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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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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逆指的翠玉,便是凤着相那块。
凤酌点点头,神色有懒,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如今寻玉天赋卓绝,一摸原石便晓得其中是否有玉,对解石就没了从前那么多的期待,眼下来看,也不知到底是好事还是祸事。
那拳头大小的原石表皮脱落,露出深邃的紫来,色泽极致而纯粹,端的是让解石师父都激动了,“出了,出了……”
随后便加大了解沙石擦拭的力度,可动作却越发小心了。
这当,无数的人蜂拥跑过来,争相竞看,楼逆不得不张开双臂,微微护住点凤酌,免得她被旁人挤了去。估叼住技。
那原石小,且水头又是那样的好,石皮竟也薄的很,就那么几下擦拭,就基本露出全貌来——
那是块鸡蛋大小的紫玉,迷离的柔光跳跃其上,越发衬的那水头紫的如一汪碧波,再透光眯眼瞧,隐隐有迷蒙的紫色光影,喜人的很。
“黄银紫玉,王者不藏金玉,则黄银紫玉光见深山……”解石师父将那紫玉双手捧起,面带激动,“紫玉,极品紫玉啊……”
紫,乃帝王之色,色又如此纯,且有鸡蛋大小,只从色儿上,就将那块人头大小的翠玉给比了下去。
凤着相愣愣看着,好半天回不过神来,周围人的惊叹和窃窃私语,他仿佛都听不见,只能看到凤酌那一派云淡风轻的模样。
凤无过担心他,暗自拉了他一眼,凤着相也是拿得起放下的人,当即他到凤酌面前,一理衣袖,拱手深深拜了下去,旁的话确实一句都不用多说。
周围人还沉浸在紫玉中未曾反应过来,就有旁的声音传来,“玄玉,开出玄来了!”
却是白家那边,不逞多让,也开了出不输紫玉风头的美玉来。
凤家的解石师父小心地放下紫玉,又期待地拿起另一块拳头大小的原石,他抓了把解沙石正要开擦,蓦地想起什么,复又放下解沙石,双手还在自个胸襟上反复抹干净了,才捧着那原石到凤酌面前,毕恭毕敬的道,“三姑娘名声,凤家无人不晓无人不知,且三姑娘那一双手,堪称点石成金的佛手,故而小的斗胆,想请三姑娘也摸这原石一下,沾沾仙气,让小的再解出块美玉来。”
凤酌无言以对,她眉心一跳,就透出不耐来,而周围的人都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不见起先那子玉,就是凤酌递给解石师父的么?
瞅着凤酌被这莫名其妙的油头给闹的心生暴躁,楼逆赶紧笑道,“这位师父,尽管解便是,这次盛典凤家所择玉石,剩下未解的都是三姑娘亲手挑的,故而,老师父是多虑了。”
闻言,那解石师父面色一喜,当即拿着那原石,乐颠颠地又开始擦起来。
凤酌睥睨了楼逆一眼,那上挑的眼梢,分明在说,要他多事。
楼逆脉脉含笑,他往凤酌靠近半步,小声的道,“日后小师父不耐烦的事,都交由弟子可好?小师父只需看着就行,也不需小师父多等,弟子省的师父耐心不好。”
也就是这点,才让凤家很多的人都觉得凤酌喜怒无常,是个脾性坏的,加之凤宁清的践踏,他那般好的师父,竟然名声被坏成了那样。
凤酌冷哼了声,不可置否。
那解石师父动作利落,力度适中,很快就擦出一角来,然多少功夫都下去了,居然还未见出翠,周围的人已经有些在两两私语,猜测约莫这是块死石。
不过,这也是再正常不过的,毕竟赌石,就没人敢夸下海口说,自己选的原石能个个出翠,神仙难断寸玉,说的便是如此。
解石师父,心静手稳,分明已经擦了个铜钱大小的,他扔不气馁,预备换个方向再擦。
哪知,凤酌开口道,“继续,继续擦。”
解石师父皱着眉头看了看凤酌,重新捧起解沙石,又擦了十来下,使清水一淋,果然就见一殷红的颜色透出来,他大喜,将那点红色周围的石皮擦了去,果然就见更多的红色来。
“又出了,既然又出了!”
这才是叫人最亢奋的地方,凤酌挑的两块原石,虽个头最小,可尽然解出来都不俗。
石皮尽去,是个鸽卵大小的红玉,水头也还不错,可比起那紫玉,总也不及,胜在这颜色的玉,雕琢成头面,还是会颇受妇人喜爱。
连出三玉,解石师父磨拳擦掌,瞧着最后一块半人高的原石,琢磨着定要拿出最好的本事。
凤酌不甚有兴趣,她带着楼逆出了拥挤的人圈,四下梭巡一圈,就从最头上开始走起,将每一处的解石都细细看了遍。
其中白家还是收获颇丰,出了四块碗口大小的美玉,其中还有一块罕见的玄玉,再后就要数杨家,杨家昨个选原石的时候,就十分谨慎地全选的人头大的原石,结果出了块黄玉,一块白玉,一块色泽厚重的血玉,解出来个死石。
剩下的就是诸多小作坊解的石,解出了翠的,基本在二三之数,唯有一人不同。
那人是个年约十八九的男子,穿着苍青色短打衣襟,手上多粗糙,昨个凤酌就注意到此人看都不看旁的原石,就只在最小原石处打转,今个解石,他也是连个解石师父都没请,自己操着陀具,拿了解沙石,慢慢的解。
他也是最先开出玉来的,是个铜钱大小的白玉,玉质一般,也就能雕出个普通的小把件而已。
凤酌粗粗数了下,那人脚边解出来的玉,至少六七个以上,数十个原石,能有这般解出翠的把握,也很是一种能耐,尽管那些玉,最好的也就是块铜钱大小的祖母绿,可也耐不住数量多。
凤酌多看了几眼,她瞧着那人的面容,不带熟悉,索性也就作罢。
楼逆也是注意到了这点,他瞧着凤酌略带赞赏的眼神,心头警钟长鸣,要知道他和凤酌一样,玉雕和寻玉的天赋,两者只得其一,如今猛地出现个好似还不错的寻玉师,尽管落魄,可他还真担心凤酌一念之间,就兴起再找个徒弟的心思。
他绝对不容许这样的事发生。
小师父这样的人,有他一个徒弟就够了!
“小师父,不过去看看那最大的原石解出了什么?”他低声道,警惕地看了那正低头解石的男子一眼,恨不得将凤酌给抗走,再不见这人最好。
哪知,凤酌却对那男子手里的原石起了兴趣,她站那不动,嘴里却应道,“不急,再看看。”
楼逆无法,只得陪着,眼不眨地盯着那人,几乎用目光将那人给砍杀了千百遍。
那男子倏觉不适,他动作一顿,抬起头来,就见面前一面目精致如年画娃娃般可人的小姑娘,另身边相貌俊美却阴鸷的少年。
他动了动唇,又敛下眼皮,继续自己之前擦石的动作。
这当,恰好有凤家人寻过来,让凤酌过去看看那原石要如何继续解下去,当即,凤酌也不敢有耽搁,跟着过去。
待凤酌离开后,那男子才又抬眼,瞧着凤酌的背影,指尖颤动,解沙石从他指缝沙沙而落,就泄露了他心里的小激动。
凤酌到来,自有人为她让路,她这才见那半人高的原石上划活了数条线,解石师父正皱着眉头,旁边凤无过三人也在斟酌,十分拿不定注意的模样。
眼见凤酌过来,几人都如蒙大赫,特别是凤无过,立马就问道,“三姑娘,这石要如何解?哪里下刀?”
凤酌居高临下地看着几人,冷冷地哼了声,一手夺过他手里毫笔,一手浇了捧清水,将石上的墨迹冲刷掉,这才衣袖挥动,如云卷云舒,刷刷几下,直接在那大石上划掉两端,那两笔,果断的就砍掉了整个原石的一半有余。
旁瞧着的人,都倒抽了口气,显然还料到凤酌行事这般利落,也不怕一刀下去,将里头的美玉给解成了两半。
凤酌扔掉毫笔,拍了拍手,“解掉两头,其余换铁齿小擦。”
解石师父眼眸发亮,爽快地应了声,在身边学徒的帮助下,将那大石摆上案台,转动铁齿就要开始动作。
这当,已经是两三个时辰过去,好些石都已经解里出来,另有白家小厮跟在玉雕师身后,估量每块玉石的价,两两相较,最后价高者,自然为冠首。
围拢过来的人越来越多,连凤缺何时过来的,凤酌也没注意,只是见他鹤立鸡群的远远站在外围,她只略一点头算是招呼,然才转过目光,就见不远处凤鸾竟与杨家杨至柔站在一块,两人隔着丈远的距离,可好似在说着什么,杨至柔甚至还淡淡笑着。
楼逆自然随着凤酌的视线,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瞧着凤鸾和杨至柔,在凤酌看不见的角度,他眸色微微一暗。
不出半个时辰,只听得轰的一声,那原石两端解掉,左右两边,居然就露出一点艳红和一点翠绿来,凤酌划下的第一刀,竟初初擦着玉肉而过,吓的人心惊肉跳的同时,又觉如此大胆才是赌徒本质,过瘾非常。
见着一块原石,竟然出现两种水头纯粹的色泽,所有人都屏息静待,舍不得眨一下眼。
学徒兴奋到手都在打颤,他拿着需要更换的铁齿,好几次都安不上去,解石师父一怒,将那学徒推开,自己一撩袖子,亲自动上手,三两下换了齿小的铁片,沿着石皮小心翼翼地擦起来。
锋利的铁齿擦过石皮,石屑飞溅,和着清水溅落到地,终的那块玉渐出全貌——
一半艳红如火的红,一半冷冽如冰的翠,极致的两种颜色交融到一起,像是走熔岩火山之中走到了深沉冰海,如此强烈的水润色泽,冲击的叫人移不开眼。
“红翡绿翠,竟是红翡绿翠……”
82、小师父可从弟子
所谓红翡绿翠,顾名思义,自然是在一整块的玉中,有红翠二色。且这两色非的是水头剔透不可。如此美玉,方才称的上是红翡绿翠。
饶是凤酌,都多看了几眼那红翡绿翠,她晓得那块原石中的玉很不错,昨个选的时候,就数它的气息给她最强烈的感觉,可是也没料到解出来会是红翠绿翠。
解石师父已经魔障了一般。整个人都在发抖,他脸上涨的通红,眼神迷离,就像是酒醉之人,且看着凤酌的眼神,渐带无法遏止的疯狂,谁让凤酌挑的原石,都解出了不错的玉来,尽管也有那等每块原石都出玉的。可解出的玉和凤酌的一比,简直不值一提。
这当,周围的人都贪婪的盯着那块红翡绿翠瞧。凤酌抿了抿嘴角,趁无人注意,拉着楼逆的手,就赶紧溜了出去,如若不然,一会让人晓得了,那玉是她赌的,非的被人缠着不可,这样的情形,她从前在玉矿山也遇见过。
至于此次盛典冠首。毫无疑问,是花落凤家无意,总归凤缺也在那边,她便心安理得地准备回凤家去了,一应善后事宜,都由长老撑着,不干她事。
楼逆一直都晓得凤酌很有寻玉天赋,从前也从旁人耳里听闻一二,可却从来不晓得,自家小师父居然这般厉害,当那块红翠绿翠解出来后,他手就痒的厉害,十分想扑上去雕琢一番。
“小师父,好生了得,真让弟子钦佩啊。”两人走在僻静的鹅暖石铺就的林荫小道上,楼逆就低笑着说道。
凤酌斜看了他一看,尽管心头对如此赞美十分受用,可脸上半点情绪不露,反而越加的肃穆,“为师厉害之处,总有你领教的时候。”
实则这话说出来,入楼逆的耳,便闻出了一股子的调戏轻浮之感来,他浑身像是被细小如发的电蛇给刺激地无比酥麻,连双腿都有些发软。
呼吸不为人知地重了那么一瞬,他垂下眼睑,嘴角暗影深邃,“但请小师父定要一一让弟子领教了,也好让弟子学到小师父的一丁半点厉害之处。”
凤酌径直往前走,她应了声,并未多想其他。
楼逆很快就恢复如常,他与凤酌并肩,偶尔侧头看她一眼,含笑的嘴角带着隐晦的温柔。
待两人拐了个弯,过了垂花门,眼瞅在行片刻,便是白家大门了,就在这当,斜刺里一道影子猛地冲出来,差点没撞到凤酌身上。
“请凤三姑娘收下小的!”那人影站定,身穿苍青色的短打衣襟,却是凤酌之前解石之时,见过的那男子。
楼逆在外人面前,向来是礼数周到的,他此时已经后退半步,猛然听闻这样的话,狭长的凤眼一眯,上下打量了这男子,奈何还是没瞧出来这人是谁。
凤酌倒无太大的表情,她微微抬头,瞧着面前的男子,好一会才道,“我为何要收下你?况,你也不是凤家人。”
那男子站在那,略有局促,他看着凤酌,脸上就露出决绝的神色,“我能入凤家,成为凤家人。”
闻言,凤酌奇异地笑了下,也不知这话是哪里触动了她,“我已有徒弟。”
言下之意,不会再收了。
这当,辨识不清面目的楼逆终于确定这男子是谁,可不就是之前那个尽解拳头大小原石的那人,当时凤酌还对其颇有赞赏,如今没想到的是,这人居然真的跑来眼巴巴地上杆子给人做徒弟。
当下,他心头瞬间就起乖张,总觉今年没事找死的人特别多。
那人浑然未觉楼逆已将他看成是死人,在他眼里,楼逆那般好的皮相,根本就和路边花一个意思,唯有凤酌才是真真切切的,是以,他又道,“小的,很勤快,也很老实……”
凤酌出奇的没有半点不耐,她抬手阻了那男子未完的话,轻描淡写的道,“不是这等问题,若你有意,也觉入凤家,那也无不可,我倒是可为你指条明路。”
岂料,男子摇了摇头,十分坚持地望着凤酌道,“小的只想拜入三姑娘门下。”
凤酌好看的眉尖一蹙,她晓得往常是有这样不依不舍要拜师的,可没想到今个自己会遇到。
楼逆心里的乖张越发浓烈,他死死瞅着那男子相貌,见凤酌为难,也担心她本就对此人颇有赞赏,一念之下,应了这人要求,这是他绝对不允许的,故而,他上前一步,言语有礼的道,“这位公子,你若心诚,又如何在此让我师父为难?这拜师一道,也是讲究礼数的,像公子这样,半路阻拦,仅凭戏言,如何让人敢相信!”
实际,楼逆这话下之意并不太好听,纵使他说的是事实,然而那男子像是没察觉一般,还认为楼逆说的十分有道理,故向凤酌弯腰行礼道,“是小的莽撞了,还望三姑娘见谅。”估叼宏圾。
后又继续道,“小的这就回去好生准备,待入了凤家,再来拜见三姑娘,还望三姑娘怜见小的一片拳拳之心。”
凤酌肃着小脸,她觉得有必要说清楚,省的对方入了凤家,却如法得偿所愿,既而心生不忿,“我有徒弟,已不打算再收弟子,你入不入凤家,与我无关。”
说完这话,那点不多的耐心,彻底就没了。
楼逆心头冷笑,他虚引一下,隐晦地挑衅了那男子一眼,对凤酌道,“小师父,请。”
凤酌绕过那人,继续往白家大门去,楼逆一理衣袖,睥睨那男子一眼,跟着凤酌走了。
那男子不显气馁,竟对着凤酌远去的背影高声道,“三姑娘,小的姓秦,名子衿,小的定会拜入三姑娘门下!”
凤酌眉目恼怒一色一闪而逝,那点对秦子衿难得的好感,尽数没了。
楼逆最会察言观色,于是道,“弟子也是最不耐这样没眼色的,给人为难,最是不知。”
凤酌不可置否,不过转眼,她也就不再多想秦子衿,本欲直直回凤家,哪知行到半路,楼逆提议道,“小师父,咱们桃夭阁从西苑自立出来,里外只有赤橙一个婢女,怎么看都是寒酸了小师父,既然小师父不愿从西苑那边拨婢女过来,不过此时去南市,寻牙婆子瞧瞧,有那等合眼缘的,就买回去,然后弟子去过个名就行了。”
这样的考虑,凤酌只想了那么一下,就应了,虽然她是没觉婢女少了,哪里不便,可桃夭阁的很多事,总也不能都让楼逆去做。
两人一起到南市,楼逆似乎早就来过,竟然熟门熟路。
凤酌颇觉有异,“你来过?”
楼逆笑了下,“弟子几天前就在想着给桃夭阁添置些人,故而抽空当先来过。”
短短的一句话,可却透出时时被人惦记的关心,叫凤酌心头整个都暖了起来。
她也算是有人惦念的,不再是和从前一样,惦念了旁人还不落好。
想到此处,凤酌顿脚,回身偏头看着他道,“你是个好的,诸多心意,为师都晓得。”
有斑驳光影打在凤酌白瓷般的脸上,叫那张脸越发清透,楼逆莫名心窝的地方漏掉了一下,他一语双关的道,“弟子的心意,小师父当真尽数都晓得?那不知小师父可是从弟子心意?”
83、最正统不过的天子
凤家的姑娘,但凡是有排行的,闺中规矩向来都是一名管事嬷嬷,两名一等贴身婢女。四名二等婢女。三等婢女,三五名都可。
凤宓和凤鸾便是如此,从前凤酌的桃夭阁是西苑跨院,故而阁中庶务都是凤宁清在打理,也不知凤宁清是如何作想的,只与凤酌一贴身婢女,旁的尽是粗使的三等婢女。凤酌不常在凤家,便也从未计较过。
可这在楼逆眼里,好歹师父也是凤家三姑娘,这出门在外,身边都没上得了抬面的婢女跟着,是让人觉得多寒酸呢。
眼前一溜的小丫头,一字排开,或窘迫,或羞怯。或大胆……皆抬头瞅着凤酌与楼逆。
凤酌对此无甚计较,她遂淡淡看了楼逆一眼,楼逆心领神会。几步上前,将这十来个丫头都看了个遍,最大的约莫十一二岁,最小的也才六七岁。
穿着大红纱衣,头戴翠玉绿簪的牙婆子,眼珠滴溜溜地转了圈,看着楼逆笑道,“这位公子,小的这些丫头,那可都是礼数周全的。也有姿色,您和姑娘买回去,定然里里外外都给你伺候得妥妥帖帖。”
凤酌瞥了那牙婆子一眼,分明是个鬓边生白发的婆子,却穿的比二八姑娘都来得艳色,就像是哗众取宠的杂技小伶,端的是让人想发笑。
楼逆没理会,他手一扬,一连点了四个小丫头,大都在十来岁左右,容貌中等,性子看着也老实乖巧的,“这四个,小师父觉得如何?”
凤酌抬头看了眼,四个丫头,其中两个容貌有四五分相似,一看就是姊妹,另外两个,一个机灵活泼,一个身形高大,却是个老实敦厚的。
她点点头,“你做主就好。”
旁的,根本就不在意。
楼逆想叹气,又觉除了寻玉,对其他事都不太上心的凤酌太过好养活,约莫谁都能拐带走,一想到此处,他就心生来点焦躁,越发觉得要将师父给养成个娇里娇气的,或者脾性变本加厉暴躁也好来着,这样除了他,世间就再没个人受得。
师父,还是只他一个人的好!
他小心眼地下了决定,大手一挥,就定下这四个丫头。
牙婆子满心欢喜,一双眼都笑的来看不见了,她欢快地将卖身契给楼逆,“哎哟,公子真是好眼光,不寻个管事嬷嬷么?小的这有从前在官宦人家出来的嬷嬷,可精明利落了呢。”
楼逆斜睨了那牙婆子一眼,一手卖身契一手银子,“用不着管事嬷嬷。”
他哪里会同意,凤酌身边的大小活计,他一人就能给尽数包揽了,要管事嬷嬷来隔开他和师父不成?
转身,楼逆就将那卖身契奉给凤酌,嘴角含笑道,“小师父,给她们起个名吧。”
凤酌默默收好卖身契,看着四个面有忐忑的小丫头,沉吟片刻道,“赤姜,赤碧,赤靛,赤澜。”
从高到矮的顺序,四个丫头依次领了名,那对姊妹,年纪小点的妹妹领了赤姜,姊叫赤碧,另一活泼的叫赤靛,最后个看着就敦厚的,轮到赤澜。
四人对凤酌福了礼,脆生生的齐声道,“谢姑娘赐名之恩。”
凤酌点了点头,那种训诫的话,她没多少耐心来敲打,故而,楼逆再自然不过的将这小事接了过去,“你们的姑娘,乃凤家三姑娘,日后当伺候好了,少不得好处去,若让我知有那等不轨心思的,一朝丢了性命,别怪我没提醒过。”
婢女四人忙不迭地点头。
婢女也买了,凤酌就想打道回府,她琢磨等凤缺将盛典冠首之事回禀凤一天后,就去提醒拜师会的事。
楼逆瞧出凤酌的心思,遂别了牙婆子,领着四个丫头往凤家去。
那牙婆子晃着手,大喊着,“姑娘,公子,下次再来,有那等好的丫头,小的给您留着。”
两人走在南市杂乱的街面上,左右两边跪着衔草结环的,也有那等不太讲究的牙婆子,捉了野性难训的刁奴就是好一通的打,整个南市,正经人家是不会经常过来的。
楼逆找的那牙婆子,是专门为大户人家送下仆,算是有些讲究颜面,在南市有专门院落,对那些为奴为婢的,也未曾多亏待。
出了南市牌坊口,楼逆正跟凤酌言道,预备去雇辆马车过来,毕竟带着四个婢女,一路走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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