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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架空]胸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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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叔则便手挑车帘,交待高文该如何何做……诸般指点,细细全向高文讲清楚。讲到三分之二处,萧叔则突然停了声音。

    高文问:“叔则,怎么了?”

    萧叔则目望远方某处,淡淡道:“子文,你看。”

    高文循着萧叔则目光所指望过去,见是好彩酒楼。现在这个时刻不是吃饭的点,酒楼门前进出的人丁稀少,很容易就瞧见一身赤色锦袍的裴峨。裴峨旁边还跟着个人,一同往好彩酒楼里去。

    高文自从辞去羽林郎后,就没同裴峨来往了,这会见着裴峨便也不愿意多话。谁料萧叔则却追问他:“子文,看见了什么?”

    高文只得说:“玉山跟人进酒楼啊。”高文撅撅嘴:“好彩酒楼以前还行的,最近也变成个连连祸事的地方。”

    萧叔则思及裴峨和进楼那人皆是燕党,便无顾忌,脸上浮着烟雾道:“那人是王远达。”

    高文第一个反应:王远达是谁?不认识!他又不关心陌路人!

    下一刻,高文回过神来:王远达姓王……渐渐地这个名字就清晰起来,以前却也听过几次,好像是徐卷霜的伯父啊。

    “晚上你将这事也同夫人说了吧。”萧叔则慢腾腾地说,话语好似温吞的流水,让人无法回绝。更何况高文方才听萧叔则一番指点,早已将萧叔则视为神人,果断点头答应:“好。”

    *********************

    夜晚,徐卷霜正要就寝。她今天睡得晚,这会子过了酉时,不得不睡了,脑子里却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许是……白天里在柳枝山发生的那事,搅乱了她的心吧!

    白天,徐卷霜本是隔着有分寸的距离,站在那里同段秦山说话,却被他冷不丁拉进怀里。之后,她听见附近有动静,分明就是人的脚步声,细听起来还像是不止一人,徐卷霜当即就要回头看,却发现被段秦山按住脑袋,动弹不得,她想开口说话,突然发现自己张着嘴,喉管里也发不出声了。

    手被抓着,身子被制着,脑袋被按着,喉咙说不出话,徐卷霜不得不踩了段秦山一脚,他才放开她。

    段秦山再一抬手,轻轻解开徐卷霜的哑穴。

    徐卷霜再回头望,附近只她、段秦山和琵琶三人,山路上再无旁人。徐卷霜问琵琶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看到什么其他人,琵琶皆摇头道:没有,小姐幻听幻觉了。

    徐卷霜叹一口气,心道可能真是自己恍惚了。她又昂起头伸直了脖子,怒斥段秦山的轻薄。

    段秦山却解释道:“阿霜,我只是情难自禁,只想安安静静拥你在怀中。哪怕只一时一刻,也能尽抒我对你绵绵难宣的刻骨情。我若、我若真有意轻薄你,你要发声,根本不用点哑穴,只须一嘴亲上去便封住了。”

    徐卷霜一听这话,满面通红,没再继续跟段秦山争辩,只冷冷告诉他再也不见,就带着琵琶下山回府去了。

    出来一趟,却连正经事祭父也没办成,很是糟心。

    “小姐,我们出去了。”广带和琵琶服侍完徐卷霜,便要离开屋子。徐卷霜点头应好,却忍不住暗中跟琵琶对视了一眼——从山上回来的路上,她叮嘱了琵琶,今日发生的诸种事情,千万不要跟旁人透露。

    尤其是高文。

    “国公爷,你怎么在这里!”广带先出的门,接着就听见一声饱含惊喜的脆喊。广带故意说得很大声,好让房内的徐卷霜听到。琵琶脸一暗,退了出去。接着,徐卷霜就瞧见高文站在门口,穿一件鹅黄单衣,恍恍与跳动的火苗成一色。

    “这么晚了,国公爷过来……是有什么急事么?”徐卷霜本来都坐在床头了,立马又站起来问,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心中暗幸:还好衣衫还未解……

    高文双手背在身后,悄悄将右拳里攥着的纸条紧紧捏了一捏,又再捏一下。

    萧叔则给他交待得太多,条条逐次下来,他怕记不住顺序或是遗漏了,便命萧叔则给他列了个单子。方才高文站在院子里,在踏进徐卷霜房门之前最后一次温习,谁知广带这个冒失丫鬟,大喊一声。导致……他还没来得及温习完。

    虽然最后几条没看,但是单子上的第一条白纸黑字,高文还是记得住的。

    高文便前迈三步,不仅踏进门来,更靠近徐卷霜身前:“我有事……想向你问个明白。”

    高文谨记萧叔则单上教导:语气要温和,表情要淡然,话语中间要顿一顿,更显温吞。

    “什么事?”徐卷霜笑问。

    “先睡吧,睡了再说。”高文平静、沉重且认真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通知大家一下,这周的更新都放到晚上了。因为我这周末就结束出差回去了,最后有些收尾工作,白天不一定能碰电脑。

 35第三十四回(捉虫)

    徐卷霜脑袋里几分嗡嗡;本能地回头瞧了一眼房内唯一的那张床;又转头跟高文对视。

    两两相望;高文缓缓扭头,瞥向那张床:“嗯……嗯?”

    他悄悄将背后握紧的单子又攥一攥。

    徐卷霜警备三分:“你‘嗯’什么?”

    高文方才是习惯性出口,这会徐卷霜一问,他才记起来;萧叔则的单子上明确指出:“嗯”字不得礼,使人倍觉疏远;日后遇着“嗯”字,可用“好”字代替,知礼且平易近人。

    高文忙道:“好、好。”

    兴许是烛火微弱的原因;徐卷霜的面庞看起来似乎不那么明亮;又问:“你‘好’什么?”

    “我……”高文紧张了:“我要问你的事情颇多,恐怕讲不清楚,一条一条来,要耗些时候,所以想着干脆同你促膝长谈。”

    他攥着单子的手有点抖:都照着萧叔则写的说了,叔则不会是第二个百尺吧?

    想到了什么,高文手骤地一僵,不抖了,而是变得微微冰凉:“你放心,我……不会逾矩的。”

    徐卷霜闻言微悚,抬眼对上高文星眸,他却悠悠将目光移开:“先睡吧,等会都说。”

    高文竟自解衣,缓缓除扣,褪了鹅黄单衣。徐卷霜纠结了会,也自除衣。不久两人就褪得只剩里衣里裤,皆是白料子,仿佛约好了似的,穿同一款。

    高文淡定瞟徐卷霜一眼,心里默默打气道:不要紧张。

    单子在他拳里混着汗,早已腌成一团。

    徐卷霜抽掉簪子,散开发髻,青丝瞬间垂下,长过肩头,搭在胸前。高文看得怔了,忽地手一松,单子啪嗒掉在地上。

    徐卷霜蹙眉向高文身后望去:“那是什么?”

    烛火晦暗,她看不清,只见得白白的一个团。

    高文想不出来理由,只得半老实相告:“问你的问题有些多,我列了个单子。”

    他是讲义气的,绝对不会出卖萧叔则。

    “哈,干脆不如我直接看看单子,一条一条回答你,岂不简单明快?”徐卷霜开他玩笑,说着就脚下迈步,走过去要捡那单子。

    高文慌乱抬脚,将单子踩住:“不可!”

    徐卷霜凝视上高文的面庞:他眼神虽然慌乱,眸色是澈朗的,眉头虽皱,却并不深沉,诚不欺也!

    她忽然很信任他。

    “那就先睡了再说吧!”徐卷霜微笑转身,自己先上了床,面向里侧躺着。她缩起身子,留半个床位给高文。

    高文怔一怔,也上床,也缩着身子,面朝外侧卧,两个人中间空出来好大一条缝隙。

    徐卷霜背对着高文问:“你不散发么?”

    刚才高文睡下的时候,她趁他不注意偷瞟了一眼,见高文仍是发髻高束,未曾解开。

    高文挺直的背躯稍震:世人依礼,男子二十束发而冠,之后在人前便须发髻整齐束起,亮出额头,只有乞子胡人,才披头散发……他平日里自己睡觉,是解开发髻的,但这会不是在人前么?顾及着要尊重徐卷霜……

    “你这么束一晚上头皮不疼么?”徐卷霜转半圈身子,平躺着面朝帐顶:“散了吧,这儿又没有外人。”

    高文一听好欣喜,忙答应道:“好。”

    嘿嘿,他不是外人?他不是外人!

    高文也不敢动,保持着现有的姿势,把右臂绕到脑后去解。因为反着手使不上力,发髻解了几次都没解成功。他忽然感觉到,有一只手覆上他的手,又从他手臂擦过去……然后,高文什么都没做,他的发髻就被轻柔解开了。

    高文头顶的紧绷倏然得到缓解,心也跟着无比放松,缓缓舒展开来。他又觉得什么不对劲,好像是自己的发丝被什么压着了,高文忘形转身:“怎么了?”

    问三个字,高文就脸红了,徐卷霜也脸红——两人的头发各有一缕绞到一起去了。都想到了些什么寓意,都不敢说。两个人心都砰砰跳,深夜又寂静,各自听得见各自的心跳。

    两个人都做贼心虚,更不敢说话了。

    还是徐卷霜先镇定下来,问高文:“你不是有问题要问我么?”

    高文一拍腿:对!他是来问她问题的……闹大半天,不好意思又把正事给忘了。

    单子还被踩扁躺在地面上,没带上床。于是高文想了下:“很……多……天……前……”

    谨记萧叔则教导:语气要平缓,越缓越温润。

    “国公爷稍微说快点。”徐卷霜等高文说话,等得上气不接下气。

    “嗯。”不,高文赶紧改口:“好。”

    他问她:“很多天前,在江边叔则那儿,我们遇着段秦山……”

    徐卷霜一听高文提“段秦山”,心里猛地一虚。

    “我见段秦山对你做了个口型,但没发声,不知他是想说什么?”高文问完不等徐卷霜答,只说:“我试了试,好像是喊的阿霜。”他的心蹦跳似棒槌,萧叔则说了,越是明知故问,越要坦然,高文就直勾勾正视徐卷霜,朗声问她:“阿霜是谁?”

    高文既然问了,徐卷霜便不打算继续瞒下去,将自己原姓徐,名卷霜,后来父母俱亡无所依靠,不得不归宗王家的事同高文俱讲了。

    同时亦提到王远乔是段秦山的老师,她跟段秦山自幼相识。

    高文听完,眼珠子往床上铺的缎面上看:“他们都喊你‘阿霜’吗?”

    “父母和五殿下俱是如此称呼。”徐卷霜迷惑:不是刚刚才把前因后果全部同高文讲清吗?他没听明白?

    “那我以后喊你卷霜。”高文果断道:嗯哼——他就是要跟段秦山喊得不一样!给她一个独一无二,只属于他的称呼!

    解决完第一个问题,高文开始解决第二个问题:“那天你说我辱你‘紫金葡萄白玉圆’,我从来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缎面揉得一响,是徐卷霜动了动身子。

    “其实我根本不会说这样的话……”高文有些说不下去,脑中不断回响萧叔则的嘱咐给自己打气:不破不立,不破不立……这事总有一天她会知晓,与其遮遮掩掩,到不如自己主动告诉她,有句比喻“丑媳妇总要见公婆”,虽然不太贴切,倒也是这个理,他不该怕这个丑!另外,还有句什么比喻来着?也是比较在理的……

    “你在想什么?”徐卷霜听高文说半句话就不说了,然后大半天的,他就一个人埋着头望着缎面出神,俨然是抛下徐卷霜神游到天外去了。

    “额……”高文耸耸自己的鼻子:不好意思,叔则单子不握在手,他总是容易情不自禁想远……说正事。

    高文斟酌了一下,试探着问徐卷霜:“他们中间,有个关于我的谣言一直在传,你……有没有听说过?”

    “没有,国公爷不要在意那些谣言。”徐卷霜矢口否认,心里想:嗯,听说过,隐疾。

    高文却信了徐卷霜没听说过,心道:难办了,她要是听说过,那就可以一带而过了。她没听说过,他还得亲口一字一字的解释……不好意思,又纠结着神游了。

    “其实……那也不是谣言,是事实。”高文咬牙继续说。萧叔则同他说了,将接下来这番话,就是炭火上走路,肯定痛苦,但是熬一熬忍一忍,走过去就好了。而且走得快点就可以减轻疼痛,于是高文的话语一路小跑:“就是我有隐疾。你知道隐疾是什么不?就是我不能跟你亲近,虽然我心里愿意亲近,也没法亲近,你明白不?”

    高文语若连珠,徐卷霜脑子没跟上他语速,慢了一拍半,少顷回味过来……她心点点疼,放柔了声音:“国公爷……要不要寻方子治治?”

    高文刚才一鼓作气说完,心里到没怎么刺骨,这会徐卷霜慢慢一问,他才钝痛上来,含糊半响,细细道:“治了很久了,并不见好。”

    又听得缎面上一响,是徐卷霜的身子又动了几下:“国公爷莫不是心疾?”

    “嗯。”不!高文纠正自己:“好。”

    “国公爷要是……不介意,能否跟我说说,到底是什么事?”徐卷霜用最柔软的声音问。

    到底是怎样的事,积郁在他心里,以致隐疾。

    “不好说。”高文旋即拒绝。

    他不想说——也从来没对人说过,就是萧叔则,也只知道他有隐疾,却不知道原因。

    少顷,高文觉察到自己的发丝在被人扯着,他眼珠向下一瞟,见是徐卷霜执了高文的一缕发丝,和她自己的一缕发丝,握在同一只手中。

    她攥拳,再松开,发丝就绞缠到一起去,成一团摊在掌心。

    高文心里莫名酸软:她这是结发啊!

    “我跟国公爷虽不是夫妻,但以后也是要一起生活的人,国公爷有什么烦心的事,可以同我讲讲。倘若不愿意讲,也不妨来我院里喝一盏茶,晒晒太阳。”徐卷霜盯着掌心的发,仔细观察之下,发现高文的发色比她的发色要黑些:“人吃五谷杂粮,难免有病。这病皆可大可小,其实对我来说……治不治得好,以后也……照样跟国公爷过日子。”

    “我一定好好待你!”高文猛抓了徐卷霜的手,颤得差点将她掌上青丝震下去。他刚才听她说“虽不是夫妻”,旋即记起律例规定“不可扶妾做妻”,心里的钝痛就变作了锐锋横划。再听徐卷霜后来那些话,高文整个心里都淋漓酸楚一片,难过!情绪里满满都是难过,很多年都不曾这么难过。

    “国公爷,我信你没有说过那句话。”徐卷霜道:高文将自己的隐疾都坦白来讲了,她怎能不信高文没说过那句话?!既然那句话不是高文讲的,那她迫给裴峨做妾,也势必十之七八不是高文算计的。那……五殿下作甚要栽赃高文?

    徐卷霜另起话题,问出心中疑惑:“国公爷,我堂姐和柳公子的婚事,你有没有参与?”

    “自然没有!”高文不知徐卷霜为什么要这么问,便将自己离开羽林郎之前的事,尤其最后在南衙那天发生的事,全都给徐卷霜说了。

    徐卷霜听完默然不语:原来他那天托葡萄来竟是好意……是她不对了,改日她自掏腰包买些葡萄来,虽不是御赐,但也能同他共品,弥补下自己的过错。

    “国公爷,实是抱歉,那日我鲁莽掀翻葡萄,是我好心当作驴肝肺了。”徐卷霜向高文赔不是,不点破段秦山的名字,隐晦提醒高文:“国公爷,你可能得罪了什么人,几番……想要害你。”她又想到一事,问道:“国公爷你辞去羽林郎这么久了?那你每日卯辰出门,申酉才归,都是去哪了?”

    “你怎么还叫我国公爷?!”高文所专注的,明显跟徐卷霜专注的不是同一些事情:“卷霜,你以后可以叫我子文。”

    高文心里自自己肯定自己:话说……萧叔则的单子丢了,徐卷霜的问题也脱离了萧叔则的预估,那么……也不怪他就信马由缰,自由发挥了吧!

    他跟她都这么推心置腹了,他都叫她“卷霜”了,她真心不该继续称他“国公爷”啊!多生疏!

    高文闻着徐卷霜不答话,就捏捏她的手:“若是你不喜欢‘子文’这个称呼,那你也可以随意喊个别的。”

    嗯——哼!她也可以给他起个独一无二,只属于她的称呼哦!

    高文想到两个人都有一个最亲近的昵称,仿佛突然间拥有了属于两个人的小秘密,心头不觉字字如蜜。

    他再次向徐卷霜强调:“无论如何,你喊个别的!随意喊!”

    这……徐卷霜犯难,其实“子文”挺好的,但是他非要她随意再起……那就把“子文”倒过来吧!

    徐卷霜问高文:“你觉得‘文子’可好?”另外也得继续问正事:“国公……文子你每日照常出门,都是去哪了?”

    “好。”高文先应好,喜滋滋:莫说蚊子了,只要是她起的,就是绿头苍蝇也好啊!

    接着,高文如实交代:“我每天都是去叔则那里去了!”

    夜色虽漆,徐卷霜仍能瞧见高文一张脸庞神采奕奕,话说……他们什么时候改成面对面说话了?

    徐卷霜比较高文一脸天然,更觉段秦山心思深沉,便打算把些话更深入地同高文讲:“我今日出门去了,是去祭拜家父。”

    “原来今日是王大人忌日。”高文这才想起来萧叔则的单子里有一条,是叫他挑破询问徐卷霜跟段秦山今天在做什么……这条被高文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现在想起来,高文觉得也不必问了:徐卷霜既然主动来同他讲,那她跟段秦山就肯定是没什么了!

    “按理不该是今日忌日。”徐卷霜双唇一启,竟将王远乔那“忌日提前三日”的奇怪遗言,也跟高文坦白说了。

    高文听完像是遭了很多触动,熠熠的脸庞忽然就黯了下来。

    “文子?”徐卷霜推搡他。

    “嗯?好!”高文回过神来,迟滞地问:“你是八岁亡父?”

    徐卷霜疑惑点头:是啊,她不是刚刚才讲了么?

    “我们真是有点相似呢。我是……八岁没的母亲。”

    徐卷霜闻言,先想:高文八岁……那得多久以前?她还没出生呢!

    忽然她发现了一处不对劲,整个人打了个寒摆子:“国夫人……不是一直住在国公府么?”

    国夫人明明就生活在于俩人一墙之隔的地方,活得好好的,上半年还随皇帝御驾去了将军陵,祭拜自己的夫君啊!

    “那是皇上的手段。”高文松了抓着徐卷霜的手,微侧身子,将脸蒙向长枕埋起来:“李代桃僵,欺瞒世人。”

    作者有话要说:捉了个虫,谢谢拉那西亚╭(╯3╰)╮

 36第三十五回

    李代桃僵?欺瞒世人?

    徐卷霜惊得脱口而出:“隔壁住的国夫人是假的?”

    高文的面目朝着枕面埋着;他看不清她此时此刻是什么表情;只从徐卷霜的声音里判断出她仍是不信。高文紧紧握了拳;嗓子发涩告诉徐卷霜:“八岁时,我是眼睁睁瞧着娘亲自尽的;她让我答应她日后好好的活,说完就自横了那把弯刀,流星似一划,我都没来得及反应……”

    徐卷霜闻着情形不对了,高文埋着头呜呜咽咽,似是要说不下去,她赶紧把话接过来:“圣上后来知道了,就想出李代桃僵的法子,让国夫人继续‘活’在世上?”

    高文沉默半响,窸窣一动转了身子,面朝徐卷霜道:“他不是后来才知道,他是当时就在场。”

    皇帝也瞧着国夫人自尽了?徐卷霜顿感事事怀疑,忽然觉得普天下皆知的老鄂国公战死沙场,也有蹊跷:“那老鄂国公真正又是几时死的?”

    “我父亲的确死在沙场,民间知晓的那个日子不错。”高文迅速回答。

    徐卷霜一听,心底唏嘘一声:他原来也是无父无母的人!

    两人四目相对,眸珠皆一转一转,心似黄河九曲,又如峡江十数弯,蜿蜒流转,道不尽四个字:同命相怜。

    良久,徐卷霜轻声长叹:“天下皆知圣上仁君致厚,却原来也不尽然……”

    心头千潮起伏,她实在是忍不住非议了皇帝。

    “哼!”高文低低哼了一声。他仰面朝天躺着,把臂往一伸,徐卷霜就默契地微抬脑袋,让高文的右臂从她颈下伸过去。

    她枕在他手臂上,他拥她在怀中。

    高文这才开始抱怨:“他是皇帝,是天,自然天想让百姓们看到什么颜色,便是什么颜色了!他当年弑弟夺位,不也有千千万万好文采贴上去央求为他粉饰么?”

    今帝是先帝不得宠的庶子,封做楚王。先帝去后,今上于楚地起兵,攻入京师夺了嫡弟的皇位。

    这事情,当年真相如何,已无人得知。徐卷霜等晚辈,生时今帝就已是明君仁君。

    修的今史上说,先帝冥顽,立嫡不立贤,立了昏庸荒}淫的太子为君。太子即位,穷奢极侈,妄耗百出,不可胜数,楚王忠耿为民,一谏再谏,皇帝却不仅不听,还步步迫害楚王,楚王一让再让,甚至被贬为庶民。到最后,实在是女干臣满朝,横征暴敛,举国晦暗不堪,百姓怨声载道,纷纷拥举楚王,楚王这才迫不得已兴兵,清君侧为百姓做主的。

    徐卷霜将这段无论在哪本书上看到都一模一样,字句不改的历史仔细回味了一遍,沉下心来一想,其实可笑颇多:楚王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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