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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暖春风娇-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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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还看着她,正认真在听,凤酌顿戛然而止。
这让在朝堂身经百战的皇后都是一愣,不过,也只有那么一瞬,她很快就笑了下,“是本宫的不是,该早些找到他带回宫中,如此,他也不至于流落民间那么多年,本宫以为,他和……会过的很是自在逍遥才是。”
和谁,皇后并未直接说出来,凤酌暗自揣测,这指的多半是楼逆的娘亲苏婉筝,她心头暗觉蹊跷,有点不信,这么多年,皇后竟然从未打听过,要知道,她可是皇后,若想晓得什么,那是轻而易举的事。
许是从凤酌脸上瞧出不信来,皇后面色温和问道,“怎的,不信本宫?”夹巨扔亡。
“……民女不敢。”凤酌道。
皇后也没多解释,“本宫没让人去查,自然是应故人之请。”
旁的,她却是不再多说了。
皇后微微探身,想用案头上的茶盏,凤酌看在眼里,脚下不自觉运起轻功,一步到皇后面前,在她才伸出手之际,就将那盏茶送到她的手上。
这番动作,让皇后怔了下,继而她轻笑出声,“看来,本宫是不赏你都不行了。”
她说着,呷了口茶,瞧着凤酌面带戏虐。
凤酌难得面皮发烫,她也不知怎的,刚才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就自发做出那般为之,她只觉面前的一国之后,那身上的气度,才是真正的九五尊贵,举手投足之间,都带出果断利落,江山社稷,尽数都在她的眸子里,不是后宫那点妇人之间的争斗能困住她的。
且,凤酌隐隐有种直觉,古云有言,一诺千金的君子,大约说的就是皇后这样的人了。
也只有这样的能人,坐上朝堂,才是大夏朝的幸事。
“如今九皇子已是端王,你为他师长,理应身份不可太低,且端王曾言,他字为止戈,止戈利民,便是盛世荣华,你,便为荣华县主吧。”皇后轻飘飘甩出这样震的凤酌发晕的话来。
不过,想来当今圣人做下的荒唐事更是难以数清,故而她堂堂皇后,偶尔提点个民间姑娘,那也说得过去。
凤酌提起裙摆,对皇后行了大礼,“民女诚惶诚恐,唯负娘娘……”
“好了,本宫观你也不是那等扭捏不干脆的,赐你的就收下便是。”皇后摆手。
凤酌缓缓起身,眉头皱起,仅凭她的脑子,实在想不出皇后这闹的是哪一出,也不晓得是否对徒弟有所不利。
她才这样想着,就听闻殿外传来楼逆的声音,“儿臣,给母后请安。”
不顾宫人的阻拦,他竟大踏步进来,头一眼就落在凤酌身上,见她无碍,这才眉目舒展,看向皇后。
皇后不动声色,却将楼逆的表情尽收眼底,她心里滑过一丝了然,便笑道,“怎的,端王还担心本宫吃了你师父不成?这般急匆匆的,倒失了亲王气度。”
凤酌垂着头,瞥了楼逆身上还未换下的银灰色朝服袍摆,顿时心头大定,打定主意不开口,像皇后这样弯弯道道的人,还是留给徒弟去应付为最好。
楼逆在皇后面前毫不掩饰自个对凤酌的重视,他伸手一拉,让凤酌坐下,他这才自顾自地搬了杌子来,挨着她坐,如此后,这才回皇后的话,“母后有所不知,儿臣这师父,自来往玉矿山里去惯了,最是受不得规矩拘束,故而儿臣是担心她一不小心冲撞了母后,那可就不美了。”
皇后目光在两人身上移动,后,她若有所思地望着楼逆,与他对视片刻,又不着痕迹的落开,越发肯定心里起先的揣测。
这人模人样的端王,居然暗藏那样的心思,倘使大白天下,可是要被世人唾弃。
想到这,她屈指敲了敲桌沿,又道,“你来的正好,本宫刚封了你师父为荣华县主,你们俩,一个是皇族亲王,一个是县主,可不能再以师徒之称了,若让人晓得了,指不定还如何编排本宫,说本宫胡来呢。”
听闻这话,楼逆神色动容,他是聪明人,哪里会听不出皇后的话下之意,那分明就是洞悉了他的念想,继而顺水推舟将师徒两人最为顾忌的死结给解决了。
这事,若是他来处置,唯有堵众悠悠之口,难免会留下话柄。
可眼下,从皇后嘴里说出来,那便是不一样的,此后,再不以师徒之称,旁人再多揣测,又能如何,说到底,皇后亲手斩断的这师徒关系,谁还敢有意义。
他拂袖,真心实意地拱手行了大礼,“儿臣,谢母后成全。”
凤酌跟着起身,也朝皇后行了礼,她倒没想多深远,只觉皇后和徒弟之间好似有甚她不太懂的暗流在涌动,她对日后不能再以师徒相称,还觉有些失落,可又一股子隐秘的欢喜扑腾在失落之下,让她很是别扭一番,也不晓得自己这情绪是从何而来。
楼逆心结一了,他斜飞入鬓的眉舒展开,肆意而风流,倒比往日少了几分的沉郁,转而多了疏朗,恰似那句,君子世无双,陌上人如玉。
他对皇后,也不自觉的少了一分往日的戒心,还就如今朝堂之事,与皇后言谈了番,那等闪耀如日月的才华,拂开浮沉,叫人喜的移不开眼。
皇后眸色微亮,她虽早看出楼逆是有才能的,手段心机更是不缺,可当真了解,才会越发觉得他如璞玉,不经想感叹,也真只有苏婉筝,才能教导出这样出色的孩子。
论及自身,她贵为皇后,国事朝堂从来都是信手拈来,有条不紊,然对子嗣的教导上,却十分失败,如若不然,也不会让而今生养的大皇子与她疏离,并不亲厚。
半个时辰后,楼逆带着凤酌出了长乐殿,他走前面,凤酌落后一步,两人相顾无言。
凤酌看了看前面徒弟的背影,倏觉陌生感上浮,她略有迷惑地皱眉,总觉这段时日,不仅五长老凤缺冷淡,就连徒弟好似也一夜之间,换了个人,变得谦和君子起来。
她觉心有宽慰,便努力忽略心头异样的情绪,越发觉得与徒弟疏远一些,是做对了。
两人除了宫门,待到周围便宫人太监后,楼逆这才转身,习惯的朝凤酌伸手,然手伸到半路,他似想起什么,动作一顿,生硬的讪讪垂下,敛眸道,“我送师……阿酌回去。”
“阿酌”两字,舌尖微翘,就带出缱绻的眷恋来,叫凤酌心头莫名一悸。
165、听说,酌姐儿是县主了?
第二日,对皇后册一毫无权势可言的孤女为荣华县主,自然是在京城之中引起轩然大波,特别这孤女同端王的关系看似还非同一般。
眼下。谢家同三皇子撕破脸,转而又向端王示好,就是那财大气粗的上端木家,最近也与端王走的极近,且在朝堂上,明眼人都能看出皇后对端王毫不掩饰的赏识,圣人整日沉浸温柔乡,不知东南西北,并将京城九督门交由端王,一应的事。无一不是在昭示端王的如日中天。更有甚者,在言传指不定端王极有可能被封为太子,继任圣人之位。
对此,楼逆倒十分沉得住气,三皇子已经被圣人关了禁闭,一月之内不可出府,眼下除了还在边境与蛮夷征战的大皇子,他倒不用再顾忌。
不过,他也晓得轻重,对那等上门示好的,不管地位如何。一应都不见,端王府更是关门闭户,然而他手下却是动作开来,十六卫尽数被派遣了出去,忙的脚不沾地,门客中以易中辅为首。暗中对京城之势谋划。
七日不过的功夫,整个九督门就彻底被楼逆掌控,说句不好听的,他若此时有心逼宫行大逆不道之事,至少有五成把握。剩下的五成不确定,盖因他吃不准皇后的心思。
他很清楚,自己的一应所作所为,皇后多半都一清二楚,可皇后硬是当没看见,如若是作壁上观,那倒能省下他诸多的功夫,可若要是其他的心思,那只能说明皇后在下一盘天大的棋,所有的人都是她手中的棋子。
就此事,他与易中辅言谈几次,皆无果。
而就在此时,贤妃拨到他身边的宫人莞尔笑,这一日竟献上一本账册。
账册自然是贤妃的,其中账目,并不十分复杂,但若不是明眼人,却根本看不懂,只因记账之数全是那种古怪的弯曲字体,楼逆因着从小被苏婉筝教导过,故而能看懂。
他这一看,就瞧出端倪来,账目是前几年的,每月账,皆少了一笔银子,楼逆粗粗一算,起码有上千两,且越是往后越多。
这般大的银两缺口,如若贤妃只是单纯的宫妃,又无母家可借势,靠着圣人那点恩宠过活,哪里能拿的出来上千两的银子,还每月皆如此。
楼逆眸色微微发寒,他记得母妃那本宝蓝绸布的册子上有记载,她在入宫之前,不仅一手调教了十六卫出来,还打拼了好些赚银子的行当买卖,如此才一身无惧地绝然入宫。
可那些家产,他从来没见过,就是连第一批的十六卫他也是不晓得了。
他能肯定,那些东西,苏家外祖定然也是不知情的,那么当剩下一个真相,即便再不像是真相,那也铁定是真相了。
楼逆赏了莞尔笑,临摹了份账本,至于原本却是让还回去,并吩咐不得惊动任何人。
眼下,他还有一些旁枝末节没理清,也不是和贤妃清算的时机,他得等大皇子回京,去了最大的威胁,也顺便摸摸皇后的底,待彻底用不上贤妃后,才让她晓得什么叫众叛亲离不得好死。
却说楼逆忙的分身乏术,即便心头是挂念凤酌的,也没抽出空当来,况,他也担心自己逼迫的太紧,将人给吓跑了,故而冷上一冷,给凤酌一个他已幡然醒悟的假象,就像是引诱猎物一般,等她彻底地步入陷阱,他再行收网,人还能往哪跑。
不说楼逆的心思,凤酌是半点都没看出来,她也没多余的心思去考量,只因安城凤家的人来京了,还在凤酌被册封为荣华县主后。
一行人,少家主凤修玉,他的夫人白元瑶,以及侍妾凤宁清,另有凤小九和旁的凤家嫡出子嗣,看那架势凤一天是恨不得将凤家所有人都弄到京城来,也不知他是担心日后拿下了端木家,凤家人分不到好处还是怎的,浩浩荡荡一群人进了端木府,本来还宽敞的府邸,一下就显拥挤和嘈杂了。
显然凤缺也没料到会如此,他一见凤修玉等人,脸沿更是冷凌如冰,最后,他只领走了凤小九一人,其他人,他却是管都不管。
凤酌也打算如此,然她才迈动脚,就见不远处的凤宁清眼睛一亮,她一皱眉,就听见凤宁清在喊,“酌姐儿……”
顿时,所有的人都看拉过来。
凤酌眉头皱紧,琉璃眸色一瞬加深,若是楼逆在此就能看出,她已暴躁没耐心了。
偏生凤宁清根本瞧不出,她分开众人,走到凤酌面前,揉着衣角,面色发红地问道,“酌姐儿,为师听闻,你如今已是县主了?”
凤酌撩了下眼睑,轻描淡写地嗯了声,也懒得提醒她两人早已无师徒关系。
就见凤宁清脸上的笑意浓郁起来,她转头冲凤修玉喊道,“夫君,酌姐儿果真是县主了。”
她这一声“夫君”,顿让端木家的人面露怪异之色,众人看看她,又看了看从头至尾嘴角带笑的白元瑶。
要知道,在大夏朝,一个侍妾,哪里是能喊“夫君”的,也唯有嫡妻方可如此。
凤修玉反应过来,面色一下就沉了,他握拳抵在唇边,轻咳一声,“回来,成何体统!”
凤酌勾了勾嘴角,她目光从白元瑶脸上划过,后冷淡转身,不再理会。
凤宁清明显想追上来,可又顾忌凤修玉,只得挨蹭回去。夹冬节圾。
尔后她就听闻白元瑶漫不经心的道,“夫君,眼下寄人篱下,又是在京城,可不比安城,凡事都有个规矩,莫要让人轻贱了去,到时丢的还是安城凤家的脸面。”
凤修玉被这般说了一通,心头也冒了出点火气,瞧着凤宁清还摆出无辜的可怜面容,就觉颇为烦躁。
白元瑶可没多的心力再交代什么,她此次来京,不仅是娘家白家那边交代了下来,也是楼逆传来了口信儿,故而她一甩袖,带着身后的婢女,跟着上端木的人走了。
凤修玉表情讪讪,他记得来之前,父亲凤一天竟将一应细软应急之物,都交由了白元瑶,自然是对他的不信任,也叫他受制于人,即便白元瑶这般无视,他也不得不忍下来。
“夫君……”凤宁清怯怯地拉着他袖子摇了摇,在他看过来之际道,“夫君勿须顾忌,如今酌姐儿已是县主,还是皇后娘娘亲封,有酌姐儿在,便无难事。”
她倒是信心满满,对凤酌的认知还停留在多年以前,那姑娘即便小小的,可在她手中,凡事都能解决,想来如今身份不一样,便更有能耐了才是。
凤修玉心下稍有安慰,然而他看着凤酌离去的方向,终归皱了皱眉,没凤宁清说的那般彻底放心。
上端木家的人将此件种种尽数看在眼里,端木锐更是不动声色,他指了最近十分安份的凤宓出来,让她去安排,旁的事却是不放心上。
凤宓瞧着自己这弟弟,心头冷笑不已,可面上仍旧带着不冷不热的浅笑。
她哪里会有不恨的,特别还是凤酌也来了京城后,如今更是贵为县主,而她,只能屈身与端木锐的后宅,天壤之别。
这般想着,她心思一动,就着凤酌的事,与凤宁清说道了番,言辞之间不乏赞赏,引得凤宁清欢喜万分。
对这些,凤酌自然是不晓得的,她回小院,就见隔壁的凤缺正在指使凤小九搬着原石,凤小九见凤酌站在那,他人一僵,躬身搬着原石,傻傻地看着她。
两人对视片刻,凤小九腾地就面红耳赤,他怀里的原石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动作蠢的很。
凤酌翘了翘嘴角,她想起两人从前在凤家,几乎见面就动手的事来。
“咳咳,你……你好……”凤小九张了张嘴,吐出话来,他紧了紧原石,手心也开始冒汗。
凤酌点了点头,“重不重?”
“啊?”凤小九愣了楞,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凤酌是问他怀里的原石,他连忙回道,“不重,不重。”
凤酌再次点点头,裙角飞扬,回屋去了。
此去经年,已经成长为十五岁少年的凤小九就那么抱着原石,看着凤酌房门好一会,他才渐渐缓过神来,沉默地将原石放好,一转身就见凤缺双手环胸斜靠在门棱边,寒目之中似有冰雪漫天簌簌而落的冷蔓延出来,叫人脚底生寒。
“长老……”凤小九手一抖。
凤缺冷冷地看着他,良久唇一启,“继续搬。”
凤小九认命,拖着腿继续干活。
凤缺转身离去之前,又道了句,“无事,别过去。”
凤小九转过头来,凤缺已经不见人影,他想了想,转瞬才明白五长老指的是让他别过凤酌那边去。
他撇了撇嘴,没好反驳回去。
凤酌只过了不过两天安生的日子,凤宁清自来了京城,一行人住进端木府后,几乎每日都过来找凤酌。
凤酌不搭理她,她竟脸厚到连赤碧等婢女的活计都指手画脚,对凤酌的吃穿用度横加干涉,见着之前楼逆给凤酌备下的华丽衣裳,说都不说句,就自行穿在自个身上,仿佛凤酌的物什,就合该她也有份。
凤酌控制不住的想杀人,白元瑶瞅着空当过来,她屏退了左右,见着凤酌眉心的戾气,心头有诧异,还是温言细语地道,“三姑娘,稍微忍耐,这当是在端木府,如今姑娘又贵为县主,不好动不动就出手伤人,况她还是你昔年师父,虽说眼下是没了干系,传言出去,总归是不好。”
听闻这话,凤酌哪里会不晓得,她就是顾忌这点,才没对凤宁清出手。
两人坐在庭院树荫下,又无旁人,白元瑶也不假装,她为凤酌斟了盏茶,推到她面前,笑盈盈的道,“三姑娘,怎没去找那位?但凡是姑娘不好出手的,那位可没这顾忌,往常在安城,不也是如此的么?”
那位,指的自然是楼逆。
凤酌呷了口茶,垂下眼睑,舌尖就从茶水中品尝出淡淡的涩味来,“我晓得。”
她这么回了句,白元瑶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长袖拂动,她就道,“这人心哪,都是肉长的,且山不转水转,他不来,姑娘就会去寻了么?而且姑娘多半不知,我能到京城来,还多亏了他。”
166、徒弟的床榻
白元瑶的话,让凤酌想了半宿,她实在睡不着,当天晚上。就换了玄色窄袖的衣裙,摸出端木府,径直往楼逆那边去了。
时值子时,楼逆披着外衫,俯首桌案边,身边连个掌灯的太监都没留,自己一人眉头紧锁地看着面前摊开的大夏舆图,看的累了,揉揉眉心,摸着边上的刻刀。在指间转了转,瞧着刀刃发愣。
凤酌避开王府侍卫上到屋顶。她俯身轻手揭开片瓦,透过幽幽烛光,能见徒弟出神的模样。
她抿了抿唇。张口就想喝骂,大半夜的不睡觉,也不怕熬坏了身子。
就见底下的楼逆似乎叹息了声,他放下刻刀,执起朱砂毫笔,在舆图上的某处浅浅地划了个圈,尔后他写了几封密信出去。
凤酌不是没见过楼逆认真的模样,从前他习武练雕工的时候。经常在书房一呆就是整日整夜的。可这会,又是有些不同。
他修长的指尖划过舆图纹路,那种气派与胸有成竹,让她恍若真看到了指点江山的帝王,尽管此刻他散着头发,披着外衫,怎么看都不太整齐。
凤酌正在愣神间,冷不丁劲风拂面,她头才一侧,起先还在楼逆手中的朱砂毫笔就从她耳旁飞击出去,带起她一撮青丝。
她未曾有动作,更为凌厉的刀光剑影蹿上来,大有要将她绞杀的架势。
却是不知楼逆何时察觉屋顶有人,一击不中,甩手就是一柄刀飞上来。
凤酌单手撑瓦,一个后翻躲开,她起了心思,有心试试楼逆身手,加之最近她被凤宁清烦的不行,心头暴躁的慌,那股子的气焰根本就没消散,不若放开手脚打上一架来的畅快淋漓。
故而她一掌拍向屋顶,哗啦一声人从天而降,伴随碎瓦烟尘,她手腕翻转,握拳攻击了过去。
楼逆一眼就认出了凤酌,他勾了勾嘴角,起先身上的杀气散的一干二净,瞧着她来势汹汹,他还颇有闲心地急速后退好几步。
并冲凤酌挑了下眉,对外面听到动静欲冲进来的侍卫吼了句,“无事!”
话还未落,他举掌相迎,一招以柔克刚,将凤酌的攻势化了,厚实的掌心包裹着凌厉的拳头,他屈腿踹过去,人顺势逼近一步。
凤酌只左脚后退,右脚纹风不动,她不慌不乱,一手被钳制,她另一手抬肘就撞楼逆那张俊美的脸。
楼逆低笑了声,他头往后仰,掌并不松,拉着凤酌往后倒。
凤酌大惊,许是没想到他居然连这般无耻的招数都想的出来,灵巧的身子借着他力,幼细的腿一抬,缠着他的,像株攀岩才能生长的菟丝,这才堪堪稳住。
楼逆面色一僵,即便隔着衣料,他仍旧感受到凤酌身子的柔软,像是一汪春水,染的他心都化了。
凤酌可没他那多的情绪,她见他有闪神,眉头一皱,趁机一掌拍在他腰身,拂开了来。
这方歇了,她甩了甩手,不满地板着脸训斥道,“交手之间,怎么心神恍惚?”
楼逆笑了笑,他捡起落地上的外衫,拢了下滑到胸前的长发,这才问道,“师父,深夜造访,可是有事?”
言辞之间,温润有礼,又不乏欢喜,可是却少了明显的亲密。
凤酌瞟了他一眼,转身到他书案后大马金刀的坐下,倒是一声都不吭了。
楼逆假意不晓得她的来意,只打开书房门,让心腹进来收拾,转身相邀凤酌去桃夭阁那边。
凤酌跟着去了,她走到桃夭阁殿门口,才记起这分明是徒弟的寝宫,她脚步顿住,低头看着脚下的门槛,不知当不当进。
楼逆什么都不问,进去还倒了凉茶摆上,虚手一引,就戏虐地笑道,“师父,怎的不进来,莫不是担心弟子能吃了你不成?”
凤酌哼了声,她心头暗自吐了句,此前可不就是心念念想吃了她不成。
不过,她面上也没带出来,如今师徒两人之间的相处好不容易正常许多,她也不想再说那等晦气的话。
故而重重地踏进来,还故意踩了踩门槛。
如此孩子气的举止,倒让楼逆哭笑不得。
“师父,可是有甚要教导弟子的?莫非很急?如若不然,怎的连夜过来?”楼逆根本就不给凤酌开口说实话的机会,他一人就说了好几个缘由,坏心眼的将凤酌堵的来面色发红。
凤酌想着自个的心思,顿觉羞愧,这种有求于人的事,两辈子加起来她压根就没做过,从前也是徒弟善解人意,往往她都不用说出口,就能安排的妥妥当当。
她看着楼逆,见徒弟一如既往的俊美,风华气度一样不缺,约莫是个女子,都会生出慕艾之意来。
她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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