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号画廊-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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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女孩吓的瑟缩了一下，仅仅拉着妈妈的手，眼泪在眶里打转，但就是死扛着不让掉下来。

　　　　“要滚可以，把小妮给我留下！”院子里传来尖锐的声音“小妮是林家的血脉，你没有权利带走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你想带着我孙女出去改嫁，我告诉你，门儿都没有，你耐不住寂寞要改嫁你自己去嫁，小妮必须留在林家，留在我们这里。”

　　　　是林天成的妈妈，声音尖锐刻薄中气十足，一点都不像经历了丧子之痛。

　　　　项念念上午跟她打过照面，看起来不是什么善茬，那一双眼睛盯着朱长春，旁人看了都不寒而栗。

　　　　项念念暗暗观察了一下林天成，他两条眉毛拧成了一个疙瘩，一开始是心疼，接着是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

　　　　项念念心里骂了一句怂蛋，那边，林家妈妈已经冲过来抢孩子了。

正文　第183章　我能有什么办法

　　　　第183章　我能有什么办法

　　　　小女孩吓的哇哇大哭，一只手死死拉住妈妈，一只手被奶奶攥住了，一直往里拖。

　　　　麦子吓到了，大概是没有想到自己婆婆居然会使用这总简单粗暴的方式直接来抢孩子，一下没注意，孩子大半个身子被拽进了院子，她慌忙扔下行李，两只手来拉孩子。

　　　　那一边，林家妈妈也不甘示弱，使出了全力。

　　　　小女孩被拽疼了，哇哇大叫“疼，奶奶，我疼。”

　　　　但是她的奶奶仍旧没有要松手的意思，麦子心疼的要命，怕自己女儿疼慌忙放手。

　　　　孩子被奶奶抢了进去，死死搂在怀里，小胳膊腿想挣扎却这么也挣脱不开，只能眼泪汪汪的叫妈妈。

　　　　林家妈妈脸上露出胜利的笑容，指着麦子骂“要滚赶紧滚，早知道你在这个家呆不住，你早就那个姓朱的杀千刀的眉来眼去了，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朱的三天两头往家里跑一副黄鼠狼给鸡拜年的嘴脸，说的好听是来看望我们两个老的和孩子，别以为我不知道，姓朱的就是来看你的！臭不要脸！跟害死自己老公的仇人还眉来眼去。”

　　　　林家妈妈字字诛心，越骂越难听，一开始麦子还勉强辩解几句，可一辩解她就骂的更起劲，各种莫须有的罪名，屎盆子尿盆子都往麦子头上扣。

　　　　麦子最后也不言语了，眼巴巴的看着被她抢在怀里的女儿，眼泪哗哗的流着，带不走女儿，她也不能走。

　　　　项念念听的火冒三丈，这是人说的话是人干的事儿嘛，儿子死了，全怪在儿媳妇身上，看林家妈妈现在这副嘴脸估计平时麦子在家没少受她气。

　　　　她看了一眼身边一脸茫然的林天成，自己媳妇被骂成狗了，他也不言语一声，要不是白起宣暗暗拦着，她这个旁观者都想冲过去打人了。

　　　　至始至终，也就只有院子里传来林家爸爸气若游丝的一声劝解“算了算了。”

　　　　“林老师，你是不是得去说句公道话。”项念念忍不住说话了。

　　　　林天成一脸为难，低声嚅喏着“她是我妈，我有什么办法。”

　　　　项念念简直暴跳，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这tm叫什么话！

　　　　这种话是一个丈夫一个父亲一个男人该说出口的吗？

　　　　SB妈宝！项念念心中大爆粗口。

　　　　“他是我妈，我有什么办法”“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这三个句式，果真是妈宝渣男必备啊。

　　　　林家妈妈骂累了，突然把孩子放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门给关上反锁，这动作之迅猛之流畅，一点都不像在公交车上需要年轻人让座的老太太。

　　　　麦子拍着门，苦苦哀求让她把女儿还给自己。

　　　　“滚滚滚！早点滚！林家不养你这头白眼儿狼，赶紧滚出去，还想带走我孙女，做梦吧！”林家妈妈大骂，然后不顾孩子的哭喊，愣是把孩子抱回了里屋把门锁了起来。

　　　　麦子没办法，只能站在门口边哭边求。

　　　　项念念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了过去给她递了纸巾，安慰她“别哭了，这家人都没心肝的，你这样哭这样求她也没有用，想要回孩子方法有很多，站在这门口哭求她是最下下策。”

　　　　麦子擦了擦眼泪，呜咽着向她道了谢，才发现自己家门口站了三个陌生人，手里还提着月饼礼盒。

　　　　今天是八月十五中秋节，本该是阖家团圆的日子，她失去了丈夫，今天连女儿也失去了。

　　　　“你们是——”麦子当然不认识他们，她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三人，最后目光停在了有些瑟缩的林天成身上。

　　　　这三个人当中，项念念和白起宣美女俊男最惹眼，而林天成是最不起眼的一个，她却单单把目光停在他身上，大概是因为他瑟缩的样子像极了自己的丈夫，每当家婆在家发飙的时候，她的丈夫就是这个样子。

　　　　麦子带着询问的目光停在林天成身上，林天成不得不回答“我们是——我们是林老师的朋友，本来是想来看看他家人的——”

　　　　林天成话还没说完，项念念就气哼哼的打断他“对，顺便来讨债。”

　　　　“讨债？”麦子吃了一惊“没听说天成有欠过谁钱啊？天成从来不过问家里钱财的事情，吃穿用度都是我婆婆帮他安排好的。”

　　　　妈宝，项念念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越发鄙视这个林天成。

　　　　博士又怎么样，大学教授又怎么样，高分低能低情商的妈宝。

　　　　“这事你别管，反正是林老师欠了我的钱，冤有头债有主，我不会找你要的。”项念念说。

　　　　林天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眼睁睁看着项念念信口开河胡说八道却不敢反驳，加上连白起宣都点头支持项念念这个谎，他也只能唯唯诺诺的点头。

　　　　“得啦，今天看来债是讨不成了。”项念念拍拍手，看看她那个打行李箱“你现在出来，有地方去吗？”

　　　　麦子摇头“本来是想带着小妮回廊坊娘家先住一阵子的，可是现在小妮被抢走了，我一个人也不能回去了。”

　　　　“那你想怎么办？”项念念问“先住酒店？”

　　　　麦子点头。

　　　　“正好我们也住酒店，那就跟我们一块儿去酒店吧。”项念念上前帮她拿上行李。

　　　　麦子怎么肯跟三个素未谋面还自称是林天成债主的人去住酒店，慌忙说不用了不用了，自己去同学那里借住就行。

　　　　麦子跟林天成朱长春他们都是同龄，三十二岁，基本上同学都有家有口有孩子了，哪里可能容的下她来借住，项念念知道她的顾虑，心中也暗暗后悔自己考虑不周，为了气一气林天成故意说是债主，把麦子给吓到了。

　　　　她看了一眼林天成，示意他说句话，他自己媳妇，总不能看着她流落街头把。

　　　　“你就跟我们一起去酒店吧”林天成说“项小姐就是喜欢开玩笑，我们不是林老师的债主，就是朋友，要说林老师真欠了我们什么，大概是欠了一句再见吧。”

　　　　林天成这样说，麦子稍微放心了一点。

　　　　“走吧”一直没有说话的白起宣开口了“你所有的事情交给我们，我们替你做主。”

　　　　麦子放心的跟他们走了。

正文　第184章　无辜的

　　　　第184章　无辜的

　　　　回到酒店，项念念给她安排了一个房间。

　　　　麦子有点不好意思，这个酒店很高档，一晚上肯定要不少钱，她囊中羞涩，银行卡里也有一万块不到的私房钱。

　　　　林天成和麦子大学本科一毕业就结婚了，主要因为意外怀了孩子，那时候林天成的父母都还没有从事业单位退休，没人带孩子，所以她没有去上班在家照顾孩子。后来林天成顺利考研又顺利毕业留校，虽然收入也不高但是因为爹妈在职，家里还有上辈留下来的这锦衣胡同里的房子，没什么经济负担，孩子又还小要有人照顾有人接送上幼儿园所以干脆让麦子别去上班。

　　　　“我养你。”林天成在婚礼的时候是这样说的。

　　　　这样的情话在当时听起来是动人的，实际上却是致命的毒药。

　　　　麦子上学的时候喜欢周星驰，看《喜剧之王》的时候看到周星驰饰演的尹天仇对张柏芝演的风尘女子柳飘飘喊出“我养你啊”这四个字的时候，我跟柳飘飘一样哭成狗。

　　　　可事实上，男人口中的“我养你”，就是你要在家洗衣服做饭带孩子操持一切家务包括洗公婆的袜子内裤，然后给你一日三餐保证不饿死你。

　　　　林天成死了，林家妈妈骂麦子白眼儿狼，因为她没有表现出足够的伤心欲绝，反而不时流露出一种莫名的轻松快活，甚至已经打算好带着孩子回娘家了。

　　　　林家妈妈没骂错，如果说不够伤心欲绝恨不得随夫而去殉了葬就是白眼儿狼的话，是，她是白眼儿，她也愿意当这个白眼儿狼。

　　　　当个白眼儿狼，至少比当林天成的老婆开心，比当林家儿媳妇自在。

　　　　有人说结婚后流的眼泪都是婚前脑子里进的水，麦子承认，她结婚前脑子是进水了，可能整个北海的水都灌进了自己脑袋里。

　　　　最初，她是被他一篇篇情书给感动的。

　　　　相对于男人那种视觉动物，女人是一种听觉动物。而且往往错误的以为一个人情话说的动听，情书写的动人就一定是一个深情的人，但是其实这很多时候不过是一种技术上的胜利。

　　　　就像胡兰成之于张爱玲，是一颗头脑搞定了一颗心。

　　　　结婚了之后，麦子才真真正正知道了什么叫水深火热。

　　　　她是廊坊人，家里是种地的，虽然后来家附近搞了一个东方大学城，家里于是去弄了个麻辣烫店，但依旧不是什么富裕人家。

　　　　农村户口，又是外地的，婆婆在她面前总有那么几分优越感。她甚至去跟街坊四邻亲戚朋友说要不是有了孩子，她儿子一个大博士还是大学教授怎么着也得找个北京户口的，就是郊区的也比麦子强。

　　　　一开始麦子气不过，跟林天成告状，林天成却只是说“我妈就是说说，你还跟长辈计较什么呀，再说了她是我妈，我能有什么办法。”

　　　　麦子选择了忍。

　　　　孩子出生后，麦子终于知道了什么是丧偶式育儿，她也选择了忍。

　　　　林天成每个月薪水都交给他妈，给孩子买个尿布奶粉还得婆婆批准，她也选择了忍。

　　　　结婚三年后，她终于知道了什么是守寡式婚姻，她还是选择了忍。

　　　　为了孩子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她一忍再忍，最后还是林天成的死帮她解脱了，可是他妈还抢走了她的孩子。

　　　　项念念、于妙龄和棉花三个女孩围着麦子坐着，听她断断续续的哭诉，气的咬牙切齿，于妙龄一不留神连自己的狐狸犬齿都露出来了，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个妈宝窝囊废林天成的脖子咬个血窟窿。

　　　　棉花又气又怕，觉得自己都不敢谈恋爱不敢结婚了。

　　　　“孩子的事情你不用担心”项念念稍微比较冷静克制“不是她想抢走就能抢走的，我有律师朋友在北京，她如果不归还孩子就法庭上见，到时候就不只是把孩子还给你那么简单了，林天成名下的财产存款你们母女都有份继承。你带着孩子出去生活是骨气，但是争取自己的最大利益不至于让你和孩子生活无依无靠才是真正要紧的。”

　　　　“对对对，我老板说的对。”棉花简直对自己家老板崇拜的五体投地。

　　　　于妙龄是文盲加法盲，虽然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还是觉得项念念很厉害。

　　　　“真的可以吗？”麦子现在简直软弱到了极点。

　　　　“当然可以了。”项念念有点无奈，麦子也是读过书有文化的大学生，这些年到底是什么样的日子，让她比无知妇孺还无知妇孺。

　　　　她不禁默默叹气，都说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事情到现在这个地步麦子也不是完全没有责任的，她明明知道他是个渣男妈宝了，却只是天天哀哀怨怨的过日子，从来没有为自己的将来打算过。打算不一定就是要离婚，但是可以慢慢让自己学着更强大更独立，不管是经济还是精神。

　　　　有人说一个女人能不能过上有底气和有尊严的生活，起决定性作用的往往不是经济，而是敢不委屈，不将就的决心。

　　　　麦子没有那样的决心，如果不是林天成死了，她恐怕要煎熬到死，变成一个彻彻底底的怨妇，这样的家庭生活对于孩子来说未必就是好的。

　　　　项念念很快联系了一个在北京做律师的客户，付了钱，请他帮忙处理麦子这件事情。

　　　　现在麦子和她那个死而复生的死鬼老公住同一个酒店，两人虽然打了照面但是麦子并没有认出他来，项念念在想，林天成这样不称职的丈夫和父亲还是不要再出现在麦子面前影响麦子的生活了。

　　　　等帮她要回来孩子，就赶紧送她回娘家去。

　　　　至于林天成，这个自私自利的巨婴妈宝男，等明天朱长春的公开道歉心登报他了却心愿就会尘归尘土归土，反正人也死了，骂也没意思了，还费口舌。

　　　　但是麦子却又告诉项念念一件大事——朱长春是无辜的。

　　　　“你说他无辜，是说他没有推林天成下楼吗？”项念念问。

　　　　麦子点头。

　　　　“你确定吗？”

　　　　“我确定。”

正文　第185章　这个黑锅我背了

　　　　第185章　这个黑锅我背了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项念念问。

　　　　她想起麦子站在家门口和朱长春说话，催促他快走，想起林家妈妈坡口大骂说她和朱长春暗通款曲，但是从她跟麦子接触下来看，麦子不是那样的人。她是一个特别传统特别隐忍的人，否则的话也不会在这样一段内外交困的婚姻中苦苦煎熬着。

　　　　麦子缓缓的坚定的说：“朱长春没有剽窃林天成的论文。”

　　　　项念念居然没有感到惊讶，反而有一种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的感觉。

　　　　或许她心中早就有过这么一种想法这么一种猜测，所以当从麦子口中得出真相时，一点点的意外的没有感觉到。

　　　　“那林天成的死呢？”项念念追问“林天成的死你为什么就那么肯定和朱长春没有关系？”

　　　　“天成是自杀的。”麦子说“怨不得别人分毫，只能怨他自己，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太差了，他麻着胆子剽窃了朱长春给他的论文，但是承受不了东窗事发后的身败名裂。”

　　　　“你这么肯定？”项念念问。

　　　　“我肯定。”麦子说“朱长春来家里做客，把论文给他的时候我就在身边，那一阵子天成一直在为博士论文遇到的瓶颈烦恼，拿到朱长春那篇论文之后简直爱不释手两眼放光。欣赏归欣赏，我那时候没有想到他居然敢剽窃，他平时是那么胆小怕事怕担责任的人。”

　　　　项念念居然也不是太惊讶太意外。

　　　　尤其是经过今天的事情，亲眼看到林天成懦弱妈宝的一面，项念念更加确定了林天成的人品，一个连自己老婆女儿自己家人都不关心的人，事业上能有成就到哪里去。

　　　　“天成剽窃了朱长春的论文之后拿给了导师，很受赞赏，那几天我看他心情是很好的，走路都带风。”麦子继续说“但是没多久，朱长春的论文刊登在了一份国家级的学术杂志上，他一下子就露馅了。”

　　　　朱长春拿那篇论文拿给林天成探讨的时候并没有发表的心思，只是因为喜欢历史随手做的一些研究，因为自己只是个本科毕业只是高中老师，也没有什么信心，所以才想跟林天成讨教。

　　　　原本他就没有把那篇文章放在心上，就算林天成占为己有他也没什么关系，就当帮哥们儿一个小忙，出出主意。

　　　　可是跟他同一个办公室的教导主任却从废纸篓里看到了他丢掉一份稿子，因为打印机故障打印的不是很清晰。

　　　　教导主任随手拿起来看了看觉得很好，就随口问一了一下朱长春他能不能拿去帮他发表，万一发表了也是为学校争光。

　　　　朱长春哪里有这个信心，觉得这是天方夜谭的事，但是教导主任坚持，朱长春想试试就试试反正又不掉块肉。

　　　　没想到居然就顺利发表了。

　　　　这一发表，大家都看到了，林天成的博士导师看到了，他学校的领导也看到了，书名写着朱长春。

　　　　林天成紧张极了害怕极了，但是因为林天成交论文在先，朱长春发表在后，于是他一口咬定是自己没有做好保密工作被朱长春剽窃了作品。

　　　　论文发表之后朱长春自然是很高兴，他也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信任的好兄弟已经把自己的东西据为己有了。

　　　　直到杂志社的人打电话过来确认原创性，朱长春才知道，原来林天成拿走了自己的论文，还反咬自己是抄袭，然后他所在学校直接去杂志社投诉了。

　　　　贼喊捉贼，大概就是这样的情形。

　　　　朱长春当时就气不过，立刻把自己各种原创的证据发给了杂志社。

　　　　杂志社拿到证据查验之后，拒绝了林天成所在学校要求的撤掉文章，发更正声明。

　　　　林天成得知消息之后意识到自己要暴露了，于是约朱长春来学校，想求他把论文让给自己，把黑锅背下来。

　　　　一旦他被认定是抄袭，他的前途就完了，博士无法毕业，学校里也难容他，在业界也抬不起头来。

　　　　学术界不比现在的网文界，抄袭了别人的还能大言不惭的说是“借鉴”，只要火了就是王道甚至可以理直气壮攻击发声的被抄袭者炒作蹭热度，学术界是严谨的，抄袭就是一生黑。

　　　　当时林天成苦苦哀求朱长春救自己，把黑锅背下来，甚至不惜拿自己曾经在海里救过他的恩情来说事。他给朱长春分析利弊，朱长春只是一个私立中学的历史老师，原本也只是外聘的，就算是抄袭个论文也不至于丢工作，学术界原本也没有他说话的份儿。

　　　　朱长春当时是答应了他的，不是因为他挟恩图报也不是他那一番利弊分析，只是觉得兄弟有难，举手之劳的事情。

　　　　两人聊完达成一致之后，朱长春就离开了他办公室，在校门口还跟保安聊了会儿天。

　　　　听完麦子的叙述，项念念已经明白过来。

　　　　这些事情都是朱长春后来跟麦子说的，他也只解释给了她一个人听，无论外界如何议论纷纷他也从来没有公开撇清自己，林天成已经死了，他不想他死后还背着剽窃的名声。就算是最后他成了谋害林天成的嫌疑人，他也没有把论文的真相告诉警察，幸好是有学校门口保安和监控摄像证明清白，否则他恐怕是要去坐冤牢。

　　　　“但是，既然他们已经协商好了达成了一致，为什么后来林天成会跑到楼顶去跳楼呢？”项念念觉得奇怪。

　　　　朱长春已经愿意帮忙背这个锅了，林天成没有理由跑去自杀，难道凶手还另有其人？

　　　　麦子摇头“我也不知道，但是我相信朱长春的为人，我们也是相识多年的朋友，如果是他害的天成他也不会至今还帮忙隐瞒着天成剽窃这件事的。”

　　　　的确如此，朱长春甚至愿意去登报道歉承认自己剽窃。

　　　　难怪他宁愿公开道歉承认自己剽窃也不愿意当面给林天成道歉，因为他不需要向林天成道歉，背了这个黑锅是出于义气。

　　　　“哎呀，糟糕！”项念念突然一声惊呼。

　　　　朱长春今天说他今天就去报社登记，消息明天就能见报了。

正文　第186章　工资涨不？

　　　　第186章　工资涨不？

　　　　虽然中国有句老话叫死者为大，一个人已经死了，那么他生前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就都烟消云散，也没有什么好再计较了。

　　　　可是，如果真的不去计较，那么活着的人就要一直蒙冤了。

　　　　何况林天成通过雍正的画像活了过来，而且还在继续撒谎。

　　　　项念念心中气愤，好想直接冲过去质问林天成，但是白起宣很理智的拦住了她。

　　　　现在，当务之急是找到朱长春，阻止他去登报，否则他的前程就毁了，而麦子也会一辈子良心不安。

　　　　“那怎么办，要去哪里找朱长春？”项念念急了。

　　　　“说你聪明吧，有的时候却是傻的可爱。”白起宣摸了摸她的脑袋，眯着眼睛十分享受手心柔软的触感，好像摸一只大猫咪，他指了指门外“直接找麦子要朱长春电话就好了。”

　　　　项念念一拍脑袋“对呀，我怎么想到。”她真是气糊涂了。

　　　　麦子给了朱长春的号码，项念念一打，居然关机。

　　　　“还有别的联系方式吗？”项念念问“家里学校座机，或者亲属联系方式？”

　　　　麦子摇头。

　　　　“家庭地址总有吧？”项念念问。

　　　　麦子忙报上了家庭住址，神色十分不安“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吗？你找朱长春干什么呢？”

　　　　项念念也不瞒她“朱长春准备去登报公开道歉，承认自己抄袭。”

　　　　“为什么！”麦子瞪大眼睛站了起来，一脸不可置信“事情已经过去快半年了，难道是我婆婆逼他……”

　　　　“不是。”项念念说“这个你就误会你婆婆了，回头再跟你说，我们现在要去朱长春家找他。”

　　　　“我跟你一起去吧。”麦子说。

　　　　项念念想了想，点点头。

　　　　项念念和白起宣开车带着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