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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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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净嘴角一抽，忙往旁闪了一闪，她便扑到了玉瓶的怀里。
“呜呜呜姑娘你总算回来了，总算回来了啊！”不管是谁的怀里，能靠着哭一会儿就好，琉璃不管不顾开始狂哭起来。
“行了你先别哭，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池净揉了揉太阳穴，叹气无奈地道。
“是啊琉璃，你先不要哭，其他人呢？长青长明长溪他们呢？出事了你们也没去找小侯爷吗？”玉瓶也直抹眼泪，但尚存的理智告诉她，现在不是哭的时候！
长青他们几个不是武功很高的吗？就算他们不顶事，那小侯爷呢？这无华楼他也有份，他可是幕后老板呀，要不是因为这个，姑娘也不会放心离开京城这么久。
小侯爷也不管无华楼了吗？怎么无华楼说毁就毁了呢？
“姑娘，玉瓶，呜呜，是秦少爷和秦少奶奶。。。”琉璃得上气不接下气，很快眼睛便肿了起来。
池净危险地眯了眯眼，秦玧唐汐！这对狗夫妇！好！很好！
路过的行人投来异样的眼神，池净指了指斜对面的茶楼，道：“好了，我们上那边的茶楼去，坐下来好好说。”
。。。
“事情就是这样。”
饿了一天的琉璃终于吃饱并打了个饱嗝，又灌下一口茶，这才断断续续地将事情描述完整。
原来，本来池净走后一切相安无事，琉璃接下了玉瓶的活儿，与长青一同管理着无华楼，也算有声有色。直到前两天。。。
叶家突然传来家中长辈有恙，长青等人不得不暂停无华楼的生意，收拾包袱匆匆先赶回叶家。一个酒楼若没有了厨子还怎么做下去？琉璃也只好先将舞者们遣散，让她们歇息几日。
前天夜晚，琉璃总觉得无华楼里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心跳得极快，睡不安稳。翻来覆去半天，为了安心，她子时左右来到无华楼，就想着看一眼，没什么事的话再回去接着睡。
没想到才走到无华楼附近，便看到有一群黑衣人自楼内出来，而黑衣人身后，火光一片。。。
琉璃赶紧缩回无华楼斜对面暗巷里，望着那楼里的火噼里啪啦地烧着，听着那横梁与砖瓦不断往下掉的声音，心里揪着疼。在她心里，无华楼早已是她的家。。。
“头儿，这么大个酒楼居然搜不出半两银子来，那我们这一趟不是白跑了？”火光中，一个黑衣人的声音传到了琉璃的耳中。
为财而来？琉璃捏紧了手里的丝绢，恨得暗骂。难道是眼红无华楼生意的人，如今趁着夜黑风高来纵火行凶？
哼，姑娘一早有交待，若大家都不在楼内的时候，楼内的银两要及时存到钱庄去或藏好在别处，万万不能放在楼里无人看守。
自姑娘走后，她便每天将楼内的盈利存进钱庄，楼里能搜刮出一个铜板，她就跟他们姓！嘿！
想到这里，琉璃心里总算好过了一些。姑娘一定是早就料到了有这么一天，姑娘就是姑娘，料事如神！
“哼！当然不能白跑！我们浪费了力气还捞不到油水，那就回去问秦大少多要点银子！”黑衣人头儿道，扯下了面布后的面孔在火光里更显得面目狰狞。
“可是，秦大少不愿意给怎么办？”那黑衣人有些没有底气地道，坐地起价可不是他们这一行的规矩。
“那就问秦少奶奶要。。。秦少奶奶可比秦大少爷大方多了！靠！那秦少奶奶肥得可跟头猪似的，不知道秦少爷怎么受得了！”黑衣头子道，打定了主意要上秦家再要一笔银子，语气里也开始带着恶俗的暧昧。
“嘿嘿嘿，头儿，这你可不知道了，说不得秦少爷就好这一口呢！你没看到他那样子，把秦少奶奶当成宝似的，走几步路还怕她摔着呢！”那黑衣人也不正经起来，“那秦少奶奶胖是胖了些，但那胸脯儿。。。咳咳！”
“嘿嘿，你这家伙也好这一口。。。”黑衣头儿心照不宣地往他肩上拍了拍，又狠狠地在那写着无华楼三个字的招牌上踩了几脚，吐了口口水，这才带着另外几个黑衣人匆匆离开。
秦少爷！琉璃瞪圆了眼，是秦玧夫妇！
琉璃掩住了嘴里的惊呼，在原地又静候了许久慢慢地消化掉这个消息，直到确定那些黑衣人不会再回头，她这才拔腿就跑。
去找小侯爷！玉瓶姑娘有交待，无华楼里若有事，一定要找永乐侯帮忙！
第293章 杂症
“然后呢？你没有去找东方乐？”
五大世家之一的叶家素来以孝道闻名，长青几个一起为了叶家长辈而离开这个她可以理解。毕竟再多银子，也比不上亲人的安康，这几个家伙扔下无华楼是绝对的情有可原，她不会有半分责怪。
可那东方乐呢？按理说，东方乐是她无华楼的后台，无华楼他也有份，他不至于坐视不理吧？多大仇多大怨呀？
难道是记恨于心她从来没给他分过银子？额，这个好像她还真的做得有点不厚道。
可是那日在饕餮楼内他也说过，无华楼的分号他可以只挂个头衔，负责吃，利润方面分不分都无所谓的呀。难道他是在说客套话？可她当真了啊！
正在池净胡思乱想想要掀桌之际，琉璃这才将后面发生的事一一道来。
那晚她半刻也没有等，连夜跑到了永乐侯府门口守着，这一守便守到了天亮。天一亮，她便敲开了侯府的门，求见侯爷。
开门的小厮听她说了来意，哭丧着脸告知永乐侯患上了奇怪的病，京城所有大夫束手无措，如今也是自身难保了。
琉璃听了只觉晴天霹雳。。。
小侯爷居然在这个时候生病？那无华楼怎么办？
可她也别无他法，眼睁睁看着侯府的门慢慢地关上，她只好伤心地离开了侯府。
“东方乐生病了？”还是疑难杂症？池净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罢了，无华楼的事暂且缓一缓，且让秦玧和唐汐再快活这两天，她得上侯府一趟。
。。。
“池姑娘！”听到门房禀告，侯府老管家急步走了出来，眯着眼一看，这不正是跟侯爷交好的那位池净，池姑娘么！
他眼一红，忙走出府外迎接。
池净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老管家，心下一惊。这才短短的时日未见，这位不管何时都是一脸容光焕发的老管家竟因疲累而生出几分老态龙钟来。
他一向视主子如命，如今按老管家这吃不好睡不好的精神不济的模样看来，东方乐此次患上的病真的很棘手！
“老管家。”池净施礼道，她向来尊老爱幼，不管在什么地位的老人面前都彬彬有礼。
“池姑娘不必多礼！池姑娘，你可来了！我家侯爷，侯爷他。。。”话说不下去，老管家哽咽起来。
这些天府中来了不少大夫，甚至就在一刻钟之前连宫中洪太医也来了，他心里除了焦急还是焦急，一心担忧侯爷的身体。但他也不知为何，如今见了神色淡然，语气起伏也不大的池姑娘，他竟。。。竟觉得有几分委屈，想要诉苦。。。
“老管家，能否让我进去看看侯爷？”池净道。东方乐生病，东方零肯定不会袖手旁观，宫中太医也必定出来诊治过了吧？连太医也束手无措吗？
她越来越好奇了。
“当然！当然可以！池姑娘请，这边请！”眼中燃起一股浓烈的希望，老管家忙将池净请进了府内。
走在池净前头引路，老管家偷偷抹了一把泪。太好了，池姑娘来了，侯爷他。。。
就算救不了，在临终前都见上池姑娘一回，也是高兴的吧？
。。。
老管家在东方家任管家一职已经连任三代，东方家的人其实心底里将他视为家中德高望重的长辈，而非一名单纯的管家。
因此在他不经通传便将人带至东方乐房中，东方乐房中正团团围在东方乐床边的人——东方老爷，东方夫人，已出阁的东方大小姐，东方二小姐，东方三小姐，未出阁的东方四小姐，东方五小姐等人齐齐回头望了一眼，除了初时的惊讶外，也并无对老管家有任何责怪之意。
倒是东方夫人上下打量了池净一番，这才开口问道，“管家，这位姑娘是？”
“夫人，这是跟小侯爷一起开无华楼的池姑娘。”管家道，声音铿锵有力、掷地有声。
是池姑娘，那位池姑娘？东方夫人与其他女子一听，眼神亮了几分。她们当然从老管家处听说过这位池姑娘，这是东方乐牵过手的那位姑娘！
哎呀！是东方乐牵过手的那位姑娘！
“可把你盼来了！”东方夫人眼眶一红，眼泪便掉了下来，未来儿媳啊！你总算来了！
连日来的担心此时有了宣泄之道，东方夫人走了上前，亲密地抱住了池净的手，低低地哭了起来。
池净眼角一抽，不着痕迹地将自己手抽。。。东方夫人抱太紧了，她再抽。。。努力地将自己手抽了出来。。。这唱的哪出？
慢着，慢着，为什么其他的姑娘们也上来围着她开始对着她哭？
怎么了？怎么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她求救的眼神往老管家那边看去，老管家只欣慰地跟着抹泪。
欣慰？池净心中连连哀嚎，有没有正常人？
。。。
“此症老夫前所未见。”
一个声音解救了她，此话一出，围着她的女人们再也顾不上她，又纷纷朝床边围了过去。
“呼。。。”池净大松一口气，也不敢靠近了，就站在原处听着前方传过来的声音。
“洪太医，我儿如何？”东方老爷看起来约莫是府中最清醒的一个了，他紧张地盯着洪太医道。
“小侯爷脉象沉细无力，舌苔呈淡白色，低热不退且晕迷不醒，除此之外并无其他。”洪太医紧了紧眉头，有些为难。
“正是正是，其他大夫也是这样诊断的！都是说查不出原因来，就是无缘无故地低热不退。。。洪太医，依你所看？”东方夫人一屁股将东方老爷撞至一边，眼里浮着泪光望着洪太医。
“恕老夫无能。”他也诊不出原因来，诊不出原因，又如何对症下药？他知道小侯爷这两天也喝了不少退热的汤药，但也无济于事。。。
他并无良方。洪太医羞愧地低头，眼前却不合时宜地浮现出一名蒙着脸的女子来。
若她在说不定有办法。
“洪太医，这是无名低热吗？”池净上前两步问道，却看到那群女子惊讶地转头看她，眼里的炽热让她忍不住又退了两步。
明明是一群如花似玉的女子，为何她有见到了一群饿狼的感觉？
“是你！池姑娘！真是太好了，你也来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洪太医忙站起身，热切地看着她。
池净浑身一震，为什么突然又多了一头饿狼的感觉。。。
第294章 杂草
“洪太医，你也认识池姑娘。。。”东方夫人讶然地朝池净看了看，又向洪太医投去疑惑的眼神。
“是这样的，曾在宫中与池姑娘有过一面之缘！池姑娘术精岐黄，老夫也敬仰得紧！”洪太医简短地将那日宫中之事说了一下，便一脸他乡遇故知似地望着池净，眼里闪闪发光。
太好了！没想到难得出宫一趟，还能顺便见识一下池姑娘的医术！不用翻黄历他也知道今天一定是个好日子，太适合出门了！
他何其幸运！小侯爷真是病得好，病得妙，病得。。。呃？
“洪太医太抬举我了，小女子只是个不学无术的女流之辈，当不起，当不起！”池净尴尬不已，边逃避着那热情得有些过度的眼神，不负众望地坐到东方乐床前的椅子上。
几乎是冰凉的手指搭上有些温度的脉间同时，东方乐眼皮动了动。
池净静静地听着脉，果真，脉象细数。舌苔白且厚，还有齿痕。体温不算高，低热。正要去翻开东方乐的眼皮查看，东方乐却在此时握住了她的手。
池净吓了一跳，忙把手抽了回来，望进了东方乐不甚清醒的朦胧双眼里。
在她的身后，东方夫人与众女儿紧张地互相捂住了嘴，纷纷抱成一团，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激动。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乐儿当着她们这么多人的面，又牵了池姑娘的手！第一次牵手只是老管家转述的，而她们却无缘得见，今日终于亲眼看到了！
她就知道她的乐儿是个正常的男人，跟万家那小子不是断袖！
这算不算因祸得艳福呢？
。。。
“侯爷？”池净轻轻唤了一声。
是她来了？东方乐眼珠子略略动了一下，脑袋昏昏沉沉，吃力地问：“池净？”
“正是民女。侯爷现在感觉如何？”池净微笑道，看来东方乐情况还不是太差。无名低热可大可小，跟肺结核引起的低烧又有不同之处，但脉象看来，问题并非出自肺部。
跟洪太医的诊治结果一致，是找不到病因的无名低热。
无缘无故地发起低热，若还排除了肺部或伤寒的原因，那就只能是免疫力低下引起的了。后世里不少无名低热患者，查不出病因病灶，只能每日注射盐水葡萄糖之类以作增强免疫力之用却见效不大，而某些医术不够的中医师又一味地将其当成伤寒来治。。。
但也只能将高热暂时压下去，很快又会再次发作。
“唔。。。”东方乐呻吟出声，脑子烧得迷迷糊糊，但还能组织语言：“头昏。。。浑身没力气。。。心里好烦闷，我，我怎么了？”
“不是什么大病，你很快就能好起来了。”池净越来越肯定问题不大。
“池姑娘。。。我乐儿他是不是。。。是不是中邪了？”东方夫人总算从儿子主动牵女子手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担忧地问。
中邪？池净愣了一愣，朝东方乐看去。他的印堂处并无黑气，甚至身上散发出来的紫气也没有减淡。
也是。在这样的朝代，这类令大夫无从下手，并且查不出病因的病总是很容易被定义为中邪。对症下药方能痊愈，若连症都没断对，乱开药方只会让病情反复加深。
“侯爷并不是中邪，我开一味药，很快能好。”池净道，脸上散发出来的淡然之色让大家心里一同镇定下来。
众人喜色顿现，连向来不苟言笑的东方老爷都不由自主露出了浅浅的笑容——他也不知道为何，反正看到大家都信这女子，那他也就跟着信了。。。
“什么药？”唯有洪太医留意到了池净所言为一味药，而非一张药方。难道如此无名杂症，只需一味中药即可？
池净神秘地朝洪太医一笑，道：“太医且随我来。”
洪太医眼神一亮！
谁知池净将他带到了菜地里！
“池姑娘，你将我带到这里来。。。”洪太医满腔好奇之焰被浇熄了，来地里做什么？放眼望去数不尽的瓜果青菜，并没有中药。
“太医你看，这个。”在菜地里搜寻了一会儿，池净没有朝菜地里走去，反而朝菜地旁的一排杂草走去。
她蹲了下来，小心地辨认着，眼里浮上一丝笑意。就是它了！她拔出其中一株不起眼的草，对洪太医扬了扬。
“这是。。。”洪太医微微皱起了眉，“金枝蔓？”
“正是。鲜草二十钱煎服，三天即愈。”池净胸有成竹地道。
偏方什么的，她可是下了功夫研究过好长一段时间的！
。。。
才喝了一服汤药，东方乐已经好了许多，但仍需休养。
洪太医继续用发亮的眼睛看着池净，跟前跟后地问个不停。
“池姑娘，你到底师从何人？”名师出高徒，能教出如此医术超群的徒弟，必定是医学泰斗！
“洪太医你就别为难我了，师父不让说出他的名字，怕我丢他的脸。”池净打了个哈哈，心里后悔不该带他去找野草的。她怎么那么蠢，居然忘了那日在皇宫里这洪太医打破砂锅问到底的脾性！
“这样，好吧。”洪太医并不介怀，反而兴致勃勃地又要问。。。
东方夫人却突然出现，一把挤开他，“未来。。。哦不，池姑娘，我也病了，还病得不轻，可否请你帮忙也看看？”
病得不轻？洪太医有些不悦，看东方夫人的脸色，无非就是带下，经水不利。。。
这，她是不是把太医的活儿给抢了？池净勉强扯出个笑容，看在东方乐的份上，算了，买一送一吧！“夫人请到这边来，我为你诊一诊脉。”
“好嘞！”东方夫人喜滋滋地道，路过洪太医身边像是没看到他似的，直直走了过去。
哼，什么狗屁太医，这整个京城里的大夫加上皇宫里的太医们都比不上她未来儿媳！儿媳的一根手指头！
洪太医脸上黑了又白，白了又黑，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不知道池姑娘还能拿出什么偏方来？不知道池姑娘愿不愿意收他为徒？
“夫人平时可是经水不利，时常手脚冰凉？”收回了手，池净肯定地道。东方乐的母亲并不像她自己所说的病得不轻，除了痛经外，其他的一切保养得极好，连她都有些羡慕。
“对！未来。。。哦不，池姑娘你真是神医，一诊就知道！”东方夫人眼睛睁大，像要将池净吞吃入腹。
第295章 癸水
“。。。”这是不用诊脉，光用肉眼就能看出来的。。。她诊脉只是确定一下罢了。。。这算哪门子的神医！
池净无奈，扯了扯嘴角。
还是洪太医先问了出来，“池姑娘可有良方？”
他知道这样很唐突，很不应该，但他控制不住自己，不想知道其他医者手上的好药方的太医不是好太医。
“艾草煮蛋，下月癸水来时连食用三天即可。”池净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根本不认为这是什么秘密。
“你。。。为何要说？”这下轮到洪太医傻了眼。
他问是一回事，而她想也不想地便直接回答又是另一回事。这姑娘是不是缺心眼，她可知道多少医者是靠一条祖传药方发家致富，终生衣食无忧？
“这又不是什么千古药方。”她无所谓地道，都是常见的食材，紧揣着也没什么意思。
艾草虽是中药，但也是一种可食用的野菜，鸡蛋更谈不上入药。这顶多算是食疗，确实不算什么罕见的千古药方。可是——
“为什么偏偏是艾草煮蛋？”洪太医又道，不知不觉开启好奇宝宝模式。为什么是艾草与蛋，不是其他的什么草？而为什么是鸡蛋而不是鸭蛋？这是什么药理？
“洪太医可知女子月水为何又称癸水？”看来今天不说清楚又是不让走了，但一说又要从根源说起，池净微微头疼起来。
“《寿世保元》卷七有提：室妇十四岁，经脉初动，名曰天癸水至。”洪太医道，女子初潮向来便被称为癸水，这称呼有何不妥？
对，天癸水至，那是初潮之意。她满意地点点头，跟古人交流也有好处，就是他们不会无知地把癸水误念为葵水。
池净取过一张白纸来，写下十天干：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壬、癸。
洪太医疑惑地眨了眨眼，池姑娘这是要教他？瞬间兴趣来了，他居高临下瞪了瞪东方夫人，东方夫人满心不乐意地起身将椅子让了给他。
哼，要不是看在他是个老太医的份上，所有离她未来儿媳三尺之内的雄性生物她都想赶走！
东方夫人一离座，洪太医便一屁股坐了下来，与池净面对面，像个乖宝宝般静静聆听。
“十天干里分为五组，例如甲、乙为木，一阳一阴，其他同理。而到了壬、癸最后这一组时，癸又为最未尾的一位，为阴，性属水。”
“《滴天髓》亦有云，癸水至弱，达于天津。得龙而运，功化斯神。”
“由此可见，癸水便是至阴至弱的水。而这最后一位癸水偏却又肩负着孕育天干之首甲木之责，恰恰也正符合了世间女子的生理特征——经脉初动，癸水已至，方才具备生育之力。”
“而由于癸水的至阴至弱之特性，所以用癸水来作为女子之月事别称再适合不过。”
“那么又说回经水不利。俗话说“十女九寒”，而经水不利则多数是因为宫寒引起，只有女子子宫内环境温暖才会行血流畅。。。”
“宫寒是影响女子生育原因之一，绝不可轻视。”
“既然是至阴至弱至寒之症，那就该用至阳至强至暖之物来治之。。。”
“艾草，至阳之草也。而鸡蛋的作用则是养血安胎，扶助正气。”
“两者一起煮汤服食，尤其是癸水的第一天起服用，更有奇效。”
“连服三天，大多数女子接下来的数月间腹痛程度都会减免一大半，只有少数的次月仍会腹痛如坠，那么便需再次服用。”
“哪怕肚子已经完全不会再疼，平时也该多注意这方面的饮食与生活习惯，腹部不要着凉。”
“原来如此！”简单来说就是以阳克阴！洪太医听了个明明白白，心里的佩服又上了一层。
枉他从医半生，这么显浅的道理却从不去想，宫中娘娘们经水不利，他偏只知道当归香附川芎生姜。。。效果微乎其微！
“说简单，其实也没有那么简单。世间上没有绝对的存在，并不是一副药就能治好所有的人，也有个别体质是不适用此方的，更何况这只是一种食疗手段。若此方不行，还是得试着喝其他中药。”
池净说罢，口干舌燥。医者面前无男女之分，何况洪太医作为宫中御医，这些妇科小问题摊开来说也不会觉得尴尬，所以她可以说个详之又详，而没有半点不自在。
此时下人正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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