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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幻]宝石与枷锁-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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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西幻)宝石与枷锁
作者:Miang
文案
她是最为名贵的宝石,傲慢、肤浅;
而他则是戴着枷锁的蝼蚁,卑微、低贱。
+ + +
于即将倾颓的帝国广厦之下,叛军的野火烧遍荒莽的四野;
他用以血凝铸的弓矢,破开灰色的苍穹与不可侵犯的神座;
阅读须知:
1。西幻。披着正剧皮的言情,主线是恋爱。
2。伪S圣女×可M奴隶。
3。女主肤白貌美胸大无脑善妒斤斤计较小气吧啦眼界狭隘阶级歧视。
4。男主无脑宠老婆,每天被打。
内容标签: 西幻
搜索关键字:主角:戴娅;弗缇斯 ┃ 配角: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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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001
天悬残阳,金红色的余光在广阔的地面上铺开潋滟的色泽。已是乌金西挂的傍晚时分,再过不久,大地便要沉浸于又一轮夜色的洗礼中。
在通往名为“迪维纳斯”的神圣下都的路途上,一行人正行走于荒原中。
荒原被死寂所笼罩着,四下空芜一片。除了呼啸而过的风声,便是马蹄的踢踏声与锁链碰撞的沉钝响声。
一列身穿暗银色铠甲的士兵手持长矛骑在马上,他们的左胸前佩有一枚黑色的双剑勋章——这枚勋章暗暗昭示了他们非同寻常的身份,即隶属于王室的精锐党羽。
而在这支非同寻常的队伍中间,却有一个双手被缚以厚重锁链的男子。
他的身量极为高大,与前后被称作“精锐”的士兵们相比,他的身高仍有优势。他那满是割痕、被暗红色血迹浸染的衣料下,半袒露着伤口|交错的结实肌体。即使衣衫破烂、头颅低垂,也能从他的身体上感受到一股不容忽视的威慑力。
束缚他的,不仅仅是那哐当作响的锁链,还有不时浮现在半空中、环绕着手臂的银色符文——由神官以雀血所书的符文具有极强的束缚力,可以轻易地让普通的人类动弹不得。
这队姿态俨然、脊背笔直的士兵,不顾疲惫劳累,千里迢迢穿越荒原,只是为了将这名被重重束缚的男子——弗缇斯——羁押至下都迪维纳斯,在这被神所眷顾的土地上处以极刑。
在半个月之前,弗缇斯的名字还具有令全帝国震颤不已的力量。
这出身于庶民阶级的男子,凭借着蝼蚁之身,领导了一支同样由庶民组成的队伍,对不可侵犯的帝国发动了叛乱。而这群被王室视作“卑劣贱民”与“肮脏泥土”的庶民,却深深地撼动了这个统治这片土地长达三百年之久的帝国。
在疯狂地反扑后,叛军首领弗缇斯被捕。
等待他的,便是被送往迪维纳斯接受剐刑的命运。
“让神明见证这个狂妄蝼蚁的命运!”
国王陛下如是说,勒令将弗缇斯送往迪维纳斯这被神所眷顾的副都。
领队的士兵沉默无言地驱策着披以重铠的白马,向前行进。
许久之后,天色已经化为一片蓝黑色。那士兵抬起头,却看到视线的尽头出现了一座耸立的高山,山顶有着隐约的白色。
“看到了。”士兵勒马,匆匆翻身落地。
一片金属摩擦的整齐声响,他身后的士兵们也全部照做,齐齐下马。他们将右手握拳,放在胸口前,朝着那巉岩高耸的山宇深深地鞠躬,恍若在向什么神明虔诚地祈愿。
在行完礼节后,他们重新上了马,继续前行。
他们之所以会突兀地这么做,并非一时心血来潮,而是因为那山顶上修建着光明之神迪安穆…路萨斯的神殿,代替伟大帝国侍奉着光明之神的圣女,便居住在那山顶上的神殿中。
无论何人,都要在目睹这神殿的第一时间,丢弃武器,收敛喜悲,以最虔诚和严肃的姿态,向那圣洁的神殿行礼。
迪维纳斯之所以被称之为“被神眷顾的下都”,便是因为这供奉着光明之神的神殿修造在这里。
士兵们继续前行。
荒原上的夜风带着刀刮般的冷意,将所有人的面颊都吹得通红。就在这时,在茫茫的、半人高的苇草间,忽然出现了一名身材曼妙的女郎,似乎已经在那寒冷的夜色里静候了许久。
她穿着白色的长裙,用细细的黄金长链作为饰品,在乌发分开的额际压着一枚微微颤动的红宝石。即使夜色寒冷,她也保持着美丽优雅的形态。
“……是那神殿里的侍女!”
士兵的首领打了停下的手势,毫不犹豫地下了马,走到那女郎面前,满是恭敬地单膝跪下,用比之前更为虔诚的礼节行礼,继而询问道:“有什么能让我等为您效劳吗?”
女郎抬起手指,指了指那被锁链和符文束缚着的将死之徒,用毫无情感的冰冷嗓音对他说:“我的主人想要他。”
首领露出悚然的面色。
能让这女郎奉为主人的,必然就是那居住在神殿之中,以己身代替帝国侍奉神明的圣女了。
“他是侵犯帝国根源的死囚,即将被送往迪维纳斯处以剐刑。”首领面露难色:“我等不敢让那位尊贵的殿下心有不悦,但是……”
“我的主人想要他。”那女郎又重复了一遍。
首领单膝跪地,沉默许久。最终,他站起身来,对女郎说:“那就让我的部下,将这幸运的蝼蚁羁押至殿下面前吧。”
神权永远高于王权。
那位居住在神殿中的圣女,有着不啻于国王陛下的权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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弗缇斯的命运,在那女郎的两句话间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他不用在迪维纳斯接受剐刑,取而代之的,则是赤脚站在这修建在山顶的白色神殿前。
由雪白大理石雕凿而成的高大圆柱,托着恢弘而庞大的圆顶。不沾尘埃的长长阶梯,自半山腰一直通往幽深的神殿内。晦涩深奥的文字密密麻麻地刻满了这片通体白色的建筑,使人未曾彻底靠近便能感受到近乎窒息的庄严肃穆。
光明之神迪安穆…路萨斯将在此处休憩。
神殿前的风远比荒原上可怕,侍女的白色长裙被风鼓得满满的。她眉眼高傲地目送着那队士兵离开山崖,牵起弗缇斯的锁链,朝着长长的阶梯上走去。
“真是一个幸运的卑贱之人。”那侍女感叹道。
沾着锈红血迹与蓬蓬尘埃的锁链,拖曳过这神圣而洁净的殿堂,穿过不立灯火、幽深晦暗的廊宇。这洁白的神殿内满布重重禁制,银色的符文犹如飘渺的雪瓣,稍纵即逝地浮现在幽寂的黑暗之中。
这神殿似乎比迪维纳斯城外的荒原还要死寂。
终于,在漫长的旅途即将抵达尽头之时,一道娇矜又不失雀跃的嗓音,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沉寂。
“足以换取三十座城堡的胸针,他都愿意献给我。只不过是一个卑贱的死囚,他必然会答应我。——芭杜丝,我想要那个人!”
轻快的脚步声,踏过被光与影轮流照拂的阶梯,从栖着月色的雪白回廊里跑来。
弗缇斯抬起头来,他的目光便接触到了那女子——
这是何等美丽诱人的尤物啊。
用完美,亦或是无瑕来形容都不为过——也许是在这神明栖身的神殿之中,受尽光明的沐浴,浸泡于神明的恩赐,才得以拥有这样令人目眩神迷、颠倒神思的躯壳。又或者,她本就是女神的化身。
乌藻般的长发流泻一身,形制典雅的白色长裙契合地勾勒出曼妙柔软的身躯。低垂的领口半袒露出被施以月色的丰盈胸脯,而那佩着黄金与绿松石的脖颈,则像是引颈高歌的优雅天鹅。而那晃眼的、美丽宛如精工细造的雕像的五官,让人忍不住生出虔诚膜拜的心思。
在短暂的震动过后,弗缇斯便沉默地低垂下了头颅。
“您何须这么做呢?死囚并不是什么有趣的东西。”将弗缇斯带入神殿的侍女,对那美丽宛若神祗的女人如此说道。
“图拉蓬!”那女神恼了,略带生气时的面容,也让人心生宠爱。她对自己的两个侍女喊道:“你们让我感到生气!快去神的面前跪下吧,我不想在今夜看到你们。或者,让我划花你们的脸蛋,就免去今夜的罚跪,”
这番高高在上、如同垂帘一般的话,却透着满满的恶毒。两个侍女似乎早对此习以为常,为了不被划破美丽的脸蛋,便安静地朝神像所在的厅室内走去。
现在,在这神圣幽深的殿堂内,只剩下了弗缇斯与这至今不知名字的丽人。
她打量着弗缇斯,目光掠过他那双满布茧子与血液的手,徘徊在厚重的镣铐与不时浮现的银色符文上。
“有人用雀血写下了这道符文,你必然是犯了什么连神明也无法饶恕的罪行。”她开了口,声音慢悠悠地,却如一道清泉:“死囚,你手上的血迹属于谁?”
弗缇斯目光沉沉,盯着地面。
美丽的女人不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甚至没有得到他含有任何虔诚的目光。
“回答我。”她扬起了唇角,用指尖轻轻地在空中画下几道纹路。一瞬间,一道闪亮的银光便从她的指尖飞射而出,刺入了弗缇斯的身体之中。
一直低头沉默着的高大男人身躯一僵,无法自控地抬起了头,张开双唇,用干哑如同被撕裂风箱的声音回答了她的问题:“这血迹属于北方都城的长官,我将他的头颅割了下来,悬挂在城墙上。”
他的面庞被砂砾所洗礼,脏污的血迹与黄沙覆了一头一脸。即使如此,也能依稀看出他俊朗英挺的五官,以及一道斜纵眉宇与鼻梁的可怖伤疤。他的嗓音沉沉的,眸光也一样暗沉,宛如最沉默的夜色。
“你叫什么?”她问。
“弗缇斯·加尔纳。”他蹙着眉,竟然不可自控地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就在刚才,银光刺入他身体的瞬间,这美丽的女人将一道禁制埋入了他的身体——也许是“回答我的全部问题”,也许是“听从我的全部命令”。
“弗缇斯·加尔纳——因为我,你从剐刑的命运之中挣脱,得以在这所供奉着光明之神的神殿中栖息。你应当感谢我。”她用手撩起一缕黑发,笑晏晏地说:“我要你服从我的一切命令,取悦于我,给我寂寥的生活增添一些豢养宠物的乐趣。”
说完这句话后,她用舌尖一勾唇角,露出了莫测的笑容。
“现在,弗缇斯,证明给我看,你已经向我屈膝。”
她勾起膝盖,将莹白的小腿从白色的长裙下探出。镶着宝石、雕着精致图纹的细细金链缠绕着她的脚踝,垂挂在赤|裸的足背上。涂着妖冶红色的足尖,在月下泛着冷冽的颜色。她轻轻一勾脚,那些金链便发出轻轻的擦响。
“亲吻我的脚吧,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开坑。jpg
鬼知道什么时候能更新
☆、第2章 002
“亲吻我的脚吧,这可是无上的荣耀。”
颐指气使、高高在上的语气,恍如她说出的话真是什么莫大的垂怜。
美丽的女人扬高了唇角,碧绿的眼眸凝着苍翠的色泽。
她在等着那可怜的囚徒迫不及待地亲吻她的足尖,用讨好和谄媚的目光望着她,用那具属于伟岸男人的身躯,做出如同滑稽小丑一样的动作来取乐自己,以换取更长久的生存。
然而,那男人却始终没有动。
他就像是被按下了定格键,沉默地立在原处。
他不仅没有跪下,甚至连笔挺的肩头都不曾颤动分毫,而那双犹如苍穹般黑沉的眼眸里,也未有丝毫的波动。
“你没有听见我的命令吗?”
女人放下了脚,用雪白的手指攥紧了自己的衣角。她高抬的、带着骄傲的眉眼里,染上了一层愠怒之色:“还是说,你根本就是个聋人?”
弗缇斯微微抬高了视线,这样,他就得以平视那个站在台阶上的美丽女人。他那张平静的、覆满了尘埃的面孔,笔直地落入女人的视野之中——毫无表情的变化,就像是被巍巍雕刻的一块大理石。
高贵女人的眸子眯了起来。
这个男人和普通的人不一样。
也许别人无法察觉,但她却可以感觉到——那双古井无波、沉闷无比的眼眸里,藏着让人胆寒战栗的逆反之意与戾气,宛如一头陷入了沉眠的荒原野狼。现在的他饥肠辘辘,只要找到机会,便会撕咬住路人的脖颈,将其血肉淋漓地拆吃殆尽。
如果弗缇斯真是这样的一个男人,那么她就更应该驯服他了。
“那么,遵从我的命令。”
她竖起了手指,细白的指尖盈着一点银色的光。
她早就对弗缇斯下了禁制,只要她愿意,她可以让这个属于她的奴隶做任何事情。
当她轻启双唇,即将说出那句命令之时,一直保持着沉默姿态的弗缇斯却迅速地动了。伴随着铁链的撞击声,他单膝跪下,用那只粗砺的、沾满尘埃与干涸血迹的手,托起了女人小巧白皙的脚掌。
满是茧子的手,摩擦过娇嫩无比、毫无瑕疵的肌肤。
明明应该是表示“臣服”的动作,却并不能察觉到他的臣服之心。就仿佛,他只是在把玩着女人的脚掌,就像在观赏着一件喜爱的珍宝。
弗缇斯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足尖。
灼热的鼻息与瞬间的触感,让她的肩膀轻轻一颤。
——好痒。
又或者说……
那家伙的吻,根本不像是臣服,而像是一位孤僻暴戾的领主,用轻佻下流的唇舌,摆弄着于床榻上腼腆承欢的贞洁处子。
她忍不住弓起了足背,将敏感的脚从弗缇斯的手掌间抽出。
掌心里的柔软被抽走了,弗缇斯微微抬起了头。女人低下头去,恰好看清他那沉霭的眼眸。这一次,她确确实实看到了那双眼睛里所蕴含的可怕意蕴——宛如一柄锋锐寒冷、舔舐过无数鲜血的匕首,又如同穿过砥砺荒原的野兽。
“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奴隶了。”
她定下神来,找回了自己的骄矜与傲气。
“你这样的卑贱之人,本来是没有资格知晓我的名讳的。但是,既然你表示了衷心的臣服,那我便破例将我的名字告诉你。你必须牢牢记住我的名字,然后以我的名字为荣。”
她说。
弗缇斯没有任何的反应。
在刚才的亲吻之后,他便回到了先前那种麻木机械的状态。
“我名为戴娅,我父呼我为狄安娜,我兄呼我为狄罗,冠以伟大帝国与光明神祗之姓氏,是代替这帝国或高贵或低贱的无数人类,侍奉神祗之人。”
戴娅·因派路欧…路萨斯——这便是她的全名。
以帝国与神祗为名,足见这美丽到非同凡俗、宛如神造雕刻的女人,拥有何等高贵的血脉与令人悸动的显赫荣华。
面对弗缇斯,戴娅露出了鄙夷的神态。
“你实在是脏污到可怕,让我难以容忍。现在,立刻将自己清理干净。如果你那下贱肮脏的身体,将这座神圣的殿堂玷污了,我便切掉你的手指。”
|||
弗缇斯站在水光粼粼的浴池旁,目光凝视着水面上倒映的月光残影。
用白色砖块深挖雕砌而成的浴池边设有数级阶梯,从大开天顶中流泻而下的月光,铺洒满了透明清澈的水面。四面的白色回廊里一片寂静,只有姿态各异的雕像们沉默地望着他。
弗缇斯静静立了一会儿,便将视线转向了浴池外环廊的一角。
戴娅正靠着雪白的罗马柱,用手指卷着自己乌黑的发丝。金色的、精巧的手镯挂在她的手肘上,将雪白的肤色映衬地更为殊丽。
察觉到弗缇斯的目光,戴娅便轻笑了起来,话语里含着一丝轻视:“让你使用这里的浴池,已经是莫大的荣耀了。只不过是一个奴隶而已,难道还奢望主人回避你的身体吗?”
弗缇斯的眉头微微皱起。
他沉默着,用干脆的动作回应了戴娅的话——他毫无顾忌地脱掉了挂在身上的、残存的布片,将健壮可怕、饱含侵略性的身体不加遮掩地暴露在了主人的面前。
他的肌肉贲张结实,毫无疑问,那里必然凝聚着可怕的力量。而这样富有压迫感的体格,却不会给人以笨重的感觉——肌肉的线条到了腰部便紧实地收缩,化为劲瘦的一段起伏。从腰腹到肩颈,每一处似乎都经过精心的雕琢,充分展露出属于男性的力量。
而这样一具完美的身体,却纵横满布着可怖的伤口与疤痕。斧、箭、枪、鞭……各式各样的武器,留下了各种伤口;有些新伤口令人憎恶地外翻着,露出暗红色的血肉来。这样满是疮痍的身体,仅仅看着便令人感到害怕。
戴娅没想到,他竟然会真的毫无顾忌地,当着她的面把衣服全部脱掉——并且,还是什么都不剩的那种脱掉。
“你!”
她小小地喊了一声,咬紧了牙关,别开视线。
她听着耳旁传来的水波声,便背靠着柱子,滑坐在地上,用手不住地玩弄着自己的发梢。想到弗缇斯那堪称可怕的身体,她不由觉得足尖上被吻过的地方,有些火烧火燎地烫了起来
许久后,冲洗的水声停住了。
弗缇斯**地走出了浴池,用手掌抓住垂在额前的、湿漉漉的发丝,全部朝着脑后撸去。
他用视线锁紧了戴娅的背影,随即捡起丢在地上的破布,朝着那女人走去。
在一段毫不拖泥带水的脚步声后,他停在了台阶前,朝着戴娅单膝跪下。再一次地,他托起了戴娅的脚掌,垂眸亲吻着她的足背。而这一次,这个“表示臣服”的吻,不仅仅落在脚尖上,还循着足弓的弧度逐渐向上,落在了脚踝和小腿根部。
“……我没有可以换的衣服,主人。”
这是他第一次认真地、主动地说话,声音沉地可怕。
当这低沉的话被说出时,便有微温的气息落在戴娅的脚掌上。
美丽无匹的女人,只觉得自己的脚尖轻轻一颤。
她冷下眉目,狠狠地踹在了弗缇斯的胸口,厌恶地说道:“没有让你碰我的时候,你不该这样做。……真是太无知和愚蠢了。”
这用尽了她全力的一脚,却不能让弗缇斯露出任何的表情。他在女人不悦的、受到冒犯的目光里,用指尖抚摸过她的脚掌心,随即收回了手。
戴娅重新露出了艳丽又恶毒的笑容。
“我也没有可以让你更换的衣服。弗缇斯,你就这样子什么都不穿地留在这里吧?——奴隶根本就不是人,是和猫狗一样的存在,自然也没有资格和人类一样穿衣服。”
这轻蔑无比的话,带着淋漓尽致的羞辱与刻薄,当头浇下。
然而,那男人却没有任何被触怒的征兆,只是沉默地注视着戴娅。他呼吸着,结实的胸口便一起一伏。这浅浅的鼻息声,却叫那发出恶毒话语的女人不自在起来。
最后,她亲自从箱笼中翻出了一条衣裙,裁为两半,让弗缇斯勉强围系在腰间。
——即使是这样荒唐的打扮,也无须惧怕被别人看见。
这偌大的、神圣的殿堂中,既无热闹川流的侍者,也没有出入欢笑的亲眷佳人,更没有往来祭拜的信奉者。比起那些寄托着信仰的普通神殿,这里是不可侵犯而遥远高贵的——无论是谁,都没有资格进入这座属于神祗的殿堂。
遍布殿堂的银色符咒,使得旁人无法靠近这座供奉着神祗的殿堂;同样的,这符咒也困住了侍奉着神祗的圣女。
戴娅被困在这座陆上孤岛里。
以己身代替帝国侍奉神祗者,必须保持永身的贞洁与处子之身。卑微的凡人,连见到她的机会都极为渺茫。无论春夏,圣女都必须在这孤寂无比的殿堂中虔诚地侍奉着神,直到孤身一人在这里死去为止。
只有她享有这样的殊荣。
只有她遭受这样的苦难。
空空享有无上的殊荣与敬仰,却被关在这空渺而庞大的殿堂之中,蹉跎着足以倾倒一切的美丽容貌与青春年华,最后安静无声地、不留痕迹地,在这里无人知晓地死去。
戴娅不是一个甘于沉寂的人。
她想要……
想要豢养一个宠物,或不驯、或乖顺,为她寂寥无比的生命,增添一些微渺如烛火的乐趣。
作者有话要说: 取不出西幻的名字,全部直翻拉丁文。【懒癌发作。jpg】
☆、第3章 003
戴娅审视着他的奴隶。
他很沉默,几乎不说话,却很有存在感,像是落在皑皑白雪里的黑色台阶,或者冰原里的火焰,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
她的目光掠过他的躯体,带着浓浓的恶劣戏谑之意,打量着那些狰狞的伤口——交错纵横、外翻见肉,犹如刻满了楔文的石柱,伤痕累累,让人仅看一眼便能感觉到浓烈的疼痛。这处在幻觉之中的疼痛感,让戴娅兴奋了起来。
她的指尖落在了弗缇斯的胸口上,轻轻地戳了一下伤口。小巧的手指反复地拨弄着外翻的皮肉,恶意满满地玩弄着伤口。
只可惜,这样的玩弄甚至都没能改变弗缇斯的呼吸。
“疼吗?”戴娅歪过头,笑的甜蜜。
“……”回答她的,只有男人平稳的鼻息声。
于是,她更故意地挑着那些敏感柔软的伤口,刻薄地刺弄着,让那些未好透的伤口重新泛出血渍。她手上细细的黄金手链,冰冰冷冷地擦过伤口,发出悉索轻响。
戴娅想要看到这个巍然不动的人露出各式各样的表情,或滑稽或慌张地取悦自己。但是,痛苦好像并不能改变弗缇斯的神情,他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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