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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狐王,终于有崽了-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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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罢,她眨了眨眼,挑着眉看他,似炫耀,又似挑衅,带着三分痞气,却又含着三分羞意,看得狐之亦心中大呼。
  狐之亦闻言勾了勾唇,若非顾及屏风那头还有老爷子跟老太太,他真恨不得将这张带着蜜的嘴给吃下去。
  祝繁有点被他这个笑眩晕了,脸上一红,忍着害臊努了努下巴,“你就说是不是吧?”
  她都说出这么没皮没脸的话了,这人是怎么回事,不得表示一下啊?
  狐之亦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连连道:“是,繁儿说得都对。”
  许是他说得太过神情,眸里的情太过深沉,反倒将那说出这话的人臊得满脸通红,头一低,把自己藏到了他的怀里。
  狐之亦喉间情不自禁溢出笑声来,愣是看得躲在屏风跟珠帘后的二老瞠目结舌。
  这……这这这真的是他们那个不苟言笑的儿子么?
  老三……老三难道不应该是冷着一张俊脸,说话只说几个字,除了他们外不管跟谁说话,说什么都是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么?
  怎么……怎么到了这丫头的面前就成这样儿了?是他们眼花了么?
  还有那个被外头人叫做小瘟神的小姑娘,真的是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经常闹事儿的祝家二姑娘祝繁么?
  怎么跟传言中不大一样啊,跟上次见面的时候也不一样……
  秦氏揉了揉眼,跟见鬼了似的看了自家老头一眼,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尽管他早就晓得儿子在这小姑娘面前不大一样,但却也没想到两人相处时会是这个样子。
  这……
  相视一眼,秦氏做了一个大胆的决定!
  “嗯哼!咳!”
  祝老爷子差点没被她的动作给吓死,伸手去拉,却没想到那人已经从屏风后头走出去了!
  祝繁这回是真的被吓到了,猛地一扭头就看到她未来婆婆掩嘴轻咳一脸揶揄地从里头出来,惊得她立马就从男人的腿上蹦了下来。
  “祝……祝奶奶,祝……爷……爷爷……?!”
  祝繁手足无措,睁大了眼看看二老又看看那刚站起来的男人,好像瞬间明白了什么。
  “三叔!你……你不是说没什么的么?!为什么会……!”
  完蛋了!刚才她还……她还坐在他的……他腿上!
  完蛋了完蛋了,这回真的是完蛋了!
  两位老人家定然会觉得她跟外头那些狐狸精没什么两样,什么不知廉耻啊,伤风败俗的,他们绝对会这么认为的,绝对!
  短短的片刻内孟南心里已经萌生了无数个想法,气得就差七窍生烟。
  “三叔!你……你……”
  狐之亦看着是又心疼又好笑,拉了那张牙舞爪的人到跟前安抚,却是无奈地看着出来的二老,道:“爹娘,你们吓到她了。”
  祝舒也是无奈,在秦氏后面摊了摊手以示清白。
  秦氏却是觉着没什么,笑着走到两人面前,嘴角都快咧到耳朵根了,她拉了祝繁的手,说:“好好好,当真是个好的,如此一来,我也就没什么可担心的了。”
  她还怕以后这媳妇儿欺负了她儿子呢,没想到竟是个这么听话的,当真是好得很啊。
  祝繁一头雾水,又不好把自己的手给抽回来,便只得无措得看看老爷子,又看看边上的人,不明所以。
  狐之亦甚是无奈,摸了摸祝繁的头,说:“娘,您就别吓她了。”
  别看小丫头在外头窜天窜地的,实则真遇上这种事便成了胆小鬼。
  “啧啧,”秦氏见儿子这般维护未来媳妇儿,忍不住咋舌,揶揄道:“果真是儿大不由娘,有了媳妇儿就忘了我这个当娘的了,这人还没娶进来呢就如此护着,以后岂不是连我说句话的份都没了?”
  祝繁一听,当即瞪大了眼,近乎惊恐地看着边上的男人,“三叔,你……你怎么把我们的事给……给……”
  不是说暂时不让谁知道的么?瞧老太太跟老爷子这副模样,怎么像是早就晓得了??
  狐之亦哭笑不得,将小姑娘轻轻一带便带到了自己跟前,淡淡勾了勾唇,道:“担心什么,你看老爷子他们,像是不同意的样子么?”
  小丫头想的什么他还能不清楚么,不就是不想因为她自己的原因让他跟家里发生争执么。
  祝繁这下子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她看二老的样子的确不像是反对的样子……
  直到狐之亦送她出了宅子,祝繁还有种在云里雾里的感觉,走着走着她到底忍不住问:“三叔,老爷子跟老太太为什么不反对我们啊?”
  之前那老太太得知她跟这人走太近时都老大不愿意他们在一块了,怎么这次不一样了?
  狐之亦边走边看了她一眼,无视不远处往他们这儿看的那些视线,反问她:“为何要反对?”
  祝繁一听,有些不信地看着他,说:“那是自然啊,你跟我……”
  用手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中间差了一辈,你都能跟我爹称兄道弟了,他们肯定不会愿意啊。”
  说完,她还给了男人一个“三叔你是不是傻”的表情。
  狐之亦被她那个白眼给逗笑了,边走边道:“小小年纪倒是古板迂腐得紧,你我又无血缘关系,放在别处便是陌生人,有何不愿意的。”
  祝繁听得皱眉,索性倒退着走,抓了抓头发说:“话是这么说没错,但关键就在于你我这会儿不在别处啊,我是没想到老爷子跟老太太会答应得这么容易……”
  眼瞧着她身后有一块小石头,狐之亦伸手将人拉了过来,“行了,这些不该是你操心的事了,好好走路。”
  祝繁咧嘴笑,转眼看到有人朝他们这边指指点点,不由得冷笑一声,跟男人稍微拉开了距离,故意将“三叔”两个字喊得特别大声,搞得就跟她是专门带人转他们村似的。
  旺生都被她这样儿给逗笑了,忍不住说:“祝姑娘,你真逗。”
  祝繁回头看了他一眼,挤了挤眼继续高调地从那些人面前走过,这么一来,反而不会让人往别的方面想。
  狐之亦由着她去,说是送她回去,实则不过是跟在她后面走着,只满眸的宠溺却是如何也掩盖不住。
  祝谏在院子边看到的便是这样一副场景,长身玉立的男子跟在自己那顽劣的二女儿身后,眉宇间尽是温柔。
  女儿时不时地说上几句话,他便笑着点头应着,虽不见其张嘴说多少话,但看得出来是极为耐心。



第二百三十二章 求情,祝华找来了
  祝谏忍不住蹙眉,不知为何,看着女儿脸上那明媚的笑,他打从心底升起一股浓浓的不悦。
  男子只将她送到路边便没有再往前了,隔着一条小路,祝谏看到自家女儿扯了扯他的衣袖,那样子看上去便像是在撒娇。
  男人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微微弯下腰去也不知在说什么,但唇角的笑显而易见。
  就在祝谏忍不住要开口之际,男子忽然朝他这头看了过来,很是温和地冲他点了点头,最后又跟他那女儿说话去了。
  “你等着吧,我爹回去肯定又要发脾气,”祝繁听完男人的话后撇了撇嘴,却是没有回头往院子那看。
  狐之亦笑而不语,只道:“回去吧。”
  祝繁不依,瘪着嘴说:“不管,如果我挨打了,你得负责,都说了不让你过来的……”
  非要过来,还说什么不会有那么巧就被看了去,这下好了,巧不巧?
  狐之亦又往祝谏的方向看了一眼,遂收回视线,道:“好,我负责,去吧。”
  祝繁有些无力,没好气地瞋了他一眼后转身往家里跑,等到祝谏面前的时候险些没停住脚,站稳后果然就见她家老头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
  扭头看那人已经转身走了,她又没来由的松了一口气,只是这口气还没落下去,祝先生就说:“你跟我进来。”
  祝繁在他背后吐了吐舌,难得没有跟她家老头呛声,跟去了书屋。
  一进去,祝谏便开门见山道:“你跟那祝家三少怎么回事?何时你们这么熟了?”
  简直比他这个老子还要来得亲近,哼!
  祝繁就晓得会是这件事,她撇了撇嘴,抬眼看了一眼伤势愈合情况还算不错的男人,翻了个白眼。
  “我跟三叔早就熟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祝先生是个大忙人,哪有时间管我们这些人的事啊。”
  听听,多明显的讽刺啊,她能再明显点儿么?他好歹也是她爹啊对不对?
  “嗯咳!”祝谏被自己心里这计较劲儿给弄得浑身别扭,却是心思一转,笑了。
  祝繁皱眉,“你笑什么?”
  有这么好笑么?她有说什么好笑的话么?
  祝谏挪着步子慢慢走近,低首看她,压低了声音说:“如此说来,繁儿这是在怨爹爹对你关心太少了,是么?”
  这话一说,祝繁当即瞪大了眼,连连后退好几步,以一种难以置信的目光看着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你做什么要这么说?谁……谁谁谁愿意让你关心了?!”
  还爹爹?爹就算了,还爹爹?当她是祝钰那种小毛孩子啊,爹爹……
  祝谏脸色一沉,很是不悦地哼了一声,扭头看向别处,却又忍不住斜眼朝祝繁看去,在看到那张近乎惊恐的脸时,他的心里是怎么想怎么不舒坦。
  想了想,他沉着脸说:“男女授受不亲,以后不准你同他走得太近。”
  祝繁当然不乐意了,也跟着哼了一声,说:“村里人都叫我瘟神,除了云妹儿跟大牛哥和小虎子就没人愿意亲近我了,三叔不嫌我,我愿意跟他走得近,你管得着?”
  祝谏一听,一口气当下噎在了喉咙里,没好气道:“还不都是你造的,你若当初……”
  说到这,祝谏突然说不下去了,看着那张跟自己较劲儿的脸,忽然意识到她会变成现在这样究竟是谁造成的。
  “我若当初,我若当初什么?”祝繁冷笑了一声,说:“现在才来管人是不是太晚了点儿?还是说祝先生你又要讲你的那套大道理了?”
  祝繁的脸色更不好看了,但要发脾气的话却是怎么说不出口,到最后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繁儿,爹知道当初是爹对不住你,但,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你便不能再给爹一次机会么?爹为了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就当真这么狠心?”
  这么些年,他的确是忽视这个女儿太久了,近段时间相处来才知她实则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当初他若对她上些心,也就不至于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不过不得不说祝谏已经把祝繁的性子摸得差不多,她就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儿,你若对她大吼大叫什么的,那她势必会跟你作对作到底,但你若跟她好生说话,她便不会如此。
  这不,祝谏的话这么一说,祝繁浑身就别扭起来了,眼神飘忽不定地看了看别处,而后嘲讽一笑,说:“别用你那套花言巧语来迷惑我,自作聪明,谁让你为我挡刀了?自己不明智受的伤还能怨在我头上不成?”
  说完,她便不耐地咂了咂嘴,说:“说完了没?说完了我就出去了。”
  话语间的气虚祝谏可是专门竖着耳朵听到的,心下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果然,这丫头还真吃这套。
  思及此,祝谏的心情不由得便放松了下来,也晓得不能将人逼得太紧了,于是无奈地叹了一声气,说:“行吧,你便是不爱听我说话,我不多说就是,只是你得记住,你跟祝家那位三少爷虽没有血缘关系,但好歹辈分摆在那,不能没大没小的走得太近,也免得人说闲话。”
  这是他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了,换成以前的祝先生哪能说出这些话啊,早就吼起来了。
  祝繁张了张嘴想反驳,但见他那张还未有血色的脸,硬是将那话给吞回了肚子里,懒懒地说了句“知道了”就转身往外走。
  只是她才走了两步,外头就传来了哭喊声:“爹!爹!”
  听到这声音,祝繁当即顿住了步子,扭头朝身后的人看去,果然见他脸色黑了下来。
  祝繁乐了,靠在门口抱臂往外头看了看,似笑非笑地说:“行了,你听话的另一个女儿回来了,这么久不见,一回来就搞这阵势,看来是想你这个当爹爹的想得紧啊。”
  “繁儿……”这一刻,祝谏觉得太阳穴突突跳,甚至头疼得厉害,抬手捏了捏晴明穴。
  祝繁被他这软趴趴的语气弄得觉着无趣,哼了一声后也没从那出去,而是懒懒地靠在门口就看着那还是一身素衣的人一路哭喊着跑进来了。
  来人可不就是好些天都不曾见的祝华么,她的情况特殊,不是村里的什么热闹都能去看的。
  便是曹天娇死了,曹春花又出了那么大的事,祝繁也没有在曹家看到她的影子,想来也是让村长老头给约束了行动。
  眼下看来,估计是忍不住了。
  经过祝繁的时候,祝华顿了顿,通红的眼眶里蓄满了泪,但在看向祝繁的时候,那双眼里的难过和悲戚就变成了恨。
  祝繁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就见她狠狠磨了磨牙,但最后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找祝繁麻烦,而是恨了一眼后就跑到祝谏面前。
  “爹,您快去救救娘吧!再那样下去,她会死的啊!”
  一到祝谏跟前,祝华的眼泪是哗哗往下掉,跟从前一样扯着祝谏的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
  祝谏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衣袖从她手中扯了出来,冷着一张俊脸道:“自作孽不可活,那是她一手造成的,没人救得了。”
  说罢,侧身索性不去看祝华。
  祝华当即愣住了,双手僵在空气中,好一会儿才说开话:“爹,您不能这样,她……她是您的妻子啊!您怎么能连她的生死也不顾了?您不能……”
  “不能?”祝谏勾起一抹冷笑,转而看向她,问:“为何不能?她早已不是我祝谏妻,我又为何要管她生死?她在做事的时候,可有想过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如今你倒是来跟我说能与不能,祝华,是给你的胆子让你来教我做事的?”
  曹春花背着他伤害他的一双女儿时可有想过能做与否?
  在他面前刻意装出一副好母亲的样儿却是不断挑拨他与女儿关系的时候可有想过能否?
  为了他与女儿决裂,不惜将下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又使了出来,甚至不惜害了自个儿的身子也要将他的女儿从这个家里赶出去,事后更有了祝华拿刀与自己的亲父相对。
  若非曹春花平日里的教导,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会变得跟她一样攻心于计?
  他自认事情发展到这一步自己亦是脱不了干系,但他容不得自己再错下去了!
  “爹……”祝华怔怔的,全然没想到会听到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心里顿时如一盆冷水浇了个透顶,眼前更是绝望一片。
  恰好这时余光看到祝繁换了一个姿势靠在门口,祝华心头的恨与愤当即就爆发出来了。
  “是不是你?!”她猛地跑向祝繁,一把攥住她的衣襟,恶狠狠地咧着一口白牙。
  “是你对不对?!是你给爹下药了,是你让爹连我母女的生死也不管了,你到底跟爹说了什么?!你说啊,你跟他说了什么!”
  愤恨交加,祝华显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她已经忍到了一个极限。
  “祝华!”祝谏忍着扯动伤口的痛大步上前,大手一伸一把将祝华给拽到了地上,怒道:“她是你姐姐,谁教你跟她动手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见面,萧九来了
  祝华因祝谏这一把摔倒在地,手搓到地面上搓出了一片红,疼得她身上发颤。
  但她这会儿却管不了那么多,脑子里就一件事,那就是她爹在护着那个她最恨的人!
  这个的认知让她红了眼,眼中那一根根鲜红的血丝不是因为哭才出来的,而是因为恨!
  “你那是什么眼神?”祝谏气得脸上发白,手指颤抖着指着门外,“你起来,给我滚,滚!”
  方才说完,祝谏的身子便因为扯动了伤口摇摇欲坠,祝繁眼尖地看到从他的衣服上渗出了鲜红,当即眼疾手快地将人扶住。
  祝华无动于衷,坐在地上看着这一切,忽然间又站了起来看着祝谏,说:“爹,你以前不这样儿的,你明明最疼我的,明明我才是你女儿,为什么你要这样……你现在连娘的生死都不管了……”
  说着说着,她把视线转移到祝繁身上,就看了那么一眼,猛地就冲了过去:“都是你——”
  她突然尖叫,想去拽祝繁的头发没有拽到,就改为撕扯她的衣裳,边撕边咧着嘴骂吼:“贱人!贱人!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怎么不去死!你给我去死!”
  祝繁也是措手不及,被她突然这么一下撞离了祝谏身边。
  于是祝谏就被祝华这一撞给撞得跌倒了地上,伤口上的血渗得更多。
  这动静惊动了在后院喂猪的荷香,过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猪食桶。
  一看地上的人脸色惨白伤口也渗了血,荷香被吓了一跳,手里桶子一扔几步跑到祝谏面前扶着人起来,“先生,先生你怎么样了?!”
  祝芙刚巧才从姑姑祝琴琴那儿回来,进了院子听到动静也跟着跑了进来,见祝谏情况好似不妙,她跟荷香赶紧就想把人扶起来。
  只可惜祝谏这会儿有了失力,荷香跟祝芙又比他矮上许多,且都是小姑娘家,费了好大的劲儿也没把人给弄起来。
  “滚!”祝繁也被祝谏的样子闹得心下一凝,继而一巴掌就甩到了扯着她喊叫的祝华脸上。
  这一巴掌不轻,祝华被甩得撞到了门上,额头刚好碰到了,立马就肿了一个大包。
  祝繁没心情跟她纠缠,两步上前去代替了祝芙的位置把祝谏扶起来。
  到底是整天上山爬树的,力气自然比祝芙大了很多,祝谏的大半个身子都压在她的小身板上。
  “我劝你最好不要再过来,”眼见着祝华又要扑过来,祝繁双眸一眯,脸上一股子戾气。
  “如果老头子因为你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让你去陪祝韶风,你不信可以试试。”
  说完,她没再去看祝华一眼,而后者竟是真的被她这狠话吓得白着一张脸僵在了原地。
  祝谏的伤裂开,自然又是一阵兵荒马乱,祝繁跑到祝宅里去请了蒲老头过来。
  面对如此情况,蒲老头到底是训斥了几句,最后又开了方子留了外伤药,走的时候还不忘又嘱咐了一遍,说是如果再发作以后就会留下病根了。
  没有人去管祝华是什么时候走的,祝谏这一昏迷足足睡了两个时辰,可把荷香跟祝芙给担心到了。
  祝繁面上不说,但看着床上那张苍白的脸,便不由得想起方才他说过的那些话,觉得心里堵得慌,索性也不留在这屋里,把自己关在她那屋关了一下午。
  吃晚饭的时候云妹儿跟覃大牛来过,带来了曹春花的消息,说是山头这会儿人都散下来了,曹家老太太想留在上头,结果被担心他们会把曹春花放下来的村长老头给赶下来了。
  现在神秘山上头就留了乡所的人在那守着,祝华上去了一趟,结果也被村长老头一顿骂下来了。
  对此,祝繁没有任何表态,只冷笑了一下便完事儿了,云妹儿又去看了还在睡的祝谏,之后坐了一会儿就走了。
  晚上,约莫子时,窗外传来熟悉的响动,祝繁猛地从床上起来去开了窗,果然就见那负责跟她和萧九联系的胖猫头鹰正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她。
  往窗外四下看了看,祝繁将圆球猫头鹰带进屋,随即便熟悉地从它的爪子上取下一个小指般大小的竹筒,打开小竹筒,再从里面取出纸条来。
  祝繁往上头扫了一眼,唇角勾起浅浅的笑意,而后便将手里那纸条置于油灯之上烧了。
  将猫头鹰放走后,她换了一身便利的衣裳,吹灭桌上的油灯,悄无声息地窗户翻了出去。
  约莫半盏茶的功夫,祝繁出现在村口的桥洞之下,而透过朦胧的月色看去,那里不知何时起早已站立了一抹人影。
  “萧大哥,”祝繁气喘吁吁地跑过去,手里还提着一个几乎没什么光亮的小灯笼。
  那道身影在听到她的动静后悠然转身,昏暗的夜色下,可不就是萧九那张斯文清俊的脸。
  “你慢些跑,”萧九大步上前迎上她,宽大的披风被风吹得微微鼓动,温和的声色在夜里带着别样的温柔。
  祝繁咧着嘴笑,跑到他面前抬头看他,压低了声音说:“不是叫你白日里来的么,你非得不听。”
  按照原来的发展,陈清先前也是在这个差不多的时候出现的,只不同的是人陈清是在白天来的。
  她也让这人白日里来,可惜这人说什么大师一般都不走寻常路,晚上来,待到白日里再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更能显得他神秘。
  祝繁拗不过他,便只能随着他了,只是却不得不忧心道:“你看你这个时辰来,住哪儿?”
  闻言,萧九失笑,抬手摸了摸她两边花苞似的发髻,调笑说:“这还不简单,要不你带我去你家啊?”
  话才方落,祝繁就一脸见鬼的表情看着他,而后把头摇成了拨浪鼓,“这可不行,万一被人晓得了,事情可就麻烦大了。”
  倒不是说她不知感恩,萧九能这么帮她,她的确很高兴也很感激,只是感激归感激,总不能就这么轻易地把人往自己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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