
  扶渊冷光掠过他,对他的回答甚是不满,“都不是。”
  “如果都不是……”小白摸了摸下巴,沉思:“那就要看那姑娘当时做何反映了……”
  扶渊肃容道:“跑了。”想了想又补了句:“但她没拒绝。”
  没拒绝……却跑了?
  君上知晓得这般清楚,难不成是轻殊大人拒绝了君上的求娶?还是三次?怪不得他们今日都面色阴沉的,擦肩而过也不打个招呼。
  君上孤身千万年来头一遭动了心,就被拒了,轻殊大人,他们不得不服……
  扶渊:媳妇三回求娶而不应,在线求部追妻攻略。
  轻殊:突被求娶,心里紧张落荒而逃,在线坐等挽救之策。


第47章 
  小白揣摩须臾,提了胆子,“莫不是因为……君上做了何事惹得轻殊大人不开心了?”
  扶渊冷眼扫他,他何时说过是他自己了?虽说确实是自己……他眉梢一皱,自己竟也有这般优柔寡断的时候。
  小黑无声叹息,摇了摇头,小白这脑子是没得救了,看破不说破的道理都不懂,果然蠢笨如他。
  救场黑再次出现:“君上,姑娘家都喜欢那些漂亮玩意儿,像是衣裳首饰什么的,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有喜欢的姑娘得主动追求,她喜欢的就买,日复一日,总会被感动!”
  “是是是,”小白觉得他说的甚是有理,笑着接道:“不如我们替君上搜集些簪子玉镯来,哄轻……”
  小黑陡然使劲,暗暗掐紧他的大腿根,酸爽的痛感刺激得小白脚趾抓地,憋气闷哼,再也发不出半个字。
  小黑若无其事,佯意咦道:“君上,明日似乎是轻殊大人上任阎君满月的日子,理应送些贺礼才是,您看要不要我和小白去买些姑娘家的衣裳首饰,给大人送去?”
  换汤不换药,这才是在君上手下办事的生存之道。
  扶渊看他一眼,抿了口茶,“嗯。”
  小黑小白的办事效率自然是没得说的。
  不过晌午时分,楚国都城的数家绸庄铺和首饰铺都接连打烊,不少前来采购衣裳首饰的富家千金疑惑不解。
  “李老板,怎的今日打烊了,我想看看店里新到的锦缎子。”
  “沈老板且慢,昨个看中的那翡翠玉簪我要了。”
  “张老板,先将新到的那对金玉耳坠给我拿来。”
  “王老板……”
  老板们的回答如出一辙:“有客官包场,小店现有之物皆尽数售出。”
  问是何人,回答皆是:“白府。”
  “听说白府的公子为讨夫人开心,将城里的绸缎首饰都包了。”
  “是啊,据说这白府夫妇是从北俱而来,这身家势力,几乎是富可敌国。”
  “哎,真是羡煞旁人,得君如此,夫复何求啊!”
  茶馆里,街道上,皆有人在纷纷议论。
  此刻,轻殊正在屋内和琳琅大眼瞪小眼,殊不知正堂已被各店家送来的一箱箱珠宝首饰和绫罗绸缎,堆了个水泄不通。
  “瞪什么?眼珠子都快弹出来了,屁大点孩子就这么狂妄,”轻殊瞥她一眼,训斥了句,随即继续垂眸吃着蜜饯,“恶习不改。”
  琳琅站在她对面,自己一夜未进食,而她却坐在那处当着她的面甜滋滋地吃着,不禁心里愤愤不平:“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丧尽天良!”
  轻殊舔了舔嘴角甜味,满不在乎,“这就恶毒了?还没学到你的一分呢,我要是丧尽天良,那你就是蛇蝎心肠!”
  琳琅是又气又莫名,方才要她洗心革面,现在又说她蛇蝎心肠,在宫里她这三公主当得好好的,便算是骄纵任性,也不至于到这狠毒的地步。
  “我究竟哪里得罪你了,将我挟持到此,却只是打扫睡柴房,你能得到什么好处?”
  闻言轻殊面上情绪毫无波动,平静道:“虐待你我心里舒坦。”
  “……”琳琅被她的厚颜无耻堵得一噎,又听她不慌不忙道:“再说了,你连打扫都不会,柴房也睡不下去,嘴皮子倒是讲得挺轻松的。”
  到底年少轻狂,琳琅心生不服:“你怎么就断定我不会了!”
  轻殊瞅着她:“也是,你不试试看,怎么知道自己是真的没用呢。”
  琳琅总能被她气得怒火中烧,“你……你们也没什么厉害的,御林军现在定是在全城严查,你得意不了太久了!”
  “你管我们厉不厉害,反正都比你强。”
  大概还是对幼龄少女下不了狠手,轻殊便换了个法子,本着一颗挫败她到一蹶不振,心如死灰的心,不停给她灌输负面思维。
  “还有,不干活就回柴房去,长成这样在我前面站着,我甜枣都吃不下!”
  琳琅又饿又怒,听了她挑衅的话,忽地扑上前去抢那盘蜜饯,轻殊眼疾手快,一手移开果盘,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耳朵,揪得她直喊疼。
  如今琳琅在她面前,不过一个小屁虫罢了,轻殊一手就能揪得她不敢乱动弹。
  “给你皮的,还上手了?”轻殊盯着她,“我念你还小,没跟你动手,你要逼我动粗是不是?”
  说罢她一甩手,琳琅蓦地捂住被揪红了的耳朵,红着眼,怒指她:“你迟早会付出代价的!”
  “大人!”门外是小白的声音。
  轻殊瞥了琳琅一眼,才去开门。
  只见小白笑容灿烂,“大人现在可方便?快来正堂。”
  轻殊狐疑:“干什么?”
  小白神秘兮兮的,“大人去瞧瞧就知道了,”他又瞅了眼屋子里正趁机猛塞蜜饯的琳琅,信誓旦旦道:“大人放心,她交给我了,敢偷吃看我不教训她!”
  轻殊半信半疑,旁观着,见他二话没说,拎着琳琅就往柴房去了,本是懒得搭理,但想了想,还是去了正堂。
  刚跨入门槛,着实叫她瞠目结舌,她回屋前这尚还空荡荡的,这才不过两个时辰,正堂里已堆满了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光是看,便知是装满了物什,都不轻。
  这阵仗,堪比那日在凌霄殿众仙家送来的贺礼,让她挪都挪不开脚步。
  “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轻殊还在兀自吃惊,身后那道温润清雅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她蓦然回首,扶渊不知何时已站在了她身后。
  “……”他就这么堵在门口,她这回想逃也无路了,轻殊眼神闪烁,撇开目光低咳一声,“师父……”
  扶渊轻轻抬手,轻柔地将她鬓角的散发别至耳后,肌肤无意间的触碰惹得轻殊下意识往后轻微一躲,虽是微不可见,但他却是感受到了。
  他落在她耳边的手顿了顿,很快若无其事地收回,第一次在感情上疑难,对她还束手无策,分明说过喜欢他,却又在他求娶时慌慌然逃走,他洞察人心,可这小姑娘的心思,他竟开始不懂了。
  “这都是些衣裳首饰,让小黑小白送你屋子里去。”扶渊仍旧是笑语温淡。
  轻殊稍微抬起了些头:“给、给我的?”
  扶渊轻轻“嗯”了声,含笑道:“瞧着好看,就给你买了。”
  小黑那什么拙劣的庆贺上任满月的理由,他是说不出来的,也不想另借由头,总之就是单纯地想让她开心。
  这般直白,竟让轻殊有种他在示好的感觉,想起昨夜自己的作为,她是又羞又悔,现在要她再提起,怎么开得了口,每次一到关键时候,就会乱了套!
  轻殊垂头小声低道:“太多了……”她又没三头六臂,九头七身的,哪里用得过来。
  扶渊轻笑:“别的姑娘家总嫌不够,你怎么反倒嫌多了?”
  别的姑娘家?他好像很了解的样子……轻殊忍不住抬头看他:“师父是怎么知道别人嫌不够的?”
  “小黑小白说的。”扶渊静静看她一眼,又从袖中拿出一副装裱好的画卷递给她。
  轻殊愣了一瞬,伸手接过,在他目光示意下将画卷轻轻展开,是她的画像,前几日在画舫时,他画的。
  只是那日他说要自己留着,怎么今日又拿来给她了,“这个……也是给我的?”
  扶渊浅笑默认。
  “师父不是说要自己留着吗?”轻殊问道,他怎么突然改变心意了。
  扶渊眉梢微挑,“你不是说喜欢?”
  他眉眼轻柔,慵懒淡淡,却是如灼热的火焰燃在她心上,轻殊浑身一热,从前他也待她甚好,但也没有如今这般心慌失措的。
  轻殊咳了声,将画卷收好,轻颦浅笑,目光却只落在他衣角,“谢谢师父,我会好好珍藏的。”
  感受到她眼神的闪躲,扶渊不禁心中一叹,这追求姑娘,还不是个容易事,甚至让他这冥帝都有些头疼。
  接下来几日,小黑小白又出了不少主意。
  包了整个皎月楼,特意点了一桌清一色的甜食,只因她喜欢吃,扶渊如此厌甜之人,甚至忍着腻味陪她吃了不少。
  轻殊无意间提起了人界的戏曲,似乎很是有趣,他便重金聘请了当地最有名望的戏班子,在府里连着为她唱了三天三夜,最后还是她听腻了,才将人遣走。
  近日城里流行射柳,是一种射箭活动,“人以鹁鸽贮葫芦中,悬之柳上,弯弓射之,矢中葫芦,鸽即飞出,以飞之高下为胜负找来大小适中的葫芦”。轻殊也兴趣盎然地打算玩乐一番,只是她却是连树都碰到箭便虚虚落下。
  轻殊头一歪,有些失望,扶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暗中施法,将她复又射出的箭悄无声息地直中靶心,开心得她欢脱不已。
  一日又一日,虽是一如从前那般相处着,可轻殊却仍是有些微妙,总是有意无意躲避着他的目光,扶渊暗自思索,是他追求得不够明显,还是小黑小白出的都是瞎主意?
  这日,轻殊尚还在睡梦中,门外接连不断的敲门声生生将她吵醒。
  “大人,大人——”小白在门外急呼:“大人不好了!君上病倒了!”
  “请问小黑小白,你们为何如此经验丰富?”
  小黑小白: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
  ———————预收分割线———————
  【推预收,下本开《我不是什么好姑娘》是甜文!!我誓做一辈子亲妈!!】
  姜颜有三大人生爱好:打游戏、欺压弟弟和追捧爱豆。
  弟弟们的吐槽小扎——
  姜辰:我家姐姐是神仙……
  骆加非:不是美若天仙……
  时一月:而是精神要上天。
  弟弟们的反抗小记——
  姜辰:别以为你王者300分就了不起!
  骆加非:别以为你钱多就可以欺人太甚!
  时一月:别以为你肤白貌美沉鱼落雁就厉害了!
  他们有个共同的认知:这个姐姐惹不起。
  终于有一天,他们苦逼的压迫日子迎来了曙光——姜颜的爱豆,电竞男神江迟修,居居居居居然搬到了她家对面幢的别墅!
  从此姜颜出门扔个垃圾都精心打扮,开着窗户缝都语气温婉。
  于是他们又有了新的认知:只要抱上江大佬的腿,暴躁老姐能一秒变淑女。
  每当姜颜眼中隐现杀气——
  小弟团:“老姐你看那是什么!迟修哥来了!”
  【排雷】
  1、暴躁老姐VS腹黑老哥
  2、女主如文名
  3、伪电竞,一点不正经的沙雕文
  ——————完毕,溜了————————


第48章 
  酣梦中被吵醒本该不耐烦得很,但在听见最后那句“君上病倒了”,轻殊一下惊醒,下了床就冲了出去。
  推开门的那一瞬间,小白张开的嘴还未说出一个字,便见轻殊都没正眼看他,就心急火燎地朝着扶渊的屋子直奔而去。
  “……”小白呆滞一瞬,挠了挠头,还以为得苦口婆心一番,谁知轻殊大人如此动作利落,他这措了好久的词,一字都没派上用场。
  轻殊是跑着来的,偶尔踩到地上的小石子块儿也顾不得疼痛,奔到扶渊的屋前直接撞开了门,三两步到他床前站定,喘息着。
  只见原先侧躺浅眠的扶渊,因为她不太小的动静睁开了眼,入眼的却是轻殊大口呼着气,发际凌乱,只着了件乳白里衣,赤着脚站在他面前。
  她这般狼狈的模样,显然是方睡醒都还未来得及梳洗,扶渊渐渐蹙了眉,坐起身来,刚想开口问她为何着急忙慌的,人就被她上下探看起来。
  轻殊将他左移右转,细细检查,直到搭在他臂上的手被他握住,才停下来抬眸对上他的视线。
  扶渊看着她慌乱的眼睛,“怎么了?”
  轻殊缓了缓神,有些不安道:“小白说你病倒了,是不是上回的伤还未痊愈?”
  扶渊静默一瞬,立刻就明白了,是小白以他生病的借口骗她过来的,他不禁眉头皱得更紧了些,这小白真是愈发没约束了。
  轻殊也不等他回答,将他按回床上躺下,“师父先躺着,我去买些药来。”
  她刚转过身手就被人扯住,轻殊疑惑回首,便见扶渊复又坐了起来,将她拉回来些,不愿用谎言骗她,“不用去,我没事。”
  谁知轻殊竟半点不信,“师父你又逞强,分明你这些天情绪不太高涨,肯定是伤势复发了瞒着我!”
  扶渊失笑:“真没事。”他这些天情绪不太高涨,还不是因为她这刻意疏远的态度,令他患得患失。
  轻殊仍旧狐疑地看他,虽然他看起来确实不似上回那般憔悴,但防患于未然,她坚持道:“那药总归都是补身子了,就算伤势没有复发,吃了也没坏处。”
  见她态度坚决,扶渊一时也没想多言,误会了就误会吧,至少她此刻不再像前几日对他有所逃避。
  意识到她此刻还光着脚丫子在冰凉的地面,扶渊就不禁皱了眉,一言不发,拉着她在床边坐下,干净纤长的手轻轻握住她的脚踝。
  他温柔的触碰惹得轻殊微微一颤,瑟缩了一下却又微弱无力地任由他将自己的双足挪到床上,白净如玉的脚此刻染了脏污。
  她的脚有些冰凉,扶渊轻柔拍去她足底的灰屑,虽还不甚干净,却是丝毫不嫌弃地将她的双足塞进自己暖和的被窝里。
  轻殊心中一惊,想要缩回脚,但却立马被他按住,不容反驳:“别动,地上冷。”
  被窝里是他的体温,经过一夜入眠,已是暖和得如同水雾温渺的曦池。
  而他的身躯,就在她的脚边,不经意就会碰到。
  轻殊顿时呼吸有些局促,紧张得脚趾都抓紧了床面。她低头垂眸,眼神不敢乱瞟,只定定地盯着自己只有一层里衣的膝盖,微屈着腿。
  人界的秋冬时季,天气还是有些清冷的。
  轻殊安静垂头,露在丝被外的身子因为只穿着睡时的里衣而有几分凉意袭来,视线一暗,温软的丝被忽然从眼前落下,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终于仰起头,只见扶渊又将她肩头的被子塞了塞,被子已将她紧紧裹住。他将被子全都给了她,而他自己却是预备翻身下床。
  轻殊只怔愣了一瞬,立马伸出一只手拉住他。
  被她扯住,扶渊回眸,看着她眉眼含笑,“嗯?”
  轻殊对上他柔和的视线,声音轻轻的,甚是乖巧,“你……你去哪儿呀?”
  扶渊凤眸掠过她,他自然是要着衣起床,笑了笑,“你再躺会儿。”说罢就要继续起身。
  谁知她握在腕上的手并未松开,反而握得更紧,轻殊望了望窗纸外的天色,朝阳未出,还是半明半暗,“现在还早呢,师父也躺会儿?”
  扶渊颇为诧异,随后勾了勾唇角,“我这儿可就只有一床被子。”
  他倒是不惧冷,只是如此和她同床,却也好像不太妥当。
  轻殊抿了抿唇,眸光侧瞟,声音微不可闻,“我们可以一人一半……”
  闻言,扶渊抬眸看了看她,眸光深邃,静默不语。
  虽在人界,但冥界的诸多事宜也离不开他,每日小黑小白都会将那些公文从酆都取来,待他审批后再送回去。
  约莫过了半刻钟,小黑捧着今日的公文,正预备要敲扶渊的门,手刚抬起就被小白一把捂住嘴拽离,离远了,他才松了手。
  小黑一掌拍掉他,冷眸瞪他,“你干什么?”
  “嘘!”小白神经兮兮的,叫他噤声,朝四处探视了几眼,凑近他低声道:“轻殊大人还在君上屋子里头,你可别犯傻去打搅!”
  小黑不太相信,“君上他……将人哄好了?”前几日又是唱戏曲儿又是包酒馆的,都没见有个起色,怎么一个大清早突然就有了眉目。
  “八九不离十了,”小白得意至极,骄傲一哼:“果然还是得靠我,就你那些破主意,都不顶用!”
  小黑皱了眉,见他这副小人得志……不,是势在必得的嘴脸……不,是模样,忍不住问:“你做什么了?”
  小白神神秘秘贴近他耳语了一番,小黑立马瞪大了眼,“你敢骗大人?!”
  他声线一扬,立马被小白捂住嘴,沉声低道:“你雷公啊声音这么大!”
  小黑再次拍开他的手,训责道:“你是嫌命太长?几千年就活腻了?”
  小白不以为然,“这不叫骗,在人界,这叫善意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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