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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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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口气跑回桃夭阁,凤酌气不带喘,待进了花厅,她似才想起自己起先做了什么,她回头看楼逆,沉默半晌,面无表情地道,“我不是想轻薄于你。”

    话一出口,她便暗自恼了自个。第一句话,不是该解释一下为何把人带到桃夭阁来?

    楼逆缓了口气,斟酌着回道,“小的省的,三姑娘不必介怀。”

    凤酌感到略微奇异,这种想解释却反被人抚慰的场景一定是错觉,她瞥了少年一眼,将人拉进花厅,趁赤橙和赤朱都不在,将门关上,才道,“你知道我?”

    闻言,楼逆笑了下,狭长的眼梢上挑,显得知礼又温润,“凤家能以非嫡出子嗣身份,却得一声姑娘名头的,也只有三姑娘一人而已。”

    凤酌莫名有点小欢喜,她却是没忘了正事,遂道,“你来我身边,日后便没人能欺辱你去。”

    哪知,楼逆摇摇头,分明单薄的很,可从头至尾背脊都挺的笔直,“那些小人,小的从未放在心上过,想要收拾,也不过是一念头的事。”

    凤酌眉心一蹙,她颇为烦躁地原地转了几圈,真心是想将这人留在身边,给他好日子过,也不枉一场上辈子的纠葛,可却偏生不能直接言明,着实考验了她不多的耐心。

    “要你来你就来!”软的不行,便来硬的,纠结一番后,凤酌还是选择最为简单的法子,虽粗暴了些,“就这么说定了,你回去收拾收拾搬到桃夭阁来,至于你编在石库的活契,我稍后就给你讨过来。”

    楼逆一怔,实在没想到凤酌竟是这般霸道直接的性子,他估摸着这三姑娘不会是身边缺使唤小厮什么的,毕竟刚才一路行来,他就没在桃夭阁看到半个下人的影子,心里瞬间有淡淡的不喜。

    然,他飞快的按捺下心绪,低头应道,“是,小的但凭三姑娘吩咐。”

    凤酌满意了,她大手一挥,十分大度的道,“勿须妄自菲薄,在我面前,不必以下仆自居,需晓得,日后你自有前程。”

    楼逆惊异,着实不明白凤酌话中之意。

    凤酌也不想说的太多,她本是有的放矢,就说前世,从头至尾,楼逆没任何人的帮衬,还不是成为了凤家首屈一指的玉雕师,也是唯一一个不曾卖身于凤家的外姓之人。

    

11、梦魇
        凤酌做梦了,这还是她第一次梦到过去。

    她的三魂七魄仿佛被剥离开,冷眼看着自己步步走入凤宁清的陷阱之中,她的孺慕恩师,前一刻还与她笑颜如花的闲聊,后一刻借口离开,少家主便带人冲进来,那些人个个一把好手,其中又以楼逆的身手为最。

    孤掌难鸣,她重伤不敌,被少家主捉了扔到暗无天日的暗室,身陷囚笼,她竟然还在担心,唯恐连累了恩师。

    没吃、没喝、没光、没人气……

    她不知道自己被关了多久,浑浑噩噩之间,听闻有人在轻唤她的名字,她四肢无力,只得爬到青铜大门边,撑着口气拍了拍门,以示自己还活着。

    青铜门外,那人轻叹说着,“三姑娘莫要动作,省着点力气。”

    她问:“你是谁?”

    门外沉默,良久才听闻,“我叫楼逆,逆天而行的逆……”

    “那日捉姑娘的人中,右眼睑有痣者,便是在下……”

    她其实有很多的问题想问,譬如毫无仇怨,为何少家主要捉她?譬如,他既与她为敌,这会又是何意?

    然而,她一出口问的便是,“你可知,我师父凤宁清如何了?”

    厚重的青铜门外响起了讥诮笑声,“实话跟三姑娘说吧,少家主今日让在下过来,是想问姑娘那条龙头玉脉的下落。”

    即便是在梦中,再次听到“龙头玉脉”四字,凤酌依然感受到椎心之痛。

    她这一生,总有两次奇遇,这第一次,以命易之,换来她在寻玉上无人可及的天赋,第二次则是寻的龙头玉脉。

    玉之一脉,天地灵秀成之,而脉中龙头所出玉石,皆是玉中帝王品级。

    她寻的龙头玉脉之事,不过告诉了凤宁清一人,准备着日后予给凤家,换取师父与她的自由身之用。

    梦境还在继续,凤酌挣扎着想要醒过来,奈何像被鬼压床了般,连呼吸都带着一身的痛。

    楼逆每日来,开始会给她带点吃食,仍例行问询玉脉之事,她闭口不谈,他便随意闲聊。

    他说,他名逆,小字却叫止戈,止戈为民的止戈,端的是讽刺至极。

    他说,少家主承诺他,他帮衬他得到玉脉,他便能提前拿回活契,然后脱离凤家做他想做的事。

    他说,他今年十七,锁骨有殷红龙纹,那是他母亲留给他的唯一的念想。

    他说,他打一出生,便上逆天下逆地,早晚连人伦也要一并给逆了。

    他最后说,三姑娘,你该逃出去,明日我就找机会……

    楼逆是找机会放了她,她再见日光,恍若隔世,第一眼虚眯,却是想好生看看叨扰她数日的男子是何模样。

    然而,她只见猩红之血飞溅晴空,一身玄衣的男子自行拿剑刺入肚腹,并将剑柄放至她手里,在她耳边低声道,“趁机逃……”

    她感觉到手心有粘稠血腥,尔后便是少家主带人杀来,她亲眼看到,她奉为心尖的师父立在少家主身旁,还在朝她喊着,“酌姐儿,莫要伤人,少家主都是为凤家,你当听从。”

    她想说什么,离她最近的楼逆却推了她一下。

    她看着这男子,嘴角有血,却还朝着她笑,那双狭长的凤眼,眨眼才可见的眼睑黑痣,都让她心神震动。

    凤酌至今都想不明白,一心孺慕的恩师为何要勾结他人,构陷害她,而陌如路人的楼逆,绝境之中却朝她伸出手来。

    反手一剑,她疯狂砍杀,状若癫狂,从楼逆那方突围出去,眼见凤家大门在望,岂料赤朱那等起子小人斜刺里冲出来抱住她,生机稍纵即逝。

    她执剑而立,宁可玉碎,不为瓦全,决绝断舌自尽,纵然就是死,她也不会成全旁人。

    ……

    

12、忘恩负义,罪不可恕
        缓缓睁眼,晦暗的纱帐内,凤酌眼都不眨地盯着头顶樱花纹帐子。

    她不是个喜沉浸记忆的人,可昨个初见楼逆,一整晚她都在做梦,将上辈子的经历生生又过了遍。

    至此,她才发现,原来自己是记得这样清楚,每一句话,每一个人,想忘都忘不了。

    可她还是理不清,凤宁清为何会那般对她,那龙头玉脉,她当初说的很清楚,本也就打算着一部分上缴凤家换取师徒两人自由,一部分自立门户后由她做主,且,往后她定能为她寻来更多的玉石,到时,天地广大,任凭师徒两人快活。

    “姑娘?”赤橙按着时辰,在外间轻唤。

    凤酌眨了眨眼,撑起身,换人进来为她更衣梳洗,她不悲伤秋月,虽梦见了不好的事,可一转眼,她便扔之脑后,不在多想,净了面,她漫不经心地问道,“可有人过我这来?”

    赤橙想了想,才小心翼翼地回道,“昨个姑娘安置的早,倒是有个小厮模样的下仆过来,说是姑娘吩咐他来的。”

    “人呢?”估摸是楼逆过来了,凤酌心下欢喜了几分。

    “赤朱姐姐已经安排了,因着觉的是小厮,不便近身伺候姑娘,便安排了清扫庭院的活计。”赤橙不敢有隐瞒,细细回禀了遍。

    听闻这话,凤酌脸瞬间就冷了,“谁给她的胆子?”

    赤橙心头一颤,“婢子说,要先禀过姑娘,可赤朱姐姐说,宁清师父早前叮嘱过,姑娘平日忙活不得闲,桃夭阁一应琐事,她直接支会西苑那边一声安排了了事。”

    凤酌冷笑,心头因昨晚梦魇之事的怒火又烧起来,新仇旧恨一并,越发觉得那等贱婢是片刻都不能留。

    她嘭的打开房门,胸腔之中的乖戾在看到楼逆规矩打扫庭院的瞬间,轰的高涨如洪涝,只恨不得抽死赤朱才算泄愤。

    楼逆本专心拔除院中杂草,忽的只觉劲风拂面,手头的花锄便被人夺了去,他一回头,就见琉璃眼眸艳丽如星火的少女站他面前,且肤白如瓷的小脸上还带着恼羞成怒的薄粉,当真是明媚到让人移不开眼。

    “你傻子不成?谁都能指使你,还有没有点气性了?”劈头盖脸凤酌开口就是一顿骂。

    楼逆愣了下,尔后他起身,凤眼深邃如曜石,分明这等话一点不好听,可他心里硬是生不起半点不忿,倒觉得凤灼口吻之中那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老成的惹人哭笑不得。

    见他不吭声,反应过来的凤酌又暗悔自个口不择言,不由迁怒到赤朱身上,倒生了渐浓的杀意。

    她一甩袖子,当即想去找赤朱算账,才走一步,不得不对楼逆吩咐一句,“在我桃夭阁,往后你就是半个主子,谁敢使唤你,就给我狠狠地打,弄出人命,我都兜得住。”

    话落,她抛了抛手里的花锄,径直往赤朱的耳房去,临到门口,哐啷一声踹门而入,吓的正对镜理衣的赤朱一跳。

    “姑娘,您……”赤朱腆起笑脸,眸底惊惧不已。

    “哼,”凤酌冷哼一声,手头花锄一扔,右手自腰间一抹,抽了束腰的鹅暖腰带,手腕抖动,利若游龙的就朝赤朱鞭去,“贱婢,给点颜色,就忘了自个是何身份,还当是这桃夭阁的主子了不成?”

    “啊……姑娘饶命……姑饶命……”赤朱满屋乱跳,可无论她往哪跑,那腰带都像是长了眼睛一般,赚捡她要害之处抽打。

    “今个本姑娘便让你晓得,什么叫尊卑!”凤酌粉面含煞,一身气息冰冷如修罗。

    她早便想打杀了这起子小人,因着不想让西苑那边察觉突兀,才多加隐忍一二,如今也是到了极限,凤酌是半分余地都不留,专挑让人重伤易毙命的地儿招呼。

    不多时,赤朱便连开口求饶的气劲都没了,浑身是血的趴在地上,已是进气多出气少,奄奄一息。

    凤酌方才罢手,顿觉心头爽利些许,她收了腰带,淡淡道,“来人,送去西苑,就说…………”

    “这贱婢忘恩负义,罪不可恕!”

    

13、简直,蠢的很
        凤酌处置了赤朱,一身杀气凛然地回身,就见楼逆笑眯了眼,干干净净的脸上乖俊的很。

    顿时,凤酌满意了,起先她没忍住,暴躁的性子表露无疑,这会,人没被自己吓跑了就好。

    需知,此刻楼逆心头想的是,三姑娘凤酌果然是性子直率,半点都不遮掩,简直……蠢的很!

    凤酌理了理衣裙,扬起下颌道,“你随我来。”

    随后,她几步进房间,复又出来,手里多了个布包,走动之间,能听闻清脆的撞击声。

    楼逆什么都没问,只跟在凤酌后头,便是心里多有揣测,对凤酌跟凤宁清之间的事虽清楚,总归没亲眼所见,这会也吃不准师徒两人关系到底如何。

    凤酌带楼逆去的是西苑,然,才踏进西苑小径,她脸色瞬间就冷了,周身气度顷刻尖锐。

    楼逆不动声色地瞥了她一眼,暗自对凤宁清这名字打了个叉。

    这还是凤酌自那日回了凤家后第一次来西苑,整个苑子的一草一木,她再熟悉不过,此刻看在眼里,只是凭惹怒意。

    有下人瞧着凤酌步履如风,目带冰寒,皆胆颤心惊的远远避开,一时之间,竟无人前去通报。

    凤酌领着楼逆,径直过了垂花门,直直往正厅去,眼见厅门紧闭,她想也不想,伸手推门,哪知纹丝不动,她一恼,索性直接踹门。

    “谁?”厅里传来惊惧呵斥。

    凤酌一挑眉,汹涌的光亮涌进正厅,惊起里面的一男一女。

    女子自然是凤宁清,只见她衣领微开,唇色艳红,清秀眉目带出几分诡谲的妩媚来,而那坐着岿然不动的男子,白玉冠束发,一身蜜合色圆领斜襟绣云纹缎裳,系素色玉带,皮相斯文风流,端的是惹人慕艾。

    凤酌冷笑了声,这男子可不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少家主凤修玉来着。

    “酌姐儿,你怎的过来了?”凤宁清神色不太自然地抹了抹衣领,用帕子掩着悄悄系好盘扣。

    凤酌没将凤宁清的不自然放心上,她是觉这两人之间有古怪,可具体是什么又说不上来,她反倒奇怪凤修玉为何在西苑。

    “自然是有事,”她淡淡回答,随后看向凤修玉,“见过少家主。”

    凤修玉翘起小指,捻起耳鬓细发,彬彬有礼的道,“本想跟宁清师父讨教雕工一二,看来今日不是时候。”

    “既然三姑娘有事,我还是改日再上门行讨教。”凤修玉微微一笑,他一理袍子起身,对凤酌多看了几眼。

    “少家主,且慢,宁清自当相送。”凤宁清朝凤酌点了点头,随即送凤修玉出门。

    凤酌看着两人渐行渐远,那一前一后的身影怎么看都透着端倪,她皱眉对楼逆问道,“这两人可是有古怪之处?”

    听闻这话,楼逆狭长的凤眼光华流转,眸色深邃如最上乘的黑曜石,淡笑一声道,“姑娘以为呢?”

    凤宁清那种媚态,如此明显的苟且之事,他倒觉得凤酌是在明知故问。

    哪想,凤酌是真真不通男女之事,她上辈子活到十六岁,大多都待在玉矿山里,即便回了凤家,那也是冷面冷心,且拜凤宁清所赐,谁都晓得她性子喜怒无常,又哪里敢招惹。

    是以,她是觉凤宁清刚才的面色不若往常,可也没想到男女层面上去,只当门关着,厅里些许是热了。

    不多时,凤宁清回来,她目光落在楼逆身上打量了圈,随后便对凤酌亲切的笑道,“刚少家主又说了,之前流言的事,他已经在找二长老,酌姐儿不必担心。”

    凤酌从头至尾就没担心过,流言一事,想要解决也简单的很,所以,她将手头的布包扔案几上,发出哐啷一声脆响,“他叫楼逆,我新收的,今日过来,是想让师父出面,从石库那边讨来活契。”

    那布包散开,露出数块底色剔透的玉石来。

    这下,不仅凤宁清愣住了,就是楼逆都诧异地看着凤酌。

    

14、拜见小师父
        凤宁清的动作很快,兴许看在玉石的面上,不过半日的功夫,就将楼逆的活契讨了过来。

    如果可以,凤酌也不想找上凤宁清,可如今她堪堪十三年纪,未曾及笄,就是桃夭阁想要增添下仆这种事都要凤宁清出面才行,是以即便再不想给凤宁清玉石,为了楼逆,她也不得不为之。

    她不心疼那点玉石,总归日后还能寻大把大把的,可她觉得膈应。

    楼逆察言观色厉害的紧,早从凤酌眉目看出一二,他原本以为凤酌只是想要个小厮,可心里也知道,哪里有人愿意用美玉换下仆的,就是今早去西苑之前,他都还打算着既然凤酌性子率直,又憎恶分明的很,这样的人,只要不触及底线,那便最是好掌控的,也好方便他日后行事。

    可当凤酌将那活契放到他手里,并言,他可自行收着。

    他心头动过的那点算计,便再无继续的可能了。

    不过,规矩总是规矩,他垂眸看着手里的活契,晓得今日不管凤酌是试探还是旁的心思,他断断不能理所当然的收下,是以他拒绝道,“小的是个惯没收拾的,这活契还要劳烦姑娘帮忙妥善安放。”

    凤酌目不转睛地看着他,面无表情,良久才皱眉道,“楼逆,你不用试探,我凤酌向来说一不二,这活契你收或不收,亦或转身就撕了也罢,那都不关我事。”

    听出凤酌口吻中突然而来的疏离,楼逆捏着活契的手一紧,薄凉的唇角上翘几分,脸上就露出讥诮的神色来,“姑娘让小的糊涂了,姑娘昨日说让小的日后不必以下仆自居,眼下又将活契返还,小的不明白,姑娘让小的来桃夭阁是所谓何?小的自觉伸身上无利让姑娘可图的。”

    听闻这话,凤酌眉心皱的更深,这会她才觉得自己欠考虑,她一心想将前世那点恩情还了,从来都不了解楼逆的为人,所以楼逆会这般想,也是在所难免。

    死而复生之事,那是不可能据实以告的,那么她眼下就需找个妥当的借口才是。她强打起自己那点不多的耐心,望着楼逆那张其实挺俊美的脸,翻来覆去的想。

    一时之间,整个花厅静谧非常。

    这种沉默,让自来多心眼的楼逆不得不多想,脑海之中什么样的念头都有,光明正大的,阴暗龌蹉的,甚至都认为凤酌定是城府深沉,大奸大恶之徒。

    在耐心告磐时,凤酌抿了抿唇正色道,“徒弟,我需要个徒弟,你有玉雕天赋。”

    此话一出,楼逆顿觉一头栽进柔软的棉花里,没觉舒服,反而一口气憋着没吐出来,就差没岔的他内伤吐血。

    他凤眼一挑,带出滟潋华光,眉梢动了动,有心想反驳压回去,可瞧着凤酌正眼不眨地看着他,淡色琉璃眼瞳满满认真,只绷紧的下颌才泄漏出她的点点紧张来。

    一转念,他便失笑,觉得眼前这比自己还小一岁的姑娘,平素强势堪比男儿,那也只是唬旁人的伎俩,在入心了的自己人面前,心软稚嫩的一塌糊涂,偏生她自个还老气横秋的行事。

    楼逆暗自摇头,虽不晓得凤酌为何这般特别看重他,不过他也不是狼心狗肺的,小姑娘都将自个的心捧到了他面前,他哪有不领情的道理。

    暗自将有过的算计打散,楼逆笑道,“那么,弟子拜见……小……师父!”

    

15、私产交付
        说着,他还真正式无比的一掀袍摆,直直跪了下去,末了顺手端起案几上的茶盏,奉上茶水。

    那说辞没引起楼逆怀疑,凤酌自以为隐秘的缓缓吐出口气,伸手接过茶水,毫不犹豫地饮了,叮嘱道,“我还未及笄,按理不能收徒,是以师父之称,切莫在外人面前说起。”

    楼逆乖巧无比地点头称是。

    凤酌搁了茶盏,眯眼看楼逆,越看越觉得这新收的徒弟,又俊又乖,讨喜非常。

    她一手背剪身后,摆出长辈做派,想着其他师徒相处的模样,深觉只要是徒弟都喜欢得师父夸奖的,至少她年幼之时也有这般想法。

    故而她到楼逆面前,微微掂起脚尖,扳着小脸,伸手拍了拍楼逆发髻,严肃的道,“名份既定,为师自当有礼相赠,这第一件么?”

    说着,凤酌转身走了几步,斟酌问道,“你可有小字?”

    楼逆霎时面色就有点不好,他忍着理发髻的冲动,在凤酌回身之际,敛了外露的情绪,摇头道,“弟子自幼失怙,终日奔波为生计,不曾有过小字。”

    就这一句话,凤酌就有点心疼了,“无碍,日后为师定会爱护与你,有为师在一日,便有你快活日子可过。”

    听闻这话,楼逆忽的笑了,凤眸晶亮如黑曜石,薄唇勾着,恰若满树梨花开,缤纷又盛大,“多谢小师父爱护。”

    凤酌点头,“止戈,小字止戈,如何?”

    楼逆一愣,唇边的笑意减了几分,“很好,弟子很喜欢。”

    凤酌淡淡一笑,“为师觉得你也该喜欢才是。”

    “至于第二件礼,你随我来。”凤酌示意楼逆跟随,她先是进了内室从妆奁暗匣中拿了串铜钥匙,领着楼逆往桃夭阁的小书房去,半途遇见赤橙,她随便找了借口,将人支出院子。

    难得见凤酌如此谨慎,楼逆顿有了兴致,暗暗揣测这第二件的礼到底是什么。

    凤酌的小书房,三面大书架高至横梁,上搁书卷稀稀拉拉,连那书案上的砚台都积了灰,实在惨不忍睹,楼逆瞟了一眼,就知,自家师父不是个爱做学问的姑娘,约莫所有的兴致都花在了石头上。

    凤酌径直到其中一面书架边,从那串钥匙中挑了把最不起眼的,后在楼逆注视下,直接伸手探进书架和墙壁的缝隙中,也不知她开的哪里,只听得咔擦一声,那书架竟从中裂开一分为二,哗啦几声,数块玉石从书架中滚了出来,落到楼逆脚边。

    艳若鲜血的鸡血石、翠色滴水的祖母绿、水头极品的玻璃老坑种白玉、质地通透的黄棕翡……

    其中,有的拳头大小,可多数都是人头般大。

    楼逆吃惊的反应不过来,凤酌云淡风轻地拍手道,“这些不够大,等你学玉雕之时,想来初初够用。”

    她将那串钥匙塞到楼逆手里,下颌一扬道,“对面那架子里的玉石品级是最好最大的,适合你晋升为乙级玉雕师用。”

    说完,她还不无叹息的道,“这三面架子的里层不能做的再大了,如若不然,哪里才这点好玉。”

    楼逆半晌都说不出一句话来,他只感觉手中的铜钥匙烫的手生疼,“小师父,就不担心弟子卷玉而逃,亦或跟二长老告密?”

    

16、我张狂,我跋扈,那又如何
        凤酌用看白痴一样的眼神看着他,“信不信,你前脚逃出凤家大门,我后脚就能追上杀了你,至于告密,眼前玉石你便一块都得不到,于你有何好处?”

    楼逆哑然,他自负心机过人,智多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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