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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冰-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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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妖们闻言,纷纷逃离。
  雨,已渐渐转小,淅淅沥沥。
  她离开山洞,缓缓来到上山必经的山脚下,山中绿树夹着泥土香扑面而来,整个山坡都是苍翠欲滴的浓绿,还未散尽的薄雾淡雅清冷,一缕缕缠绕在腰间。
  阳光透过云层浅浅照下,她在河边鞠水喝了几口,洗去裙摆沾染到的血渍,才起身,眼前突然变得灰暗,胸口泛起异常疼痛,身形一个不稳跌跪在地。
  血,似没了约束,不断从口中逸出,鲜红的液体自她白皙的指缝间流下,染红河水。
  再没多余的力气,她的身子,缓缓倒下,正落入男子还算温暖的怀抱,素来平静的话语也多了分责备,“冰儿,”随后嘴中被塞入一颗药丸,是熟悉的药味,“你怎可如此不惜身子。”
  绝美的容颜苍白异常,她的眼倒影着男子略带怒意的俊颜,清澈及底,“让你担心了。”
  因为身体受损严重需静养,笫烟决定先在山脚下找个农户家栖息,先养生几日。农户乍见到他们二人,愣是出神了半天才说出一句话,“两位神仙?”
  一锭金灿灿的元宝出现在笫烟手中,“我们需借住五日,你去另寻住处,待过五日回来便可。”
  农户双眼发亮,一辈子在田间劳作也不一定能换来这一锭元宝,遂兴冲冲的接过元宝,“好类,谢谢,谢谢。”而后甩头就走,也不管其他。
  “你先留在这,我本应次日才能出关,眼下只能离开二刻。待我离去后会在屋外布下结界,防止魔人出没,你安心养伤。”
  予冰表示明白。
  笫烟将药置于她掌中,弯身轻轻合上,四目相对,墨色发丝自颈脖间垂落,随风拂过,浅淡的薄荷味萦绕在鼻间,发梢缠绕住他们交握的手,他的眼,深邃内敛,“不可再做蠢事。”
  银步摇微微摇曳,发出极浅的悦耳声,“回去吧,我不会忘。”
  直至那抹带着绝尘隔世的银白色身影离去,她便进房侧卧在床边,独自看着窗外发呆,沉沉浮浮,模模糊糊的睡了过去。恍惚间,似有人触摸过自己的额头,残留的余温尚在,只听来人轻声低语道:“果真如此。”
  如此熟悉的感觉,让她霍然清醒,睁开眼,就见自己睡在竹筏上,而她的身旁,确确实实多了位男子,见她醒来,暗紫色的双眸隐隐带着笑意。
  天空湛蓝,湖水碧透,偶有鱼儿游过,周围是绵延不断的山峰,瀑布自山涧直流而下,水花似白雾缭绕,在阳光下泛着七彩颜色,岸边奇花灼灼,在一片绿色草地上愈发美的妖娆。
  如临仙境。
  “这是哪?”
  “曾经我所住过的地方。”
  指尖轻触湖水,没有想象中清凉,平滑如镜,激不起阵阵涟漪,“幻境?”
  “是。”
  “你是如何找到我的?”笫烟明明布下隔离结界,他又是如何在短时间内寻得她?
  玄衣男子望着水中两人的倒影,徐徐道,“秘密。若你知晓,那往后我还如何寻得你。”
  她语怔,不再看他,就像之前对单佟说的一样,人魔殊途,她不可再与柒魔尊有更多的牵连,破解幻境的心诀才进行到一半,她的手,蓦然被人牵制住,男子似看穿一切,“即便你想躲,我也不会允许。”
  温润的掌心熨帖着肌肤,她不是从未被人触碰过,但此时胸口的跳动已慢慢脱离掌控,懵懵懂懂,不由得感到心慌。下意识的抽离其中,双颊泛出不自然的淡淡红晕,“你不可在此逗留太久。”
  “如果你是指结界被破的事大可放心,我并未动过一分一毫。”万物皆规律,万法本一宗,学可善用之,学可恶用之,无不集于灵。甚者,借以还原利用;不及者,弃而转之。所以,他可以不费余力的堂堂正正走进来。
  察觉到他故意曲解话语,她不由自主的辩解道,“我没有担心。”
  卿墨将指尖触及到湖面,一圈圈水波荡漾开来,如烟花绽放,掬起水挥洒在半空,水滴聚成小漩涡般,逐渐雾化双眼,明知是幻境,却能感觉到扑面而来的湿凉感,根本不似她刚才的触感,“你的身子虚弱,不宜触碰凉水。天气闷热,可先将水雾化,以缓烦躁。”
  闻言,她难得有了乖巧之色,顺从道,“恩。”
  男子的手在收回时有片刻僵硬,俊逸的脸划过些许惆怅。有时候,他会庆幸她能忘记,那样,她便永远忆不起曾经伤过的过往。可事实是,若取不回失去的一魄,她注定会在下一个轮回中迷失,甚至不能回归仙籍。
  三百年前,三百年后,她依然没变,清冷又带点倔强,懵懂又简单的性子。
  “烛诜向来心眼极小,行事鬼鬼祟祟,你们昨日一战,怕是会耿耿于怀。”  
  “烛诜本就与笫烟结怨,即便昨日我们不去入口,他也会寻来。”
  “噢?原是如此,以笫烟的能力,安能与他一较高下?”
  听柒魔尊的语气,似乎是确定笫烟的法术高于烛诜,反倒不担心魔界落败,更近乎于考虑其他,予冰微微抬眼,长长的睫毛在阳光下投下一片阴影,“显有把握。”
  远处,刮来一阵阵微风,夹带着青草花香,仿佛平静的内心起了波澜,让她不自觉的望向身旁男子,他,好像在介意什么。
  两人的背影在竹筏上各坐一端,明明相识不久,却莫名有着相知之意,辉辉映映,如同诉说着那段不为人知的过往。
  许久的沉默。。。
  难得的闲静时光,被一道清脆的女声打破沉寂,“予冰。”
  顷刻间,眼前的景致恢复成先前的木窗土屋,除了她睡的床被笫烟重新铺盖过,墙边东倒西歪的堆着锄具及被老鼠啃咬破的粮食袋,粮食洒落一地,与方才的画面真是大相径庭。
  单佟手执纸符缓缓迈步而进,口中自言自语道,“这纸符还真好用,可惜只能用一次,太可惜了!”话完,收回纸符,瞧见躺在床上的予冰,眉宇间露出担忧之色,“姐,笫烟说你身子不适,怎么样了?”
  “没事了,修养几日便可。”
  “那就好…”遂又转向床的另一边,“这位老伯是房子的主人吗?”
  老人?
  予冰本以为柒魔尊会因为单佟的到来而悄然消失,也未曾注意四周,听闻这话语,诧异的回过头,正对上一双黝黑的眼,单从外形看来,老人年约七十,脸上满是皱褶及大把白色胡须,身形佝偻。
  柒魔尊?!
  她,忽然觉得想笑…
  他明明可以选择离开…
  却偏偏选择这种方式留下…
  红唇边隐隐泛出笑意,却也没揭穿,“是。”然后转移话题,“你怎么来的如此快?笫烟不是才离去不久?”
  “笫烟御剑回庄时,我见你未回,便询问他你在哪,他就给了我一张符,”单佟摊出那张纸符,“你看你看,就是这个,好厉害的,我按笫烟教的口诀,眨眼就来了此处。”
  予冰拿过纸符,细细观察,却也没发现什么玄机,笫烟的法术,已远远超出常人所能运用的。正欲尝试再按样制作一符,符却自燃起来,瞬间烧的一干二净。
  单佟甚是可惜的长叹一声,本就不是追究的性子,很快又调整好,“近日魔人安分许多,你身子又不适,正好我可以歇息照顾你。今晚要吃什么?我帮你煮。”
  变作老人的柒魔尊缓缓撑着拐杖从床沿走过来,“姑娘,这里地处偏僻,能用来做食物的,除了田里的蔬果,便是河中的小鱼。”
  自信的挽过衣袖,露出藕白细臂,从未下过厨的单佟拍拍胸脯道,“老伯,你来煮,我抓鱼!”
  于是忙活一个时辰,当热乎乎的饭菜端上桌,予冰很是意外,柒魔尊居然真的亲自下厨,而单佟说是抓鱼,到最后却是被鱼甩湿了衣裳,现在正夹着盘子里的鱼出气。
  用完晚膳,他们在院中纳凉。星空浩瀚,深沉的夜空泛着若有似无的淡蓝色光芒,月光皎洁,蝉声鸣鸣。
  三刻后,她有些乏了,便先行起身回屋休息。许是身子匮乏,她再次睁眼时,已是翌日清晨。
  单佟的脑袋从门缝里探进,“你醒啦,老伯把早膳都准备好咯,就是人不知去哪了。”
  予冰穿戴好衣物,瞥见凤血玉微微闪着浅橘色光芒,莫名觉得这是柒魔尊在告知他的离去。附近人家炊烟袅袅,从窗外望去,棉田银波,松树枝条晃动,针叶由高到低剧烈摇摆,她的视线跟随,落在松树脚下几个黑乎乎的小东西上,莫不是她之前放走的小妖?
  单佟亦同时发现,右手蓄气作势,就想要除去它们,“区区小妖,敢在这撒野!”
  予冰忙阻止道,“小佟,它们是找我的。”
  单佟硬生生的收回手,纳闷看向自家姐姐,眉宇微皱,“它们好丑!”
  由于结界的缘故,小妖们离的甚远,单佟见她要走出去,忙阻止,怕那些小妖们会使诡计。
  予冰答道,“我去去便回。”话完,脚步跨了出去。
  小妖们见她终于走出来,兴奋地来来回回数次,而后终于站定一个地方,一个直挺趴下,五只正好拼成箭头模样,每踏出一步,它们就急急滚至前面再拼,要问为何不走?其实只是单纯觉得滚比走快而已。。。
  随它们来到目的地,环视四周,宽阔的山脚下没有任何特殊之处,予冰看着地上已经躺平的小妖问道,“你们是要带我看什么吗?”
  为首的小妖扭扭身子,表示无力再动,与身体近乎一色的黑眼珠来回转了几圈,长叹一口,似乎是在说来晚了。
  阳光已穿过云层,越过高山照入,小妖们安静的享受着暖阳,她的青丝,在微风中隐隐带着芬香飘过一处又一处,绿叶朝露,彩蝶在簇花丛中翩翩起舞,风光旖旎。
  后方传来扑哧扑哧的声响,予冰转头,却瞧见小妖们原本黑色的身子火红一片,原是长久未曾晒过,当下一会儿被烤熟了身子,正在地上来回摩擦。她浅笑,自山涧掬了泉水浇灌它们,这才慢慢爬向阴影处歇息,如释重负。
  那山巅之上,矗立着另一道身影,兀自眺望远方,暗红色的瞳眸在阳光下郁郁伤情。。。

  第9章 第二次进宫

  此时单庄内来了位稀客,那稀客不是别人,正是皇帝轩辕皓月身旁的红人,宦官闻一海。
  起初单罗素以为又是皇宫出了意外,毕竟能让闻一海亲自领着圣旨赶到愈安城,想来是非同一般了,随着闻一海读完圣旨,他的神情虽然未变,心里确是百般推脱,他千不想,万不想,怎料皇帝竟然上次在宫中见到予冰后念念不忘,欲将她纳入后宫。
  闻一海亲自上门,那意思是很明显,由不得他拒绝了,否则就是违抗皇命。但他答应过笫烟,若是反悔,笫烟必会不再提供予冰的药。再者,轩辕皓月虽不是昏君,但也称不上是位明君,后宫三千佳丽,以予冰清冷的性子,绝不会向皇帝主动示好,等皇帝的热度一过,她孤身呆在后宫,让他这做父亲的怎放的了心!
  与身旁的笫烟相视一眼,单罗素故作可惜状对着闻一海说道,“闻大人,您可能有所不知,小女有先疾,恐无法服侍圣上。”
  “噢,有何先疾,说来听听。”
  “回大人,是厥心痛。”
  闻一海一听,心想完了,忖道,“那岂不是和陈妃的病类似?”陈妃前些日子因心疾搅的后宫天翻地覆,皇上早已不耐,又幸亏单何两庄查明了原由,正好将她打入冷宫,没想到这单家大小姐也有此症。可临行前,皇上千叮咛万嘱咐,务必要让他把人带回,他也不能空手而归啊。
  单罗素回答了是,本以为闻一海会知难而退,可见他踌躇不定的样子,似乎并没完全下主意,知道还得下剂猛药,“闻大人若不信,我可马上命人将城中大夫请来。”
  只见他神色一亮,似乎被单罗素的话点醒,“不妨这样,单大小姐今日便和杂家走一趟,宫中御医兴许能有解决之道,若不行,那杂家再派人送大小姐回来,这样杂家也能给皇上一个交代。”
  语落,厅内一片寂静,单罗素实在没想到闻一海竟想出这招,怪不得能得皇上倚重。可这样一来,予冰就等于被他们掌控在手中,虽然明里碍于单家的地位不会亏待她,但到了后宫,他是想管都管不着。
  从闻一海进来就一直被自动隐形在旁的无拓见情况不对,予冰要是真被那好色皇帝纳入后宫,岂不是掉入了虎穴?虽是单庄主的私事,他也不能坐视不管,更不能让予冰遭受那好色皇帝的糟蹋,默默理了理道袍,他起身来到闻一海面前,淡道,“闻总管,我能否一同前去京城?”
  闻一海挑眉,显然对眼前人的态度很不满意,“你是何人?怎能由你说去就去。”
  单罗素想起无拓是峪仙宫师尊,若他出面,那皇帝也会礼让三分,看无拓的样子,似乎也有意帮助予冰,遂回道,“此乃峪仙宫无拓师尊。”
  话完,闻一海之前傲慢的态度消失无踪,急忙微微拱身,“原来是无拓师尊,方才真是失礼了。”
  “无碍,那我能一同前往京城?”
  “当然,当然。”闻一海暗捏了把汗,起初进门时瞧见一眼,看似弱冠之龄的俊朗男子许是单家小人物而已,没想到竟是师尊!要知道峪仙宫中的仙尊和贤尊,皇上见到都得忌惮三分,这仅次于贤尊的师尊,自然也不能小看。
  无拓侧过脸与单罗素打了句暗语:单庄主请放心,单大小姐我会帮您安然无恙的带回来。
  单罗素总算放了个心,笫烟也未曾说过话,许是默认这样的处理。于是派人领着闻一海前去厢房休息,并承诺他待予冰回来便出发。
  次日清晨,待予冰回庄后,父亲就找到她并说明事情原尾,对轩辕皓月她几乎没什么印象,也安慰父亲不用担心,那皇帝她自是应付的来,不怕他行之不轨。
  走出庄外,她拒绝了闻一海安排的马车,径自骑上马,对着身旁的何徵说道,“你怎突然同去京城?”又是从何得知的消息?
  何徵微微笑,看向前方的无拓,“是他邀我同行。”
  无拓勒马停下,爽朗的笑容映入眼,他根基尚浅,只是隐隐约约中觉得会有事发生,叫上何徵,也是为了方便照应,那笫烟虽然法术高强,但此人底细不明,所以何徵是最好的人选,他的这些顾虑当然也不能说出,万一来个感应错误,岂不是丢了峪山的脸面,遂道,“美女姐姐,你可别介意,我就是觉得这一路冷清,有何徵在,路上多些热闹,不过待进京后,他只能在宫外客栈等待,我与你一同进宫。”
  予冰应了声,和父亲道别后回头对刚准备上轿的闻一海说道,“那我们快些出发吧。”
  只见闻一海连连应答,心里早已乐开了花,这单大小姐主动要求,看样子希望很大,即使有心疾又怎样,皇上喜欢就行!再说哪个女子会拒绝皇上的宠爱,只怕寻常女子都求之不得呢。
  一路上,他说了许多后宫妃子的关系人脉,比如慕皇后是当朝宰相的女儿,黎淑妃和王德妃是表亲关系,玄贵妃是皇上现在最宠的妃子等等,甚至把皇帝喜欢做什么,喜欢什么样的女子也都一一举例,予冰也未曾说过一语,倒是无拓偶尔插两句,闻一海说过的话她也都是听过就罢。若是轩辕皓月脱下那一身龙袍站在她面前,她也认不出半分。
  到了京城,何徵下榻在客栈,无拓交代他随时等候,因为这次进宫也没多大把握短时间内解决,随后便与予冰进宫。但显然闻一海已经提前告知过轩辕皓月,在他们踏入皇宫的第一步,予冰就被宫女带到了其他地方,无拓暗骂轩辕皓月那个好色皇帝不务正业,成天溺于女色当中,幸亏予冰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抵挡他还是绰绰有余。
  急忙拉住前方的一个小太监,无拓问道,“我何时能拜见皇帝陛下?”
  小太监急忙恭礼,“请师尊大人稍等,待皇上阅完奏折,小的自会前来领路。师尊若有其他问题,找小的便是,小的定会帮您。”
  无拓一听,也罢,和这小厮也说不出个理,都是按规办事,为难他也没用,于是遣走了他。自袖摆中取出一只纸鹤,默念口诀,只见纸鹤飞于半空,似有生命般,“去找下予冰在哪里。”
  华鎏宫,这里红砖黄瓦,紫柱金梁,金碧辉煌,地铺白玉,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极尽奢华之能事。没想到第二次进宫,她会被安排在陈贵妃的寝宫,这也是她第二次踏入此处,予冰实属意外。
  轩辕皓月在听到闻一海说单予冰已在华鎏宫住下时,匆忙批阅完奏折就想要赶过去,在他眼里,这单大小姐的美貌是远远甚过他那所谓的后宫三千佳丽,自她走后,他看那些妃子们就没一个入眼,个个庸脂俗粉。
  闻一海自然知道皇上心急,但也不能怠慢了那位师尊,小心翼翼的提醒道,“皇上,那无拓师尊还在前殿候着呢!”
  轩辕皓月停住脚步,心想这无拓师尊来的蹊跷,仙宫中人向来不问凡事,除非威胁到两界,难道真是出了什么大事?!当即又转了方向,吩咐道,“那就先请他前来瑾见吧。”
  无拓随闻一海的脚步来到养心殿中行过简礼,知道事情需要速战速决,否则对予冰更不利,于是单刀直入道,“皇上勿需担心,我进宫并非有急事,只是我本奉家师之命,欲招揽单大小姐进峪仙宫修身,本想和闻总管说明原由,又怕皇上您怪罪于他,所以亲自进宫说明。”这段话,无拓说的是面不改色心不跳,其实早已暗中默默对水幻仙尊说了百遍对不起,安慰自己师傅一定能理解他帮人心切的处境。
  “有这事?”轩辕皓月的脸色有些难看,无拓把话说的十分圆滑,倘若拒绝,就显的自己没有身为君王的度量,可自己又不想轻易放手,于是不死心的问道,“单大小姐不是患有心疾,怎受得了修炼?”
  “皇上有所不知,这心疾需要的就是修身养性,情绪不能有太大波动。”
  轩辕皓月沉吟片刻,“那还是询问过单大小姐的意思再做决定吧,无拓师尊先在宫中游玩几日,若单大小姐愿意前往,朕自会相送。” 
  无拓不知轩辕皓月语中真假,但眼下也只能按他的话行事,由小太监领着退出殿外,回到房内用纸鹤将话语传递给了予冰。
  待予冰收到无拓的消息时,轩辕皓月才刚离开华鎏宫,在刚才的交谈中并未提及无拓所说之事,只是问她住的可习惯,吃的可还习惯。

  第10章 背后的初浮

  第一日是如此,第二日也是如此,直到第三日,予冰发现,轩辕皓月不同了,无论是话语还是神情,都似变了个人,在踏入宫殿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可以离开了。
  他的眼神,异常冰冷,说话时不拘言笑,在闻一海前来禀告南方出瘟疫时,他当下就疾步至奉天门,与先前闲散的样子判若两人。
  她与无拓相视一眼,他们也非多管闲事之人,既然皇帝如此勤政爱民,这自然是好事,匆匆收拾完物件便离开皇宫,待回到客栈时,何徵依旧还在,只是他的身旁多了位十分貌美的女子,何徵见到门口两人的身影急忙站起身,来到予冰身旁问道,“这几日可还顺利?”
  予冰点点头,示意很顺利。
  无拓自信的拍了拍胸脯道,“何兄弟,有我在,予冰怎么会有事。”
  “不过嘛,”他又转眼望向予冰,“这轩辕皓月怎么一下子就性情大变,甚是奇怪。”
  予冰淡道,“兴许是意识到自己的责任,峪国多年来风调雨顺,眼下突然出现瘟疫,若处理不好,百姓怨声哀道,他这皇位也坐不住。”
  “恩,兴许,轩辕皓月即位才三年余,根基不稳,确实要多做些让百官百姓臣服的事。”
  何徵见事情已解决,便道,“那我们即刻回愈安城。”而后径自绕过那女子走上楼取包裹。
  女子丝毫不介意他的冷漠,魅惑的眼神在予冰脸上停留半刻,说出来的话语很是阴阳怪气,“这位姑娘生的好俊,小女也是自愧不如。”
  原来这名女子名唤妆眉,前日住进客栈,恰逢何徵也在,自此一见便守在他身旁寸步不离,无拓笑他生的太过好看原来也是罪,那就不如顺道收入房中。
  闻言,何徵的脸色很是难看,妆眉则是毫不掩饰欣喜之意,眉眼唇角全是笑,直言要随他同回愈安城。
  夜黑风高,不知为何,回去的夜晚,显得特别安静、森冷。
  山野空旷,篝火燃烧,他们四人围坐在旁。无拓捡了枝条在地上涂画,口中还念念有词。
  何徵问道,“无拓,你在做什么?”
  无拓头也没抬道,“巩固心法,我的资质一般,当然要多努力努力。”说完,又接着念,念到一半,他又问起其他,却是对着妆眉说的,“姑娘,你当真要和我们回愈安城?你没有家人?”
  妆眉媚眼流转,在焰火下显得风情万般,“都已过世,所以,我现在孤苦伶仃。”目光转向身侧的何徵,“只望能找个好人家嫁了。”
  无拓扑哧一声,没忍住笑,后又装的如若无事,何徵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道,“无拓师尊,你方才还道要巩固心法,怎又突然说起其他。”
  闻言,妆眉意外瞧了无拓一眼,许是以为寻常道人,没料到是修仙之人。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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