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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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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有颤地揭开楼逆褴褛衣衫,探头过去看了看胸口的伤处,视线触及胸口那一点茱萸,她惊呼一声,难为情地像兔子一样跳出了房间。
可到门口,她又想起嫿峥的画,只得咬唇靠拢过来,心里却在埋怨着,要是祖父还在世多好,她虽会岐黄之术,偶尔也给闵家村的人诊脉,可给这样年轻俊美的公子治伤还是第一次,故而多了几分不好为人道的心思。
眼见那碗药汤要凉了,她试着用勺子舀了点喂过去,然,楼逆晕迷着,根本喂不下去。
闵梓樱转身去拿了根干净的芦苇管来,将之插到楼逆嘴里,这一番的动作,她脸又红红地烧了起来,然一想到接下来的要做的事,她更是觉手脚发软。
缓缓地抿了口药汤,她起身凑近,俯身,屏息,杏眼羞怯难当微微闭着,就那么慢慢地凑到了芦苇管的另一头,正要将口中的药汤顺着芦苇管哺过去的当。
猛然,一股子骇然凛冽地杀伐之气扑面而来,随之的是蓦地睁开眼的楼逆,以及他手里一直死死抓着不放的匕首这会扬起,快若闪电地袭上闵梓樱白皙的喉咙。
“啊……”闵梓樱尖叫了声,手中药碗落地,发出啪的响动,溅了一地的药汤。
这声尖叫让楼逆微微分出一丝的清明,他目带迷惑,堪堪在匕首要划伤闵梓樱之际,收了回来,这一动作,又让他身上的无数伤口流下血来。
尽管害怕,可闵梓樱出于医者仁心,还是奔过去扶住他,“你别动,我是大夫,你受了很重的伤。”
楼逆其实无甚神智,只是手边的匕首,让他有那么一点的清醒,他望着闵梓樱,出奇的,他竟然能认出她那双眸子来。
大大的,浅淡的瞳孔色,像是琉璃一样。
他觉得哪里不对,可这会根本想不上来,只得任闵梓樱服侍。
“公子既然醒了,就先喝药吧。”她晓得这点清醒难得,故而动作飞快地又去外面倒了碗药汤进来,送至楼逆唇边。
楼逆本不想喝,他最不信任人,哪里肯喝这来历不明的汤药。
闵梓樱急了,这会不喝,一会人晕迷过去,她可就没法子了,“公子这是伤药,你的婢女嫿峥姐姐其实知道的。”
听闻嫿峥的名字,楼逆勉强唇动了动,将那药汤缓缓地喝了。
一碗药汤毕,他便再次晕厥了过去,唯一不变的,是他右手那柄死也不松手的匕首。
再说凤酌与凤缺顺流而下,走不出几里,果然就与一队黑衣人撞上,新仇旧恨,凤酌当先就冲了上去,二话不说将人统统虐杀了遍,如此才算消心头恨意。
凤缺也没像往日那般斥责什么,只道,“楼逆应该就在附近,此河多村落,一一找过去,应当能找到。”
凤酌不言不语,她这会一身血气,却是不能再等了,一伸手搂住凤缺腰身,嘴里道了句,“得罪了,长老。”估丽肠巴。
尔后运气轻功,飞快前行。
凤缺这还是第一次被人这般带着赶路,他身形比凤酌高上许多,说是凤酌带着他,不若说是凤酌偎进他怀里,一高一矮,竟带些赏心悦目。
而怀中有人的触感,让凤缺身子有那么一瞬的僵硬,他如常的面无表情,可若熟悉的人在此,便能发现他耳廓之后,有透明的薄粉。
105、他想他师父了
凤酌对嫿峥,从来都没一丁点的信任,是以,当她在深山脚下。看见衣衫有损。身上还带伤的嫿峥之时,谁也没见她眸色微闪。
而嫿峥见着凤酌,当即像是得见救命稻草一般,她跌跌撞撞地冲到凤酌面前,欲语泪先流,甚至还噗通一声就跪在了沿河的乱石上,“姑娘。婢子无能,婢子救不了公子,反而还成公子拖累……”
凤酌一个箭步蹿到她跟前,将人拎了起来厉声问道,“止戈在哪?”
嫿峥捻起袖子一抹眼梢,就语速飞快的解释道,“婢子原本听从姑娘的吩咐,在平洲等,文管事后来坐不住也进山搜寻公子去了。结果没过几天就有伙计来回禀,说在平洲与延州交界处有见着行踪鬼祟的黑衣人,且还有手执匕首的男子。婢子心急之下,只得使了银子,雇了马车过来,可就在昨个晚上,婢子好不容易寻着重伤的公子,还没来得及支会姑娘,就又来了好些黑衣人,公子且战且退,奈何婢子没用,公子只得拖住那些黑衣人。让婢子逃了出来寻姑娘。”
末了,她还道,“姑娘,赶紧的,快去救救公子吧。”
凤酌不疑有他,能得楼逆的消息对她来说,已经是莫大的好事,遂问道,“人往哪个方向去的?”
嫿峥咬了咬牙,眼底迸裂出仇恨的目光,“公子曾与婢子说过,他会一直往西去……”
这话还完,凤酌转身就想往西边去。
“等等,”五长老凤缺一把拉住凤酌,他眼神清冷而无情,“你是在何处遇上楼逆的?”
嫿峥毫不犹豫的道,“离此处不过两三里的地儿。”
似乎怕引起端倪,嫿峥又道,“那些黑衣人好像只认公子,公子往西边去了后,他们便没再追杀婢子。”
凤酌沉默了瞬,尔后一字一句的道,“长老,三儿要往西行。”
凤缺点点头,多看了嫿峥一眼,“我与你同去。”
嫿峥这当也赶紧从怀里摸出好几瓶的伤药递给凤酌,“姑娘,公子身上有伤,婢子曾给公子粗粗包扎过一次,想来这些伤药都是公子眼下正需的。”
凤酌接过,当下也不犹豫,与凤缺又匆匆往西边行进。
“姑娘,山下的闵家村有一神医,若公子伤势太重,可带他到闵家村,婢子在那等姑娘!”嫿峥双手虚虚圈在嘴边,高声喊道。
凤酌摆了下手,示意听到了,眨眼之间,不过几吸的功夫,她与凤缺就走的来不见。
缓缓的,柔柔的浅笑这才从嫿峥唇边绽放,她摸了摸手臂上故意划出的伤口,无声地笑了。
她也不指望能阻拦的了凤酌找到楼逆,总归能拖一日是一日,让楼逆与闵梓樱多点相处的时日,她再对闵梓樱示好,这情谊,就是这么结下的。
等凤酌找到楼逆,两人一说开,她那会自然可以说是,后来回到闵家村,才发现公子已经被人救起,其他的,她一弱女子,能掀起多大的风浪去。
最重要的,还是要让闵梓樱待她如亲姊妹,如此,日后她才有底气报仇雪恨,即便楼逆出尔反尔。
莫说帝王金口玉言,旁的帝王或许是,可楼逆呢,她从前可是见识过他的翻脸比翻书还快的绝活,也丝毫不在意史官在史书上记下他这么一笔为人不耻的名声。
嫿峥慢慢地往闵家村走,她金莲小脚,走这样的河岸,大大小小的石头星罗密布,她仿佛很享受脚底被乱石磕碰到出血的疼痛。
她只要一想着,这会约莫楼逆已经清醒过来,兴许晓得闵梓樱救了他,心里指不定就有了心思,她唇边的笑意就深邃几分。
楼逆确实清醒了过来,事实上,那一剂苦药下肚,不过半个时辰,他人就彻底转醒了。
闵梓樱自然是开心的,她站在一丈外,眸色晶亮如琉璃珠地瞅着他,“公子莫要动弹,你身上有几处伤口太深,随时会开裂出血。”
楼逆转头,就见逆光之中一少女亭亭玉立,她周身的光线太过柔和,以至于暗影斑驳,就看不清她的面容,可那双眸子,瞳孔颜色比常人都来的浅的眸子,却像是烙铁一样印在楼逆心上。
他张了张干涸起皮的唇,嘶哑的嗓音从破碎的喉咙中逸了出来,“师……师父……”估余坑巴。
他有不识人面目的怪癖,到如今也只记得师父一人而已,但眼前,他却一下就记住了这少女的眸子。
闵梓樱赶紧倒了点清水,凑过去送至楼逆唇边,也不晓得她听没听清刚才那话,“公子,少说话,小心伤了喉。”
楼逆斜长的眉一皱,此刻,他当然晓得自己认错人了,盖因那双眸子与凤酌的有那么三分相似,连带的,他居然也给记住了,“你是谁?”
闵梓樱抿唇一笑,露出秀雅可心的梨涡,她见楼逆唇边有水渍,便习惯地拿方巾按了按,做完这动作,她才反应过来自己不庄重了。
那明艳如珠的面容,又腾的烧了起来,她感受到楼逆注视的目光,越发觉得手脚局促,“小女子姓闵,名梓樱,公子眼下在闵家村,此去向东便是平洲,向西便是延州。”
“日前,小女子进山采药之际,见公子顺河而下,生死不知,就将公子带了回来,后来嫿峥姐姐寻了过来,说公子您是贵人,小女子曾跟祖父学过一些岐黄之术,见公子伤重,就给公子略做诊治。”
人也算机灵,三言两语,就让楼逆晓得了个大概。
“嫿峥呢?”楼逆余光往外一瞥,自然晓得这破落的小院之中,再无第三人。
闵梓樱从小生活在闵家村,鲜少与外人接触,故而生性单纯天真,“嫿峥姐姐说,她要去回禀公子的师父,于是就将公子暂时托付给了小女子。”
楼逆将这些话推敲了几遍,没觉哪里有纰漏,况如今还身受重伤,即便他想做什么,那也是无能为力的。
故而他微微一笑道,“有劳闵姑娘。”
闵梓樱越发觉得羞怯不好意思,她声若蚊呐地应了声,一个转身,就跑了出去。
楼逆没将这点姑娘家的含羞带怯看进眼底,他微微抬手,就见那弯刃羊脂白玉的匕首还好端端地在自己手里,便大大地松了口气,继而大拇指腹不断摸索着羊脂白玉,点漆如墨的黑曜石凤眼之中就出现怀念之色。
小师父,在哪呢?
这种历经生死之后的情怀,安定之后,才像是浮萍一样晃悠悠地生长出来,很快就连绵成一片,叫楼逆心尖子都开始钝钝的发疼。
他想他师父了,明明不过是分开个几天几夜,他觉得就像是过了半辈子一样漫长。
被徒弟念想的凤酌,在和凤缺行了半里山路之后,她蓦地停了下来,且面色尤为的沉。
“如何不走了?”凤缺眺望远处看不到尽头的山脉,嗓音清冷地问。
“不对,”凤缺皱眉思忖,“若是死士,杀人不眨眼,且追杀止戈的死士又不止一个,如何会单单落了嫿峥,不是该一并杀了才是?”
凤缺沉默了瞬,他背剪双手,鬓上有少许的风尘,可依然难掩他高洁优雅的气度,“为死士者,当是所过之处,绝无活口。”
就不论那些死士臂膀上那非同一般的印纹。
“哼,”凤酌冷哼了声,毫不犹豫,她沿着来路,又调转回去,“我倒要看看,她想玩什么花样,止戈无事还好,若有个好歹,我非得让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
她说的狠戾,苍白的脸上带着死一般的幽冷,端的像是刚从黄泉河中才爬出来的一样。
凤缺毫不怀疑凤酌会说到做到,他没有拳脚走不快,这会便自发的长臂一伸,将面前身形娇软的少女抱进怀里,微有叹息的道,“走吧,使轻功。”
两人不过半个时辰,就重新追上了嫿峥,这次凤酌学乖了,她与凤缺远远地坠在后面,眼瞧着嫿峥在一村口歇息了片刻,后确定没人注意她,这才施施然进了闵家村。
这下,凤酌不用多想,都晓得楼逆定在这村落之中,她按捺不住,冲了出去,反手就是一耳光将嫿峥扇倒在地,还目光十分乖张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不知止戈为何留着你,但,这一次,你自寻死路,别说是止戈,大罗金仙都救不了你。”
嫿峥趴在地上,惊惧地看着凤酌,十分不料这人居然去而复返,“姑娘,这是为何,婢子不懂?”
临到死路,竟还狡辩。
凤酌没功夫搭理她,她回头与凤缺对视一眼,便当先一人到村落之中,挨家挨户的搜查。
终于,在村尾,一篱笆小院之中,见着她重伤到躺榻上根本起不来的徒弟。
最可气的,徒弟正十分惬意地享受着美人手把手端茶喂药的伺候,真真的是个会享受的。
仿佛心有所感,正心不在焉喝药的楼逆眸光一瞥,就见篱笆院门外,一身风尘,面色苍白且带疲色的师父,正目光灼灼地看着他。
“小师父!”他惊叫了声,顾不得那么多,猛地坐起身,推开闵梓樱,拔腿就往外跑,俊美皮相上是止不住的喜色。
106、@浅尝淡殇水晶鞋加更
凤酌从未历经过如此大起不落的复杂心绪,见着徒弟虽重伤在身,可总归还有性命在,自然欢喜。又见他与人享受快活。自己遍寻不着,都不晓得指使个人来支会她一声,任凭她担惊受怕,只生怕自己慢了一步,他的小命就被人给收去了。
一时之间,她就那么站在篱笆小院外面,古井无波。面无表情。
楼逆心头一跳,他双腿虚浮无力,好不容易到了近前,身上的几处伤口又裂开,汩汩地留着血,连胸襟都给浸湿了好大一片,“小师父……”
他伸手过去,似乎想抱一下,又按捺地垂下。脸上苍白到几乎透明,薄凉的唇边竟还带出了委屈来,“小师父。弟子一身都疼,总有人时时刻刻都想弟子死呢!”
凤酌望着他,浅色的琉璃眼瞳居然眸色深了起来,眸中像是倒映着万丈深渊,不见光明。
楼逆心头生出忐忑来,可心头的欢喜却像是棉花在发酵,不断的膨胀,涨的他整个胸腔都满满的毫无空隙。
他想抱她,很想!
他再上半步,果然就又伸出了双手。身子一个前倾,顿时无力地整个靠在了凤酌身上,他双臂困着她的细腰,想用力扎紧了,可却使不上半分的力气。
这多让人挫败来着,好生有个讨喜的时机,他竟全身无力。
“小师父,弟子差点以为此后都见不到师父了,弟子一想到这就难过的慌……”
数月的习武以及好吃好喝,十四岁的徒弟已经高出师父许多,他挂在她身上,都只得微微弯腰,头偏着才能枕到她肩上,呢喃的耳语就在耳边,诉说着被人欺了的可怜,“弟子武力不济,小师父要帮弟子报仇。”
甭管什么话,好的坏的,甜言蜜语,歪理痴缠,他都一股脑地倒来,只要师父不恼他就好。
哪里还能有气呢?她本就对他没原则的心软,心里虽憋着火气,可徒弟都这副奄奄一息的模样了,她那火气怎能发在他身上,故而她敛下暴躁,声音平澜无波的道,“你先养伤,报仇之事,为师自会帮你。”
终是听到凤酌开口了,楼逆大大地松了口气,这心一放下,就越发觉得眼前发黑,四肢软的像软面条一样,“小师父……弟子很想念你……”
他撑着说完这句最重要的话,人就顺着凤酌往下滑。
凤酌反手搂住,就见起先站屋口的一姑娘面带焦急地奔了过来,“快,快,扶他躺下!”
凤酌并未动作,她脚步一错,护着楼逆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闵梓樱可顾不上那么多,她眼里只有一身是血的楼逆,当即就喝道,“我还要问你是何人?莫不是想害人性命?原本公子伤口已止血,眼下因着你,又尽数裂开来。”
说着,她还伸手就要去拉开凤酌搂在楼逆身上的手。
凤酌衣袖拂动,有若云卷云舒,逼退开了闵梓樱才道,“你便是闵家村那所谓的神医?”
闵梓樱杏眼圆整,她这才发现凤酌好似会拳脚,不是个好惹的,“神医不敢当,略会岐黄之术而已。”
凤酌点头,她就那么一拎,一个起落,就将楼逆放回屋里的榻上,并对回不过神来的闵梓樱道,“还请姑娘施以援手,若能救回我徒弟,我凤三自少不了你的好处去。”
闻言,闵梓樱原本的好脾性不知怎的就还生了不满来,从第一眼,见楼逆连命都不要了地奔出去,只为与其说几句话,她就对她没好感。
且那一双琉璃眸,干净纯粹的通透,比之她的,竟是还美上几分。
闵梓樱心头就生出古怪之感来,她晓得自己的眼眸瞳孔也是颜色淡的,从前闵家村的人都说,她的眼睛好看,就像是名贵的琉璃珠一样,而今,她见到凤酌的眸子,才晓得自己那双眼哪里是琉璃珠,分明就只是瓷珠而已,真正的琉璃珠,当如眼前人。
凤酌管不到闵梓樱的情绪,她随手撕开楼逆身上破烂的衣裳,边看伤,边眼都不眨的道,“若姑娘不愿,我可使银子先买些外伤用药,旁的自然不会为难姑娘,这就带我徒弟离开。”估余余扛。
闵梓樱终还是不想楼逆再颠簸,故而拿了药箱来,一脸不满的道,“还请姑娘借让,我要与公子缝伤口。”
能救楼逆,凤酌自然不会与人计较,她站到一边,却是不离开,只盯着闵梓樱,唯恐又在自个眼皮子底下生了事故出来。
凤缺带着嫿峥过来的时候,闵梓樱刚好缝完楼逆胸口处的伤,满屋子的血腥,很是不好闻。
凤酌眼见闵梓樱不甚有威胁,这会又看到嫿峥,诸多的暴躁火气都有了宣泄的甬道,她大步出去,站院子里,冷眼看着到跟前的嫿峥,一脚就踹的来她当场跪下。
好在院中尽是松土,并不是大宅之中的青石板面,如若不然嫿峥这一跪,双膝非得废了不可。
凤缺当没看到,他自然瞧见了屋里楼逆的情形,叫他说,一个凤家出色的子弟,哪里还会比不上一个低贱的婢女,况,他还偏了心到凤酌身上,是以,便任由凤酌磋磨人。
“与我说说,”凤酌居高临下地站在嫿峥面前,脚尖一点,就抬起她的下颌,睥睨着她道,“你打的是何心思?”
嫿峥闭唇不答,她紧紧拽着裙裾,心里纵然有恨,然也不是朝着凤酌的,在她看来,她唯一的失算,就是看漏了凤酌这个变数。
“哼,”凤酌冷笑一声,又一脚踹在嫿峥肚腹,叫她嘴里流下血来,“莫不是与那些死士一伙的?”
嫿峥不是蠢笨之人,哪里敢认下这事,只得豁了脸面,磕头哀求道,“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婢子只是看闵姑娘对公子有救命之恩,公子醒来后,又对闵姑娘笑谈有佳,故而只是想让两人多加相处些时候,并不是有意欺瞒姑娘。”
听闻这话,凤酌面色更沉了,便是连便是旁观的凤缺都多看了嫿峥一眼。
“何为笑谈有佳?”凤酌一字一句的问道。
嫿峥打了个颤,她大仇未报,无论如何都不能折在眼下,是以便大着胆子回道,“莫非姑娘未曾发现,闵姑娘的双眸与姑娘的有三分相似之处,公子兴许是念在这上头,才对闵姑娘青睐有加。”
“哦?”凤酌拉长尾音,带出危险的高深莫测来,她转身行了半步,尔后猛一回身,脚尖就抵在嫿峥喉咙,将之踩按到地下,并逐渐用力,“主子的心思,何时需尔等揣度!”
嫿峥双手握着凤酌脚踝,脸色发白,呼吸困难,她支吾了几声,似乎想解释什么,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眼里的哀求之色浓的很。
无疑,这是种很痛苦的死法,不是手的掐断,而是生生被踩过气去,哪里都疼的发慌。
凤酌面无表情,她瓷白的侧脸,柔和的脸沿线条这刻在日光之中也带出罕见的冷酷无情来,这样的手段狠辣,又冰若冰霜,让凤缺若有所思。
凤家的人从前惧怕凤酌,她喜怒无常又暴躁的性子是一面,而更多的,怕是曾有人见过她眼下这副神色,继而传言了出去,才使的鲜少有人敢同她多言。
嫿峥纵使心头不甘,可当呼吸越来越困难后,她视野一片模糊,忽的她就想起上辈子的死亡来。
她本是死过一次的,如今,可是又要再死一次?
她不甘!她不甘!老天既让她可以重新来过,连日后的九五之尊都给遇上了,眼见报仇指日可待,她如何能死在这关头!
“住手!”忽的,闵梓樱的声音犹如天籁地传出来,她像个炮弹一样冲过来,“休得在我院中伤人!”
凤酌脚尖微微一顿,她忽的勾了勾唇,瞧着脚底下气息微弱的嫿峥,就道,“也是,就这样让你死了,太过没意思。”
死里逃生的嫿峥挣扎着爬起来,一手撑地,一手揉着喉咙,死命的咳嗽。
“你这人怎生这般恶毒,嫿峥姐姐哪里得罪你了,动不动就要她性命去。”闵梓樱扶起嫿峥,还挡到她面前,不分青红皂白的就对凤酌一通说。
凤酌冷冷地瞥了她一眼,如今楼逆身上的伤还要全赖此人,她便不予计较。
所以,她自顾自转身,到屋里,见楼逆身上但凡裂开的伤口都被缝了一通,又上了药,已经不流血了,这才放下心来。
又瞅着他衣不蔽体,便干脆三两下将那些巾巾片片的给撕扯掉,整个屋里没见有多余的衣裳,她想了想,竟脱了自个的外衫,盖在徒弟身上。 ~~~~
跟着进来的凤缺一愣,又觉她果然是个对师父对徒弟都很好的人,遂脱下自己那身墨青素面的长衫递了给过去。
情势所迫,凤酌也不客气,但将楼逆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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