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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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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凤酌站在净室琉璃窗后,她掂起脚尖瞅了瞅,过了一刻钟,也没见任何动静,她转头问身后的楼逆,“怎的没响动?”

    楼逆一直站在凤酌身后,其实靠的极近,只在凤酌转头之际,他不着痕迹地退开半步,“师父耐心些。”

    他这话才落,果然就听闻外间传来脚步声,紧接着是吱嘎一声开门的动静。

    凤酌和楼逆对视一眼,两人神色一凛,她继续看出去,就见一身烟紫色云霏妆花缎织彩百花飞蝶锦衣的谢音竹鬼祟地走了进来。

    她站在里间与外间的当口,脚步顿住,脸上出现踟蹰又坚定的复杂神色,后见她咬了咬唇,边往里间床榻走边缓缓退去外衫。

    待走到里间,她手微颤地挑开纱幔,还未反应过来,就觉人一阵天晕地转,再定睛之时,已被人压在床榻,她还没看清是谁,就被捂住了嘴,并顷刻间昏迷过去。

    如此,玄十才走出来,她淡笑了声,将谢音竹扔在地上的衣裳弄的更为凌乱,随后玄一将谢音竹安放到净室,他与玄十两人这下同时上到床榻,并做出相拥的动作来,时不时还发出让人面红耳赤的喘息来,叫人隔着纱幔瞧见,十分旖旎。

    凤酌看了,瞥眼瞪了楼逆一眼,也不知他出的啥主意,竟这般不庄重!

    楼逆叫这一眼小觑,看的耳根一烫,爱极她这样的小表情,轻咳一声,凑到她耳边小声道,“假戏真做,只有这样才能瞒过殷景安,弟子又不是故意如此为之。”

    他还说的很是无辜。

    凤酌粉色唇动了动,一句话还没说出来,小巧的耳廓一动,就听闻屋顶有脚步轻踏的声响。

    她神色一凛…………

    “哗啦”一声,数道黑影破顶而入,伴随破碎瓦片的还有凌厉刀光,那位置刚好就在床榻。

    凤酌琉璃眸中杀意陡升,她不敢去想,若是徒弟遭了算计,此刻嗅了那熏香,谢音竹又来勾|引,两人若正享鱼水之欢之际,受到这等刺杀,可以想见,一定是再无活路。

    她捏紧了手,圆润的指甲刺的掌心生疼,“真是狠毒!”

    楼逆心有柔软,伸手覆上她的手背,一点一点将她手指掰开,温热指腹抚过那点掐痕,低头吹了吹,“师父莫担心,弟子不会有事。”

    这句话之间,就见床榻纱幔间已经战成了一团,玄一和玄十拳脚都不错,可刺客也是一把好手,一时之间僵持不下。

    凤酌等不下去,她冲出净室,举起拳头就加入厮杀,徒留楼逆在身后叹息。

    不过半刻钟,眼见一队刺客只余三两只还在负隅顽抗,凤酌正欲一鼓作气将人打杀,哪知楼逆忽的拉住她。

    “师父,暂避!”他说着这话,人却看着门外。

    凤酌心头一动,师徒两人又蹿进净室,就在这当,屋外想起纷沓脚步声,紧接着房门被踹开,二皇子殷景安带着侍卫闯进来。

    他还喊道,“可是九皇弟在里面?”

    “来人,有刺客,救出九皇弟!”他进门微愣,眨眼之间就整了神色,抢过边上侍卫的剑当先就要冲杀过来,吓的他身后的太监连忙抱住他,不停劝慰。

    旁的侍卫提剑砍杀,那几个刺客瞬间尽数毙命,恰好,那太监也似拉不住二皇子,就见殷景安龇牙裂目地吼道,“九皇弟!”

    不晓得的,还当多兄友弟恭。

    他跨进纱幔,撩开纱帐,见空无一人的床榻一怔。

    “啪,啪,啪”楼逆击掌从净室出来,凤酌冷眼跟在他后头。

    “二皇兄来的真是及时。”他唇边有浅笑,玄一十分机警的将房门关死了,反手持匕,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

    殷景安眸色闪烁,他脸上神色微僵,但很快又糅杂成一种古怪的笑,“九皇弟,你没事太好了。”

    楼逆笑意转冷,他拉着凤酌在一边坐下,屈指轻敲桌沿,玄一瞬间扑了出去,像恶狼入羊群,二皇子带来的侍卫以及那太监,一朝丧命。

    不大的屋子里满是血腥,二皇子殷景安终于不安,他冷着脸厉声喝道,“九皇弟,你这是做甚?”

    楼逆斜眼睥睨他,“当然是做二皇兄相对本王做的事了。”

    他这么说着,玄十已经理好衣襟,将依旧昏迷的谢音竹从净室里扶了出来,后将她放至床榻,还伸手弄乱了她的发髻和衣裳。

    楼逆似笑非笑,待见整个房间里唯二皇子一人,旁的再无活人,他才慢条斯理地道,“二皇兄真是好大的胆子,不仅勾结朋党,还企图谋害手足,并对谢家姑娘图谋不轨,桩桩件件,实乃罄竹难书,皇弟良心不安,不忍见皇兄在继续错下去,故而只有禀明父皇母后,让父皇母后做主。”

    他说一句,二皇子殷景安的面色就沉一分,直至最后阴沉如水,他死盯着楼逆半晌,企图看出些什么来,“皇弟在说什么,皇兄不懂,皇兄本在外,听侍卫密报,有人欲行刺皇弟,故而才带人匆匆来此,不想,皇弟竟是误会了。”

    他居然还能斯文有礼的笑起来,“皇弟不明,杀了皇兄的侍卫,皇兄可以不计较,但皇弟切不可胡言乱语。”

    楼逆面色古怪地看着他,实在不晓得都到这地步,他这般镇定是为哪般,不过,他也自是不惧就是了。

    他朝玄十使了个眼色,就见玄十俯身,手抚上谢音竹那饱满多汁的身子,还伸手重重一捏,在她脖颈锁骨以及胸口皆留下淤青红痕,杂一看,还真像是被谁给蹂躏欺负了。

    二皇子殷景安终的面色一变。

    楼逆讥诮一笑,他余光一直放在凤酌身上,叫她没刚才的暴躁和不忿,这才稍微放下心来,“本王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音竹会说什么。”

    他也不多解释,说完这话,带着凤酌就要往走。

    与二皇子殷景安擦肩而过之际,殷景安沉不住气,喝了声,“楼逆,你当如何?”

    这话说的色厉内荏,却是低头服软了。

    可楼逆哪里会那么容易就放过他,岂他再明白不过放虎归山的祸害,故而微微嘲讽,“该是皇弟问皇兄,皇兄做过什么?”

    话音方落,他就懒得再多说什么,拉着凤酌径直出门,在门外,恰遇徘徊的谢家众人,其中谢音竹的父亲谢家家主站最前面,稍后是谢之言,再后,才是谢家嫡出。

    楼逆一手背负,一手搁腰腹间,昂着下颌,很是高傲地睨着谢家家主,一言不发。

    谢家家主年约四十有八,颌下几髯黑须,他被那也是历经风霜之人,可在楼逆冷冷地注视下,不多时,额际便冒出冷汗来,他迟疑一瞬,上前半步,朝楼逆行了大礼,“草民叩见端王殿下。”

    楼逆从鼻尖哼出冷意,“哼,你这老匹夫,还晓得本王是殿下,生个女儿出来,竟好生不要脸面,还伙同来历不明的刺客,分明是包藏祸心,行刺皇族,你就等着抄家灭族!”

    至于他喝殷景安之间的过节,却是半点未提,毕竟他还是晓得这是在外人面前,若圣人晓得了,定会不悦。

    谢家家主噗通一声跪了下来,他身后的谢家众人跟着跪倒,唯有谢之言脸上好生不忿,他盯着楼逆,牙龈咬的咯咯作响。

    谢家家主一拉谢之言,谢之言在楼逆看过来之际,才低下头,草草地掩了脸上情绪。

    哪知楼逆根本不在意,他唇边的讥诮更甚,谢之言这样的人,他哪里不晓得,之前仗着他初初回京,根基不稳,接近与他,甚至还自抬身份,以兄弟自居,根本就是存了利用的心思。

    眼下谢音竹闹到这般地步,他又怨楼逆不给脸面,至少也应看在往日的情分,多少留些情面,日后才好相见。

    这样的人,楼逆回京后,看的太多,他打从心底不屑如此,要利用就利用,要下黑手就要弄死了,方才不负他小人之名,像谢之言这样的伪君子,他从来不屑。

    谢家家主还在不断磕头,嘴里喊着饶命,一代风骨高义的大儒,竟管教不好子嗣,子孙不争气,再硬的风骨,也得折腰。

    楼逆一挥袖,他意有所指地看了屋子里的二皇子殷景安一眼,后对谢家家主丢下一句,“谢家,好自为之!”

    随后,他带着凤酌,趁着夜色出了谢府,从头至尾,他都克制而守礼,也没提让凤酌去王府的话,反而是主动将人送回端木家,这才转身连夜进宫找圣人去了。

163、我母后想见你
        彼时的圣人,正左拥右抱躺在温柔乡里,有公公小心翼翼地来回禀,他连眼都没睁。耐地抽出正揉着身下柔软胸脯的手,挥了挥,又是好一会,这才哼哼唧唧地睁眼下地。

    楼逆等在殿外,待圣人被两宫妃搀着进来后,他才高声道,“儿臣,有紧要之事回禀父皇。”

    圣人在宫妃的伺候下喝了口茶,醒了醒脑,这才慢吞吞地道了句。“进来。”

    楼逆提袍进殿,从始至终都微低着头,更勿论说抬眼去看那两年幼脸嫩的宫妃,他行了大礼,这才声带委屈的道,“父皇,儿臣不孝,儿臣……”

    却是连一句话都说不完整了。

    圣人皱眉,颌下美须抖了抖,喝道,“起来说,堂堂七尺男儿,这般女儿作态,成何体统。”

    楼逆起身。他拢着手,一言一语地道,“今晚三皇子邀儿臣去谢家赴宴,父皇,您知道的,虽外头传言儿臣与那谢家姑娘有指腹为婚,可先不说母妃在世时,并未提及,就是那谢家也是拿不出任何信物,坊间传的都是谣言,儿臣以为谣言止于智者,自然不曾理会。今晚上,三皇兄跟儿臣引荐了谢家嫡长子,那可这是个胸腹有沟壑的能人,儿臣自然与之言谈十分欢喜。”

    圣人眉头皱的深了点,显然不太想听这等废话,但看在下面这儿子,容貌俊美,十分赏心悦目的情形下,勉强打起精神。

    楼逆继续说,“儿臣不胜酒力,遂去客房歇息。可一觉醒来,竟发现有人要刺杀儿臣,儿臣惊慌失措到处闪躲……”夹阵扑圾。

    说到这,他脸色还白了白,凤眼微闪,似乎还在惊惧着。

    “儿臣无意躲到间厢房,就见……就见……”他开始吞吐起来,似乎颇为难以启齿。

    圣人那点耐心耗尽。他一甩袖子,“速速道来。”

    楼逆抿了抿唇,狭长的眼梢上挑,越发的可怜,“儿臣见三皇兄欲沾染谢家姑娘的清白,好端端的一姑娘竟人事不省,儿臣怕的慌,三皇兄发现动静,恰巧刺客也追杀而至,儿臣差点就以为自个再也见不到父皇了,那等刺客……居然听命与三皇兄……三皇兄要杀人灭口啊,父皇救救儿臣。”

    他说着,还往前走了几步,伏跪到地上,巴着圣人的腿,脸侧向一边,没人看到他神色阴沉如墨,端的是语气与表情半点不符合。

    圣人虽膝下儿女众多,可也没谁长的有楼逆俊,更勿论说还这般孺慕地趴着他膝头,以往的皇子,要么为自个算计,要么就是去讨好皇后,十分不得他心,也就楼逆还真是个单纯的好儿子。

    圣人心下感动,又觉自个身为父皇,岂能连一儿子都护不住,遂一拍案几就喝道,“去,传那不孝子觐见。”

    身边的公公喏了声,立马就要去传。

    哪知,楼逆一扯圣人裤管,更为大声的道,“父皇,不可。”

    圣人一挑眉。

    楼逆单手覆眼,隐晦地揉了揉眉心,这才哑着嗓音道,“父皇,儿臣九死一生好不容易才逃出谢家,且见那谢家姑娘可怜,想着父皇这的太医能妙手回春,便将那姑娘一并带了出来,还是先让太医瞧瞧,如此三皇兄投鼠忌器,定然不敢轻取妄动。”

    圣人言,“大善。”

    楼逆微微勾起嘴角,脸上浮起淡笑,让隐在圣人身侧的两年轻宫妃顿时红了脸,“人就在外面。”

    “快快抬进来。”圣人比之楼逆还心急,他自上一次见了那谢家姑娘一面,便一直念念不忘,本是想将人弄进宫来,可贤妃一直阻拦,这事几乎已成他的心魔。

    楼逆一拍手,果然就有两宫人抬着一姑娘进来,圣人几步下来,冲过去,第一眼就见那姑娘饱满多汁如粉嫩樱桃的身子,尔后又及她稚嫩如孩童的面容,当即一个激灵,差点没控制住,在楼逆面前露出丑态来。

    楼逆心头冷笑,他自然十分了解圣人这样色中饿鬼的男子,这也是他起先就否定与谢音竹指腹为婚的事来,这时他脸上露出点滴的难过来,“儿臣如今已有亲王府,不能在宫中久待,这谢家姑娘诊治一事,还要劳累父皇。”

    圣人轻咳一声,摆手示意楼逆可以回去了。

    楼逆又行了一礼,多看了还未清醒的谢音竹一眼,迟疑道,“父皇,三皇兄一事,若要为难儿臣,可当如何才好?”

    圣人心头犹如猫抓一般,他目光不落地盯在谢音竹身上,此刻不耐得道,“孤自有打算,不若让京城九督门暂且听你调令,想来,便不会再出现三番四次被刺杀的事。”

    楼逆一愣,他还真没想到圣人会这样做,无疑是意外之喜,不过,他还是恹恹地应声,并没表现出高兴来,“儿臣……儿臣……”

    “还要如何?”圣人已然不喜。

    楼逆摇摇头,出了殿,送他出来的那公公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莫名叹息一声。

    这会已是xxx辰,宫门自然是下钥了,他索性也不慌着回府,径直到从前的朝阳殿,凑合着过了一晚上,至于谢音竹会如何,那就不关他的事了。

    她是慕艾他不假,可也只是看在他俊美无双的皮相上,且也晓得他身上权势,非一般人能比拟,加之贤妃在中间搅合,才让她至死都想成为他的正妃。

    若谢音竹不使那多的手段,甚至还和三皇子殷景安勾结在一块,他还不至于会这般对她,贤妃一直想拉拢谢家,连圣人透出话音,想让谢音竹进宫的意思都给拦着,他这次就亲手送人进宫,等到生米煮成熟饭,看贤妃还能如何。

    他又想到三皇子殷景安,生母为一宫女,有幸被圣人临幸,一夜得种,至今都还能偶尔得圣人得宠,故而三皇子也是几位皇子里,平素最为虚伪至极的一个。

    今遭之事,能让三皇子与谢家决裂不说,还能让圣人厌弃,且他得了京城九督门的调令权,便可将自个的人手插进去,要知道掌控了九督门,就等于握住了整个皇宫的安危。

    他想着这些有的没的,很快就陷入沉睡之中,临到睡熟之际,脑子里又闪过凤酌的脸来,嘴角便不自觉地翘了翘。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且说凤酌被楼逆送回的端木家,她才一见院门,就见凤缺负手站在夜色之中,清冷隽永的几乎与整个黑夜融为一体。

    她脚步一顿,谢家生了那大的变故,她后来竟忘了与凤缺支会一声,和徒弟一起就离开了,实在是不太厚道。

    哪知,凤缺只点点了头,轻描淡写地说,“不日,安城凤家有人上京城来。”

    旁的,却是不再多说一句,带着比往日还冷淡的疏离,转身回了房间,从头至尾,都没再看凤酌一眼。

    凤酌脚尖踢了踢院门,后才回了房间。

    一连几日,她没出端木府,自然也没去端王府,可京城之中的大小事,她却是听说了,比如谢家大骂三皇子心肝都是坏的,害了谢家唯一的嫡女,再比如,谢家那嫡女谢音竹入宫为妃,深的圣人欢喜,被封为丽嫔,从此君王不早朝,也不是什么稀罕的事。

    她晓得这都是徒弟的手段,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样的感觉,数日下来,她把玩着一些玉质小物件,才发觉,满满一匣子的物什,或摆件,或首饰头面,竟都是徒弟从前雕给她的,这来了京城,自然就未曾再有过。

    即便她还是挂念楼逆,可也忍着没去找他,铁了心这次要疏远过去。

    她不出门,端木家却迎来了位贵客,没几天,十一皇子竟出了宫,找上门来,端木府的人诚惶诚恐,凤酌前去接驾的时候,就见小小的幼童端着高冷的派头,仰着脑袋,板着脸,不待见任何人。

    还当真有皇族的模样。

    凤酌才这样想着,十一恍然见她,居然眉开眼笑犹如炮弹一样冲了过来,一把挤进凤酌怀里,小小如藕节的手勾着她的脖子就嫩声嫩气的道,“美人,可想死十一了。”

    简直和刚才判若两人。

    凤酌听了那等浮夸的话,哭笑不得,也不晓得是谁教的,故而她抿了抿唇,柔声道,“殿下切莫对女子再说那样的话,日后长大,若让旁人听了去,该说殿下不庄重了。”

    十一点点头,腻在凤酌身上不下地。

    端木家的众人面面惊惧,没想到凤酌与这养在皇后膝下的十一皇子这般熟稔,且十一皇子也十分听她的话。

    凤缺站在旁,寒目冷淡,毫无波澜。

    凤酌晓得小孩儿喜好美人,故而将十一往凤缺面前一送,介绍道,“殿下,这是凤家五长老凤缺。”

    十一仔细瞧了瞧凤缺,摇头感叹道,“又是一美人啊。”

    凤缺依然冷着脸,毫无反应,让人揣测不出他的情绪。

    十一眨了眨葡萄黑的眼睛,又道,“就是冷冰冰的,会吓坏小孩儿呢。”

    凤酌一惊,担心这话会让凤缺不悦,她抬头看去,结果就只看到凤缺旋身离去的背影。

    她轻皱眉,总觉得最近凤缺越发的冷凌无表情,就是对她都少了几分说不上来的冷淡。

    十一摇着凤酌的脖子,凑到她耳边就小声的道,“美人,我母后想见你哟。”

    凤酌心不在焉地嗯了声,她应下才倏地反应过来,十一皇子口中的母后,可不就是当今掌控朝政的皇后来着。

164、阿酌
        东宫长乐殿,熏香袅袅,纱幔飘舞。

    凤酌垂头拢手站在中央,十一皇子靠着她腿。上边的皇后一如既往的执毫笔,批阅奏折,好一会许是脖子酸痛了,她这才搁了笔,倚靠在椅背上,抬眼打量着凤酌。

    就见那张瓷白小脸不惊不惧,端的不卑不亢,很是有一番沉稳的气度,她暗自点头,就开口道。“你便是凤酌,端王的……师父?”

    凤酌赶紧应声,“回娘娘,民女是凤酌,也是端王殿下的玉雕师父。”

    皇后点点头,她身后严嬷嬷正不轻不重地揉按着双肩,“抬起头来,让本宫瞧瞧。”

    凤酌这时无比庆幸从前在女学学的礼仪,她缓缓抬头,眼睑却是垂着,不去直视皇后半分,眼下看不清皇后为人,自然还是小心一点,免得让人寻着油头。

    严嬷嬷也仔仔细细地看了凤酌,后笑着对皇后道。“娘娘,老奴观这凤姑娘可是个好的,您该赏赐。”

    皇后就笑了。打趣地横了严嬷嬷一眼,“就你这老货多嘴。”

    说完。她转过头来,朝十一招了招手,“勿须拘束,本宫长乐殿,没那么多规矩,随意些好。”

    话是这样说,凤酌也应了,但她还是不管分心,“谢娘娘体恤。”

    严嬷嬷朝边上的宫人使了个眼色,那宫人赶紧搬了个锦杌子到凤酌跟前。

    “坐吧,站着怪累人。”皇后轻言细语,摸了龙案上小碟子里的翠玉豆糕,逗弄地凑到十一面前,待十一要去咬之时。又拿来,如此反复,惹的十一恼羞成怒,一扭身将案上那碟子给尽数拨到怀里。

    这样的小动作,凤酌余光瞥在眼里,她心头有微微诧异,嘴里还是平澜无波的裣衽行礼,“民女谢娘娘赐坐。”

    随后缓缓坐下,可也只坐了一点点的杌子,双手拢着乖顺地搁在膝上,一言一行,硬是将女学上学来的礼仪用到了极致,看的严嬷嬷不断点头。

    “十一很喜欢你,”皇后瞧着十一孩子气的动作眉开眼笑,可那目光转到凤酌身上时,就淡了几分,“十一性子单纯,因着还小,不辨是非,本宫的话,你可明白?”

    凤酌很想顶回去说,不明白,但她还是只能乖乖点头。

    暗地里,很不以为然,这皇后和徒弟一样,都是喜说话拐无数个弯的主,让她非常不习惯,即便心里晓得这是皇后在隐晦的警告她,莫要怂恿蛊惑十一皇子,可她心头还是生了点怒意。

    还真是皇族的人,当谁见了都喜巴上去似的。

    不过,她还是晓得这话不能说,至少她不能给徒弟添乱,且她也不晓得徒弟和皇后之间到底是如何相处的,稍不注意若说错了话,惹了面前这位,一准没好果子吃。

    皇后挥手让严嬷嬷将十一带出去,待没了旁人,她才面色淡淡的问道,“说说你是如何与端王相识的?”

    凤酌摸不准皇后今个召她进宫是所为何,不过还是老实的将当初两人的相遇说道了遍。

    她本不是个擅侃侃而谈的性子,这讲故事,也说道的来平淡无激情,左一句,他正被人欺辱,右一句,民女于心不忍,于是将人收为弟子,再一句,他以前长的很瘦小,后来日子过好了,才现在这般身材颀长,再然后,就没了。

    皇后还看着她,正认真在听,凤酌顿戛然而止。

    这让在朝堂身经百战的皇后都是一愣,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她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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