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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界第一小祖宗-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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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咳,”她忽然脑子一热,想到她和扶渊成亲的消息将也传遍六界,突然就怯怂了,“什么亲如夫妻,八竿子打不着,郁瓷你别胡说!”
  果然此话一出,扶渊清冽的眼眸便扫了过来,唇角一紧,“胡说?”
  “……”轻殊心道不好,他在事上斤斤计较得很,但又怕他再多言两句,郁瓷会追问,于是没搭理扶渊,径直推了推郁瓷,“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们一定去,这都没几天了,你快些回去打点打点,别在这儿耽搁了!”
  “可我才刚来,我还想……”
  “来日方长,婚事重要,快走吧!”
  郁瓷来不及多说一句,就茫然被她推着走了。
  送走了郁瓷,轻殊吸了口冷气,瑟瑟回头等着他的质问,却半晌也听不到扶渊的声音。
  他的沉默,四下寂得发慌,轻殊小心抬眸端详他的脸色,“……师父?”
  他仍是沉默,眸心阴沉。
  轻殊心虚笑了笑,“刚才,是我胡说,师父别生气!”
  扶渊眉梢微动,凤眸一眯,盯着她,依然不作声。
  她修长的睫毛眨了眨,祭出了杀手锏,可怜兮兮道:“在我心里,天底下所有人都比不过师父,师父最好了,别跟我生气嘛!”
  扶渊摇了摇头,不经意笑了笑,无奈道:“要和我成亲的事,说出去很丢人?”
  轻殊立马摇头否认:“当然不是了!”
  扶渊是存了心要逼问她,眸心盯住她,凑近她一步,“那为什么生怕别人误会,要和我撇清关系。”
  他逼近一步,轻殊便下意识后退一步,低着头小声道:“没有,不是怕误会…”
  扶渊又紧逼一步,“那你刚才解释什么?”
  师父真是个小气的男人!轻殊心里吐槽着,手却攀了他的臂,撒娇摇了摇,“我错了……”
  轻殊小心瞧了他一眼,见他神色仍旧凝重,心一横,干脆猛地伸手,拦腰紧紧抱住了他,头深埋在他胸膛蹭着,“真的,我真的知道错了……”
  扶渊垂眸看了眼窝在他胸前不撒手的女人,叹了口气,低哑道:“别动了。”
  轻殊将撒泼学了个十成十,固在他腰间的手搂得更紧了些,“不。”
  怀里人的温度不经意地勾着他,扶渊眸色一深,静默片刻,倏地横抱起她,就往冥楼宫走。
  忽然身子被人腾空抱起,轻殊一声惊呼抱住他的脖子,丝毫未有预料,“师……师父?”
  扶渊一言不发横抱着她径直进了屋子。
  轻殊:……要完


第59章 
  扶渊未作答应,只稳稳抱着她大步向自己的寝殿去了。
  他步伐沉稳,也不等轻殊多问,径直放了她在自己的床上,伸手脱了她的鞋,末了顺手掀过被子盖在了她身上。
  轻殊:“……”
  现在是个什么情形?
  轻殊平躺着,手脚已经在他的丝被下裹了个严实,只露着张白净娇美的小脸,连脖子都被捂得密不透风。
  她挤着脖颈,探了探脑袋,“我不冷……”
  扶渊凝了她半晌,长腿一屈就在床边坐了下来,“不是倦得很?睡觉。”
  “……”她不过是随便说说而已,他还真将她丢床上了,轻殊皱了皱鼻子,“那你呢?”
  扶渊偏过头,目光停留在她清白的脸上,嘴角凝着一丝弧度,“我看着你睡。”
  轻殊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是要直勾勾地看她睡?被天上地下最风华绝代的酆都鬼帝盯着,怎么都觉得自己像是将死之人要被勾去了魂魄,她是能睡得安心还是梦得自在……
  “你……你看着我,我怎么睡得着?”还是在你的床上,轻殊腹诽。
  扶渊低垂眼眸,淡淡道:“那我陪你睡?”
  轻殊面容一僵,瞬间桃粉染红了脸,陡然摇头:“我睡!”闭了会儿眼,又忍不住出声,“……我可以回自己屋子睡吗?”
  “不可以。”他一口拒绝。
  闻言她蓦地睁开眼,“为什么?”
  扶渊一字一句,慢条斯理,“我想看你睡在我床上,从前不是还说,想和我同屋而眠?”
  轻殊恨自己那时方从溯镜出来,年幼不懂事,“因为那时不习惯,现在……”
  扶渊低了低头,微蹙着眉,语气生冷:“哦?现在习惯了?”
  他声色一沉,轻殊不经意缩了缩,“呃……还,还行吧……”
  “那就不用习惯了。”
  “我已经习惯了!”
  “那改过来。”
  “……”
  “你还睡不睡,不睡我上床了。”扶渊睨了她一眼,作势就要脱鞋,吓得轻殊忙捂紧被子,一下就闭上了眼。
  等她闭眼后,扶渊唇畔不经意勾起笑痕,缓缓往后靠着,在床沿半侧着身子看着她入睡。
  现世安然,莫不静好。
  他从未想过,因他一己私心,而生养出的镜灵,现如今,会在他心里留下那般重的分量,他也从未想过,压抑在心底数万年的往事,江无妄劝了那么多年仍无果,却因为她,不知不觉已渐渐看淡。
  秉着利用她重聚阴阳镜中白隐魂魄的意念,甚至不惜损耗自身修为,也要将她唤醒,在她有了千年修为,只需他稍一施法,她的溯镜灵力便可全然觉醒,却在这大功告成之际,他竟迟疑了。
  许是那棵姻缘红豆树牵着心间相思,许是共饮的秋露白太过醉人,许是那夜烟花月影撩人心,许是,在这千万年暗冷阴晦的冥界中,终出现一人,挽一盏宫灯静心以待,只为照亮他脚下的一尺三寸地。
  所以,才会舍不得她以身祭魂,才会前去寻那赎魂灯,纵使受尽反噬又如何,他也心甘情愿。
  扶渊静静望着那逐渐入梦的姑娘,爱她的什么说不上来,只知道自己突然有些期待,和她如同人界的普通夫妻,终有一天,白发苍苍,容颜迟暮,也恩爱如初,相守如故。
  下月初七,就是郁瓷和言烬大婚。
  总觉得南天门初遇,和她撞了个满怀,还是昨日的事,转眼,烂漫无邪的小姑娘就要嫁人了,轻殊不禁感慨,原来,她幻化人形以来,也已过了许久。
  虽说郁瓷嫁给言烬,是下嫁,但又有何妨,嫁娶之事本就在一个情,天帝都允了,旁人自是贺喜,不敢多言。
  昊天不再如从前那般随性不拘,他变得不苟言笑,看上去也算是有了天帝的威严。
  百花宫由琳琅主持后,总是少了点威慑力,黎玥仍旧是没回来,听说,是她自己不愿回来。
  这短短几日,轻殊突然便觉得事事物物都改变了不少,一切都在冥冥之中不一样了,而她被扶渊护着,倒是一如往常,无甚担忧。
  这日,天宫处处彩旗飘扬,红灯笼高挂,十里红妆,钟鼓乐之。
  贵为先神的后人,昊天的表妹,月岚宫的仙主,郁瓷出嫁,是天界的大喜事,为贺新婚,昊天赐赏景云殿,更是赐予人间风调雨顺二十年,无病无灾三十载,只为谋她幸福安康。
  九天玄光之下,她凤霞云冠,鎏金玉扇遮面,他深红喜袍,同她并肩而站,声声仪礼,羡煞旁人。
  轻殊坐在扶渊的身旁,看着郁瓷和言烬,嘴角绽着笑意,都说女子出嫁,是最美的时候,这盛宴难再,鼓乐齐鸣,任谁看了,都会动心倾羡的吧。
  不知为何,她含笑的眼角竟擒上了朦胧的泪,亲眼看着郁瓷出嫁,自己心里也别有一番动容。
  在他轻柔又微凉的手拭过她的眼角,轻殊才回过神,偏头去看他,只听扶渊轻声相问:“怎么哭了?”
  轻殊轻摇头,低咳了声,“没哭。”
  扶渊了然一笑,凑近了些许,在她耳边低语,“我也能许你凤冠霞披,乃至以整个冥界为聘礼,你想要什么时候嫁给我?”
  “……”当着四界众人,他就这么明目张胆地同她耳鬓厮磨,轻殊脸骤然绯红,悄悄推了推他,“那么多人呢……”
  “怕什么,”扶渊淡定自若,“他们不敢看。”
  轻殊哑口无言,“师父你真是……越来越没个正经了!”
  她埋头恼羞的样子颇为可爱,让人忍不住想要欺负,扶渊满不在乎地挑眉道:“再让你叫几天师父,以后记得改口。”
  “……”轻殊斜他一眼,垂头轻轻撞他的肩,以表不满,“你自己吃吧!”
  说罢她轻哼一声,起身就走,扶渊手快拉住了她,溺笑道:“去哪?”
  轻殊嘟了嘟嘴,“我看看郁瓷去,还没亲楼口祝贺她呢!”见他还没放手的意思,轻殊只好补了句:“……我很快就回来。”
  宴席某处的琳琅半敛双眸,缓缓放下手中捏紧的杯盏。
  方才她不声不响,却是看在眼里,轻殊和扶渊的耳语,在她眼里分明就是打情骂俏。
  她心里深恨,眸底渐生冷意,却又抿着一丝不明意味的笑。
  轻殊独自离了席,预备前去景云殿找郁瓷,此刻所有人皆在席间,别处倒是清净得很。
  半道上,她一人走着,难得碰见个天兵装束的男子,迎面朝她走来,轻殊还在奇怪,他不去宴席同他人一起,怎的一个人在这里?
  不等她多想,男人已行至跟前,朝她揖手欠身,“大人。”
  轻殊点了下头作为回应,随即继续向景云宫的方向迈步。
  方才路过那天兵,总觉得有几分奇怪……轻殊微蹙了眉,在心里思忖着。
  忽然,她思绪一清明,顿足,天界的天兵,素来以仙子敬称,怎会称呼她大人呢,唯冥界的鬼差们,才会那般喊她。
  难道那天兵是……
  轻殊心头骤跳,刚欲转身喊住他,那人已掠至眼前,手掌蓦地突至眼前,如山般向轻殊压来。
  轻殊大惊,身形一扭,可那人更快。
  轻殊花容已然变色,那双手掌已越来越大,她似已无法呼吸,她的肢体似已冻结,一动都不能动。
  忽然,他的周身缓缓浮现出一道清芒和一道黑雾。那清芒黑雾在他的周身不断浮动,便在金光及身之时,那清芒黑雾突的大盛。
  恍惚间,轻殊心间剧痛,眼前一黑,她甚至以为自己已然死了,她的身体已如断线纸鸢般坠落,似掉入了远方深沉的黑暗中。
  不知道为了多久,她沉睡得昏天暗地,是梦和现实,她已然分不清了,心底有一处声音在问:“若人不畏死,可能无惧?”
  耳旁竟有飘渺的回声,如天外而来,“人所畏惧,只是自己。”
  轻殊喃喃道:“自己,自己……”
  忽然,脑中闪过一幕幕情景,是扶渊自损修为,助她生灵,是他教她练剑,带她去忘川河底,是他的好,他的温柔,他一直一直的呵护。
  脑中又是一闪,是江无妄和扶渊的声音。
  “你本可以封印了双镜,但你没有,扶渊,你有意让她化为人形,她灵力太浅,你怕她受伤,将青鸾给了她。冥界阴气过重不利于养灵,你便将冥楼宫留于天界。前日子天宫那闹腾了好一遭的奇物,就是她吧。你是故意将她放去天宫,激她化形,我说的可对?”
  “扶渊,青女之事责不在你,你不必觉得愧对白隐,万千年来如此这般……”
  “无妄!”
  “你费了万年修为将她从镜中唤醒,又以并蒂水晶莲养她虚无缥缈的一缕灵,你日夜渡之灵气,她如今才得以化为人形,那么今后呢,你打算做什么?他们魂魄尽散,断不可能再回生,你……”
  是扶渊隐忍的声音:“够了!”
  原来他费了万年修为将她从镜中唤醒,故意日夜渡她灵气,让她化为人形,是为了等她溯镜的能力觉醒,以她祭镜,重聚白隐的魂魄……
  原来一直以来,他都是在利用自己……
  轻殊心间预兆骤跳,蓦的睁了眼,一丈之外,仍是一片漆黑,目不见物。
  这熟悉的血气……轻殊陡然震惊,这是噬人窟!
  她明明在天宫,怎么一睁眼,会出现在苍山下的噬人窟呢?
  突然,前方似有光芒一闪而过,听得“嗤”的一声,一物携着破空之声向轻殊袭来,身形翻处,她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剑,挟着万钧之势向那来袭之物斩去。
  “铮”的一声,轻殊感到一股大力自剑上汹涌而来,她身形倒掠,足尖在远处石壁上一点,反身掠到空中,那股劲力尤自未息,自墙壁上反激回来,将轻殊身上的衣袂刮的猎猎作响。
  剑已在她手中,流动着柔和的紫光,剑光下,正有一人,是方才袭击之人,他一袭月白长袍,右手衣袖之下,凝着无穷的金光。
  “师父?!”剑光下的脸一现,轻殊立马便认出了他,漾出笑意跑向他,
  轻殊只觉得胸中蓦的泛上一种感觉,使她全身都为之发抖,那不是惊惧,而是恨!刻骨的恨!只听她嘶声道:“是你,你骗了我……是你!”
  她手中的剑芒变得凌厉,剑身流转的光芒变得狂暴,只听一声厉啸,轻殊以手指剑,剑光亮如中天之日,似流星般砸向那白袍人影,嘭的一声巨响,尘土飞扬而起。
  轻殊额头上已流下汗,她的眼睛是赤红的,她可以想象到那剑刺过他胸膛的样子,可以看见那漫天的血雾。
  那白色人影渐渐消散,散入黑暗,可是,在她身后,两道黑雾缓缓凝聚,眨眼之间,又已化作两个白袍人。
  轻殊手中的剑尖微微颤抖,汗已湿透她的衣裳,一声厉叱,剑划出一道剑弧,将那两个白袍人拦腰斩为四段,只听嘶嘶几声,那四块肢体化作四缕黑烟,又自凝成四个白袍人。
  轻殊状已癫狂,剑不断向那几个人身上斩去,可白袍人却越来越多,她已看不见,她看得见的,只是他喷涌而出的血,还有他明亮而温柔的眸子。
  她曾经如此幸福,可这一切,正是毁在眼前之人手中,她的心在滴血,这就是恨,她已失去了理智,也渐渐失去了生气,她的眼睛越来越模糊,如扶渊一模一样的人影无数个在她面前。
  她心恨,也累了,剑却在她的脖子上,若剑划过脖颈,是否所有的苦痛都不复存在?
  “你可恨他?”突然一个男人阴冷的声音道。
  轻殊眼已红得异样,着了魔一般嘶声道:“我恨,我恨不能食他之肉,剥他之皮!”
  轻殊:哼,我都知道了!狗男人!
  扶渊:……
  沉默两秒后。
  帝君扭头开始研究起了追妻火葬场挽救攻略。
  ——————————————
  琳琅马上下线!!不会虐!!相信我!!!!
  (啊我这该死的求生欲……)


第60章 
  “一物一数,作一恒河。一恒河沙,一沙一界,一界之内,一尘一劫。一劫之内,所积尘数,尽充为劫。”
  尽充为劫……
  是扶渊的声音,低低缓缓,在耳旁轻吟……
  乱由恨生,心静无恨,悟在空冥。
  轻殊眼中血一般的仇恨开始渐渐褪色,剑身流动着的奔腾剑气也渐渐平复。
  长长的睫毛低低垂在她眼帘之上,无名风轻抚过她如瀑般的青丝,她的心中已空无一物,只有静。
  她的周身,依旧有无数的白袍人,那些人静静的看着她,却并没有任何动作,突然,轻殊脸上浮上一丝肃意,她的身上也腾起素色光芒,光芒所及之处,人影便如烟一般消散,再不凝聚。
  似有一股强大的力量,涌上她的七筋八脉,亦正亦邪,热流频频涌动在她心间,挥之不去。
  突然,她眸色一红,难以控制地直刺还未消散的一个白袍人,剑已刺破他的心脏,他的脸开始扭曲,发出如野兽般的低吼,血自他心脏的伤口处喷涌而出,落在地上,白袍人已化作清烟散去,而他流出的血却在地上凝结,凝成血珠,滚在地下。
  剑上清光泛起,击在血珠之上,那血珠竟发出一声惨呼,化成血雾。
  直至血雾也消失殆尽,轻殊眼底又逐渐恢复了清明,明白过来自己做了什么,她眼中忽的溢出眼泪,“师父……”
  她亲手……杀了他?
  她的手颤抖起来,人有惧意,亦有恨意,恨比惧,更加可怕。
  男人阴冷的声音再次想起,却不知从何处而来,“此怖灵乃恨灵,可感世间仇恨,亦可变作你所恨之人所恨之物的模样,让人因恨而狂,痛苦而死。”
  轻殊闻言冒出一身冷汗,“你胡说!我不恨,我怎么可能会恨他……”一定方才被那什么叫恨灵的怖灵迷了心智,才会做出那般举动。
  她扫视四周,压下心中慌乱,“你是谁?”
  漆黑一片,恍若有一人,一袭黑衣,黑纱蒙面,看不清面容,那黑衣人道:“不过数月,大人却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了?”
  轻殊喘息未定,却再也忍耐不住,“于昭影?是你!”
  这声音她绝无可能听错,可于昭影分明被她判了幽冥地狱之刑,且不说守卫森严,他已是筋脉俱断,修为尽毁,怎可能出现在这里……
  “大人是想问我为何能安然无恙?”于昭影自暗处走来两步,笑得放肆,他低头展握着十指,“事还没办妥,我自然不能就那么废了。”
  噬人窟中,黑得如同无底的深渊,上回是太虚印的幻境,那现在呢?是幻境,抑或真实?
  轻殊皱了眉,她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窟中的血气,于昭影阴阳怪气地声色,让她不禁打了个寒噤,他想要办妥的,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
  “那日我在阎摩殿上同大人说的,大人可还记得?”他忽然又低沉发声,恻恻一笑,“千年前我从黑白无常手下逃脱,那术法高深将我救下的……”
  他顿了顿,“正是君上。”于昭影缓缓出口,“大人也早就想到了吧,除了他自己,谁还敢在他眼皮子底下救人。”
  轻殊并于太多惊讶,她心里早有几分思量,但她相信,扶渊做什么,都有他的道理,他从来不会平白无故招生麻烦的,因而她也未作过问。
  “所以呢?”
  于昭影微顿一瞬,“大人就不好奇,君上为何要救下我?”
  听别人说扶渊的不是,轻殊心里就窝着气,“我便算好奇也轮不到你告诉我。”
  于昭影呵呵笑了声,“这事,可跟大人也有要紧的关系呢。”
  “……”轻殊沉默不语,不想和他废话。
  谁知于昭影竟是铁了心要和她坦诚相待一般,非要自顾地将事解释给她听,“阴阳双镜,能幻化成溯镜和未镜,溯镜重现过去,未镜预知未来,但大人或许不知,阴生阳死之说……”
  轻殊瞥他一眼,又听他继续道:“青灯道君白隐,大人可有听过?他和君上都曾在试剑宫修行,那阴阳双镜,便是他用毕生所学造就的……”
  轻殊敛了黛眉,他究竟要说什么,扶渊和她说过,溯镜是白隐用毕生精力所造,才给她起名白轻殊,但是什么阴生阳死,什么试剑宫,她一概不知。
  暗处,于昭影的双眸略眯,“他死后的魂魄,便聚在了镜中。”
  轻殊眉睫一跳,心头有不好的预兆。
  于昭影悠悠一叹,“君上他救我,不过是想利用我献祭阴镜,才会千年来由得我在人界吸食阴气,”他话音刚落,又侧首对着她的方向,“当然,他利用的,还有你。”
  “你和我,都不过是他用来复活白隐的棋子罢了。”
  轻殊心间骤跳,深呼了几口吸,不管真相如何,都不能只听他的一面之词,她冷眼相望,“话还那么多,是嫌幽冥地狱的刑法不够吗?在我面前回回胡言乱语欢脱得很,你怎么不敢当他的面说三道四?等他来了,有你好受的!”
  于昭影忽然扬声而笑,半晌后,他敛了笑,奸狞着面目,“晚了。”
  轻殊眉梢一皱,听他阴沉沉地嗓音,“你是溯镜之灵,孕着白隐的毕生修为,又有重塑过去之能,你的身体,最是适合滋养血巫之王的灵识,很快,他的灵识便会一点一点夺走你的意念,慢慢吞噬你的魂魄占据你的身体……”
  他越说,眼底金光愈盛,“到时候,长麟重活,而我,便是重振阿修罗道的大功臣!”
  他话音一落,轻殊方在惊愕中,心上那股亦正亦邪,冰火两重的力量陡然相冲,激得她心头一堵,痛楚不已。
  轻殊痛苦难耐,嘴角溢出低吟,捂住心口缓缓蜷缩在了地上。
  突然,无数金光自四周涌出,直击向于昭影。
  于昭影反应甚快,手结成印,右手低垂,口中低声念着什么,忽然,他的周身缓缓浮现出一道清芒和一道黑雾。
  那黑雾在他的周身不断浮动,便在黑雾及身之时,那不知何处而来的金光的大盛,轰然一声,天地为之变色,庞大的气浪将所及之处的沙石全都激飞,而那于昭影的身体已如断线纸鸢般坠入远处深沉的黑暗中,重重撞在石壁,闷哼吐血。
  金光瞬间照亮了暗沉的洞窟,轻殊只感觉闭阖的眼皮,被光韵刺着,还没来得及睁眼去看,整个人就被揽入了温暖的怀抱。
  “轻殊……”
  他的声音,她一听便知。
  轻殊不必睁眼,也痛苦地睁不开眼,只低喃着,“师父……”
  扶渊按了她在怀里,探了她的脉搏,才沉沉舒了口气,低柔着声:“别怕,师父在呢。”
  在他的怀里,总是最安心的,他清冽温和的灵力一入,心上的剧痛很快便渐渐消散,轻殊就窝在他怀里睡了过去。
  将昏睡的女人横抱而起,扶渊凛冽的眸睥睨一眼于昭影,声线冷到了深渊,“留着他,等我处置。”
  扶渊抱着轻殊离了这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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