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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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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儿。
  唉,真好啊,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遇上自个儿喜欢,又喜欢自个儿的人呢……
  秋高气爽,阳光从天上洒下来,为这萧瑟的秋镀上了一层暖意。
  祝繁在男人怀中待了一会儿后就松开他了,右边脸上还能瞧见一点淡淡的红印。
  狐之亦瞧着心疼,没等她说话便伸手在那红的地方抚了抚,“今后,不准在自虐了。”
  这句话他说得强硬,不带丝毫商量。
  祝繁晓得他说的是什么,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嘿嘿笑了两声,再很郑重地点头。
  狐之亦被她这乖巧又机灵的模样逗得没了脾气,然后就听她说:“今天谢谢你了三叔。”
  她指的是请蒲老头去她家给她家老头子看病的事。
  狐之亦往她鼻子上揪了一把,“区区小事也值得你谢来谢去的,当我是外人?”
  祝繁一听,这哪敢啊,赶紧说道:“怎么会,就是觉得每次都麻烦你人家心里过意不去嘛,这事儿肯定被老爷子跟老太太晓得了,他们有没有说什么?会不会觉得我是个很麻烦的人?”
  那可是她未来的公公婆婆,万一印象不好,岂不就阻碍了她跟她家三叔的发展?
  狐之亦失笑,笑着笑意问她:“繁儿这是在担心未来公婆对你的看法了?”
  本以为问出这话后小姑娘会害羞,顾左右而言他,谁知小姑娘竟是一点都没有难为情,甚至还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
  “那是自然啊,他们是三叔的父母,要是他们对我有什么看法,不同意我跟你在一起,那不就完蛋了啊?”
  前世的时候她可从来没担心过这种事儿,没想到有朝一日她居然也要跟云妹儿走一样的路,还真是风水轮流转。
  “你啊,”狐之亦觉着她这直言不讳的模样实在可爱得紧,心里更是喜欢得不得了。
  祝繁抓着他的衣襟接着说:“三叔三叔,你可一定要向着我这边啊,就算他们不喜欢我,你也得说服他们,为了你我愿意改变,但……但我可不能保证能变得了,反正我不管,你就得站在我这边帮我说话。”
  为了他她自然是愿意做些改变的,重活一次,她也做过很多反省的,但她对自己可是一点儿信心都没有,有九成的把握是改不了的,她得在这事先给她家三叔说了,免得以后麻烦更多。
  狐之亦被她这急吼吼的样子给弄得忍俊不禁,揉了揉她的脑袋说:“没想到我家繁儿如此未雨绸缪,我若不答应,岂不显得太没有远见了么。”
  祝繁一听,嘿嘿笑了,“那可不就是么,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三叔现在没有近忧那就来点儿远虑,时不时地在二老面前说说我的好话什么的,当然是好的。”
  她只晓得他这会儿偶尔会帮老爷子处理一些铺子的事,至于其他的,她就不晓得了,所以她便觉得她家三叔是个近忧的人。
  狐之亦自然不会去说破什么,对他来说,小丫头越这么想越有利于他之后的行动。
  忍不住低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亲了一口,笑道:“自然,繁儿说得对,现在做好工作,以后繁儿嫁进门来也就不会出现什么婆媳问题了,嗯,考虑得好。”
  虽说这话是自个儿提出来的,但当男人这种目光灼灼地认真地看着她说出这话的时候,祝繁的面上还是忍不住一热,撇了撇嘴后把自个儿又埋进了他胸前。
  狐之亦笑着没有说话,搂着人在那地方待了一会儿。
  祝繁也跟享受这种跟他只两个人待在一起的时间,总觉得只要是跟他在一起,就算只这么待着不说话就很美好。
  小小的不愉快之后,两人之间的距离好似比之前拉近了不少,弄得最后要分开的时候祝繁都舍不得了,憋着嘴几乎是一步一回头地看他。
  狐之亦也不催促,就站在那目送她离开,等到小姑娘真的走了后旺生都觉得自己眼睛快看直了。
  他捂嘴笑,贼兮兮地到自家少爷面前说:“少爷,再不走你就快成一块儿望妻石了。”
  狐之亦晓得他这是在揶揄他,只是这会儿他心情好,不跟自家小厮计较这些,只凉凉地看了他一眼后就转身回去了。
  回家之前,祝繁去了一趟村长老头家,但没有在人前露面,因为按照规矩,祝华的娘家们是不能在这会儿露脸的,而她也不想让别人看到她。



第一百八十章 父女,曾经没有说出口的话
  在村长老头家晃了一圈,确定祝华已经被规规矩矩帮着做礼后祝繁就没有再留了,从老头家的屋顶溜下来便回了家。
  走进院子里,习惯性地就往自己屋子走,不想刚走到门口就顿住了,想起了另外一个屋子的人,无意识地就朝那方扭头看了过去。
  刚巧荷香从里头出来,手里还端着一个碗,看样子该是刚给里面的人喂完药,见到她人在那儿呆站着荷香就走过来了。
  “不去看看?”荷香问。
  祝繁抿着的嘴唇紧了紧,又是那一脸无所谓的样子,“去什么去,你就不怕他看到我伤势更严重了?”
  推开门进去,荷香也跟了过去,轻笑了一声,有些无奈,“你啊,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个样子,人家既然都愿意为你挡刀子你,你觉得他还会跟你气什么?”
  小妮子,也不知道是谁在自个儿爹出事的第一时间就急急慌慌地去找大夫呢。
  祝繁潇洒的步子顿了顿,却也只是片刻的事,片刻后她就又是那副大大咧咧的样子了,动作潇洒豪放地往凳子上一坐。
  哼了一声说:“我又没让他帮我挡,那是他自个儿愿意的,怨得了谁?百无一用是书生,不过就是被人捅了一刀就要死要活的,没用。”
  所以她才不想回来,一回来浑身都不舒服。
  荷香叹了一声,跟她面对面坐着,把碗放在了桌子上,神情凝重没有说话。
  祝繁喝冷茶喝了一半,见她这样儿心里就有些忍不住了,转了转眼珠,轻咳了两声,然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你这什么表情啊?蒲老头的医术应该没得说才对,不会是老头子不行了吧?”
  “呸呸呸!”话才说完,她就遭到了荷香狠狠剜过来的一眼,“尽晓得瞎说,这话是能乱说的么?难怪以前老挨训了,你该!”
  祝繁一听,嘿,好家伙,现在都跟她家老头站一边了,好,简直好得很啊。
  荷香不管她那一脸要教训人的样子,又叹了一声说:“先生刚刚醒了就在问你,你倒好,小没良心的,我都不想说你什么了,你要想晓得先生情况怎么样了,别问我,有本事自己去瞅瞅,小白眼儿狼。”
  说完,荷香又给了祝繁一个白眼,最后没等人说话就端着碗出去了。
  “嘿……你!”祝繁起身,气急败坏地看着荷香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喉咙里的那口气却又没有上得来。
  悻悻地收起了满身的精神气儿,祝繁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一屁股重新坐下,好一会儿后就“腾”地起来。
  轻手轻脚地从自己屋子出去,刚好瞧见荷香进自己屋关了门,从自己这个角度看过去,能看到主屋的门是开着的。
  祝繁侧耳听了听,晓得祝芙这会儿正在自个儿屋子里呢,所以她抿了抿嘴,眼珠一转,立马就跟一只猫儿似的蹿到了主屋门口,猫着身子往里头瞧。
  也是奇了个怪了,祝繁原本就只是想来瞧一眼的,瞧一眼老头子是不是要没了,谁知她才刚猫到门口,恰巧就逢那床上的人扭头朝她这边看过来。
  祝繁身子一僵,转身就要走,不想这个时候床上的人却开口了:“繁儿。”
  祝繁的虎躯又是一僵,又听到屋里的人说:“来了为何不进来?”
  他的声音不似平日来的清明了,听上去有些沙哑,就像是许久不曾喝水,或者不曾开口一样,涩涩的,弄得祝繁的心里也跟着涩涩的。
  最后想了想,她索性一跺脚转身大摇大摆地把脚迈进了门槛。
  嗯哼!这个家是她的家,她哪个地方不能去了,不就是进个屋么,有什么不敢的,这可是她娘之前住过的屋子呢!
  祝谏躺在床上,瞅着自家女儿那张小脸上的别扭,心头不知为何暖暖的,情不自禁地便勾起了唇角。
  祝繁瞧着他那勾起的唇角实在碍眼,没好气地走过去一屁股毫无仪态地往床边的凳子上一坐,恶声恶气地说:“笑什么笑?捅得不够深是吧?要不要我再来给你补一刀?笑笑笑,难看死了……”
  话虽这么说,但那双手却不是很听主人的话,已经朝被子伸过去给床上的人掖了掖被角。
  放在从前,祝谏铁定会针对她这话狠狠训上半个时辰,然后把祝繁的耐心消失殆尽的时候就收口了。
  但眼下,祝谏却是丝毫没觉着有什么令他不快的,相反,小孽障的口是心非让他心头升起久违的满足感。
  “还笑!”祝繁瞧着他那张苍白的脸上的隐隐笑意就觉得臊得慌,而这种感觉,是她从未在眼前这个人面前体会到的。
  祝谏收了收弧度,但笑意却是一点也没敛起来,不是他故意,而是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
  “没有受伤吧?”在小姑娘身上瞧了一遍,他才开口问。
  祝繁已经把视线从他那张欠揍的脸上收回来了,这会儿正漫无目的地在屋子里这儿瞧那儿瞧,浑身不自在地说:“哪能啊,有你这般伟大的父亲在,女儿如何受得了伤。”
  听听,这得是有多口是心非才会说出这么嘲讽的话啊。
  祝谏抿唇没有接话,只端端瞅着那张他已然许久不曾好好瞧过的脸,心间渐渐被一种欣然所代替。
  就在祝繁对他的视线感到不耐烦准备起身走人的时候,他却似是自言自语一般开口了,“还好……还好没伤到你……”
  他说得声音不大,甚至虚弱得几乎都快听不到了,只看得见他的嘴唇动了动。
  但耳力甚好的祝繁却把这话给收进了耳朵里,视线一转就对上了那失去光泽的眸子,心神没来由一震,她想起了那个梦。
  梦里,面前这个人死了,紧闭双目,分明身上被血污沾满了,面容看着却好似安详极了。
  便如现在这般,祝繁想起了,梦里的祝谏就跟现在一样,脸色苍白着,唇角却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就仿佛对他的死很释怀一般。
  又仿佛,心甘情愿地死去的。
  这个念头一升,祝繁的喉咙没来由一紧,连带头皮都发麻了,再开口时,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喉头哽得像堵了一块石子儿。
  “别骄傲了,你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啊?那玩意儿是能随便挡的么?我都看到她的动作了,如果不是你的话,压根儿就不会有人受伤,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逞什么能?不知道会死人的啊?”
  这个时候,明明不该想那些有的没的,可祝繁却头一次希望自个儿那娘从地里钻出来,然后让她告诉她,祝谏这个男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繁儿,”祝谏怎会听不出她喉咙里的哽咽,可此时,他却是笑不出来,只瞅着那双不甘心红的眼,心里没来头的就疼了,“别怪爹,爹……”
  “爹爹爹!爹什么爹?!”祝繁瞪他,狠狠往自个儿眼睛上抹了一把,恶狠狠道:“别以为你为我挡了一刀我就会原谅你,这些年你的所作所为我是不会就这么算了的,我告诉你祝谏,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祝繁了,你对我不好,我是会真的把你的心掏出来剁碎拿去喂狗的!”
  说完,她实在不想再在这里待着了,“腾”地起身就走。
  “繁儿!”祝谏开口喊她,本以为她会就这样一走了之,谁知那娇小的身子却是顿住了。
  眼瞅着她又要走,祝谏赶紧说:“我不会让你原谅,也不在乎你唤我什么,繁儿,我会对你好,我说过,你若想要我的心,尽管拿去便是。”
  顿了顿,他瞧见丫头的身子僵在那,受伤的地方隐隐作痛,使得他不得不将好不容易才撑起来的身子躺下去。
  一道轻笑溢于唇边,他看着她的背影,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是我女儿……”
  便是这道小小的声音,轻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却如一块受到重击的大钟,狠狠地撞击在祝繁的心上,一下一下的。
  早就失去知觉的她,瞬间功夫,又疼又紧。
  “你闭嘴!”猛地转身,这一声便是喊出来的,喊出了外头屋子的荷香跟祝芙。
  祝谏翕了翕唇,“繁儿……”
  他哪里想得到,有一天,他还能看到她在他面前哭得像个倔强的孩子。
  豆大的泪珠从那泛红的眼眶里一颗颗往下掉,如一颗颗晶莹的,纯粹又上好的珍珠,从她脸上快速滑过,然后迅速掉落在地上。
  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打在祝谏的心上,疼得他心脏一阵阵紧缩。
  “现在想起我是你女儿了?”
  祝繁忍着上去打人的冲动看着他,自以为的凶狠在旁人眼里成了委屈。
  “你什么时候为我想过?娘走了正好就给了你机会,曹春花算什么?她算什么东西?!她有周婉柔好吗?明明我才是先来的!你凭什么……凭什么要那样对我?!凭什么?!”
  一屁股坐在地上,她在脸上胡乱地抹着,“凭什么啊……就因为你是我爹,所以我就活该么?混蛋……



第一百八十一章 拥抱,祝先生到底怎么想?
  祝繁从来没现在这么狼狈过,就是小时候被打屁股打手掌的时候她也没像现在这样过。
  可她这会儿已经管不了这么多了,十几年的隐忍,前世今生的委屈,分明已经决定永远埋在心底的,直到这辈子死,然现在这股子不知名的感觉就像是决了堤一样,就想着找一个发泄口。
  而这个发泄方式,却是这般的丢脸。
  小孽障朝他这边吠,犹如一只小狼狗一样,祝谏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前所未有的疼。
  吃力地掀开被子要起来,荷香赶紧过去拦着:“先生你还不能下床,大夫说了,你得好好躺着,你……”
  剩下的话被祝谏一个手势阻止了,荷香抿着嘴,也晓得这会儿不太好说话。
  祝芙站在门口看着屋里的一切,想了半天,步子却没有挪动。
  祝繁就跟破罐子破摔似的坐在地上,不服输地狠狠吸着鼻子朝过来的男人吠:“不准过来!别以为你死了我就能原谅你,我告诉祝谏,我不会原谅你,不会不会!”
  刚吠完,男人已经在荷香的搀扶下吃力地走到了她跟前,本不能蹲的身子在她面前缓缓蹲了下去。
  “你走开!”祝繁想推开他,又意识到他现在身上有伤不能动,所以伸出去的手悬在空中片刻后又收了回来。
  于是就只有冲他吼:“我不要你管,你走开!你去管祝华,去管祝钰!去管你的儿子女儿,我算什么?!我才不是你女儿,那两个才是!你去,你去管他们!”
  吼着吼着,她就往后退,很是狼狈地想起来,但男人却是已经朝她伸了手,不顾她的挣扎将她抱进了怀里。
  “繁儿……”祝谏忍着身上的疼将小狼狗紧紧地抱在怀里,忍得满头大汗。
  “你放开……”祝繁的声音变得闷闷的了,这种情况不得不去推他。
  但男人却像是铁了心似的,不管她怎么退怎么推,死活就是不松手,荷香垂眸就看到从他衣服上渗出来的血印子,当即就吓白了脸,“先生,你的伤……”
  只是这会儿祝谏压根儿就没管他的伤,于他而言,安抚小狼狗才是最重要的,而这,还是她头一次在他面前示弱,这样的机会,他怎能不好好把握。
  只是他不管,不代表祝繁也不管啊,她可不想老头子真因为他就这么死了,她的大事还没做完呢,还等着看老头子脸上那精彩的表情呢,他怎么能死呢?
  所以在荷香说完话后,祝繁抢在祝谏开口前推他胸膛,说:“你……你放开!不想要命了啊?!”
  小狼狗还在哭,眼泪汪汪的,眼睛又红又肿,带着哭腔的声音好生可怜。
  祝谏好不容易抱到了自己的小孽障,怎会轻易松手,于是就算祝繁再怎么推,他也没有松开抱她的手,将小狼狗的脑袋摁在胸前。
  “繁儿,对不起……对不起……”他摁着她的头,眼眶也红了。
  然而,除了对不起外他好似没什么可说的了,也没有资格再说什么,只抱着怀里不安分的小狼狗,隐忍多时的眼泪跟着流了下来,“是爹的错,爹的错……”
  从男人身上传出淡淡的血腥味和药味儿,混在一起的味道着实谈不上好闻,如刚揭开锅盖的水汽,熏红了祝繁的眼,也熏痛了她的心。
  再把人往外推的时候,手上的力道莫名消失了,要推开人的动作变成了死死抓住了他的衣裳,哭腔里带着明显的隐忍。
  “别以为你道歉,我就会……就会原谅你,没用的,没用的……”
  前世她都那样儿了,也不见他为她说话,也不见他来护着她,现在这到底算什么啊……
  “好,”祝谏感觉到了她的退步,将人搂得更紧了,眼泪顺着他的脸流到唇边,又苦又涩,“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不原谅就不原谅……”
  那天之后,他这几天一直在想这件事,想自己跟小孽障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他不晓得该如何去面对她,也晓得她定然不想看到他,所以他极力避免出现在她面前。
  一是给自己时间考虑,二是也给她一点时间,他不想再次将她从面前推开,如那些年一样。
  “混蛋……”祝繁嘴里骂着,可抓着他的手彻底变成了攥住他的衣襟,纵使涕泗横流也顾不上了。
  祝谏抱着她,任由她将眼泪鼻涕擦在他身上,担心他一松手人就跑了,所以他已经全然没顾受伤的地方,便是不说话,也紧紧将人抱着。
  小狼狗彻底放开了声音,在他怀里一个劲地哭,将他胸前哭得热气腾腾晕湿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将人如何了呢。
  荷香站在边上,纵然晓得自家先生这会儿的身子不支持这样的折腾,但却是不忍扰了这父女俩难得亲近的时间。
  祝芙则一直站在门口,顺着门边滑倒在地,也跟着屋里的人哭,只是她哭得比较含蓄,没听到什么声音。
  也不知这样过了多久,小狼狗的声音总算小些了,祝谏却还是没有把人松开的打算。
  祝繁吸着鼻子,觉得自个儿的嗓子都快嚎干了,严重处于缺水状态,而且一个姿势保持得久了,她整个人都快僵住了。
  所以在咽下最后一个音节后她动了动身子,推着祝谏的胸膛说:“起开,我难受。”
  沙哑的嗓子就跟马上要冒烟儿了似的。
  祝谏几乎是小心翼翼地将人松开,只是才一动作,眼前就一阵天翻地覆,眼瞅着就要倒。
  祝繁眼疾手快地将他给扶住了,刚要抱怨就看到那已经被血浸透的地方,脸色顿时一变。
  “你想死么?!”她面色变得凶狠,吼完就将男人的一只手搭在了自己的脖子上,用娇小的身子撑着他起来。
  荷香见状赶紧过来帮忙,这才发现男人衣服上的血都已经在外地上滴了。
  祝繁心里那叫一个气啊,扭头就冲在门口待着的祝芙说:“去宅子请蒲老头来!”
  祝芙愣了愣,一脸惨白地起来,却手足无措地站在那,“蒲……蒲……”
  祝繁看不下去,吼了一声让祝芙过来帮忙后自己就一边抹着脸上的眼泪一边风似的朝外头跑去。
  祝谏浑身无力地被祝芙跟荷香扶到床上,身上的痛丝毫未影响到他的心情。
  他白着一张脸看着为他着急担心的祝芙跟荷香,虚弱地勾起了一个笑,“她到底……还是在乎我这个爹的……”
  尽管口口声声喊着他的名字,口口声声说着不原谅他的话,但你们看,在他受伤的时候总是她跑得最快。
  “是……是……”荷香早就被父女俩不知感动成什么样子了,站在边上一个劲地抹眼泪。
  祝谏嘴角的弧度渐渐扩大,即便最后昏迷过去也是带着笑的。
  祝繁风风火火地把蒲老头从宅子里带来,回来后又是风风火火的一阵折腾,蒲老头身为医者,平时最见不惯的就是病人不把自个儿的身子当身子。
  所以当他看到祝谏身上的伤口裂成那样儿的时候狠狠将屋里负责照顾的人给训了一通,换成平时,谁敢训小狼狗啊,谁训就咬谁。
  可现下,小狼狗却是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只顾着一个劲儿地催着蒲老头动作麻利点儿给人处理伤口。
  送蒲老头走的时候祝繁顺带抱着小狐狸从家里走了,说是要去祖母家住两天。
  荷香跟祝芙拦了没把人拦住,醒来后犹豫了好半天才把祝繁出去的事告诉了祝谏,之后又是各种安抚,生怕他一个情绪激动又牵扯到伤口。
  然她二人担心的事却没有发生,祝谏听后只是淡淡地说了句“是么”就没说话了。
  抱着小包袱里的小狐狸到了老太太家,老太太刚从外头回来,说是村长老头家的礼已经做好了,明日祝韶风出坡后这件事就算完了。
  祝繁对这个不是很感兴趣,现在的她一点想其他的心思都没有,没顾老太太的念叨抱着小狐狸在屋子里衣睡就睡到了天快黑的时候。
  醒来后才知道原来老太太已经去了他们家一趟,回来又说她不该这个时候过来她这边住,应该回去照顾祝先生。
  祝繁装作没听到的样子,在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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